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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高质量小说阅读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司若南裴奕辰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雪笙冬至”,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裴奕辰   更新:2024-08-14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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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若南放下筷子,轻擦了—下嘴角,而后把木盒慢慢的推回到禹王面前。

她看着禹王瞬间僵硬的脸色,轻声言道:“王爷,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您的这份礼有些重了。”

若南不顾禹王漆黑的脸色,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王爷,有时我真的看不懂您。若说您痴情许梓柔,可是您近日总会做些让我误解的事。可是若说您对我有了感情,许梓柔那—有不适,您又可随时弃我而去…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份独—无二,而不是您的这份左右摇摆。

所以我和您说过多次,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即可。不要掺杂着那些不纯粹的感情。这样,于我们三人都不公平。”

若南看着禹王,认真的说出心里话。她只想在禹王府平静的度过这—段日子。不想掺杂在禹王与许梓柔的爱恨情仇中,不想看着禹王今日仿佛对她用情至深,明日又深情款款的哄着许梓柔。

她对感情本就有些迟钝,如今更是弄不懂,为何—个男人可以把心分成两半,可以把柔情碾碎,分摊在两个人身上。

禹王听着若南的话,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拿起木盒,起身离去。

禹王府的书房内,禹王打开盒子,里面是—串手串。红绳上串着两颗剔透的红色宝石,外形如红豆—般的宝石。

都说红豆寄相思,最能表深情。红绳是他—根根亲手编的,红豆是他—点点打磨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为了这个手串,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手上添了多少伤痕…

可是他怨不得她。他说的对,是他始终摇摆不定。梓柔有孕后,只要他宿在栖梧院,总是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叫走。

他顾着梓柔的救命之恩,怜着她这些年的陪伴,就算知道她当初耍心机,用催孕药,他也始终对她狠不下心。

他想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无论是为了阻止母妃再赐人,还是让她以后在王府有个依靠。为了这个孩子,他数次抛下王妃,夜夜宿于兰溪院。

他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以前凡事有母妃和二哥做主,他听话就是…

宫中每年都会在除夕夜大摆宴席,君臣同乐,今年也不意外。

傍晚时分,若南坐着马车进宫赴宴。禹王早些时候,被高贵妃召于宫中商讨事情。

若南刚到宫中,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带去寿安宫。

夜幕降临,若南自寿安宫出来,带着水月和锦华正欲前往朝阳宫。忽然林舟悄悄出现,说太子有请。

若南来到假山后,林舟与锦华水月在附近看守。

裴奕辰穿着—袭黑色大鳌,坐在轮椅上,面色带笑的看着若南。

“你未免太胆大了,这是皇宫,万—被人看见…”若南走到跟前,小声说着,却也能感受她的喜悦。

裴奕辰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儿偏远,甚少有人。今日是锦儿的生辰,我实在忍不住想见你。待宴席结束,天色太晚,更不好见面。”

若南回握住他的大手,自上次坦白心意后,她在他面前也卸下了心防。许是今夜除夕又逢生辰,让她也有些想他。

裴奕辰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眼神—亮,愈加欣喜。

若南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挠了—下他的掌心,轻轻说道:“不能待太久的…”

裴奕辰用—只手包裹着小姑娘的小手,另—只手从胸前拿出—玉簪,放到她的掌心。


太医院周太医匆匆到来,为太子把脉。

“太子脉相紊乱,体温急降,想必是毒发…皇上恕罪!”周太医脸上苍白,冷汗直冒。

“陆深呢,快传陆深!”

“母后,陆深去城外采药,明日方归!”德安公主急道。

若南看着裴奕辰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上前说道:“父皇,母后,臣女幼年曾得薛谷子前辈指点,习得几年医术,可否让臣女看看…”

“医圣薛谷子?”皇上诧异。

“正是!”

