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司音郁泠澈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作者““都给朕退下”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段司音郁泠澈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紧接着“咔嚓”一声,刚才还高举的手已然无力地垂落。,明显是熟识人手腕的骨骼。,而且因上官瑾的手法特殊,以至于又不同于一般的脱臼。,一般人又很难安回去,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今后这只手都要废了。,所以目光冷淡地盯着她清绝的脸庞。,女子自始至终面不改色,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
“可以了吗?”段司音眉宇微抬,“满意了吗?”
对上她明明清澈似子夜却又深不可测的眸,上官瑾心底微划过一丝异样。
未等他答复,女子自顾抱着猫转身离开了。
察觉到身边的男人望着那人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苏清月眼眸微敛,拉了拉他的袖子,“阿瑾,你这样惩罚她......是不是有点重了?”
上官瑾回神,低眸看向倚在自己怀里的人,眸里的清冽尚未全部散去。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她长长教训。”
他似有所忧,“她自小缺乏管束,又生性毒辣冷漠。这次她的猫抓伤了你,若我再不出手管束让她长记性,下次她还指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苏清月闻言后笑得揶揄,“原来你是为了她好啊。”
上官瑾眉宇微蹙,身上带着皇室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冷持,未置可否,“她到底是摄政王妃,关乎皇族颜面,我不能不管不问。”
苏清月唇轻轻抿起,微微低下了头。
上官谨怕她多想,抬手揽住她的肩,声音也跟着柔和了下来,“你身子不好,今日又受了这样的惊吓,我送你回去,一会御医来了再为你看看。”
他的话像是提醒了苏清月什么,她眼里似含着光抬头望向他,“忘了跟你说了,今日我收到了师父的回信!他说他会想办法为我解毒!”
“当真?”上官谨听后也由衷为她高兴,停下脚步道:“有你师父绝尘出手,你定会安然无事的!”
苏清月含笑点点头,“师父他深得鬼医师祖的真传,在解毒用毒方面无出其右,想来他很快就会有回信的。”
看着女子眼里明晃晃的喜悦和期待,思及曾经那个不动于山、行医救世的少女在得知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后,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高深莫测,而如每一个平凡人一样喜形于色。
上官瑾除了生出一抹怜惜,还有莫名的违和感。
脑中又莫名回想起刚才那墨色衣裙的女子被他折掉手腕后的冷静和面不改色。
他不由再次生出难言的怪异感。
雪山里少女沉静冷肃的模样怎么总是莫名与段司音重叠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但当恍惚过去,他清醒过来时,便知这种可能完全不会存在。
三年前的段司音正在江南的颜家,颜家是商贾之家,她怎么可能会医术。
再者,如果当真是她救了他,她不可能只字不与他提,也不可能认不出他来。
再结合她冷漠残忍的性格,她又怎么可能会伸手救人?
反应过来自己荒唐的想法,再对上眼前女子绵绵似水的美目,他生出浓浓的愧疚来,用更加温柔包容的眼神看向她,“月儿,好在上天有眼.....”
苏清月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似自言又似对环抱着她的男子轻声低语道:“是啊......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
皇宫。
“那段氏当真面不改色?”
一身明黄龙袍的上官錾听了隐卫廖羽的汇报后,如翠山般的剑眉微折,若有所思地合上了手里的奏折。
廖羽躬身回道:“回陛下,是的。王爷当着众人的面亲手废了她一只手,可王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当时的场景令杀人无数的廖羽都不免惊叹,“这王妃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没想到为了护一只猫,宁可舍了自己的一只手!”
上官錾惊讶过去,俊美的脸上徒余冷笑。
他撂下手里的折子,“这段氏......不简单。”
廖羽只是被当时的场景震惊了,却并未深想,听坐于上首的人语气略显低沉冷淡的下定这个结论,只觉确实如此。
“还是陛下明察秋毫!一般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痛,估计早就疼得哭喊起来,更何况她还不过是一弱女子。”
“弱女子.....”上官錾莫名抓住了这三个字,抬眼道:“那盗书的人可有下落了?”
廖羽微愣了一下,很快回道:“回陛下,宫里的人已经被查了个底朝天,至今都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毕竟是他办事不利,廖羽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上首有着强势气场的帝王,道:“看来......问题应该还是出在那日进宫的那群女眷身上......”
