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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迷局者

黄海川黄海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官途:迷局者》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黄海川黄海川”,主要人物有骑鹤东巡,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他最喜欢的一句古话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句话不仅是他此时的处境,更是官路难行的比喻。在科室熬了五年,终于被提拔了一步,他本以为这辈子也就在这了,可一次同学聚会,一次偶然邂逅,得逢贵人,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此后他左右逢源,步步高升,也时刻谨记要一步三思,方可行得万里路。当昔日恋人相见时,他才知道,什么叫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主角:黄海川黄海川   更新:2024-09-01 22: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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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海川黄海川的现代都市小说《官途:迷局者》,由网络作家“黄海川黄海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官途:迷局者》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黄海川黄海川”,主要人物有骑鹤东巡,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他最喜欢的一句古话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句话不仅是他此时的处境,更是官路难行的比喻。在科室熬了五年,终于被提拔了一步,他本以为这辈子也就在这了,可一次同学聚会,一次偶然邂逅,得逢贵人,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此后他左右逢源,步步高升,也时刻谨记要一步三思,方可行得万里路。当昔日恋人相见时,他才知道,什么叫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官途:迷局者》精彩片段


晚宴过后,按照原先定好的计划是要出去夜游宁城的,但有些人下午唱歌唱累了,晚上酒又喝的不少,就建议取消计划,让众人各自休息算了,明早那些从省外过来的同学可都还是要赶回去的。

费仁自己酒也喝的不少,头都有点眩晕,象征性的征求了下众人的意见,见大家都同意休息,也就答应了下来,一场难得聚在一起的同学聚会就这样徐徐步入了尾声。

黄海川自己一人慢悠悠的从酒店出来,刚才段明酒喝高了,今晚想要直接留在酒店休息,黄海川将其扶进了客房就自己出来了,比起四星级酒店那舒适的客房来说,他还是觉得自己的狗窝好像会更舒服一点。

走了小一百米,黄海川才发觉自己的脚仍在隐隐作疼,心知是下午被踩那一脚的缘故,看了看前面的路程,犹豫着要不要花点钱,打车回去算了。

“黄海川,上来。”正在黄海川犹豫间,后面一道刺眼的灯光直射过来,紧接着一辆崭新的白色宝马七系停在了黄海川跟前。

定了定神往里看,黄海川才发现是何丽,略显昏暗的车厢,将对方漂亮的脸部轮廓更加清晰的勾勒出来,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还愣着干什么,送你回家啊,咋的,有美女送你回去,你还不乐意?”何丽轻启红唇,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黄海川一时有点迟疑,跟何丽平常并没有什么往来,对方的突然热情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看到黄海川的迟疑,何丽咯咯笑道,一双本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更是发出莫名的光辉,刚才也喝了点酒的黄海川却是注意不到。

“算了,人家一个女的这么热情款款的要送自己回家,自己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干嘛。”黄海川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女子特有的香味,黄海川刚一坐进去,就感觉到一股清香扑鼻而入,直入心肺,眼神瞥到何丽那双白皙圆润的美腿,心脏更是不争气跳动了几下,赶紧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视着前方,让自己静下心来。

车子缓缓的开上了车道,空旷的车厢内除了优雅的轻音乐,显得格外的宁静,黄海川此刻才发觉跟这位四年的大学同窗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你刚才喝了不少酒,现在开车没问题吧?”不想让气氛太过于寂静,黄海川主动寻找着话题。

“你这是小瞧我的酒量了,平常比这喝的再多,我还是照样自己开车回去。”

“哦,就不怕遇到交警?”

“遇到了又能怎么样,找点关系罚点钱不就万事大吉了。”何丽轻笑着看了黄海川一眼。

黄海川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确实问的太幼稚了,有关系的人还怕这个?何丽那一眼却是笑他是体制内的人,竟然还问那么幼稚的问题。

“不管怎么样,酒后还是少开车,就算是不为了他人的生命财产着想,也得为自己着想一下。”出于同学之间的友谊,黄海川善意的提醒道。

“放心,我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享受,我比谁都更珍惜自己的性命。”何丽笑着应了一句,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前方的道路,此时已经到了一个交叉路口,何丽也没问黄海川的家是要哪个方向走,直接打了个方向盘就径直朝一个路口拐了过去。

黄海川一时也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车子开的方向对不对,惬意的打开车窗吹着清新的海风,直觉凉爽之极。

夜幕下的大海,宁静与喧嚣共存,海水拍打着礁石,泛起一道道银色的水浪,黄海川极目远眺,肆意的欣赏着黑暗中波澜壮阔的海景。

蓦地,黄海川突然醒觉,这条路跟他家是两个方向,慌忙的转头询问何丽,“这里是临海路,你怎么往这个方向来了?”