“禹王妃,你那点医术怎可在皇上面前搬弄?”高贵妃斥责道。

“不可,若是太子皇兄出了事…”禹王拉着若南,轻摇了摇头。

“父皇,母后,儿臣…相信医圣的本事,愿意…一试…”太子颤抖的说着,而后又吐出一口血。

“辰儿,不要吓母后…”

“哀家信禹王妃,皇上…”太后看着皇上。

“禹王妃,你来试试…”皇上犹豫一下,立马说道。

“皇上…”高贵妃看着皇上变了脸色,不敢再言。

若南上前,跪在太子面前,伸手搭上脉搏。

裴奕辰只觉手腕发烫,想要握住她,再也不放开…低头看见若南跪在自己身前,欲伸手拉她起来…

林舟立刻上前,扶住太子,低声说道:“殿下,属下将您移至内殿榻上躺着,方便禹王妃看诊…”

裴奕辰收回手,点头示意。

林舟看向皇上皇后,然后推着太子向内殿走去。

禹王扶起若南,小声说道:“你有把握吗?”

“我尽量…”

皇上命众人在外等候,除了禹王妃,只有皇上皇后太后和德安公主进入内殿。

林舟将太子放在床榻上,搬了把椅子放于床边。

若南上前,坐下为太子把脉。

裴奕辰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纤纤玉指,心中发疼发胀…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身受火寒蛊之毒,遭受冰火两重天的身体折磨,远不如今日自己内心所受的痛楚…

片刻后,若南起身,回禀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臣女需给太子殿下施针…得解开太子衣袍…不知?”

“医者仁心,不分男女,何况朕与太后皇后都在这,无人敢说什么!”

“请皇上皇后太后移步,稍等片刻。”

皇上扶着太后,德安公主扶着皇后坐于一旁的暖榻上。

林舟上前为太子解开上身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若南拿出金针,走上前,低头专心为太子施针。

她的手法轻盈而娴熟,金针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她的手指舞动,精准地刺激着穴位。

不一会儿,太子的胸前就被扎满了金针。而太子惨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身体停止颤抖,体温渐渐回暖。

皇上与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若南拔出最后一根金针。

林舟上前给太子整理衣袍。

若南平复着心情,上前说道:“皇上,太子殿下的情况已稳定,暂时没有大碍。”

“好,好,好,禹王妃有功了!”皇上大喜。

“辰儿,你觉得怎么样了?”皇后上前问道。

“辰…禹王妃…医术精湛,儿臣感觉通体舒服多了…”裴奕辰看着若南,哑声说道。

“今日真是多谢禹王妃了,本宫都不知道该如何谢你…”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

“禹王妃有功,该赏!”皇上心情大好。

“父皇…母后…儿臣有一事相求…”太子忽然说道。

“辰儿,有何事,直说!”皇上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裴奕辰抬头看向若南,颤着声音说道:“禹王妃医术不凡,儿臣想请她为儿臣医治身体……”

若南抬头看向裴奕辰,发现他的目光亦在她身上…她只得匆忙转移视线。

“这…辰儿…禹王妃毕竟是亲王妃,而且男女有别,禹王估计也不会愿意…”皇后皱眉说道。

虽然禹王妃这次救了太子,但她毕竟是高贵妃的儿媳,皇后总是提防着她。

“父皇,母后,儿臣这三年饱受这蛊毒折磨,生不如死……

陆深虽寻遍古籍医书,也只能为儿臣暂时压制毒性…儿臣只能沦为一个无用的废人。所以请父皇应允…”太子眼眶通红的说道。

皇上看着自己的嫡长子…他占长占嫡占贤,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母族镇国公府,世代尊荣,更是当年在他登基时立下从龙之功。

纵使这三年太子中毒,双腿不良于行,甚至垂危…他都没有想过废黜。

太子性子清冷,早熟稳重,与他不像父子,更似君臣。甚少在他和皇后面前露出如此虚弱的一面,皇帝一时心痛不已。

“好,父皇答应……”皇上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禹王妃,你可愿帮着陆深一起医治太子?禹王那,由朕做主!”

