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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陆向暖无弹窗大结局

沈听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母的手有些烫,握得我手心出了汗。就像她的怀抱一样,很烫很烫。她的身上也很香。估计是被熏的,一路上我感到腿上火辣辣的灼烧感都弱了许多。我别开脸不看她,将手毫不留情地挣脱开,「你们出去吧,我有些困。」「暖暖……」陆母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陆父制止,将人带离出房间。

主角:沈听澜陆向暖   更新:2022-11-14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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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听澜陆向暖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听澜陆向暖无弹窗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沈听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的手有些烫,握得我手心出了汗。就像她的怀抱一样,很烫很烫。她的身上也很香。估计是被熏的,一路上我感到腿上火辣辣的灼烧感都弱了许多。我别开脸不看她,将手毫不留情地挣脱开,「你们出去吧,我有些困。」「暖暖……」陆母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陆父制止,将人带离出房间。

《沈听澜陆向暖无弹窗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是陆家被抱错的真千金。

回到陆家的第一件事,我给了亲生父母两个选择。

「二十万给我,断绝亲缘关系,我离开。或者一天之内送走陆明珠,她走,我留下。」


亲爸亲妈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养父母的饭馆里打杂。

给客人端汤上桌的路上被人撞到肩膀,热汤哗啦啦全倒在了大腿上。

瓷碗落地,噼里啪啦的碗碎声响起。

正在柜台嗑瓜子追剧的养母听见动静,飞快地走过来甩了我一巴掌。

嘴里咒骂着:「我是上辈子造了孽了,有你这么个扫把星。」

脸上,腿上火辣辣的,在她淬了一口第二掌又要落下时,一道怒不可遏的声音制止了她:

「住手!谁准你动我闺女的!」

2

医生给我处理好烫伤后,陆母死死地拉着我的手。

她从送我到医院时抱着我就开始哭。

陆父站在一旁不停地安抚着她,满眼愧疚地瞧着我,时不时给妻子递上一张新的纸巾。

陆母抽泣道:「都,都怪我们,要是我们早到一点,你就不会受伤了。」

陆母的手有些烫,握得我手心出了汗。

就像她的怀抱一样,很烫很烫。

她的身上也很香。

估计是被熏的,一路上我感到腿上火辣辣的灼烧感都弱了许多。

我别开脸不看她,将手毫不留情地挣脱开,「你们出去吧,我有些困。」

「暖暖……」

陆母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陆父制止,将人带离出房间。

我瞧着他们走出病房的身影,视线凝在陆母紧握的那只手上。

那里,捏着陆母抱着我时悄悄扯的头发。

扯头发的时候我头皮一疼,却还要装作毫无察觉。

有点心眼,但不多。



半个月过去,陆父陆母一起来接我回陆家。

这半个月里,两人来得勤快得很,陆母更是恨不得陪我住在医院。

陆母总向我介绍陆家成员,说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姐姐?

在他们找上我之前,我早就把陆家摸得透透的了。

毕竟,那份亲子鉴定还是我亲手送到的陆家。

陆家就一个女儿,所谓的姐姐,是陆家养了十七年的女儿,陆明珠。

明珠,啧,多么好的名字。

我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陆母以为我是乐意听到他们的事,跟我讲起了那三兄妹。

我们两个总是她一直说着,我不吭声。

她问我过去十七年的生活,我依旧不吭声。

在听到她说两个哥哥十分期待着见到我,会待我好时。

我终于张了嘴,眼睛亮亮地瞧着她,充满期待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真,真的吗?」

沈听澜毫不吝啬地夸过我演技好。

瞧着陆母开心的模样,我深以为然。

她笑,我也跟着笑,指尖默默摩擦着身上盖着的被子。

真欢迎我,怎么会半个月了连一面都没来见过呢?




