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陵容莳萝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推荐逆天改命安陵容》,由网络作家“南方有只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陵容莳萝是小说推荐《逆天改命安陵容》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南方有只兔”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历经生死,再睁眼,安陵容回到了初到京城的时候,重来一世,她要好好活。恩宠,她要。孩子,她也要。前世她不曾得到的,这一世,她都要。只是后宫凶险万分,即便已经历经一世,她依然走得步步惊心。都说这宫里容不下真心,可到头来,她却发现,唯有真心才能换得真心,只是这一世,不再是她主动。皇上剖出一颗心来爱她,不只因她的声音神似纯元,而是因为她就是她。甄嬛全心全意爱她如亲妹,不是为了利用,......
《畅销小说推荐逆天改命安陵容》精彩片段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公公这样端着?”甄嬛扶着崔槿汐的手走出来,远远瞧见姜忠敏双手捧着一个盖着红绸布的盘子站在院子里,不禁笑道。
姜忠敏憨厚一笑,将盘子往前送了送:“这是皇上特意赐予小主的,小主一看便知。”
他转手给跟着的小太监,抬手则掀开了红布,只见是一双极为精致的玉鞋,姜忠敏笑着介绍道,“这做鞋底的菜玉属蓝田玉的名种,触手温润,但穿着绝不凉脚心,鞋里面全是镂空的,里面装着各种香料,皇上说了,那叫步步生香。这鞋尖上缀着的是合浦明珠,虽然不能和咱们的东珠比尊贵,但是圆润硕大,光华灿烂。最难得的是这鞋面,”他指了指织金的鞋面,“是用织金镂花的蜀锦做成。”
崔槿汐也是惊讶:“别的也就算了,倒是这蜀锦难得,尤其是这织金镂花的蜀锦,听说,蜀中绣娘要十人绣三个月方能得一匹,一寸之价可比十斗金。”她感叹道,“平时连见都很难见一面,更别说做成鞋面了。”
甄嬛走到姜忠敏面前站定,打量着蜀锦玉鞋,笑盈盈地谢过了皇上,转而问道:“这蜀锦是从哪里来的?我记得蜀中的贡缎二月时才到过,只送了皇后和太后宫中,新到的总得明年二月才有啊。”
“这才是皇上对小主的殊宠啊。”姜忠敏连忙说,“蜀锦局有了新的花色,千里迢迢送来,就这么一匹,皇上就命内务府连日赶制了出来。”
正说着,传来苏培盛的声音:“皇上驾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甄嬛笑了一声迎驾。
这边安陵容听到声音,也和淳常在出来接驾:“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皇上声音带着笑,“淳常在也在。”
安陵容看出皇上此次意在甄嬛,便说道:“是,臣妾的小厨房新做了几样点心,想着淳常在爱吃,就请她过来尝尝。这会儿火上还煨着汤,请容臣妾先行告退。”说完,带着淳常在离开。
身后传来皇上的声音:“快穿上这玉鞋让朕瞧瞧吧。”
安陵容再回头时,皇上已拉着甄嬛的手进了主殿。
“容姐姐,你不高兴吗?”淳常在牵起安陵容的手,歪着头问道,“皇上去找莞姐姐了,你会难过吗?皇上只送了莞姐姐蜀锦玉鞋,你会伤心吗?”
难过?伤心?
