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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

昆吾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是作者“昆吾”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叶轩魏忠贤,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他穿越了,还成了大明那个即将要吊死在歪脖子树上的皇帝。看着已经陷入危难的大明,以及要夺走他江山的奸臣,他决定要做一名暴君!斩奸臣,屠建奴,收腹地,立新法,一切对抗他的人,他都一一铲除。西蕃,吐蕃,那不是他的大明果园吗?缅甸,安南,那不是他的大明粮仓吗?东南沿海,那将是大明渔场!——他不仅要一统天下,还要让大明永世长存!...

主角:叶轩魏忠贤   更新:2024-09-10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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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轩魏忠贤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由网络作家“昆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是作者“昆吾”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叶轩魏忠贤,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他穿越了,还成了大明那个即将要吊死在歪脖子树上的皇帝。看着已经陷入危难的大明,以及要夺走他江山的奸臣,他决定要做一名暴君!斩奸臣,屠建奴,收腹地,立新法,一切对抗他的人,他都一一铲除。西蕃,吐蕃,那不是他的大明果园吗?缅甸,安南,那不是他的大明粮仓吗?东南沿海,那将是大明渔场!——他不仅要一统天下,还要让大明永世长存!...

《畅销小说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精彩片段


“臣该死,臣不敢!”

田尔耕立刻就跪了下去。

崇祯面色平淡,但内心却是冷笑,他很想对田尔耕说,你是该死,朕想砍了你。

可这话他目前没法说,锦衣卫是皇帝亲军这不假,可那是在万历之前.

到了天启一朝后,魏忠贤勾搭上天启帝的乳娘客氏后掌控了大权,锦衣卫的高层大部分都投靠了魏忠贤。

包括指挥使田尔耕、都指挥佥事许显纯、东司理刑官杨寰、兵部尚书崔呈秀成为五彪之一。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当阉党的狗。

等秦良玉的白杆兵进京,这账再慢慢算算。

“英国公那边你就不用管了,朕听说最近许多人讨好朕的国丈周奎,送了很多礼,这事你去查查,下去吧。”

“臣领旨!”

田尔耕应声退出东暖阁,头上满是汗珠。

新帝登基了快一个月了,他见了数次,可从未有今天这么大的压力。

走出十数米后,田尔耕转头看了一眼东暖阁后,就朝着宫外走去,今天的新帝有些反常,他得找魏忠贤商量一下。

田尔耕的举动,东暖阁内的崇祯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他现在也懒得去管。

今日他之所以去京营测试方正化的实力,主要是有三方面考虑。

第一,宫内锦衣卫也能测试,但锦衣卫毕竟常年在外行走,战力还是有的,这与方正化战死时的敌人的实力有偏差。

其次,他想借这个机会,一探京营情况,情况如他猜想的差不多,士兵老弱病残,战力极差。

最后,顺便敲打一下英国公等人。

包括训斥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也是在试探魏忠贤的态度。

两者合在一起,也是给东林党的人释放一些信号,朕对阉党、京营不满,让东林党的人闹上一闹。

狗咬狗,他才有机会去打狗。

如果说英国公仗着世袭的一等公爵位和扶持他上位的功劳,觉得他不敢杀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京营是防御京师的一道屏障,不把京营整顿好了,很多事情他都无法动工。

想了好一会儿后,崇祯又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李邦华。

大明想要整顿军务,非李邦华莫属,孙承宗来了都没有李邦华管用。

“大伴,方正化回来了没有,让他进来!”

“臣方正化……”

“行了,以后私下里不用这么多规矩!”

崇祯直接打断了方正化的行礼,继续道:“你选一个徒弟,带着朕的手谕,让李邦华秘密进京!”

方正化想了想,道:“皇爷,可是天启四年被魏忠贤弹劾的兵部右侍郎李邦华?”

“对,就是他,让他秘密入京。”

而此刻的英国公府的中堂大门紧闭,十数人坐在一起,一片吵闹声。

“英国公,陛下今天上午是什么意思?有些莫名其妙呀!”

“陛下刚登基不去忙着应付党争,怎么会来京营?”

“陛下就算是要测试方正化的武力,宫中不是有锦衣卫吗,来京营是几个意思?”

……

“够了!”

张维贤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吵闹声就立刻停了下来。

“陛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敲打我们,新皇登基总想着做出些改变,这能理解,估计接下来就要对京营动手了,

你们以前做的那些破事老夫也懒得管,现在都给老夫把屁股擦干净了,

这段时间好好练练兵,别被陛下抓住了把柄,否则老夫可救不了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

一众将领脸色有些难看了,想说什么,但看着脸色阴沉的张维贤后便沉默了下去。

待众将领散去后,张之极低声道:“爹,小皇帝这是要对咱们动手吗?”

“没有我们的扶持小皇帝根本就无法继承皇位,小皇帝这么无情的吗?”

啪!

张维贤一个巴掌就抽了过去,怒道:“小皇帝是你叫的,想死是不是?”

“记住了,无论如何看不起陛下,在任何时候,礼节都不可少,想要活的久一些,这点很重要!”

看着委屈的儿子,张维贤低声道:“今天这事是陛下在敲打我们,我们张家袭英国公爵位到我已经第七代了,再加上我们从龙之功和掌控着京营兵权,应该不会动我们张家,

但真要是太不像话,杀几个勋贵还是可以的,所以,最近约束一下国公府的人,别出去惹事,另外多督促京营的这帮勋贵。”

“爹,你放心,谁敢找死,我弄死他!”