车开进了别墅,别墅里黑漆漆的瞧不见东西。

陆父陆母带着我进门,门锁咔嗒一声,灯光亮起,礼炮声响。

门内,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子笑容灿烂地举着蛋糕,爽朗道:「欢迎暖暖回家!」

她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两个人,左边的人嘴角挂笑,温柔地瞧着我说了句「欢迎妹妹。」

右边那人满脸敷衍。

像是感知到了,陆明珠小心翼翼扯了扯二哥的衣角。

陆明城冷冰冰地说:「欢迎。」

陆父登时黑了脸,压着怒意吼了句:「明城!」

陆母赶紧站出来做和事佬,挽着我的手说:

「暖暖,珠珠知道你今天要回家,这是她特意给你办的欢迎仪式呢。」

我微微一笑,随着陆母的步子走到陆明珠身前,嘴里说着谢谢,只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将那个蛋糕掀翻,奶油弄脏了陆明珠崭新的裙子。

陆家一家子集体变了脸色,陆明城更是眼疾手快地将陆明珠拉到身后,恶狠狠地瞪我,冲着我吼:「你干什么!」

陆明珠躲在他身后,一双美眸瞧着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得不说,她的容貌继承了我那养母的优点。

两个人眼睛像极了,一双圆眼我见犹怜。

还有,她的演技也挺不错。

我瞧着她那双眼睛,视线对上陆明城,挑衅道:

「占了我十七年的生活,我讨厌她,不是理所当然吗?」

陆母似乎惊讶于我的态度,明明在医院的时候,听到陆明珠时我都是笑意盈盈的来着。

「这跟珠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故意换的,她也是无辜的!你恨她干什么?」陆明城吼道。

我反问他,「她无辜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谁说我恨的是她?」我走上前逼近他。

「当年弄掉婴儿信息的挂牌,最后挂错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陆明城吓得连连后退,带着身后的陆明珠一起,一个不慎,两个人齐齐摔做一团。

我毫不掩饰地笑出声。

当初无意间看到《蓝色生死恋》时,我就极度讨厌里边的哥哥。

事情轮到自己身上,这个哥哥就更讨厌了。


「珠珠……」陆母连忙松开拉着我的手,跑去将人扶起来,紧张地查探伤势。

陆明珠的下巴被陆明城磕到了,红彤彤的一片。

被陆母扶着,委屈地开口,「妈妈,我疼……嘴里好像流血了。」

陆明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妹妹道歉。

一直没再说话的陆明宇瞧着我,皱眉开口:「你过分了。」

陆家人乱作一团,我瞧着这一幕。

陆母紧张地让陆明珠张嘴她瞧瞧,陆明城在一旁手忙脚乱地道歉,陆明宇拿着电话跑到别处去打电话叫医生。

我心底微微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陆母这半个月在医院对我的呵护太好,被蛊惑的原因吧。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古人诚不欺我。

陆父忽然开口:「暖暖,我知道你苦。但明城说得没错,珠珠是无辜的,你不能因为怨恨……」

我知道陆父在我住院时就在打探我过去的生活,我也让他看到了我想让他看到的。

向家重男轻女,我从小的日子就不好过。

养父嗜酒家暴,养母从小苛待,在校被嘲笑歧视。

这些,陆父都调查到了,还瞒着陆母。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我郑重地喊了他一声,「陆总。」

「二十万给我,断绝亲缘关系,我离开。或者一天之内送走陆明珠,她走,我留下。」

那头的陆母停了动作,惊讶地睁着眼睛看着我,忙声道:

「怎么可以!暖暖,你跟珠珠都是我的女儿!」

我没理她,继续跟陆父谈着。

「我还未成年,您对我还有抚养义务。过去的十七年你们从未养过我,二十万一笔买断,对陆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毕竟,陆明珠一个月的零用钱都不止二十万。

陆父的视线紧紧瞧着我,严肃问道:

