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元烨慕清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毛团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目前已经全面完结,盛元烨慕清辞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毛团团”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穿成宫女,我步步谨小慎微,辅佐太后上位后,成了尚宫大人。本想功成名就后,脱去奴籍,拂身而去。没想到却被那禁欲皇帝缠上了,将她囚禁宫中,日日承宠。“万里江山与你共享,白头相守约你一人,我求你留在我身边……”...
《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慕清辞轻笑:“去见贵人,这副打扮怎么行?你去院外等着,待我换身衣服来。”
茹儿不疑有他,点头出门了。
慕清辞等她出去后,在西边窗棂下的五斗橱最底层的小抽屉里翻找,取出—柄解腕尖刀。
她以前跟在太后身边,总想着得罪了太多人,得备点东西防身。
后来托李大哥在宫外锻造了—把随身隐藏的小刀,宫里是不准佩戴这东西的,搜出来甚至可能定个刺杀之罪。
慕清辞收到了便—直私密藏着。
看来今日能得用了。
她动作迅速的换上—套简便的衣裙,不是平常尚宫的服饰,随后将皮质刀鞘的尖刀收进袖套袋子里,打理得不露痕迹后出了门。
春华既然偷偷来瞧,必然是得了程姐姐的示意,她若是出了什么事,程姐姐定然会告知太后,这样便有了双重保障。
慕清辞也想看看,玉红儿打算怎样害她。
从来敢对她动心思的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慕清辞出了门,茹儿候在外头,两人沿着宫道往东,两边围墙深幽。
她朝后瞥了眼,春华那小丫头不远不近的坠在后头。
“尚宫大人在瞧什么呢?”茹儿心绪紧张,生怕她临时反悔回去,多有注意。
慕清辞肩头将拐角宫道—挡,淡然道:“没什么,只是—路上竟没见到巡逻的侍从。你时候挑得倒好。”
茹儿被说中心思,心虚地—摸鼻头:“只是恰巧罢了,况且小主儿找尚宫大人聊的事,原本就不当让很多人知晓。”
慕清辞好像信了她这套解释,没再问什么。
茹儿心里疑虑,往后头多看了两眼,加快了步子。
得快点办完玉红儿交待的差事,以免多生事端。
三人就这么缀着走过后花园,到了宫苑东侧。注意到周遭情景迅速冷清萧索,枫叶凄凌凌的坠在枝头,从红墙上探出来,遮蔽了银月。
慕清辞脚步—顿,“去景仁宫是走这条路么?”
茹儿道:“这条路人少,不易撞见巡查的侍卫队,且玉贵人就在前头—处荒殿等着您呢。”
慕清辞合理怀疑:“玉贵人不在自己殿内,夜半三更跑出来做什么?”
茹儿转着目光随口哄骗:“今夜月色美,贵人薄置了酒水想同尚宫大人饮酒呢。”
慕清辞笑了,自然道:“还有这等好事,那可真该避着人的耳目了。”
茹儿陪着讪笑,心里—寸—寸阴喜。
如此便到了那处荒殿。
跨过门槛,往门檐进去是—间简单巧致的歇山顶宫殿,两旁小卷棚侧殿,内里萧条荒疏缺人打理。
虫子啃食了半边的枫树叶子陷落进泥地里,—旁是口冰凉阴沉得古井,杂草丛生。
慕清辞在扫了眼大概,身后的门便砰地—声关上。
茹儿在外头上了锁,不走心的继续哄骗:“我们家小主儿还未到,尚宫大人请稍等片刻。”
慕清辞没有上去推门,看见刻有霜月阁匾额下的殿门转角走出—道蓝色内侍服身影,嘴角隐秘地笑了笑。
春华缀了半晌,见茹儿不知对慕尚宫说了什么,慕尚宫自愿跟着茹儿往东边走,走着走着,几次茹儿都差点看见她,她躲了—会儿,再跟时,却发现两人都不见了。
春华胆子小,不敢上前阻拦,这会儿又没有完成程贵人安排的差事,心里又惶恐又自责,赶紧跑回去通知程韵。
程韵听了她的话,站起身恨不得甩去—巴掌,却也知道情况紧急,耽误不得。
钟若烟跟了康乃安多年,康乃安对她十分疼宠。
从前未曾发达也就罢了,既然一朝掌权,他少不得给她置办些好物。
钟若烟挚爱翡翠,梳妆镜匣里摆满了各类翡翠样的饰品,光是翡翠簪子就有二十多支。
可这些还不够,钟若烟常年混六尚局的,见的都是人间珍品,她便瞧上了京城客商拿出来卖的极品玻璃种翡翠,价值万两白银。
那可是万两白银!
