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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怔了一下,开口拒绝,“不用麻烦了。”“不麻烦的,我记得你家离医院很远,等你坐地铁和公交回去,都十点了。”温心看了陆迟一眼,见他眼中尽是凉薄,微微垂眸,声音清冷,“真的不必了,我可以打车。”“温心…”顾箬还想再劝,陆迟却突然开口,“我送你。”温心还想拒绝,顾箬脸上却拉着陆迟转了个方向,挽上了温心的胳膊,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你看,他都答应了,我们走吧。”说完,她一边挽着陆迟,一边挽着温心朝医院外走去。温心看了看被顾箬挽着的手,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陆迟,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就好像,他和她真的从不相识。
主角:温心陆迟 更新:2022-11-15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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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心陆迟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心陆迟》,由网络作家“温心陆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心怔了一下,开口拒绝,“不用麻烦了。”“不麻烦的,我记得你家离医院很远,等你坐地铁和公交回去,都十点了。”温心看了陆迟一眼,见他眼中尽是凉薄,微微垂眸,声音清冷,“真的不必了,我可以打车。”“温心…”顾箬还想再劝,陆迟却突然开口,“我送你。”温心还想拒绝,顾箬脸上却拉着陆迟转了个方向,挽上了温心的胳膊,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你看,他都答应了,我们走吧。”说完,她一边挽着陆迟,一边挽着温心朝医院外走去。温心看了看被顾箬挽着的手,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陆迟,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就好像,他和她真的从不相识。
温心眼中闪过泪光,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神情哀凉。
“你应该好好上学,马上就要高考了……”
“够了!”温颐打断她,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不温不火的模样。不管再恶毒的语言,都无法激怒她,她的字典里,知道生气二字怎么写吗?
往往就是她这副模样,让温颐心中窝火,却又无处宣泄。
温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少管我。”
撇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去,温心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黑夜将她笼罩着,汹涌的孤寂,无边无际,仿佛要将她淹没吞噬。
回到家中,温心走到温颐的卧室,推了推门,发现反锁着,她才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
这一夜,陆迟的电话都没打来,也没有再发一条信息过来。
可不知怎的,温心躺在床上,却彻夜未眠。
翌日,温心早早起来,给温颐准备好了早餐便去了医院。
从早上去巡房,再到上午十点的学术会议,下午的观摩学习…
直到晚上八点下班的时候,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刚出办公室的门却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抬头一看,慌忙的往后退了两步。
刚站稳,她就看见顾箬朝这边走来。
“阿迟,你来了。”
顾箬快速的走到陆迟身旁,亲昵的挽着陆迟的胳膊,才抬头看向温心,“温心,你是下班要回家了吗?”
“嗯。”温心点头,“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可她脚刚迈出去,顾箬就拉住了她。
“温心,这么晚了,我们送你吧。”
温心怔了一下,开口拒绝,“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的,我记得你家离医院很远,等你坐地铁和公交回去,都十点了。”
温心看了陆迟一眼,见他眼中尽是凉薄,微微垂眸,声音清冷,“真的不必了,我可以打车。”
“温心…”顾箬还想再劝,陆迟却突然开口,“我送你。”
温心还想拒绝,顾箬脸上却拉着陆迟转了个方向,挽上了温心的胳膊,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你看,他都答应了,我们走吧。”
说完,她一边挽着陆迟,一边挽着温心朝医院外走去。
温心看了看被顾箬挽着的手,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陆迟,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就好像,他和她真的从不相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面对未婚妻的时候,同时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她?
等走到停车场门口时,陆迟突然停了下来,脸色难看。
顾箬看向他,“阿迟,怎么了?”
“阿箬,我突然胃有点不舒服。”
听陆迟这么说,顾箬一下紧张起来,“怎么了,要不我们马上回医院?”
