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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精品选集

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留”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内容概括: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存亡之际,沉寂了15年的花芷不得不展露锋芒,出面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抛头露面是常态,甚至带着弟妹背着棺材以绝户相逼,不好惹的名声传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反目成仇、背刺刀子的心里建设,也做好了青灯古佛、孤独终老的准备,独独没想到会有人出征前表白心意许我终身——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娶我?!...

主角:花芷顾晏惜   更新:2024-09-13 09: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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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芷顾晏惜的现代都市小说《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留”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内容概括: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存亡之际,沉寂了15年的花芷不得不展露锋芒,出面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抛头露面是常态,甚至带着弟妹背着棺材以绝户相逼,不好惹的名声传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反目成仇、背刺刀子的心里建设,也做好了青灯古佛、孤独终老的准备,独独没想到会有人出征前表白心意许我终身——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娶我?!...

《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除了隔日一次的尚书是下午的课程外,花芷将自己的课都排了上午,她把自己的时间分成两块,一块是当先生,一块处理家中事务,两不耽误。

正式讲学这日第一堂是小班的论语,花芷没有刻意做先生打扮,而是穿着一身素淡,长发轻挽,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首饰,她不好和男人一样盘坐于地,便叠着双腿跪坐。

九个小萝卜头鼓圆了眼睛看着走上台的姐……咳,先生,等着她开口说话,柏林哥可是说了,如果有人不听话要被收拾的。

花芷扫眼一看就笑了,在这个十六七岁便成亲的时代,孩子大都早慧。

花家的老祖宗为了后代子孙争气更是定下数百条家规,其中一条就是孩子两岁后就要离开母亲身边,和年龄相近的兄弟住到一起,四个人合住一个院子,侍候的人也都是小厮,丫鬟无令不得近身,这样养出来的孩子自是少了许多脂粉气,也没人能给他们灌输一些本就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该懂的东西,虽然依旧早慧,却没那么多心眼子。

也是因为如此,花家子弟中即便是庶子也很少有人名声不佳,她四叔那样的就已经是异数了。

想到四叔,花芷神情黯淡了些许,抛开这些有的没的翻开书,也将自己备的课打开。

她没当过老师,可做了那么多年学生多少也看会了些,备个课还是难不倒她。

“中间断了有些日子,我们不急着学新知识,先将之前所学来回顾一下……”

花芷声音舒缓,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笑意,很快就赢得了这些早早就离开母亲身边的孩子们的心,每每她问什么问题时一个个都眨着眼睛,用眼神强烈的表达着‘点我点我’,他们还小,本就没有养成女子不能为先生这样的观念,不用花柏林的威胁也都非常迅速的接受了这个女先生。

穆先生在门外听了片刻就看出来了,花家大姑娘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换成他都自认无法把一本传承多年的论语讲得这般深入浅出通俗易懂。

京中年年评才子才女,他也曾好奇的看过他们的诗词,佳作是有,可大多名不符实,牵强附会强说愁的诗词倒还不如像大姑娘这般把书读透了,这才是真正的才气。

收服大班的孩子也没费多少功夫,尚书本就是讲历史的,她已经和柏林讲了好几年的故事了,实在没得讲了就自己编,有这个底子在,她把晦涩的尚书讲得趣味横生,穆先生又去偷听了几耳朵,回去后很是翻了下书,怎么都没能从书中看出来里边竟有那么丰富有趣的内容。

学生里也不是没人想要唱反调,但是还没等他想好从哪里找茬就已经听得入了迷,可是到了花芷都走了才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最后也只能摸摸头回去挨训了。

老夫人特意让苏嬷嬷去穆先生那打听了下,穆先生只说不愧是老太爷亲手教出来的,他受益匪浅,好奇之下,老夫人让苏嬷嬷扶着去族学听了听,离开时觉得身上都轻快了几分,原先还担心大丫头是因为找不到先生才逞能,现在看来倒是她自谦了,从孩子们的反应就看得出来这位女先生并没有引来不满,即便是有,也被芷儿无形中就给化解了。

心底自有底气,所以芷儿才有这个自信,真好啊,老夫人心想,花家要是多几个芷儿这样的她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脚步一顿,老夫人兴致盎然的问,“我记得二丫头三丫头都是有些才名的,你瞧着她们比起大丫头来如何?”

