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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我做扒手那些年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做扒手那些年》是由作者“老贼”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主角:张思洋武爱国   更新:2024-06-29 2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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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思洋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我做扒手那些年》,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做扒手那些年》是由作者“老贼”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优秀文集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彩片段


老东西,这是记仇了!

我伏在了他耳边,轻声说:“佛爷让我给你带句话……”

他身子一僵,扭头看我。

我点了点头。

“娟子,你帮我摸两把!”他弯腰提鞋,慌忙站了起来。

他身边的老娘们挪了挪屁股,接着他的牌打了起来,嘴里还说:“输了可得算你的……”

“长贵儿——”猫爷喊过来给我开门的大烟鬼,“开个房间,我和我大侄子说会儿话!”

这老家伙,逮便宜赶快占!

“好嘞!”

我俩跟着他往里走。

走进一条走廊,左右各有两扇木门,他打开了右手侧最里面的一扇。

房间不小,装修也不错,麻将桌都和外面的不一样,还有个小会客区,摆放着布艺沙发和宽大的茶几。

我笑道:“这儿多好,三叔儿是舍不得花钱?”

猫爷翻了翻眼皮,“这叫气氛,啥也不懂!”

说完又对长贵说:“沏壶高的!”

长贵一咧嘴,“你老就说茉莉花得了!”

“麻溜滴!”他挥了挥手,又说:“别来打扰我们!”

门关上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出一盒软中华,抽出一根递给我。

我没接,脱了大衣挂上,掏出自己的红梅,坐下来自顾自点燃。

“盛京那边儿有没有收获?”

他问的漫不经心,眼睛都没看我。

我拉着脸:“你以为我来干嘛的?!”

“啥呀?”

“你说啥?玩我呢吧?我他妈足足找了半个月!太原街都快被我踏平了,南站和太原街派出所我也都去了,根本就找不到一丁点儿线索……”

他有些急,“小武,天地良心,你说我这一把岁数了,能拿这种事情蒙你吗?”

“蒙不蒙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气呼呼道。

这时,有人敲门。

他喊了声进,长贵端着茶盘进来了。

放在茶几上以后,又拿起白瓷茶壶斟了两杯,点头哈腰退着往出走,“猫爷,小哥,慢用!”

猫爷摆了摆手。

看着门关上后,他把话题岔开了:“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我摇了摇头,“就想说说盛京的事儿,我特么腿都跑细了,你得给我个说法……”

翻来覆去埋怨了好半天,这老家伙明显已经烦了。

我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突然又问:“你觉得那人真像雷子?”

“反正吧,感觉,就是一种感觉……”他支支吾吾,又开始尝试岔开话题,“你刚才说西安老佛爷有话给我?”

我这一番操作,目的就是要让他摸不清我来干什么,于是开始耍赖,“我说了吗?”

“你?!”他气得干瘪的脸都涨红起来,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爱激动!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得注意了!万一一个脑出血倒地上,以后就得炕上吃炕上拉的,你又没儿没女,谁能伺候?”

他气的抓起茶杯就一口干了。

我哈哈一笑,“别生气,咱爷俩就是闲聊!”

“我发现你这张嘴越来越臭,和你没啥可聊的!”他说。

我不管他,继续东一句西一句。

“对了,前几天大老张在透笼街被划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我一直盯着这张老脸,见他听到“透笼街”三个字的时候,眼皮抬了一下,接下来又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果然是金老九的人!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老猫斜了我一眼,“小武,这事儿你要管,可就坏了规矩!”

“规矩?!”我脸上的笑消失了,“猫爷,请问什么规矩可以向[花脸]动刀?”

他没说话。

“不会是你们的人吧?”

他继续不吭声,我扬起了眉毛。

他长长叹了口气,一脸诚恳,“小武啊,我也就是回来后闲着无聊,偶尔帮帮老九而已,可不是他的人!所以你说那小子是我们的人,这话有失偏颇……”

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听到这话不由恍然大悟,怪不得偷钥匙这活儿,这货一万块钱都干,甚至订金都没敢要!

怪不得哭天抹泪的让我给他一万。

怪不得羽绒服四处飞毛。

他是真穷啊……

不对!

不对呀!

我瞥了一眼那汉子的右腿,呵呵笑了起来。

汉子和他推推搡搡,嘴里还在继续骂着:“我没让他饿死就不错了,说,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干的?是不是就想霍霍死他?!”

唐大脑袋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

啪啪啪!

汉子开始扬手往他大脑袋上抽,“你个死孩崽子,当初这么多乡亲不让你认这个爹,你偏不听话!”

“可既然三个头磕地上,你就得给人家养老送终!”

唐大脑袋连连躲闪,“别说这么好听,那你还让他拉一炕……”

“我家炕又堵了,去乡里找人通炕,谁知道他要拉屎?”

“我错了,”他开始求饶,“钱大爷,你是我亲大爷,可别打了,年前我肯定想办法把欠你的钱都给上,行不?”

