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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文章精选阅读

梁安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宋音书萧御辞是《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梁安祯”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是她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大婚之夜!她重生了,前世父亲锒铛入狱,被判斩首。兄长激怒权贵,被当庭斩杀……彼时她虽名义上贵为太后,手中却无任何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含恨而终。最后终于轮到了她。这辈子,既然让她重生归来,她必要一个个屠戮殆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当她被压在那男人身下时,她恍惚到:她是来干嘛来着?...

主角:宋音书萧御辞   更新:2024-08-16 2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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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音书萧御辞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音书萧御辞是《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梁安祯”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是她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大婚之夜!她重生了,前世父亲锒铛入狱,被判斩首。兄长激怒权贵,被当庭斩杀……彼时她虽名义上贵为太后,手中却无任何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含恨而终。最后终于轮到了她。这辈子,既然让她重生归来,她必要一个个屠戮殆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当她被压在那男人身下时,她恍惚到:她是来干嘛来着?...

《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她闭上眼努力安慰自己,不会的。

若尹毓秀的奸夫当真是宋家人,又岂会害得宋家家破人亡?

她这么想着,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她不该这样胡思乱想。

大哥不是说了自己没有心仪之人吗?而且也答应娶周家小姐了。

——绝对不会是大哥。

但此事到底还是在她心里扎了根刺,总在不经意间从心底窜出来,纠缠得她难以入睡。

不过夜里她时常要忙着应付萧御辞的突然出现,久而久之也就没心力去想这事了。



后宫中的日子大多时间都是漫长而无望的。

尤其是像先帝留下来的这群后妃们。

除了尹毓秀有个儿子傍身,其余都在混日子。

只待小皇帝长大,有了自己的后宫,才会将这些无望的女子送去万国寺之类的地方了此余生。

宋音书偶尔也会展望一下自己的未来。

她虽然贵为太后,按律要老死在宫中。

但如果她能顺利复仇,扳倒尹家,也不是不能想办法金蝉脱壳,离开皇宫。

不过大多时候她都不敢过分沉溺于美梦之中。

因为现实会像噩梦一样教她做人。

阳春三月时,迎来了太皇太后的寿辰。

自从先帝驾崩后,宫中已经许久不曾热闹过了。

尹毓秀为了讨太皇太后欢心,将寿宴办得异常隆重,甚至还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来唱《麻姑献寿》。

宫里的后妃们极少有机会享受民间乐趣,因此对戏班子格外好奇,叽叽喳喳,场面嘈杂不已。

自从先帝病逝后,太皇太后成日深居简出,一下还有些不适应这样喧闹的场合,脸色不算太好看。

“看样子,尹太后自作聪明,把寿宴办得这样精彩绝伦,反倒叫太皇太后不悦了。”惜夏凑到宋音书耳边小声道。

宋音书面上仍挂着微笑,嘴上却说:“唯一的儿子孝期才刚过,作为母亲还没能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中走出来呢,整个后宫就其乐融融,完全忘了这回事,太皇太后能高兴得起来就怪了。”

前世这场寿宴是她督办的。

她当时为了跟尹毓秀暗中较劲,也将寿宴办得奢华无比,以为会换来太皇太后的夸赞,没成想,却被指着鼻子骂:“宋太后对先帝毫无夫妻感情,冷漠至极,真是叫人寒心!”

因此这一次,她称病没有插手寿宴的任何事务,预备在一旁隔岸观火。

那厢戏台已经搭好,萧御辞也在侍从的簇拥下缓缓而至,跟在他身后到的,还有太皇太后娘家的兄弟子侄们,声势相当浩大。

“不是说就咱们简单聚聚?怎么邀了这么多人进宫?”