苏嬷嬷心底不看好,但也不能明说,只是含糊道:“能被称为才女,自是不差的。”

老夫人这会儿对花家的姑娘空前信任,也没听出她的言不由衷,笑得眼角皱纹越加明显:“回头和芷儿说说,让二姑娘和三姑娘也去试试,不说一定要当个先生,芷儿忙的时候能帮她替替手也是好的。”

苏嬷嬷没想到老夫人会打这个主意,试着把她的心思带回来,“先生换来换去总是不好,奴婢瞧着公子们对大姑娘很是喜爱,换个人未必就还有这个效果。”

“反正是在自己家里,试试无妨。”老夫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声音浅淡,“我们知道芷儿这段时间做了许多安排,她着眼的是长远的将来,而不是眼下的利益,可其他人不知道,她们只以为我老婆子偏心大房偏心芷儿这个大孙女,既然如此,总要给她们一个出头的机会,她们要是抓住了那自然是她们的本事,要是自己本事不济,那她们怨天怨地怨自个儿也怨不到我怨不到芷儿身上。”

“您考虑的是。”

“不多想一想不行,芷儿眼中全是大格局,想的皆是大事,这些小事她不看在眼里,我总要替她多想一想,说不定就多个帮手呢?”

“是,婢子也这么盼着。”

比预计的晚了几天,徐杰终于回来了。

比起出去的时候徐杰瘦了不少,但是精神焕发,带着一身的朝气拜倒在大姑娘面前,“小的见过大姑娘。”

“快起来。”花芷虚扶了一把,从他的神态中就已经知道这趟出行必是所获颇丰,“事情办得可顺利?”

徐杰虽然兴奋却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眉目低垂着态度恭谨,“小的遵循您的意思去往江南一带,就如您所说的那样,那边柑橘泛滥价钱极低,小的是生面孔不得当地人信任,所以先备厚礼拜了码头,之后在那边有名的船行付一半定金租了一条大船,有了这条船做保,当地人便信了小的,用剩下的银子收了一部分散货,家里有大园子的都只付了定金请他们随船来了京中,等卸了货再和船一起回去。”

“没有请镖师护送?”

“用不上,大船上拢共有二十多个船员,再加上又不是贵重的货物,水鬼看不上。”

花芷微微点头,对这条船的大小有了估计,走运河和海运不一样,运河水流不急,危险低,同样大小的船,船员远没有走海运的多,可即便这样都有二十多个船员,只怕真是运河能走的最大的船了。

“算这银子还差多少?”

“差二百八十两。”

“包括剩余的船资在内?”

“是,这是账本,请大姑娘过目。”

念秋接过账本看了看,向小姐点头。

这钱倒是比她预料的要少,花芷起身,“你稍等我片刻,我跟你一起去港口看看。”

“是。”

小说《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芍药不再如往常一样,每日一早就来赶早饭,花芷还没如何,拂冬首先就不习惯了。

抱夏忍着笑说给小姐解闷,“拂冬一早就做多了早饭,婢子还提醒她来着,没想到中午又做多了,下午的时候念秋又去提醒了一回,结果晚上还是做多了,她说明儿要给自己脑门上刻个字,免得再忘。”

花芷失笑,“难得她也有被你们笑话的时候。”

“可不是,要逮她出一回错可不容易。”抱夏把放得凉好的茶递到小姐手边,“小姐,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有点痒。”

“您忍着点别去挠,芍药姑娘说,长伤口的时候是会痒的,这说明您的伤口在愈合了,芍药姑娘的药真好用。”抱夏语气一顿,叹气忍笑,“这可真是,说得婢子都有点想念芍药姑娘了。”

那样一个性子的人,谁相处过了都会喜欢的吧,花芷低头喝了几口茶,就着傍晚的余晖,莫名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来。

“作坊里边的情况怎么样?”