安陵容轻轻地眨了眨眼,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又有点酸胀,这种莫名的情绪让她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在淳常在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浅浅一笑,抬手捧着她的脸说道:“淳儿,做皇上的女人势必要学会看着旁人得宠,皇上是天子,满宫的嫔妃都是他的女人,不能因为他去找了旁人而忽略自己就心生怨恨或嫉妒。皇上去找莞姐姐,我或许会有不高兴,但难过却不会有,毕竟皇上总有来见我的时候。”
安陵容此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双蜀锦玉鞋没有赏她,才让她与一个巨大的阴谋擦肩而过。
“那匹蜀锦皇兄最后赏给了谁?”果郡王一袭白衣,腰间别着一支笛,面前摆着一盘黑白子的棋局,手指尖还把玩着一颗黑子,面容清隽,笑容俊朗,怎么看都是一位畅意江湖的侠客,但他的眼中却装满了权谋,与在京城时截然不同。
坐在他对面与他一道下棋的,是一名衣着华贵低调的女子,即便身处郊野,仍掩盖不了她大家闺秀的气质,闻言,抬起盈盈水眸看过来。
来传话的下属回道:“皇上赏给了莞贵人。”
果郡王挑了挑眉,而后低低地笑出声来:“本王就猜是她。”
黑子落盘,棋局越发变得捉摸不透起来,他起身,看着亭子外风雨欲来的黑云重重,沉声说道,“让蜀锦局再织两匹,等着送去宫里,花样要挑夕颜,颜色素净些。”果郡王迎着风雨踏出了亭子,只远远飘来一句话,“就当是本王送予莞贵人的礼物。”
下属不明白。
为何王爷就这般确定蜀锦能送到莞贵人手里?
“王爷让你怎么做,你听命就是了。”女子将棋局记下,而后收起棋盘上一颗颗棋子,起身说道,转而看向亭外,“王爷,风大雨大,还是快些回去吧。”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觉得有些冷了。
果郡王却是扬长而去:“静娴,你先回吧。巴山夜雨之景甚美,今晚本王要好好赏一赏。”
一阵悠扬的笛音穿透雨幕,落在孟静娴的耳朵里,牵动她无数愁肠。
下属低垂着头,不发一言。他只是一个传讯的,主子之间的事情他也插不上嘴,反正王爷行事向来不会出错,他遵照办事就行。
正当他来到蜀锦局传话时,却是被告知宫里已然下了命令,说是华妃娘娘也想要两匹蜀锦裁制新衣,让他们赶制出来送去,以为是凑巧,下属就顺道传了果郡王的话:“既如此,就按着夕颜的花样子缝制吧,即便是赶工,也做得精细些。”
蜀锦局自是领命。
秋来乍暖乍寒,太后不慎病倒,沈眉庄亲力照顾太后起居。
“太后,药好了。”沈眉庄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款款在太后身边站定,“臣妾已经温过一遍了,这会儿入口正好。”见太后埋怨药苦,复又笑道,“臣妾已经备好了蜜饯和山楂,等下太后吃一颗,嘴里就不苦了。常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后不好好吃药可怎么行?”说着,又是一番软语,将药一勺一勺喂给太后。
竹息在一旁笑道:“还是惠贵人有法子,哄得了太后。”
太后吃完药,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笑骂一句:“如今惠贵人在,倒是让你得了空,有事没事的站着说闲话。”说罢,又看向沈眉庄,眉目慈和,“好孩子,难为你身子刚好就来服侍哀家,是个有孝心的。”
沈眉庄站在一旁抿唇浅笑,半跪下来给太后捶腿:“皇上对太后纯孝,臣妾孝敬太后也是应当的。”她手上力道适中,手法得当,伺候得太后眉眼都舒展开来,“臣妾前阵子行事张狂了些,人也浮躁了,太后宫里常点檀香,又有佛龛,臣妾在这儿待着,心也能静下来。”卧床的一个月,她前后想明白了不少事情,其中就有包括自己提议裁剪六宫份例的事情。
“你还浮躁?若你自称浮躁,那这宫里也实在找不到沉稳的人了。”太后感叹道,她看出了沈眉庄小产后心性的变化,又见她对自己实在周到,一时心软,“哀家这里没有旁的事情,你若有空,就常来陪陪哀家,哀家也喜欢你来。”
沈眉庄心愿得偿,但脸上也没有太流露情绪,只是温婉地笑笑,又和太后说起了闲话家常。
太后用过了药,过半个时辰后就要午睡,沈眉庄便退了出来,瞧着天色尚早,便转道去了碎玉轩,不曾想,碎玉轩正热闹着。
“皇上你看,这是臣妾前日和容姐姐一起去摘的桂花,香不香?”淳常在指着廊下晾晒着的桂花,同皇上说道,“昨日容姐姐还给臣妾做了桂花糕吃,可好吃了,又香又甜的,莞姐姐还给臣妾泡了牛乳茶喝。”
“是啊,吃了一肚子的糕点奶茶,昨晚上又进了一整只糟鹅,外加半只鸭子,和小半锅鸭汤,要不是肚子撑着,还止不住呢。”甄嬛比划着,回眸同安陵容一笑,“也是容妹妹的手艺好,那鸭汤煲得极鲜,皇上没吃到真是可惜了。”
“昨儿个是中秋,宫中没有大办,朕总得给皇后面子。”皇上难得放松下来,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容儿的手艺是极好的,她做的东西就连翊坤宫的小厨房都比不上,不知今日朕是否有这个口福啊?”