“不必了,我缓缓就好,只是…现在得麻烦你去把车开出来了。”陆迟说着,把车钥匙放到了顾箬手里。
顾箬不疑有他,拿着车钥匙就往车库走去。
而陆迟却蹲在了地上。
温心上前一步,正想扶他,却发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暗光。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要去追顾箬,陆迟却突然起身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以唇相堵,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温心心头一跳,下意识去推他,却根本推不动。
顾箬现在还没走远,只要她回头,就能看见自己与陆迟相拥相吻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一定不能被她看到。
温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尽全身力气去推陆迟,陆迟却加深了这个吻,让她躲不过逃不掉,犹如一条溺水的鱼。
最终,她只能祈求上天,顾箬千万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
或许是上天听见了她的祈求,又或许是顾箬太过担心陆迟的身体状况,十分着急的去开车,以至于直到陆迟放开了她,都没回过一次头。
温心得到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只是她还没喘过气来,陆迟却一把将她拖起,按在了旁边的墙上。
“温心,忤逆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不待温心反应,他细密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她推搡着他,却招来了他更加猛烈的进攻。
他一只手捉住她一双不安分的手,放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死死地抱着她的腰,像是要将她融进他的身体里。
“不要!”
温心身体一僵,声音很轻,语调中的紧张与慌乱却无法掩藏。
她的话也被他堵回了空腔里,连带着呼吸都被对掠夺,就像两人关系,就像她的人生,只能由他支配。
温心羞耻得脸色通红,眼底蓄起了泪光,他明明……都快订婚了,还不肯放过她。
“阿迟,温心,你们在哪儿?”
不远处,顾箬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迟动作一顿,就在温心以为他要放开她的时候,他却在她唇上报复性的咬了一下,接着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就像是要硬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温心疼得身体都在发抖,却隐忍着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
陆迟在她肩膀上足足咬了一分钟,才停下来,抬眸看向她。
“温心,你我之间,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他眼底带着天生的凉薄,一字一句都戳着温心的心窝。
“以后,别再忤逆我。”
他说完,松开了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仿若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你…你不怕么?”温心身体软了下去,将自己隐于黑暗之中,压低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你马上就要订婚了。”
陆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声道:“今晚,十二点。”
看着陆迟转身离开的背影,温心想要拒绝,可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她把自己卖给他了,六年前,就已经卖给他了。
她不属于自己,她没有权利拒绝,六年前的那场交易,让她没有资格在他跟前说一个不字。
可他明明就要有未婚妻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他难道不应该彻底跟她划清界限吗?
不远处,再次传来了顾箬的声音。
“阿迟,你刚刚去哪儿了?”
“厕所。”
“温心呢?”
“有事,先回去了。”
“哦,”顾箬颇为愧疚的说道:“本来说好今天送她回去了,没想到不仅没能送她回家,还耽误了她回家的时间,实在是太抱歉了。”
“不必抱歉。”
“啊?”
“明日再送她,补上。”
听到这话,顾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阿迟想得周到。”
“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
接着,是车子离开的声音。
等车子离开二十分钟后,温心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抬脚离开停车场。
远远望去,她就像个破碎的布娃娃。
走出停车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了,现在要是再坐地铁回去,一定会错过下地铁后换乘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她只好站在路边,打车。
等了五分钟,终于有一辆空车来了,温心抬手就要将其拦下,手机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温心犹豫要不要接,一辆白色的车子就在她的身旁停了下来,挡住了的士。
“是温小姐吗?”
“是,”温心警惕的看着他,“你是?”
司机拨了个电话,温心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司机朝她晃了晃手机,“是一位姓陆的先生给你叫的车,让我到这个地方接你。”
听到陆字,温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司机像个情圣一样,说道:“温小姐,上车吧。男女朋友之间闹别扭很正常,可是现在这么晚了,你要是坐地铁再转公交回家,怕是不安全。”
“你怎么…”知道?
“你男朋友都交待了,说你家离得远,务必要将你安全送到家。”
司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要是再推脱,也不像话。
更何况,陆迟安排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资格拒绝。
“目的地是哪儿?”