上官錾半掀眼帘,沉沉的眸光令人猜不透所想,他声音依旧低缓,“那日在甘泉宫朕并未在那些女眷中察觉出什么异样来,要么,就是那个人隐藏的太好,要么,就是那个人压根当时就不在甘泉宫。”
“陛下的意思是......”廖羽立马明白过来上官錾话里的意思,神色难免震惊,“当日只有段氏早早出了宫,其他人都在场!难不成真是她?”
上官錾向来做事滴水不漏,这点深得他皇叔上官瑾的真传。
“吩咐给她下的药,到哪一阶段了?”
廖羽:“已经是第二阶段的尾声,按时间来算再等半个月,便药石罔效、回天乏术了。”
他躬身继续回禀:“不过这段氏本就身子不大好,一直用着药,想来也用不到半个月便会撒手人寰,外人只当她是病情加重,不治身亡。”
上官錾眉眼薄情,冷呵一声,“要不是怕坏了皇叔的名声,有人说皇叔宠妾灭妻,哪里留她活这么久?”
他一只手把玩着上官瑾回京城后便上交的兵符,“如今皇叔对一平民医女情有独钟,朕这个做皇侄的怎能不成人之美?”
廖羽赶忙奉承道:“陛下对摄政王的这份孝心天地可鉴,无愧于他对您早些年的帮衬。”
上官錾淡淡摆摆手,“这段氏自嫁给皇叔朕还从未见过,趁她还活着,你找个理由,安排她进宫一趟。”
。,身上却从不见半点小家子气,相反有时比那些自小规养的大家闺秀还要气质绝尘。,可做出来的事是又狠又绝。,她自小生活的环境与别人不同,才培养出她这样的性格?,那双漂亮的凤眸不辨情绪地看着床上之人的脸庞,说:“你外祖母生病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随后抿着唇低下了头。,遮住了她半壁脸庞。,便是默认了。
可不知为何,这样的她看起来更显哀伤和无助。
她越是安静,越是不哭不闹,越能让人动恻隐之心。
上官瑾微微侧开脸没再看她,视线落在她床头挂着的玉玦上,说:“你若实在担心,本王便亲自陪你去趟江南,一起去看望你的外祖母吧。”
段司音抬头朝他看过去,那双好看的杏眸里含着实实在在的惊诧。
或许是她的意外和不可思议表现的太过明显,上官瑾略显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说道:“你嫁给本王已经有两年多时间,虽然还有不到半年就要和离,可毕竟夫妻一场。其实说起来,到底是本王亏欠了你,就当是本王弥补你一次吧。”
段司音缓声问了一句:“那苏姑娘呢?”
她的眼清澈坦荡,无惊喜,无担忧、无醋意,像是真的只是单纯好奇问。
上官瑾的眉宇不自觉上挑,对她这样浑不在意的态度没由来生出一丝暗暗的不痛快来。
但他自己并未意识到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只想让她也不那么痛快,“你不是不知道月儿身子不好,如此长途跋涉,她哪里受得了?”
他微微眯眼看向她,倾身朝她逼近,“还是说你想让月儿奔波劳累再出什么意外,你好省了剩下的两碗心头血嗯?”
段司音没想到她的随口一问引来男人这般的猜疑,不由有些想笑。
她也不知是想笑上官瑾还是在笑自己。
她边笑边摇了摇头,并未解释什么。
看着她嘴角似讽非讽的笑意,上官瑾带着情绪的眸子微微顿了一下。
不可否认,她笑起来很好看。
可他每次所见的,那笑都似带着刺,密密麻麻,杀人于无形。
在她的注视下,他第一次有了一种不能直视的感觉。
就似她将什么都看得透彻,静静看着他一人在唱独角戏。
那种被人洞穿的感觉令他生出些不自在,随后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起身离开了。
......
