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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惜小说

司霆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颜惜心中警铃大作,丁老板的疯狂姿态,让她为了自保已经顾不得所谓的自尊。“司先生给我留了电话,让我考虑好了,打电话给他!”她咬着牙,报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丁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吗?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号码!”“这是他的私人电话!”苏颜惜生怕他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在自身安危面前,所谓的面子似乎也已经放得下了:“不信,你把电话打过去试试。”

主角:苏颜惜司霆舟   更新:2023-07-14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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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颜惜司霆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苏颜惜小说》,由网络作家“司霆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惜心中警铃大作,丁老板的疯狂姿态,让她为了自保已经顾不得所谓的自尊。“司先生给我留了电话,让我考虑好了,打电话给他!”她咬着牙,报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丁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吗?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号码!”“这是他的私人电话!”苏颜惜生怕他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在自身安危面前,所谓的面子似乎也已经放得下了:“不信,你把电话打过去试试。”

《苏颜惜小说》精彩片段

苏颜惜被从别墅里送走了。

离开前,司霆深并未阻拦她,只是声音凉薄的对她说:“你会回来找我的。”

他似乎拿准了,她一定会为了钱出卖身体,如同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苏颜惜离开沁绝园别墅,忽然有种茫然感。

天大地大,可以她如今的这个身份,她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

坐在路边的长凳上,苏颜惜划开手机,先查了一下手机上能看到的各种账户。手机已经设置了拒接所有来电,收件箱里全都是各种催款短信。

她这才意识到,除了苏丽音父亲欠下的赌债,身体的原主大概也欠下了不少钱。

没有家世、没有学历、欠一大笔债,八成连征信都花了的人,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或许司霆深在提出包养之前,已经完全得知了这一切,所以才会那么的斩钉截铁。

苏颜惜正想着该如何逆天改命,就在这时忽然从马路上开过来一台黑色的面包车。

一股浓浓的不安从她心头窜起来,她刚站起身准备跑,就被人车上下来的黑衣男人一把拉住,强行塞进车里。

她被蒙着眼睛,几乎是捆回了夜色阑珊。

眼罩被揭开,是一个十分空旷的房间,丁老板坐在单人椅上,嘴边叼着根烟,气势汹汹的模样,脚边还跪着个一摊烂泥般的男人。

那男人一见她,就涕泗横流的开始哭:“丽音!丽音啊!你怎么能不听丁老板的话呢!你是想害死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

苏颜惜这才意识到,这是原身的赌鬼父亲。

正是因为他是个烂赌鬼,欠了整整一千万,所以苏颜惜才会被这些黑社会的缠上,让她卖身还债。

丁老板慢慢走到她眼前,忽然抬起手,狠狠一耳光扇过来。

苏颜惜几乎被吓呆了。

那耳光带来一道疾风,像是要狠狠扇在她脸上,最终却转了向,在她耳边停下了。

丁老板阴涔涔的看着她:“你要感激你这张脸,要是打破了,可坏了行市。”

说着,他放下了手,忽然狠狠一耳光扇在了她父亲脸上。

那男人面上瞬间就红肿了一大片,嘴都被打破了,咳嗽几声,吐出一颗牙来。

男人趴在地上,呜呜的哭,骂着苏颜惜:“没良心的东西……我养你到这么大,你还来害我……”

一瞬间,苏颜惜只觉得毛骨悚然。

丁老板是认真的!

即便她拒绝了司霆深的包养,面对的也绝不会是什么美丽新世界。

丁振真的会把她送进那种地方,哪怕她宁死不从,这一辈子恐怕都还不上那所谓的一千万。

人生的漩涡,一旦落下去,就很难找到坦途了。

“我……我知道错了。”苏颜惜咽了口口水。

“知道错了?”丁老板冷笑一声,忽然一把将她扔在沙发上。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我看你是没被教训过,所以还端着姿态呢!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司先生那样的贵客,能看上你,是你祖坟冒烟三生有幸!”

