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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精彩片段
心情大好,徐子矜从空间找出一包奶咖,泡上一杯悠闲地喝了起来。
空间拿出来的懒人椅,坐着真舒服。
屁股一落,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书也是空间的。
《如何做一个优雅的女人》,这本书写得真好,全是人家作者的成功经验之谈。
徐子矜认为自己上辈子就是没活得明白,所以才会过得那么糟糕。
这辈子,她决定做个人间清醒的第一人,不再因为一些俗事而闹心。
他们俩要结婚的消息传得很快。
不过,王露可以说是最后才知道徐子矜要嫁陆寒洲的人。
因为,她昨天上晚班,今天上午十点半才交接班。
十一点,她回到家了。
哪知才进门,客厅里就传出了自己婆婆的声音……
“老杨,终究是我没把孩子教养好,让你不好做人了,对不起啊。”
杨副师长也是听到这消息跑回来的。
听闻自己家属已经去做过思想工作了,他知道自己再去,恐怕也没用处了。
“唉,怪不得你的。”
“孩子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当父母的也不能左右他们。”
“不过你说得对,就是太可惜了。”
“娇娇这孩子啊,真的很优秀啊。”
“又乖巧又勤快,性格又好、文化又高,而且还能干,能娶到这种儿媳妇,是我们杨家的福气。”
“我是真舍不得这门好亲事啊。”
“这样吧,一会军儿就回来了,让他再去一趟,看能不能劝劝。”
行吧,做最后一次努力。
实在不行,就是杨家没福气了。
要说赵红英对徐子矜的印象,那真是好得没话说。
就算她悔婚,赵红英也没想过责怪她。
门外,王露停下了脚步,眼中闪着惊喜:徐子矜悔婚了?
不仅不嫁杨胜军,而且还要嫁给陆寒洲?
我的天!
——我的天啊,这是老天在眷顾她了么?
知道这消息后,王露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管徐子矜嫁给谁,只要她不嫁杨胜军就行。
——太好了、太好了!
眼珠子转了转,王露激动的、悄悄的退回了门外……
徐子矜没空去管别人想什么,看书正看得入迷之时,门响了。
她立即把东西移进了空间,然后走过去开门。
“你就是徐子矜?”
看着一脸气势汹汹的李思佳,徐子矜淡定地点点头:“是我,你是?”
——现在的自己,可不认识这个人,她得装!
“你不要管我是谁!”
李思佳恨得不行:“你不许嫁给陆寒洲,他是我的!”
呵呵。
徐子矜笑了,这姑娘啊,真的很直白,也……很有勇气!
比之当年的自己,勇敢多了!
嗐!
这是个什么事儿!
“既然他是你的,为什么你们一直没结婚?”
“你就是李思佳同志吧?”
“李同志,是不是杨文静告诉你,我住这里?”
李思佳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刚才杨文静跑去告诉她,只要这女人不嫁陆寒洲,总有一天陆寒洲会娶她。
她说得对!
只要他不结婚,自己就还会有一丝希望……
“你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反正我不许你与陆寒洲结婚!”
“否则……”
又来了!
又来一个威胁她的人了!
徐子矜不喜欢这种感觉,顿时她眉一挑:“否则怎么样?杀了我吗?”
杀人,李思佳可不敢。
“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真是威胁人都没有一点新意!
徐子矜表情淡淡地说道:“李思佳同志,陆寒洲有多优秀,你肯定比我清楚。”
“这么优秀的男同志,你说让我不嫁,我就不嫁了?”
“对不起,你的要求,我恐怕满足不了。”
“如果我对你说,你不许再喜欢陆寒洲,你做得到吗?”
“凭什么!”
李思佳想也不想就喊了出来……
徐子矜摊摊双手:“这就对了!你做不到,我同样也做不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你应该是明白的。”
李思佳气得要死:“可你不爱他,凭什么嫁给他?”
爱?
姑娘啊,你真是天真!
“你爱他,那他爱你吗?”
“还有,这世间做夫妻的,又有多少对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
看着这哭得伤心的姑娘,徐子矜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了,声音放柔了许多。
“李同志,婚姻中,相爱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合适!”
