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远杨落雁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奔跑的八零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超级好看的都市小说,主角是吴远杨落雁,是著名作者“奔跑的八零后”打造的,故事梗概:吴远重生到木匠刚刚学成出师的八八年。上辈子只搭伙过了仨月的势利老婆,眼看着就要嫁进门。同样的火坑,吴远断不可能跳两次。他不可能搭上这来之不易的重生机会,去捂那颗本就不属于他的冰冷之心。有那功夫,他完全可以挑个更好的。支书家的漂亮闺女就不错。尽管他家徒四壁。尽管他孑然一身。但他有着三十多年的经验阅历、以及技进乎道的木匠手艺。于是吴远的重生,就从木匠开始。......
《重生后我靠木匠手艺成首富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隔天一早,吴远起床的时候,吴秀华不仅做好了早饭,而且连行李都收拾好了。
熊文抱着个小熊熊玩具,木愣愣地坐在小板凳上。
不知道是留恋自家,还是没睡醒。
吴远把吴秀华叫到一边:“三姐,回去之后,多看着点小文,叫这孩子离水泡子都远点。你们家附近水泡子太多,别都让小武一个人看着。”
吴秀华不以为意:“没事,我们那小孩那么多,也没听说谁家孩子出事。”
吴远又换个思路:“要不让小文上幼儿园去?他这个年龄,可以上个小班了。”
“那不是瞎花钱么?”吴秀华笑道:“即便现在送去,也是大班小班的孩子一块玩。”
“那就让小文在家多住些日子,正好我说教他凫水,还没教。”
“你那么忙,有空教他?”
就在吴远被三姐问得哑口无言时,杨落雁趁机帮腔道:“三姐,就让小文留下吧。正好我跟苗苗,也带得过来。”
说话间,蔺苗苗也骑车到了。
这家伙自打给她开5块钱一天的工资,起得比当初城里上班还要早。
晚上下班,都是杨落雁趁着天黑之前撵她回去。
如今三姐吴秀华一走,蔺苗苗更是得劲了:“三姨,你这一走,我就能住在舅舅家了。你放心,晚上我带小文睡。”
这一下,吴秀华彻底没后顾之忧了。
真让她把熊文带回去,还真没在这儿这么周到。
否则前世也不会发生那样的祸事。
一周后的晚上,5月8日。
吴秀华和熊刚神色惶惶地来了,前杠上还带着神色甫定的熊武。
一见面,吴远就看出点苗头来了:“三姐,出什么事了?”
吴秀华说话间,眼泪就流下来了,抱着熊文,说一句拍一下孩子道:“今天,咱庄上孙老茂家里的三娃,被水鬼带走了。”
“听到这事,我一想起你当初提醒我的话,我就一阵后怕。得亏小文被你留在这儿那么久,否则指不定出多大事。”
杨落雁扼腕叹息:“真是要了大人的命嘞!”
吴远也很为这个孙老茂家的孩子惋惜。
但那边庄子上的挨家挨户,能从中吸取到教训,更为重要。
熊文被母亲这一动作给吓住了,连忙躲到舅妈杨落雁怀里,只露出个小脑袋偷偷看。
熊刚舒展了下眉头,却没舒展开来。
“村里已经决定,把那个水泡子填了。其他地方,凡事水深过腰的,全围上篱笆。”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虽然这办法可能并不百分百稳妥,但也比什么都不做强。
吴秀华接着道:“我跟你三姐夫商量过了,熊文回去后,让他爷爷过来帮忙看着。”
熊文从杨落雁怀里露出脑袋来:“妈,我不想回家。”
不等吴秀华两口子反应,熊武就先站出来批判弟弟:“你是乐不思蜀了吧?古人云,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小文你这样不对。”
好嘛,无怪乎熊武长大后考了师范,当了老师。
敢情打小就有训人的天赋。
大人们也顿时被俩孩子逗笑了。
吴秀华依了熊文的意,并没有带他回去。
气的熊武胸膛鼓鼓的,都是气!