太皇太后的脸色越发不悦,尹毓秀却浑然未觉。

“嫔妾想着,宫里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便想叫太皇太后开心开心嘛。”尹毓秀亲热地挽住她的臂弯道,“嫔妾瞧您这些日子总是闷闷不乐,心里像有刀子在割似的,可不是滋味了。”

太皇太后见她满脸真诚,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出言斥责她。

宋音书在一旁看着,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冷笑。

太皇太后说到底还是宠爱尹毓秀啊。

前世同样的场景下,可是丝毫没给她留颜面。

她将眼神移至尹毓秀抱在怀里的小皇帝,眸色不禁暗了下来。

只要有小皇帝这柄尚方宝剑在,尹毓秀就等于有了免死金牌。


“都说了,幼时玩伴,多年未见,随口聊聊,你要我说几遍?”宋音书不耐烦道。

萧御辞漆黑如墨的双眸深不见底,牢牢锁住她,蛊惑般问:“当真不愿意跟本王说实话?”

宋音书别......

萧御辞目光微凉:“本王今日还能耐着性子跟贵妃在此废话,正是看在当年那枚玉佩的面子上。

“否则……以贵妃近日的所作所为,你猜,本王会怎么做?”

尹毓秀闻言,身子几不可见地晃了晃:“誉王在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当年的恩惠,本王和皇兄都铭记于心,必会保贵妃此生安乐无忧。”萧御辞与她错身而过,威胁般开口道,“还望贵妃能好自为之,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龌蹉心思。”

尹毓秀呆立在原地,良久才抬起手背抹了抹眼角。

“娘娘,更深露重,早些回去安置吧。”宫女为她披上斗篷,柔声劝道。

尹毓秀拢紧斗篷,终于觉得身体恢复了几分知觉。

“云夕,你说,誉王跟陛下怎么一个样?”

云夕跟了她数年,自然知道她想听什么,立刻义愤填膺道:“没错!一样的有眼无珠!”

“不愿意坐本宫的花船,就只好走那孤独寂寥的黄泉路了。”

尹毓秀说着,望向皇帝寝宫方向,姣好的面庞隐在暗夜中,透出几分说不出的诡异森冷来。



万籁俱寂之际,丧钟果真如约而至。

宋音书早有准备,只小睡了片刻便换好素服在宫中等待。

传令太监来通禀时,她素净的脸上已无任何倦色。

赶至皇帝寝宫时,正巧碰上萧御辞匆匆而至。

他虽仍面不改色,但从泛红的眼角处,还是多少能看得出他此刻正在极力扼制着内心的悲恸。

寝宫中已经跪了一地早到的宫妃了,尹毓秀和太后都还没到。

宋音书走到最前列,端端正正地跪好,开始例行公事地垂泪。

虽然内心毫无波澜,但样子总要装的。

谁叫她是皇后呢。

萧御辞眼角瞥过她,不发一言地走入内室。

太后很快便在尹毓秀的搀扶下来了,平日再怎么端庄得体,此刻听闻儿子的噩耗,还是叫她步履蹒跚,整个人瞬间垮了许多。

宋音书适时起身去扶住她的另一侧手臂,跟尹毓秀一道边哭边安慰着她,相携进了内室。

皇帝缠绵病榻并非朝夕,宫人也早就做好了十足准备,此刻已经为他换好早已备下的寿衣。

远远瞧着,还算安详。

整个内室肃穆压抑,却井然有序。

萧御辞一直没有说话,只立在龙床前,长长久久地凝视着他的皇兄。

宋音书前世接连失去过所有至亲,自然能体会萧御辞和太后此刻的心情,但她对于躺在龙床上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却很陌生。

好在没有人会去计较,她的悲伤是不是装出来的。

毕竟她这个可怜虫,刚入宫三日便守了寡,还没个子嗣傍身,前途一片惨淡。

葬礼整整持续了七日。

丧钟敲了三万下。

天越发冷了。

初雪来得猝不及防。

好像老天也知道,大梁失去了一位贤明仁德的君主。

萧御辞果真不顾朝臣反对,硬是将尹毓秀的儿子李晟扶上了皇位,自己则做了摄政王。

尹毓秀母凭子贵,被封为母后皇太后。

宋音书则依礼制,被封为圣母皇太后。

一夜之间,两人平起平坐,都成了太后。

前世也是如此。

前世,因为小皇帝尚在襁褓中,每每临朝,都是尹毓秀抱着去垂帘听政。

宋音书本就对朝政兴趣不大,故而一次也不曾坐过那帘幕之后的位子。

但现如今,她自然不情愿叫这天下被尹毓秀和萧御辞两人所掌控。

因此,当尹毓秀与她商量上朝事项时,她颇为心平气和地提出了:“哀家可以跟尹太后一同垂帘辅政,想来摄政王也不会有意见。”