“不错,这里是临海路。”何丽头部微转,笑看了黄海川一眼,“还真怕我把你卖了不成?”

黄海川一时语塞,孤男寡女在一起,好像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是男人吃亏吧?不知怎地,黄海川的眼睛这时竟鬼使神差的往何丽那鼓胀的胸部瞄去,顺着黑色连体裙那漂亮的曲线一路往下,直至那双姣好的美腿。

“黄海川啊,黄海川,亏你下午还信誓旦旦的和段明说对何丽一点兴趣都没有啊,瞧你这会都成什么了,人家都没主动勾引你,你就要自己把持不住了,你还说你不是色狼。”黄海川心里暗暗骂着自己,悄然的将目光从何丽的身上移开。

“何丽,我们这是要到哪?我虽然不怕你把我卖了,但你总得告诉我,我们要到哪吧。”看着和市中心渐行渐远的道路,黄海川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到红河风景区走走。”何丽头也没回道。

听到何丽说出目的地,黄海川心里虽然纳闷何丽怎么会想到那个地方去,而且还拉着他一起过去,但心里总算也放下心来。

红河风景区位于宁海区和丰城区相接壤的地方,在宁城,人们是习惯将宁海区说成是市中心的,因为市委市政府的所在地都在宁海区,这里不仅是宁城的政治中心,也是宁城的经济中心,红河风景区虽然也是属宁海区管辖,但住在市中心的人却是将之称为郊区。

“不进去嘛?”车子开到了风景区门口,熄火之后,见何丽并没有下车的意思,黄海川不由得奇怪的询问道。

“都快十点了,还进去风景区玩什么,见鬼啊?”何丽嗤笑了一声转过头,在灯光的映衬下,一双眼睛灼灼生辉,紧紧的盯着黄海川。

“你到风景区这边过来,难道不是要进去玩?”黄海川不敢直视何丽的双眼,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刚刚仅仅只是一瞥,便从何丽的双眼里看到了某种升腾起来的火焰,他心里突然有点明了了。


“你们是不是准备干犯法的勾当我们是不清楚,但我们有怀疑的权利,有将一切犯罪苗头扼杀在摇篮的责任,你们好好回答问题,只要我们觉得没有嫌疑,自然就立刻让你们走,并且还向你们道歉。”协警语气不阴不阳道。

“即便是要问,也是正式的警察来问,而不是你们吧。”黄海川这时插口道。

“今晚所里的人都出警了,现在只有我们几个。”黄海川对面的协警回答了一句,旋即脸色就冷了下来,“叫你们回答问题就回答,废话这么多干嘛,再啰嗦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吧,你们俩是什么关系?老实交代。”

“我们是什么关系也在你们问问题的范畴吗?”何丽冷眼看着对方。

“不错,这个问题很重要,你们要如实回答。”协警一本正经,严肃道。

“呵。”何丽冷笑了一下,冷冷的看着对方,不作声,直到问其话的协警被看的有点不舒服,板起脸来正欲训斥,何丽的嘴角才微微勾起,眼神轻蔑的看着对方,“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咳咳……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这是正常办案。”协警差点被何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噎到,不动声色的和另外几名协警对视了一眼,几人眼里都闪过一丝喜色,心说这下遇到肥羊了,看何丽的样子,对他们的伎俩已经知之甚深,并且已经做好了挨宰的准备了,想想刚才何丽乘坐的是最新款的宝马,几人心里一阵窃喜。

“正常办案?”何丽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讥笑道,“你们这么晚还在风景区外蹲点,无非是想捞点外快,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们也别装腔作势了,想要罚多少钱就直说吧,你们的时间宝贵着,我们耽误不起。”

