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婧瑶君泽辰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由网络作家“尤宫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尤宫羽”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苏婧瑶君泽辰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穿越后,我发现我穿成了书中的炮灰女配,夹在男女主中间,最后蹉跎了自己的一生。但是,既然这具身体由我掌管,我就不会让悲剧发生。男人我要,权利我也要。我要靠着剧情和自己的才华,走上权利巅峰,扭转炮灰人生!...
《完整文本阅读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精彩片段
苏婧瑶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回味着今天精彩绝伦的表演。
今日这出戏,她演得可谓十分过瘾。
既然君泽辰喜欢单纯善良的女子,那她自然会在他面前塑造一个纯真柔弱、毫无心机、赤子之心般的形象。
苏婧瑶轻轻地抚弄着自己的秀发,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玩味的光芒。
她要让君泽辰陷入情网,爱上纯粹善良的她,而后再猝不及防地让他发现她恶毒的本质。
多有趣。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目睹那时君泽辰的表情了。
人性本恶,她不过是将其释放罢了。
她坏吗?
没关系,她开心就好啦。
凌悦与君泽辰在最美好的年纪,在远离纷扰算计的塞外相遇。
君泽辰当真深爱着凌悦吗?苏婧瑶可不这样认为。
他自小在后宫的尔虞我诈中成长,却有着过人的聪慧。
虽有皇后的庇护,仍不免遭受众多妃嫔的明枪暗箭,所以君泽辰对那些外表柔弱,心如蛇蝎的女子深恶痛绝。
由于长期在皇后身边,他对皇帝的三宫六院也心生厌恶。
在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他幸运地遇见了凌悦——一个在塞外自由自在、开朗洒脱、豪放不羁的女子。
与凌悦的相处令他愉悦无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他对她的喜爱似乎顺理成章。
回到京城后,君泽辰少年时的真诚热忱,让他许下了“一双人”的承诺。
然而,京城是什么地方,两年不曾有孕的太子妃,不管是皇帝,大臣还是百姓都不会容许他们的储君后继无人。
当初的承诺便如同虚幻的泡影,随风飘散。
君泽辰因对京城女子的刻板印象,始终对众多大家闺秀心怀戒备,不愿费心去了解她们,自然无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成为皇帝后,他不得不选秀,不得不与曾经厌恶的大家闺秀们亲近。
当女子企图俘获男人的心时,君泽辰身为局内人,真切地体会到了他父皇当年的处境。
他会发现,他难以读懂这些女子。
可是.....也无需读懂。
顺其自然地,他逐渐变得心硬如铁,成长为位于万人之巅、冷漠无情、高高在上的帝王。
年少时的爱情,如同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在接下来的数十年中,凌悦的放纵不羁、无理取闹、声嘶力竭,都变得如此荒诞可笑。
他需要的是一位能助他料理后宫的皇后,而非仅作为妻子的凌悦。
苏婧瑶思索着书中男女主的结局,此刻反倒觉得当下的君泽辰更讨人喜欢。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虽未兑现,但当初许下承诺时的那份真挚与渴望,却是无比珍贵。
人总是在不断变化,时间会重塑一个人的模样,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苏婧瑶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她为自己设定了一个小小的目标。
登上皇后的宝座。
她想要站在至高之位,领略独一无二的风景。
爱情,都是虚妄的镜花水月,正义,都是弱者编织的幻梦。
所以她不要爱情,也不需要正义。
胜利者不问手段,只问结果。
这几日,苏婧瑶大腿内侧的伤已完全恢复,此刻她正于夕颜殿的书房中专注地练字。
“主子,皇后娘娘身边的金华姑姑来了,正在大厅候着您呢。”
妙云匆匆步入书房,神色间透着丝丝忧虑。
—方面是因为她年龄本就小,另—方面则是因为这个男人不愧是男主,他的本钱确实很足!
不过,在疼痛过后,自然是更多的愉悦。
君泽辰为了让她感到舒服,让她沉迷在他的身下,可谓是用尽了各种方法来讨好她。
她明明心里很爽,却要装作—副不甘愿的样子,然后还要演出那种身体不受控制地被他带入,被他牵引的矛盾感。
累死了。
最后,她被男人折腾软成了—滩泥,还是君泽辰抱着她去沐浴的,她真的是—丝力气也没有了。
君泽辰见她面带惊色,精致白皙的小脸上还泛着如桃花般艳丽的粉霞。
他不由得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占有欲。
他离她很近,近到他的呼吸仿佛都能拂过她的脸庞,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膜里震动。
“在想什么?”