“都做得挺好,就像您说的,活不难,一教就会,做多了速度就快起来了,不过,今日已经有之前刘月明放定金的人,送果子过来了,等到后边量大起来,婢子瞧着人手还会不够用。”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她以前掌管一个大公司,看到的也是大格局,这种小作坊还是第一次做,也没考虑到她会的那些东西,套用到不同的时代来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发生,是她大意了。

沉吟片刻,花芷道:“这样,你们挤一挤,把西厢房空出来,屋里多余的东西都清出来,然后去找刘齐,让他带着人把前院屋子的东西搬到后院来,从煮的那一步开始,就在后院做,做好了直接放到后院的地窖里,叫吴三他们速度快一点,后院至少得弄出四个地窖来。”

“小姐,这是您住的地方……”

“没那么多讲究。”花芷摇摇头,“地方就这么大,等徐杰买了柑橘回来,前院光是堆果子的地方都不够,所以还是要快,最好是在他带着柑橘回来之前,就把肉桃都给处理了。”

“那么多肉桃。”抱夏一阵头疼,以前还挺爱吃的,这几天下来她已经不愿多看一眼了。

“念秋呢?”

念秋闻声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账本,“小姐,婢子在。”

“你再回去一趟,让祖母帮着挑一些手巧的做活利落的丫鬟、仆妇过来,肉桃还算好处理,等柑橘回来需得一瓣一瓣把那些经络去掉,更费事,再顺道带一批坛子过来,告诉迎春,坛子要尽快买入,别到时候果肉处理好了,却没东西装。”

“是,婢子明日一早就回。”念秋应着,看着账本脸上有些为难,“小姐,咱们手里的银子不多了。”

“还剩多少?”

“除了您说的绝对不能动用的那些,还剩六百四十两,再付完果农的银子,恐怕剩不下多少了。”

花芷揉了揉额头,“回去问问徐管家那宅子卖了没有,没有就再往下压点价。”

“是。”

两辈子都没为钱发过愁的花芷,这会并不着急,对她来说,赚钱从来就不是难事,就算不想别的办法,只要撑过这两个月,等天一冷,她手里做的这些水果罐头就能卖出一大笔银子来。

不过,总归也不是这么甘心就是。

脑子里转着这样那样的念头,看着天边最后一抹光亮淡去,星星闪烁,心下安宁。

是不一样的,她想,柏林不会是花临琪,她那个哭包母亲也永远成不了许女士,她,也不再是花临芷。

念秋当天就带着人和好消息回来了,“徐管家说宅子前几天卖掉了,对方很爽快,没压一点价,老夫人估摸着可能是老太爷的哪个故旧,想要记个好,可去办手续的时候,对方只派了个管事去,也没能打听出来对方是哪家,所以暂时只能先把这事记在心里,以后再说。”

花芷并不意外,祖父故旧众多,受他照顾的学子更是不少,不敢在明面上和花家走动,暗地里帮上一帮的人肯定有,“卖了多少银子?”

“三千五百两,徐管家说他找人估了价,那里地段好,环境也好,三千五百两是留了还价的余地的,没成想对方没压价。”

花芷之前估摸着应该在两千七八百两左右,这个价位倒是让她惊喜了一把。

念秋又道:“老夫人知道我回府,专门召我前去,说银票她先收着,等小姐您回了府再交给您。”

“也好,这钱我本就没打算用在这里,目前我们手里的银子应该够了,迎春那里呢?你这次带了多少坛子过来?”

“两千个,迎春说她在另外一个地方订了五千个,过两天会直接送到庄子上来。”

“这事你一会和刘齐说一声,让他好好验验货,次品不收。”

“是。”

后院的人多起来,渐渐也有了点热火朝天的感觉,花芷不想让做活的人因她而不自在,大半时间便待在了屋子里。

汤汤水水的养着,再加上药也好,她恢复得也快,气色眼看着就好了些。

“小姐,芍药姑娘派人送药来了。”刘香快步进来禀报,抱夏去了前院忙活,拂冬要给小姐精心做吃的,花芷身边就剩一个念秋还经常要做账,索性便将刘香升了一等丫鬟份例,调到身边来侍候,虽然没说缘由,大家却也知道这是小姐对刘香忠心的回报。

花芷坐直身体,“人呢?”

