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离年坎月震日 周一 多云转雨又是霹雳咣当,乒乓作响的一天。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亥时了,应该是两个孩子回来了。
鼠妈妈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将鼠鼠通快递包裹打开。
听到响声后,它赶紧放下手里的包裹,过去开门。
“将东西放在地上,先换鞋。”
鼠妈妈看着匆忙进门的两个孩子,它们看起来气冲冲的。
小老鼠大鹏先嚷道,“姐姐不给我让路!”
“不是,爷爷的三轮车篓里,它坐在后面座位上,我坐在前面马扎上,我得先下车他才能下。
马扎要放在它的座位底下,它坐在那里,我怎么放?”
鼠姐姐金花辩解着。
“你不让我过去,马扎也不是放在我座位底下的!”
鼠弟弟大鹏不服气地嘟着嘴。
“那马扎是从哪里拿的,从哪里拿的就应该放回哪里。
金花,这是你该收的。”
鼠妈妈听完它们各自的理由,“再说,大鹏,在前面坐马扎不稳,姐姐都将安全的座位让给你了,姐姐下去后,你帮它收起来,然后再下来也是应该的。”
“它背着书包,书包是湿的,后面座位,它坐不开才坐马扎的。”
大鹏吵嚷着。
鼠妈妈拉架喜欢各打五十大板。
但是,往往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它们都说自己有理;不如鼠爸爸听急了,来两句,只要判的在理儿,谁也不敢再抗辩。
鼠妈妈对此很是难过,都不怕自己,是揍的太轻还是本身家里就是鼠爸爸说了算,威力不言而喻呢!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鼠妈妈开始修衣柜。
衣柜上面的一扇门掉下来很久了,因为放儿是鼠妈妈与大鹏的衣服,所以,虽然下面一层放的是全家的床单被罩枕巾枕套,鼠爸爸也不会管的。
没办法,自己从网上买了些带螺丝孔的金属片,将坏的地方补起来,然后再安装开门的新式合页。
本想让两个孩子帮忙,地方小,自己还没有琢磨清楚怎么安装,于是就让它俩别帮倒忙,到客厅里玩。
“哎呦”,鼠妈妈突然叫了一声。
它一手按着金属片并且捏着螺丝,一手拿着螺丝刀用力地拧着,手稍稍一动,蹭到金属片的边缘,边缘非常锋利,将鼠妈妈的手划了一道口子。
幸好没有太用力,只是划破了一道皮。
“妈妈怎么了?”
大鹏在客厅里赶紧问道。
鼠妈妈没有说话,客厅里,金花在催促大鹏赶紧猜它手里的卡片?
对鼠妈妈受伤的声音根本不理不睬,鼠妈妈有点伤心。
是自己平时急躁,看到它听话还犟嘴,就动手打它的原因吗?
“妈妈,你怎么了?”
大鹏又问道。
“没事,手被金属片划破了一道口子。”
鼠妈妈低声说道。
大鹏从客厅走过来说,“你要用酒精擦一下。”
“不用了,只是划破了一点儿皮。
谢谢你儿子。”
鼠妈妈欣慰地摸了摸大鹏的头,然后接着安装。
用了快半个时辰,才将门上的三个合页搞定。
鼠妈妈将工具及剩余的配件收起来,然后准备洗澡。
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
“你要给我十块钱!
你猜错了!”
金花在外面大声说着。
“我猜对了,就是特利迦奥特曼!”
大鹏不服气地嚷道。
“我这有两张,你又没有说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下面的泰迦奥特曼。
反正你得给钱。”
金花辩解道。
“大鹏,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允许与别的老鼠猜或是赌,不能随便就说给钱,你有几块钱!”
鼠妈妈有点儿生气地说。
“刚才是大鹏要我猜的,说是猜对了给我一块钱,我猜对了。
现在该它猜,它说猜对了让我给它十块钱,但是,现在它没有猜对。”
金花抢答道。
“你玩的什么手段,自己心里清楚,大鹏的零花钱自己花了多少,每次都进你口袋了吧!”
鼠妈妈有点儿责怪地说。
“是大鹏要玩的!”
金花嘟囔着。
鼠妈妈又看向大鹏,“你与姐姐玩过过多少次,算钱的时候,你赢过吗?
一再与你说,你玩不过它,它总是骗你,你还总是同它玩!
那你就只能愿赌服输。”
鼠妈妈有点无奈地说。
“不许再玩带钱的猜东西!
金花好好与弟弟玩,你是姐姐,带个好头行吗!”
鼠妈妈说完,就去洗澡了。
半个小时后,鼠妈妈从浴室走出来,听到卧室里有争吵的声音。
看来是转移战场了。
“你说给我五十块钱,给呀!”
金花坐在椅子上吵吵着。
“不给,这是我们的存钱罐!”
大鹏两手搂着存钱罐,站在椅子旁边。
鼠妈妈在门口看着,感觉胸口有点难受,“我说的都白说了,是吗!”
“是大鹏非得要我猜。
说我若是猜错了,将刚才那十一块钱还给它。”
金花理首气壮地回答,“我不同意。
它又说,若是我猜对了,它就给我五十块钱。
现在我猜对了,它不给!”
“是这样吗?
大鹏。”
鼠妈妈生气地看着儿子。
“我就不给。
这是我的存钱罐。”
大鹏有点蛮不讲理地小声嘟囔着。
“还是那句话,愿赌服输!”
鼠妈妈看着哭闹中的儿子,十分担心,现在这样,长大了还不得变成一个赌徒!
“你要不给钱,那就拿东西抵债。”
“我要这几本书,够五十元就行。”
金花动手将书桌上的几本物理小实验的书拿出来。
“那是我的书,我不给它。
那是我的!”
大鹏哭着说,“那行,我自己给你拿,就几本。”
最终,金花拿走了五本书,大鹏抱着存钱罐靠在椅子上。
“你现在与姐姐猜或赌,输的是五十块钱,是几本书。
如果你不改正这种习惯,长大了再赌,那就是咱家,或是你的命,与坏人赌,爹妈都得搭进去。
住没有住的地方,吃没有吃的东西,你要饭都没有机会。
那时,没有谁会在乎你的哭闹!”
鼠妈妈一边揉着自己的左侧肋骨那里,一边耐下心来与儿子讲着。
“赌,是犯法的。
到时,警察也饶不了你!
能记住吗?
多动动脑子!”
“就是,多动动脑子!”
金花在客厅的沙发上随声附和。
“你刚才让我猜的图片,我都提前看过了,看到图像的一角就能猜到是哪个了。
你这个傻子!”
“你是傻子!”
大鹏小声地说。
“你是傻子!”
金花接着。
“你是傻子!”
大鹏声音变大了一些。
“我的弟弟是傻子!”
“我的姐姐是傻子!”
又是一个无限循环的战场。
鼠妈妈扶额,无语地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里,闪着几处灯火。
别人家的孩子也会这样吗?
“我是傻子的姐姐!”
金花喘着气极速地说着。
“你是傻子的姐姐!”
大鹏脑袋应该转不动了。
现在终于一致了。
鼠妈妈与刚进家门的鼠爸爸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