“不行,现在就给!”

“……”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摆摆手说:“行啦,我给你!”

这俩个人瞬间定格,一起看向我,又异口同声道:“真的?”

我笑了,“假的!”

听到我说假的,这两个人的脸明显绿了。

“小武哥哥,”唐大脑袋可怜巴巴道:“啥情况啊?你就忍心看兄弟我被打死?”

我悠悠然点了根烟,随后伸出一根手指:

“一,你不会被打死!”

他的小眼睛眨呀眨。

我又伸出一根手指,“二,他也不是老钱头!”

两个人瞬间石化。

那汉子脸就红了,嘟囔道:“尽扯王八犊子,我说不行,你偏说行,这他妈啥事儿呀……”

话都没说完,汉子掉头就走,“咣当”一声,把门摔上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

天棚上的小灯泡晃晃悠悠,映得唐大脑那张大脸忽明忽暗。

我把手里烟头扔进了炕洞里,苞米该子燃烧的很快,又添进去一把。

“小武哥,我错了,真错了!”他开始赔礼道歉。

我抬起头,“你错哪儿了?”

“那个……我吧,我不应该骗你……”

“我说的对?”

“对!都对!不过钱大爷真去找人修炕了,刚才我俩的台词儿都是真实的!”

“台词儿?”我笑了起来,“你嘴里还能有真话?”

他连连鞠躬:“撒谎我是你儿子,真事儿,我就是怕老钱头回来的晚,所以先把即将发生的事情演习一遍……”

“你快滚犊子吧,我他妈有钱也不借你!”

“别呀,小武哥,你是我亲哥!再弄不来钱,我那死爹真没人伺候了,真事儿……”

“看你表现吧!”

说完,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起身坐在了炕沿上,随后立起了眉毛:“瞅啥呢?给我脱鞋呀!”

“来了来了!”

他点头哈腰像个小太监一样,蹲在我身前,撅着肥大的屁股给我脱鞋。

“小武哥,你咋看出来的呢?”

我也不瞒他,“老钱头右腿有点儿瘸吧?”

他两只手停了下来,瞪着小眼睛,“我艹,神了嘿,你见过他?”

“见过个屁!”我骂了起来,“手别停!”

“好嘞!”

“我都奇怪了,虽说楚爷收你的时候,他已经残了,可一身经验还在!但你这手艺和眼神明显不行啊!”

他将我两只棉军勾脱了下来,脸色明显有些尴尬,嘟囔道:“怎么不行?无论多高的楼,无论多严密的防盗措施,没有我进不去的……”

“别吹牛逼,倒洗脚水去!”

我这边正泡着脚,真的老钱头来了。

和我猜的差不多,他最多170公分高,穿着一件旧军大衣,走路右脚一点一点的。

听两个人说话,这老爷子家火炕还真堵了,下午去韩甸找师傅了。


他只好解释:“前几天和道里分局联合反扒,在透笼街市场遇到了一伙小青荒子,妈的一个小子拿着刀片就划,划了我前胸几下。”

“啥事儿没有,穿棉袄呢,一点儿都不深,过几天就出院了……”

我脸沉了下来。

虽说有时候我是真烦他,可见他受伤,莫名其妙的难受。

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和任何人说过。

1983年的冬天,我把二丫的尸体放在了派出所门前,当时就是大老张出来抱她进去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二丫那病来的急,高烧不退。

我也买了药,琢磨着不行就送她去医院或福利院,可这丫头倔强的很,说挺挺就过去了。

我俩缩在暖井里,我两天两夜没闭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她已经没了气息。

……

“人抓到没有?”我问。

大老张摇了摇头,“面生,人又太多,一眨眼就溜了!”

“那是金老九地盘儿,没传他问问?”

“能不问嘛,那老家伙插上毛比猴儿都精,也没证据,屁用没有!”

“长啥样?”

他伸手就怼,“你要嘎哈呀?”

“我问问!”

“问个屁!好好修你的表!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手痒痒,马上拘了你,知道不?”

“知道了!”我站了起来,没好气道:“好好养着吧,一天天杵倔横丧的,没死就行!”

“你个小逼崽子……”

他拿起那本《故事会》就往我身上砸。

我扔下一卷五百块钱,三步两步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

我开始琢磨这事儿怎么办合适。

透笼街是金老九的地盘,如果不是捞过界的,肯定是他的人!

这小子竟然对反扒便衣动了刀片,说明下的货肯定不少,不然绝不会下此狠手。

这行从来都是得手不嫌多,失手不嫌少。

如果被抓时案值小,就会欢天喜地。

因为达不到刑事立案标准,就只能依据治安处罚条例来,罚款或者拘留。

罚款就扯淡了,没谁会缴这个钱,于是就只能拘留。

这小子[掏响]了,又把反扒便衣划伤,道上不可能不传开。

既然传唤过了金老九,这小子肯定被送到远郊藏了起来,这时候想找到人难了点儿!