“皇上喜欢臣妾做的吃食,是臣妾的荣幸。”安陵容浅浅一笑,眼角忽的瞥见门口站了一人,顿时惊喜出声,“眉姐姐来了!”
沈眉庄应了一声,缓步走进来与皇上行礼问安。
“惠贵人也大好了。”皇上已是许久没有见到沈眉庄了,乍一见倒也觉得想念得紧,“听闻你近几日都寸步不离地照顾太后,昨日朕去给太后请安,她对你赞不绝口。”但也不免想起那日小产之事,“你要尽孝心,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沈眉庄淡淡应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身子好多了。照顾太后是臣妾应尽的本分,自当尽心尽力。”
察觉到了沈眉庄的冷淡,皇上微微压下了嘴角,气氛一时也僵硬起来。淳常在无从察觉,甄嬛和安陵容却是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甄嬛开口打破了沉默:“皇上,容妹妹晒的桂花成色好,香味浓,若酿成桂花酒必定香醇,皇上要不要一起来?”
安陵容顺势拉过沈眉庄:“眉姐姐这会儿得空,也一起。”
又有淳常在扑上来凑趣,酿酒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一行五个人只有安陵容酿过桃花酒,甄嬛懂些酿酒的原理,沈眉庄则知道桂花酒的关键配比,淳常在负责笑闹打气,皇上成了唯一打下手的人,一时间,气氛也算是融洽。
将最后一罐酒酿埋进土里,皇上也长长吐了口气:“好,等入了冬,除夕夜宴的时候拿出来,也算得上是一件雅事。”
安陵容盘算了一下大概要喝的量,不禁微微讪笑了一下,这要是拿来宴请阖宫,怕是一罐都留不下。顿时决定偷偷再酿一些。
皇上心情不错,说了今日在碎玉轩摆晚膳。
“皇上,今儿个十六,华妃娘娘一早就派人来传话,说做了皇上爱吃的东阿阿胶桂圆羹,只等皇上去呢。”苏培盛却是犯了难,硬着头皮说道。
“差事越发当的好了,朕的事情你都能做主了。”皇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便去告诉华妃一声,朕今晚不过去了。”
苏培盛连连应是。
安陵容看了他一眼,暗暗发笑。果然还是苏培盛最会揣摩圣心,又会做人做事,这一番话,明着看是忤逆了皇上的意思,但实际上却是提醒皇上,也给她和甄嬛提了个醒,今晚皇上可是约好了华妃的,若是此时失言,不仅驳了华妃的面子,更是将碎玉轩推上风口浪尖。而且,即便要驳华妃的面子,也得皇上金口玉言才行,华妃要事发作起来,他苏培盛可担不起这个罪名。
小夏子比起他师父来,着实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皇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已经和华妃娘娘说好了,华妃娘娘这会儿怕是正眼巴巴等着皇上呢,可不能食言啊。”安陵容顺势劝道,“臣妾明日做金霜酥和琼脂豆乳,送去养心殿给皇上可好?”