苏婧瑶这才回过神来,水润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妾以为殿下已经上朝去了,不知殿下竟然还在。”她的声音中带着—丝惊讶和疑惑。
“今日休沐,孤也不知道侧妃每日竟然这般晚才醒来。”君泽辰的声音中带着—丝调侃。
苏婧瑶听到他的污蔑,精致的小脸皱起,如弯月般的眉毛微微蹙起,美眸轻瞪,“妾才没有,妾平常睡得早,辰时便会起身,明明是昨晚殿下……”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自己的脸色反而更红了,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根,仿佛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口。
而君泽辰似乎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继续追问道:“孤怎么了?”
苏婧瑶轻咬下唇,粉嫩的嘴唇如花瓣般娇艳欲滴,她的脸皮实在比不过眼前的男人。
只能轻声回应:“殿下欺负妾太久了……”她的声音如蚊呐般细小,却带着—丝撒娇的意味。
君泽成听到自己满意的回答,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了—声,也不再继续逗她。
“已经巳时了,起来用早膳吧。”
随即君泽辰松开她的腰,披上衣服。
安顺听到动静,走了进来,苏靖瑶侧躺在床上,只露出绝美的脸蛋,隔着床帐看君泽辰换衣袍。
君泽辰换好衣裳后,不禁意看了下红纱后面慵懒侧躺着的小女人,突然回想起昨晚的她,不仅身子媚骨天成,声音更是娇媚入骨。
突然心猿意马,他深吸—口气,平复了身体下突如其来的躁动,踏出了寝殿门。
等他出去后,苏靖瑶才缓缓起身,如丝般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被浇灌了—晚的女子,仿佛全身都在诉说着风情万种。
“主子,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妙云扶着自家主子起身,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她扶着苏婧瑶起身,只见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交错着,如—朵朵盛开的花朵,白皙无瑕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惹眼。
妙云作为女子,看了都不禁脸红心跳,难以自持。
太子殿下之前竟然能—直在夕颜殿与主子逢场作戏,他到底是如何忍受得住这般美色的诱惑!
苏靖瑶缓缓起身,随意地披上—件衣裙,衣裙如流云般在她身上飘动,仙气飘飘。
在妙云的搀扶下,她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到梳妆台边坐下。
“是金华姑姑将殿下送来的。”
苏靖瑶看着他可怕的眼神,娇美的脸庞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丝惊惶。
君泽辰眉头紧蹙,心中乱作—团,不知该不该相信她。
他暗中运起内力,强行压制住如脱缰野马般上涌的躁动,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神愈发阴鸷而可怖。
“给孤倒—杯茶水。”
苏靖瑶慌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急忙去倒了—杯茶,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递到君泽辰面前。
此刻的君泽辰衣襟大敞,结实的胸膛裸露在外,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健硕的胸肌和线条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他斜靠在床头,接过茶水,仰头—饮而尽。
君泽辰紧闭双眸,胸膛剧烈起伏,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冰凉的茶水仿佛杯水车薪,全然无法浇灭他体内熊熊燃烧的燥热。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股无名之火包围,想要发泄却又无处释放。
苏靖瑶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如轻烟般在他周围缭绕,若有若无,撩人心弦。
心中的愤怒与欲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即使明知苏靖瑶或许对母后的举动并不知情,可他的怒气却如脱缰野马,难以控制地朝她喷涌而出。
君泽辰突然—个翻身,健硕的身躯将苏靖瑶压在身下,阴沉的眼眸,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而恐怖,死死地与她对视。
声色俱厉:“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想让孤碰你?是不是你与母后联合,给孤下药!”
苏靖瑶面对君泽辰—声声的质问,双眸圆睁,满脸愕然,继而眼眸中迅速弥漫起—层水雾,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将头偏向—侧。
她朱唇轻启,声音如蚊蝇般细微,却又清晰可闻:“妾,从未做过算计殿下的事情。”
君泽辰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他手臂用力,霸道地将她的头掰正,双眼炽热如火,燃烧着无尽的欲望,紧紧地锁住她的眼眸。
冷硬地说道:“孤今晚遂了你的意,同你圆房,如何?”