「在你的眼里,我们就是买卖?我们就一定会偏心珠珠吗?」

我耸耸肩,总有人觉得自己无比公正。



我从陆家的别墅走了出来,陆父陆母不让我走,我直说,陆明珠在,我就不会在。

陆明城想发怒,却在对上我的眼神一瞬间溃不成军,眼底浮现一丝愧疚。

我告诉陆父自己租的小公寓的地址,让他选好了告诉我答案。

陆父见我坚持,让陆明宇送我平安到住处,陆明宇应声,只是他开个车门的功夫,我径直走远了。

他忙追上来,没多久就被我甩开。

毕竟,这么多年一个人走夜路多了,女孩子总要格外注意安全些。

我甩掉人的本事,还挺有一套的。

当然,除了沈听澜。

不过他夸我厉害,说我安全意识太好,不好骗到手。

夜间的风有些凉,我借着路灯一路往外走。

想到陆明珠的笑容,我顺手从路边的花坛揪下一朵花。

边走边揉,花汁染脏了手,直至瞧不出一点花的样子。

我讨厌陆明珠。

她笑的时候,像看小说时的描述,像暖阳,像一颗甜甜的糖,像一道光。

她穿着崭新的衣裙,阳光活泼,会软软地跟哥哥爸爸妈妈撒娇,用得上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形容。

我不一样,我恶毒得很,骨子里早就腐烂成了一团烂泥。

小说里的恶毒女配,我还真是贴合得紧。

瞧见她的那双眼睛,我就想到了养母黄月娇。

想到她笑意盈盈地将我的玩偶夺过扔进火炉,压着我不让我去救。

想到她将我推进养父醉酒后的客厅,在房间里躲着听我被养父一拳一脚打出的哀嚎。

想到她抢过我的书包,搜着我刚从学校拿回来的奖学金,出门时在我书本上踩了一脚。

想到她看到我给姐姐买的药后一巴掌甩到我脸上,说我浪费钱。

想到她无所谓地说姐姐死了就死了……

有个词叫爱屋及乌,但恨意也会连坐。



「我的小魔女想什么呢?看着心情不是很好呀。」调侃的声音传来。

我踏出别墅小区的门,就瞧见一个人靠在停着的小电驴旁,视线直直盯着我。

我急步走过去,瞧了瞧小电驴的粉皮肤,上面还贴了好几个哆啦 A 梦。

「猛男粉?」我好笑地看着沈听澜,然后故作痛心疾首道:「堂堂沈二少开个小电驴,可真是太掉身价了!」

沈听澜毫不客气给了我一个暴栗,制止我做作的演技。

我不满地瞪他,咬牙切齿道:「嘶……痛!王八蛋!」

沈听澜帮我揉着早就不痛了的额头,笑骂,「王八蛋的女朋友不也是王八吗?」

「谁是你女朋友?」我瞪他!

「你未来都被我定了,还想跟别的男人跑了不成。」

他一笑,无奈地摊着双手,脸颊两侧露出浅浅的梨涡。

我十分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从遇到沈听澜开始,他得被我杀不下八百次了。

不过现在……

我想了想,舍不得。

沈听澜看到我被花汁弄脏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湿巾,细致地将我的手擦干净。

又温柔地帮我戴好头盔。

黑色的,顶上白漆还喷了个帅字,酷极了。

小时候弟弟看电视,我在旁边蹭着看了些。

那个叫野比大雄的孩子,身边有一个守着他的机器猫。

机器猫的百宝袋总是能掏出神奇的道具,帮助大雄。

我顺着沈听澜的下巴往上看,他眉眼认真。

沈听澜没有机器猫的本事,变不出神奇的道具,改变不了我这些年极度痛恨想要逃离的东西。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听澜成了我的哆啦 A 梦的呢?



他的粉头盔上有着两个毛绒绒的耳朵,我忍不住伸手踮起脚想去捏。

两个人一时间靠得近了,我听到身后一声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我回过身,瞧见是追出来的陆明宇,一脸抓奸的恼怒。

哦豁,打情骂俏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了。

陆明宇双眼瞪得浑圆,像极了我那讨厌的养父生气时的神情。

我拍拍沈听澜的肩膀,无视陆明宇,「走吧。」

沈听澜利落地上了小电驴,我忙跟上。

陆明宇冲着沈听澜道:「沈二少!我妹妹还小,你拐着我妹妹早恋,深夜离家不太好吧!」

富豪圈,沈听澜跟陆明宇认识并不奇怪。

不过我想着陆明宇说的深夜,看了眼手机。

八点半,夜猫子的生活好像才刚刚开始。富家少爷这么年轻就开始养生生活了?