由于此次并非是去游玩,而是去探望重病的病人,所以王府草草准备了一天后,队伍于次日便准备出发了。
离开时,一身月白色衣裙的苏清月站在府门口,目光紧随着那道身姿挺拔翩然的男人身上。
随后就见原本要上车的上官瑾又重新返了回去,两道人影依偎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不止王府的下人,就连过路的路人也知摄政王极其宠爱那位苏姑娘。
也都猜出此次摄政王之所以会陪那位不得宠的王妃去江南看望她病重的外祖母,无非是对她休妻重娶的弥补。
段司音放下帘子,靠在软枕上假寐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帘子被人掀开,男人高大的身躯钻了进来。
宫里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上官錾加派了人手,全京城都开始搜寻起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来。
眼见苏清月的病有了救,王妃之位也应尽快空出来,占着那位置的人已经留不得了。
但在此之前他还需确认那日偷书的人是不是这段氏。
倒不是他非要找到那本书,而是那日的人那般对他,他一定要揪出来才行!
只要确定段氏不是那日的人,他便不用再在这个人身上浪费心思。
也不用等她死后还怀疑她,此后可以放心的去查其他人了。
萧贵妃召摄政王妃进宫的懿旨很快就到了摄政王府。
懿旨上大约说的是上次贵妃只与王妃匆匆见了一面,王妃都未来得及与王妃好好说说话。
今日进宫二人好再聚一聚。
这几日上官瑾都在忙着寻找那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收到这份懿旨时才记起几天前被自己折了手腕的苏清月。
他原本想让她吃点苦头第二天就去给她将手接上的,没想到第二天因为苏清月的事给彻底忙忘了。
他自己的手法他自己清楚,那手若不及时接上去的话保准会废,现在再去已于事无补。
脑中莫名回想起女子被他掰断手腕时波澜不惊、冷漠幽深的眼,他心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想来她断了手正是对他又怨又恨的时候,此时也不适合见面,便命人将这道旨意送去了绛紫阁。
收到懿旨后的苏清月并未感到吃惊。
她知道,这是上官錾的意思。
随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跟着宫人一同进了宫。
......
甘泉宫里,萧祺嫣一身贵妃华服坐于宝座上。
她目光瞥向坐在她下首的女子,脸上虽挂着亲和的笑意,眼里却带着丝不易察觉地审视。
女子如那日一样,一身墨色衣裙,衬得肌肤似雪,冰肌玉骨。
那容貌依旧是令人一眼就为之惊艳不已,似画中走来,又比画里的人多了几分非比寻常的气韵。
想起早时皇上略显隐晦的交待,对于这样一位绝色女子即将被自己的丈夫见到,即便是独宠后宫已有几年的她也不由生出几分忐忑和警惕。
她掩下眼中的不明情绪,笑容更加温软了几分,“那日你半道离开,都不曾来过本宫的甘泉宫,本宫总觉得有所欠缺。正好这几日闲着,就想起你来。”
她接着说:“你是皇叔的王妃,本宫与陛下都该叫您一声皇叔母的。咱们都是一家人,皇叔与陛下多有忙碌,今后我们这些做家眷的要多走动才显得亲近。”
苏清月唇角含着浅笑附和点头,她这般模样莫名让人觉得乖顺贤良,“贵妃说的极是,还希望今后没有叨扰到贵妃娘娘。”
她言行得体,根本不像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或许是前段时间上官瑾给她找了个教宫廷礼仪的嬷嬷起了作用吧。
萧祺嫣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道:“最近听说皇叔带回来的那位苏姑娘急需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来给她治病,皇叔他都快要将整个京都城翻个底朝天了。”
苏清月微微愣了一下,最近夙祈也未来过,她并没有听闻此事。
看着她脸上的怔愣,萧祺嫣缓缓勾起唇角,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唉呀!”
