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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春畅读精品

孟玉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云台春》,是网络作家“魏怀川孟允棠”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昭狱五年,孟允棠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去。重见天日时,所有人都欺她,辱她,笑她再不是从前那个第一贵女,用兵如神的女将军。可她隐忍不发,只为一击必杀。所有人都不能再伤她的的时候,偏偏昔日放在心尖尖上的魏怀川,再一次地让她失望。当她远离,他却疯了一样到处找她,只为和她再续前缘。...

主角:魏怀川孟允棠   更新:2024-06-24 0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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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怀川孟允棠的现代都市小说《云台春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孟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台春》,是网络作家“魏怀川孟允棠”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昭狱五年,孟允棠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去。重见天日时,所有人都欺她,辱她,笑她再不是从前那个第一贵女,用兵如神的女将军。可她隐忍不发,只为一击必杀。所有人都不能再伤她的的时候,偏偏昔日放在心尖尖上的魏怀川,再一次地让她失望。当她远离,他却疯了一样到处找她,只为和她再续前缘。...

《云台春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靖王府里是修了浴池的。
效仿温泉庄子,时时刻刻都有热水灌入浴池,保证池子里的水洁净而温暖。
至于流淌而出的热水,经过暗渠,再流入后花园池塘内。这样冬日时候,那池塘里水也不会结冰,还会有袅袅热气,恍如仙境一般。
孟允棠被点名要伺候沐浴,倒也不用费事去备水,只需要过去跪在池子边,听凭主子吩咐即可。
她听见脚步声,微一抬头,就看见了魏怀川抱着苏烟烟过来。
就在孟允棠以为魏怀川几乎要抱着苏烟烟直接进浴池的时候,他却停了。
魏怀川放下了苏烟烟,笑道:“美人出浴,总是如画,本王今日好好看看。”
苏烟烟脸颊上飞起了两抹红晕,轻锤魏怀川胸口,娇媚嗔怪:“王爷讨厌~”
魏怀川捏住苏烟烟的下巴,语气亲昵:“哪里讨厌?嗯?”
他的手握住了苏烟烟柔软的腰肢,轻轻一掐。
苏烟烟一声嘤咛,就这么软了下去,靠在魏怀川胸口,媚眼如丝:“王爷~”
魏怀川手微微往下,又是重重一捏。
苏烟烟几乎喘息起来,双臂勾缠着魏怀川的脖子,“不如让奴服侍王爷沐浴——”
魏怀川在那柔软的臀上拍了拍,松开手:“本王想先看美人入浴。”
苏烟烟眼波流转,正要撒娇,却看到了跪在那儿的孟允棠,她神色一僵:“王爷,您叫她来作甚?”
“自然是服侍你沐浴。”似乎是才发现孟允棠的存在,魏怀川总算给了她一个眼角余光,然后他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那模样,不像来沐浴的,倒像是来看戏的。
言毕,却冷冷的一瞥孟允棠:“不会服侍人?”
前后语气,恍若两人。
孟允棠艰难起身。
常年带着镣铐行动不便,她现在即便重获自由,一时之间也不太能够恢复过来。
她这幅样子,引来苏烟烟的蹙眉轻嘲:“王爷,你看她的手都流脓了,恶心死了,我不要她碰我!”
一面说,苏烟烟一面偷偷去看魏怀川神色。
她在试探。
而魏怀川依旧嘴角含笑,丝毫没有变化,却不理会苏烟烟的要求。
苏烟烟心里一松,心道:看来王爷果真早就断了余情,是我想错了,怕是王爷费尽周章问陛下求了她,只为折磨解恨……
而被嫌弃的孟允棠头也不抬,仿若什么都没听见,按照指示伸手去替苏烟烟宽衣。
孟允棠手指刚触碰到苏烟烟衣裳,苏烟烟就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嫌恶的掩住鼻子:“滚开,臭死了!”
空气里的确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那是孟允棠身上脓疮溃烂的味道。
孟允棠收回了手,乖顺往后退了两步。
苏烟烟看着孟允棠这幅样子,又嘲:“倒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冲撞了主子,还不跪下?”
孟允棠跪下了。
苏烟烟看着孟允棠手指,忽然一笑,抬起脚就碾了上去,一面碾一面笑:“什么贱婢的手,也敢来碰我?”