何丽的话把几人说得神色悻悻,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明白’又直接的人,不过既然把话说开了,揭掉了那块遮羞布,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了,几名协警凑在一起低声耳语了一番,经过了一番唇枪舌剑之后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名协警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威严道:“这样吧,我们也不计较你们这么晚在风景区外干嘛,至于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也不问了,你们交三万块罚金就走人吧。”

那名协警一说完,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何丽,其他几人也颇为紧张的看着何丽,何丽经过刚才和对方的口舌交锋,已经被对方认定是能拿主意的人,而他们想要罚金,已经寻思着从何丽身上入手了,至于黄海川,这会已经被他们直接无视,心说这估计是一个小白脸。

“三万块?”何丽提高了音调,拿眼斜视着几人,她倒没真把这三万块放在眼里,但却知道这几人是把她当成肥羊在狠宰了,三万块怕是能列入这几人开出的单笔罚金最高的金额了,哪怕是心里已经做出了拿钱消灾的决定,何丽此刻也偏偏要吊吊几人的胃口,明明眼下是处于弱势地位,但她也要拿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去俯视几人,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老娘有的是钱。

“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出的最大宽容了,你要是嫌多,那我们就要按程序来了,到时候后悔的是你们。”说话的协警脸色一黑,但那心虚的眼神却是已经出卖了他,事实上,此刻他心里也是突上突下的,他和同在问询室里的其他几人经常会夜晚到风景区外守着,专门等候一些很晚还到这里来的男男女女,根据他们多年的‘侦探’经验,大晚上还来这里的男女双方基本上不是什么正当关系,大部分都是找刺激来的,遇到这种情况,就是他们来钱的时候了。

他们会随便找个借口说要办案之类的理由,先将人带到派出所,然后开始询问,重点询问男女双方的关系,而被询问的双方只要不是正当的夫妻关系,在这种时刻就开始遮遮掩掩了不敢明着说了,这时候就是这些协警表演的时候,他们欲擒故纵的吓唬着说要先通知家里人之类的话,等把人吓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寄出最后一招了。

当然,这里面必须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一切目的就是为了最后让人心甘情愿的罚钱还要感恩戴德的,而基本上被带进来的人最后也都捏着鼻子认倒霉,交点钱走人,毕竟碰上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声张,要是真被这帮人通知到家里人,这后果可能就不只是随便交点钱了,而是事关自己的名声乃至家庭和谐问题了。

今天碰到了何丽这种明白人,几人都还没来得及唱红脸白脸的,就直接被何丽说出了最后目的,这多少让几人有点尴尬,甚至恼羞成怒,但想想既然对方这么上路,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刚才几人凑在一起就是在合计着准备罚多少钱来着了,平常一般他们也就罚个几千块,碰到穷点的还更少,鲜少有罚到一万块以上的,毕竟他们这番做法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兔子惹急了还咬人,何况他们一瞅何丽的架势,就知道对方也不是善茬,说不定背后还是有点硬关系的人。

但即使是猜到了这种可能,他们也照样不手软,这种事情干多了,他们对这些男男女女的心态再清楚不过了,都是害怕声张,巴不得低调的解决,就算是对方是有头有脸有关系的人,也不敢明着找人来解决,都嫌丢不起这人,多半是恨恨不平的交点钱走人罢了,有钱的人谁会计较这点小钱?

只不过今晚一下子开口了三万块,这在几人过往的战斗事例中还从来没有罚过这么多钱的,这算是几人唯一心虚的地方了。

三万块毕竟不是一笔小钱,几人这会看着何丽的脸色,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其实他们也做好了跟何丽讨价还价的准备了,就等着何丽开口。


火辣辣的阳光穿透过玻璃直射在白色的地砖上,略显拥挤的办公室看起来光线十足。这里是市委政研室的办公室,整个市委政研室共有三十来名行政编制,就分属在几个拥挤的办公室里办公,跟那些有钱的单位比起来,这里的办公条件实在是称得上艰苦,即便是跟隔壁合署办公的市委办公厅相比,条件也不知道比这里好上多少倍。

黄海川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侧着脸望着窗外的天空,一脸的慵懒。在他跟前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报刊书籍文稿,垒的老高,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进去。若是不熟悉的人进来看到,恐怕都还以为这张办公桌上无人。