一声惊呼拉回所有人的思绪,都朝着上座的人看去。
只见萧祺嫣已经站了起来,裙摆上湿了一大片。
她芙蓉般的脸上带着歉意,“让皇叔母见笑了,喝个茶这么不小心。本宫去换身衣服,稍后再来陪皇叔母。”
苏清月也跟着起身,依旧地笑意盈盈,温婉贤淑,“贵妃言重了,您去换吧,臣妾在这里等着就是。”
萧祺嫣未再说什么,在宫女的陪同下离开了。
大殿瞬间陷入安静。
苏清月四下打量了一眼,所有的丫鬟太监都不见了踪影。
她莹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捏着杯身,安静地坐在那里漠然不动。
女子素月流天般的侧脸在半壁光线下显得格外宁静。
筠笼熏香如盈絮,令莲帐下的女子更加嬿婉芳逾。
“皇叔母。”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男子醇厚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大殿里的寂静。
苏清月循声抬眸,就见男子一身明黄龙袍,气宇不凡地从门口负手走了进来。
他墨发高束,头顶金冠,容貌俊美。
一双狭长的凤眼幽深中又带着非同寻常的压迫感。
她赶忙起身,屈膝福礼道:“臣妾段氏给皇上请安。”
可她并未等来男人免礼的恩赦,只是听见那沉稳的脚步声停留在她面前。
男人低缓的嗓音再次从头顶处传来。
“朕是来找萧贵妃的。”
苏清月依旧垂着头,据实回道:“贵妃娘娘刚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换衣裳去了。”
上官錾状似恍然,负手从她身边路过,道:“那朕便在这里等她。”
苏清月跟着她的方向转过了身子,并未言语。
上官錾像是这才发现她正在给自己行礼,抬手道:“皇叔母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随意些。”
男人一口一句皇叔母,似是丝毫不在意面前的女子比他还小一岁。
看着玉貌绛唇的女子起身缓缓落了座,上官錾才不急不徐、似简单拉家常道:“听闻上次皇叔母进宫时不小心落了水?”
女子同此前进宫的女眷一样,都是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只听她清婉的声音响起,“确有此事。那日是臣妾第一次进宫,心中难免激动敬畏,未注意脚下便一不小心掉进了水池里......”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
上官錾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道:“可朕已经查出,当日是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将你故意挤下水池,她还带着其他几位小姐一起排挤你,是否有这么回事?”
“这......”女子听了他的话后,说话开始变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起来,“当、当时事发突然,臣妾并、并未注意到是否有人推臣妾......”
看着她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人的样子,不由让人直觉得可惜。
这样一副引人侧目的容貌下竟然是这般没有意思的性格。
怪不得皇叔当日连洞房都未入就远离她去边关了,但凡她性子明朗自信些,想来皇叔也不会完全弃她于不顾,后又生生折断了她的一只手。
想起手,他顺便问道:“听闻前几天皇叔因为那位苏姑娘弄伤了你的手,如今可好些了?”
说着说着颜老夫人又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段司音的脸颊,“不过话又说回来,幸亏后来你们的事没有成。那郁家大公子自成年后便一直病重,卧床不起。虽然郁家的生意都要经他点头同意,但终归是个病秧子,恐也不会活太长......”
段司音笑道:“您这不是在诅咒别人么。”
老夫人也察觉到自己这样说一个晚辈很不妥,也跟着笑,“是了是了,瞧外祖母这张嘴,糊涂起来什么歪话也往外面说!”
二人又说了会话,最后一起用过午膳,老夫人才被人搀着去午休了。
如今外祖母身体大好,指不定上官瑾哪一天便催着她回京都了。
毕竟离第二次心头血的时间也不远了。
但在回去之前她必须要去见凤红雪一面。
.......
路上,颜悦仙挨着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在一起。
但一路上都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一句交谈也没有。
眼见剩下的路程不多了,颜悦仙再也维持不住文静端庄的形象,率先打破沉静,说道:“其实表妹她挺可怜的......”
听到提及段司音,上官瑾眉宇微微挑了一下,以为她要给段司音说情。
他倒想听听她怎么说。
见男人并未有打断的迹象,颜悦仙赶忙继续道:“表妹她自幼丧母,外加生辰不详,便被送来了我家寄养。可谁知道她小时太过贪玩,竟然还走丢了......”
说到这,她拿起锦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道:“这一走丢,竟是十年。她一个女孩子家,孤苦伶仃,十年时间是如何熬下来的,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说的极其隐晦,却让人不由往坏处了去想。
上官瑾早已震惊的停下脚步,目光似惊似沉的看向她,问道:“你是说她曾走失了十年的时间?”
随即他的目光更加冷沉了几分,“你们颜府这么大,都没有派人寻到她?”
颜悦仙被他突如其来的凌冽的气场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颤颤巍巍地回:“找、找了,可能是表妹太过顽皮跑的太远了,所以派出去的家丁才没有找到她......后来在她十六岁那年,她自己又回到了我们颜府。”
颜悦仙的话却像一颗巨雷一般砸在了上官瑾的身上。
他没有料到段司音还有这样凄惨的遭遇。
他知她母亲早逝,却一直以为她在颜府过得很好。
毕竟颜府有着她的亲人,家底也比寻常人好上不少,定不会吃什么苦。
可事实却是她自幼流亡,直至她十六岁那年才回到颜府,而次年她便嫁给了他。
而他不但让她守了两年活寡,成了人们眼中的笑话,现在还要用她的心头血来救自己心爱的女子......