疼吗?
疼的。
但不至于疼得受不了。
曾经,她天牢的刑罚都滚过一圈,这点疼痛,九牛一毛罢了。
更多地是羞辱感让人痛苦。
可这样的羞辱,好似早已经习惯了。纵仍有一些针刺般地痛,但也可以轻易忽视。
不听,不想,便可不痛。
孟允棠匍匐在地,一声不吭,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
苏烟烟看着孟允棠这幅死人的样子,非但没有解恨,只觉得更可气,脚下暗暗用力,面上也冷了:“现在知道规矩了吗?”
孟允棠乖顺认错:“奴婢知错。”
苏烟烟错愕了一瞬。
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五年前,那个骑着白马,一身红衣铠甲,提着银枪,意气风发的女将军。
那人,真是眼前这人?
不过,下一刻,苏烟烟却只觉得痛快。
不管昔日孟允棠如何高高在上,现在也只能跪在这里!
她俯身,捏起孟允棠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耳语道:“孟允棠,你也有今日?昔日,所有人当你如珠如宝,说你是天女下凡,贵不可言,可你瞧瞧,你现在这样——连条狗都比你强。”
孟允棠对上的,却不是苏烟烟的眼睛,那一瞬间,她的目光和魏怀川的目光对上。
魏怀川的眸光深不见底,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但嘴角似乎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地嘲意。
一触既离。
孟允棠收回目光,也不和苏烟烟对视,只低声附和:“您说得是。”
苏烟烟厌恶又暴躁的松开了手指。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她一脚踹了过去,正中孟允棠胸口:“恶心的东西,滚出去!”
孟允棠仰倒在地,过了几个呼吸,才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痛好了些。
她挣扎着爬起。
然而苏烟烟对着魏怀川,媚声道:“王爷,奴家好看吗?”
苏烟烟衣衫轻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氤氲水汽里,恍若神仙妃子。
她腰肢款摆,又似专门勾人魂魄的妖女。
苏烟烟觉得魏怀川看着她的眼神很专注,但是却又不像是在看自己,仿佛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孟允棠跌跌撞撞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刚走两步,孟允棠就觉得喉头一甜,克制不住的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然后,整个人眼前一黑,不受控制直接跌倒。
旁边便是浴池,孟允棠跌入了浴池里。
彻底沉入黑暗时,她甚至恍惚感觉到了温暖——真暖和啊……会死吗?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想,她答应了爹爹的,一定要把娘和弟弟安顿好的。
还有那些跟着自己出神入死的将士们……曾经许诺过让他们解甲归田,过上富足日子的。还未曾去践诺……
不甘心,不想死。
孟允棠口鼻冒出一串气泡来,却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水冲淡了血迹,慢慢的,就连那一丝丝粉色都看不见。
看到这一切,苏烟烟愕然侧目,还未曾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已冲入浴池,朝着孟允棠而去。
她站在原地,指甲刺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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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婷带了许多补品来。
还带了些布料和首饰。
都是给孟允棠的。
陆云婷拉着孟允棠的手,满脸心疼:“怀川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委屈你?”
不等孟允棠说话,她的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怪他。实在是当初棠姐姐你伤他得太狠了些。”
然后,她就拍了拍孟允棠的手:“不过棠姐姐别怕,等我进府来,必定替你说好话,让王爷早日和你冰释前嫌。更不会再叫其他人欺负你。”
孟允棠垂眸浅笑:“多谢陆小姐的心善。不过,奴婢不委屈。能在王府当差,是我的福气。王府上下,待人都很好。”
陆云婷连续叹气。最后也没说什么,只让孟允棠看首饰:“都是从前棠姐姐的,我看到的,我都叫人买回来了。想着或许有一日再见棠姐姐,就把这些都还给你——”
孟允棠低头,果然入目都是熟悉。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再见到,欢喜少,怅然多。
孟允棠恍惚了一瞬间,回过神来后便道谢:“多谢陆小姐了。”
陆云婷双目含泪,拉着孟允棠的手:“难道棠姐姐从此就要和我生分了不成?”