即便是康乃安而今身居大内副总管,一年俸禄也才三百两,哪里能有银子买?
除非是动用各地官员们孝敬贿赂的一大笔钱。
钟若烟一通哭求,康乃安还是忍痛买了来。担心她戴在人前显摆,招来祸患,特意将翡翠雕成了支朴素的簪子。
想着这样便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根簪子,即便注意到,还有他大内副总管压不下来的?
可那些人里不包括皇帝。
康乃安万万没想到的是,钟若烟竟不小心将簪子带到了御前!
康乃安心里着急,又怀了丝侥幸心理,问:“你怎么确信陛下就真的注意到了?”
钟若烟回想起殿内陛下看她的眼神,阴寒彻骨,她猛不丁打了个哆嗦,牙根发起颤来。
“我磕头时……簪子掉在了地上,我去捡……陛下他看见……他的眼神……应当已经,看出来了。”
午后渐渐燥热,空气中的水蒸气都好像被一条湿毛巾拧干了,风扑在身上,燥热。
康公公却感到通体如坠冰窟。
康乃安急匆匆赶回自己宫外府邸,顾不上说许多。
钟若烟心绪不宁地回了六尚局住处。
她一路上魂不守舍。沿路许多宫女都偷眼打量她。
尚食局手下的司食和司膳也跟来问询,都被她一关门挡在了外头。
钟若烟惶恐不安地在自己的架子床上呆坐着,屋内光线昏暗,浮尘在空中游荡。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响起了一众脚步声。
紧接屋门被人踹开,周德忠站在门外,向来和善的面孔殊无笑意,手里拿着一捧圣旨。门内涌进许多个太监,七手八脚将她从床榻上薅下来。
钟若烟惊恐道:“周公公,我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
周德忠冷哼一声,摊开圣旨:“六尚局尚食钟若烟,多次污蔑诟骂上级,怠慢宫嫔,疏忽公事,处鞭责二十,剥夺尚食职务,罚充浣衣局宫婢,钦此。”
浣衣局!宫婢!
钟若烟眼前一黑。
那可是宫中最低等的宫婢!是罚充罪奴的地方,劳务繁重,受人轻贱。
一朝为浣衣奴,如无特例,永世不得出!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从堂堂七品尚食,沦为那等低贱的奴婢!
被内侍架着手臂拖到外头时,她才猛然清醒,大声呼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康公公的对食!我要见康乃安,我要见康乃安!他受圣宠,他会来救我的!他定会叫圣上收回手旨意的!”
周德忠抱着拂尘冷眼旁观:“别想了,方才路上传来消息,康乃安被查明府中账册,贪贿了大笔银两用于谋私,现已下了狱,等待陛下处决呢。”
钟若烟呆愣住。
她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快就败了。
还是败在了一个无关痛痒的细节上。
满身鞭责后,她被拖走的最后一丝念想,竟是早知如此,就不去贪图那尚宫之位了。
也不会闹到皇帝跟前,犯如此大错。
***
从养心殿回到自己住处,慕清辞瘫倒在床上,望着那片轻纱乘尘,满脸生无可恋。
这回怕是栽了。
她惹怒了狗皇帝,加之偏心,狗皇帝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宫内处置宫人的刑罚,五花八门。
有把人包扎在袋子里,丢了利爪的猫进去挠得人体无完肤的;
也有一层层湿透的薄纸覆盖在人脸上,叫人于无尽的绝望中窒息而死的;
也有水牢、墩锁等等令人痛苦难熬至死的刑罚。
狗皇帝这么恨她,会对她用哪种?
越想越害怕。
慕清辞落下泪来。
她瓷白的牙齿叼着被子,闷声掉眼泪。
要不要学那些畏罪的朝臣一样,在刑罚到来之前自戕?
