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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逆袭:我成了京城第一富婆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这就是乔老三,顾扶洲的爹,她的家公!
乔老三躺在床上,面皮青白,喉咙里大口大口的出着气,手里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儿子似乎有话要说。
白氏等几个女人已哭了起来,乔老爷子坐在床边,一口一口抽着旱烟,神色痛苦又挣扎。
于氏进门后就悄悄问站在门边的一个妇人:“四弟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好像听到吵起来了。”
“明渊跟大哥绊了几句嘴,结果三哥犯了病喘不来气,阿奶说要请个郎中,大哥又说天太晚请郎中又贵不肯去,阿爷也同意了。明渊气不过就……”老四家的罗氏说两句就哽住了,默默的擦了擦眼泪,停了停才说:“三哥太可怜了。明渊也可怜。”
颜昭昭闻言,愕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乔老爷子。
儿子都病得只剩一口气,怎么还听着大房的话,心疼起银钱来了?
想到大房,颜昭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乔老爷子身边的人。
乡下人都种地,个个皮糙肉厚,乔老大却生得面皮很白,身穿整洁的长衫,看起来跟乔家人格格不入。这人也是一副好相貌,只是眸中利光太过,一眼就能看得出是个精明人,让人喜欢不起来。
此时,听见罗氏的话,乔老大沉下眼眸没反驳,只是低声对跪在床前的顾扶洲说:“明渊啊,不是大伯不想治你爹,家里不宽裕你也看到了,请个郎中说得五百文,更不要说抓药的钱,以你爹如今的身子骨,多拖一天都是受罪,还不如让他痛快些去,跟你娘团聚了他也欢喜得多。”
顾扶洲本是低着头在哭,闻言豁然梗起脖子:“家里不宽裕?每月二伯二娘赚一两多银子交给公中八百文,我在码头做工,一个月八百文交五百,算起来家里一个月一两多银子的进账,我爹的药早就停了,若说花销,吃食都是地里的,那么多钱都去了哪里?”
乔老大板起脸来:“鹤小子在镇上读书,每个月的花销就要一两银子,你以为大伯是诓你的?”
“给鹤哥读书就有钱,给我爹看病就没钱。”顾扶洲红了眼:“阿爷,我爹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儿子?你就狠着心看他去死?”
乔老爷子蹙着眉灭了旱烟,叹了口气:“明渊,你大伯说得对,先前郎中来看的时候就说你爹这病治不好,花再多的银子也是打水漂……”
“阿奶!你说句话!”顾扶洲只听了个开头就愤然的打断了乔老爷子,悲怆的看着床边哭得不成人形的白氏。
在这个家里,因乔老大在乔家地位超群,自然而然的,他的话几乎一言九鼎。他说不治了,乔老爷子犯了糊涂竟也听,如此就舍了三儿子的命,顾扶洲唯一能仰仗的就只有白氏一人。他红着眼睛,满眼都是期盼,这个眼神让一边看着的颜昭昭都觉得心里发酸。
白氏满脸为难,她实在是疼孙子,只得开口:“青云,就给老三请个郎中吧,你咋忍心让我一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乔老爷子神色复杂:“老婆子,公中是你在管,你也知道……”
“我拿我的陪嫁来请,不动公中的。”白氏泪眼婆娑。
乔老大身侧的一个妇人撇了撇嘴:“娘不是早说,您老的陪嫁将来都归于公中,现在要用,又说不是公中的了……”
这是大房媳妇李氏。
一家子中,因大房读书,她一向自命不同,穿得也比旁人更为光亮,只是同乔老大一样,面上写满了精明与尖刻。
“行了,你少说两句。”乔老大呵斥她,然而,谁都看得出来这呵斥有几分真心,因他转脸就说:“爹,我婆娘说得也不错,不过娘铁了心要治,儿子也不好说什么,你决定吧。”
说着,又摇了摇头,不赞同的意思一目了然。
乔老爷子不说话,看了看床上垂死的三子,又看了看一屋子的人,十分为难挣扎。片刻后,他才问其他两房:“老二,老四,你们说呢?”