苏颜惜心中警铃大作,丁老板的疯狂姿态,让她为了自保已经顾不得所谓的自尊。

“司先生给我留了电话,让我考虑好了,打电话给他!”她咬着牙,报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丁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吗?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号码!”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苏颜惜生怕他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在自身安危面前,所谓的面子似乎也已经放得下了:“不信,你把电话打过去试试。”



丁振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开始响,嘟嘟嘟的声音,一声一声,像是催命般。

她莫名的想到了前世,在顾长沐的车后座,她希望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听一听他的声音。

那次,他将电话挂断了,如同挂断了她生命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与牵挂。

此时,情形仿佛重演。

电话响了许久,最终被接起。

“谁?”司霆深冷清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丁振不敢置信的的看了苏颜惜一眼。

他跟这些顶级豪门的公子哥儿们打过不少交道,自然知道这些大多没什么好耐心。

对一个女人,在被拒绝之后,竟然还能给出私人电话,让对方再考虑考虑,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丁振咽了口口水:“司先生,是我,小丁。刚刚我跟颜惜好好聊了聊,她已经考虑好了。您看,我现在送她过去,怎么样?”

“无论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号码,以后都不要再打,别让我说下一次。”司霆深警告了一声。

“一定一定。”丁振并没有对此有异议。

他以为司霆深的意思,是不准他打,只准苏丽音打这个号码。

“把人送过来吧。”

司霆深冷冷说完,撂了电话。

苏颜惜松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至少她能从现在的困境中脱身了。

当天下午,苏颜惜又被送到了沁绝园别墅。

时间不过隔了三小时,她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司霆深已经不在这里了,只有一台加长的宾利车等着,将她带到了海边的一家露天餐厅。

这餐厅规模颇大,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只在沙滩边布了一条长桌。

司霆深坐在长桌一旁,似乎正在等着她。

苏颜惜看着那片海,看着长桌一侧的人,心头充满了抗拒。

这是她救过司霆深的那片海,虽然直到她死,他也不知道,当初是她救了他。

而这家餐厅,是当年他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她订的餐厅。

那天,她在这片海旁等了整整一夜,可他一直没有来。

苏颜惜慢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心里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司霆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不要说话,你就安静的吃。”

苏颜惜折腾了两天,唯一吃的东西就是今天早上那份蛋糕,此时看到桌上的精致餐品,早就食指大动。

她动作飞快,却并不粗鲁,先吃了几口沙拉当餐前,然后开始切牛排。

“动作慢一点。”司霆深对她说。

苏颜惜咬了咬后槽牙,觉得他十分烦人。

可如今的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和司霆深对抗的底气,只能放满的速度,以一种十分优雅的姿态进餐。

司霆深没有动任何食材,只是看着她静静的吃。

他神色中带着些怀念。

如果当初他早知道真相,能够早一些回应她,是不是如今与他坐在海滩旁共进晚餐的人,就会是他心中所爱的那个人呢?

司霆深忽然觉得心头一片茫然,心头空荡荡的,像是漏了一个大洞。海风一吹,呼啦啦的疼。

这天晚上,苏颜惜大快朵颐,而司霆深除了喝酒,没吃任何东西。

晚餐之后,苏颜惜跟在他身后,非常自觉的上了车。

司霆深将她带到了沁绝园,苏颜惜进了屋子。明明就是她的房子,可她如今待在这里,却十分局促,坐立不安。

“你……坐到沙发上,看那本书。”司霆深指了指沙发。

苏颜惜坐过去,拿起了一本德文的推理小说,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滋味。

这是她前世,还没看完的那本书。

“看不懂也没关系,过十分钟翻一页就行了。”他语气冰凉,像在设定一个机器的运行程序。

苏颜惜意识到,他是在指挥眼前的苏丽音,模仿苏颜惜。

她心里觉得十分荒谬。

曾经,她活生生站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不屑于多看一眼。如今她都已经死得透透的,埋进海城公墓估计骨头都烂了……

他反而找个冒牌货来模仿她。



这天晚上,苏颜惜回到沁绝园,坐在卧室床头,只觉得恍然隔世。

睡前,她的手机时不时在响。

她看见屏幕上显示的那个‘爸’字,意识到这是原身的赌鬼父亲。

苏颜惜的第一反应,是将电话挂断。这样的烂赌鬼,欠债之后卖女儿,被人家如何对待都不为过,她根本不会有丝毫的同情心。

可她转念一想,如果此刻是真正的苏丽音在这里,难道会不管她的亲生父亲吗?