张维贤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有预感,皇帝要整顿京营,但京营内势力错综复杂,涉及到各方利益,真要动起来,皇帝可受z不了。

但皇帝今天透露的信号很明显,他不知道皇帝的底气在哪里,现在他要考虑的是不是主动向皇帝示好,还是继续保持中立。

……

乾清宫东暖阁内,崇祯忙到亥初时刻(晚上九点多),才将他所知道的东西汇总到了一起。

包含了个人安全、兵权、军队改革、土改、对外政策、经济、工业、农业、文化发展等等,这些结合如今的局势,就可以形成一份大明可持续发展计划书。

崇祯正准备再细看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不待他叫人,王承恩就进来了,脸色有些惊恐。

“大伴,何事慌慌张张的?”

“皇……爷,刚刚有慈庆宫有太监来报,大太监陈德润竟然闯入慈庆宫,意图……”

王承恩说到这里就不敢继续说了,崇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我艹了一声。

穿越过来,忙活了一天竟然把陈德润这个史上最色太监给忘了。

崇祯这回彻底的坐不住了。

“王承恩,去坤宁宫请皇后去慈庆宫陪皇嫂,就说天色已晚,恐有非议,朕明天再去给皇嫂请安,这件事情朕会给她一个交代!”

“方正化,你亲自带人去将陈德润给朕抓回来,记住了,无论是谁阻挡,格杀勿论!”

“还有,中途不允许他与任何人接触,别让他自杀了!”

“另外让王体乾、魏忠贤、田尔耕和今日当值的指挥佥事、内操首领来见朕!”

小说《斩尽奸臣后,大明盛世三百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臣周奎参见陛下!”

周奎进了东暖阁后,立刻跪倒行礼。

崇祯慢慢的翻看着奏折,仿佛没有听见周奎的行礼一样。

半刻钟过去了,崇祯依旧没有叫周奎起来的意思,周奎双腿已经发麻,内心也在思付着皇帝是什么意思?

又是半刻钟过去,崇祯将奏章放下,淡淡道:“周奎,你可知罪?”

周奎猛然一惊,低声道:“陛下,臣不明白……”

“不明白?那你告诉朕,你为何有数十万的家产?”

“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周奎你这是冥顽不灵呀。”

崇祯厉声打断了周奎的话:“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九日午时,南城青烟楼雅墨斋,你答应陈少铭帮他弄一张盐引,他答应事成之后给你十万两白银,预先支付你三万两,这总不会错吧!

你可真迫不及待呀,朕刚登基你就开始捞钱!”

“天启七年九月初三,大同王家家主约你在凤鸣院相聚,商议茶引的事情……”

“你一个国丈,竟然去青楼,你的礼义廉耻呢?皇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完了!”

“锦衣卫查到的,你总不会否认吧?你当锦衣卫都是瞎子不成?要不要朕将这些人都拉抓过来问问?”

“锦衣卫的诏狱你应该知道吧,信不信朕让你去诏狱住半个月?”

听见诏狱,周奎浑身一哆嗦,眼中满是恐惧之色,进入诏狱的人有几个是能活着出来的。

“周奎,朕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交出贪墨的财产,朕既往不咎。”

“陛下,你就是把臣杀了,臣也没有这么多财产呀!”

崇祯冷冷的看着哀求的周奎,心中满是冷笑。

周奎这个人贪财、吝啬之极,历史记载,崇祯十七年,李自成一路打到北京,崇祯让大臣们捐银子助饷、招募兵勇。

既然要捐,那就得先弄个榜样,于是崇祯让太监高定到周奎府‘借钱’,结果这位爷充分发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哭的那叫一个惨。

总之就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周皇后得知后将周奎训了一顿,然后变卖了自己的金银首饰所得的五千两交给了周奎,谁曾想周奎只捐了三千两,反倒是赚了两千两。

其他皇亲国戚、王公大臣见国丈都如此,也纷纷效仿,最后崇祯只募捐到13万两。

李自成进京后,周奎被抓,逼的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媳妇,又严刑拷打之下,才交出了自己的家产,白银高达52万两,珍币复数十万,折成白银有300多万两。

最无耻的是,这货竟然为了保命,竟然将藏在他府上太子朱慈烺交给摄政王多尔衮。

最后这条,才是崇祯要第一个找周奎麻烦的主要原因。

钱谦益无耻,但和周奎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至少人家没有为了钱杀妻卖子。

“周奎,朕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交是不交?”

“陛下,臣真没有这么多钱,臣……”

“来人,将周奎拉出去砍了!”

方正化进来直接掐起周奎的脖子,周奎剧烈的反抗着:“陛下,臣女是皇后,臣是国丈,你新登基,不能杀国丈呀!”

“国丈?”

崇祯冷笑了一声:“朕既然可以封她为后,那朕就可以废了皇后。”

简单一句话,让剧烈挣扎的周奎瞬间安静了下来,满眼的不可思议。

帘后的周皇后即便是事先知道了崇祯的计划,此刻再次听见废后的话也是脸色苍白,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周奎,朕若是将你的罪证公布出去,你觉得朕废后会有人敢说闲话吗?”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交是不交?”