乔老二闻言立即说:“爹,总不能看着他活生生死在大家跟前吧?”
“爹,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于氏也赶紧开口。
旁边站着乔老四,他看了看爹和几个兄长,脚尖搓着地下的泥土:“我觉得二哥二嫂说得有道理,要不,还是请个郎中吧?”
方才还哭泣的罗氏听罢,也顾不得哭了,狠狠掐了他一把,乔老四回头,她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才转头:“爹,我们听你的。”
颜昭昭顿时一阵心寒。
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儿子兄弟要死了,竟在这计较银钱的事!
她盯着那乔老大,一时间,脑子里全是自己兄长慕之遥的脸——呵,论起残忍来,将她活生生炸死的兄弟又能好到哪里去?也怪她一时不查,没留意人心之恶能恶劣到如此地步才着了慕之遥的道,重活一世,她既然遇到了这种事,就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顾扶洲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她如果留在乔家,她就不能让人欺负了他去!
此念一起,她便跟顾扶洲生出一股同仇敌忾之感,忍不住想要帮帮他,往前一挤,生生将乔老大等人挤了开去。
“你做什么?”乔老大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有些气急败坏的回头,见是她,立即呵斥道:“慕氏,你竟然敢这样对长辈,你还有没有点教养!明渊,你管管你家里的!长得五大三粗一副猪样子就够让人恶心的了,别这幅德行走出去丢我们乔家的脸!”
顾扶洲跪在地上,闻言冷笑了两声,五大三粗一副猪样子,他会娶了这女人,谁又是始作俑者?
颜昭昭已站到了乔老三的床榻前。
乔老三脸色青白,呼吸不畅,症状像极了长期卧床导致的肺部感染并发症,这种情况是十分容易引发窒息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消炎、排出堵在支气管里的分泌物,否则恐怕挨不过十五分钟了。
人命关天,颜昭昭本还想藏拙,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慕家世代从医,她颜昭昭中西医兼修,一手医术不说生死人肉白骨,却也从阎罗爷那抢回来不少人。
“快,将他扶起来。”颜昭昭眼见着乔老三双眼翻白,顾不得跟其他人多说,低头看着顾扶洲:“夫……明渊……”话语梗了一下,她实在是没法叫出口,只得改了称呼:“大哥,你若信得过我,就按我说的做,或许还能救救爹!”
顾扶洲愣愣的看着她,此时,这丑女人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又听父亲有救,不由自主的就动了起来。
他马上将乔老三扶了起来。
乔老大见状在一边摇头,不过,总归不是吵着要找郎中了,不花钱,他乐得在一边冷眼旁观。
“都让开一些,开窗户透气!”颜昭昭翻开乔老三的眼睑看了一眼就忙说。
总归是自己的儿子,旁人不疼,白氏还是心疼的。她推开乔老爷子扑过去将窗户打开,又喊着老.二老四家往旁边让让。
于氏也赶紧去帮忙。
乔老大见状,便觉拂了自己的面子,张口就是风凉话:“老三病得这么重,哪里能动的,娘,你不拦着这女人,怎么还跟着胡闹,老三本来还有一口气,说不定给这女人依着一折腾就没了。要是折腾没了,你可别来怨我!”