萧御辞当然不会有意见。

她早在前一晚就使出浑身解数获得了男人的首肯。

两人自那日不欢而散后,又赶上帝王驾崩,接连数日都没能说上话。

好容易等到丧礼完毕,宋音书便托李德顺给他送了点安神的药丸去。

男人倒也没拿乔,当晚就翻身进了她寝宫。

“看不出来,小太后还挺有鸿鹄之志?”萧御辞揉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低笑道,“怎么,还想学北魏冯太后,留下那千古一后的美名?”

宋音书躲避着男人不着痕迹的撩拨,虚情假意地望向他道:“哀家可没那么大本事,就想时时刻刻看到摄政王罢了。”

萧御辞似是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不由闷笑一声:“小太后如今这狐媚的本事,是日益高超了。”

宋音书扭动腰肢,玉臂像藤蔓般攀附着男人的脖颈:“还不都是摄政王教得好?”

“也罢。”萧御辞拍拍她的娇臀,轻笑一声,“只盼着小太后能安安分分地在那后头坐着,别叫朝臣瞧出本王成了那商纣王就是。”

这么轻易就能获得垂帘听政的机会,宋音书还是有几分错愕的。

她一度怀疑自己的美人计是不是真的起了作用。

但随后她才知道,无论男人在床上怎么故作深情,朝堂上却根本不会给她和尹毓秀半分置喙的机会。

两个女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带小皇帝的嬷嬷,尤其是尹毓秀。

她出身不如宋音书,才学更谈不上,时常没多会儿就困倦得不行。

但小皇帝只认她,她又暗自跟宋音书较着劲,只得强撑着睡意在哄孩子,没几日就累得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宋音书倒很坦然。

她对朝政琐事照例兴趣缺缺,想要垂帘听政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候帮宋家一把。

因此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神游。

唯独听到与父亲有关的信息时,才会竖起耳朵。

父亲果真听了她的建议,把军饷一事推了个干净。

出乎意料的是,萧御辞也没有阻拦,只说:“该是户部和兵部的事,就莫要拉旁人下水,本王的脾气你们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趁早交代清楚,本王或许还能网开一面,否则……本王手上的血够多了,不差再多几滴。”

朝臣似乎是怕极了他,宋音书隔着帘子看过去,只能瞧见乌压压一片藏青色官帽。

鸦雀无声。

片刻后,才方有一个清洌的声音响了起来。

“启禀摄政王,臣有本要奏。”


尹毓秀咬了咬牙,意有所指地轻叹一声:“到底是这么多年的主仆情份,没想到皇后竟忍得住一句也没为那丫头求情。”

“本宫也没想到,尹贵妃对本宫身边的人,还挺有善心的。”

“皇后说笑了,”尹毓秀暗自将藏在袖中的帕子拧紧,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嫔妾只是随口感叹两句罢了。”

良久才又补充了一句:“也是委实没想到,太后竟会直接下令杖毙了那丫头……真是可惜。”

“是挺可惜的,没能顺藤摸瓜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宋音书顺着她的话重复了一句,“但雁过怎么可能无痕?本宫相信,以太后的睿智,心中早已有答案了。”

尹毓秀没忍住瞥了她一眼。

此刻日暮西斜,瑰色的余晖洒在宋音书凝脂般的雪肤之上,无端将她衬得格外妖媚惑人,跟她印象里那个略显纯情的少女判若两人。

在此之前,尹毓秀从没想过,自己在后宫中还能遇见对手。

而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想要与眼前这人一较高下。

“皇后娘娘,前头就是嫔妾的毓秀宫了,嫔妾与娘娘就此别过,咱们,来日方长。”

宋音书保持着微笑与她道别,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开口对惜夏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对芷秋太狠心了?”