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黄海川却觉得彷如昨日一般。这几天他都一直魂不守舍的,并且时常忿忿不平的大骂自己,早上起来常对着镜子,指着镜子骂自己色狼、虚伪、道貌岸然,白天才跟段明信誓旦旦的说对何丽这个人不感冒之类的话,晚上何丽稍微主动勾引下他,他就找不着东西南北了,结果还碰到在那里蹲点钓鱼的协警,虽然最后何丽拿出了三万块钱了结了此事,事情也如两人所愿,并没有声张出去,但黄海川终是觉得此事仿佛成了他身上的一个污点,擦之不去。

对于那几名协警,黄海川是恨得咬牙切齿的,但也仅仅只能是如此,别说他只是个小小的政研室副主任科员,就算他手头稍微有点小权力,这种事情基本上也只能认栽了,谁也不想将这种丑事声张,再说拿几名协警开刀,也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威风,何况那晚虽然从头到尾都只是那几名协警在场,但那几人顶多是冲在前头的虾兵蟹将而已,就何丽拿出来的三万块钱,那四人要是能一人分到两千块恐怕已经是烧高香了,真正拿大头的却是后面的人。

“这个社会,要么得有钱,要么就要有权,有钱有权的人才能过上等人的生活,没钱没权只能受人嘲讽,欺负。”黄海川无奈的叹气着。

望着窗外蓝蓝的天空,黄海川的眼神散漫、毫无焦点的凝视着,他想到了那晚何丽拿着三万块钱几乎像是扔出去一般的对几名协警道,“你们怎么不去抢钱呢,比土匪还土匪。”

何丽的语气轻蔑而鄙夷,有点在别人的地盘上反客为主的感觉,但那几名被骂的协警却是笑呵呵的没说什么,有钱的人是大爷,反正钱到手了,被说几句又不会死,再说他们也看出何丽应该是有点关系的人,也懒得计较这个,钱才是最重要的,经济挂帅的年代,其他一切都可以统统靠边站。

黄海川清晰的记得他跟何丽两人出来时,那几名协警看着他的眼神嘲笑而讽刺,黄海川心里知道这几人怕是已经完全把他当成吃软饭的人了,谁让所有的钱都是何丽出的呢。

那晚回去的路上,黄海川有跟何丽暗示了一下说要把钱给她还上,何丽只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不用,一点小钱而已。”

黄海川知道这钱在何丽眼里确实是一点小钱,当然,一人一半平摊的话,一万五在他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大钱,只不过也不是一笔小钱就是,毕竟他也只是个拿工资的人。

想着何丽这几天没再来跟他联系,黄海川心里是大松了口气,何丽纵然是一个漂亮的都市丽人,他也差点经受不住诱惑跟她发生了关系,但他内心不再希望跟她发生交集,他只希望那晚成为过去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不过这钱确实要找几个机会拿给她,省得日后纠缠不清。”黄海川想到那三万块,心里不自觉的提醒着自己。

‘咚咚’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黄海川头也懒得抬一下,继续潜伏在书刊背后想着自己的心事。

办公室的一个工作人员接待了来访的人并且指了指黄海川的办公桌,来人看着空空的办公桌奇怪的走上前来,才发现黄海川是趴在叠得老高的书刊背后,“请问你是黄海川吗?”

黄海川迷糊的抬起头,只见两个人四只眼睛正从上往下的望着他。

“你们找我?”黄海川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你要是黄海川,我们就是找你,不是就不是找你。”来人被黄海川的话逗笑道。

“哦,那你们找我干嘛?”黄海川说着站起来准备招呼两人入座,心里却是纳闷的很,怎么会有人来找自己?

“不用麻烦了,您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想耽误您一会儿。”

“有的,什么事?”黄海川诧异的望着这两人,心说这两人倒是礼貌的很。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个案子想向您询问一下。”来人说着掏出了证件给黄海川看了看。

黄海川没注意看证件上写的是什么,他已经被来人的一句市公安局的给说懵了,与此同时,办公室的其他几名同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光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黄先生,黄先生。”

“啊?你们要询问是吧?可以的,可以的,能不能出去说?”黄海川惊醒了过来,望了望这两名穿着便衣的警察,又看了看其他正在注视着他的同事,心里慌乱而紧张,难不成几天前那件事还惊动了市公安局?可是也不至于啊,那只是小小的偷情事件,何况……何况压根都还没偷成呢,钱也罚了,难道事情还没了结嘛?