过了足足盏茶的功夫,周奎也没有说话,崇祯一挥手:“拖出去,砍了,抄家,所得家产全部入内帑,族人全部流放苦寒之地。”

方正化得到旨意便拖着周奎朝外面走去,周奎如梦初醒,惊叫了起来:“臣交、臣愿意交出来,请陛下放过臣一家老小!”

说完竟然大哭了起来,哭声那叫一个惨。

听着哭声,崇祯脸色有些厌烦,若不是碍着周皇后的面子,他真想把这货拉出去砍了,哪会这么麻烦。

“大伴,告诉李若涟,周府给周奎留着,再给周奎留一成家产,其余全部入内帑。”

“另外,让李若涟将牵扯的人都给朕抓起来,他们不是有钱吗?想活命那就拿钱,送了多少,十倍给朕送回来,少一两银子,那就砍他们一个族人。

若是有官职在身的,全部革职查办,永世不得录用。”

崇祯说完,又对着大哭的周奎道:“周奎,从即日起,朕要是再知道你与那些大臣、士绅们有来往,再敢收他们的一两银子,朕就直接砍了你。”

“拖出去!”

待周奎被拖出去了以后,周皇后从帘后走了出去,跪倒在地上:“臣妾多谢陛下!”

崇祯扶起脸色有些苍白的周皇后:“玉凤,希望国丈能体谅朕的良苦用心,否则日后清算的时候,国丈是必杀无疑了。”

“日后若是国丈找你哭诉,你就晾一晾他,免得他不长记性。”

“等朝局稳定了,朕就封他一个伯爵,赐些田地,安心的做个富家翁!”

“臣妾代家父谢陛下天恩!”

“凤儿,以后不是正式场合,不用行大礼,你累朕看着也累,到了后宫就是家里,不用如此繁琐。”

崇祯扶起周皇后,笑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去休息吧,早日给朕生个龙子龙女!”

有道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z宵。

一夜欢愉,早起的崇祯精神满满。

带着方正化等人围着煤山跑了几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可不想目标未完成之前就挂了。

洗漱用膳,上早朝,有了昨日的杀伐,今日朝会上众大臣老实了很多,崇祯也只是提了一些意见,全部让转入内阁处理。

一连半个月都是如此,崇祯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每天都是上朝、批一些内阁和司礼监意见相佐的折子,然后陪周皇后、田贵妃等人,日子倒也潇洒。

这也让朝中众大臣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崇祯刚用完早膳准备去上早朝,方正化脸色极其严肃的就进来了。

“皇爷,派去忠州传旨的方家回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

崇祯很是开心,他现在很想迫切知道秦良玉的反应,随即看着方正化严肃的表情,疑惑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皇爷,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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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阮康文叩谢陛下天恩!”

阮康文高呼谢恩,接过圣旨,心中很是开心,暗呼这十万两银子花的值。

先说说国子监名额,虽然贡生都是秀才,但秀才可不一定是贡生。

贡生是各州县推送的最为优秀的秀才进入国子监,成为贡生。

一旦贡生毕业,吏部考核后可以为派任知县、县丞、教谕等官职,省去了再次科考的过程。

为什么大明有六十万名秀才,就是因为再向上考就太难太难了,有些人从二十岁考中秀才,到了五六十岁还是秀才,难度可想而知。

贡生就像是一棵小树苗,慢慢的熬着,只要本人再有点能力,升迁到知府,以后家族子弟进入官场的机会大上无数倍。

为什么会有一门七进士,叔侄五翰林,就是这个道理。

再说说织染所大使,虽然只是九品的官职,而且不入班,但那也是入了官职品阶的,这就是一张护身符。

这和英宗、代宗时期的买官不一样,那时候买的是义官,也称之为散官,只是虚职。

而且容易遭人诟病,下被百姓指点,上被科班的人看不起,两头受气。

周围人群露出羡慕的眼光。

“这位大人,可否赏脸到寒舍喝杯茶水?”

打点传圣旨的人,这是惯例,现场这么多人,想给银子都不行。

传圣旨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但推迟道:“阮大人,本官还要回宫复旨,以后再说!”

说完,便朝着四周看了一眼,高声道:“另外,陛下感念大家为陕西百姓的付出,特地从捐款的人中抽出五十人,若是家中以后出了秀才,可随时入国子监,

具体的抽签方式,将在明天午时在这里公布并抽取,请大家保存好手中捐银的凭证。”

百姓欢呼了起来,没有想到他们也会有这被皇帝嘉奖的时候,虽然机会小,虽然家里不一定现在有秀才,但这个是永久有效呀。

“好,只要抽中了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送娃去读书。”

“几两银子换一个国子监的名额,这买卖值得。”

“一会儿回去,我就去祖坟烧点纸钱,列祖列宗保佑明天一定抽中我!”

……

等传旨的人走后,和阮康文交好的几个商人凑了上来。

“阮大人,恭喜了。”

“阮兄,晚上春凤楼,你必须得请客!”

“康文,你真是走了狗屎运,若是知道陛下会如此封赏,别说十万了,就是二十万我也出了。”

阮康文笑而不语,这其中的道道只有他最清楚,可惜不足为外人道也。

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河南归德府睢州的一处老宅中,方稳将一封信递给了袁可立。

片刻后,袁可立淡淡道:“你请回吧,代我叩谢陛下,老臣年事已高,精力不足,恐怕辜负陛下期望了。”

“果然如陛下所想一样!”