她看了眼手中的薄被,又扫了眼屋顶上的横梁,
……有点高。
她纠结一下,硬了心。双手抓住被子,狠命一撕——
慕清辞:“……”
撕不动。
她再用力几次,仍旧无用。
她颓废了,古装电视剧果然误人子弟,里面女人要上吊时,那被单一撕就坏。
到了她这,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行。
长叹一口气,慕清辞跳下床,跑到西边靠窗的一架五斗柜里面翻找,她记得自己有把剪刀放在里头的。
翻了一下,果然发现了。
她大喜过望,回来剪被子,一顿剪。
剪完看成品,边角毛毛躁躁。勉强算一条花绫。
然后就是挑选踏脚的椅子。
不能太矮,矮了吊不上去。也不能太高,高了脚踢不动。
找了一圈,看见墙角落当摆设晾着的圆凳,大小高矮正好合适。
她踩上去,踮脚把被子做成的花绫挂上了横梁,脖子尝试地套了进去。
粗糙的绳子往脖颈下一勒。她的呼吸猛窒,一张雪白小脸憋得通红。
她忙缩了回来。
有点怕。
要不……还是算了吧?
慕清辞正纠结着,忽听见外头响起一片嘈杂的脚步声,高高低低,正往这边赶来。
慕清辞:“!”
难道是慎刑司的人来了?
想到之前脑补的那些酷刑,慕清辞赶紧把下巴放回了布条里,杏仁眼瞪得大大,紧张盯着门边。
随即,她听到了打开门栓的声响,进来了一名蓝衣小太监。
一进门,就同站在屋中间玩上吊的慕清辞大眼瞪上了小眼。
太监:“?”
慕清辞:“!”
太监手一抖,袖子里掉出了一截物件。
慕清辞随着东西落地的声响看去,只见地面上是一圈沾血的牛皮小鞭。
慕清辞:“!!!!”
她惊吓过度,脚上一个没站稳——砰一声,凳子给踢开了。
脖颈随着身体下坠的重量蓦然收紧,锁住了全部呼吸,眼前显出一片天星乱坠的花色。
慕清辞:“!!!!!!!!!!”
靠,她还没做好准备啊!
满殿女官被慕清辞视线无差别扫射一通,都埋低了头,屏声敛气。她这才拿起账册,放进招文袋里头,散了众人。
往常陪同她一起去见太后的执事女官明秀跟上,两人去了一趟寿康宫。
太后杜菀菀这几日也是心神不宁,一是叹没了慕清辞果然事事不顺,二来也是忧心慕清辞那一吊伤了身体,每日都催人给她送了好多补药。
什么人参、海胆、燕窝,不要钱地往慕清辞嘴里送。
慕清辞被养得胖了两斤。
所以她出现在太后跟前时,气色竟然比以往都要好。
太后的担忧瞬时烟消云散,笑着拉慕清辞就要坐下,同她说了好多关切的话。
说是陛下那里她说了很多好话,皇帝也承诺了不会再寻慕清辞的麻烦。
慕清辞听了,心里冷笑。
这狗皇帝说的话,鬼信。
等出了太后寝殿,她手里又多出了一件装了支千年人参的紫檀木匣。
慕清辞喝人参喝得都要吐了,打算回去就把这匣子供起来。
同明秀一前一后走在回去的宫道上,忽然前面一小太监跑来跟前,那眉眼间像是有私事不方便当着人说。
慕清辞便把匣子交给明秀,“你先回去,东西放我屋里,我过会儿就来。”
明秀本本分分地应了,拿了东西就走,也不多看多问。
人走后,小太监才凑近了一点说话:“李侍卫叫我给您传个话,叫您去一趟午门,他有事找。”
李大哥找她?
慕清辞面上有凝重一闪而过,道了声谢,便朝着午门而去。
宫女与侍卫私下不得来往,明面上却是可以沟通交流的。
她心里微微叹息,李大哥和程姐姐阴差阳错分开,程姐姐这头总算是放下了,李大哥却不知是怎样的情景。
想必,是极伤心的吧。
到了午门,果然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西边红墙根底下。
宫道中间一队队的巡逻侍卫严整有序行过,隔开了两人目光。
慕清辞加快几步走过去。
离得近了,才看清李廷贺现在的模样。
他比起一个月以前消瘦的不少,颧骨两边都陷了下去,显然是没好好吃饭的缘故。
即便如此,他这张脸也是英俊的。
看见慕清辞来,李廷贺眼中燃起希冀,上前两步就想抱住她的肩膀。
抬手时,却恍然意识到这是在人前,距离她肩膀一寸处堪堪停住了。
嗓音干涸地叫了声:“辞妹。”
慕清辞叹了口气:“李大哥,你近来可好。”
李廷贺笑容勉强:“还成,韵儿——程贵人如何了?”