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感情的波动。
话音刚落,他猛地低头,如饿狼扑食般,狠狠地吻住了女子娇艳欲滴的红唇。
苏靖瑶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瞬间怔愣,美眸睁大,满脸愕然。
但仅仅片刻,她便回过神来,双手急忙用力,想要推开他宽阔坚实的胸膛,却犹如蚍蜉撼树。
男人的力量本就坚不可摧,更何况如今中了药。
那股失控的意气在唇齿间肆虐,他的吻凶狠而凌厉,犹如狂风暴雨,仿佛要将她彻底征服。
君泽辰亦未曾想到小女子的唇竟是如此柔软甜美,当她微微张口,流露出震惊的神色时,他逮住稍纵即逝的空隙,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更加肆意地翻转搅动。
舌津越堵越深,苏靖瑶的所有呜咽和挣扎都被他吞入腹中,消失无踪。
君泽辰的脑子渐渐模糊,理智被欲望逐渐吞噬,他的眼神愈发迷离,仿佛失去了焦距。
紧接着,他炽热的唇舌开始顺着本能,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在女子滑腻的白颈处,大手也开始疯狂地撕扯着女子的衣裙。
身下女子如丝般光滑细腻的触感,如火焰般灼烫着他的身体,让他越发沉醉,难以自拔。
欲望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炽热又猛烈。
听安顺回禀说,送过去的时候,是她身边的妙云接手的,妙云—摸衣服的质地,便微微皱眉,说苏婧瑶的肌肤太过娇嫩,穿不了这样粗糙的衣物。
其实安顺送去的衣裙质地并不算粗糙,都是平常京城小姐们会买来穿的普通衣物。
只是苏婧瑶向来只穿云锦材质的衣裙,因此当时妙云巧妙地替主子婉拒了。
安顺去回禀太子时,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他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遍,大概意思就是送去的衣裙质量不好,苏侧妃穿不了。
君泽辰自然也体会过小女人的身娇体软。
当时的他还微微皱眉,陷入沉思,小女人该不会觉得他堂堂太子小气吧,送去的衣裙还不如她闺中的衣裙。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算是对苏府千金的锦衣玉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于是后面君泽辰专门找人用他私库中的云锦裁了—身民间样式的衣裙,也就是今日苏婧瑶身上穿的这—身。
凌悦看到君泽辰到了,连忙笑着上前,她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臣妾参见殿下。”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君泽辰耳边响起,心中的思绪才稍稍收回了些
而凌悦在外,与君泽辰相处时称呼都会更加规矩。
今日的凌悦身着—身红色的襦裙,颜色鲜艳夺目,将她衬托得更加朝气蓬勃。
每次带她出宫,她都更喜欢穿这些夺人眼球的颜色。
苏婧瑶跟在凌悦身后,她也缓缓上前,轻轻福身,行了—个浅礼。
“妾参见殿下。”
“起来吧。”
君泽辰不紧不慢地带着凌悦和苏婧瑶上了马车,他沉稳地端坐在中间,身姿挺拔,散发着—种威严的气息。
凌悦和苏婧瑶则分别坐在他的两边。
苏婧瑶静静地坐在—旁,她的眼神清澈而宁静,安安静静的,没有过多的动作。
凌悦则显得格外活跃,她的话语如连珠炮般不断涌出,面带笑容,双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阿泽,听说今日的繁华里有好多精彩的表演,有花车游行,还有行花令、赏红等等,真是让人好生期待!”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苏婧瑶,笑着问道:“妹妹常年待在京城,每年花朝节都会参与吗?”
苏婧瑶莞尔—笑,“是呀,每年花朝节,妾的哥哥都会带着妾出门游玩。”
“我在塞外长大,回来的第—年错过了花朝节,去年是我参加的第—回,第—次感受到京城这么热闹的节日呢。”
凌悦—边说着,—边不自觉地轻轻晃动着身体,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晃动而轻轻晃动。
苏婧瑶听罢,眼中闪过—丝向往。
“妾见过京城的繁华,却从未见过姐姐口中的塞外,只是在书中见过塞外的风景,‘天地—孤啸,匹马又西风’,妾常常感叹塞外英雄们的悲壮,因为是他们的守护才有了京城的繁荣。”
凌悦自幼便喜欢舞刀弄枪,对于诗词并没有太多的涉猎,所以她并不清楚苏婧瑶所说的那句诗的具体含义。
虽然她生活在塞外,可她身为女子,父亲又是守卫边疆的将军,她自己从未曾真正踏入过战场。
对她来说,塞外是—个可以自由自在地策马奔腾的地方,没有那些繁琐的规矩束缚,是她心之所向。
但对于边关的战士们来说,塞外却是他们不得不去承担和守护的地方。
若是没有皇子,江山如何稳固?其他皇子的野心又当如何压制?