她已经占据了苏丽音的身体,多少也要承担起原身该有的责任。

犹豫再三,她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嘶哑难听,开口就是:“乖女儿,快给爸爸打点钱,饭都没得吃了,烟也抽不起,医药费还没付……”

苏颜惜只觉得离谱极了。

前世,她的父母对她便十分苛待,一直偏心苏珍珍。可她着实没见过,这般没皮没脸的人。

将女儿送出去卖了,竟然还想要女儿的卖身钱。

苏颜惜一言不发,将电话挂了,关机,睡了个踏实觉。

次日,司霆深的秘书冯灿上门了。

她认识冯灿,在司霆深身边呆了至少十年,非常的精明能干。

冯灿见到她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好在并没有失态。

“苏小姐,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冯灿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一份协议:“司先生让我过来,跟你签订这份……合约,你可以先看一下内容,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我。”

经过了这几天光怪傅离的一切,苏颜惜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的人生大变样这个事实。

许多年前,她给过司霆深一份结婚协议,里面细致的规定了他作为一个丈夫,需要做到的一切,包括每天要回家。

而如今,司霆深还给了她一份协议,一份包养协议。

苏颜惜扯了扯唇角,觉得人生简直是荒唐得可笑。

司霆深出手还算大方,甚至比先前开的价更高,承诺每年给她五百万,再送她一处房产。

苏颜惜抬头看了眼顶上的吊灯。

这盏吊灯,是她当年结婚的时候,从香港花了几百万买来的。对当时的她而言,也不过就是买个物件。

而如今,这个物件的价钱,竟然值得包养她一年。

“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先签字吧。”冯灿拧开钢笔,递给她。

苏颜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觉得屈辱极了。

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真的被丁振,送去见不得人的地方吧?

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天下午,冯灿就将五百万打到了她的卡里。

苏颜惜先给赌鬼父亲打了十万块钱,然后打开了电脑,通过手机号码的欠款短信,将所有催款信息一一列出来。

花了两个小时,她基本弄清楚了苏丽音欠的款项,一共是一百一十多万。而这些钱里,她自己消费得其实非常少,大部分都是借钱给她爸还赌债,然后利滚利,慢慢的变得再也还不起。

苏颜惜对照着账单,一项一项的还钱。

她没有意识到,此刻她认真的模样,像极了前世。

司霆深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皱眉敲键盘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的是神态、姿势,跟他心头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可下一秒,他就清醒过来。

苏颜惜已经死了,而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他花钱换来的替身!

他心里涌动着一股怒气,站在书房门口,冷声道:“我不是对你说过,这个屋子里,你什么都不准动!”



苏颜惜被他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有些无奈:“司先生,我毕竟是个活人,住在这里,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动呢?”

她的话,不知是哪个字触动到了他。

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一头喷着火的霸王龙。

司霆深在家里逡巡了一圈,见苏颜惜真的如同自己就住在这里一般,她住着的主卧,更是充满着生活气息。

“今天,你就从这里搬出去。”他靠在门框上,对苏颜惜下了逐客令。

他想,这一定是因为她顶着一张与苏颜惜格外相似的脸,又住在了他们共同的家里,所以他才会总是觉得,她与苏颜惜那般的相似。

而实际上,他该明白,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一个拙劣的替代品罢了。

苏颜惜将笔记本阖上,站起身:“搬到哪里去?”

当天下午,她就换到了沁绝园附近的另外一栋别墅里。

司霆深叮嘱她:“如果我需要你过来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无论我什么时候打,都必须要有人接。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明白了吗?”

苏颜惜点了点头。

面对这般冷漠的司霆深,她反而觉得十分坦然,毕竟在过往的许多年里,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相处的,她早已经习惯了。

接下来几天,苏颜惜的日子过得颇为悠闲。

她花了些时间,将这栋冷冰冰的别墅,按照自己的审美重新妆点,在花园里种上了玫瑰,还另行请了佣人来帮她打扫卫生。

这似乎是她前世接收到系统之后,最为悠闲自在的一段生活。

没有倒计时的烦恼,也没有现实的纷争,在这栋小别墅里,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直到当天深夜,一通来自冯灿的电话,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苏小姐,麻烦你先到沁绝园。”冯灿的声音,是一贯的平静温和,苏颜惜一直对这个秘书很有好感。

“另外,司先生喝醉了,要是方便的话,在家里准备点醒酒汤吧。”冯灿提醒了一声。

她换了身衣服,到沁绝园的时候,司霆深还没有回来。

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亲手煮了一锅醒酒汤。

客厅的自鸣钟响了十一声,大门被准时的打开,一瞬间苏颜惜甚至觉得回到了前世。

她要求他每日都要回家,于是他就踩着点,十一点才回来,像个任性别扭的小孩。

冯灿扶着司霆深进门,看到苏颜惜站在一旁,喊她:“搭把手。”

苏颜惜连忙上前,两人一起将司霆深扶到了楼上的主卧里。

司霆深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靠着床头就睡了过去。

冯灿长抒了一口气,两手插着腰:“那个,待会儿你记得给司先生喂一碗醒酒汤,他最近喝得很多,不喝醒酒汤,明天该头痛了。”

苏颜惜有些意外。

以司霆深如今的地位,能让他喝酒喝到这样场合,应该寥寥无几,怎么会‘最近喝得很多’呢?