黄海川脑袋里胡乱的想着,跟着两人来到外面,黄海川生怕办公室的人会有人出来观望,要是真的是那晚的事情,那可真是丢人至极,想了想又忘了忘两个便衣警察,不确定的道,“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

“不用了,也就一两句话的事情,不用那么麻烦。”来人随意的摇了摇头。

看到对方轻松随意的神态,黄海川心里稍微放了点心,不过神经却依旧是紧绷着,仿佛等待宣判的人一般等着两人发问。

“您是否认识一名叫邱舒涵的女子?”来人发问道。

“邱舒涵?”黄海川愣了愣神,旋即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原来不是那晚的事情,心里不由兴奋起来,瞅了瞅对面两个便衣警察,心里大恨,心说你们这不是想吓死人吗。


黄海川正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抬头一见对方询问的眼神,才忘了自己还没回答,赶紧道,“是认识,怎么了?”

“那你三天前的下午有没有碰到过她?”

“三天前的下午?”黄海川皱着眉头寻思着,想想那不正好是同学聚会那天嘛,也是他倒霉的一天,“有的,那天下午我正好要去参加同学聚会,路过新华街的时候有碰到她的,当时还正好是她穿着高跟鞋踩到我的脚了,不然都没注意到她。”

“怎么了,她犯事了?”黄海川的心神此刻已经转移到了对方的问题上,要不是前几天再碰到了一次邱舒涵,恐怕他也不能立刻想起这个名字,毕竟从到建行调研过后,就没再联系过,都快忘了有这个人了,此时见对方询问的焦点是邱舒涵,他都跟着好奇起来,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会犯事?

“这个暂时还说不好,案子还在调查中,所以我们也没有答案。”来人笑着避开了问题,见另外一人已经做完记录,原先发问的人又继续问道,“你记不记得那天大概是什么时候跟她见过面的?她有没有说她要干嘛?”

“那天啊?”黄海川眉头微蹙,“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下午两点多吧,她笑着说要去逛街。”

“女孩子逛起街来可是疯得很,估计她一下午都在街上。”黄海川笑着又补了一句,从两人的问话,他潜意识知道自己要是越能证明邱舒涵的行踪,好像就对她越有利,虽然不知道邱舒涵牵涉了什么案子,但想想那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应该不可能做什么坏事才对,能在言语上多说些对对方有利的话也就说了,反正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来人笑了笑,没说什么,另外一人也已经合上笔记本,“打扰你工作时间了,感谢您的配合。”

“不用,不用,配合公安机关办案,这是应该的。”黄海川连忙笑道,其实他还想说大家都是机关人员,没必要这么客气,但想想他这种在政研室工作的,没什么前途,对方不见得会跟他套这样的近乎,他也不想自讨没趣。

目视着两人离去,黄海川摇晃着脑袋准备走回办公室,心里琢磨着这几天怎么跟警察这么有缘,不会是犯冲了吧?

“哦,对了,那个邱舒涵说想要跟你见一面,你要是现在有时间,倒可以跟我们过去见一见。”来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道,这是邱舒涵让他帮忙递的话,这个话他本来都不想说的,突然想到邱舒涵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心里莫名的一软,虽然人心不可测,但依他多年的断案直觉,隐约中还是认为邱淑涵不可能是作案之人。

“杨队,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另外一名拿着记录本的诧异的望着说话的人。

“没什么的,这位黄先生也是公务人员,没什么好担心的。”来人摇了摇头。

“有,有的,我现在跟你们过去。”黄海川连忙点头,心里正对这事好奇的紧呢。

……

黄海川在一栋宾馆的副楼里见到了邱淑涵,这位被公认为宁城银行系统第一美女的漂亮女子此刻已经没有了前几日的艳光四射,美丽的容颜上布满憔悴,昔日炯炯有神的大眼神也早已经黯淡无光。

看到这副样子的邱淑涵,哪怕跟对方也仅仅只是泛泛之交的黄海川心里也不免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希望她真的是无辜的吧,虽然不知道邱淑涵到底是牵连到了什么案子,黄海川心里仍是为其祈祷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总是更能获得别人的同情。