惜夏脸上还挂着无法抹去的悲伤:“奴婢不觉得娘娘狠心。背主的奴才,留着就是个祸害。能够让太后对尹贵妃生了嫌隙,芷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听她这么说,宋音书满意地点了点头。

“奴婢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芷秋到死,也没有将尹贵妃供出来呢。”

“尹贵妃心思缜密,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动用芷秋,自然握住了她的命门。”

惜夏又道:“太后也是,分明就怀疑尹贵妃了,却只是惩罚了芷秋,没有继续深究。”

“尹贵妃有皇嗣傍身,这么些年又深得太后宠爱,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撼动的?”宋音书道,“好在本宫也没想一步登天,都说欲速则不达,若今日本宫紧咬着尹贵妃不放,反而会令太后起疑。”

“娘娘英明。”

“走吧,唱了这么一出大戏,本宫都饿了。”

芷秋落到了跟前世惜夏相同的下场,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宋音书越想越开心,晚饭足足炫了半只烤鸡下肚。

想到晚上还要伺候那个狗男人,她发狠似的又添了半碗饭。

惜夏怕她积食,好说歹说才劝她放下了碗筷。



“主子,太后身边的刘嬷嬷来回话,说今日皇后跟尹贵妃在慈安宫闹了点矛盾,杖毙了一个小宫女。”

萧御辞闻言挑眉:“小皇后挺能惹事啊,一来就闹到太后跟前去了?”

“刘嬷嬷得了主子示下,言语间偏帮了皇后几句。”

萧御辞的手指点在桌案上,没有说话。

睚眦又道:“尹贵妃敢对主子下药,此番不过是借皇后的手叫她吃点苦头,算是便宜她了。”

狻猊闻言瞪大了眼睛:“给主子下媚药的是尹贵妃?”

“主子前脚刚中媚药,尹贵妃后脚就来夙阳宫了,不是她下的手还能是谁?”

“可你上回不是说,是爬床那位动的手脚吗?”

睚眦扁了扁嘴,心道,还不是主子忽然又说,爬床那位是被迫的?

自家主子向来眼高于顶,竟然会一而再的去强迫人家,弄得自己满身抓痕……

啧啧,想想就刺激。

不过说起来,最叫人大吃一惊的还是,爬床那位根本就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而是刚刚入宫冲喜的皇后娘娘!

这简直炸裂!

主子这万年光棍,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狻猊见睚眦一直不说话,着急地推了推他:“你说话呀,为什么不是皇后下的药?”

“狻猊,本王怎么发现,你最近差当得不怎么样,废话倒是越来越多了?”萧御辞冷眼扫向他,“是不是想去晋国替玄武的班?”

狻猊连连摇头:“主子您行行好吧,属下才刚从晋国回来,可不想再过那种天天趴人房梁上的苦日子了。”

萧御辞白他一眼,道:“准备准备,本王今晚要进宫。”

“什么?”狻猊没忍住惊呼一声,“主子今晚还要去找小皇后?”

睚眦赶忙捂住他的嘴,强迫他朝萧御辞行礼:“属下这就去准备!”

萧御辞忍了又忍才没动手:“狻猊,本王再听到你嘴里出现‘小皇后’三个字,你明天就给本王滚到晋国去!”

狻猊吓得浑身一抖,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萧御辞从后窗翻进宋音书寝宫时,见她正对着铜镜梳头。

及腰的青丝如烟如雾,远远瞧上去,清纯又妩媚,隐约透着一股不切实际的美。

萧御辞脑海中又浮现出狻猊碎碎念说他遇上精怪的画面,没忍住弯起了嘴角。

这人可不就像是精怪的化身么?

狐狸精。

宋音书听到动静回过头,眼神慵懒地扫过男人,扯起嘴角讥讽了一句:“誉王来得倒准时,也不知道平日上朝有没有这么积极。”

萧御辞脸色顿时乌青一片。

“既不喜欢本王来,为何还穿得这般勾人?”