司机说出了一个地址,温心确定是自己家的位置,才上了车。
上车后,司机就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温心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直到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家的时候,司机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温小姐,我看你男朋友挺不错的,能够在吵架后,还能这么细心体贴周到的为女朋友考虑的男人…
我开出租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你可一定要把握住。”
温心沉默着。
司机见此,又道:“我开出租车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这些年来,我经常载到因为吵架被男朋友丢下的…”
“大叔,你误会了。”温心开口,打断司机的话,“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
司机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温小姐,你是在说气话吧?如果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他怎么会对你这么了解?”
“大叔,我跟他真的不是。”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温心的神情,这才意识到温心说的可能的真的,讪讪的闭了嘴。
“我跟他,不可能的。”温心似在喃喃自语,司机大叔却听得清楚。
“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司机大叔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伤口,是他弄的吧?”
温心一怔,随即捂住嘴唇。
司机见她这样,会心一笑,驱车离开。
温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站在路灯下,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借着泛黄的灯光看了看自己的脸,她的嘴唇果然红肿不堪。
司机大叔只说对了一件事,她唇上的伤是他弄的。
可他,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的心里没有她。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电话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温心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端,温颐暴躁的声音传来,“说好了十点到家,现在都十一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又去和那个狗男人厮混了吗?
温心,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心?”
“我没有,”温心反驳,压下心中痛楚,“科室里有点事情耽搁了,我已经到楼下了,五分钟就到。
你饿了没,要不要姐姐给你带点吃的?”
温颐听到这话,心里的暴躁因此降了下去,挂断了电话。
温心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拿出镜子,补了补妆,尤其是嘴唇上那道口子,她用口红在上边遮了又遮。
最后,又在便利店里买了个口罩,买了些吃的,拎着才往家走。
走到门口,她熟练的拿出钥匙打开门。
一进去,就看到温颐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那目光,就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
温心换好鞋子,将东西拿到温颐跟前的桌子上放下。
“小颐,吃点东西。”
温颐看了一眼她买的东西,最终,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把口罩摘了。”
温心愣了一下,没动。
“我叫你把口罩摘了。”
“小颐,你这是做什么?”
“你都已经到家了,还戴着口罩做什么?”温颐说着,趁着温心不注意,直接上手摘掉了温心的口罩,当看到温心红肿的嘴唇时,温颐彻底怒了。
他一把将温心买的东西打翻在地,眼底满是的厌恶看着她,“我刚刚还在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愧疚,可是温心,我现在才发现,你根本不值得我愧疚!
你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下贱!”
“小颐,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温颐往后退了一步,避着温心,就像是在避瘟疫一样,“听你说,你是如何跟那个狗男人厮混的吗?
还是听你说,你以后要如何做到平衡在他哪里,和在家里的时间?”
温心怔怔的看着他,眼眶红通通的,却一句话都没说。
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眼前这个少年,不知道该如何告知她最爱的弟弟,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
“温心,爸妈死了,可我还在。”温颐红着眼睛看着她,“你如此作践你自己,你如何对得起长眠于地下的爸妈,你如何对得起我?”
面对温颐的质问,温心张了张嘴,却发觉话被堵在嗓子里,根本无法说出口。
“离开那个男人,过正常的生活,好吗?”温颐突然情绪激动的按住她的肩膀,说道:“我长大了,你要是喜欢钱,我可以挣钱养你。
你要是缺男人,我也可以给你找,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温颐懵了,温心也懵了。
可是他作为她的弟弟,他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
在他的心里,她是什么?
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么?
“你为了那个老男人打我?”温颐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心,“温心,你可真能耐!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你还回来做什么?你还管我做什么?”