皇上脸色虽是不好,但还是应了:“明日午后,你早些过来。”
遂摆驾翊坤宫。
“妹妹们今天都来得这么早,在宫里面的生活还习惯吗?”皇后端坐在上方首座,一副正宫做派,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位贤良淑德的正室。
然而,落在安陵容眼里,只有“伪善”二字。
前世种种,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安陵容用力握紧了手里的帕子,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清晰的疼痛让她头脑冷静了三分,随着众人一般无二地回答:“承蒙皇后关怀,一切都好。”
皇后温婉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安陵容垂眸,悄然看了眼殿内坐着的几位妃嫔。
皇后座下,左右手皆是空着。一个是端妃,体弱多病,久居深宫,甚少出门见人,前世安陵容几乎没有和她有过私交,只知道她与华妃关系极差,是个病西施;另一个就是华妃了,阖宫觐见也能迟到,便是她独一份的权利了。
再往下,便是齐妃、丽嫔、敬嫔、曹贵人、欣常在。
正打量着,忽听见门口传来哒哒的脚步声,紧接着华妃的声音就慢悠悠地传来:“本宫来得不算晚吧。”
殿内气氛顿时一滞,除却皇后,众人皆是行礼:“给华妃娘娘请安。”
安陵容悄悄抬起眼角看了一眼华妃,艳丽的红色如盛开的芍药一般热烈美艳,葱白的手指染着点点凤仙花,护甲晃过一抹金色。
华妃婷婷袅袅地穿过人群,漫不经心地给皇后行了一礼:“给皇后请安。”
“妹妹平身吧。”皇后的声音是听得出的冷意。
华妃也不放心上,直起没弯下半寸的身子,款款落座。
齐妃向来看不惯华妃的做派,当下就开口阴阳怪气了一番,然这么多年,华妃盛宠不衰,何曾在她嘴下吃过亏?当即就呛了回去,甚至还借机讽刺了一下皇后,笑得越发明媚起来。
但皇后不是齐妃,自然也知道华妃的痛处在哪里:“今日既与诸位新妹妹相见,往后咱们也多几个做伴之人了。”
华妃挑眉,斜眼看了过来,众人皆是屏气凝神,唯有夏冬春,懵蠢无知,扯着富察贵人的袖子暗暗发问:“这华妃这样声势浩大的,是做给谁看啊?”
蠢货。
富察贵人干脆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她,安陵容低着头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夏冬春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实际上谁都听见了,华妃的视线都在她身上停了好一会儿,她竟然都不知道,当真是蠢货。
越过夏冬春,华妃看见了安陵容。
又瘦又小,安分乖巧。
这是她对安陵容的第一印象。
“众小主向皇后娘娘行叩拜大礼。”江福海字正腔圆地在上首唱道。
以沈眉庄和甄嬛为首,众人皆按着礼数三跪九叩,因着教习姑姑早早教过,众人礼数都未出错,唯有夏冬春,不是举手慢了,就是跪在了裙摆,闹了不少笑话。丽嫔就坐在她边上,几次掩唇轻笑,华妃也看了一眼,顿觉污了眼睛,不是和颂芝说话,就是打哈欠小憩。
一番行礼作罢,众人向皇后谢恩,而后向众妃拜礼。
“端妃娘娘身体抱恙,众位小主今儿怕是见不了了。”江福海说道。
皇后紧跟着表示了关怀,装模作样地让剪秋过后去看看。
