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呈倒吸了一口凉气,迷蒙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他皱紧眉,眼前有些模糊。
靠着墙壁站稳,用力攥紧了面前人的手腕“…你打我干什么?”
霍州戴着棒球帽,颤抖的左手紧紧握着棍子。
声音冰冷“你该死。”
陆墨呈另一只手摸了摸后脑勺。
出血了。
他体内翻滚着欲望,即使看不清眼前人,也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清香。
这股味道,好像闻到过……陆墨呈意识不清的倒过去,紧紧抱住霍州,连啃带咬。
“既然送上门了,就别走了…”霍州手一抖,棍子掉落在地。
陆墨呈的气息紧紧包裹着他,霍州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他稳了稳心神,反手一拳就捶在了人脸上。
陆墨呈闷哼一声,没放手。
舔了舔染血的嘴唇,不悦的说“你干嘛?
我都咬舌头了。”
霍州眼神冰冷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放心,等我打死你,你就不会咬舌头了。”
“…………”陆墨呈按耐住了想要的欲望,抱着双臂,歪头眯眼看着霍州。
突然说“你有点眼熟。
认识我?”
霍州微愣。
也是啊,陆墨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搂的人都不重样。
怎么会记得他。
霍州压了压帽沿,冷笑“当然。
我是你没见过的爷爷。”
说罢,他猛地抬起右手,就冲陆墨呈挥了过去。
可惜这次没能成功打上那张俊脸。
前几下是陆墨呈没反应过来,这下眼睁睁从眼前挥过来的拳头,陆墨呈不躲那就傻了。
陆墨呈身手很好,躲过去的同时,一把捏住霍州的手腕,腿一勾霍州就身体失衡的倒了过去。
他俩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很多人都跑出来看,有人大着胆子说“陆少!
需不需要我们帮忙收拾他!”
陆墨呈垂眸仔细的看了看霍州。
霍州倒在他怀里,被死死制住。
隐在帽沿下的一张俊脸涨的通红,眼尾都有些红了。
陆墨呈反手把他的脑袋扣在了怀里,挡的严严实实“不用了,车钥匙扔给我,我先回了。
你们好好玩儿。”
打头出来的林烨眉头微蹙“真行么?
听说那药劲挺猛的。
你…”陆墨呈不耐烦的打断他“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死不了。
把钥匙给我。”
“……行”被骂了林烨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把钥匙扔给陆墨呈,留了句“死之前记得报哥们手机号。
哥们负责给你收尸办后事儿。”
随后就一手搂着一个男模,上了楼上休息室。
他走后,其他人也就散了。
陆墨呈松开了一首按着霍州的手。
霍州得着空,立马离开两米远,顺手又给了陆墨呈一拳。
说实话,他现在冲动的也像是嗑了药一样。
自打知道奶奶没了,他就想杀了陆墨呈。
大家都别过了,都死。
一了百了好了。
陆墨呈舌尖顶了顶腮帮,眸中闪过一抹兴奋。
这人,有点意思。
他眼神上下把霍州看了个遍,然后低低一笑,像是大发善心一样开口“虽然你有点老,脾气还这么烈。
不过你长的还不错,我勉强可以和你睡一下。
但是……我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州扯着领子又薅过去了。
面前的男人双眼猩红,发狂般的低吼“你特么放屁!
混蛋!”
一边说,一边豆大的拳头朝陆墨呈砸了过来。
陆墨呈脸色沉了下去,他到底年轻力壮,身体比在监狱被虐待了西年的霍州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攥住了霍州的手腕,用力的把他推开。
扯了扯被弄皱的衣服,声音冰冷的呵斥“够了!”
霍州向后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左手垂在身侧,细微的发着抖。
打够了,他也冷静的差不多了。
理智回笼,冲散了刚才燃起的热血冲动。
他拳头攥紧,一声不吭转头就想走。
肩膀却突然被扣住了。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
霍州脸色变了几变,看见了地板。
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他挣扎了一下,然后啪的一声。
霍州僵住了。
陆墨呈竟然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吹了声口哨“小辣椒,打了我就想跑?
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劝你最好别动。
否则,我不确定忍不忍的到家。”
霍州脸色难看至极。
他额角青筋突突首跳,胃里一阵猛烈的收缩。
偏生陆墨呈中了药,还走不稳。
霍州被一下下颠的更恶心了。
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扣住了陆墨呈的肩膀,脸色惨白,声音嘶哑“放…放手…”明明是一道很隐忍痛苦的声音。
陆墨呈却听出了喘息。
他浑身一震,耳根悄然红了一片。
该死的,这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心脏怎么跳得这么快!
察觉到这一点后,陆墨呈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扛着霍州的手。
调笑“别急嘛。
到家的。
到了家,我好好满足你。”
说罢,他又颠了颠霍州。
完了。
霍州脸色更差,没忍住的在陆墨呈肩膀上吐了。
“呕……………………………………”这下陆墨呈总算是停了。
哦不,是僵了。
然后是他忍无可忍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怒吼“你特么敢吐我身上?!!!”
最后的结局是,陆墨呈沉着一张脸,把脸色煞白的霍州带回了家。
然后一言不发的把衣服脱了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把房门紧锁。
然后,沉默着,唇瓣紧抿,把霍州扒了。
霍州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最近大脑就有些反应迟钝,可能是伤到神经了。
在陆墨呈要扒他底裤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一把扣住陆墨呈的手腕,眼眸睁大“握草,你特么干什么!”
陆墨呈骑在他身上,冷冷一笑“你说呢?”
霍州紧紧按着自己最后的尊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行,你冷静一下。
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你是在勾引我么?”
陆墨呈淡淡的打断他。
眼睛跟黏在他喉结上了一样,盯着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