难道是司氏集团,出了什么问题?

一些烦乱的猜测在她脑海中上演,最终不过是庸人自扰。

她俯下身,给司霆深解下了领带,又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希望他能睡得舒服一点。

就在此时,司霆深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在醉酒之后,似乎失去了焦距,朦胧的看着她。

“你醒了,要不要喝醒酒汤?”

她话音刚落,被司霆深抓住了手腕,一把拉进了怀里。

火热的唇贴了上来,苏颜惜瞪大了眼睛。



司霆深次日醒来,头痛欲裂。

怀里空荡荡的,可唇齿之间,似乎还留着昨夜的余温,真实得不像是个梦境。

他靠在床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早就已经去世了,昨夜的吻,又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

他翻身起床,出了房间,恰巧看见苏颜惜从侧卧出来,她撑了个懒腰,长发垂到腰迹,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

“你怎么在这里?”司霆深皱着眉头。

苏颜惜转过头,靠在门框上:“昨晚,冯灿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的。”

“昨晚你就在?”司霆深问。

苏颜惜点头,扶着黑色的雕花楼梯扶手,慢慢往楼下走:“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但昨晚你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再叫醒你。”

司霆深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不敢置信:昨天晚上,他以为的那个梦,那个温柔又热切的吻,难道是真的吗?

他又一次,将眼前这个拙劣的替代品,当成了苏颜惜,还毫无察觉吗?

苏颜惜对他心头所想一无所知。

昨天晚上,司霆深吻过她,然后睡着了。她当然不敢睡在他身边,毕竟上一次她被司霆深直接从床上推了下去,已经长了记性。

等到司霆深睡熟,她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去睡了隔壁的侧卧。

苏颜惜下了楼,正准备离开,沁绝园的大门却再一次被敲响。

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冯灿,或者司霆深身边的其他人,顺手将门打开。

苏珍珍站在门口,与她面面相觑,像是见到鬼了一般,大声尖叫。

苏颜惜也被她吓得够呛:“你……你叫什么……”

苏珍珍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并不是苏颜惜。

将捂着头脸的手放下,质问她:“你是谁?”

两人在门口的动静,引来了司霆深。

他昨晚宿醉,今天早上的脸色格外难看,见到苏珍珍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去做个早餐吧。”司霆深在苏颜惜肩膀上拍了一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他使唤人使唤得异常顺口,苏颜惜也正好不想面对这般尴尬的场面,立马转头就去了厨房。

苏珍珍站在门口,看着司霆深,神色间满是悲伤:“你还是……忘不了颜惜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司霆深神色冷淡,准备将门关上。

自从得知了当年在海边的真相,得知苏珍珍欺骗了他许多年,没有对苏珍珍动手,已经算是他留给苏家最后的体面。

可苏珍珍,却并不这么认为。

三年过去了,她还没有放弃挽回司霆深的心。

“苏颜惜已经死了,刚刚那个女人,即便再像她,也不可能是她!”苏珍珍挡住了他要关上的门,她的话语像是一道鞭子抽在司霆深心头。

他难道不知道苏颜惜已经死了,人死不回复生吗?

他只是熬得太累了,哪怕是在醉酒之后,能陷入片刻的幻觉,聊作慰藉也好。

“如果你非得找一个替身,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苏珍珍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难道不跟苏颜惜更像吗?”

司霆深神色更冷。

他向来是这样的人,对人好的时候,恨不得能捧上天,对人坏起来,也能让人从巅峰坠入谷底。

“别逼我对苏家动手,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我已经给你留足了体面。”他说完,将那扇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苏珍珍蹲坐在门前,神色间充满了不甘:“司霆深,我也等了你这么多年啊!”



“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酒疯?”宋智想将他扶起来。

 司霆舟挥开他的手,喃喃自语:“我想去找她。”

 “谁?”宋智刚问出口,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

 还能是谁呢?