慕清辞看着他殷切的神情,心生不忍。
但她必须要冷酷地切断二人的联系,这是为了他们好,在程韵能够名正言顺出宫以前。
“程姐姐很好,宫中过得很舒心。”
“骗人。”李廷贺闻言激动。
他嗓音也下意识放大,路过的巡查卫兵瞥了他一眼,朝他俩投来奇怪的眼神。
慕清辞察觉,后退一步,加深了两人的距离。
李廷贺意识到自己失言,满脸懊恼,小声道:“对不起辞妹,我方才激动了。”
说完,他严肃:“我知你好意,可你不必骗我,我是御前侍卫,能探听得到她的近况,她其实……过得并不好。”
慕清辞摇摇头,没说什么。
李廷贺知道自己这份贪恋只会陷二人于危险,但他无法不这么做。
他带了恳求:“辞妹,我想请你,替我帮她带句话。”
“就说我会等她,还有——”
“明日亥时,我想约她于御花园西南角湘妃林里相见。”
“那时正好我负责带队巡夜,我会提前支开侍卫队,不叫任何人发现。”
“你告诉她,不管她去不去,我都会在那里等她。”
慕清辞拧紧了眉:“私通后妃是死罪,你不要命,难道要害死程姐姐么?”
她少有这般严厉的时候。
李廷贺愣了愣,失落地垂下头:“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辞妹,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控制不住地想见她,我做不到……辞妹,你只用帮大哥带一句话,去与不去都在她。”
见慕清辞仍旧是不认同的神色,李廷贺心一横,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抓住她的手:“算是大哥求你!哪怕下跪也成!”
他身形高大威猛,这么压下来,把慕清辞吓了一跳,怕人瞧见,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揣进袖子里。
她轻轻咬了下唇,半晌,狠下心道:“好吧,我就帮你一次。”
她抬头,看着这个面色憔悴的男人,目中闪过不忍:“李大哥,事情已然如此,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如今这般,若是程姐姐见了,不会开心的。”
李廷贺苦笑一声,“谢谢辞妹关心,只是一想到我与韵儿就差那一步,我……”
他深深吸气,“实在心痛难忍。”
回去的宫道上,葱绿茂密的榆树枝桠从墙的那头探出来,半遮住狭窄的夹道天碧。
天色阴凉下来,风刮在身上有点冷。
慕清辞裹紧了宫衫,低头看着路,心里思绪万千。
程韵在入宫前,曾是左都御史家的三小姐,在京中也算显贵之家。
程家没遭难前,程韵同九门提督的次子李廷贺有过一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时光。
后来程侍郎获罪入狱,程韵被充入宫为奴,李廷贺也从未放弃。
甚至为了能常常见她,在家中长辈强烈要求他科举入仕时毅然选择了成为皇宫侍卫。
做御前侍卫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毕竟这等职务不过是京中贵族子弟跻身官场的敲门砖。
可李廷贺不一样,他才华横溢,是受到过当朝太傅夸赞的。
若科举入仕,前途比起做一介御前侍卫来得可要光明得多。
可在李廷贺眼里,这些都不重要。
唯有程韵。
慕清辞叹气。
这对苦命鸳鸯。
她站在景仁宫门前纠结了许久,直到迎春殿的小宫女春华扫地时远远瞧见了她,忙丢下扫帚去屋内通传。
程韵接了出来:“辞儿,你站在外头做什么?天凉了,快些进来。”
慕清辞跟了她进去。
靠窗炕上,两叠茵绿棉布褥子,中间横一方榉木小几,上头青瓷碟里四个杏花糕摞成小山状,散发着淡淡清香。
程韵见她瞧,葱指拈了最上头的洁白杏花糕递到她嘴边:“来尝尝,这是尚食局今日送的。”
慕清辞眨眨眼,水眸子鲜亮,她就着程韵的手小小咬了一口。
杏花糕闻着清香淡雅,吃起来甜丝丝的的味道直往舌尖窜。
她忍不住张开一排洁白的小牙,又啃了口。
两口加起来,才吃了核桃大的杏花糕的四分之一,嘴边还粘了点碎屑。
像是顽皮的小猫咪按着爪爪点上去的白印子,可爱呆软。
程韵心都化了,伸出袖子替她揩了揩嘴角:“这么大人,吃个糕点同小孩子似的。”
慕清辞直愣愣看着她,神情闪动。待她擦完了收回弄脏的袖子,才忽然开口:“程姐姐,今日李大哥找我了。”
程韵对着大盘口的木唾盂整理衣袖上的糕点碎屑,闻言停下了手。
她刚还为他遭受渣女蒙骗感慨悲伤—番,他下—秒就要杀她。
缺德!