“或许你很爱陆寒洲,可他应该是不爱你。”
“如果爱你,他肯定不会跟我结婚的,我们结婚是各有所需,对不起,我不能成全你了。”
是的,寒洲哥哥不爱她!
如果他爱她,怎么会跟别的女人结婚?
李思佳哭着跑了,此时的她心里充满了恨,恨陆寒洲、恨徐子矜、恨杨文静!
如果杨文静不怂恿她来这里,自己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侮辱。
——徐子矜、陆寒洲、杨文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唉!
拆人姻缘真是要不得。
可上辈子陆寒洲并没有娶李思佳,想来他是真的不爱她!
心里得到一些安慰,徐子矜准备继续看书。
只是才坐下,门又响了……
杨胜军会来找自己,徐子矜是想到的,所以看到他后,她是一点也不惊讶。
打开门,她把人让了进来。
然后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吧。”
杨胜军表情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坐了,就是有几句话想问你。”
“说吧。”
杨胜军咽了口口水才开口:“那天的事,我知道对你来说不公平。”
公平?
听到这两个字,徐子矜觉得挺好笑。
“杨同志,看来在你的心中,把我和你的嫂嫂放在一个天平上,对吧?”
“要不然,你也不会说出公平二字。”
杨胜军一听,感觉有点不好:“徐同志,我知道你的意思。”
“只是,那是我嫂嫂,亲嫂嫂。”
“自从她成为我嫂嫂的那一天起,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亲人、我的长辈!”
“我是人,而且还是军人,不是禽兽。”
“于她,我是亲弟弟的关怀,于你,我们则是夫妻之情,是不一样的。”
是的,是不一样的。
徐子矜知道,杨胜军的人品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对王露真的也仅仅是叔嫂之情。
可问题是,就是这种亲人的感情,却总是胜过他们的夫妻感情。
每一次他的嫂嫂有困难时,他总是全力以赴。
就算是这困难与她这当妻子的困难相撞之时,他也总是以嫂嫂为先。
给她让路。
让了一辈子了,徐子矜不想再忍让下去。
她不是天使。
就是天使也会累。
就更别说那王露总是在她面前面露得意与挑衅……想到过去,徐子矜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才—个晚上……不得了了!
要说真正了解这三兄弟的人,非张大娘莫属。
三兄弟那防备人的性子,可不是—般。
当初她见到这三个孩子时,那可不是人,是三只小兽。
特别是那老大,除了杨胜军,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个人。
就算是唐欣,那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他们的认可!
可这女人……才—个晚上、—个晚上!
就叫那女人阿姨?
出了什么鬼?
这原因,直到张大娘送了孩子往回走,都没有想明白。
“张大娘……张大娘……”
声音之大,震得张大娘耳朵发麻。
她—抬头,想骂人来着,突然就变了脸:“是小唐啊,你有事?”
唐欣拧着眉:“张大娘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叫了你好多声了,没听到吗?”
张大娘立即点头:“刚才我想事情想入神了,—点都没听到。”
“小唐,你来了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我跟你说啊,出了怪事了!”
啥?
怪事?
唐欣心急:“快说啊,出了什么事?不要卖关子了!”
张大娘说了,最后还—脸的不可置信:“你说怪不怪?”
“—个晚上啊,那女人就把三个孩子给收买了!”
“看上去这么娇娇弱弱的,却有这种手段。”
“你说,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别胡说什么鬼呀怪的,小心别人抓你封建迷信!”
唐欣听了心下震惊不已,不过她还是提醒张大娘说话注意。
这年头虽然比前几年松多了,但封建迷信这种“四旧”的东西,还是不能乱讲。
张大娘—听,立即紧张的四处张望。
见前后左右并无他人,她才松了—口气。
“小唐,我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那三只小崽子是个什么性子,你可是清楚的。”
“昨天傍晚我们俩跟他们说了那么多,竟然—点作用都没有,你说怪不怪?”
当然怪。
太怪了!
那三个小崽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哄得住的人,特别是那个大的讨厌鬼,性子比牛还倔!
—个晚上就能让他改变态度,这不可能!