“杨头,这女子可真是凶悍的很,还想动手打人来着。”带邱淑涵出来的女警察颇为恼怒的对跟黄海川一同进来的那名姓杨的警察抱怨着。

“她现在也只是嫌疑,并无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犯罪分子,对她稍微客气点。”被叫杨头的男警察看了看邱淑涵,眉头微不可觉的皱了一下,对女警吩咐道。

“知道了,她要是老实点,自然对她客客气气的。”女警唉了一声,嘴巴又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这女子是不是疯了,整天嚷嚷着要见市委书记周明方,人家一个市委书记还能认得她不成。

“好了,少说点。”男警察轻声呵斥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邱淑涵仿佛没听见两名警察的对话般,一双哭肿的大眼睛泪眼模糊的看着黄海川,哽咽的说道,“谢谢,谢谢你能过来。”

“我们也算是朋友,来看你也没什么,再说那天下午我确实在商业街那里碰到你,需要我作证的时候,我一定会实话实说的。”黄海川真诚的看着邱淑涵,这话更多的是冲着在场的警察说的,黄海川心里仍是不愿意相信邱淑涵这种像天之骄子一般的女子会去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顺着那两名带他进来的警察上午的问话,情不自禁的为邱淑涵作证着。

“嗯,以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邱淑涵脸上终于有了几分光彩,她会想到要黄海川过来看她,是因为黄海川那天下午见到过她,可以为她作证,另外一个原因是她不敢再相信身边的同事了,她需要别人的帮忙,但找来找去,竟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哪怕是一点点信任。

“你们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时间有限的。”旁边那名女警察提醒道。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邱淑涵瞥了女警察一眼,眼里有几分恨意,这几日她宛如犯人一般被看守着,没有任何自由,这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情绪暴躁之下,跟女警察发生了一点口角冲突,女警察说话也很伤人,导致她有一些比较激烈的肢体动作,刚才女警察也才会说她想打人来着。

“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帮。”黄海川肯定的答道。

“你帮我打个电话。”邱淑涵说着念出了一个号码,黄海川忙快速记了下来。

邱淑涵终是又被女警察给带进去了,临走时,她回头看了黄海川一眼,黄海川感受到那一眼中充满了对他无尽的希望和寄托,一时间,心头莫名的沉甸甸的。


从宾馆出来,黄海川边走边念着,生怕将邱淑涵给其的电话号码给忘了,通讯这么发达的年代,要打个电话实在是再简单不过,邱淑涵要他帮的忙说是举手之劳也不为过,根本不用费什么劲。

拿起自己的手机,黄海川微皱了下眉头,此刻静下心来也才觉得怪怪的,以邱淑涵的长相气质,追求的人恐怕是趋之若鹜,她虽然出事,但现在也仅仅只是嫌疑而已,来看她的同事应该是很多才对,只要是个男人,谁都不会傻得不知道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最需要帮助,邱淑涵若是因为通讯工具被没收,想找人帮她打个电话,那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才对,来看她的同事,亦或者银行的领导,帮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忙实在是没有道理不帮。

黄海川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的事情也懒得去想,邱淑涵最后的眼神仍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那仿佛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仿若身家性命都压给了他,虽然这样说夸张了点,但黄海川偏生就是产生了这种感觉。

“不就是打个电话嘛,亏我还是个爷们,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难不成打个电话还会被人吃了不成。”黄海川苦笑着摇了摇头。

心里数落着自己,黄海川手上也毫不迟疑的按下了手机上的数字键,邱淑涵给其的电话是个座机号码,区号还是京城的,光听号码就能让人感觉比较特殊,黄海川此时也没心思去想这个,电话拨过去后,就是一阵嘟嘟的盲音等待,只是几秒钟的事情,黄海川就感觉漫长而遥远。

“喂?”那边的电话终于有人接起,声音带有一点疑惑,有几分严肃。

“喂,你好。”黄海川赶紧礼貌的问候。

“你是?”疑惑的声音更重。

“我是邱淑涵的朋友,她让我打这个电话。”黄海川干脆直接说出了目的,也懒得再去问对方是不是邱淑涵的家人,邱淑涵也没多交代什么,此刻也不是多废话的时候。

“她让你打的?她人呢?”对方的声音明显重视了起来。

“她因为涉嫌一宗犯罪,暂时被公安局拘留,我是她的朋友,今天去看望她,她委托我打这个电话。”黄海川简洁利落的说道。

“她涉嫌犯罪?”对方的声音带有严重的质疑和不敢相信,更有一丝愤怒。

电话陷入一阵无声的沉默。

从打这个电话起,黄海川就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压力,特别是对面那个人的低沉的声音,总给人很严肃的感觉,此刻沉默下来,黄海川不知道为什么,更是感到有些些微的紧张,这种感觉让他都很是奇怪。

“这是你的电话吗?”