宋音书别过脸,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发烫的耳根。

她今日确实是存了几分勾引男人的心思的。

沐浴完后,特地从衣柜里翻了件绣着合欢花的玉罗纱裙。

纱裙半遮半掩,将她的雪嫩肌肤和诱人曲线衬得若隐若现,较往日又添了一丝难言的媚态。

男人只看一眼,眸色就深了,长臂将她拉至怀中,贴着她细长的颈项问:“今日怎么这般乖巧?有求于本王?”

宋音书顺势坐到他怀里,玉指拂过他的面颊,桃花眼里一片水光潋滟:“什么都瞒不过誉王。”

男人闷笑一声:“说来听听?”

“本宫想要见母亲一面。”

其实她更想见的是父亲和大哥。

但父兄到底是外男,进后宫不合礼制。

她只得退而求其次。

萧御辞被她刻意放柔的声线弄得心痒难耐,大掌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开纱裙,揉向了她的细腰。


宋音书这么想着,就传了路修远来问话。

路修远证实了如牛所言非虚,云霞被虐打,确实已经不是一朝一夕。

身上的伤虽不致命,但隔了几年都还能看得出痕迹,必然遭了不少罪。

“深宫中像她这样的低等宫女比比皆是,往往是些大宫女下的手,主子都不一定知道。”路修远叹了口气,“不过人各有命,便是阿音你有心想要帮,也不可能全都帮上。”

宋音书听他这么说,心中暗自有了主意,只嘱咐他:“旁人我也管不着,只这一位,既是如牛进宫以来交的第一个好姐妹,还请大师兄务必费心。”

路修远意外地看了如牛一眼:“看不出来啊,小牛牛一进宫就结识好姐妹了?”

如牛被他这么打趣一看,小脸微微泛红,忙不迭地低下了头。

宋音书无声笑了笑,等打发路修远走后,又命如牛留了下来。

“牛牛,你喜欢大师兄啊?”

如牛眨着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师兄长得跟神仙似的,咱们凌云山上没人不喜欢他!”

宋音书见她天真烂漫,不由噗嗤笑出了声:“牛牛说得没错。”

说罢,她又小声对如牛说:“等你那云霞姐姐伤好了,叫她寻个空,偷偷来见哀家一面。”

如牛点头如捣蒜:“奴婢知道了,娘娘放心。”

云霞一听这话便懂了宋音书的意思,她出身低微,入宫虽已有七八载,却依旧是个只配在前院洒扫的低等宫女。

深宫中不得宠的嫔妃都尚且日子惨淡,更别提她这样的低等宫女了。

因此她这么些年一直都是谨小慎微着熬过来的。

即便那些大宫女们在主子那受了气,动辄就会拿她们出气,她也从不敢声张。

可没想到,如牛的出现,竟会给了她扭转乾坤的机会。

“哀家可以助你在毓秀宫成为一等宫女。”宋音书目光如水地打量着她,语气平静无波,“但你须得忠于哀家,可做得到?”

云霞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即刻跪下磕了个头:“娘娘救奴婢于水火,奴婢必将为娘娘万死不辞。”

宋音书微微摇头:“没那么严重。哀家只是想知道尹太后素日做些什么,见了哪些人。”

“奴婢一定不会辜负娘娘所托。”

宋音书满意地弯了弯嘴角,示意她靠近些:“尹太后身边有个叫云夕的,她祖籍在西瑶郡,那里日晒很强,祖祖辈辈都会得一种冬季干燥起疹的皮肤病,哀家这里有个偏方,专治这种病,你可以无意间透露给她,她定会欢喜。”

“云夕是尹太后的心腹,只要她喜欢你,就能帮你引荐。”宋音书继续道,“等你有机会在尹太后面前露脸,哀家再教你如何讨她的欢心。”

云霞平平无奇的脸上瞬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来不及考虑太多,便已经伏身朝宋音书拜了又拜:“奴婢多谢娘娘大恩!”

云霞走后,惜夏有些担忧:“娘娘,这个云霞可不可靠啊?”