回去的路上,吴秀华感慨:“我真是到现在,都止不住后怕。”
熊刚默然不语。
他不敢想象,孙老茂家的事儿要是落到自己头上,会怎么样?
连想都不敢想。
当时出事的时候,一群孩子跟往常一样,在那水泡子旁边玩。
孙老茂家的孩子掉下去之后,根本没孩子意识到危险性。
就连熊武也是等到回家后,才不经意地说起,说孙三蛋藏水里,不见了。
如果熊文在家的话,肯定也跟着那群孩子在水泡子边上玩。
如果……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熊武稚气未脱地道:“之前舅舅没回过来,看见熊文在水泡子边上玩,都会打他一顿。”
两口子异口同声地道:“你舅打得好。”
熊武缩缩脑袋,再也不敢说话了。
舅舅的蛮不讲理和有恃无恐,在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两天后的5月10日,农历三月二十五。
一大早,陈大姐便来了。
吴远和媳妇杨落雁、外甥女蔺苗苗,带着熊文,正吃着早饭。
吴远连忙把人让进屋里,杨落雁拿出碗筷,准备招呼陈大姐一起吃点。
却被陈大姐乐呵呵地拒绝:“我吃过来的。”
吴远笑道:“陈大姐,你订的席梦思床,最多五天就好了。你大可不必跑这么勤,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
“不是对你不放心。”陈大姐道:“而是我打听到一个黄花梨太师椅的买家,过来跟你议一议。”
吴远心领神会。
自打第一批席梦思床交付之后,陈大姐就隔三差五地过来监工。
生怕第二批里,还没有她家的。
结果一来二去的,就发现了吴远已经修复好的黄花梨太师椅。
不仅品相一流,而且底蕴厚重,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当时就打包票,说帮吴远留意留意买家。
这才不到一周时间,就找到了。
只是这回陈大姐来了,买家却没有亲自来。
一来说明,买家承陈大姐这个人情,全权交由她来办这事。
二来,那买家八成也是他们体系内的人士,不方便抛头露面,处理这事。
“小吴师傅,那位老人家看过我家的组合柜,对你的手艺非常认可。我也把拍的太师椅照片给他看了,他对品相很满意,对你修复的细节更是无可挑剔。”
“可惜,再无可挑剔,它终究也是个修复品。老人家念在你坦诚相告的情份上,表示可以出价5000块,你看呢?”
吴远放下碗筷,略作沉吟后,便爽快地道:“行,看在陈大姐的面子上,我答应了。”
这个太师椅,不仅贵重在材料,更贵重在它的历史感。
吴远原打算,琢磨个故事,给它包装一下,起码能卖到6000块以上。
不过眼下正是用钱的时候,他干脆一咬牙,卖了。
有了这笔钱进账,万元户的小目标就算提前完成了。
陈大姐一听这话,也很承他的人情。
关系就是这样处起来的。
反正来日方长,做人格局要大,目光要放长远一点。
打村里回来的一路上,吴远发现这次的雨量真不小。
路面上不少地方都漫了水,甚至偶有鱼虾游过,但都不大。
看样子今晚是别指望睡个安稳觉了,准备听着蛙声到天明吧。
正想着青蛙的事,结果吴远回到家,就见到自家两方红砖之间,挂了一溜的青蛙尸身。
穿在一根细树枝上,全都被扒了皮。
其中还有一两只稍大些的,明显是癞蛤蟆。
太残忍了。
这种事儿,除了钟文强,没别人了。
果不其然,吴远站在院外,把钟文强一叫出来,这孩子立马臊眉耷眼地不说话了。
吴远回屋翻出鱼线和鱼钩,找了根稍长点竹竿绕上,指挥着钟文强:“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那些可怜的青蛙带上?”