安陵容只在心里冷笑。端妃和华妃结怨多年,又同是将门之女,皇后巴不得她们两个闹得越僵越好,这一句不过是表面功夫,为的就是激起华妃的怨恨,告诉她,端妃如今还安然无恙地住在后宫,可千万别忘记了。
果然,华妃的脸色当即就难看了两分。
端妃之下就是华妃,众人又齐齐跪下:“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华妃全当听不见,摸着耳坠说道:“今年内务府送来的翠有些浮了,一点都不通透。这好翠是越来越不多见了。”
皇后知道她的用意,但也不得不给她捧这个场,来回说了几句。
安陵容垂着头半跪在地上,其余人也都安安静静,唯有夏冬春足下不稳,身子晃了一瞬,被她伸手扶了一把。这一世因为丽嫔的缘故,安陵容站的位置与前世不同,是在夏冬春身后,因此一抬手就稳稳扶住了她。
这一出手,富察贵人、夏冬春、甄嬛和沈眉庄齐刷刷看了她一眼。
安陵容没有理会任何人,扶了一把后就收回了手,依旧是垂着头,仿佛刚才出手的人不是她一般。幸而这会儿皇后和华妃正在交锋,坐着的几位都被吸引了注意力,除却跪着的几位新人,没人注意到这一瞬的小动作。
“好了,先让诸位妹妹起来罢。”
“哟,光顾着跟皇后说话了,都忘了你们还拘着礼呢,起来吧。”华妃轻笑着叫起,这个下马威也彻底杀到了位。
“谢华妃娘娘。”
只是,谁都不是泥人脾气,起身后,沈眉庄似是压着火,富察贵人脸色也不好看。淳常在天真不知事,只觉得腿酸,甄嬛素有城府,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只有夏冬春,喜形于色,露出了一抹扭曲的表情,落在了华妃眼里。
看来上一世的一丈红,赏她赏得也不算冤。
安陵容看了一眼形势,默默垂下了眼睛。
“有一位夏常在听说很能干……”华妃果然点了夏冬春出来问。
不等华妃说完,夏冬春就忙不迭地堆着笑上前走了两步:“华妃娘娘万福金安,嫔妾就是常在夏氏。”
“噗嗤。”丽嫔实在忍不住,轻轻笑了半声,连忙拿帕子掩住。
齐妃脸上一阵无语,没眼看地挪开了视线。
就连华妃身后的颂芝,都明目张胆地露出了嘲讽的笑意,夏冬春却全然不知道自己行错了礼。
华妃勾起一抹笑,眼中浮起冷色:“夏常在很会打扮,这身料子很贵吧?”
说起料子,安陵容就知道事情不好。
抬眼看去,只见丽嫔敛了笑意,颂芝满脸淡漠,华妃更是面上凝霜一般,偏夏冬春丝毫不觉,只顾着讨好皇后,却忘了眼下她跪的,是后宫盛宠多年、独宠多年的华妃年世兰,这一句话,已然断送了她后宫的活路。
前世,夏冬春刚出景仁宫就被华妃抓住了错处,打废了一条腿,现在想来,那次争执不过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缘由,是夏冬春的这个回答彻底坐实了她站皇后的立场。
“倒知道知恩图报,是个有心的人。”华妃淡淡说完,便不再理会她了。
安陵容却忍不住背脊一凉,森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腾而起。
纵使前世她手里已经沾染了不少鲜血,对上华妃,安陵容依然觉得自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够看的。
安陵容曾无比愤怒华妃羞辱她,但她知道,背后诅咒华妃是她唯一敢做的事情,心底深处,她依然无比畏惧华妃狠厉毒辣的手段。耳边一阵嗡鸣声,安陵容咬紧了牙关才止住自己的颤抖,这一刻,是她重生回来后最清醒的一刻。
华妃,不可与之为伍!