金老九在分局有人,但层次不会太高,太高的他够不上。

风口浪尖,没人敢轻易答应他什么,我不信他不怕事情闹大了!

不能让大老张白挨这几刀!

我没有BP机,更没有大哥大,所以想要找谁,只能靠腿。

半个多小时后。

我来到了柳树街一家麻将馆。

老王爷曾经和我说过,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所以,我从不沾赌。

来这儿,是因为我听说金老九爱来玩。

东北话讲,这是他的窝子!

开门的小子长得像个大烟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九叔来了吗?”我口气亲热。

“你是……”

“猫爷是我三叔!”

他换上了一副笑脸,“猫爷在呢,今天没少赢,快请!”

我进屋就看到了老家伙。

屋里很暖和,就是乌烟瘴气。

六张麻将桌坐满了人,连男带女,哗哗声不断。

猫爷撇着腿,大马金刀摸着牌,一旁还斜靠着个化着浓妆,神情慵懒的大老娘们。

一个人安静惯了,我特别不喜欢这种场合,走过去打招呼,“三叔!”

一声“三叔”,把老家伙叫懵了,一头雾水抬起头。

看到是我,那张老脸瞬间垮了下去。

“忙着呢,有事儿快说!”他收回视线。

上家打出一张牌,说:“三饼!”

他骂了起来,“用不上,都他妈不是什么好饼!”


不过上一场戏有点儿过,唐大脑袋只欠了两个月的工资,并不是七月份开始欠的。

这货一直用小眼神飘我,我就是不说话,看着他把老钱头忽悠走,开始铺被褥。

没从我这儿弄出钱来,他有些垂头丧气。

进屋以后,耷拉着脑袋,坐在炕沿上抽着烟。

我把枕头靠在窗台上,舒舒服服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我就奇怪了,你说你这儿能进去,那儿也挡不住的,咋就把日子过成这个奶奶样呢?”

他看向了我,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是个侠盗!”

“啥?”

“侠盗,劫富济贫的侠盗!”

“艹!”我真想吐他一脸口水,“你能不能先济济自己的贫?”

他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了昏黄的小灯泡,眼睛里似乎开始溢出泪水,“小武哥哥,你不懂我……”

我扯着被把脸蒙上了,快别扯犊子了!

我觉得他没说实话,就算真是什么侠盗,也不至于穷成这样……

好一会儿,就听他说:“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从院子里那些脚印,看来老钱头是个瘸子的!”

我叹了口气,行,傻的还不算彻底。

我掀开被子,“说说吧,你的钱是不是被女人骗走了?”

我清楚地看到他怔了一下,看来自己猜对了!

“扯淡,我钱不是都请猫爷做大保健了嘛!”他不看我,起身下地又嘟嘟囔囔:“我去给那老不死的接泡尿,然后就过来陪你睡觉……”

“滚!我自己在这屋睡!”

他没搭理我,笑嘻嘻地出去了。

我刚要闭眼睛,就听东屋响起了他的喊声:“爹?爹?!你咋了?”

操,又他妈开始演戏了!

我翻了个身,他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哥,哥!我爹他、他、他没气儿了!”

“真的?!”

我还是不太敢相信,这怎么可能呢,先前还睡的直打呼噜,这么一会儿人走了?

“真的,快快快,快帮我看看!”

我见他不像装假,连忙下地套上鞋,鞋带都没系就跑了过去。

楚爷还和先前一样,躺在那儿神色安详,由于喝了一杯白酒,脸红扑扑的。

我俯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不由就是一惊。

随后又按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死了!

这位当年在道上叱咤风云的一代贼王,就这么悄声无息地走了!

我起身看向了唐大脑袋,摇了摇头。

他腿一软,坐在了炕沿上。

我直起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他身子一歪,就跪在了地上。

“咚咚咚!”

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腰后,已经一脸眼泪。

他咧着嘴大声说:

“师傅,你走好!”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大老远跟他跑回来,竟然给这老贼王送了终!

再回头仔细端详这老头,如此安详,最大的可能是心脏衰竭,没遭什么罪,倒也是有福之人。

猛然想起他睡前的那句话:

到时把爷的骨灰洒进松花江里,爷离不开这白山黑水!

这是巧合?

还是他有了感应?

我头皮一阵阵发凉,这世界上有些事情,还真是没法解释……

我扶唐大脑袋起来,轻声劝他:“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咱们得把老人发送走!”

别看先前这货骂的凶狠,这会儿人真没了,明显感觉到他有些六神无主,站在那儿手足无措。

我问:“我记得韩甸有扎花店?”

他连忙点头。

“这样,你先去通知村里平时交好、年长一些的人家,看有没有人能过来帮把手!然后去韩甸的扎花店,那里什么白事先生、烧纸、花圈、装老衣服肯定都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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