熊武急吼吼地站出来:“舅舅,我也要去。”
“行,你提个桶。”
熊文看着哥哥动弹,也要起身,结果被吴远指着道:“你不行,老实跟家待着。”
一听这话,熊文半起的身体又坐下了。
吴远带着俩孩子也没走远,穿过家前面的稻田埂子,就是一条横着的石子路。
石子路的南边就是一条宽逾三米的河渠,最宽的地方甚至超过五米。
河渠南岸,又是另一片一望无际的稻田。
“就这儿吧。”
熊武懵懵懂懂地停下,钟文强则很有眼力见地从细树枝上撸下一只青蛙交给舅舅。
吴远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套在鱼钩上,随手一甩,下了钩。
刚想问问钟文强,搁那儿逮了那么多青蛙,吴远就感觉有鱼咬钩了。
把竹竿一提,一条黑鱼跃出水面,直扑过来。
吴远伸手一抄,稳稳抓在手里,卸下黑鱼的同时,趁手一掂,有个五六斤的样子。
钓鱼佬的开门红。
把黑鱼用稻草穿起来,交给熊武拎着。
钟文强还不放心,再三叮嘱:“你拎住了,别让它跑了。”
熊武瓮声瓮气地哦了一声,两只眼睛全盯着黑鱼,跟它大眼瞪小眼。
第二钩。
吴远都懒得自己穿饵了,交给钟文强自己搞。
没想到这小子穿得像模像样,一看就是在家里没少皮。
吴远一甩竹竿,借着一个巧劲,鱼钩抛出好远,渐渐下沉,下沉……
正准备趁机歇口气,嘿,又咬钩了!
吴远一提竹竿。
结果劲用小了,竟让黑鱼拖着在水里拽了一段。
嘿,我还就不信了。
这会卯足了劲一提,一看那鱼的个头。
好家伙。
得有十来斤吧?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不过这么大的鱼,一不小心,就是竿折鱼溜的下场。
吴远只能吃住了劲,控制节奏地往岸上提。
费了半天劲,终于抄在了手里,就连穿过鱼嘴的稻草绳都多拧了好几股,否则还真撑不住。
顺手交给熊武拎着。
这小子趁手一提,差点没提溜住。
后面两杆就没那么幸运了,吊到了两根拇指粗的黄鳝。
这东西听说早孕之人不能吃。
至于杨落雁现在六个月的身子能不能吃,吴远也弄不清楚,也懒得去问。
干脆留着送人。
一排七只青蛙,钓到三条黑鱼,四条黄鳝。
只有那只癞蛤蟆,不知被什么东西吃干抹净了,啥也没钓着。
即便如此,这收获也不小了。
吴远甚至怀疑,这些黑鱼是不是隔壁代婶家的鱼塘漫过了路面,跑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
吴远严正警告:“以后没我跟着,敢跑到河边来玩,我打断你们的腿。听见没?”
钟文强吓得一激灵。
舅舅不像爹,他是真敢下手啊。
熊武忙不迭地点头,还趁机偷看了钟文强几眼。
回到家。
吴远挑出那条十斤的黑鱼就开始处理,大黄摇着尾巴远远地看着,一狗脸的热切。
等到把黑鱼切成薄厚一致的鱼片,吴远端着鱼片离开,大黄终于敢靠近,痛痛快快地大快朵颐起来。
看了半天电视的钟文雅跑过来:“舅舅,你打算做什么?”
吴远故作神秘道:“今天舅舅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国宴级的大厨水准。”
国宴级是什么级?
孩子们哪里知道,反正听着不明觉厉就是了。
杨落雁一瞧那鱼片,都不用多问,只是回头对蔺苗苗说一声:“苗苗,明儿该打油了。”
钟文强自告奋勇:“舅妈,明天我去打吧。”
杨落雁还有些迟疑。
钟文强又进一步强调:“家里的油盐酱醋,都是我打的。”
看着吴远点点头,杨落雁这才应允道:“好吧。”
晚饭时,一盆刺啦啦冒着油花的水煮鱼端上桌,分量比上回杨落雁吃得还要足。
毕竟三四斤的鱼片全下了锅,能不多么?