“臣女愿意一试……”

若南看了一眼裴奕辰,陪太后回寿安宫。

随着太子的毒发,家宴草草结束。

禹王一直在外等着若南。

方才赵公公已出来禀报,太子无恙,让众人先回宫。

看见若南扶着太后出来,立马上前欲搀扶她。

“老五,让禹王妃陪太后回寿安宫,朕有话与你说。”皇上叫住禹王。

禹王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皇上去往勤政殿。

东宫

“辰儿,虽说禹王妃救了你,但是她毕竟是禹王的发妻,高贵妃的儿媳,母后有些担心…”皇后皱眉说道。

裴奕辰低着头,轻声说:“她不会害儿臣的……”

“母后,女儿也信!禹王妃出身定北侯府,坦荡光明,不会做那些阴私之事。”德安公主说道。

“不过,奕辰,陆深不是已找到解蛊毒的方法?为何还要让禹王妃来?”德安公主有些不懂。

“她这一手金针乃是医圣薛谷子的嫡传素衣十三针,陆深年少时曾有幸见过,现一直在钻研此针法…

虽有火灵芝和冰雪莲,若无精湛的金针渡穴,也无法彻解此毒…”

“竟是这样…”德安公主明了。

太子摩挲着手中泛旧的香囊,闭上双眼…她还是心疼他的…

白锦…锦儿…司若南…

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当初自己早早袒露身份,亦问清楚她的来历…

她会是他的太子妃,他的妻……

可是如今,该当如何,他要怎么办……


禹王府 栖梧院

若南解开披风,回头对禹王说,:“今日多谢王爷,陪我演这一出戏,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回…回去休息…回哪?”禹王不解问道。

“自然是王爷自己的院子啊…”

“栖梧院是王妃的主院,本王以后都住在这。

昨晚让你独守空房,是本王…是我不对,今夜给你补上…”禹王越说声音越小。

“补上什么?”若南坐于铜镜前卸下头上步摇朱翠。

“洞…洞房…花…花烛夜。”禹王眼神飘忽,耳尖通红。

若南手顿了一下,忽而轻笑起来。

“王爷,似乎忘了,明日您的心上人,许姑娘就要入府了…”若南笑着看向镜中的禹王。

“没…没忘,这和我们今晚有什么关系”禹王抿紧薄唇,不明白好好的提起别人干嘛。

“所以,王爷是想今夜明晚,连着洞房,夜夜做新郎…”

“你…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说的这般孟浪!”禹王脸色爆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若南觉得好笑,听说宫中皇子出宫建府时,都会安排人事宫女,不过禹王府好像是没有听说有通房侍妾…

“王爷,不知府内您的人事宫女在哪,有名分吗?”若南想到就问出口。

“那个…出宫时,母妃赏赐了两人,我没碰过她们,只安排在书房做婢女,自然不需要名分…

我不是沉迷女色之人…自然不会什么人都碰。”禹王说完,看了若南一眼,又赶忙转过去。

“哦…王爷果然是对许姑娘情深意重…能为她守身如玉至此,确实难得。”若南站起来,走向禹王。

“所以,王爷应该继续守下去,毕竟明晚许姑娘就要入府 ,王爷也能抱得美人归了”

“不是,我…我没有!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我说过会给你王妃的体面…”禹王急忙解释道。

他待梓柔是不同,毕竟梓柔救过他的命,他答应会护她一世周全。

在她提出想嫁给自己,逃离那个对她不好的尚书府时,他犹豫片刻,就答应了。

这些年他接触的女子不多,多如皇妹景夕那般娇气跋扈。

梓柔救了他后,他为报救命之恩,与她相熟,才发现她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姑娘。

反正总要娶妻生子,既然她想嫁,娶她入府又能庇护她,他想了一下,就答应她了。

母妃嫌弃她庶女出身,他帮她成为嫡女,想着就算不能让她成为王妃,侧妃总是可以的。

到时娶一位温柔可人的王妃,也不会难为她。

可是一切变数都从眼前的女子身上开始。

“禹王殿下,是否是贵妃娘娘要求您宿在栖梧院?”

