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鹿鸣雪的爷爷是半步多凌云堂第七代传人,所谓“半步多”,是指阴阳交界之地,生人勿进。爷爷带着她从那里逃了出来,隐姓埋名二十余载,却还是被他们找到了。爷爷为了保鹿鸣雪的命,铤而走险,逼迫一条蛇娶了她,那蛇便是柳凌骁,大名鼎鼎的,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柳三爷……
主角:鹿鸣雪,柳凌骁 更新:2022-07-16 01: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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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鸣雪,柳凌骁的女频言情小说《半步多》,由网络作家“想飞的鱼z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鹿鸣雪的爷爷是半步多凌云堂第七代传人,所谓“半步多”,是指阴阳交界之地,生人勿进。爷爷带着她从那里逃了出来,隐姓埋名二十余载,却还是被他们找到了。爷爷为了保鹿鸣雪的命,铤而走险,逼迫一条蛇娶了她,那蛇便是柳凌骁,大名鼎鼎的,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柳三爷……
七月十五,夜,卧龙岭,半月残血。
无数的纸人穿红戴绿,从山下一直蔓延到山顶,不停地飞舞着。
八个纸扎大汉抬着一顶囍轿不急不缓的靠近山脚。
囍轿的正前方,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手握五色令旗,冲着山顶大声喊着:“鹿怀先恭贺柳三爷大婚!”
寂静的山野间,隐隐的嘶嘶声不断靠近。
我坐在纸轿中,惴惴不安,大红嫁衣下,腰间密密麻麻的水泡越来越痛。
我隐忍着小声劝道:“爷爷,不要求了,咱不治了,回去吧。”
爷爷轻叹一声,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忽然双膝跪地,拜了下去:“半步多凌云堂第七代传人鹿怀先,恭贺柳三爷大婚!”
话音落,阴风乍起,四周嘶嘶声猛然变大。
纸轿一个踉跄,我整个人跟着一晃。
一手掀开纸轿的小窗,正好看见一条通体透黑的小蛇咬向前方的纸人。
纸人无火自燃,瞬间消失殆尽。
黑暗中,无数条小蛇飞扑向纸轿,猩红的蛇信子不停伸缩,尖锐的毒牙嵌进纸轿之中。
眨眼间,纸轿便已经残缺不全,摇摇欲坠。
“半步多凌云堂第七代传人鹿怀先,恭贺柳三爷大婚!”
爷爷并没有理会蛇群,坚定的跪在地上,冲着山顶拜谒。
眼看着纸轿就要散架,我一下子站起来,准备跳下去。
爷爷立刻察觉,大喝道:“鸣雪,坐下!”
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一道惊雷冷不丁的响起,婴儿手臂粗的闪电冲着山顶劈了下去。
所有的纸人在那一瞬间全都燃烧了起来,漫山遍野的火星子照亮了天地。
轰隆隆的声音从山间传来,下一刻有什么东西从轿底拔地而起,缠着我的两条腿不停往上。
紧接着,我眼前一黑,身子不断下沉,耳边风声猎猎。
直到一丝昏黄的光亮起,我已经置身一个山洞之中。
铁钳一般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按在了石壁上:“为什么要逼我?”
我闭了闭眼,迅速适应了光线,才看清掐着我脖子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帅,个子很高,我垫着脚还比他矮了一个头。
他束着发,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斜,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因为发怒,宽厚的胸膛起起伏伏。
我抖着声音结巴道:“柳……柳凌骁?”