即便如此,杨落雁也下不了筷子。
她总不能跟这帮狼吞虎咽的孩子们抢。
吴远就不管。
以前他单身一人时,跟这帮孩子在一起,吃饭就得靠抢。
千万别拿什么舅舅的派头。
那是纯属找饿。
不过这回,吴远抢了半天,全都给了杨落雁。
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饱了,除了吴远。
忙完洗碗刷锅后,所有人都挤到席梦思床上看电视。
然后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去院子里洗澡。
熊文洗不了,就让熊武带着。
跟熊文年龄差不多大的钟文雅,明显要早慧一些。
坚决拒绝蔺苗苗的帮忙,坚持自己洗。
吴远不管,也拉着杨落雁不许管。
只是这群皮孩子洗完了澡,就开始抢夺电视的控制权。
这个要看这个,那个要看那个。
吵吵不休。
等到吴远一声不吭地调到中央一套新闻联播时,所有人就都老实了。
九点钟一过,孩子们一个个都睡着了。
只剩下外面蛙声一片。
第二天,吴远在工场见到了池师傅介绍的那两位师傅。
一位姓张,一位姓陈,都是三十五六的年纪。
吴远随手考了考他们的眼力和手艺。
结果发现,张师傅的手明显不如陈师傅的手稳。
眼力上更是差了一大截。
当场给了张师傅一包烟后,对池师傅道:“池师傅,帮忙送送。”
两人走到村外。
“看见了吧,我老板虽然人年轻,但眼力不差。你成天烂赌,手艺潮成这样,还想糊弄过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起码混了包烟。”
池师傅挥挥手,只觉得这家伙真是可怜。
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大的机会,竟然只为区区一包烟而庆幸不已。
合该老板看不上他。
眼瞅着马明军一溜烟的背影,熊刚目瞪口呆:“这小子比幺弟大不少吧?”
吴秀华还在想。
吴远却已经脱口而出:“比我大五岁。”
“那你还收他?”
“幺弟收他没问题,”吴秀华解释道:“按爹那一辈来算,他的确比幺弟差一辈,叫远爷没毛病。既然叫远爷没毛病,认师父就更没毛病了。”
吴远补了一句道:“被他这么一叫,我感觉自己瞬间就老了。”
杨落雁忍俊不禁地大笑。
结果被吴远一句话说得侉下俏脸来:“你别忘了,我成了师父,你就成了师娘。”
杨落雁不依地锤他,可惜笑到使不上劲。
送走了三姐两口子,吴远带了包喜糖,到隔壁代婶家,把大黄牵了回来。
这狗子一闻到家里残留的肉香味,瞬间来了精神。
颇有被下药之前的几分风采了。
看来这狗子是缓过来了。
照旧把大黄拴在门口,丢了块骨头给它磨牙,吴远开始里里外外地收拾。
不仅要把马明军没拆完的土灶拆完,还要把堆在正房西厢的新家具,搬出来摆上,顺便换掉早已陈旧的老家具。
不过一个人拆土灶搬砖还行,可搬起家具来就有些力有不逮。
叫来杨落雁帮把手,结果她搬起来明显还是有些不适。
只是她不说,咬牙强忍着。
这事吴远得认。
都怪他昨晚的床垫压力测试,搞得太激烈了。
好在这时,马明军回来了,带着一脸的兴奋。
“俺爹说了,拜师得挑个黄道吉日,好好准备准备。”
“那你咋回来了?”
