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面沉似水,冷笑道:“将我囚禁于此,莫非是怕我牵连国公府?
你们一家,当真铁石心肠。”
李朝阳眉头微皱,有些不耐地说道:“你先冷静一下,我明日再来。”
言罢,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至此,阮卿卿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一家人。
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李朝阳走后,李母将他拉进房间,叹气道:“儿子,如今阮家己经没落,你究竟作何打算?
当初我看阮家家大业大,于你仕途有益,才同意你娶阮卿卿,谁曾想竟发生这般事情,还牵连了李家。
早知如此,京中贵女,你娶谁不行?”
李母满面愁容。
“我能如何?
通敌叛国乃是死罪,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如今,阮卿卿对我己毫无用处。
儿子还有些事,先出去一趟。”
李朝阳娶阮卿卿,本就是看中了她的家世。
阮卿卿的父亲乃当朝太尉,她又生得貌美,李朝阳初见她时,便为她的容貌所倾倒。
后来得知她的父亲是当朝太尉,更是兴奋不己。
无论是家世、容貌还是才德,她都符合李朝阳心中妻子的人选。
此后,他日日制造与阮卿卿偶遇的机会。
然而,阮卿卿对他并无特别的感觉,也未将他放在心上。
后来,他得知阮卿卿将参加赏花宴,便在途中找人假扮土匪。
李朝阳英雄救美,自此,阮卿卿便记住了他。
此后,李朝阳时常邀她出游,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最让阮卿卿心动的是,她有一只白色的小猫,不知何故突然离世,她为此伤心不己。
李朝阳便在上京城内寻了一只相似的白色小猫送给她,阮卿卿感动之余,对他的好感倍增。
实际上,那只小猫是李朝阳害死的。
他先是找了一只相似的猫,然后将她的猫害死,在她最悲痛欲绝的时候,再将那只猫送给她。
他的阴谋最终得逞。
自那以后,李朝阳经常在夜晚去找阮卿卿,给她下药,故意设局让人发现。
阮父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迫不得己将女儿嫁给他。
万籁俱寂,夜深人静。
李朝阳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他穿过熟悉的街道,来到了那个约定的地点。
那里有一棵老树,枝繁叶茂,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天然的掩护。
他躲在树下,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李郎,你终于来了,我今天好想你。”
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缓缓走来。
“灵儿,你今天来晚了,我要惩罚你。”
李朝阳一把将那女子拉入怀中,双手轻轻抚摸着她娇嫩的脸蛋,宠溺地说道。
那女子轻轻捶打他的胸口,娇羞地说:“那是因为我为了见你,在府中打扮了很久,李郎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当然能等,等多久我都愿意,就算等灵儿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哎呀,真讨厌。”
灵儿抬头看着他,委屈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你的夫人和离?
我们每天都只能在晚上见面,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
“灵儿别急,很快你就是御史夫人了。
她父亲现在入狱,母亲重病,孤立无援。
等她父亲一死,我立刻将你娶进府中,没有人能阻挡我们。”
李朝阳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脸阴险地说。
“那不要让我等太久,”灵儿摸了摸肚子“也不要让他等太久”李朝阳不可思议道“你难不成是……没错李郎你可要快点了,我害怕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了你有了,太好了我要当爹了,太好了你等着今天我回去就告诉我母亲,过两天就接你到府中”李朝阳掩盖不住心中的喜悦,满眼的野心。
两人腻歪了一会便不舍的分开了“灵儿你也早点回去吧,不然你爹该起疑心了,我这边你不用担心国公夫人你跑不了我又不是为了了御史夫人这个位置,我不在乎我只想在你身边,我父亲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最听我话了,我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答应了,只是我父亲现在还不知道我有了,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灵儿别担心,一切有我,你只要放心就好了”说完李朝阳便亲了上去,把灵儿迷的晕呼呼的“讨厌,听到李郎的话我就放心了,那灵儿先回府了”李朝阳注视着曹灵儿渐行渐远,面上虽无明显波动,可眼神中却难以掩饰那一抹喜色,此乃天助我也。
李府内李朝阳面沉似水,缓声道:“母亲,待数日后,我便将阮卿卿休弃。”
“数日后?
阮卿卿之父方入狱,你此时休她,外人会如何看待你?
为时尚早,待过些时日,为娘为你在京城贵女中寻觅一番,切不可再如她一般了。”
李母语重心长地劝道。
“母亲无需费心,曹王爷之女曹灵儿,己然有了我的骨肉,不日便将她接入府中,阮卿卿那边您不必担忧,我自会与她和离。”
李母又惊又喜:“曹王爷的女儿甚好,我明日便将隔壁屋收拾妥当。
儿子,你真厉害,为娘甚是欢喜。
如今见了阮卿卿那晦气之人,心中便只觉厌烦。
那罪臣之女,怎配做御史夫人?”
“母亲早些歇息吧,我先回房了。”
“去吧去吧,我要将此喜事说与你父亲听。”
李母喜笑颜开。
“嘎吱”一声,阮卿卿坐在床边,见开门之人正是李朝阳。
“夫人尚未歇息?
还在生气吗?
我父母也是为了李府着想,你莫要怪他们。
明日我想想办法,看能否让你去见见你父亲。”
李朝阳来到床边,轻握着卿卿的双手,低声说道。
阮卿卿闻得此言,眼中瞬间有了光彩:“你所言当真?”
“明日我且试试,卿卿早些歇息,莫要未见到你父亲,自己反倒累着了。”
阮卿卿终是忍不住,趴在李朝阳身上痛哭流涕:“李郎……”然而,这味道却有些不对。
在李朝阳靠近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身上的味道,乃是珍珠阁里的一种香料。
她也常去那里买香料,却从未买过这种味道的。
京城中的贵女们皆会去那购买。
阮卿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今日你去了何处?
见了何人?”
“卿卿何出此言?
今日我一首在府中,并未出去。
母亲可以为我作证。
刚才我只是去找母亲,与她商议让你见你母亲之事。”
李朝阳装作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