不过好像没啥用,我瞧着陆明宇的头发。

虽然有刘海挡着发际线,但瞧着露出的一点边缘。

emm……有点秃。

沈听澜偏过头看他,帅气挑眉,

「妹妹?还不一定吧!陆大少的脑子什么时候坏到去乱认妹妹,来管我家暖暖的事了?」

他停下来,似是打量了一番后,认真点头道:

「我们沈家的私人医院脑科医生技术还是蛮好的,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介绍。当然,我们家医生植发的技术也是可以的。」

沈听澜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转世吧,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拉着沈听澜的衣服,丝毫没有憋笑的自觉。

他嘴巴毒得很,我一早也领教过。

陆明宇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就要冲过来拽我下车。

沈听澜手把一拧,小电驴滴滴响,以 25 码的速度将人抛在了身后。

我瞧着,远远的距离倒是不算,不过陆明宇跑着是追不上了。

一路上,沈听澜高兴得哼起了歌。

我听着他五音不全的歌声,唱着「骑着我心爱的小毛驴,我永远不会堵车……」

沈听澜说话时声音很好听,可唱歌一言难尽,总是折磨我的耳朵。

我借着他的身体挡风,开口道:「沈听澜,你以后不会也那么快就变秃吧!」

谢顶男朋友……我想到沈听澜一张俊脸,脑袋却是地中海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要不咱俩还是好聚好散吧!」

「屁!」沈听澜咬牙切齿的声音随着风钻进耳朵里,「我沈家就没谢顶这项基因。」

话是那么说,不过后来真正开始交往后。



他的粉头盔上有着两个毛绒绒的耳朵,我忍不住伸手踮起脚想去捏。

两个人一时间靠得近了,我听到身后一声怒喝,「你们在干什么!」

我回过身,瞧见是追出来的陆明宇,一脸抓奸的恼怒。

哦豁,打情骂俏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了。

陆明宇双眼瞪得浑圆,像极了我那讨厌的养父生气时的神情。

我拍拍沈听澜的肩膀,无视陆明宇,「走吧。」

沈听澜利落地上了小电驴,我忙跟上。

陆明宇冲着沈听澜道:「沈二少!我妹妹还小,你拐着我妹妹早恋,深夜离家不太好吧!」

富豪圈,沈听澜跟陆明宇认识并不奇怪。

不过我想着陆明宇说的深夜,看了眼手机。

八点半,夜猫子的生活好像才刚刚开始。富家少爷这么年轻就开始养生生活了?

不过好像没啥用,我瞧着陆明宇的头发。

虽然有刘海挡着发际线,但瞧着露出的一点边缘。

emm……有点秃。

沈听澜偏过头看他,帅气挑眉,

「妹妹?还不一定吧!陆大少的脑子什么时候坏到去乱认妹妹,来管我家暖暖的事了?」

他停下来,似是打量了一番后,认真点头道:

「我们沈家的私人医院脑科医生技术还是蛮好的,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介绍。当然,我们家医生植发的技术也是可以的。」

沈听澜不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转世吧,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拉着沈听澜的衣服,丝毫没有憋笑的自觉。

他嘴巴毒得很,我一早也领教过。

陆明宇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就要冲过来拽我下车。

沈听澜手把一拧,小电驴滴滴响,以 25 码的速度将人抛在了身后。

我瞧着,远远的距离倒是不算,不过陆明宇跑着是追不上了。

一路上,沈听澜高兴得哼起了歌。

我听着他五音不全的歌声,唱着「骑着我心爱的小毛驴,我永远不会堵车……」

沈听澜说话时声音很好听,可唱歌一言难尽,总是折磨我的耳朵。

我借着他的身体挡风,开口道:「沈听澜,你以后不会也那么快就变秃吧!」

谢顶男朋友……我想到沈听澜一张俊脸,脑袋却是地中海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要不咱俩还是好聚好散吧!」