“是,是母妃说的…但是…”

“王爷不必勉强自己,贵妃那,我自会有解释。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禹王也是被高贵妃宠着长大的,本就心高气傲,自个王妃三番两次赶自己走,一时也觉得气恼。

“本王还有事情要忙,先回书房了!”转身大步离去。

当夜

禹王辗转难眠,不仅没有毫纳妾的欣喜,反而有点心慌意乱,总觉得明日梓柔一旦入府,他和王妃之间将愈行愈远…

翌日

禹王府冷冷清清,丝毫看不出要办喜事的样子。

书房

“王妃在干什么?”禹王黑着脸,坐于书房的暖榻上。

“王妃?王妃在栖梧院呢。”潘大挠挠头,不明白王爷怎的忽然提起王妃。

“你…本王是问,王妃在栖梧院做什么?”禹王一直觉得潘大头脑缺点什么。

“启禀王爷,王妃在屋内一直没有出门。

府中婢女只能在外院打扫,王妃甚少让她们进内室。”潘二回道。

“哦……”

“王爷,今个是许三姑娘入府的日子,宫中不让大办,王府内需不需要布置一番?”潘大问道。

“不必了…”禹王手上拿着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你们说,本王让梓柔进府,是不是做错了…”

“啊?王爷您不是一直喜欢许三姑娘吗?又是让她成为嫡女又是求皇上娘娘赐婚?怎么这会…”潘大睁大眼睛问道。

“王爷,圣旨已下,许三姑娘就要入府了…”潘二提醒着。

不管错没错,人是王爷求回来的…

禹王浑身一僵,放下手中的兵书,摩挲着大拇指的玉扳指。

是啊,他在乱想些什么呢?这不都是自己一直所求的吗…

一顶粉色小轿从礼部尚书府的侧门抬出,来到禹王府侧门。

“小姐,禹王府到了。”

“王爷呢?”

“给林夫人请安,请夫人入府。”祁忠言道。

“王爷呢?我等王爷过来。”许梓柔柔弱的说道。

“这…”祁忠语塞,一般侍妾入府直接抬进去就算了。

可这毕竟是王爷的心上人…

“老奴这就去请王爷。”祁忠立马赶去书房。

“王爷,林夫人已到府门,请王爷过去。”祁忠气喘吁吁的回禀。

禹王沉默片刻,说道:“先抬进来,本王去请王妃。”

“可林夫人不肯进门,说要等王爷过去…

且早上王妃身边的锦华姑娘过来,说,王妃有话,今个是王爷和林夫人大喜之日,敬茶礼就免了,明儿再说。”

禹王静默片刻,是啊,大喜之日,可为何心里空荡荡的。

罢了,梓柔毕竟是救命恩人,以侍妾入府本就委屈…

禹王起身,来到王府侧门。

“参见王爷。”众人行礼。

“王爷,您来了…咳…咳…”许梓柔扶着宝月的手从轿中走出。

一身粉色嫁衣,身姿纤细,如弱柳扶风,慢慢走到禹王面前。

忽然身体一晃,朝禹王怀中倒去。

禹王伸手揽住纤腰,看向怀中女子,身虚体弱,气喘吁吁,仿佛站都站不稳。

“王爷…梓柔身体未愈,失礼了,请王爷见谅…”

嗓音虚弱中又带了点娇气,真真是我见犹怜。

那个女人从不会这样说话,总是那么清冷或是淡漠…

禹王一僵,怎的这时候又想到了那个冷心的女人!

“王爷…”许梓柔发现禹王的怔愣,一时心慌。

禹王深呼一口气,弯腰横抱起许梓柔,跨步进入王府。

许梓柔双手勾住禹王的脖颈,将头埋在禹王的胸口,一副害羞的模样,盖头下唇角勾起。

王府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感叹这林夫人不愧是王爷的心上人啊!

虽然只是侍妾,但是只要王爷宠爱,他日诞下一子半女,何愁将来的尊荣富贵啊!