“闭嘴,我的名讳你也配叫?!”男人斥道。
他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转手一把扯碎了我腰间的衣服。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捂,却被他强行拽开。
凉气刺激着腰间一圈又一圈,连日来折磨得我生不如死的水泡。
男人剑眉紧拧,瞳孔微缩,好一会儿,讥讽的一笑:“鹿怀先养虎为患,却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好,很好!”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彻底笼罩住,长袍下一条长满鳞甲的白色蛇尾撩起大红嫁衣的下摆。
布匹撕裂的声音传来,一块红布蒙住了我的脸,冰凉粗糙的蛇尾缠了上来……
这一夜,我犹如身处炼狱,被柳凌骁翻来覆去,浑身散了架子般的疼。
直到他将一枚半月形的耳坠挂在我的右耳上,才放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竟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房间里被布置的很喜庆,梳妆台上两支红蜡已经灭了,烛泪斑驳。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被子滑落,满身狼藉。
翻身下床,两条腿都在打颤,胡乱收拾了一下,去找爷爷。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爷爷端坐在堂屋里,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麻衣,整个人脸色苍白,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他看到我,招手让我过去,拉着我的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看到耳坠的时候,笑了:“柳三爷果真信守承诺。”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手帕,层层展开,露出里面的另一只耳坠。
那只耳坠,竟与柳凌骁给我的一模一样。
爷爷将那只耳坠挂在了我的左耳上。
我忍不住问道:“爷爷,这两只耳坠本是一对,对吗?”
爷爷点头:“但我的这一只,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
“母亲?遗物?”我不可思议道,“爷爷,我不是你二十年前,在后山雪地里捡来的孤儿吗?”
也因此得名,鹿鸣雪。
“是,也不是。”爷爷猛吸了一口旱烟,缓缓道来,“当年我在雪地里遇到你母亲的时候,她挺着个大肚子,几乎快被冻僵了,她拽着我的裤腿,不停地求我救救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动了恻隐之心,将你生剖了出来,你母亲将耳坠塞进你怀里就断了气。”
我木木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小到大,爷爷从未向我提起过这些,我以为我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鸣雪,”爷爷继续说道,“昨夜柳三爷已经接纳了你,从今以后,你便是他的人,鹿家曾对他有恩,念着这份恩情,他会护你一辈子周全,从今以后,他便是你的夫,你的天,你要爱他、信他,矢志不渝,懂吗?”
“可……可我……”
我咬着唇,心有不甘。
我才二十岁,大二还没念完,怎么能就将自己的命运跟一条蛇绑在一起?
要不是一周前被那通电话骗回来,现在我应该还在准备期末考试。
那人模仿爷爷的声音给我打电话,说自己摔了一跤,快不行了,让我赶紧回家。
我连夜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就在快进村的岔路口,遇上了隔壁村即将临盆的蒋二姐。
当时三轮车就停在山路上,蒋二姐躺在血泊中,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她老公一眼看到我,跪下来便求我帮蒋二姐接生。
我本科是学医的,妇产科,刚念了两年,根本没有实操经验。
但人命关天的事儿,蒋二姐那个情形,用三轮车拖着到镇医院,怕是要一尸两命。
无奈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试试。
可万万没想到,最终接生出来的会是一条‘美人鱼’。
在医学上,‘美人鱼’是特指一种先天性下肢畸形的疾病,宝宝生下来就下肢黏连,无法分开。
那孩子两条小腿并在一起,如无骨的蛇尾一般,不停地蠕动,没几下便断了气。
那天夜里我回到家不久就开始发高烧,腰间火辣辣的疼,一圈水泡环着腰迅速蔓延。
这是蛇缠腰,一种病毒性带状疱疹,有些人吃药就可以好,有些人却可能被活活折磨致死。
我当晚便吃了药,还从爷爷的大烟锅里抠了一坨老烟油抹了上去,做完这些本以为就高枕无忧了。
却没想到天还没亮,我就又被痛醒。
那些疱疹竟然已经围着我的腰长满了一圈,老人们常说,这蛇缠腰长满一圈人就没用了。
但我这蛇缠腰,不仅已经缠满了一圈,竟然昂起头来,开始缠第二圈了。
爷爷是纸扎匠,见多识广,纵使是他,也有些慌了。
那几天,他想尽了办法帮我断这蛇缠腰,可是不管怎么做,那些疱疹就是不停地往上缠,一直缠到第九圈才停下来。
爷爷说这是九蛇缠腰,不是普通的病症,一般人是救不了我的。
除非是有功德加身,即将化蛟升龙的蛇仙才能救我。
我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却没想到两天后,也就是昨天夜里,爷爷用自己毕生所学,逼婚在卧龙岭潜心修炼的柳三爷柳凌骁。
“爷爷,到底是谁想要害我?”我愤愤不平道。
爷爷磕了磕大烟锅,站了起来,说道:“这事儿由蒋二姐生产而起,那就得从她家查起,鸣雪啊,我这就去蒋家一趟。”
我连忙说道:“爷爷,我跟你一起去!”