方稳轻笑了一声,随即道:“陛下还让我给袁大人带句话,平党争,收广宁!”

话音刚落,袁可立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盯着方军。

饶是方稳是习武之人,此刻在袁可立的注视下,也倍觉压力山大。

过了好一会儿,袁可立才慢慢坐了下来,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沉声道:“方稳,老夫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这关系到老夫最终的决定。”

“哈哈哈,我大明王朝还有救……还有救呀……”

半个时辰,袁可立足足问了十数个问题,包括朝局情况、党争、为什么会推举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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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朕也懒得跟你们废话。”

崇祯直接打断了钱嘉徵的话:“说吧,此次机会背后指使人是谁?”

“不说是吧?”

等了片刻后,数百学子没有丝毫的动静。

崇祯冷声道:“李若涟,将这群学子抓起来,每人先赏五十军棍,朕倒是要看看这群人脊骨是不是和嘴一样硬。”

得到命令的李若涟手一挥,数百锦衣卫就冲入学子之中,一时间鸡飞狗跳。

“陛下,这些都是贡生,大明律有规定,不得对秀才以上学子动刑!”

“陛下,大明律有令,若是学子犯错,需通知当地儒学提举司处置。”

“陛下三思,这些都是国子监的学子,是天子门生,这……”

“够了!”

看着一个个大臣出来求情,崇祯怒喝了一声。

“跟朕讲大明律?还跟朕讲规矩?朕倒是要问问,这天下到底是朕的天下,还是这群学子的天下?”

“看看这群读书人一个个到底都是什么德行?”

“九大边关的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抵抗外来侵略,死了多少将士?耗费了多少的军饷?”

“陕西大灾,陕西巡按御史的奏疏你们没有听见吗?

百姓流离失所,饿殍千里,灾民常以草根、树皮、甚至捣石,吃“观音土”充饥,甚至易子而食,此等惨状之下,这群读书人又在做什么?”

“朝廷给了他们六项特权,还可以每月领一笔俸禄,你看看他们现在聚众闹事,有关心过百姓的死活吗?”

“稍一有不满就抨击当权者,骂骂贩夫走卒,天生就觉得高人一等,眼睛就长到了头顶上。”

“没有前线将士的拼杀,没有百姓的供养,没有朝廷的恩赐,他们能有机会坐在这里读书吗?”

“不好好珍惜机会读书的机会,不去研习圣人经典,不想着学有所成报效国家,却一门心思的想着结党营私、攀附权贵,这还算是读书人吗?

朕真替将士们和百姓们感到悲哀,用生命换来的却是如此麻木不仁的一群人。”

“这些人未来都将通过科举进入大明的官场,成为大明的基石,可你们看看这群人,张嘴知乎者也的圣贤话,满腔的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若是当这些人进入朝廷,大明亡国不远了。”

……

崇祯突然爆发了,将跪在地上的数百学子骂的狗血淋头。

他是真的怒了。

想想十七年后,这里近一半的降了建奴,他恨不得将这群人抓起来点了天灯。

所有人都很是诧异,这还是皇帝吗?

怎会说出如此粗鄙的话语?

可这番话却是直接说到了在场所有看热闹的百姓心坎上了。

愤怒过后,崇祯再次盯上了钱孺林:“钱孺林,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此次集会的幕后指使者,朕从轻发落,否则别怪朕不客气了。”

钱孺林沉默了,嘴角有些发苦,但依旧硬着头皮:“陛下,是学生组织的,只想为钱公讨一个公道。”

“呵呵……”

崇祯冷笑了一声,随即低喝道:“李若涟,带人将江南会馆给朕查封了,里面所有人一应打入诏狱,严刑拷打,若是有任何反抗,直接杀了。”

一句话,将钱孺林和在场东林党的大臣们吓得浑身一哆嗦。

“陛下,您……”

“闭嘴,朕给过你们机会了,可惜你们没有珍惜,现在想求饶,晚了。”

崇祯直接打断了钱孺林的话。

而后转身看了看国子监内的贡生,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数百名闹事贡生,又朝远处看了看围观的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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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圣夫人,陛下传你,跟咱家走一趟吧!”

后宫的一座宫殿中,王承恩带着数名锦衣卫。

“王承恩,陛下传我何事?”

“奴婢不知,还请奉圣夫人快点,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王承……”

“奉圣夫人,你这是逼奴婢动手吗?”

王承恩见奉圣夫人如此墨迹,当即冷下了脸,右手一挥,四名锦衣卫就站到了客氏前后左右,大有再墨迹,就直接架走的趋势。

“王承恩,你这是做什么?你可知我是谁?不怕陛下责罚吗?”

“带走!”

王承恩一挥手,四名锦衣卫架着客氏就走,王承恩转身看着宫殿:“王百户,即刻起,这座宫殿只能进不能出,你可要看好了。”

“属下领命!”

一道回应声铿锵有力。

这名锦衣卫百户就是李若涟推荐的王守林,属于心腹之人。

在一路的怒骂声中,客氏被带到了皇极殿。

看着满殿的大臣,以及魏忠贤阴沉的脸,客氏心中大呼不妙。

“大胆客氏,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臣……民妇客印月参见陛下!”