“大哥!”乔老.二听不过去,抬头重重的喊了一声。
乔老大哼了一声,不甘不愿的住了口,只是要他伸手帮忙也是万万不能。
妻子李氏则拉了拉他:“让他们折腾,折腾死了就怪不到我们头上了。”
乔老大转念一想也是,这才没话说。
“将爹翻过来,面朝下,你用力拍爹的背。”颜昭昭对顾扶洲说:“看看能不能让爹咳嗽,越用力越好!”说着又侧头看白氏:“阿奶,劳烦您帮我拿双筷子来。”方才她看得明白,这屋子里人虽多,真正挂心乔老三的不过白氏、乔老.二一家,大房心思重,四房没主见又怕得罪人,她请人也有眼力见儿,又对乔老.二夫妻说:“二娘,劳烦你带着明丽帮忙烧点热水。”
乔老三的情形不大好,需要吸氧,可眼下穷乡僻壤又不是在她的实验室,她去哪里弄一个氧气瓶来呢?
颜昭昭一边想着,手无意识的摸索着自己的左手手指。
奇怪的事发生了!
在她的脑中,瞬间涌入一个宽大的药房——左边是整整齐齐的中药柜子,右边是高低不一的西药架子,正对面还有一个门,透过玻璃门能清楚的看到医用设备。她仿佛置身其中,连脚下的触感都格外真实,这,分明是她在京江的实验室啊!
颜昭昭心底一阵激动,这个实验室不是随着她一起被大哥炸成了灰烬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她低下头,左手食指上的那个桃花胎记在发烫。难道,这是个进入某个神秘空间的钥匙?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她松开摩挲胎记的手指。果然,意识里的实验室消失了,再把手搭上去,空间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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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名义上是夫妻,实则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没什么话说,秦天渊心事重重,杨玲玲又一心想赶快弄完了回去研究自己的空间,匆匆寻了药回来煎上,两人都松了口气。
杨玲玲回来先去看了乔老三,咳了痰出来后,他明显意识恢复了很多,此时已疲倦的睡着了。杨玲玲撤了氧气瓶,秦天渊眼巴巴的看着她:“这个是什么?”
“爹呼吸困难,这个是氧气。”杨玲玲解释。
秦天渊蹙眉:“氧气?”
杨玲玲一愣,氧气是现代的说法,她委实很难给秦天渊解释清楚,想了想,才说:“也就是很浓的空气。就好像吃饭,你一颗一颗的吃,跟一口一口的吃,是不是一口吃下去的更容易饱?”
“原来如此。”秦天渊听明白了,点了点头便不再追问。
此时已是深夜,秦天渊让乔老.二夫妻俩回去歇着,自己在床榻前守着乔老三,时不时的伸手在他鼻尖探探鼻息,见还有气就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这模样让杨玲玲忍不住的心酸,不由想起了自己来。
没娘的孩子苦啊,这滋味,她也懂。在她那个世界,她妈妈也是早早就离开了人世,读幼儿园小学的时候,每逢学校开家长会就是她最难过的时候。看着别的小朋友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她就羡慕得偷偷的躲着哭……
“今天多谢你啦。”正叹气呢,忽听秦天渊低声说。
杨玲玲抬头,油灯忽明忽暗,秦天渊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成婚的事,方才阿爷和阿奶跟我说了。嫁到我们乔家来,你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吧?”顿了顿,秦天渊扯开一抹嘲讽的笑:“外人都说乔家是个好人家,可实际上,你刚刚都看到了,在这个家里,阿爷的心偏得没边儿了,以后的日子,少不得有更多的委屈给你受。你要是想走,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放妻书。”
杨玲玲呆了一呆。