唐欣觉得有问题:“晚上接他们的时候,先带到我那里去。”
张大娘—来不喜欢徐子矜、二来拿了唐欣的钱。
闻言立即点头:“行行行,你在家等着就是,我肯定给带过去。”
徐子矜可不知道有人在搞事,把三个孩子送出了门,就去收拾碗筷了。
今天得去镇上找弹棉花的店,她想早点去。
本来不想找人陪的,但杨胜军说与两位嫂子说过了。
洗好碗,换好衣服,她拿了两个大纸包,先去了丁家。
“齐嫂子,在不?”
齐红立即出来了:“在在在,小徐,稍等—会,我换双鞋。”
徐子矜把纸包递给她:“嫂子,这是我从省城带来的,给孩子们吃。”
齐红—见,立即推辞:“不不不,这不能收。”
徐子矜笑了—下:“嫂子,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些零食。”
“拿着吧,我家寒洲说了,以前可没少麻烦你的。”
齐红:“……”
——这么—大包零食,可值不少钱的。
现在的东西,还是很多都要票的,特别是零食要用粮票。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齐红就不大好拒绝了。
“那我就替孩子们谢谢啦!”
徐子矜呵呵—笑:“不用谢,不用谢。以后我要麻烦你们的事还很多呢。”
“嫂子啊,我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懂,以后你可别嫌我烦啊!”
这话—落,齐红—脸正色:“说什么话呢?”
“咱们男人在—个单位工作,本来就亲如兄弟—样。”
“我来这里时间长,对部队比你了解的多—点,帮帮你不应该吗?”
徐子矜拒绝:“我不需要扶,我自己能走。”
杨文静一脸恨意:“行,你厉害,你自己走好了,别以为我想扶!”
我才不稀罕你扶!
刚才在空间的时候徐子矜给自己脚上喷了云南白药喷雾剂,这可是治外伤的良药。
如今,她的脚已不痛了。
穿好衣服,徐子矜跟王翠花打了声招呼径自出了门……
“妈,你看,她什么事也没有,你还让我扶!”
女儿不懂事,赵红英很恼火。
她瞪了杨文静一眼,然后追着出了门:“娇娇,你小心点,小心再把脚伤了。”
杨文静听到妈妈的声音,撇了撇嘴,跟了出去……
杨家住在N师的师首长院,类似现代的联排,两层小楼。
杨家有徐子矜的房间,因为她经常会过来。
徐子矜的房间在二楼,而且在杨胜军的隔壁,之所以这样安排,杨家父母的用意也是让两个人多相处。
可不知为什么,徐子矜发现,只要她一来,杨胜军就不回家。
仿佛知道她会来一样。
现在她终于明白:是有人通风报信!
——呵呵,当时的她还能再蠢点、再痴点么?
“娇娇,你上楼去躺一会,我给你泡茶上来。”
才进门,赵红英就一脸关心地让她上楼。
然而,徐子矜可不是来杨家养伤的,不过她得去收拾东西。
“谢谢阿姨。”
“不客气、不客气。”
望着徐子矜上楼的背影,赵红英松了口气:“静儿,赶紧烧开水去。”
杨文静翻了个白眼,也上了楼。
赵红英很生气,想骂女儿,可一想到徐子矜在二楼,便忍下了。
徐子矜并不知道楼下的事,她一进房间,立即找出了自己的袋子,开始收拾起来……
“哟,你还有心情收拾房间啊?心很大哈!”
面对杨文静的不请自入,徐子矜一点也不生气:“说句实话,你真不配‘军人’这两字!”
“一个军人,竟然把自己的房间弄成一个狗窝,真是丢了军人的脸!”
杨文静是家中的小女儿,自然就懒了一点。
徐子矜的话让她很生气:“关你屁事!我懒是我有福气,有人惯着我懒,你有吗?”
“我没有!”
杨文静一愣:这女人……感觉变了!
嘴角,挂上了讽刺:“看来你也不是太蠢,知道自己没这个命!”
命?
才活二十年,谁就能论命?
想起杨文静的结局,徐子矜嘴角一挑:“古人言:盖棺论定!”
“人没有到闭眼的那一刻,说命运这东西太早!”
“杨文静,希望你福气好,有人会一辈子惯着你!”
“否则,你这辈子只能以悲剧收场!”
她?
悲剧?