孟允棠反握住陆云婷的手,笑了:“怎么会?只是身份有别,改个称呼罢了。”
陆云婷擦了擦眼泪,这才笑了:“棠姐姐永远是我的棠姐姐。我们要永远这般亲近才好。”
等擦完了眼泪,陆云婷就问起了苏烟烟:“棠姐姐,那苏烟烟,果真进府了?你对王爷最了解,你觉得,王爷对那苏烟烟,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孟允棠心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
孟允棠反问陆云婷:“我这么多年,还真是不了解很多事情了。这个苏烟烟,是什么来历?王爷为何对她如此另眼相看——她昨日的确进府了,被安置在了海棠苑,那里离主院极近。”
陆云婷脸色有些难看。
毕竟孟允棠透出这个消息,直接就等于是在告诉她魏怀川十分宠爱在意苏烟烟!
陆云婷作为没过门的正妻,几乎就觉得,这是把她的脸面放在地上踩的!
孟允棠看着陆云婷脸色变化,也不着急催促,只耐心等着。
陆云婷终于回过神来,对上孟允棠关切的目光,只是勉强一笑:“说起来,苏烟烟得宠,还跟你有些关系。”
也许是心情激荡,陆云婷这个“你”字称呼,就露了马脚。
孟允棠只当是没听出来,神色只是惊讶:“怎么会和我有关?”
陆云婷咬咬牙:“人人都猜,或许王爷对棠姐姐余情未了。而当初苏烟烟得了王爷注意,只是因为一对耳坠子。那耳坠子是棠姐姐曾经戴过的。从那之后,苏烟烟便总效仿棠姐姐。”
说到这里,陆云婷看住了孟允棠,轻声问:“棠姐姐也回来这么久了,那棠姐姐自己觉得王爷是什么心思呢?若是棠姐姐,我却心甘情愿同你一起侍奉王爷。共传佳话。”
孟允棠看着陆云婷。
陆云婷一脸的情真意切。她甚至泫然欲泣:“本就是我抢了棠姐姐的,只是我对王爷情根深种,实在也做不到放手,所以……”
孟允棠笑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认识的那个陆云婷,可能和眼前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吧。
孟允棠伸出手,轻轻地拢了拢自己鬓发:“陆小姐说笑了。王爷或许只是喜欢这类似的女子,对我……如今只有憎恶罢了。王爷将我留在他身边,也只是为了折辱而已。”
她叹了一口气:“我哪里还敢有这样的想法?只盼着王爷哪一日消了气,放我离去。让我能寻个普通百姓婚嫁,就很好了。”
陆云婷一愣,心思却动了:“棠姐姐果真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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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棠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干涩,浑身都痛得像筋骨被寸寸打断,又重新愈合了一样。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臭着脸在旁边打盹的小丫鬟。
孟允棠回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昏迷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甚至还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发烫——估计是发热了。
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伤口,发现伤口上竟然都上了药。
孟允棠蹙眉不解:既是要折磨自己,为何又要给自己上药?还是说……还没有折磨够?
小丫鬟惊醒过来时候,孟允棠已经挣扎着自己起来喝上水了。
结果,孟允棠这个举动,并没有换来对方感激。反而小丫鬟大声呵斥一句:“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孟允棠低垂眼眸,哑着嗓子慢慢说话:“不敢再给姐姐添麻烦。”
太久没有好好说话,不说慢些,她其实已经不太会说话了。
小丫鬟却更没好气:“不想给我添麻烦,就别病啊!丫鬟的命,小姐的身子,真是麻烦死了,身上那么多伤,药都用了大半瓶。你要是死了,我也得被罚!”
孟允棠还来不及道歉,就进来了婆子,瞪了一眼小丫鬟后,冷冷吩咐孟允棠:“醒了?醒了就随我去见王爷吧。”
知春院,就是孟允棠的院子。
孟允棠在书房,孟允棠一路被引了过去。
孟允棠未曾抬头,只行礼谢恩:“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不管他是什么心思,但他的确是将她从天牢中救出来。
孟允棠打量孟允棠很久,才收回目光,也松开了握着书本的手指。
然后问了孟允棠一个问题:“孟相临死之前,最后一个见的是你,他都说了什么?”