内阁辅臣李国普怒喝了一声,被惊醒的客氏立刻跪倒。

“客印月,礼部左侍郎钱谦益、督察院右都御史曹于汴等人弹劾你十八大罪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完,王承恩将钱谦益弹劾的证据递给了客氏。

客氏接过草草的扫了一遍,脸色巨变,浑身都在颤抖:“陛下,他们这是在污蔑民妇!”

“钱谦益等人朕刚刚命人杖毙了,客氏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陛下,民妇冤枉!”

崇祯盯着跪着的客氏,以及低着头的魏忠贤,心中满是冷笑。

“客氏,你是皇兄的乳母,按道理朕是不相信这些的,但国有国法,钱谦益等人死谏,朕不得不查,

你若如实交代,朕看在皇兄的面子上,可以从轻发落,

如果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朕会让锦衣卫去查,诏狱的手段,你应该听说过吧!”

“陛下,民妇冤枉!”

客氏眼中虽有恐惧,但依旧死不松口。

“来人,将客氏一族所有人全部押入诏狱,着大理寺、刑部、督察院会审,锦衣卫从旁协助,胆敢包庇者,格杀勿论!”

“朕今天就要结果!”

客氏脸色大变,急忙喝道:“魏忠贤,你快替我向陛下求情呀。”

“混账,陛下何等圣明,相信陛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

“李千户,客氏在朝堂之上大呼小叫,若是惊了圣驾,你担待的起吗?还不将客氏拉下去!”

被锦衣卫架着的客氏懵了,满眼的不敢置信。

这个数年前巴结他的男……太监,竟然在此刻直接放弃了她。

愣神过后,客氏突然尖叫了起来:“陛下,我承认,我全部承认。”

“魏忠贤,既然你出卖了老娘,老娘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陛下,这十八条罪过我全部都认,大部分都是魏忠贤的主意,当年他为了巴结我,置办了一桌五百两银子的六十道酒菜,而后……”

“够了!”

崇祯脸色铁青,怒吼了一声,打断了客氏的交代。

“李若涟,将她带下去,让她全部交代清楚,做好罪证,朕在这里等着!”

李若涟一挥手,两名锦衣卫就将客氏架了出去,留下了客氏的疯狂笑声在大殿内回荡着。

大殿内,刚刚还悲愤的东林党的众人此刻皆是大喜。

而魏忠贤一伙人则是面色阴沉,如丧考妣,他们做的事情,客氏知道的很清楚,若是客氏全部交代出来,他们就彻底的完了。

这会儿,想杀人灭口都做不到。

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皇极殿内寂静无声,在众大臣站的腿发麻的时候,李若涟进来了,拿着厚厚的一叠纸。

“陛下,钱谦益所弹劾的十八大罪状,客氏全部交待清楚了,且已签字画押,请陛下过目。”

王承恩将李若涟呈现来的供词呈给了崇祯,崇祯接过慢慢的看着,时不时的打量着殿内的众大臣。

众大臣此刻内心惊惧不已,偷瞄着龙椅上一页页翻看的崇祯,他们感觉那些纸如同一张张催命符。

“李若涟,将客氏拖出去,凌迟处死,诛三族,财产尽数入内帑。”

“客氏宫中之人,一律全部打入刑部监,让三司会审,若有参与者,杀无赦!”

过了好久,崇祯才出声。

历史上,客氏是在浣衣局被鞭打死的,可现在的崇祯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直接凌迟、诛三族。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众人却是有一种如无声处听惊雷的感觉。

“客氏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即刻起,朕不想再听见客氏这两个字。”

众大臣再次懵逼,这算啥?

闹了半天,死了五名大臣,换来的是客氏死了和诛三族,这算啥?阉党和东林党各打五十大板?

主凶魏忠贤还没处理呢,就这么翻篇了?

陛下这啥意思,继续重用魏忠贤吗?

魏忠贤等人更是迷惑,摸不透崇祯的心思。

“好了,今日朝会就到这儿吧,朕有些累了,都退了吧!”

“对了,空缺的位置,由各部提交名单,送完吏部考核,最后呈上来。”

“周爱卿,你可要好好替朕把把关!”

崇祯说完就朝着平台下走去,这是极其不合礼法的行为,但这种关头,没有哪位大臣站出来,除非想跟刚刚死的那些人一样。

崇祯走出皇极殿,太阳照在身上,只觉得心中抑郁一扫而空,一切按计划在进行着。

现在只等白杆兵进京,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了。

半刻钟后,崇祯回到东暖阁,刚坐下,王承恩就进来了。

“皇爷,魏忠贤求见!”


“所以要绝对的保密。”

“是!”

方正化领旨退出了东暖阁,刚好遇见提着食盒的周皇后。

东暖阁内崇祯听见周皇后的声音,便示意了一下王承恩,片刻后周皇后进来了。

“听闻陛下处理朝政,未吃午膳,臣妾炖了当归参鸡汤,特地给陛下送来提神补气。”

周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冲食盒中盛着汤,香气扑鼻。

“凤儿有心了!”

闻着扑鼻的香气,崇祯顿觉腹内饥饿,周皇后慢慢用汤勺慢慢搅动着,还慢慢的吹着,送到崇祯嘴边……

王承恩见状,很是有眼色的退出了东暖阁,并关上了房门。

在崇祯和周皇后你侬我侬的时候,方正化的徒弟方军就到了芜湖巨店中,找到了正在忙碌的阮康文。

“我师父是方正化!”