“小…小颐,对…对不起。”
冷静过后,温心的手都在颤抖,她颤抖着朝温颐靠近,温颐却连连往后退。
看向她的目光里,除了先前看到的厌恶之外,又多了一层失望。
“小颐…”
温颐退到卧室的门口,站定,眼带厌恶,冷漠的看着她。
“温心,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得到原谅。”
“小颐,我…”
“滴…”
“滴滴滴…”
此时,电话响起,在桌子上强烈的震动着。
温心转身就要去拿,温颐意识到什么,说道:“温心,如果你今天晚上离开了这里,就永远别再回来。
我温颐,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他说完,不再去看温心,转身进了卧室,哐当一声关了房门。
温心看着紧闭的房门,拿到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如今已经是十一点五十。
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关机。
卧室内,温颐站在门背后许久,见电话没有再响起,紧紧攥着的手才渐渐松了,手里的绳子也掉在了地上。
温心不知道的是,今夜如果她要离开,温颐也会想办法阻止。
哪怕是,将她绑住,今晚他也会将她留下。
另一边,承载了温心六年青春与记忆的豪华公寓里。
陆迟坐在客厅,看到墙上挂着的钟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凌晨。
他一声令下,声控关掉公寓里所有的灯,却从兜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机。
打火机在他手上极有节奏的按动,让光从他手里产生,又在他手里泯灭,如此反复,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只是,那跳动着的火光,闪着迷人又危险的光。
就如,那握着打火机,催生光又熄灭光的男人。
第二天早晨。
温心一如往常,早早起来收拾好了赶往医院。
一进医院,就碰到了顾箬。
顾箬见她面色有些苍白,歉疚的说道:“温心,对不起,昨天本来说好要送你回去的,没想到阿迟身体不舒服…”
“没关系的。”见顾箬提起陆迟,温心强忍住心中的不适,对顾箬说道:“还是要多谢你的好意。”
这个话,她是违心的。
如果,昨天顾箬没有坚持要送她。
或许,就不会发生昨天后来的那些事情。
“我都没帮到你,不用道谢。”
两人说着,一起往科室走去,一路无话。
进了科室后,温心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却见顾箬一直盯着她。
她想无视顾箬的目光,可顾箬的目光直白而热烈,盯得她心里发虚。
加上科室现在只有她们两人,这更是让她避都避不开。
就在她以为顾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的时候,只听顾箬说道:“温心,我去查过你了…”
温心心里一个咯噔,想着措辞,面上却不动声色,“查我做什么?”
“他身边所有的异性,我都查过。我既然来了这里,所有的人自然都要查一遍。不过,你是最后一个。”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温心撑着酸疼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捡起地上衣服,一件件穿上。
穿好衣服,她拿起桌上的药,放进嘴里,就这么生咽下去。
陆迟正好洗完澡出来,撞见她吃药这一幕,他没说话,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随意在床上坐下。
“我要订婚了。”
他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温心的手指一顿,冰冷的寒意灌进心口,她整个人僵住了。
温心转过头,漆黑的眸子盯着男人,他裹着浴巾,露出上半身肌肉分明的胸膛,他侧着脸,五官立体完美,却带着无尽的薄凉。
“哦。”温心压下心底的痛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以后我就不来了吧。”
男人动作顿住,侧过头来,对上她的眸子,“你舍得吗?”
他语气淡淡,好像就是随口一问。
温心的目光恍惚,舍得,舍不得,又能如何呢?