“俺刚想起来活没干完。”
有了马明军帮忙,收拾起来就高效多了。
很快,堂屋和东厢都布置上了新家具,焕然一新。
熊猫电视机也摆在席梦思床头,插上了天线。
蝴蝶牌缝纫机摆在窗口下。
终于有点正经人家的样儿了。
房子还是那套房,但看着忙忙溜溜的杨落雁,吴远就莫名觉着心安。
果真是有房不算家,有人才叫家。
等到忙完,天也黑了,杨落雁早已收拾出一桌子菜来。
叫马明军留下来一起吃饭,这家伙说什么也不肯,又一溜烟跑掉了。
小两口吃完晚饭。
杨落雁收拾碗筷,顺便把吃剩的一并倒给了大黄。
多日不尝肉味的狗子,吃得激动到发出护食的吼叫。
吴远打开东屋,各种钻头、斧头、锯子都缩在箱子里没动过,靠着山墙摞起来的组合柜框架,也稳稳当当。
黄花梨太师椅也在,和脚蹬子难兄难弟地缩在墙角,毫不起眼。
明天就是除夕了。
这把椅子,今年指定是修不上了。
关键是缺少黄花梨的木料,哪怕是一条断腿也行。
感慨间,重新把门锁上。
吴远溜达到院外猪圈边上。
好些年没养猪了,圈里干净得不像样子,堆满了各种木头。
榆木,杨木,泡桐木,槐木,应有尽有。
还有几个大树墩子。
这些都是前些年,家前屋后的老树砍伐攒下来的。
足够用上好一阵子了。
想来当年爹娘送自己去学木匠,也是早有准备。
吴远正思忖间,忽然被人从后抱个满怀。
“何方妖精,还不速速现形?”
“你才妖精呢!”
杨落雁转过身来,嘟哝着嘴,一脸不高兴。
就听吴远解释道:“你知不知道,再过些年,妖精就变成夸人的词了。一般女人,想当女妖精,还不够格。”
杨落雁当即眉开眼笑:“家里都忙完了,咱们进屋吧。”
吴远点头:“是时候接着检验床垫的质量了。”
“什么嘛,我是说进屋看电视。”
“电视哪有你好看?”
“别闹啦,我妈叫咱们晚上睡觉小心着点,别睡那么死。”
“怕贼来偷礼金?”
“恐怕是吧。”
“那不用担心了。礼金我都交给三姐夫了,另外咱们还欠三姐夫120块,以及几位姐姐的650块。”
“那咱们把姐的钱都还上吧。”
“用那1000块彩礼钱?”
“除了那笔彩礼,我还有400多的压箱钱。”
“那也不用。”吴远说完,又补充道;“留着应应急。”
“听你的。”
杨落雁欣然接受。
心里没什么瞒着吴远的了,顿时轻松不少,以至于走起路来,都像是在翩翩起舞。
吴远看得心动。
从身后一把将媳妇拦腰抱起。
惹得杨落雁猝不及防之下,惊声尖叫。
而后才发现这家里,除了自己两口子,就只有一只大黄狗。
没什么好羞涩的。
螓首深深地埋在吴远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进了屋。
大黄狗默默地从干草和刨花堆里抬起头来,看一眼俩人,又默默地收回。
自打这女人进门,这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以前好歹还有个狗棚,挡不住风,好歹能挡住雨雪。
现在好了,以天为盖,以地为庐。
嗷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翌日。
腊月二十九算三十。
天刚蒙蒙亮,两口子好梦正酣,就听见外面伴随着大黄的狗叫,有人咣咣叫门。
杨落雁恍然惊醒,匆忙穿衣,开门一看。
不是别人,正是马明军这个大个子。
“师娘,俺给师父送两条鱼过年。”
说着拎了拎手上用稻草穿住鱼鳃的两条大青鱼。
吴远闻声披着棉袄走出来笑问:“明军,不是还没拜师么?你这礼送早了。”
马明军挠挠头:“不早了,师父。前几天鱼塘里打的,一直养在缸里。”
“那行。”吴远点了头,杨落雁趁机接过来,“这就算是拜师礼了,以后别再花钱了。有时间趁早过来,多跟我学点本事要紧。”
“嗳!好嘞!”马明军连声应着,搓搓手又问:“师父,今天有什么活要干的?”
吴远挥挥手:“大年三十的,能有什么活?你也回吧,安安心心过个好年。”
打发走了马明军,吴远帮着媳妇从手压井里打了一大盆水,将两条大青鱼放在里头。
游得挺欢。
两口子来不及多看,垫补口早饭,便匆忙奔赴乡里集市。
前些日子,净准备结婚的事了。
过年的东西,譬如对联、窗花、给先人烧的纸钱,甚至是炮仗,一样也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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