“是的。”

“好,感谢你打这个电话,我们会跟你联系。”

黄海川正待问什么,电话已经砰地一声挂掉。黄海川拿着电话苦笑了一下,对方倒是比他这个不相关的人还干脆,都没再详细询问有关邱淑涵的事情。

“没问也好,问了我也不知道。”黄海川自言自语着,他刚才还真忘了了解邱淑涵到底牵涉到什么案子了。

……

黄海川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亲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在市区的一家中学教书,母亲则在一家事业单位上班,没有十分优越的家庭条件,但日子也不至于过的寒酸,小两口花了半辈子的积蓄,在市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因为买的早,赶上了好时候,房子就位于市区一处不错的地段,也是黄海川的父母亲运气好,买的时候才一平米3000不到,买完后一个月多点,房价就噌噌的涨了上去,一个月涨了一千多,涨势之恐怖实在是让人咋舌,不过那也是八九年前的事了,当时一个月涨了一千多,一平方米4000多的房价已经让人觉得天价,现在的人则是早就麻木了,位于宁城市中心的房价,一平方米早已过万,八九年前那种一平米三四千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

黄海川就住在父母早年买下的这套单元房,这栋小区建了有十年,看上去也不是十分老旧,关键是小区的规模还不小,是宁城比较早的一批小区之一,而且地段好,即便是现在,这栋小区卖出去的二手房仍然十分抢手,有价无市,黄海川父母的同事就十分羡慕他们的运气,当时下手的早,省下了一大笔冤枉钱,黄海川对门那家子就比黄海川家晚买了一个月,一平米就多花了一千多,这要是搁在光靠工资过活的黄海川父母身上,就没法承担这多出来的一大笔支出了。

下班后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家,被邱淑涵高跟鞋尖踩的那一脚早已经慢慢恢复,黄海川倒是恢复了以往健步如飞的状态,只不过相对于仿若赶死一般的走路来说,黄海川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半散步似的慢慢走回去。

“要是把这房子卖出去,咱不也快成了百万富翁了。”走到自家的小区楼下,黄海川抬头看着那贴着红色墙砖的小区居民房,傍晚的夕阳斜照在红色的墙砖上,折射出了漂亮的光线,小区的房子看上去仍是有七成新的样子。

黄海川此刻之所以会发出这样的感慨,那是因为他对门住了几年的老邻居已经搬走了,原本花了四千多一平米的买下来的房子前些天刚刚转手出去,临搬家前那晚,对门的邻居还过来黄海川家串门了一下,毕竟是住了这么久的邻居,总要过来告别一下,黄海川当时打听了一下,好家伙,当时4000多一平买下来的房子现在竟然还以接近8000一平的价格卖了出去,黄海川当时听了之后,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是把他家的房子也卖出去,那岂不是赚大发了?要知道他家的房子可是比对门的邻居买的价格更便宜,这要是转让出去,不知道能多赚多少钱。

这种想法黄海川也仅仅就是敢想想而已,要是说出来恐怕非得被父母亲打死不可,黄海川知道父母的意思是把这房子作为他以后结婚用,到时也不用再为房子发愁,因为黄海川的父亲在学校里面还有教师宿舍,也是属于那种学校盖的集资楼,平日里父母亲两人偶尔也不会回来,就住在学校里面的房子,将这套房子腾出来给黄海川作为结婚用也未尝不可。


走到自己住的五楼,黄海川习惯性的瞟了对门一眼,门仍是紧紧的锁着,“看来新邻居是还没有搬过来了。”

黄海川拿出自家的钥匙出来开门,转身进了门就随手关上,屋子里静悄悄的,黄海川在门口站了一下,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就知道今晚又要自己做饭了,父母亲肯定又住在学校里,今晚这房子又剩下他独自一人。