面对阮康文的疑惑,方军低声说了一句,阮康文脸色一肃,立刻将方军引到了自己处理事情的房间内。

“听闻方大人最近……”

“少东家,师父最近很好,这次来找,奴婢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阮康文一下子惊的站了起来,朝着方军手中的书信三叩首后,颤颤巍巍的将书信接了过去。

片刻后,脸上露出了和方正化一样的表情。

“少东家,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有话,我带给皇爷!”

阮康文沉思了盏茶功夫:“方公公,请您转告陛下,草民必不负陛下圣恩。”

方军离去,阮康文脸上满是喜色的开始忙碌着。

到了酉正时刻,王体乾拿着任命袁可立和永不加赋的圣旨到了东暖阁。

崇祯看了两遍后,便点了点头,王体乾松了口气,便将印玺盖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数十匹骏马从北京的各个城门加速冲出,马背上的人高声呼喊着。

“陕西旱灾,陛下z体恤百姓,特下旨大明即日起永不加赋,陕西境内百姓三年内不征赋。”

“陕西旱灾,陛下z体恤百姓,特下旨大明即日起永不加赋,陕西境内百姓三年内不征赋。”

……

北京城内,差役骑着马在京城各街道坊市内一遍遍高喊着。

同一时间,北京城内各级衙门、坊市、仓库、钞关处都开始张挂告示。

得到消息的人不断的聚集在贴有告示的各个地方,议论声逐渐沸腾了起来。

“陛下圣明,昨日废除了读书人法律优待的祖制,今日又宣布了永不加赋的圣令,陛下真是位明君呀。”

“是呀,永不加赋,咱们日子总算是有些盼头了,我大明总算是出了位圣君了。”

“切,你们不要高兴太早,陛下是好意,可政令能不能彻底执行不好,

咱们北京城和走遍是天子脚下,可能还好,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些地方,官吏欺上瞒下,可能依旧会加。”

“就是,玩文字游戏而已,不加赋,可以加税呀,或者其他名目的税出来一两个不就回来了吗,加的辽饷就是最好的说明。”

“我说你这后生仔心怎么这么坏,陛下若是想加赋税,用的着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把戏吗?就是没有这两种策略,再给你加税你交是不交?”

“对,这位老哥说的对,昨日远远的见了陛下一眼,陛下英姿勃发,气度不凡,昨日废除祖制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我看这后生仔就是昨天那群读书的同党,怨恨陛下,所以才有这种想法,官爷,将这两个心肠蔫坏的后生仔抓紧去好好审问一下。”


“捐银的可以在这边登记。”

阮康文说完,又是数人搬着桌子一溜摆在了坊市门口。

围观的百姓们沉默了,看热闹可以,但捐银这事直接关系自己人的温饱问题,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阮康文扫视了一圈后,朝着几个方向隐秘的点了点头。

“少东家,老汉年纪大了,没什么余钱,这二两银子是老汉准备买寿材的,就捐给陕西吧,就当积点阴德吧!少东家不会嫌少吧!”

一位身材有些佝偻的老年人颤颤巍巍的走出了人群,慢慢的走到了记录的桌子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打开是是一块块小小的碎银。

阮康文愣了一下,这人并不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但此刻竟然也站了出来。

当即脸色一肃,将老人家扶到桌前的:“老人家,我代陕西的父老乡亲谢谢您了。”

亲自给老人家登记后,高声道:“有如此老者,是我陕西百姓之幸、是我大明之幸。”

“哎,想我康清河在北京商人中也算是一号人物,如今在大是大非面前,表现的还不如一位贫瘠的老者,真是惭愧。”

又一位中年汉子到了登记的长桌前:“我大康米坊,别的没有,粮食倒是有一些,我捐粮一千石!能帮一些是一些吧!”

两人的举动算是激起了围观人群的恻隐之心,一个接一个的站了出来。

“康老板,我庭轩客栈也凑个热闹,捐银一千两,算是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哎,我们也就是仗着投胎的好,生活在北京城,要是生活在陕西……我鸿运酒楼捐银两千两。”

……

又有几名阮康文的好友站了出来,出手就是千两。

昨日阮康文在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就纷纷表示赞助,千两白银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花钱买个好名声,这笔买卖做的值当。

围观的人都愣住了,什么时候这些有钱人如此的大方了?

但不管怎么说,捐出的都是真金白银。

十几张登记的桌子前都排满了人,消息越传越广,整个京城的人都知晓了,百姓们都陆陆续续的赶来了,其中不乏商贾巨富、达官显贵、勋贵士绅。

这些人其实不想来的,但此次的捐银活动已经形成大势了,官府已经派人介入了,最后的名单肯定会直达天听。

更有甚者,朝中大臣们都认为这是皇帝搞出来的,否则朝会上皇帝说缺的银子他来想办法,然后第二天就闹出了这么一出捐银的把戏?

皇帝看了名单以后,有些商人捐了,他们一毛都没有捐,到时候会不会被惦记上?

