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抚地摩挲着他的手,宽慰他:“殿下别怕,我在呢。”
殿门徐徐敞开,冷风冽冽,已经入冬了。
我将祝宴身上的大氅裹紧,新帝登基,仪容不整可不妥。
宫中的内侍随侍我二人身侧,其中一人压低了声音在我身侧道:“娘娘,皇后已被陛下命人锁在宫中,静候发落。”
意料之中。
我咳嗽一声,压住嘴角的笑意,点点头:“知道了。”
仿佛才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老皇帝的鬓发已经全白了,几年前我见他的时候,还能依稀看出他年轻时该当很是俊朗,如今看起来已如朽木枯槁。
怎么说呢,有点儿像我们姜府门口那棵百年老树的冬天里干裂的树皮。
别说,这药当真有些水准。
祝宴跪在皇帝塌前,泪珠子断线似的往下滚。
他的声音糯糯的,带着哭腔问:“父皇不是万万岁吗?”
你看,都说这孩子傻,他是真好骗。
从前嬷嬷骗他说,他会娶世上最好的女子,所以他就认定我是最好的;现在众人皆称陛下万岁,他就觉得皇帝能活成个万年老精怪。
皇帝半张半合着眼睛,尽力看了祝宴一眼,颤颤巍巍地抬手摸了摸祝宴的脑袋,徐徐道:“你不甚机敏,但还算仁惠。
这天下事,往后要多听良臣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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