兰溪院

禹王将许梓柔轻放在床边,顿了一下,伸手揭开粉色盖头。

许梓柔害羞的看了一眼禹王,又低下头,柔声的喊了一下:“王爷…”。

禹王看着眼前的女子,许梓柔没有司若南那般明艳大气的绝色容颜,更没有那种华贵优雅的气度。

但是她一双细眉,水汪汪的杏眼,身姿纤细,话语轻柔,总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柔弱,能激起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王爷,宫中来人,贵妃娘娘请您现在进宫。”潘大忽然来报。

“好,本王马上就去。

梓柔,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会,本来有事先进宫一趟。”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宝月,你说,这个时候高贵妃为何让王爷进宫?”许梓柔心里有些紧张。

自己由侧妃变成侍妾,今日进门,王府内一点布置都没有,没有一个宾客上门…

这和自己想象中入禹王府完全不一样。

“小姐,放心,今个是王爷和小姐的大喜之日,说不定是贵妃娘娘有赏赐,才让王爷进宫的呢。”宝月说道。

许梓柔这才心安一点,按理说,高贵妃应该喜欢自己的。

这些年,她也算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且乐善好施,连三公主都对她亲近有加。

“王爷也是疼小姐的,不仅抱着小姐入府,而且今日都没见王妃出来,刚才祁管家说今日免了敬茶礼。

定是王爷疼惜小姐,才下的令。”宝月哄着许梓柔。

“是呀,有王爷的宠爱就够了!”许梓柔终于笑了。


女子抬头,嘶哑的说道:“关押?有用吗?官官相护,我弟弟只是个平民,有人在乎他的命吗?你们又是谁?我在哪?”

若南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你放心,杀人偿命!你现在在定北侯府,是我大哥把你带回来的…”

那女子忽然浑身颤抖,眼睛通红,满是恨意的看着若南,吼道:“定北侯府?难怪你们要把我带回来!是想杀人灭口!我贱命—条,纵使到了阎王殿,我也要求阎王做主…”

若南抱着女子,安抚着她,不顾她的捶打,甚至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轻声说:“不要怕!没人会伤害你!我们若是想杀人灭口,又何必救你?又怎会把那畜牲送至顺天府衙呢!”

女子怔愣片刻,松开咬在若南手臂上的嘴,喃喃的说道:“那人口口声声说,定北侯是他亲姐夫…你们怎么会帮我,怎么会把他送去顺天府呢…”

若南安慰着她:“那人确实是我大嫂的弟弟,这个不能否认…但我以定北侯府百年清誉为誓,定让那畜牲血债血偿!”

女子抬头看着若南,定北侯府,她当然知道。百年来,定北侯府镇守边关,护大周安宁,父亲在世时,最是敬仰定北侯。可是那畜牲是如今定北侯的妻弟,他真的会为他们这种贱民做主吗?

若南看着她,继续说道:“你母亲重病,若是你此时伤痕累累的回去,你让她如何经得住?我懂医术,你不肯让府医治伤,我来,好不好?你若想为弟弟报仇,总得先养好身体…”

女子抬头,看了—下若南的手臂,哑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迁怒于你,你先看看自己的伤…”

若南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伸手为她把脉,而后说:“你那点力气,怎会伤到我…还好,你未受内伤,我现在把你的衣裳退下,为你处理—下外伤,就我—人,可好?”

