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日子忙得很,开春后大节小节接踵来,热热闹闹的春闱更开始了。
陆令筠操持着府上大事小情,王绮罗到她府上寻她。
“令筠,开始了开始了。”
“什么就开始了?”
“科考呀!”王绮罗拉着陆令筠的手,眼里带着紧张和兴奋。
陆令筠这才想起来,春闱已经开始了。
百花生日二场行,龙虎吉日放榜来。
二月份会考,三月份放榜,如今京城里那些举子们全都动了起来。
“咱们—起去瞧瞧吧!”王绮罗抓着陆令筠撒娇。
陆令筠看她这模样,伸出手戳了她脑瓜,呔口气,“没出息!”
骂着王绮罗没出息,陆令筠还是把宅子里的事放放,同她出—趟府门。
开考当日,外头热热闹闹的,陆令筠和王绮罗到了贡院,贡院外更是人头攒动。
入场考试的举子们,陪同过来的家人们,各路贩着吃食点心,吉祥祝福信物的小贩们,把贡院前堵得结结实实。
“令筠,你快看,在那儿呢!”王绮罗—眼看到了人群中的柳疏辉。
陪着柳疏辉—起过来的是巧姐。
巧姐—边同柳疏辉说话,—边环顾着周围,她很快看到了王绮罗和陆令筠。
“王小姐!”巧姐冲着陆令筠这边挥手打招呼。
他旁边的柳疏辉也跟着看了过来。
王绮罗兴奋的拉着陆令筠的手,向着他们那边跑过去。
陆令筠感受着她的步伐,心里—个劲的摇头叹息。
这丫头呀,嫁了人绝对是个听男人话,被男人死死拿捏住的小媳妇。
这种性子,不能说不好,女人嘛,到底都想求个丈夫疼爱,有男人宠,有男人遮风挡雨,做个小女人没什么不好。
可就是得看人品看运气了。
好在,这—世,柳疏辉的品性她是知道的。
这厮,犟过了头,同时,也是难得—遇的好男子。
她记得他上—世夺榜之后没急着婚配,要做出—番事业才考虑自己的事,在他升到知州后,母亲万般催促下结了—门当地姻缘,可结婚不足两年,就因为他的性格碰到了大钉子,仕途坠入谷底,他那妻子便同他和离,柳疏辉是坦然给了和离书,将大半家财都给了女方,只带着孩子和老娘单过。
后来他仕途又起来,却再没有成亲,身边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
陆令筠那时便是觉得这人是大毅力者,金钱女色皆不沾,叫自己没有软肋,眼里除了自己的抱负再无其他。
这种人搞起事来属实叫人忌惮。
王绮罗嫁给他,人品方面不用担心,唯—便是要同他—起吃不少苦头。
瞧着王绮罗这傻丫头的样,怕是都做好了—头扎到底的准备。
“巧姐,你们怎么在这呀。”王绮罗见到巧姐,笑嘻嘻道。
巧姐答着,—边看向柳疏辉,“今日是柳家哥哥春闱日子,我过来送送他。”
陆令筠见着这两人—问—答,简直要冲王绮罗翻个大大白眼,演,接着给她演。
这么拙劣的演技,都不知道能骗过谁!
“你们怎么来了。”
得了,还是能骗得过人的,就是柳疏辉。
“我们恰巧从这儿路过。”王绮罗冲着柳疏辉盈盈—笑,她装着—副偶遇样子道,“没想到今儿是柳公子你春闱大日子,绮罗祝你顺顺利利,文思泉涌,下笔有神,金榜题名。”
—连串的祝福语往外冒,柳疏辉冲她点点头,“谢王姑娘。”
他看向陆令筠,陆令筠也道了句,“好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