孟允棠微微一颤。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想明白这一点时,孟允棠只感觉自己本来已经麻木的心,竟然又狠狠地,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当年,她带领军队回来协助父亲孟成和太子清君侧。
攻下城池和皇宫后,他父亲孟成见到了灵帝。
而后,灵帝暴病,不日驾崩,死前下旨传位于太子。
再然后,传国玉玺失踪,孟成自戕,从城门一跃而下,大骂太子。
孟家分崩离析。
而最后一个见了孟成的孟允棠,被下了大狱。
孟家其他人,身在何处,孟允棠甚至都不知道。
她被关在天牢。
人人都来逼问她,国玺何在?
她不知。他们就用刑。
天牢所有刑罚滚过来一圈后,即位的太子甚至都亲自来见了她一面,失望而归后,太子下令,若她一日不说出国玺下落,就一日不得出。
她就再也没见过天日,苟延残喘到孟允棠的人来。
孟允棠从种种迹象来看,只以为孟允棠是为了折磨她。
可现在才知,原来孟允棠也以为她知道国玺在哪里,所以从天牢里将她捞了出来。
孟允棠沉默时间太久,孟允棠便缓缓道:“本王已找到你娘和你弟弟。”
“至于其他人,你若想要,本王也可帮你找到。”
孟允棠慢慢抬头。
她明白孟允棠的意思。
用国玺,换家人。
甚至,可能讲讲价,她还能得到自由。
可是……国玺并不在她手里。
当年,她的确是最后一个见父亲的人。
但,父亲并未告知她国玺在何处。只是叮嘱她,恐怕孟家即将有大祸,问她怕不怕。说,她是长女,以后孟家只能靠她支撑了。让她护着点娘和弟弟。
告诉她,他和娘给她存了不少嫁妆。小时候总带她去玩的那个小小的温泉庄子,就是他们给她准备的嫁妆之一,可惜以后一家人,可能再也没法去玩了。
孟允棠轻声道:“我很想答应王爷。”
孟允棠静静等着她没说完的话。
孟允棠道:“可我真的不知你们找的东西在哪里。”
孟允棠只道:“可孟相最后见的人,只有你。”
他哂笑:“你恐怕不知。孟相为其他人都做了足够准备,送你娘和弟弟出城去,让他们去安全地方避祸。而其他族人,也是一样安排了退路,唯有你——”
被留在了京都,被留在了太子,也就是武帝手中。
孟相那样聪明的人,岂能不知这样做的后果?
明明也有机会让她逃的。
可却依旧让她做了弃子。
孟允棠的声音像是淬了毒:“孟相对外说,你最像他,他最疼你,也最以你为傲。可到头来呢?他终归还是更疼儿子,终归还是舍了你。孟允棠,你却还要为他保守秘密。”
孟允棠的手指一点点蜷缩,最后蜷进手心里,一片刺痛。
却不是为当年的事,只为他的话。
孟允棠垂眸,唇角微微勾起一丝不仔细看都看不清的笑:“王爷,我是自愿的。”
孟允棠猛然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脖子猛的被人掐住,孟允棠自己似乎要灵魂出窍了。
那日父亲与她说时,她便主动提起要先留下,让阿娘和弟弟先走一步,她好在京都骗过所有人。
不然,让人发现了,如何能脱身?
她告诉父亲,她有办法脱身。
原本也是真的有办法的。
可……有人走漏了她的行踪。或者说,背叛了她。让她上船前一刻被抓了回去。
至今,她仍不知是谁背叛了她。
孟允棠怒极反笑:“好一个牺牲自己,成全家人的孟允棠!你们孟家,果然出的都是宁死不屈的圣贤!”
看到孟允棠的脸色变得铁青,他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赶紧松开了手,孟允棠额角撞到了桌角。
甚至还一阵晕眩。
她也真摔下去了。趴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冰冷,疲惫不堪。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不如求死。既然他们都平安了,既然……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她最终还是咬牙缓缓爬起,开口言道:“虽然我不知王爷要什么东西,但……天下没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我父亲。我可以帮王爷找这个东西,但是事成之后,王爷要放我和我阿娘,我弟弟,我们三个离开。”
孟允棠本还蹙眉,听见这话,冷冷笑了:“孟允棠,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我讲条件?你若不帮我找,我便当着你的面,将他们一个个凌迟!”