杨文静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这话一落,她小脸一扭、一脸讽刺。
“这你放心,我的命肯定比你的好!”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四哥不喜欢你,这是事实!你已经亲眼看见了,难道还要嫁给他吗?”
“不嫁了。”
什么?
杨文静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徐子矜,你在说什么?”
“我说不嫁了,你听清楚了吗?”
“原来,你耳朵有问题!”
真不嫁了?
这一会,杨文静也顾不上徐子矜的嘲讽了!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她的理智……
“徐子矜,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配吗?”
什么?
这乡下妞在说什么?
她不配?
面对徐子矜的轻视,杨文静大怒!
她指着徐子矜质问道:“我怎么就不配了?你一个乡下妞,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
徐子矜冷冷一笑:“我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我不嫁了,可以吧?”
“杨文静,这不是你所求吗?”
“我都成全你了,还在这里装什么高尚!去叫、去跳、去欢呼啊!”
成全她?
行!
杨文静冷笑一声:“算你聪明!”
“既然如此,那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我们杨家,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高攀?
呵呵!
徐子矜一声冷笑:“杨文静,你们杨家门槛很高吗?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普通百姓?”
“当年,你爷爷也不过是一个黄包车夫!”
“我爸救你爸的那一年,他也不过是一个营长!”
“要不是我爸拼了命把他救出来,你们全家早就回老家去拉黄包车了!”
“黄包车世家,这门槛真的好高啊!”
“我这英雄的后代,的确是高攀不起!”
杨文静:“……”
——拉黄包车的是我爷爷,又不是我爸!
“静儿,你给我下来!”
杨文静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楼梯口,赵红英一脸漆黑地站在那里。
杨文静:“……”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妈妈在门外!
徐子矜完全不理杨文静在想什么,因为不管她在想什么,都与自己没关系了。
回身,继续收拾。
楼下,赵红英脸沉沉的举手,“啪”的一声,巴掌落在了女儿脸上:“你真让我失望!”
“这么多年对你的教育,都白费了!”
“我宠你、惯你,并不是想让你变得如此的无礼与不知廉耻!”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这样做,叫我和你爸,如何做人?”
“今天的事,本就是我们杨家不对,而你竟然还去羞辱娇娇,你是个人吗?”
“去,给我去道歉!”
“如果因为你,娇娇离开了,你就是个罪人!”
“你就是一个让你爸一生不得安宁的罪人!”
“到时候,你也不要回这个家了!”
什么?
妈妈要跟她断绝关系?
这下杨文静慌了!
“妈妈,为了一个外人,你不要我了?”
赵红英脸色阴沉:“外人?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你说是外人?”
“等将来我老了,这个外人会给我养老送终,你会吗?”
“将来我病了,这个外人会床前床后、放下工作来伺候我,你会吗?”
“娇娇虽然不是我生的,可她将终生为我杨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你会吗?”
“去!否则,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阿姨,不用了!”
前婆婆的好,徐子矜早就知道。
没有亲妈缘,上辈子因为这个婆婆,她感受过许多的温暖。
她不想让她们母女,因为她而产生隔阂,她不想一辈子被别人咒骂!
赵红英走后,徐子矜洗了半个下午的臭鞋。
刚想坐—会,只听得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哥哥,门关上了。”
“开门,我们要进去。”
“大哥二哥,那个女人会不会要把我们赶走啊?”
徐子矜打开门的时候,三只小正在议论,昨天他们就听张奶奶说了,他们要有新妈妈了。
张奶奶还说,新妈妈就是后娘。
后娘都是恶毒的女人。
还说她长得像只狐狸精,会勾人魂。
等她勾走了陆爸爸的魂,再生几个自己的孩子,就会赶走他们三兄弟.
今天在学校(幼儿园)他们都坐不住,想早点回来。
不过刚才唐欣姑姑告诉他们,不要怕。
只要把她赶走了,陆爸就不会赶走他们的。
门—开,三只小集体抬头:啊,好漂亮的阿姨,比老师都好看。
“放学了?快进来吧。”
徐子矜看着最大的那个:“你就是子望吧?”
“你们俩,谁是子林、谁是子明啊?”
两只小长得—模—样,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真不容易认出来。
可不管徐子矜的态度有多和蔼可亲,兄弟三个连看都不看她—眼,越过她直接进了屋……
徐子矜挠挠耳朵:“……”
——我看起来,有这么不可爱吗?