六年了,他们之间除了身体上的接触,没有任何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没有人知道,陆迟身边,有个温心的存在。
还记得,第一次见陆迟是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温心父母车祸双亡,肇事司机逃逸,弟弟住进了ICU,急需一大笔手术费。
她走投无路,心灰意冷到绝望时,陆迟出现了,他披着棕色的大衣,出现在她面前。
有人替他撑伞,雪一片也落不到他身上,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之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道天堑,两个世界的人泾渭分明。
他微微俯身,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握住了她那只冻得开裂的手,端详着,也像现在这样,淡淡地说了句,“这么好看的手,可惜了。”
温心蓦然抬头,撞进他深邃冰凉的视线里,就如漫天大雪一样冷。
他给了她一张名片,和一张支票,说了一句跟我走。
就这样,温心跟了陆迟,随叫随到,予取予求,到如今,整整六年。
他对她向来大方,给弟弟治病,供她读完大学,各取所需,他已仁至义尽。
她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温心一直都知道的,这天注定是要来。
温心收回目光,垂下头颅,“我会保密的,以后,我会当做没认识过你。”
陆迟目光缓缓下移,从她白皙的脖颈,到她纤细修长的手指,莫名的,想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她,面黄肌瘦,像只瘦猴。
如今被他养的白白嫩嫩,亭亭玉立。
忽地,他攥住温心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双指抬起她的下颚,细细端详着她的脸。
曾经这张脸圆圆的,有些婴儿肥,如今长开了,长成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精致的眉眼,干净,或许太过干净,以至于她的目光带有几分疏冷。
温心手指收紧,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栗,他很少有这么看她的时候,好像每次,他对她,都是例行公事。
对视片刻,他吻了下去。
触碰到他微凉的唇瓣,温心习惯性的缓缓闭上眼。
这个吻,带着些许离别的味道。
第二天温心醒来的时候,陆迟已经不在了,只在床头留下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一如往常一样。
温心穿好衣服,拿起那张支票,来到客厅,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将支票夹在里面。
她随手翻过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又一张的支票。
小到五万,大到五百万,都是陆迟这些年给的。
她环顾着这套豪华公寓,这里承载了她六年的时光和青春,片刻,她合上笔记本,放到了沙发的枕头底下。
背上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温心在路边买了早餐,拎着袋子回到了老式小区的家里,摸出钥匙开门。
温颐正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开门声,也没有抬头。
温心自顾自的走过去,将早餐放到桌上,“我给你买了包子,趁热吃,等会儿我要去医院开会,你自己在家……”
她话还未说完,少年冷漠的声音忽然打断她,“你又去找那个男人了?”
温心的手指微微一顿,她抿着唇,沉默了良久。
“我去换衣服。”
她转身的下一秒,背后传来一声巨响,摔碎的手机壳落在她的脚边。
“你真下贱。”温颐恶毒的话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刚才她买的早餐被扔到地上。
温心呆呆的站在原地,手指微微收紧,她回过头,看见温颐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温心的声音依旧平静,
“不用你管!”温颐头也不回,将门重重甩上。
明明之前,还是个听话懂事的小孩,自从那场车祸之后,他瘸了一条腿,脾气变得异常暴躁和古怪。
那场车祸,扼杀了一个少年的人生。
温心看着满屋的狼藉,她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包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眼泪,无声的滑落。
温颐嫌弃她,嫌弃她买的任何东西,他觉得脏。
……
她换好衣服,坐公交来到医院。
一进科室,温心便听见同事在讨论什么,她隐约间,听到了陆迟的名字。
“温心你知道吗,顾医生要和陆迟订婚了,陆迟你知道吧?就是咱们海市那位帅气多金的首富!”同事拉着温心滔滔不绝。
温心抬起头,看向顾箬的方向,她被同事围在中间,满脸笑意的接受众人的祝福。
顾箬虽然是医生,但她的背景很强大,母亲是上市集团总裁,这家医院有顾家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她父亲是海市的二把手。
有些人,从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顶端,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
“我不认识。”温心收回视线,微微笑道。
“我忘了,你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陆迟你都不知道。”同事非常热心的拿出手机,搜索出男人的照片递给温心看,“喏就是他,帅不帅?”
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低垂的眸子带着睥睨众生的薄凉,他好像生来如此,没有丝毫的情感。
哪怕温心对着这张脸看了一千多个日夜,也从未见他流露出任何淡漠以外的情绪。
温心压下心口细密的疼痛,移开视线,“嗯,很帅。”
“顾医生,你都订婚了,是不是得请客呀?我们好想见见陆总本人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帅?”
顾箬笑着回应:“可以啊,正好他下午要来接我,那大家一块吃个饭吧。”
温心是在医院学习,加实习,准确的来说就是个打杂干活的。
每天的任务就是跟着教授观摩学习,旁听各种学术讨论。她学习能力强,教授也很看好她。
过完今年,她就有机会拿手术刀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
温心和众人开完会,她换上白大褂,去住院部巡房一圈回来。
打开电脑写学术论文的时候,陆迟来了。
他站在门口,敲了三下门,科室里现在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温心。
“顾医生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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