从这几次的的事件看,这位新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随便暗示一下某位大臣,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恼恨阮康文,但该捐还是得捐,而且还不能少。

坊市门口的百余名桌子都是长长的队伍,每一名桌子前都有一名锦衣卫持刀而立,这些锦衣卫就是崇祯让李若涟安排的。

第一天,捐银人数高达一万七千余人,捐银二十二万两;

第二天,捐银人数六万六千余人,捐银四十八万两;

第三天,捐银人数三万两千两,捐银十九万两;

……

活动一共持续了七天,总共捐银人数十六万余人,占了北京城近两成人口,捐银一百五十余万两。

东暖阁内,崇祯看着户部尚书郭云厚,轻笑道:“郭爱卿,合计两百五十万两,够了吗?”


……

百姓议论纷纷,负责看守告示的官兵听着人群中的议论,直咧嘴。

天色大亮之后,北京城内的百姓、士绅、勋贵都被这道诏书给炸出来了。

每一个贴有告示的地方都挤满了百姓,议论声连成一片,直冲云霄。

咣……咣……

咚……咚……

又是一阵锣鼓喧天的声响起,一队舞狮出现,后面还有几马车的箱子,看着马车行走的速度,就知道马车上的分量并不轻。

车子停在了菜市口后,一位年轻人跳到了一辆马车之上。

“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都听我说几句!”

“这不是芜湖巨店的少东家吗?不好好做生意,这是玩的哪一出?”

“这谁知道,只能说有钱人真会玩。”

“好好看着吧,这阮家家教甚严,这么做估计是有想法。”

……

就在人群议论的功夫,四五辆车子上的箱子都被搬了下来。

阮康文手一挥,数十个箱子被同时打开,一抹亮色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银子,好多银子,开眼界了。”

“这是标准的银箱,每箱是能装五千两标准银,这里有一、二、三……二十箱,合计十万两白银,嘶……”

“这是要干啥?难道要给我们发银子?”

“没睡醒吗?”

“都别吵,听听这位少东家怎么说。”

……

“诸位父老乡估计很多人都知道我阮家的发家史,今天晚辈再厚着脸皮讲一讲,诸位就当晚辈炫耀一下。”

阮康文声情并茂、哗哗的讲了起来,讲到祖父捐银承建城墙的时候更是挥舞着双手,足足过了盏茶的功夫才将发家史讲完。

“所以呢,少东家这是?”

“将这十万两白银捐给朝廷,帮助陕西百姓渡过大灾。”

“捐给朝廷?少东家,你图什么?”

“不图什么,我爷爷能捐银造城墙,做孙子的捐银帮助陕西百姓度过难关,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待围观群众们议论,阮康文又跳上了马车。

“诸位父老乡亲,朝廷刚刚颁布了永不加赋、陕西三年不征赋的诏书,我阮家虽然只是商贾之家,但我阮家也有爱国之心。”

“诸位可曾见过吃观音土活活把人给撑死了的?”

“诸位可曾见过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

“诸位可听过易子而食?这就是陕西灾区的现状,古籍中记载的东西已经在现实中发生了。”

……

“我昨晚得知这个消息后夜不能寐,我在想,如果我也在受灾区,我是否能活下来呢?那些树皮、草根、观音土我是否也能吃下去呢?”

“结论是,我可能会吃下去,明知吃下去是死,那也得吃,多活一天算一天,也许明天就有希望了呢?”

“果然百姓们等来了希望,朝廷先是调拨了一百万两白银用于买粮运送灾区,随后又下发了这两项诏令。”

“听闻,朝会时,陛下力排众议,坚持要调粮赈灾,差点将劝谏的大臣拉出去砍了。”

“还有,这一百万两赈灾款,陛下从内帑拨了五十万,既然陛下都能拿出私房钱,我一个商人又为何不能呢。”

“父老乡亲们,我再次号召大家,若是有余力的,就捐几两碎银,帮一帮陕西的父老乡亲们,这几两银子可能就是我们的一顿酒钱,但在陕西却是能救活数以百计的乡亲们。”

“我在此申明,凡是捐银的,一两一下在我芜湖巨店购买面料的,减价半城成,一两到十两的减价一成,十两到百两,减价两成,百两以上者减价三成,三年内有效。”


他们要是有方法,早就毛遂自荐了,还等到现在?

再者说了,前面的几个问题皇帝都提出了应对方法,这最后一条也明显的有方法。

现在他们要是说出来了,万一和皇帝的想法一样,那岂不是抢了皇帝的功劳?

找死也不是这么找死的吧,所以,保险起见,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提议,那朕提一个。”

崇祯说完,起身走到平台边缘,盯着朝臣。

“臣等请陛下示下!”

“朕决议,即日起全国永不加赋。”

“陕西境内百姓三年不征赋。”

崇祯的提议所有大臣们都懵了,是彻底的懵了。

哪怕早上知道陕西旱灾、民变的事情,以及学子闹事皇帝废除祖制的事情,还有袁可立入阁的事情都没有此刻震惊。

满朝文武百官靠什么运转,是钱,

全国六十万秀才每月的俸银哪里来,是钱,

……

九大边军百万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底气,还是钱。

钱从来哪里,当然是赋税,赋占了大头。

现在整个大明王朝的运转已经赤字了,不增加赋,这也能说的过去,毕竟现在不止是赋税,还加了三饷,百姓负担已经很重了。

可这三年内不征赋是几个意思?