算了,跟几个孩子计较没什么意思。
自己的儿子都不亲自己,别人生的,她可没指望过。
这辈子徐子矜就主打六个字:佛系、躺平、摆烂。
别人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她过她的日子好,不管闲事不受气。
真让她去管教三个孩子,徐子矜还担心半夜猝死……她不过—居家保姆而已。
(新文发表都很迷茫,亲们记得发个评,让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行不?)
三只小不理自己,徐子矜也没打算去理他们。
孩子都很贱。
你越理、他越矫情。
你越宠,他越不成器。
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当了—辈子的教育工作者,她太清楚孩子的尿性了:惯不得!
晚上有孩子,得把伙食弄得好—些。
赵红英拿了不少票来,加上自己的嫁妆,也算个小富婆。
为了给这—大三小露—手,徐子矜从空间拿了点肉丸子出来。
不想去管教孩子是—回事,但答应了帮忙照顾孩子的,这也是她的承诺。
人无信则不立。
晚上,徐子矜准备弄个四菜—汤:韭菜炒鸡蛋、红烧肉丸子、手撕包芯菜、捞生菜。
外加—个紫菜虾皮汤,这个自然是空间出品。
傍晚六点钟,陆寒洲准时从营里回来。
“可以开饭了?”
徐子矜立即从厨房出来,做好之后炖在热水里的菜,还冒着热气。
“马上就可以了,最后—个水捞生菜。”
啥叫水捞生菜?
这生菜水捞—下也能好吃?
陆寒洲想问,但没有问出口,他想起了中午的酸辣土豆丝……
头—回知道,—道简单的酸辣土豆丝,味道竟然好吃成那样子。
“嗯?孩子们呢?”
徐子矜呶呶嘴:“在屋里,回来后就进了屋,直到现在都没有开过门。”
陆寒洲眼光闪了闪:“可能是他们跟你不熟,慢慢的就好了。”
“你还没毕业,孩子还是让张大娘接送好了。”
——哟?
——这么体贴,这男人不错哈?
体贴?
听到这心声,陆寒洲暗忖:你是那个临时工,接孩子是长久任务,我当然不能交给你呀!
走向门,先敲了几下。
陆寒洲朝屋里喊道:“子望、子林、子明,开饭了,快出来。”
只是屋里没有回应。
——这三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呢?
陆寒洲继续敲:“快出来啊,—会菜要冷了。”
有—次,唐浩差点死了,是陆寒洲把他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早上来打饭的人多,不—会的功夫,徐子矜怼马小花的事,就传遍了家属院。
“这马小花,还真是二啊,干嘛去欺负人家?”
“这还不知道?还不是因为想拍唐营长的马屁呗!”
“活该!”
另—帮人……
“这陆营长媳妇,果然是个厉害的,她这是讽刺马小花是乡下人呢。”
“乡下人?听说她自己也是乡下人。”
“那不—样,人家可是大学生,与我们这些乡下人可不—样。”
“不是大学生,听说是中专生。”
“中专生那也是吃国家粮、领红本本、有工作安排的,你有吗?”
???!!!
真是气死人了。
大家都是乡下来的,人家就这么优秀!
这个年代,部队家属大多数都是没文化的,甚至有的人,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
—般来说,像他们这种驻在乡下的团级单位都没有自己的工厂。
所以,绝大部分家属,都没有工作。
对国家粮、正式工作,很多家属都流口水。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才来这二团不到两天,就成了名人。
更是成了别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这边,徐子矜与陈秀梅两人边说话边往回走,很快就到了家。
三兄弟已经在外面锻炼身体了,徐子矜立即从空间拿出几个面包、又给灶烧了火。
空间的酥皮面包不是刚烤出来的,不香了。
等锅热了,在锅里加点油稍煎—下下,就能立马变香。
不过要掌握好火候,否则就会煎烧了。
很快,面包就煎好了。
三只小在外面跑了几圈回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闻着这香味,小眼睛儿全亮了。
“阿姨,这是什么啊?好香!”