再冷静下来时,安陵容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而这会儿华妃已然对着沈眉庄发难,甄嬛立时站出来救场:“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如明月光辉,华妃娘娘国色天香似明珠璀璨,臣妾等望尘莫及。”
华妃看了甄嬛许久:“宫中口齿伶俐之人是越来越多了。”
安陵容遥遥看向甄嬛,思绪纷乱,最后终是理出来一条线:甄嬛,这一世,她必须要保住甄嬛,方能在这吃人的后宫活到最后。
但是,但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安陵容闭了闭眼,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诸位妹妹自然都是……”
“安答应又是哪位啊?”华妃拔高声音打断皇后的话。
安陵容猛地一震,压下心头的战栗,转过身缓缓行礼:“嫔妾启祥宫答应安陵容,参见华妃娘娘。”
“声音果然美妙动听,难怪皇上选秀结束后念念不忘,几次三番地在本宫面前提起你来。”
华妃声音里犹带着几分火气,她知道安陵容已经投靠了自己,言语上也没有太多顾及,直接当做自己人来泄愤了,“不过本宫听着也不过如此,也就比宫里的歌姬高出那么两三分而已。”
安陵容脸色微微白了一瞬,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嫔妾不过县丞之女,皇上听着好不过是为着新鲜。华妃娘娘声音清亮,有如昆山玉碎,自有将门风范,嫔妾心有向往而不可及,只愿日后能多听娘娘教诲。”既然眼下站入了华妃的阵营,至少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行。
华妃静默了半晌,脸上露出笑意:“丽嫔这两日总和本宫说你说话好听,本宫原以为说的是你的声音,却是没想到是嘴甜声美的好听。”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安陵容是她的人,自然目的也达到了,“起来吧。”
“是。”安陵容松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皇后坐在上首,冷冷看了一眼安陵容,转而又如沐春风地开口说场面话:“往后同在宫中,一则要尽心尽力侍奉皇上,为皇家绵延子孙,二来也要同心同德,和睦相处,不得生出争风吃醋之事,惹皇上烦心。”
众人皆应是。
太后要静心礼佛,众人便没有再去寿康宫参拜太后,皇后下令跪安,众人拜礼告退。
因着甄嬛和沈眉庄出众,皇后又额外单独下了赏赐让她们俩带回去。
安陵容只看了一眼,便跟上丽嫔,走到了华妃身旁。
“本宫瞧着你喜欢,便一道回去罢。”华妃含了笑意,罕见地说话好脾气。
“娘娘喜欢你,还不赶紧着。”丽嫔催促安陵容跟上华妃,自己则先同曹贵人回去了。
安陵容俯身一礼,跟在华妃身后走出景仁宫。
一出宫门,就听见夏冬春的声音娇笑着传过来:“这些赏玩之物,我夏家还不缺,只是沈贵人这小恩小惠,看来还真是会邀买人心啊!”
“这样德行的人也配入宫,当真一副空皮囊而已。夏家这样的人到咱们年府跟前,连提鞋都不配。”颂芝瞧着华妃的脸色,顺势说出口,眼中满是鄙夷之色,“奴婢听说,前几日在延禧宫里,她日日去烦富察贵人,还在御花园里大放厥词,闹得鸡犬不宁。”
华妃冷笑一声:“瞧她穿得那身衣裳,以为有皇后撑腰,就可以在这儿耀武扬威了吗?”她咬着后牙一字一顿说,“这样蠢笨的人竟也入了宫,本宫多看一眼都嫌脏。”
安陵容眼看着华妃脸色寸寸凝冰,不知怎的,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冲动。
如今看来,所有事情都在按着前世的时间在发生,若是,她挑动一环,命运会不会就此发生变数呢?
她心头狂跳,斟酌了一番,缓缓开口:“夏常在无知,即便有皇后撑腰,想来也会闹出不少笑话。这宫里日子沉闷,多个人闹闹,也是件乐事。”
华妃心头一动,有些诧异地看向安陵容。
安陵容故作恐慌地慌乱了一瞬:“嫔妾只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是说错了什么,还请娘娘莫怪。”
华妃却是笑了:“没有,本宫只是觉得你给了一个极好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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