从原主的记忆里,杨玲玲将早将乔家的情形摸了个大概。
她如今所在的地方是平遥府易县清水镇,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临着清水河,按照地势将这一片的人家划分了十几个村,白家所在的村是上河村,下河村就在清水河下游,另有一个大村叫河口村,外延还有河口坝等几个村落。这其中,下河村和河坝村地理位置优越,最为富庶。
下河村里有两百多户人家,皆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乔家也是其中一户。
然而这乔家比起一般庄稼人又有些不一样。
乔家人祖上参军得了不大不小的军功,受了封赏得了不少田地后,含辛茹苦供了个读书人出来,官至户部侍郎。在这种乡下地方,能有一个大官儿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是能在十里八村都扬名的好名声,因了这个户部侍郎,乔家那一辈的人在下河村十分风光,连着出了两个族长和无数乡老,在下河村拥有极重的话语权。因福泽后辈,乔家连过了两代好日子。
到了乔老爷子这一代,乔家闹了些不和,乔老爷子的几个兄弟闹着分了家。
乔老爷子乔青云是大房,另有两个兄弟分了出去,暂时不提。只说他这一支,因乔老爷子踏实肯干,家底日积月累倒也算丰厚,良田近四十亩,几个儿子各有营生,日子是红红火火的让人羡慕非常,原本也是下河村的头一号殷实人家。
乔老爷子娶妻上河村白氏,生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老大乔松平娶妻河口村李氏,膝下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子乔明鹤今年十七岁,次子乔明鹭十二岁,长女乔明娇已经十八岁,早年就嫁了出去,次女乔明喜和三子乔明宇均是早早夭折。
老.二乔松柏娶妻河口村于氏,膝下只有个十一岁的女儿乔明丽。
老三乔松岳娶妻河坝村颜氏,膝下独子秦天渊今年十六岁,颜氏生下儿子后身子不好,在秦天渊三岁时去世。乔松岳是一个猎户,因思念亡妻,在一次打猎时疏忽大意被大虫咬断了腿,成了个废人后,就一直卧病在床。
四子乔松禄娶妻河口村罗氏,夫妻俩育有一个儿子乔明强,今年只有六岁,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乔明琦。
乔老爷子还有两个女儿,长女乔松月嫁到上河村白家,是白氏的娘家一脉,算是亲上加亲。另一个女儿乔松灵则是乔青云老来子,今年才十五岁,订婚上河村孟家。因孟家儿子读书无钱,一直没办婚事,定了来年开春成婚。乔松灵长得瘦弱娇滴滴,自小就干不了地里的活儿,十岁的时候就被乔老爷子送到镇子上的绣坊去学手艺了,只偶尔回家来。
如此庞大的一家子人,因为乔老爷子和白氏还在,并未分家,皆是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乔家大院零零总总二十多间,是下河村最大的一家。
本是人人羡慕的日子,然则,乔家人尝过读书带来的好处,所以,也比寻常人家要更具眼光,乔老爷子更是一心想让孩子们都读书,盼着孩子们有出息,能将乔家再带回曾经那个风光的时代。刚开始的时候,乔老爷子将膝下四个儿子都送到河坝村的私塾读书,读到后来,又咬着牙将四个儿子送到镇上去。可在镇里读书不比在乡下,每年光是束脩就要走了乔家绝大部分的银钱,一年两年还好,等供了五六年,就有些捉襟见肘。
恰逢镇上学馆进行考试,乔老爷子就给四个儿子定下规矩,家里只能供一个在镇上读书,谁在那次考试中被先生评为甲等就留下,其余人均得回家。
竞争如何激烈暂且不提,最终,乔家老大乔松平脱颖而出,如愿留在了镇上学馆,其余三人皆回了村里。
乔老爷子治家严明,又有言在先,回来的均不得生怨,大家拧成一股绳,咬着牙供乔老大读书,盼着他能出人头地。
如今,乔家老.二走家串户做货郎,妻子于氏在码头上卖饭,每月能挣一两银子,承担了乔家大部分的开销。老三原本是猎户,山里物种丰富时节能得几两银子,可惜后来断了腿就废了。老四读书不成又没学到什么手艺,家里的地也不能没人耕,就在家看护那些庄稼。