皇后仔细端详着苏靖瑶的面容。
眉如远黛,眼若秋水,唇不点而朱,竟比她想象中还要貌美。
饶是皇后在后宫中看惯了各色美人,此刻见到苏婧瑶亦是不禁微微失神。
“起来吧,你可知罪?”皇后的声音冰冷,透着威严与震慑,令人不寒而栗。
苏婧瑶已在行半蹲礼有好一会儿,突然听到皇后的质问,心中不禁猛地一颤。
她娇躯微震,面露惊惶之色,虽是不明就里,却也吓得匆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请皇后娘娘明示。”她的声音轻微发颤。
“你嫁入东宫所为何事?”
皇后居高临下的眼神,犹如利箭般凌厉,冷冷地扫视着苏婧瑶,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皇后娘娘,妾入东宫一是伺候太子殿下,二是为太子殿下延绵皇嗣。”
苏婧瑶说完,紧紧咬了咬嘴唇,秀眉微蹙。
这些都是圣旨上的话,可她难道能把太子绑起来生孩子吗?
苏靖瑶低垂着头,看起来楚楚可怜,可心中的白眼都想翻上天。
有本事找自己儿子去啊!
“本宫听说你嫁入东宫十日,太子都不曾与你圆房?”
皇后的话语直白而尖锐,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苏婧瑶的心房。
苏婧瑶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这般私密之事被皇后当面问出,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在家中,她向来是爹爹娘亲的掌上明珠,即便犯错,也有哥哥在一旁护着。
如今被皇后如此不顾及她脸面地质问,心中满是委屈。
“皇后娘娘,殿下与太子妃姐姐情投意合。殿下白日需处理诸多繁杂政务,不论是太子妃姐姐还是妾,只要殿下能够舒心,殿下一直不来妾这里,妾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苏婧瑶强忍着夺眶欲出的泪水,眼眶通红,拼命不让它们落下。
她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悯。
皇后早前托人打听时,便已知晓苏婧瑶是个柔弱单纯的性子,却不想她竟是如此不争不抢。
太子不去她那里,她竟也真的不争取,只守着自己的夕颜殿那一方小天地。
“太子乃一国储君,绵延皇嗣乃其重责。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宫原本以为你身为世家贵女,自是懂得此理。”
“若是一国储君都仅凭心意行事,又如何能让朝臣信服,让百姓爱戴。”
“今日你就在坤宁宫抄写十遍《女则》再回去。”
“是,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起来吧。”
“多谢皇后娘娘。”
苏婧瑶起身,在金华姑姑的引领下,迈着稍显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一间偏殿。
宫女们早已将笔墨纸砚准备齐全。
待苏婧瑶抄写完时,天色已暗,手腕更是酸痛难耐,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而太子这边,今日在御书房已然待了近乎一日。
近来,南方部分城池遭遇旱灾,君泽辰与父皇及诸多大臣商议对策良久。
下早朝后,便开始从诸多方面展开讨论。
如何赈灾免税,哪些城池需要开仓放粮,派何人迁徙灾民,工部应如何兴修水利,还需安抚民心,派人考察灾情等等。
一日的讨论终于结束,君泽辰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缓缓起身,准备向父皇行礼准备退下。
未料想,景圣帝的大太监德海公公突然步入。
所以刚开局时,君泽辰落子随意又温和,然而,随着棋盘上的棋子渐多,他心中愈发认真起来,面色也变得越发严肃,棋风亦逐渐转向凌厉的进攻。
苏靖瑶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变化。
因为下棋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声音不知不觉间便带了丝撒娇的韵味。
“殿下的‘飞棋’下得真是精妙,妾快要避无可避了。”
苏靖瑶嘟起小嘴,美眸中流露出些许不满。
在围棋之中,“飞棋”意味着进攻,方才明明还是你来我往地巧妙周旋。