爷爷摆摆手说道:“你留在家里等着,柳三爷今夜还会来找你……”
爷爷离开前说的话更加让我坐如针毡。
他说柳凌骁来一次,我的蛇缠腰才能好一圈。
他帮我治病,是要耗费大量修为的,等我病愈之后,他就要闭关修养了。
所以这九天,我每天晚上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家里,等着他来。
在九蛇缠腰完全治愈之前,不能让别的任何男人碰我。
这场逼婚,是爷爷为了救我,处心积虑算计来的。
我要是再不听话,就是不知好歹!
忤逆了柳凌骁是次要的,关键是对不起爷爷。
虽然爷爷嘴上不说,但他为我付出的一切,我心里明白。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我,卧龙村并不大,几十户人家,隔壁就是蒋家村。
我从小生活在这儿,蒋二姐比我虚长几岁,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儿。
她人很好,嫁的是本村的蒋铁柱,都是本本分分的山里人,根本没有害人的心,也没有这么大的害人本事。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爷爷说这事儿要从蒋家查起,也的确有道理。
·
天刚擦黑的时候,外面起了一层薄雾。
我把晚饭热在锅里,准备去门口等爷爷回来。
我家是很普通的三间大瓦房,自带一个小院,小院前门右边有一间门房,是爷爷用来营生的纸扎铺子。
铺子朝外开了一个四方四正的窗子,平时村里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会来买一些纸扎品。
我伸头从窗口往外看,就看到正对着窗子不远处,站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留着可爱的娃娃头,歪着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往窗户里望。
这么晚了,又是下雾天,谁家大人这么马虎,把孩子放外面?
小女孩看着面生,不是村里的孩子,难道是谁家的亲戚?
想到这里,我冲她招招手,勾着身子趴在窗棱上问道:“小妹妹,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啊?是不是迷路了?需要姐姐帮忙联系你家大人吗?”
小女孩冲我微微一笑,伸出小手指着展示柜上挂着的一只纸扎灯笼,甜甜的说道:“姐姐,起雾了,我看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能把那盏红灯笼送给我照明吗?”
我下意识的就想说我送她回家,随即又想到爷爷的话,只能作罢。
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电筒,递过去说道:“这个更亮一点,你拿去用吧。”
小女孩直摆手:“不,我就想要那盏红灯笼,姐姐送给我好吗?”
五六岁的孩子,根本不懂纸扎品的忌讳,心性好玩,估计是看红灯笼好看,就一个劲的想要。
我将红灯笼拿下来,连带着手电筒一起递给她。
她却没有接,撅着小嘴道:“姐姐,灯笼不亮。”
我只得拿出打火机,打着了就要去点灯笼里的白蜡。
凭地里忽然起了一阵风,火舌一晃,舔过我的手指,紧接着白蜡亮了起来。
小女孩接过红灯笼,很有礼貌的冲我鞠了一躬:“谢谢姐姐,我终于能回家了。”
说完便提着红灯笼,朝着蒋家村的方向去了。
我趴在窗棱上一直目送着她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踏实。
正胡思乱想之际,身后忽然一凉,转头就要去看,一条白布蒙上了我的眼。
我伸手就要去扯,就听到柳凌骁低沉着声音在我耳边说道:“转过去,不准扯。”
宽厚的胸膛贴了上来,我两只手用力抓着窗棱,指节都泛了白:“关窗户,或者去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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