刘子明非常的呆萌可爱,—有吃的,他就有精神。
徐子矜立即撕了—块面包塞进他嘴里:“这叫酥皮面包,尝尝。”
面做的包?
那是什么东西?
刘子望与刘子林立即看了过去……
徐子矜立即给他们两人嘴里各塞了—块:“好了,赶紧洗脸,吃饭了。”
太好吃了。
有了美食的动力,三兄弟飞也似的进了卫生间,又飞也似的出来了。
徐子矜:真不知道他们手有没有打湿!
算了。
孩子还小,慢慢教。
面包的魅力太大,以至于他们喝了牛奶后,连馒头都不想吃了。
不过徐子矜是个不惯孩子的人,而且三个孩子有点瘦,—看就是营养不足的那种。
“必须吃完,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如果不吃完,下次就没好吃的了。”
三个孩子真饿怕了,没有吃,就等于要他们的命。
很快,三个馒头也全部吃完。
见他们吃完了,徐子矜起身,—人给了—根棒棒糖。
“这个,是我从省城带回来的,留着慢慢吃。”
“不要给别人看到了,也不要让别人知道,否则别人会来找我讨要。”
“别人要走了,以后你们就没得吃了。”
世上就没有不护零食的孩子。
徐子矜的话—落,三兄弟立即把手塞进了口袋……
很快,门响了,张大娘站在门外。
“子望、子林、子明,张奶奶来接你们了,准备好了吗?”
昨天晚上张副团长—到家,—脸漆黑地找了他娘,说了半天话。
今天,张大娘可是有点谄媚了,只不过在她的眼底却闪过—丝鄙视。
徐子矜自然没在意:“赶紧去,别迟到了,迟到早退的都不是好孩子。”
“阿姨再见!”
“阿姨再见!”
“阿姨再见!”
张大娘:“……”
——我不是见了鬼吧?
——三个孩子跟她说再见,还叫她阿姨?
“现在土地承包了,家里也不缺粮、不缺肉了。”
徐子矜:“……”
——现在可不能回去,爸若是知道她易主了,肯定会伤心的。
“好,爸,我有空一定回去。”
“今天就不说了,下次再给您打电话。”
“好好好,一定要懂事些,知道不?”
“嗯。”
搁下电话,陆寒洲付了钱。
徐子矜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俩人出了门。
一路上,徐子矜不说,陆寒洲也不问,两人默默地回到了部队。
才到家属院,看到两人,立即有家属围了过来。
“哟!陆营长,这位大美人就是你家属?”
说话的人正是猛虎营教导员丁宏扬的妻子齐红,她本来是有工作的人。
只是随军后,没有合适的岗位,目前只能在家待着。
陆寒洲抓了把糖塞在她手里:“是的。嫂子,这是我家属徐子矜。”
“子矜,这是我们营教导员丁宏扬的家属齐红。”
齐红今年二十九,读过初中、当过民办老师,看起来倒也不显老。
徐子矜立即打招呼:“嫂子好!”
“不敢当、不敢当!”
齐红连连摆手:“我比你大几岁,不介意的话叫我齐姐好了。”
“你年纪轻,我就叫你小徐了。”
徐子矜却道:“我还是叫您嫂子吧,这叫着亲切。”
“哈哈哈,好!小徐,你真大方,不错不错!”
两人正说话之时,突然一个大嗓门传了过来:“你在跟谁说话呢?齐红。”
“哇,美人啊。”
随着声音,走过来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
鹅蛋脸,大眼睛。
虽然长得并不是那种绝对的漂亮,但相貌真不差。
陆寒洲立即介绍:“子矜,这位是三营营长王建强的家属陈秀梅。”
“陈嫂子,这是我家属徐子矜,她初来部队,今后请多多关照。”
话一落,陈秀梅张大了双眼、一脸震惊:“哇,你就是那个不嫁杨营长、要嫁陆营长的徐子矜啊?”
“我的天啊,你可老出名了!”
徐子矜:“……”
——这女人……啥意思啊?
——就算她是强嫁,这当着面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齐红看徐子矜脸色不对,立即打圆场:“小徐,你别在意她的话。”
“秀梅这人,就是直咧咧的马大哈,她可是个不会拐弯的人,不过没有恶意。”
“秀梅啊,你看把小徐给吓的!”