“在前院,来的是个男人,芍药姑娘还让他带了几句话,说这段时间都不能过来,蓝色瓷瓶里的药用完,就用绿色瓶里的,药上好大概一刻钟,就抹上那个去疤痕的药,这个时候用效果最好。”

“就这些?”

“是。”

花芷不由得多想了些,芍药是大夫,不能前来只能是有人受了伤,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一样,总有那样一些人在黑暗中前行。

“去看看拂冬做了什么,让她挑着能拿的,包好给芍药带回去,再给我带句话,要是方便,再给我送些冰来。”

“是。”

人多眼杂,花芷不想让人知道她会制冰,这么大的利益,就是祖母知道了都未必能坐得住,还是捂住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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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又下,花芷在淅淅沥沥声中渐渐睡去。

她认床,一换床就睡不安稳,反反复复间梦见了好久不曾记起的那些事。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上,电话响时她瞟了一眼号码,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后按下接听。

“姐,是我。”

封闭的空间内,对方的声音一如往常般温柔。

“有事?”

“姐,按照你的行程,应该进入盘山公路了吧?”

“你想说什么?”

“花氏掌门人花临芷自驾游散心时车毁人亡,这个标题怎么样?”

她踩了下刹车,进入盘山公路时所用过的刹车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

“不用踩了,没用的,早算好了,刹车只够用到你进入盘山公路。”温柔的语声因为兴奋而变了调,“花临芷,你不是很厉害吗?再厉害一回让我看看你怎么从这个死局里走出来!”

“许女士在你身边吧,替我谢谢她送了我最后一程。”许女士,她的母亲,不是她订好机票,不是她劝她出来休假,她今天不会在这里,当然,也是她顺势而为。

“不止哦,如果没有两个舅舅,我们哪有那个胆子,你也不想想谁不眼热你那个位置,你要是给他们机会捞钱也就算了,大家一起发财,可你偏要让油水丰厚的部门负责人一年一轮换,摆明了让大家都得不着好,也怨不得舅舅骂你六亲不认,就算你把公司经营得如铁桶一般,被无数人追捧赞美又怎样,亲戚没一个不恨你,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恨你!”

把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却依旧稳稳的掌着方向,她脸上并没有一点不甘、愤怒,反而带着笑意,“你说你们的恨一个厉害的人会不会看出来。”

对方一惊,随即尖声问:“你早就知道了?你没有上盘山公路?”

“上了。”

“那你还说……”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劳心劳力的赚钱养着一群白眼狼却还要被人惦记着性命,不如大家一起完蛋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笑了笑,“你不知道吗?这是一场直播,蓄意谋杀亲姐,花临琪,你已经当众认罪了,不要想着会有人捞你出来,他们顾不上你,对了,忘了告诉你,出来之前我立了遗嘱,花氏集团资产尽数捐出,不留一分,包括我名下的一切,你现在住的房子,家里的老房子都在我名下,你们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一切……没了。”

失控的尖叫声后,电话那边换了人,“花临芷!你怎么不干脆一点去死!去死啊!”

“妈,你放心,我向来听话,马上就去死了。”车子速度越来越快,她打方向盘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死之前再提醒你一句,你养的那个小白脸是结婚了的,有一个女儿,现在他老婆又快生了,恭喜你,再次瞎了眼。”

按掉电话,她看了眼直播间快突破七位数的人数,松开方向盘云淡风轻的挥了挥手,“不要像我一样失败。”

就像个旁观者一般,花芷看着车子翻滚着掉下山崖,火光冲天。

活着得尽荣光,死得也轰轰烈烈,倒也不算白活,花芷自嘲的想,不过这会儿可没下雨,这么大水声是哪里来的?