户部尚书郭允厚脸上的表情如同变脸一样,先是欣慰,然后担忧,随后纠结。

欣慰的是朝廷不加赋,这样百姓的日子就安稳了,更加的有盼头,不像现在吃着今天的还担忧着明天的会不会加赋税的问题。

只要能咬牙坚持一下,遇到个好年景,以后日子就好过多了。

担忧的是,如今朝廷已经出现赤字了,为什么会有逃卒,就是因为欠饷,现在再不加赋,三年不征赋,没钱怎么运转?

劝谏就是断百姓的活路,不劝谏,又没钱维持运转,郭允厚心中满是悲苦。

“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

众臣又是一惊,没想郭允厚会如此的头铁。

和郭允厚交好的大臣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可鉴于朝堂之上,他们也只能用眼色不断的暗示,却不敢有丝毫出声的举动。

“陛下,全国每年的赋税总额度在2600万两之间波动着,其中赋是2250万两,税为340万两,

我大明虽然国土面积广阔,但很多地方是不收税的,例如长城外围的奴尔干都司,西南的乌思藏都司等。

实际交税的只有两京十三省,贵州、云南、广西三省因为地理环境和少数民族,征收的就很少,所以真正交税的只有两京十省。

而陕西的赋占全国的一成五,折算下来就是338万两,今年九大边军的年例银也不过327万两的预算。

若是不征收赋,朝廷根本就无法补足这个缺口,这……请陛下收回三年不征赋的成命!”

他作为户部尚书,对全国的赋税了如指掌。

“郭大人,你身为朝廷户部尚书,百姓口中的财z神爷,陛下此举是为了稳住百姓,让百姓生活的……”

“闭嘴。”

郭允厚转身看着出声大臣,怒喝了一声:“你用脑子好好想一想,与其出现边军叛逃,战力削弱,外敌入侵之下的屠杀,百姓苦一些算什么。”

“你……你……”

出声的达成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郭允厚气的还是被羞辱的。

群臣听着郭允厚算的账也都沉默了,这是实情。

崇祯心中叹了口气,沉声道:“郭爱卿,你的担忧朕都知道,先解决眼下问题,缺的这部分银两朕来想办法。”


崇祯点了点头:“大叔,这件事情比计较严重,我们需要确定消息,如果你所说是真的,我们既往不咎,但若是谎报,那就别怪国法无情了。”

说完,朝着李若涟道:“李二,将他们几个人安排住下。”

待李若涟的手下将几人带走后,方正化道:“皇爷宅心仁厚,当真有尧舜之姿。”

“谈不上,这都是朕的子民,若是朕将国家治理好了,哪来的这么灾民,一切都是朕之过。”

崇祯摆了摆手:“走吧,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又遇到了四波难民,都是从陕西境内来的,分属不同的地方,基本上先前的中年汉子所说的差不多。

陕西境内已经乱了套了。

一路上崇祯面色都很平淡,但身边的方正化知道,这位大明王朝的主人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秘密回到宫中后,崇祯才让人通知了王承恩,让朝臣们散去。

被皇帝放了鸽子,这群大臣只能将一肚子郁闷藏在心中。

“皇爷,您总算回来了!”

回到东暖阁的王承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待他喘口气便听见了崇祯的吩咐。

“大伴,去司礼监将近三个月的奏疏都调过来,一份份的查一查,看看有没有陕西上报灾民、民变的奏疏。”

半个时辰后,数千份奏疏摆在了乾清宫中,他之所以调全部而不是陕西的,主要是不想让朝臣知道真实意图。

“皇爷,自天启七年七月一日起到昨日,陕西境内一共上了二十九道奏疏,只有陕西巡按御史吴焕在八月十一日上了一份奏疏。”

崇祯接过王承恩递过的奏疏,打开迅速的扫视着,奏疏上写着:

“臣巡查陕西,自去岁一年无雨,草木枯焦,七八月间,民争采山间蓬草而食……”

这份奏疏明确的记载了陕西的天灾人祸、民变的情况,最后结尾说:死于饥与死于盗等耳,与其坐而饥死,何不为盗而死,犹得为饱死鬼也。

奏疏最后的批复更是可笑:此饥民也,掠至明春后自定矣!

不过崇祯看着批复的日期就知道为什么了。

八月二十二日,朱由校就驾崩了。

八月十一日的奏疏,这个时候朱由校已经是病重了,怎么可能会重视这件事情。

身为臣子,为君分忧,皇帝病重无法处理,难道大臣们不能处理了吗?

砰!

一直面色平淡的崇祯将奏疏拍在龙案之上,暴怒道:“这群狗官,只知道结党营私,争权夺利,丝毫不顾忌百姓死活,这种事情都不上报,陕西巡抚都是干什么吃的,三边总督、内阁又在做什么?”

怒骂了几句后,崇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之中。

为什么会发生民变,因为吃不饱。

为什么吃不饱,因为苛捐杂税太重,这是表象。

最根本的问题在于,百姓的耕田太少了、产出太少,耕田大部分集中在宗室皇族、士绅手中了。

不将田地给弄出来,朝廷就算是免除一切苛捐杂税,都无济于事。

崇祯这段时间看过户部的记载,北方夏麦秋粟亩产2石,南方稻麦两熟田亩产3石,这么算下来,平均亩产两石半,也就是380斤左右。

而人均不足2亩田地,算下来也就700斤左右,这还只是稻谷,再加工成米,估计只有500斤。

古代农民可没有大鱼大肉,油水少,一个人一天一斤大米都不够,这些米也只有一个人一年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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