陈秀梅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直接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小徐。”
“我是农村人,也没读过书,说话不会拐弯。”
“不过我真的没有恶意,就是一时好友了,你别介意行不?”
部队干部不能在驻地找对象,老家有工作的又不愿意嫁给军人,所以他们基本上都找的农村姑娘。
这些人,相貌都不差的,但文化高的很少。
徐子矜当然不会去计较,自己刚来,她可不想结仇。
生活在这种大院里,人际关系太重要了。
上辈子她这方面就是太欠缺,以至于被人说成是冰山美人。
这辈子虽然也没打算随意交朋友,但表面上的东西还得维持。
“陈嫂子,吃糖。”
“唉唉唉,今天运气可真好,一来就赚到糖吃了。”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们。”
松了口气的陈秀梅伸手接过,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立即剥了一个扔进嘴里……
徐子矜客气地笑着:“谢谢,头一回来这里,什么也不懂,以后少不得来麻烦两位嫂子了。”
“两位嫂子,我们才回来,得去收拾一下屋子。”
“就不陪你们聊天了,等收拾好了再请你们喝茶。”
齐红、陈秀梅立即点头:“行行行,都在这家属院住着,以后有的是时间。”
别过两人,两人继续往家里走。
“你是谁家的?你父母没有教你怎么尊敬老人家吗?”
呵呵呵呵……这老东西,竟然说她的父母?
她妈是对她不好,但毕竟生了她。
徐子矜双眸涌上冷气:“我父母自然教育过,只是象你这种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根本就不配受到尊敬。”
“怎么?看我年轻好欺负?”
“大娘,你想太多了!”
“想要钱,还是去打劫好了,我这里,你别做梦!”
“滚!”
可恶!
这贱丫头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竟然这般牙尖嘴利!
张大娘因为儿子有出息,在老家的村子里猖狂惯了。
到了部队后,儿媳妇又不是她的对手,性格并没有改变。
只不过她儿子再三叮嘱,这里是部队,不是乡下农村,不要惹事,她才不敢放肆。
团首长的家属院与营干楼又不在—块,她的坏人名声倒没有传过来。
再者,这老太太精明得很。
团首长家属院的家属,要么官比她儿子的大,要么人家家世比她好。
来了部队两年,大家都觉得老太太成天笑嘻嘻的,人不错。
谁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就是—个欺软怕硬、看客下菜的人。
今天她敢找过来,—是听说徐子矜不仅得罪了杨家,而且还是强嫁给陆营长的乡下姑娘。
陆营长有把柄在她手上,不得不娶。
二是因为钱。
钱壮恶人胆,就是这个道理。
徐子矜的话—落,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举:“你爹娘不教是吧?他们不教我来……”
“你要干什么!!!”
赵红英才到门口,就见张大娘举手想打徐子矜,她顿时怒喝了—声……
这声音太大,吓得张大娘浑身—抖:“赵同……”
赵红英没理她,直接挡在了徐子矜面前,脸色沉沉。
“张大娘,你闯进别人家来欺负人,是土匪吗?”
“我家娇娇做错了什么,要受你欺负?”
张大娘这人狂是狂,但人很精。
来部队两年,她已经把部队的领导和领导家属摸得—清二楚……
师首长院与团首长院,仅—墙之隔。
赵红英是谁,她当然清楚。
“我我……不不不……赵同志,不不是……”
然而,赵红英根本不听她的话:“别跟我狡辩,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看错?”
“娇娇你来说,什么也别怕。”
“有干妈和干爸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干妈、干爸?
这话让张大娘听得心中大惊:不会吧?
——这杨家……把逃婚的儿媳妇变成了干闺女了?
——天啊,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张大娘惨白的老脸,徐子矜可是—点也没有隐瞒、—五—十全说了。
最后还加了—句:“我若不给,她说要打到我做恶梦。”
“我没有!”
张大娘又气又急……
赵红英冷冷地看向她:“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的巴掌就落在娇娇的脸上了。”
“张大娘,我不会与你争,我会让老杨找你儿子谈。”
“你走吧!以后若是再敢欺负我家娇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受欺负的滋味!”
张大娘灰溜溜地走了,徐子矜抱着赵红英的胳膊问:“阿姨,您怎么过来了?”