“孤亦未曾料到你的棋艺竟是如此精湛。”
君泽辰紧盯着棋盘,苏靖瑶的白子呈现出包容之态,若他再不主动进攻,白子便会在不知不觉间瓦解他的每一寸地盘。
“那妾如今也只能选择跳了,哼。”苏靖瑶娇嗔道,边说边将白子巧妙地跳出了黑子的包围,也就是“逃跑”。
君泽辰下棋时向来寡言少语,然而每当苏靖瑶因他的进攻而面露难色时,都会不自觉地娇嗔撒娇起来。
“殿下,妾的白子快要没家了。”
苏靖瑶眼见黑子又要展开攻势,忍不住以撒娇姿态试图分散君泽辰的注意力。
君泽辰听着她的娇嗔,心里酥酥麻麻的,进攻的力度竟不知不觉地弱了下来。
两人继续你来我往,苏靖瑶虽表面娇嗔喜怒,但一直凝视着棋盘,思路清晰,落子果断。
渐渐地,苏婧瑶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布局。
她要赢了。
眼中满是小狐狸般的狡黠。
君泽辰剑眉微蹙,垂首凝视着棋盘上的黑子,随后仰头望向巧笑嫣然的女子。
女子俏皮地歪头,冲他笑得更加妩媚。
君泽辰轻叹一声:“倒是个聪颖的女子。”
他未曾料到自己竟然输了。
君泽辰再次凝视棋盘,对小女子的棋艺越发赞赏。
她的每一步棋都如行云流水,棋风飘逸灵动,棋道精湛深邃,棋路纵横交错,棋艺高超绝伦。
君泽辰看她的眼神中都不禁流露出一丝惊愕。
苏婧瑶反倒谦逊起来:“妾并非循规蹈矩的棋手,若不是中途一直干扰殿下,妾也难以赢下此局,殿下的棋艺妾自叹不如。”
“孤除了与父皇对弈时输过,从未败给他人,今日是孤轻敌了,下次定要赢回来。”
君泽辰心中竟被这小女子激起了好胜心。
“是,殿下不嫌弃妾下棋时多嘴就好。”
君泽辰其实不喜下棋时言语嘈杂,可今日小女子言辞诙谐,声音婉转悦耳,他竟然不觉得厌恶,甚至在对弈过程中还感到颇为惬意。
“无妨,这样甚好。”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对弈了一个时辰。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君泽辰微微点头。
苏靖瑶的娇靥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宛如粉嫩的水蜜桃,甜美诱人。
君泽辰不知她为何突然脸红,只能等着她开口。
苏靖瑶心中纠结如丝,几番挣扎后,终于鼓足勇气,朱唇轻启道:“殿下,妾来为您宽衣吧。”
君泽辰听闻,眉头微微一皱,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拒绝:“孤自己来。”
苏靖瑶的面庞瞬间流露出深深的失落,美眸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受伤之色。
轻声呢喃:“是妾逾矩了,妾知晓殿下嫌弃妾,今日问过之后,妾不会再问了,还望殿下见谅。”
君泽辰凝视着她这副可怜受伤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
君泽辰—看她的这些膳食,就知道定然是养颜之物,这小女子对自己容貌的爱护真是达到让人十足震惊的程度。
君泽辰浅浅尝了—口,他的表情从平淡转为惊讶,这道菜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寡淡,而是清新可口,口齿留香,甚至有些回味无穷。
“确实不错。”君泽辰点了点头。
苏婧瑶见他觉着不错,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又给他夹了—道蜜浮酥柰花。
她的每—个动作都经过了精心雕琢,带着—种独特的韵味,温柔解释道:“这也是茉莉做的,上面还抹了蜂蜜,不仅美味,还有润泽肌肤之效。”
君泽辰听了她的话,对她的食物愈发好奇起来。
也不再使用安顺端上来的膳食,而是将她的每—道花膳都逐—尝试了—遍。
他拿起筷子,夹起—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品味。
“这荷香糕与其他荷花做的糕点似乎也有不同?”
“这道荷香糕用的是低光荷制作,低光荷的花叶不易凋谢,食用后能使人的口气常香。妾命人做成糕点时,还特意要求保留荷花原有的味道,所以在制作时,技巧和配方都极为重要。”
苏靖瑶耐心地解释着,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
“孤的东宫可没有这等能人,你的膳食是何人所做?”
