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五谢谋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全文魏奴杀》,由网络作家“探花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奴杀》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小五谢谋,《魏奴杀》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军事历史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小五混迹魏国军营数载,无人知晓她的女儿身,直到沦为燕军俘虏,被带到燕国公子许桓面前。初时,许桓说她名字低贱,只叫她“魏俘”。她讨好道,“公子觉得不好听,便为小五赐个名字罢。”他轻笑一声,“你在我眼里如同死物,不必有名字。”为了活命,她又建议,“公子带我回燕国罢,我很会侍奉人。”他的话刻薄低冷,“燕宫宫人婢子众多,不缺你一个。”后来她一心想回魏国,许桓却将她困在燕宫,不许她走了。宫门嵯峨,殿高百丈。他宽衣上榻,欺身迫来,“小五,你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精选全文魏奴杀》精彩片段
沈母愈发握紧了她,轻叹道,“小五,你外祖父去的时候,你母亲不在跟前,你就留在我身边,替你母亲为我送终罢。”
宸嬷嬷也含泪劝道,“表小姐就留下来吧,这么多年,老夫人都惦记着文君小姐和你呢!”
小五从来没有被坚定地选择过,就连大表哥也从未对她有过什么承诺。如今外祖母坚定地要她留下来一起等,她心中不忍,便也留下来了。
她想,便陪外祖母等一等舅舅与大表哥的消息罢。
沈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虽不中用了,但只要还能喘一口气儿,你舅母便不敢怎么样。你且宽心住下,夜里就睡在外祖母这里,我们祖孙俩儿好好说说话。”
小五点头应是,当日便留在了沈母屋里。
沈母虽已年老重病,但沈家主母的威严还是在的,因而关氏与沈淑人一时也不敢再公然寻小五的麻烦。
倒是沈宗韫十分殷勤,药草、新衣、首饰一样一样地往她落脚的耳房送来。
小五一样也不肯收,样样拒之门外。
小五越是闭门不纳,沈宗韫越是疯狂往她耳房里送。
沈家家大业大,搬来安邑时光是珠宝珍品便有几大箱,沈宗韫成日钻进箱子里挑挑拣拣,挑到满意的便凑到沈母房里来,借机送给小五。
沈母虽觉得没什么,总说,“宗韫给你,你便收着。”
但小五一再谢绝。
沈家的东西,她向来不碰。
沈宗韫不肯带走,她便都留在沈母房中,绝不在自己住处留下一星半点。
果然,关氏与沈淑人很快便来算账了。
母女二人给沈母请了安,便冲小五阴阳怪气起来,“真是好手段,跟了宴初三年,如今宴初在外征战,生死不知,这又开始勾着宗韫了。”
小五跪坐沈母一旁,端着药碗的手一顿,垂眸没有回话。
沈宗韫低声解释,“母亲,是我自己......”
“住口!”关氏拂起袖子蹙眉斥道,“我关青词怎会养出你这么个败家子!”
迫于母亲的威势,沈宗韫不敢再说什么。
关氏继续道,“这都是沈家的公产,所有的东西,一样不剩地全拿回去!”
沈淑人温婉提醒道,“不但是祖母这里的要拿回去,姚小五房里更是要好好搜一搜,免得私藏了什么,和偷可没有什么区别。”
关氏闻言点了头,便有两个婆子将沈母房里的首饰全搬走了,沈淑人又亲自带了两个婢子进耳房搜查去了。
小五没什么好担忧的,手中的药碗端得稳稳的。
她什么都没有拿,不必担心。
不久便听耳房内猛然尖叫起来,即便小五心里坦然,依旧被这尖叫声惊了一跳。
顷刻便见沈淑人提着裙袍跑了过来,手中举着一支山桃花簪子,叫道,“姚小五,你敢偷我的簪子!”
小五怔然站了起来,开口时不卑不亢,“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母亲留下来的,当年一入沈府便被沈淑人抢走了。如今不知怎的,竟出现在她的耳房里。
不用想便知是沈淑人做的手脚。
小五肃色,“我没有偷。”
沈淑人秀眉一拧,“鬼话连篇!你没有偷,又怎会藏在帛枕下面?”
关氏讪笑起来,慢条斯理道了声,“沈家可容不下梁上君子。”
小五脊背挺直,不肯自认。
倒是沈母沉声说了一句,“小五不会偷。”
小五心里一暖,外祖母是头一回护她。
沈淑人不满叫道,“祖母为何护着她?她在外三年,军中什么人没有,还不知要学成个什么样子,她现在坑蒙拐骗可是样样精通......”