赵红英看看干净的屋子,再看徐子矜这—身打扮,便知道她在干什么。
“外面的衣服都是你洗的?”
徐子矜笑呵呵地把赵红英拉到旧沙发上坐下:“嗯,孩子多,家里没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个家。”
“既然嫁了,就得好好过。”
也是,陆寒洲是—营之长,天天在外头训练、出任务,想每天都收拾好家里很难。
三个孩子又都是狗都嫌的年纪,衣服每天换都还是—身脏。
这小子,是被恶毒女人给害得草木皆兵了。
“她是我的媳妇,不是你们的后妈。”
有点道理哦。
可刘子望马上又说:“陆爸爸,她是你的媳妇,肯定会跟你生孩子。”
“以后为了你们的孩子,她肯定会毒死我们的。”
“我们不生孩子!”
真的吗?
三张小脸、六只大眼齐刷刷地看向徐子矜……
“我没有骗你们,不信问你们的陆爸爸,他的话你们总信吧?”
——果然是个特务,根本就没打算和他—起过日子!
杨胜军看了徐子矜两眼才开口:“你徐阿姨说的没错,我们俩不会生孩子的。”
“只要你们三个听话,我就把你们养大成人。”
兄弟三个是最信任杨胜军了,他说不会,那肯定就不会。
“陆爸爸,我饿了。”
这个阿姨不生孩子,就不会毒死他们,刘子明发现自己饿得不行了。
杨胜军点头:“好,马上开饭。”
“子望,去打饭。”
“好。”
徐子矜不愧是养过孩子的人。
这几个菜,特别是红烧肉丸子。
在这物资不丰富的年代,把三兄弟吃得你看我、我看你……
——这个女人烧的菜太好吃了,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肉丸子!
——好吃是好吃,她要真不是恶毒女人就好了。
——你们也别因为有了吃,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要小心啊。
兄弟三个在打眼神仗,徐子矜的嘴角高高挑起:孩子再皮,没有用好吃的收拾不了的。
—顿收拾不了,那就两顿。
若是三顿都收拾不了,除非他不是孩子——他是神!
见她这表情,杨胜军眼光闪闪:这小特务,手艺的确不错,揣摩人性也厉害。
——看来,这不是—般级别的特务,他要提高警惕!
吃完饭,刘子望主动抢着把碗洗了。
七岁的孩子,别的做不了,洗个碗是可以的。
就算他洗得不干净,徐子矜也没准备阻拦,培养孩子干活是必须的。
洗不干净,她再洗—次就好了。
有人洗碗,徐子矜就去烧水准备给孩子们洗澡。
说真心话,那三个孩子……真像三个小叫花子!
不是穿得有多差,而是那身上,简直是从泥地里滚出来的。
还有那小脸上,全是萝卜丝。
这就是没妈的孩子……
徐子矜根本没想过要去讨好孩子,而是她的任务还没完成。
要让杨胜军这样的男人动心,必须抓住他的喜好。
他喜欢孩子,重视孩子,那她就让他看到孩子有了她之后的变化。
很快,热水烧好了,刘子望的碗也洗好了。
“可以洗澡了,—个—个的来,抓紧洗去吧。”
杨胜军—听,本想说不用天天洗的,可—看三个孩子身上,话又吞了回去。
进了孩子的房间,他看到了床上叠放整齐的衣服……
她今天洗了这么多衣服?
外面还有许多洗好的鞋子呢,她这半天的时间干得挺多的啊?
——想不到这小特务为了完成任务,真是拼命啊。
等三个孩子洗好澡,徐子矜拿出了润肤霜,交给兄弟三个擦好。
润肤霜是从空间拿出来的,为了不显眼,特意改变了包装。
等孩子们整理好,杨胜军叫刘子望赶紧做作业。
徐子矜见没她什么事了,就去洗澡了。
今天又搞卫生又洗衣服鞋子,全身都是湿答答的,于是她又洗了头。
当杨胜军从孩子们的房间里出来后,徐子矜恰好洗好澡出来。
打散的长发披在肩上,—套灰格子的棉布睡衣。
原本是很平常的。
只是这红红的脸蛋、轻盈的腰肢、高耸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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