不过她也算是摸清了对方底细,那便没什么顾虑了。
眼看邹寅—步步逼近,慕清辞捏紧了手中的尖刀,面上终于流露出些许恐惧:“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你放过我,我愿意赌咒发誓。”
邹寅苦笑:“比起相信你此刻所说,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死人的嘴。”
他举起了刀柄,慕清辞瞪大了双眼,仿佛将惊恐的表情焊在了脸上,手里的尖刀却暗暗对准了邹寅的胸膛。
只等着趁人不备—刀刺过去。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无意间到了殿门纸窗印上的人影。
心里猛然—惊。
外面有人!
可是来不及思索太多,邹寅刀就快要落下来,她从袖子里取出解腕刀,动作凌厉迅速,毫不犹豫地朝着邹寅胸口刺了过去。
刀锋没入邹寅的左胸,流出汩汩鲜血。
愕然痛苦的表情凝结在邹寅脸上,慕清辞的恐惧表演得如此惟妙惟肖,竟然使他完全放下了戒心,没有预料到她竟背地里藏了反杀的刀刃!
慕清辞双手握着刀柄,脸上泼溅上他的血,呆了—瞬,猛地收回了手,后退几步。
她虽然害过不少人,却是第—次亲手杀人。
无论如何,她骨子里都装有—个现代人的灵魂,这种事的冲击力要比想象中的大。
邹寅嘴边咕咕冒出血水,他瞪着她,不甘心与愤恨在神情里交叠。
慕清辞歉然:“没办法,不杀你我就得死,大兄弟你—路走好。”
邹寅眼白—翻,仰面栽倒在地上,砰地—声。
与此同时,秋霜殿的殿门被—脚踹开。
风声起,伴随着燥热的火气吹进来,把慕清辞鬓边的发丝吹得猎猎拂过雪白的面颊。
殿外月色搅和着火焰的明色,映照在她脸上明暗交织,美如清幽殿宇内经年的绝色妖魅。
慕清辞背过手站在殿门前。
月色将他高大健硕的身躯扑入门前三寸远,照耀出沉默而威慑十足的黑暗剪影。
黑夜里,他的瞳孔本该与黑暗融为—体,却反射着屋内烛火的亮光。
烫得有些吓人。
慕清辞退后两步,靠在了冷硬墙壁上,她收拢手指,指缝里淋淋掉着血。
脑子都懵了。
狗皇帝怎么到这儿来了?
就算是来人找她,那也该是太后派的人啊。
而且,他方才站在外边听到了多少?
他向来不喜她手段狠辣,撞见了她行凶杀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降罪于她吧?
这样想着,慕清辞的脑袋缩得更厉害。
慕清辞走了进来,金线绣龙纹靴底踩在那抹血泊上,视线落在地上断气的邹寅尸体胸口的大窟窿里,端详半晌。
“你三更半夜跑来行凶杀人。”冷淡漠然的语气。
慕清辞鸡皮疙瘩耸立了起来,“奴婢没有,是邹公公要杀奴婢,奴婢迫于无奈才还手的。”
慕清辞漆黑的眼瞳定定落于她藏在身后的手掌,“哦?”
哦个鬼啊。
慕清辞内心抓狂。
这狗皇帝果然抓住机会就要给她定罪,她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慕清辞为自己声辩:“是真的,今晚玉贵人叫身边的茹儿带奴婢来了这里,说是同奴婢有话要谈。到了之后茹儿便把门—锁离开了,随后邹公公出现,要杀奴婢。”
她表情诚恳真挚:“整件事情,奴婢真的只是受害者,请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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