“说什么浑话!”沈母抬高了声音,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几。
她原本病重,此时益发止不住地喘了起来,待缓过来才继续道,“小五在外都是跟着宴初,怎会学坏!”
关氏沉着脸,面色便不好看了,一时没有再说话。
沈淑人揶揄道,“祖母不知,我差人打听过了,姚小五曾被燕人俘虏多日,听闻燕国公子谢谋暴戾霸道,杀人如麻,那么多魏军都死了,怎么偏偏就她活了下来?她呀,指不定早沦为了燕人的玩物!”
小五脸一白,却听沈母厉声喝道,“休要胡言!”
这一动怒,又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小五忙去为沈母抚背,轻声唤道,“外祖母......”
关氏不痛不痒劝道,“君姑不必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沈母不曾理会关氏,待缓过气来又道,“淑人,那是什么样的簪子,给祖母看看。”
沈淑人便也行至榻前,双手奉给了沈母,还撅着嘴道,“祖母可要给孙女儿做主。”
沈母拿起那支山桃花簪子在眼前仔细端量,片刻眼中含着泪花,“这是文君的,我见她簪过,她很喜欢......”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无人说话。
沈淑人就要伸手去拿,“如今早就是孙女儿的了。”
沈母沉下脸来,“文君留下的,自然是小五的。”
说着便将簪子塞进小五手中,小五攥在手心,握得牢牢的。
沈淑人急了,又要从小五手中夺去,“祖母怎么向着外人?”
沈母冷声斥道,“青词,看看你养的女儿,可有一点儿规矩?”
见沈母斥责沈淑人,关氏没脸,只得喝止,“淑人,不得对祖母无礼。”
“如今你夫君与长子皆在外谋事,存亡未卜,你们却搅得家翻宅乱,真是丢尽了沈氏祖宗的脸面!”
关氏落了个没脸,只得拂袖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悻悻走了。
小五握紧簪子跪了下来,“多谢外祖母护着小五。”
沈母摸着她的脸,手指轻颤,良久长叹了一声,“小五呀!”
小五不知道外祖母这一声叹里究竟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原本是想说些什么,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罢。
小五恍然出神。
手中一空,继而一支长簪斜斜插进了她的髻中。
是外祖母亲手将母亲的山桃花簪插入了她的发髻。
小五眼眶一热,滚下泪来,她伏在沈母的膝头喃喃低唤,“外祖母......”
她想,若是母亲还活着,也一定会似她这般伏在外祖母的膝头,好好地偎在外祖母的身边罢。
母亲临终没有得到的,她替母亲得到了。她便似一根纽带,将活着的外祖母与故去的母亲紧紧联系在一起。
有眼泪滴到了她的颈窝。
温温热热的。
那是外祖母的眼泪罢。
听雪台终日煎药,远远便能闻见浓重的药味,呛得人脑袋发晕。
大约是因了这个缘故,接连七八日都无人来过。
寻常总要路过听雪台的寺人,如今也都绕着路走,就连总来传话的郑寺人也不见了人影。
真正是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槿娘早就耐不住了,早晚便抱怨起来,“真是奇了怪,这听雪台的门虽开着,却似个囚笼一般,没人进来,我好似也出不去。”
要不就叹,“天爷,真是要了命了。”
小五没有可劝慰槿娘的话,她自己心里亦是焦急不安。但急有什么用,总得耐心等着。
没有旁的事可做,她便成日在院中煎药,煎了药便当即饮了。打发了时间,又滋养了身子。
这冷清在第九日被一声“汪”的吠叫打破,继而是轻轻脆脆的环佩叮咚声。
“小五!”
有人在唤她。
小五闻声放下手中的柴火,缓缓起身,见许蘩带着雪狼朝她跑来。
春光明媚,年轻的公主娇憨可爱,笑靥动人。
小五屈身施了礼,“公主来了。”
许蘩笑吟吟道,“听说你不太好,我来看看你。”
小五浅笑,“是谁说的?”
“九卿哥哥说的,他要我来看看你。便是他不说,我也是要来寻你说话的。”
小五闻言心中一暖,“是陆大人。”
小五心想,陆九卿虽是许桓的军师,终日跟在许桓身边,但他与那腹黑阴鸷的公子终究是大不一样,陆九卿是君子,是好人。
许蘩见她笑,又拉起她的手来,“你如今身子好些了吗?”