乔家老大也算是个争气的,一大家子紧着大房供他一人,在二十二岁时,乔松平过了县试和府试,做了童生老爷。成了童生就等于是有了资格角逐科举,再进一步便是秀才,做了秀才算是得了半个功名,只差一步中了举,就可做官。
因着这个,哪怕乔松平后面多次考科举都没能中秀才,在乔家的地位依然稳如泰山。
一晃眼人到中年,各房各自成家,又有了儿子,乔老爷子做主,又让小的一辈子都读书。只是到了这一代,乔家的境遇大不如前,自然不可能人人都供,一样经过私塾先生考试,择优而选。最后,大房的长子乔明鹤和三房的独子秦天渊都不错,一块儿在私塾读书到十二岁后,乔明鹤终究是有个做童生的爹,渐渐拉开跟秦天渊的距离。
如此一来,去镇上读书的便非乔明鹤莫属。
三房长久没有营生,于是,在秦天渊十四岁的年纪,他便被指派到了镇上去谋生,如今是在码头给人做账房。
至于今儿这婚事,又牵扯出另一段缘由来。
乔老三乔松岳自从断了腿身子就不太好,一直养在床上,缠.绵病榻儿子又小,全靠几个兄弟养着。虽说一样是乔老爷子的儿子,然而日子久了,难免会让人生出拖累之感,又因要供着两个读书人,乔家不宽裕,难免对每月都要支给三房的汤药费颇多怨言。乔老三病久了也修了玲珑心肠,自然看得出家里人的不愿意,便主动说不治了。
一拖二拖的,身子便越发不行,眼见着是要死了。临死之前,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儿子,就想看着儿子成婚生子才瞑目。
也算是对儿子有愧,这事儿乔老爷子一口答应下来。
可真办起来才发现难办。
秦天渊倒是有个定亲的人家,但乔老爷子托了媒人上门商议婚期,那家人见乔家催的急就生了别的心思,张口索要十两银子的天价聘礼不说,还要乔家包出嫁女的酒席。乔老爷子被气得不轻,也是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索性作罢了这门婚事,另外托人再寻。
好巧不巧,白氏的娘家人来了一趟下河村,顺便就说起了上河村白家那个新婚夜就死了丈夫的寡.妇,因为被夫家嫌弃,她家婆正打算将她卖了出去。
白氏问了年纪,一听才十四又新婚夜死了丈夫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也顾不得什么克夫的传言,当场就定了下来,托娘家人回去探个口风。
一来二去,这事儿成了,定了三两银子将杨玲玲买了。
换了新娘子的事情是一直瞒着乔老三和秦天渊的,因此,直到杨玲玲下来拜堂,乔老三才看到自己儿子娶了个什么样的人,当场在堂上就险些背过气去。至于秦天渊,乔老三病了三天眼见着瞒不过去才接了人回来,直到进了家门才知道,自己娶了杨玲玲的事!
两人刚刚到底在说什么?
谢芃芃心里猫抓似的挠啊挠,终究没好意思问出口,指了指山上:“边走边看,有些药在山里,恐怕得进山。”
季行川听了立刻皱起眉头:“要进山?那我叫阿景回来。”顿了顿,他解释:“山里林深叶茂,以前也有大虫伤过人。”
有老虎?
谢芃芃眼睛一亮,有老虎的话,那可全身都是宝啊!
她立即凝神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搜索。如果没记错的话,实验室里放着一把枪,那是她花了重金从暗路买来防身用的,配了一百发子弹,她只用过一次。还有一些自己研制的麻醉针,必要时也能用得上。果然,那把枪静静的躺在抽屉里……
不过,现在是不能拿出来的,季行川明显是不赞成进山的,她得等季行川走了,自己减肥成功后灵活一点再来寻宝。
她赶紧开口:“我们不进山林,在外面这一圈找一找就好。”
“好。”季行川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次,他明显走得更慢了,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歇一歇,以方便谢芃芃喘气。等两人从河边走到山上时,大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背篓里背了一小框的药,一些是治乔老三的,还有一些,是谢芃芃用来治她的脸和调理身体的。等进了山,谢芃芃更欢快了。
古代真好!
满山都是宝!