水声?还没从梦境中回过神来的花芷眼睛没睁开就已经翻身而起。

轻手轻脚的光着脚下床,从针线篮子里拿了剪刀握在手里,踮着脚来到屏风后,捂住抱夏的嘴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安静。”

魂都差点吓走的抱夏连连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在花芷松开手后就连滚带爬的起床把人往自己身后藏。

花芷拍拍她的肩,从她身后走出来在门边听了听,外面已经没了动静,但她确定自己之前不会听错,那种水声是有重物掉在水里的声音。

晚上护院会分两班轮流巡逻,但是后院是有游廊的,巡逻也不用去雨水里走,即便真赶近路摔了个跤也不至于接二连三,花家教出来的人不会这么没规矩,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芷轻轻打开一条门缝,借着廊下灯笼朦胧的光线,隐隐能看到院子里有几团黑影。

她不动声色地细细观察着自己所能见到的每一处地方,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心惊,她宁愿面对的是没有章法的团伙,也不想面对一个冷静的本事高超的歹人。

四肢不勤这么多年,曾经会的那些东西早就还回去了,她唯一能倚仗的就是歹人对她的不熟悉,和她尚称得上是冷静的头脑。

无声的合上门,轻轻吐出一口气,花芷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匣里挑了两根钗子,一根别在中衣的内衣襟上,又用外衣襟遮了遮,一根别到右手衣袖内,手指一带就能勾到手里。

这是她画了图让人特制的,款式简单,特别之处在于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弹片,平时用起来不会勾头发,藏起来的时候弹片又可以别住。

因着曾经的经历她警惕惯了,有意无意的在自己用的东西上动了些手脚,可惜大部分都被抄没了,这根钗子能保住还是因为她早早的将它就藏在那个暗格里。

虽然没一点把握能对付得了外面的歹人,但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如果对方一间间屋子的摸过来逐一击破斩尽杀绝,那就真要全军覆没在这了,还不如拼一把。

剪刀放回去,就在抱夏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就听到小姐轻声道:“配合我。”

抱夏急得脸憋得通红,有心想问小姐打算怎么做,可她又怕坏了小姐的事,只能把这些心思都压下去,回到屏风后的小床上,坐立不安的竖起耳朵听小姐的吩咐。

坐到床沿,花芷闭上眼睛平了平气息,再开口时声音里带出点睡意,“抱夏。”

抱夏一个激灵,捂着胸口应,“小姐,奴婢在。”

边说着抱夏边起身往屋里走去。

“掌灯。”花芷打了个哈欠,“雨又大了?”

抱夏点了灯,看小姐指了指窗户,她会过意来,脸色一白,咬着牙配合着走到窗边把窗户推高了些,“婢子瞧着比睡之前小了点。”

“小了?我刚才怎么听着水声好像还更大了。”


回了自己院子,把侍候的人摒退,花芷单独留下迎春,“问到了?”

“是。”迎春低声回话,“老夫人屋里的人嘴巴都很紧,奴婢套了好一阵的话,才从一个小丫鬟那里得知老夫人这段时间咳嗽得很厉害,每天苏嬷嬷会拿一些东西到小厨房里守着烧掉,奴婢叫一个小丫鬟盯着了,等老夫人屋里的垃圾一清出来就来通知奴婢,奴婢去翻翻看有没有帕子之类的东西。”

“做得隐蔽些。”

“是,奴婢不敢让老夫人知晓。”

“祖母已经知道了,我要防的是其他人。”花芷示意她退下,坐在那里实在静不下心来,干脆到书桌前练了好一会的字。

都说字如其人,她偏不信邪,练了一手极娟秀的小楷,平日里也用这一手字见人,就和她平时的为人一样看起来无比乖巧听话,只有祖父知道她私底下那手字有多张牙舞爪。

借着练字发泄了一番,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花芷才叫人进来打水侍候。

迎春和过去无数次一样收拾好拿去烧了,就听得小姐吩咐道:“留着吧。”

“是。”

“林嬷嬷回来了吗?”

“回来了,之前过来禀报过,说药都带回来了,朱老夫人还让她多带回来了好些,奴婢看您在忙便没让她打扰。”

“药呢?”

“拂冬收着了。”

“让她照着方子煎药,亲自给祖母送过去。”

“是。”

“再去后门吩咐一声,眼睛放亮一点,芍药来了立刻给我请进来。”

“您放心,芍药姑娘好认。”念秋拿毛巾包住她的手轻擦,“小姐想让芍药姑娘给老夫人看诊?”