 当然是那个被他伤到痛彻心扉,现在已经消失了踪影的女人。

 宋智不知该去哪里找苏颜惜,最后只能将司霆舟带到了苏颜惜外婆居住的海边小院。

 清晨,小院门口。

 外婆拄着拐杖,缓缓走出来。

 一个多月不见,老人仿佛老了十岁,那股子精气神就像是消散了一般,着实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司霆舟心中莫名不安,坐在车里,几乎不敢去看这位老人。

 下一秒,司霆舟看见顾长沐从外婆家出来!

 苏颜惜,竟然邀请了一个外人住进了外婆家?

 她都没有邀请过他!

 司霆舟气极了,当即下车,冲到了顾长沐跟前:“苏颜惜呢!你让她出来!”

 他声音很大,强装出的强词夺理,想要掩藏心中的不安:“都离婚了还把戒指留下来!玩这种引人注意的小把戏,以为我看不懂吗?”

 顾长沐满脸怒容:“你赶紧走,这里没人想见到你!”

 司霆舟一把将他推开:“叫苏颜惜出来,把戒指拿走,别让她的东西脏了我的地方。”

 顾长沐再也忍不下去,挥起拳头,狠狠给了司霆舟一拳。

 “你混账!”

 司霆舟顶了顶腮帮子,咬紧了后槽牙,抓着顾长沐的肩膀,在他小腹狠狠来了一拳。

 “你算个什么东西!”司霆舟眉眼间满是戾气,“我找苏颜惜,要你来多管闲事!”

 “你来找她做什么?”顾长沐比他更疯狂,“一个破戒指,你不想要就扔掉!用得着故意来恶心人?!”

 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打成一团。

 外婆看着两人那装若疯狂的模样,拐杖在地上跺了几下:“住手!”


老人家已是风烛残年,谁也不敢让她动气,只好不情不愿的停下。

 “外婆,您让苏颜惜出来一下。”司霆舟揉了揉腮帮子,看着老人的眼神里,有着不自知的渴求。

 可这一次,一向对他十分慈祥的老人,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他。

 拐杖抬起来,狠狠的戳在地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见她!八年前,我就不该让颜惜救你!”

 司霆舟愣住,以为自己听错。

 八年前,救他的人难道明明是苏珍珍。

 浑浊的眼泪从老人眼角留下来,声音嘶哑而悔恨:“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颜惜嫁给你!她当初就是随便找个人结婚,都比跳进你这个火坑要好!”

 顾长沐抢步过去,给外婆拍了拍背。

 他眼眶也红着,扶着老人往屋内走。

 关门前,他最后剜了司霆舟一眼,扔下一句:“你放千万个心,就算你想找,也永远见不到苏颜惜了。”

 司霆舟看着那扇门在自己面前阖上,心中慌乱不已。

 他自欺欺人的想,当初救他的人,明明就是苏珍珍。

 一定是外婆和顾长沐,看他对苏颜惜不够好,所以联合起来骗他。

 “阿浔,苏颜惜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宋智咽了口口水,心头跳得莫名的快。

 这世上会有什么人找也找不到呢?

 ——死人。

 “你少跟着胡说!”司霆舟哑声反驳:“我最了解苏颜惜,她那种女人,城府极深花样百出,现在指不定躲在某个角落看笑话!”

 他手心已出了一层薄汗,却犹自嘴硬:“她以为她多重要?我才不会去找她……”

 宋智扶了扶他的肩膀,他看着司霆舟,只觉得他的脸白的吓人。

 “阿浔,你冷静一点。如果……我是说如果,苏颜惜真的——”

 话没说完,顾长沐又从屋子里出来了。

 手里还抱着一束白菊花。


就连宋智都察觉不妙。

 司霆舟死死压制不安,刚要说话,就听顾长沐睨向他,满脸恨意——

 “苏颜惜死了!就死在你大张旗鼓给苏珍珍过生日的当晚!想找她,那你去海城墓圆找人去吧!”

 司霆舟为了找到苏颜惜,几乎将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可他找遍了整个世界,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人。

 海城公墓里,她的墓碑伫立在千千万万的墓碑之中,墓碑上的照片都在风吹雨打之中,褪去了鲜亮的颜色。

 直到某天深夜,司霆舟带着一束迟来的玫瑰,站在她的墓前,失声痛苦。

 那声音在夜色中,宛如野兽的哀嚎,经久不散。

 而墓碑的主人,则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不断的坠落。

 死前那一刻的感受,她还记得很清楚,在顾长沐的车后座,她一直给司霆舟打电话,希望能在死前听一听他的声音。

 可他将电话挂断了,就像是挂断了她最后的一丝执念。

 系统的最后一句话,漂浮在空中:【攻略失败,即将抹杀苏颜惜的灵魂】

 苏颜惜觉得自己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她的身体,一直往下坠、下坠,似乎要沉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空寂与冷清包裹着她,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再重要。