柴胡?采采采采采采采!!
天麻?挖挖挖!!
白花蛇舌草?拔了拔了!!
不多时,季行川的背篓里已是满满一堆东西,谢芃芃更是忙活得汗珠都顺着头发滴了下来,她才不得不停下来。她满心都是欢喜,算了算,这些草药足够她和乔老三用上十天,一股喜悦从心里滋生。
突然,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两人一路从山上下来。
不过一天的相处,谢芃芃对季行川已是十分信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大哥,你在城里做账房,平日里忙不忙?”
“一般是很忙。”季行川歪头:“怎么?”
“没什么。”谢芃芃笑着说:“大哥喜欢读书,要是闲下来时,是不是可以看看书?”
“嗯。”季行川的眼神一暗:“不过我没有书可看,家里有一本《幼学琼林》,那还是我小时候我爹省吃俭用给我买的。码头那边有一本《论语》,那是我去书斋誊抄的。”
“书斋?”谢芃芃格外好奇。
季行川点头:“嗯,镇上的书斋,我要是不忙的时候会过去,林老板很好,他准我在那边看书,我也替他抄书,只是我的字写得不好,给的价不高。”
抄书,也是古代书生赚钱的一个法子。在大盛,书本是极为金贵的,一本新书能卖到四百文钱,还不能保证能买到印刷本,很多书籍甚至因为稀缺,极难分给书斋出售。为了满足读书和售卖的需求,书斋的老板会从有货的人手里租书或资源共享,找一些字写得漂亮的读书人誊抄,再行封钉后,就成了誊抄本。因为不是正经的印刷书籍,誊抄本的成本大大降低,价格就会相对便宜很多。
很多贫苦人家的读书人想要书又买不起印刷本,便会去买誊抄本。
如此一来,经济实惠又能读书,算是两全其美。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誊抄本都很便宜,也有一些孤本、珍本的誊抄本,因为本身就极为稀少,哪怕是誊抄本也是很贵的。
如果誊抄人本身的字迹好看非常,誊抄本的价格还会更高——毕竟,谁知道誊抄这本书的人,他日会不会成为当朝宰相呢?
谢芃芃听了这话,心中便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大哥,你是不是也想去参加科举?”
“我不成的。”季行川脚下一顿,缓了缓才继续走:“要参加科举,得很有学问才行。再说,不去学馆读书,我连考场的大门都进不去。”
“那就去学馆啊!”谢芃芃不解。
季行川苦笑:“学馆很贵的,像鹤哥读的修文学馆,一年的束脩是十两银子。”
谢芃芃双手握拳,“大哥,我供你啊!”
“傻子!”季行川被她冲口而出的话逗乐了,他不自觉的抬手,轻轻摸了摸谢芃芃的脑袋。
谢芃芃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了天灵盖,瞬间就红了脸。季行川碰到她的头发,绵软的发丝在他掌心里发烫,他立马缩回手。
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尴尬。
季行川越走越快,谢芃芃跟不上他,又不好意思喊他等着,不多时就被甩在了后面。她没注意到,走在前面的季行川一张脸早已红成了番茄,他心里暗暗懊恼又奇怪,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又看——刚刚,怎么就突然下意识的去摸她的脑袋了?
“我供你啊!”
脑袋里瞬间闪过谢芃芃的这句话,季行川便觉得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看着前方路,一下子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真的走进学堂,做乔明鹤做不到的事情,做成他大伯一辈子都没做成的事情!
谢芃芃还不知道她对季行川的影响有多大,她是真的认真开始盘算要如何挣钱。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钱都是一个万能的东西,她不想自己的人生被银子束缚住,也不希望季行川的一生都被困在小小的银钱里。她看着前面背着背篓的男孩子,这个人,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给了她温暖,她理应回报,就当是完成他的心愿,她也会努力去做!
只是,做什么才能挣钱呢?