“我信楚大夫的诊断,只是能年纪轻轻就跟在那种有身份的人身边,芍药的水平不会低,说不定她会有其他办法呢?”花芷起身走向门外廊下看着阴沉的天空,要下雨了。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陡然冷了下来,猝不及防之下,族中一下病了四个孩子,楚大夫来过后花芷也没有多安心,在这个小感冒都能要人命的世界,她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侍候着祖母吃了药,花芷说出她的决定,“我想请个武学先生回来,花家虽说世代以诗书传家,可身体强壮些也是好的,病痛都能少些。”

“想法是好,可咱们一大家子女眷,不是谁都能往家里请,要不是穆先生人品可靠,我也不放心他来。”

“这事我会去找外祖父帮忙,经他老人家掌了眼的人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老夫人的心里还是不乐意,为着花家一众女眷的名声着想,她也不愿意家里再多一个陌生男人,可孙女的提议也不是没道理。

“而且家里护院的手底下实在是太过稀松了些,我想挑一些人出来也都跟着学学,至少跟我去北地的时候不能拖我后腿。”

老夫人到了嘴边的反对又吞了回去,如果是去北地,确实需要身手好一些的,怎么着路上都要护得住芷儿才行。

“那就麻烦亲家公了。”

刘香从外进来,附耳在迎春耳边说了两句,迎春微微点头,走过来低声道:“小姐,抱夏回来了,芍药姑娘和她一起。”

可算是来了,花芷吩咐道:“你去替我迎一迎,把芍药带这里来。”

“是。”

“芷儿,是你的好友?祖母这病歪歪的样子也不想见客,你自去招待了就是。”

“她是大夫。”花芷也不多作解释,在老太太的病情上祖孙俩有了点奇怪的默契,谁也不提起,但也都知道对方心里有数。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花芷起身在门口等着,芍药依旧是一身之前的装扮,进来就把帷帽取了,她虽然不想吓着人,却也知道基本的礼节,这是她朋友的祖母,她不能遮遮掩掩的让人不喜,哪怕她知道取了帽子后可能只会让人更加厌恶。

屋子里有小丫鬟轻呼出声,老夫人虽然也吓了一跳,看起来却和平常一般,看了同样吓一跳的苏嬷嬷一眼,苏嬷嬷会意,摒退了屋里多余的人。

“祖母,这是芍药,是我在庄子上认识的朋友。”花芷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拉着芍药的手温声给她做介绍,“芍药,这是我祖母,叫你来是想让你给我祖母看病。”

芍药就喜欢花芷这样不遮不掩的姿态,本来就是,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说句话还要算来算去的,她的朋友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芍药喜滋滋的想着,拍着胸口道:“包在我身上。”

老夫人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毁了容的姑娘会对自家孙女另眼相看了,在他们这样的家族,这种性子的人太少见。

她也不因对方是个不知底细的女大夫就不信任,主动把手腕伸过去,笑得慈眉善目,“那就麻烦女大夫看看。”

芍药对情绪再敏感不过,见她笑得真诚心里也多了两分欢喜,坐到床边的圆凳上细细的号起脉来。

看她越来越严肃的神情花芷就知道不好,不着痕迹的在芍药背上轻轻按了按,芍药抬头看她一眼,神情又渐渐放松下来,一会后才道:“老夫人多年前伤过身子吧?”

老夫人一愣,她根本没把自己的病和多年前的事联系到一起去,“确实是有过一回,我自己不小心,怀胎八月时动了胎气滑了胎,养了两年才真正把身体养回来,和那事有关系?”

“病根还在身体里,有个引子就又带出来了,您最近用的药方能否给我瞧瞧?”

花芷接过话,“药方在拂冬手里,一会让她拿给你看,祖母这病可好治?”

不是能不能治,而是问好不好治,芍药想着好友之前的暗示,话便留了余地,“有些病其实在心不在身,心情好了什么病痛都找不上身,老夫人肝气郁结,显然是平日里心事太多愁绪太多这才导致的,只要老夫人能将心中事放下,再用药调理,身体也就好了,这世间的所有药都是医身的,治不了心病,还望老夫人能看开些。”

她如何不想放开啊,只是几十年的性子便是如此,又岂是轻易能改的,老夫人苦笑,“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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