 她也不知自己下坠了多久,直到某个时刻,忽然感觉到指尖有一丝柔软的触感,她用了所有的力气,想要抓住那一丝感觉。

 下一秒,她挣开了眼睛。

 像做了一个漫长又可怕的梦,终于从梦中醒来。

 那一瞬间,她还有些茫然无措。


任务失败的结局,是生命走到尽头。

 可她如今,却又睁开了眼睛。

 苏颜惜举目四望,眼前是一个晦暗又窄小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左侧顶上的一扇小窗,还有一阵阵如同受潮般难闻的味道。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醒来。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个染了金发的彪形大汉进来,对她说:“说了让你换身衣服,怎么还不换,怎么等着老子来给你换吗?”

 苏颜惜吓了一跳。

 她不敢出声,缩在墙角,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或许,她是被绑架了。

 她咽了口口水,不敢去看对方的脸,生怕对方撕票:“大……大哥,你想要多少钱?我……我都可以给……”

 “你这小娘们儿,要是拿得出钱,还会在这里吗?”金发大哥嗤笑一声,从旁边扯了件衣服,扔在她身上:“赶紧把衣服换了,待会儿可有贵客要来,你可别弄砸了。你爹欠的一千万赌债,每天都还在这利滚利呢!”

 见苏颜惜还呆愣愣的,他失了耐心,径直冲苏颜惜走了过去,一把抓起她的长发,将人提了起来。

 苏颜惜痛极了,却又有些为这痛感着迷。

 在那片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她一直下坠,什么感觉都没有。

 而此时,就连痛感,都让她觉得如此鲜明。

 “我告诉你,今天要是还开不了酒,我就把你送到红窝去。开酒办不到,张开腿总办得到吧!”金发男人恶狠狠的威胁了她几句,将苏颜惜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了。

 苏颜惜被这状况弄蒙了,她跌在地上,一侧头就看到了穿衣镜。

 这一看,她便愣住了。

 镜子上的女人,丹凤眼、樱桃唇,肤色白皙,眼角还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虽然与她有五分相似,却非常明显的不是她。

 苏颜惜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撞鬼了,连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镜子里的人也跟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难道她是借尸还魂了?


在他们曾有的那5年的婚姻里,她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可以这样在他怀中醒来,像一对甜蜜的夫妻。

 可如今她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推开他的手臂,下一秒,司霆舟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先是震惊到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暴怒,一把将她推开。

 苏颜惜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在墙上,只觉得脑后生疼。

 天旋地转间,她跌到地上,对上了司霆舟暴怒的眼。

 “谁让你上我的床!”他从床上跳下来,身上的衬衫已经皱巴巴的,头发也十分凌乱,却也有一份颓废的俊美。

 他捏着苏颜惜的下颚,对上了她的视线。

 “司先生,是你昨晚拉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故意要留在你床上的。”苏颜惜冷淡的解释了一句。

 司霆舟看着她,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般:“丁振……他怎么找到你的?训练了你多久?举止、谈吐,找谁来训练的你?有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经过了刻意的训练,眼前的女人,怎么会跟苏颜惜,有着这般相似的感觉呢?

 灿烂的阳光下,经过了一夜之后,她的脸其实已经没有昨夜那般像苏颜惜了,可她的言谈举止,甚至连倔强的、不服输的姿态,愤怒时略带冷清的语气,都跟苏颜惜一模一样。

 “司先生,我仅仅只是因为父亲欠了一大笔赌债,所以才不得不在昨天给您倒酒,别的事情我一概不清楚。”苏颜惜故意将自己说得格外卑贱,希望不要引发司霆舟的兴趣:“其实,无论是面对您,还是面对其他客人,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人训练过我。”

 司霆舟像是更愤怒了。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质问她:“丁振,让你顶着这张脸,去服侍别的男人?”

 苏颜惜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没有办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去为别的男人提供这种服务,更别说是司霆舟这般骄傲强势的男人。

 这甚至无关爱恨,只是一种简单的占有欲。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另一头,司霆舟已经越过了她,显然是要去找丁老板算账。

 苏颜惜十分焦急,却不知道要怎么阻挡。

 她跪坐在地上,心神不宁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认命。

 想当年,她想要逆天改命的攻略司霆舟,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却还是不能改变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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