怪不得她这么极力的想要与他和离.......
他心中突然五味杂陈,喉咙泛着苦涩。
回想起来的一路上与她独处的时候,她时而哂笑,时而呆愣,时而活泼,时而沉静的样子,心头像是有根弦被紧绷,令他既烦躁又不安。
颜悦仙见他脸色沉郁,被吓得不轻,她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在心疼段司音。
她越发发觉摄政王并不似传言所说那般厌弃他的这位挂名王妃,感觉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眼见这位皇亲贵胄因为她的话而眉头紧锁、脸色不虞,万一他真的一怒之下牵连怪罪于颜府,那岂不闹大了?
于是她赶忙改变了话锋,“其实表妹应该也没受什么苦,她不知在哪里学了点岐黄之术,想来平时也能混口饭吃的......”
“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便宜你了......我的好师妹。”
他缓缓弯腰,将人抱起,将她平放在床上。
随后,那透着病样白的指尖—点点伸向她胸前的衣带。
沾满血的衣襟被解开,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下。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男子微微挑了—下眉头,随后从袖中掏出—个玉瓶,打开将里面褐色的粉末倒在那伤口处。
不消片刻,汩汩的血流终于渐渐止住。
男人慢条斯理的收回玉瓶,语带戏弄道:“若不是下毒对你没有用,我何至于费这些心思?”
他—边为她包扎伤口,—边道:“我最近又新研制出—种毒,中了它的人可以将自己身上的皮—寸寸揭下来。”
他将脸凑近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的女子,边笑边道:“真想给师妹你用—用呢。”
他的话自然不会有人回应。
收拾好—切后,男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又恢复了似高雅仙人般的模样,转身离开了。
他刚离开没多久,门口的丫鬟缓缓苏醒,她微微愣怔了片刻,随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样继续进了屋。
......
这次受伤后,段司音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直好不了。
郁泠澈派来的大夫走了—波又—波,都说伤在胸口,很是凶险。
最后段司音请求说她想去城郊的清净寺静养,郁泠澈只能同意。
于是派人将她护送去了清净寺,并留下了几个下人和两位大夫,专门伺候照料她。
中秋这天,昭云国的首富雁老板进了京。
届时京都城的百姓夹道欢迎,纷纷都想—睹这位救苦救难、匡扶百姓的富商雁老板真容。
皇宫,璟瑄殿。
今日正好是中秋佳节,君臣齐聚—堂,大摆筵席。
为表对这位兼济天下的雁老板的重视,他的位置仅次于摄政王,与他邻座。
前不久大臣们已经吃过商贾的亏,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到现在还在寺庙里清修呢,所以朝臣们对这样的安排虽有非议,可不敢再当面说出不满来。
相信陛下这样安排自有陛下的道理。
郁泠澈看着这位已有—月未见的年轻人,许久未见笑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丝笑意,道:“来时路上可顺利?”
雁来音拱手笑道:“王爷派给草民的人都十分尽心,十分顺利。”
郁泠澈发现他的唇还透着丝苍白,便问:“身子还没好全吗?大夫说你已经痊愈,本王怎么看你气色不大好?”
雁来音脸上戴着面具,虽然这面具如假包换,但是唯有眼睛和嘴唇不能弄假。
她没想到郁泠澈连这么细微的细节也能看在眼里,于是低下头回道:“也许是疲乏了吧,不打紧。”
郁泠澈点了点头,正好场上歌舞起,他便移开了眼,看向了殿中央的舞姬。
但细看之下,发现他目光放空,似乎有些悠悠出神。
雁来音正欲收回视线,不想与上首之人投来的目光相遇。
她只能站起来朝着年轻帝王举杯。
上官錾淡淡颔首,轻呷—口,示意他不必多礼。
雁来音这才回座。
整个宴席进行的有条不紊,不知是不是各怀心思的缘故,同时也觉得平平淡淡、不温不火。
席后,雁来音被圣上单独留下。
御书房里,—身明黄龙袍的上官錾随意坐在龙椅上,含着审视的目光淡淡落在下首—身布衣的年轻公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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