女子沉默片刻,抬手脱下身上的男士外袍,这是定北侯给她披上的。而后露出里面破碎的衣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她紧闭双眼,颤抖着手褪下…

若南到门口,取来医药箱,端来温水,让锦华和水月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入。

看着女子身上的伤痕,若南闭上眼睛,压制了—下内心的戾气。而后—点—点的,用温水擦拭干净,轻轻的给她上药…

若南看着她颤抖的身体,—边上药,—边轻声说道:“你弟弟是—个小英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在天上看着,也不忍心见你如此…”

听到若南温柔的话语,女子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直至痛哭出声。

哭出来就好,最怕的就是大悲大痛时却有泪流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若南已为那女子上好了药,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她才止住哭泣,与若南简单说了—下自己。

女子名唤沈芸,年十四,弟弟沈沐,才十岁。昨夜母亲重病,她本想自己去药堂抓药,但弟弟不放心,遂与她—起。没想到,竟然天人永别…

不—会,锦华敲门,若南走过去,把药碗从她手中接过,放于床头。

若南坐在床边犹豫片刻,虽然心有不忍,还是开口说道:“这碗药,我们喝下去,好吗?待你大仇得报,我送你与你母亲去往安城。那里远离临安,景色甚美…”

沈芸抬眸看向若南,又侧头看了—眼药碗,须臾她明白了这是何药…而后忽然挣扎着起身,端起药碗,毫不犹豫的喝下。

若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拿了—颗蜜饯放进她的口中。


两日后

若南带着锦华与水月来到府门,禹王已在此等候。

一袭白色锦袍衬的禹王愈加俊美挺拔。听见动静,禹王回头望去。

若南今日身穿一件华丽的紫衣,颜色鲜亮而又不失庄重,将她的美貌映衬得更加动人。她的身形玲珑有致,腰肢纤细,紫衣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飘动,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禹王殿下,安。”

“参见王妃,王妃万安。”

行礼声唤回发呆的禹王,他轻咳一声。

“多谢王爷陪同回门,”若南浅笑安然。

“本王说过,会给予你王妃应有的尊荣体面。”禹王面色无异,耳根却有些泛红。

禹王扶着王妃上了马车,二人真仿佛是一对恩爱夫妻,就好像前两日的不愉快如梦一场。

进了马车,若南立马收起笑意,端坐一旁。

禹王只觉这女子的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刚才还笑意盈盈,现在又如雪莲般清冷。

“过去的事,咱们就算两清了。我新婚夜离去是不对,你也砸了我。以后咱俩和睦相处,行不?”禹王眼神飘忽不定,开口说道。

若南望着禹王的眼睛,平静的开口,:“禹王殿下这话还是等许侍妾进门后再说吧。只要您礼待于我,我自然愿意与您和睦相处。”

“梓柔…她…她曾经救过我…

而且她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一定会尊敬你,与你好好相处的。

我对她…不是…”禹王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说。

“您与许姑娘的事,我不感兴趣。”若南出言打断。

“只要您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行,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哦…”禹王闭嘴。

定北候府

一大早,定北候夫人苏氏就携府中众人在门口等候禹王夫妇回门。

“娘亲,快看,姑姑回来了。”司时渊高兴的叫道。

禹王府的马车缓缓停下。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下来,掀开车帘,扶着貌美的女子下车。

“参见禹王,禹王妃。”定北侯府众人齐齐行礼。

“免礼,请起。”

“大嫂”

若南扶起大嫂,又把才四岁的小侄儿司时渊抱在怀里,众人一起入府。

苏氏,苏绣儿,五品侍郎之女,五年前嫁给尚是定北侯世子的司华皓。

司时渊,二人长子,年四岁。

若南还是三年前父亲去世时,见得大嫂与侄儿。

“大嫂一人操持侯府,又要照顾辰儿,辛苦了。”若南抱着侄儿坐于堂中。

对于这位大嫂,若南不太了解,只知五年前,大哥回京述职时,仓促娶了未曾谋面的苏家女。

那时,若南与父亲都未能赶回,还是兄长书信告知。二人婚后不到三月,大哥就返回西北。

后来才得知,是大嫂意外落水,大哥顺手救了她。白府却以二人众目睽睽下有了肌肤之亲,苏氏女名声受损为由,逼迫大哥娶妻。

纵使大哥百般解释,但苏氏轻生的举动却让他有口难言。

定北侯府手握重兵,镇守西北,皇上不愿让定北侯府势力增大,而白府门第低,无实权,是再好不过的姻亲之选。

于是皇上做主,下旨将苏氏长女赐给定北侯世子为世子妃。

“不辛苦,侯爷在边关才是真的辛苦。阿笙,你的身体可好些了?”苏氏问道。

“好多了,多谢大嫂关心。”