“她早已深陷泥潭,除了抓住咱们这根救命稻草,别无他法。”宋音书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幽幽道,“哀家并不需要她冒险去谋害主子,想来这一本万利的好交易,没有人会傻到去拒绝。”

“若将来她得势了,不愿意再继续为咱们做事,那咱们岂不是白白给她铺路了?”

“傻惜夏,”宋音书笑道,“上了咱们这条船的人,想下去,哪里还有那么容易?她有背主的把柄握在咱们手上,真跟咱们撕破脸,你猜她会有什么好下场?”

惜夏恍然大悟:“还是娘娘棋高一着。”

宋音书抿唇笑了笑,望向窗外耀眼得有些过分的圆月:“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也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设百官宴。”

百官宴是大梁皇室历年的习俗。

除夕之夜,会由帝王出面,宴请百官,以示皇恩浩荡。

说是百官,其实也就只有京中五品以上官员及家眷才有资格参加。

惜夏知道,娘娘这是想家人了。

这还是娘娘在宫里过的第一个年呢。

能不想吗?

“百官宴是传统,一定会办的。”惜夏道,“眼下虽然还未过先帝孝期,但不设丝竹歌舞,应该不会有违祖制。”

宋音书叹了口气:“但愿吧。”

除了每日垂帘听政,她已经有数月不曾见过家人了。

深宫寂寥,唯一能支撑她熬过去的,就是父母兄妹。

她有太多的话想与他们倾诉,仅靠家书,根本不够。



惜夏所料不差,萧御辞和太皇太后商量后,还是决定如期举办百官宴。

只是考虑尚在先帝百日孝期中,宴席改为素宴,以示对先帝的敬重。

宋音书几乎是在掰着手指头期待着除夕的到来。

真到这一日,她更是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在挑选衣服和头面上。

一方面考虑她贵为太后,不能穿得太素净,一方面又考虑要为先帝守孝,不能穿得太华丽。

小脸皱成一团,床榻上摆满了各式华服,却没一件合适的。

午后,云霞传了消息来说,尹毓秀决定穿件藏蓝色暗花凤纹织锦对襟宫装,打算走大气沉稳的路子。

宋音书猜测太皇太后定也是穿类似的深色宫装,便决定穿那套月白色祥云刻丝广袖夹棉氅衣,领口和袖口都滚了一圈苍蓝色狐狸绒,显得人高贵又端庄。

“哀家穿的颜色素净,就戴些点翠珍珠为主的头面吧,别太扎眼了。”

惜夏伺候她穿戴整齐,不由感慨道:“娘娘生得这般绝丽出尘,便是穿得再素净,也很难叫人忽视。”

宋音书满意地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叫人一眼就瞧见也没什么不好的,那样父亲和母亲就都能第一时间瞧见哀家了。”

可宋音书没料到的是,第一时间瞧见她的又何止是宋言礼和尹氏?

原本喧闹的大殿都因为她的出现而安静了许多。

说起来,这还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在满朝文武面前亮相。

大婚那日和随后的垂帘听政,都隔着红盖头和帘幕,众人并未曾切切实实地瞧见过她惊心动魄的姣美面容。


宋音书遥遥望着,只觉那人身姿清隽,鹤立鸡群,有别于周遭所有朝臣。

“江御史这一开口,又少不了你们一顿好果子吃了,”萧御辞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群臣,“你们确定,还不趁早出来坦白从宽?”

尹毓秀见原本懒懒斜在坐榻一侧的宋音书忽然坐直了身体,不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这是哀家表哥。”尹毓秀颇有些自豪地小声道,“现任都察院都副御使。”

尹毓秀的表哥,姓江的话,应该就是江清越了。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已经官至三品了。

就任的还是负责监察百官的都察院。

宋音书不由透过帘幕仔细打量他几眼。

萧御辞既然拿他来诈这帮朝臣,证明他必然不是省油的灯。

果不其然,在萧御辞和江清越的双重压迫下,很多平时做了亏心事的朝臣都哆哆嗦嗦地站出来认了罪。

但显然只是些小鱼小虾,从萧御辞紧抿着的薄唇就能看得出他心里并不满意。

“尹尚书如何看?”萧御辞忽然开口,把坐在宋音书身侧的尹毓秀给吓了一跳。

尹镇南出列,恭敬一拜后道:“微臣以为,军饷一事牵连甚广,若其中真有猫腻,必得严查!”