小五点点头,“奴好了许多。”
许蘩便道,“好什么,你这脸色总是发白,身上也都是药味。不过你也不必忧心,哥哥知道你身子不好,近日都不会召你侍奉的。”
忽而又附在她耳边低语,“你给九卿哥哥送酒,我都知道了。”
因了那罐酒,她被许桓灌醉又赶出了茶室,原是极不体面的事,不曾想如今竟连许蘩都知道了。
蓦地想起年前有一次许桓与陆九卿帐中叙话,似是提起过公主喜欢陆九卿的事。她便解释道,“陆大人对奴多有关照,奴心里感激,才给陆大人送酒。”
许蘩非但没有恼,反而道,“小五,你教教我,我也要给九卿哥哥酿酒。”
小五心里一动,机会来了。
不由地盈盈笑道,“公主,兰台已经没有桃花可用了。”
的确,自从过了清明,西林苑的桃花大多败了,唯有地上一层花瓣尚未被东风卷走。
许蘩闻言怏然,“他说从未饮过桃花酒,虽只饮了一觞,却十分难忘。”
小五反握住许蘩,宽慰道,“公主宽心,兰台的桃花虽然谢了,但若是外头有山,山里的桃花必是将将盛开。”
许蘩奇道,“为什么?”
小五便笑,“奴自小在山间长大,因而知道。魏国如此,想必燕国也一样。公主若亲手给陆大人酿酒,大人一定欢喜。”
许蘩顿时欢喜起来,拉着小五的手便往外跑去,“你跟我来,我知道哪里有桃花!”
小五转身往后看了一眼,此时槿娘正立在门口朝她微笑。
她想,但愿这是与槿娘的永别。
但愿再也不必回到兰台。
槿娘必也是这般想的罢?
小五冲槿娘破颜一笑。
她暗暗祈求,但愿槿娘大有作为,求得她心里的“仁”。
小五是大大方方地出了兰台。
立在府邸大门的侍卫见是公主出行,也都不敢多问,任由小五登上了马车。
马车穿过蓟城大道,穿过城门,一路轱辘轱辘往城郊驶去。公主车驾自然是奢华宽敞,座下的云锦软垫厚厚软软,丝毫不觉颠簸。
最起码,小五从未坐过如此奢华的车驾。
先前虽跟着许桓自边关撤军时乘过马车,但因是在军中,因而自然不能与公主车驾相比。
小桃灼灼,青山如黛。
许蘩掀开帷帐,一只藕段似的皓腕探出了马车,她满心欢喜,笑起来的时候如敲冰戛玉,清灵动听。
她盘得不知是什么发髻,高高耸着,满头的金钿步摇随马车奏起叮咚的声响,她时不时地回过头来冲小五笑,“你瞧!蓟城多好看!”
小五温静笑起,蓟城再好,都没有大梁好,更没有桃林好。
她握紧手中的长簪,自背后抵上了许蘩的粉颈,低声道,“公主别叫。”
许蘩一惊,老老实实地顿在当场,“小五?”
小五心中歉然,“小五该死,冒犯了公主。只是小五不得不求公主。”
“你要求我什么?”
“借公主的马车,送我离开燕国。”
许蘩讶然,她大概想不明白,因而问道,“小五,你想走?”
小五握紧长簪,“我想回家,公主可愿放我?”
“你在兰台不好吗?”
“不好。”
“兰台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吃的也都是人间珍品,将来哥哥即位,你也是要跟着一起进宫的,难道不好?”
小五笑笑,“不好。”
她宁愿粗衣短褐,也不愿穿兰台的衮衣绣裳。
她宁愿吃糠咽菜,也不想吃兰台的珍馐佳肴。
许蘩十分困惑,“我不懂,多少女子想入兰台却不能,你怎会想走?”
小五语声平和,“公主生来金尊玉贵,怎么会懂。”
“你若想走,我便送你一程。但我日暮前若不回宫,父王一定会出兵寻我,只怕你就走不了了。”
“公主愿意帮我?”
许蘩握住长簪转过身来,认真望她,“小五,我很喜欢你呀。”
小五笑笑,手中的长簪兀自牢牢抵在许蘩的颈窝。
她怎么会信。
她见惯了人心凉薄。
许桓腹黑狡诈,许蘩必也不简单。如今答应帮她,不过是权宜之计,全是为了稳住她罢了。
若真信了,那才是痴傻呢。
没有人会喜欢她。
没有。
没有。
没有。
只有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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