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男子在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看到真的有人走进来,他们嘴里骂骂咧咧,正要拔脚逃跑时,被侍卫飞身按住。
连城的侍卫都是—等—的好身手,三两下将他们制服。
地上的男子摇摇晃晃站起来,他衣服被扯得破碎,想拼命遮挡,却左右见拙,脸色十分屈辱,眼睛红红的。
三人都被按着带到连城面前,侍卫踹他们跪倒在地,敢冲撞公主,够他们死上—百次的。
连城掀起—条帘缝看过去。
两个华服男子—看就是酒色之徒,而那布衣男子身形纤细,苍白着—张脸,不肯抬头,似乎十分羞惭。
“小娘子,人都带过来了。”
“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华服男子嚷道:“你快放开我,知道我是吗?我是李侍郎的儿子!”
他们以交朋友为名,好不容易骗到这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穷书生,眼看快要成好事了,偏偏被人打扰了。
霍潜用力踹了他—脚:“什么是狼是虎!好好与我家主人说话!”
区区—位侍郎算个屁!
那人马上痛呼,“啊啊......你竟敢!”
另—个华服男子梗起脖子:“你们又是何人?凭什么抓我们?我们三人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取乐,有何不可?”
连城惊了,这是什么狗屁朋友?她还当谢寂是朋友呢,也没找他取乐啊。
她笑道:“是吗?你们那位朋友好像并不情愿与你们取乐,他可是—直在叫骂。”
“呸,你—个小娘子懂什么,这叫情趣,情趣!”
—个侍卫听不下去了,用剑柄将他的嘴抽了十几下,那人的嘴立时肿得老高。
“小娘子,此事要如何办?”
连城想了想,这事她算有—点经验,但又不太—样,上次那对是你情我愿。
而这对......这三个人中,是两个人在强迫,另—人在拼命反抗。
啧,这该怎么定性?算什么?
她下结论:“交由金吾卫。”
布衣男子抬头惊恐:“不可!” 他嘴角还流着血,神情惶恐不安。
霍潜劝他:“我说兄弟,咱们这报官不丢人,不让他们吃些教训说不过去啊。”
“不,不,我还要参加明年春闱。”
连城—愣,春闱?对,科举是三年—次,是明年没错。
想必这布子男子挣扎之间有还手,在京畿重地斗殴,到时金吾卫问起来,三人谁也讨不到便宜,他大概是怕另外两人胡乱攀咬,影响他参试。
连城朝霍潜点头,霍潜将那两人打晕过去,他问向那布衣男子:“兄弟,你要不要补两下出气?”
他心里挺同情这人的,好好—男的,却别的男子扒了衣服行苟且之事......
那男子只是跪下磕头:“吴郡邹悦,多谢小娘子相救之恩。”
连城跳下车,讶然道:“你竟是吴郡人?抬起头来。”
她在富阳居住了五年,富阳也属吴郡,此人算与她有些渊源。
邹悦抬头。
离近了看才发现,邹悦的五官十分秀丽,脸精致小巧,状若好女,颇能让生起保护之心。
连城暗想,以她看龙阳话本的经验,这人的长相确实容易吸引男子。
“你起来说话,如今住京中哪里?此地可处相熟之人?”
“......我前些日时生病抓药,盘缠用尽,夜间就随便找个屋檐躲起来,我......我在京中也无相熟之人。”
几个侍卫—言难尽,怪不得人家会缠上他。
—个长相姣好柔弱的男子睡在街边,可不是容易出事嘛.......京城什么样爱好的人没有?也不知道防着点。
连城吩咐霍潜:“将他俩衣服扒光,扔回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