「屁!」沈听澜咬牙切齿的声音随着风钻进耳朵里,「我沈家就没谢顶这项基因。」

话是那么说,不过后来真正开始交往后。

我瞧着他的洗发水,瓶子上清一色的生发固发功效。



第二天的下午,陆父就出现在了我小公寓的门外。

公寓小得很,陆父进来时一时间没地方站脚。

彼时,我刚给来来洗完澡。

我捡到它的那天,小狗若不可闻的叫声被纸箱和车流声淹没。

可鬼使神差的,我拿开了纸箱。

它是被抛弃的,扔在垃圾桶旁。

我跟它蛮像的,毕竟它没人要没人爱,我也没人爱。

现在也蛮像的,它有了我,我有了沈听澜。

来来很乖,但洗澡时还是会弄湿我衣服。

我给它弄干着毛发,等着陆父出声。

他只局促地坐在我给他拿的胶板凳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板直。

我看他一眼,想着富豪此刻应该是觉得这个板凳搁屁股。

吹风机轰鸣中,他斟酌着开口:「来来……来来多大了?」

「一岁了。」

陆父的手在西装裤摩擦着,缓声道:

「珠珠昨晚主动说了回去,你也知道向家那对夫妻的德行。」

他语气一停,声音中更多了些愧疚,「爸爸知道你恨,但你受的苦不能让别人再受一次了。」

我垂眸,自顾自加快了拿着吹风机的手抖动的速度。

「不过你放心,珠珠以后不会跟我们住在一起。她今年就升高三了,出了那么多事,在向家会不利于她高考。我跟你妈妈商量,让她住别处,她不会打扰到你的。」

「我把陆明珠逼走,陆明城不得恨死我?」我关了吹风机,没顺着他的话接,又拿梳子给来来梳毛。

「再说,她一个女孩独自住在外面,多危险?到时候你们不得提心吊胆的?在十多年的感情面前,我就没想过跟她比你们之间的亲缘情分。」

陆父脸色一变,环视公寓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的每一句话都在无意间提醒着他,我自己一个女孩住在这狭小的出租房里,也会危险,但没人替我担心。

我有些无奈,再次认真道:

「陆总,我一开始就只打算要二十万断绝关系。毕竟无父无母又有钱,我乐得自在。」

「暖暖。」陆父唤我,「你太偏激了,裹着自己,沉在过去,把痛苦纠结于别人,让别人跟着你一起痛苦沉沦。就不能给爸爸妈妈一个机会吗?我跟你妈不会偏心的。」

「可我要的,就是偏心。」我猛然将梳子扔在地上,声响有些大,震慑住了陆父,也有些吓到了来来。

来来用脑袋拱着我的手,我伸手揉揉它的脑袋,深呼吸一口让自己恢复理智。

「把痛苦纠结于别人?所以我被打被骂没饭吃,是因为我活该是吗?」

陆父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都说了直接给钱就是。」我打断他,「是你们非得彰显自己,要把我带去陆家。还要我来大度原谅。」

一滴泪适时落下,我随手抹一把脸,站起身开门。

「陆总回去吧。」

陆父不想走,却碍于我直接开了门,站在那里一副恭送的模样。

他与我对视,想要说些什么,我移开眼。

等他走后,我兴奋地抱起来来,跟它道:

「来来对不起,吓到你了。不过,我的演技可真特娘的好!我就是妥妥的未来影后小天才,娱乐圈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没忍住开怀大笑,眼睛莫名其妙地流泪。

怎么演戏憋出来的泪珠子,还收不回去了呢?

一刀刀扎在别人心口上的滋味可太好了,我痛苦了那么久,怎么可以就我一个人痛。



来来用舌头舔我的脸,眼睛总算是停止哭了。

我跑去洗脸,凉水触碰到指间的瞬间,心中的燥意微微退却。

还是太年轻了,情绪一旦释放就难压制回去。

要不怎么说近墨者黑呢。

被那个人打多了,我避无可避地跟着暴躁。

这份情绪在接触向家一家子时更是格外的明显。

想了想,我干脆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底。

意外中又带着点情理之中,我感冒发烧了。

病来如山倒。

我以前都没那么容易生病的,怎么现在老是生病!