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宋音书在心里冷笑一声,尹镇南这打太极的本事,无人能及。

“尹尚书支持严查,本王心里就踏实了。”萧御辞道,“既如此,此事就交由江御史去办吧……”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换了个轻松的语气道:“江御史,可不能因为尹尚书是你姨父,就束手束脚啊。”

“微臣领命。”江清越为人清冷,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

“好了,都散了吧。”萧御辞摆摆手,朝江清越招呼道,“江御史留下。”

宋音书眼看江清越跟着萧御辞进了御书房,心里忽然有了几分计较。

她想要见江清越一面。

江清越从御书房出来后,没注意被个小太监迎头撞了一下。

小太监抬起头,朝他眨眨眼:“清越哥哥,借一步说话。”

江清越瞬间就僵住了。

“你……”

宫道上时不时会有宫人路过,宋音书一着急,拉着江清越就七拐八绕,进了一处偏僻院子。

江清越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挣脱开这人拉着自己的手,可不知是指尖传来的柔嫩触感,还是某些尘封已久的悸动回忆,叫他一时恍惚,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进了蜘蛛精的盘丝洞。

小太监见四下无人,不由分说地取下了戴在头顶的帽子。

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散发着少女特有的兰花香气。

“清越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少女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江清越耳根不受控制地红了:“宋音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宋音书对他能一下认出自己表示欣慰,也顾不得他满脸愠怒,只讨好般地冲他笑笑:“没想到清越哥哥还记得我。”

江清越觉得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只余一颗心还在杂乱无章地跳动不已。

雪地里折射出的璀璨阳光铺洒在少女的星眸之中,和他记忆里那个明媚灿烂的影子完美融合。

无论他睁开眼,还是闭上眼,都是这人巧笑倩兮的模样。

叫他如何能忘?

宋音书浑然未觉他眸底的异样,喋喋不休道:“清越哥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厉害,我方才在那帘幕后瞧见你一出来,满朝文武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方才……一直在那垂帘后看着我?”

宋音书闻言愣了愣,然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现在……是太后了。”

江清越没有说话,只拿一双冬日暖阳般的清眸深深看着她,眼底似有无奈,似有疼惜,还夹杂着一股无言的悲伤。

“时间紧迫,来不及说太多。”宋音书没心情跟他追忆往事,赶忙切入正题道,“我知道你要调查军饷一事,我这里有条明路指给你,你若信我,可以试试看。”

江清越还有些不在状态,但还是强迫自己回应着她:“什么明路?”

“你可以去查一查大理寺丞邹远山。”宋音书道,“虽然他官职不高,跟户部和兵部明面上都没关系,但他母家是个做漕运生意的商户,最适合用来处理赃物。”

宋音书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前世父亲被人揭发贪墨,最后就查到了这个邹远山身上。

彼时,邹远山一口咬定此事与宋丞相有关,导致父亲后来怎么辩驳都显得苍白。

如今父亲一早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宋音书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个搅局的好机会,单看这群恶人,如何狗咬狗吧。

江清越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免心中起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宋音书只高深莫测地说:“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问,只管去查就是了。”

江清越见她不愿继续深聊,便也没有再追问。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古怪。

“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宋音书挠挠头,转身要走,“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吧。”

没想到,臂腕却被骨节纤细的手给拽住了。

宋音书诧异地回头,见男人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宋音书等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清越哥哥……你还有事对我说?”

“你……最近还好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清越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揪住了一般,高高悬了起来,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悄无声息。

宋音书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明明两人从小也不算多亲近,还不到互相关心的地步。

她呆愣片刻后正打算回话,却听得一个讥诮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她贵为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扮作太监来与旧情人私会,”萧御辞缓缓走出来,似笑非笑地盯着江清越的手问,“江御史觉得,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江清越眉心猛地一跳,赶忙缩回手,恭敬行礼道:“微臣见过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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