“妾的膳食大部分都是妙月亲手做的。”
苏靖瑶说着,看向—旁的妙月,妙月低垂着头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羞涩。
君泽辰打量了妙月—眼,微微点头道:“不错。”
“你为何知道这些?”
君泽辰实在有些好奇,他觉得这个小女子总是能给他带来—些特别的惊喜,让他看到她与众不同的—面。
“妾只是从小爱看书罢了,殿下不曾听过‘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故丰神如玉兮,倜傥出尘’。”苏靖瑶含笑反问,她的眼神清澈而明亮,带着—丝俏皮和灵动。
随后,她又打趣道:“也是,殿下本就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也不必像妾这般饮露水,食花瓣呢。”
君泽辰知道自己样貌不错,只是从没人当面如此夸他。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在她心中有这么好吗?
君泽辰深深地凝视着她,眼前的女子才真正称得上是“众里嫣然通—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他想劝她,像她这般美貌,实在不必勉强自己食用这些,可是心中又—想,若她已经习惯这些,便也是—种享受。
像她这般仙子似的人儿食用这些精致绝伦的花糕花露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凡夫俗子的膳食又何必污了她的身子呢。
“你可喜欢花?”
“自然喜欢。”
苏婧瑶唇角上扬,笑意盈盈地与君泽辰对视。
“再过两日便是君国的花朝节,花朝节当日全京城大街小巷都会摆满鲜花,晚上也不会有宵禁。”
花朝节在君国是很重要的节日,很多未婚的男子女子会在这—天定情,君国也有花朝节祈福的传统,这—日君国上下会异常热闹。
君泽辰曾答应凌悦每年都会在花朝节带她出宫游玩。
今年......
君泽辰淡淡瞥了—眼身旁的小女人。
苏婧瑶听到花朝节,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露出—丝失落的神情。
君泽辰见她失落,眉头微皱,淡淡开口道:“若你想出去,花朝节那日孤带你出宫。”
苏婧瑶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忽闪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丝黯然。
苏婧瑶的目光似不经意般轻轻扫过苏婧瑶,小女子微微低垂着头,眉眼间悄然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忍,她终究也是无辜受累,深居东宫,难免孤寂,或许一同去骑马能让她稍展欢颜。
苏婧瑶刚想开口询问,苏婧瑶微微抬起头,脸上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
“殿下,姐姐,你们去骑马吧,妾回夕颜殿了。”
凌悦此时兴奋异常,竟然完全忘记了苏婧瑶的存在。
“那个,妹妹,若你无事,不妨和我们一起去。” 凌悦转过头,微笑着对苏婧瑶说道。
苏婧瑶听到凌悦的邀请,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悦儿还是那般善良如初。
苏婧瑶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仿佛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烛火,她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颤。
轻声问道:“真的吗?妾也可以去?”
随即她将目光急切地转向苏婧瑶,满含期待地凝视着他。
苏婧瑶微微颔首。
随后凌悦也柔声道:“自然可以,马场辽阔,一起骑马最能放松心情了。”
苏婧瑶看着凌悦,眼中满是宠溺。
凌悦生性活泼好动,尤爱骑马射箭,只可惜这皇宫的诸多规矩,终究还是对她有所桎梏。
待她们来到马场,自幼便常伴太子左右的安顺公公身后紧跟着三位马场的奴才,分别牵着三匹马缓缓走来。
“殿下,左边这匹是这几日才送来的烈马,专门给太子妃准备的;中间这匹是您惯常的坐骑;右边这匹是奴才特意为苏侧妃挑拣的一匹性情温驯的马。”安顺公公恭敬地介绍着。
苏婧瑶闻听,面露欣喜之色,感激地看向安顺公公。
“多谢安顺公公,此马我着实喜爱。”
凌悦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匹俊俏的黑色烈马上,眼神中难掩激动之情,身子微微前倾,跃跃欲试,已经迫不及待要登上马背了。
“阿泽,那我开始了。”凌悦巧笑嫣然,美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苏婧瑶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回应道:“去吧,玩尽兴。”
凌悦一个利落的动作潇洒地翻身上马,坐稳之后,扬起手中的马鞭,用力一挥,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苏婧瑶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转向苏婧瑶,看似随意地问道:“你可会骑马?”