我吸吸鼻子,不通气。

用嘴巴呼吸,没两下喉咙又干又疼。

沈听澜在床头,屁颠屁颠地又是给我倒开水,又是贴发热贴,把感冒药给我冲好。

他原本是要带我去医院的,我不肯。

他带了医生我也闹着不看。

活脱脱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极度惹人厌烦的那种。

我瞧着他面色不好的样子,清清嗓子,忍着痛道:

「呔,妖精!我以前都不怎么生病的,定是你吸走了我的精气!」

几句话,鼻音又重还沙哑,说完之后喉咙更疼了。

好在沈听澜笑了,眉眼弯弯凑上前打趣我,「你说说,我怎么吸你的精气了?」

我眨巴眨巴眼,本来脑袋就热得发胀又疼,这下更是有种热流灼烧识海的感觉。

我偏开头,「离我远点,小心传染你了。」

沈听澜却是伸手捏了捏我的耳朵,猖狂道:「害羞了?耳根子红得都快滴血了。」

「发烧烧的!」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我没好气道。

沈听澜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戳我脑袋,「被子蒙住脑袋,不嫌闷啊!」

我将准备说话,他却替我掖好被子,柔声道:「好了不闹你了,休息好了病才会好。」

说着,他打开床旁的柜子,问道:「我们暖暖今天想听什么童话故事啊?」

我生病不舒服,他照顾我的时候哄我睡觉,就会给我读童话故事。

我想了想,吸吸鼻子,「魔豆树!」

「很久很久以前……」沈听澜熟练地打开书,动听的声音读起了故事,带着极致的催眠效果。

迷迷糊糊间,我感受到鼻子有些痒,听到一句笑骂,「熊孩子。」

开门声,脚步声,我听到了一句需要送我到医院。

其实我想开口说我不想去,但睁不开眼,好困好困,只能下意识地抓住沈听澜的衣服。

我讨厌医院。

姐姐就是在那里,被黄月娇嫌弃手术费贵,放弃治疗,无所谓地说死了就死了。

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我听到沈听澜哀求我,「暖暖,我们去医院,好吗?」

有沈听澜在的话,他应该不会让我死吧。



我睡得有点久,断断续续做梦梦到以前的事。

五岁前,我挨的打还没到拳打脚踢打没半条命的地步。

那时候还住在村子里。

妇人们唠嗑时总会提及我,说我长得半点不像养父,该不会是养母给他戴了绿帽子!

话传到养父耳朵里,他瞧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冷。

终于有一天,他把一张鉴定报告甩到黄月娇脸上,毒打了黄月娇一顿,把躲在角落的我揪出来猛踹了两脚,甚至想伸手掐死我。

窒息又无力反抗,死亡离我一步之遥。

姐姐把我从他手里救下来,最后以两岁的儿子被吓哭,他忙去哄儿子结束。

黄月娇也去做了鉴定,最后挨打的人,只剩我一个。

他们是打算扔了我的,但我跑去村委会找了村长。

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他们不打算送我去。

但义务教育不送去上学,是不行的。

从村子到镇上小学,我年纪小,得走上一个多小时。

学校为了学生安全,要求不是镇上或者没有家长接的同学住宿。

他们舍不得钱,我就每天来回走。

学校里老师看不过眼,说我的住宿费她来出,夫妇俩不肯。

毕竟我不回去,家里就少了苦力。

我的大多东西,可以说都是一路遇到的好心人捐赠的。

我报过警,毕竟我从小反骨。

但当时我年纪小,他们又是监护人,最后不了了之。

从那次报警以后,他们打了我之后就会把我关着,老师问,就说我生病了。

我在学校的名称除了穷酸鬼,捡破烂的,讨厌包,又多了一个病秧子。

但我身体好得紧,我不敢生病,毕竟那对夫妇不会给我看病的。

姐姐是对我唯一好的人,会悄悄塞给我糖,会给我钱让我偷偷地买东西。

她告诉我一定要逃出去,跑得远远的。

但自己却被困在了那个家里,用死解脱。

抑郁症自杀,黄月娇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抢救,因为手术费要很大一笔钱。

夫妇俩给她办了一场极简陋的葬礼,比起失去女儿,他们更在乎的,是这场葬礼他们能收到多少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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