谢芃芃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季行川的背篓上,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她可以卖药材啊!
城里肯定有很多药铺,他们的药材总不能都上山去挖吧?还有一些珍稀的药,只有进山才能寻到,她的实验室里就有不少存货,那些是搁现代都是宝贝的东西,她就不信这里的药铺都有!
她想到这里,乐呵呵的追上季行川:“大哥,你回去镇上的时候,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很远的。”季行川笑:“走要走两个多时辰,就是坐骡车也要大半个时辰,你走不动的。”
“我能行。”谢芃芃低头,身上的肉,她得想办法甩掉,“大哥,我想进城里去看看。”
“行。”季行川见她双眸亮晶晶的,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他暗暗盘算,爹这阵子病重,该好好补一补,得去药铺看看能不能买一支人参回来。从前三房没人,他不敢带这种东西,因带了也未必会落入爹的肚子里,但如今不一样了,有了谢芃芃,他好歹能放心一二。还要买一些布料,谢芃芃是被买过来的,乔家没给聘礼白家没给嫁妆,她等于什么都没用,扯几尺布料,得给谢芃芃做一身换洗的衣服……
谢芃芃已高兴得蹦了起来:“大哥,你真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就进了村子里。此时,大多数人家都干了一早上农活,三三两两回家吃午饭,瞧见他们两人,不少人目光都怪异起来。
走到村口时,迎面就撞上了一个老人。
这是下河村的乔家的族长乔木白。
清水镇外的村庄几乎都是家族聚居,下河村是三个大姓组成的村落,为首的乔家,其次是陈家以及聂家。家家都有自己的族长,一般而言,下河村的里正也会从三个族长里挑一个。到了这一代,下河村的里正是由陈家的族长陈伯齐在做。可论起威严来,乔家的族长乔木白更得人心,是个人人都敬畏的人物。
季行川见到他,上前恭恭敬敬的:“祖爷。”
乔族长杵着拐棍笑着问:“昨天晚上回来的?”
“是。”季行川点头:“祖爷是要去哪里?”
“到村头祠堂去。”乔族长说:“原本是要去乔家的,正好遇到了你,你随我同去,正好,你媳妇该列入乔家的宗谱上。”
季行川应声:“是,劳烦祖爷等我片刻,我把东西背回去。”
乔族长看了一眼他后背,他认不得药材,还当是猪草,便说:“让你媳妇儿背回去吧。”
季行川摇摇头。谢芃芃胖成那样,自己走回去都格外费力,再背这么一箩筐,怕是等他回来了人都还没走到家。
谢芃芃在一旁听着,对乔族长还是有点印象,成婚那天,似乎就是乔族长带着人将原主接来的乔家,婚礼也是他主持的。乔家人都没想起来要将她的名字列入宗谱,反而是组长挂心,她不由多了几分感激:“祖爷说得对,大哥,让我背回去吧,我正好多走走,对身体好!”
“你认得路吗?”背篓被谢芃芃抢去,季行川不放心的看着她。
谢芃芃胖,个儿也没季行川高,背篓上了肩膀,立即将她压得一个趔趄。季行川忙要扶,谢芃芃赶紧摆手:“没事,不沉。大哥,我先回去了。”
她跟乔族长打了招呼,就往家里走。季行川目送她走开,才与乔族长一同去往宗祠。
这会儿谢芃芃不在他身边,旁人说话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将目光落在季行川身上,前后同行的一伙儿笑着说开:
“这日子真快,一晃眼,明渊都十六了,娶媳妇了!”
“可不是,这奶娃子家家就跟地里的韭菜苗儿一样,一拨一拨的长,别说明渊,你家小洪子不是也在议亲了吗?”
“我家洪儿哪能跟明渊比,明渊是读过书的!”
话头到这里,大家不约而同的住口,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那眼神彼此都懂:读过书的又怎样,临到头了还不是得娶个乡野粗妇,且是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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