“姑姑,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辰儿好想爹爹。”小孩儿撒娇的问。

“快了,今年年节就该回来了。”若南捏了一下辰儿白嫩的脸,笑着回答。

若南大婚时,定北侯欲回京,但大梁在边关蠢蠢欲动,只能作罢。

而后写来书信,说今年年节已被恩准回京述职,算起来,还有两个多月。

“侯爷原来有书信给阿笙啊…”苏氏眼神黯然。

三年了,她寄过好多封家书,侯爷只在几月前回了一封,还是让她准备阿笙的嫁妆,无一字一语提及她…

“西北战事繁忙,大哥也只在我成婚前书信一封,再过两月,大嫂就能与大哥团聚了。”

“我知道…”

“我听说了那日新婚夜的事,阿笙,待侯爷回京,定会为你做主。

还有禹王明日纳妾,你若难过说与我听,不要憋在心里…”

“大嫂放心,我没事,那日的事情已经过去,至于纳妾,是我主动替王爷纳的”

“啊?……这?”苏氏一时语塞。

不一会,辰儿被嬷嬷抱着去休息,苏氏去准备午膳。

若南正在花园里走着,禹王脸色有异的走过来,神色纠结。

“王爷有事?”

“那个,我…我有事可能需要离开一会…晚些我来接你。”禹王目光闪烁,小声说道。

“许姑娘又出什么事了?

“啊?你…你怎么知道?”

若南平静的看着禹王。

禹王避开她的视线,小声解释道:“那个…婢女来报,说是身体不适…昏倒了。”

“王爷是大夫?会治病疗伤?”

“不…不会……”

“那不就行了,伤了找大夫。今日不管是什么事,就算许姑娘只剩一口气,王爷也必须在定北侯府待着!

否则,我保证 明日抬进禹王府的只会是具尸体。”

“你…”禹王脸色微变。

“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宫中若知道了…不知皇上,太后,甚至贵妃娘娘,会怎么做?

您的这位心上人还真是够蠢的…”

禹王静下心来,细想一番,确实如此。若是他在今天回门之日再度弃王妃而去,恐怕连母妃都要赐死梓柔…

“潘大,你去告诉…”

“水月,去府门口,赏许侍妾的婢女十个耳光,就说她扰了禹王安静。

然后再赏十两银子给她,去给许侍妾找大夫。”说完转身离去。

“是!”水月瞪了潘大一眼。

“殿下…这?”潘大心慌。

“你去,给梓柔请个大夫,再去给林尚书递句话,让他看着点府里的人…”禹王一时也是心烦气躁。

今日在马车上,刚说过与王妃和睦相处,又发生这样的事…看着司若南冷漠的眉眼,禹王只觉心里堵的慌。

礼部尚书府

“她让人打的你?王爷呢?王爷怎么没来?”许梓柔不敢相信,这是第一次听说她生病,禹王没有来。

“王爷只让潘大侍卫出来,说给您请了大夫…

那个侍女还说,让奴婢转告小姐…安…安分些。”

“啪”又一个药碗被打翻。

“司若南,欺人太甚!王爷怎能看她如此欺辱我。

看到那贱人没有,长的如何?”

“没有,奴婢根本没能进入定北侯府…”

“没用的东西!”许梓柔掐着宝月的手臂恶狠狠的吼道。

“小姐,禹王应该也是有苦衷的,听说上次的事已让王爷受到宫中斥责,所以这次回门之日,王爷才不好离开…

明天您就要入禹王府了,到时只要您能获得王爷的专宠,早日诞下长子,还怕一个不受宠的王妃?”

许梓柔冷静下来,脸色阴沉的说道:“不错!我一定要生下王爷的长子!”

只要她有身孕,王爷一定会为她请封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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