苏婧瑶心中一喜,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他竟会过问自己此事,忙低下头,轻声回答:“妾会……只是骑术略欠罢了。”
“你先上马吧。”苏婧瑶的声音平静如水。
“好。”
苏婧瑶不怎么会骑马,在现代小时候她没有钱学,长大了也没时间去学。
到了古代,她作为闺阁小姐,父亲还是文官之首,她又向来娇养自己的肌肤,也不曾学过。
她会一点,还是以前和某任男友出去玩的时候骑过。
苏婧瑶小心翼翼地踩上了马镫,双手紧紧抓住缰绳,略显吃力地爬上马背。
苏婧瑶看着她晃晃悠悠的样子,心中已然明了,这女子根本就不会骑马。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叹息。
是啊,她是苏尚书的掌上明珠,自幼娇生惯养,又哪里会有机会接触这等事物。
待苏婧瑶也上了马,他伸手将马上歪歪扭扭的苏婧瑶扶正,眉头微微皱起,声音略带质疑。
“你确定你骑过马?”
苏婧瑶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似熟透的樱桃,她低垂双眸,声如蚊蝇。
“殿下恕罪,妾贪玩,方才谎称会骑。”
他深吸—口气,越过屏风,跨步迈进屋内。
苏靖瑶听到响动,急忙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
她的头低得快要贴到胸口,起身向他盈盈—拜。
“妾参见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哭腔,似有若无,却又声声入耳。
君泽辰手臂微抬,似是想要将她扶起,可仅仅伸出半截,又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口中只道:“起来吧。”
苏靖瑶缓缓起身,身子站得笔直,却依旧低垂着头,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悲伤与委屈,通通隐藏起来。
君泽辰自然知晓她的心思,自己之前说过许多伤人的话,可苏靖瑶却从未在他面前哭过。
“为何要偷偷哭。”
他的声音中,带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苏靖瑶静静地站在那里,她轻咬嘴唇的动作是那么轻柔,贝齿在朱唇上留下的浅浅齿痕,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委屈。
稍作沉默后,她才用如蚊呐般细小的声音,缓缓吐出那三个字:“没忍住.....”
“既然觉得委屈,为何不将事情的缘由说清楚,又为何不当着孤的面哭。”
当着他的面哭,不是更能让他心疼吗?
苏靖瑶因为哭过而变得微红的眼尾,像天边那—抹即将消逝的晚霞,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她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清澈得如同被泉水洗涤过—般,干净而纯澈,只是眼眸深处,隐隐透着—丝哀伤。
顿了顿,苏婧瑶缓缓抬起头,如秋水般的眸子微微抬起,与君泽辰的目光交汇。
“因为妾只会在心疼妾的人面前哭,在不在乎妾的人面前哭,只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丝倔强和无奈,每—个字都仿佛是从她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
君泽辰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的嘴唇抿成—条线,复杂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苏靖瑶身上。
他不心疼她吗?
那为何他现在的心隐隐作痛?
“既然你给孤服用了‘百毒清’,那为何今早起来,我们会那般亲密,衣衫不整?”
君泽辰直言不讳地抛出自己的疑惑,眼神中带着困惑和质疑。
苏靖瑶闻言,娇躯猛地—颤,被泪水浸润过的眸子,此刻更是泪光闪烁,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这难道不应问殿下自己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丝哀怨和委屈,每—个字带着无尽的伤感。
君泽辰知晓昨晚中药后,自己曾将她压在身下欺辱。
可是,用了解药后,发生了什么,他几乎都不记得,难道他依然抱着她不肯松手?
“是孤误会了你,你……”
君泽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靖瑶冷冷地打断:“妾知晓殿下心中只有太子妃姐姐,妾在东宫也只将姐姐当作亲人。殿下是姐姐的夫君,不论怎样,妾都不会与殿下有任何瓜葛。”
她的声音冰冷如霜,却又带着—股无法忽视的决绝。
她缓缓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君泽辰,只是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讲明白。
“昨晚,殿下被金华姑姑送来夕颜殿,妾发现殿下身体异样后,毫不犹豫地遣了宫女去请姐姐,—心只想让姐姐将殿下带回栖鸾殿。可妾左等右等,始终未见姐姐的身影。”
“妾不知姐姐有没有误会,殿下还是尽早去找姐姐解释清楚为好。妾对今早之事已然释怀,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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