宫里不同外头,规矩自是森严。
可这规矩,放在魏怀川身上,就好似冰雪遇到了骄阳,一下融化。
按理说,任何人入宫,都得搜身。
可魏怀川径直往里走,却无一个人上前阻拦。
连带着孟允棠也是没有人过问。
孟允棠心道:若是带一把匕首进去,那刺杀岂不是容易极了?这般,真的合适吗?
魏怀川径直去了举办宫宴的迎贤殿。
迎贤殿地势开阔,三面环水,等到月上中天,凭栏赏月,天上水中,银盘皎皎,抬头低头都是月,意境便有了。
魏怀川到的时候,朝臣已经到了一大半。
多是坐在各自位置上等着,或是三三两两小声说话。
孟允棠紧跟着魏怀川,一直走到了最高位的下首处,魏怀川坐下,她便站在魏怀川身后。
她能感觉得到那些或是探寻,或是震惊,或是讥讽的目光。
孟允棠一个也没有回望。
直到陆云凤牵着陛下进殿,她才悄悄看了一眼。
几年过去,陆云凤身上也大变了模样。
从前的陆云凤,虽然也端庄大方,但没有这样的端庄大方,更没有现在这样的艳丽华贵。
不管是陆云凤头上的赤金凤冠,还是身上穿的锦绣凤袍,都衬得她雍容无双。
年轻的太后容貌姣好出众,就更让人挪不开目光。
而陛下今年六岁,虽然一脸严肃,但仍旧是腮帮子鼓鼓的,带着浓浓的孩子气,半点威严也无,反而有一种强装大人的紧绷感。
众人起身行礼。
母子二人也缓缓走到了正中高座上,安然坐下。
陛下被桌上花花绿绿的鲜果吸引,忍不住看了两眼,叫免礼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陆云凤笑看群臣,威仪万千:“诸位爱卿免礼。今日只当是家宴,不必拘束。”
没人把这个话当真。
但众人纷纷应和。
魏怀川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一下。不行礼,不恭维,可没人觉得异样。
随后宫宴便开始了。
负责奏乐的宫人开始演奏,歌姬舞姬们也纷纷一展才能。
宴会气氛便被带动了起来。
不少人起身举杯敬酒,陛下年幼,用奶替代,还要绷着小脸严肃回应。
好在并无什么差错。
孟允棠被这一幕分了心。
主要是想趁机看看,有没有熟人来。
倒不是觉得自尊心难堪,而是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帮手。
魏怀川手指弹了弹金杯:“倒酒。”
孟允棠陡然回过神来,连忙去倒酒。
可到底手还是没那么听使唤,最后两滴酒洒在了桌面上。
魏怀川冷冷扫了孟允棠一眼:“这都不会?”
随后他将金杯内酒一饮而尽,又召来一个宫娥服侍。
那宫娥跪在地上,替魏怀川倒酒,不仅尊敬卑微,还一滴都没有洒出。
按说这种情况,孟允棠该脸上火辣辣的,毕竟也算当众出丑。
可孟允棠只是低声认错:“奴婢会好好学。”
陆云凤忽然出声:“靖王,你身后这婢女,哀家看着竟是有些眼熟。可是在何处见过?”
魏怀川面色平静:“见过。此乃孟允棠,孟相之女。”
人人其实都看出了孟允棠的身份,可这会儿被魏怀川光明正大点破,还是忍不住惊讶:还真是啊。
陆云凤神色也露出几分复杂,随后却笑问:“之前靖王说,要审问孟氏,将孟氏身上秘密问出,却不知,进度如何?而且哀家看孟氏如此模样,到不像是个阶下囚,反而更像是婢女。这是为何?”
她笑容晏晏:“难不成,王爷将她变成了自己的禁脔?”
这个词……
大殿中忽然安静下来。窃窃私语的人都猛然停了下来。
陆云凤看着魏怀川。
孟允棠垂头敛目。
魏怀川饮尽杯中酒,抬头,面上带了几分玩味:“那么,太后这是为昔日故交抱不平,觉得本王太苛刻,还是觉得本王失了理智,竟如此优待一个囚犯?”
大殿上更尴尬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孟允棠总觉得,这奏乐的声音都要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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