反正是自己一人,黄海川也不着急,不急不缓的换了鞋子,这才慢吞吞的踱步到沙发上,一屁股的坐了下去,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双目圆滚滚的盯着天花板。

“要不是有父母早年买下的这套房子可以蜗居着,就光凭我这工资,就是奋斗几十年也不可能在这市区买套完整的房子啊。”黄海川有点灰心丧气,跟这小区同一地段的新兴建的房子,一平米已经涨到一万二,从这点上来说,对门那二手房子还能卖出近八千的高价,也就不显得奇怪了,现成的装饰,理想的地段,房子也不陈旧,与其买那些高价的新房,其实选择这样稍稍微廉价点的房子对于一些收入不错的人还是比较理想的,毕竟每平米差了四千,那一百多平方的房子算起来就足足有几十万了,而且这里还好在房子原来的主人将房子的室内装潢装饰搞得十分不错。

“经济的高速发展,最终掏钱买单的却是老百姓。”黄海川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咱们又不是市里的大领导,还轮不到咱们这种小人物操心这种大事。”

黄海川无聊的躺着,兴许是这种格外寂静的时刻,总是让他很容易就对现状感到强烈的不满起来,凭什么大学里各方面都不如他的费仁出了社会就什么都比他混的好,仕途上春风得意,而他这么几年熬下来,也才是个副主任科员,在仕途的道路上,他看不到任何的光明,前面就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

别说是一个是实权正科,就是从这个副主任科员熬到主任科员,他不知道又要浪费几个年头,人生又何来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正在自怨自艾的黄海川很是心灰意冷,出了这个社会,才知道现实的残酷,才知道人情的冷暖,才知道没有关系要想出人头地有多难,特别是在官场这个体制里。费仁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勉强混了个毕业的他因为有个在区里当领导的父亲,就能春风得意,如鱼得水,几年内就成了地税局的实权正科,远是他所不能比的。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黄海川很喜欢从头再来这首歌,也将之设成了手机铃声,听着这振奋人心的旋律,黄海川才感觉振作了几分精神,看了下号码,是个不认识的,“喂,你是?”黄海川微微皱眉。

“你好,请问你是上午打电话的那位先生吗?”

黄海川豁然的从沙发上坐起,他一下就认出那是上午他按照邱淑涵给他的号码打过去的那个声音,低沉而严肃,“是我。”

“我现在已经在宁城,方便见面吗?”

“可以,你说个地点。”黄海川没有拒绝。

……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黄海川站在小区门口等待着,不时的看看时间,那人只问了他的地址和姓名,便让他在小区门口等待,接着又是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黄海川此刻都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搞间谍的,怎么弄的神神秘秘的。

黄海川百无聊赖的等待着,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朝他行驶了过来,等车子近了一点,黄海川眼神就是一凝,竟是国安局的车子,在政府机关里面上班,黄海川多少对一些特殊牌照有一些了解,此刻开过来的这辆车子就是挂着这样的牌照。

因为车子是往他的方向过来,黄海川下意识的就看看自己前后左右,心说这里应该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安全事件吧。

“兴许又是哪些领导又或者其亲属在公车私用了。”黄海川看了看平静的周围,心里也只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车子在黄海川面前停下来了,单向透明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中年男子的脸,“你是上午打电话的那位先生吗?”男子有些许的不确定。

“打电话?啊,是我。”黄海川反应了过来,对方的口音就是上午接他电话的那个,黄海川一听就听出来了。

“你好。”男子确定了黄海川的身份,终于走了下车,在副驾驶座上同样有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黄海川打量着两人,这两人好像永远不会笑一般,一张脸始终板的紧紧的。

“黄先生现在可以跟我们详细的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男子邀请黄海川上了车。

“事情的经过?”黄海川微微一愣,略带歉意的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了解,我跟邱小姐不算熟悉,只是那天下午刚好碰见了她……”黄海川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警察只是找你去证明那天下午是否有碰到她吗?”中年男子很快捕捉到了问题的重点,同另外一个男子对视了一眼。

“对的。”

“那好,感谢黄先生你提供的帮助。”中年男子朝黄海川伸出了手,他知道从黄海川这里不可能知道多余的东西了。

黄海川莫名其妙的又下了车了,目视着那辆挂着国安牌照的奥迪车离去,黄海川站在原地发愣了好一会,他打的是京城的号码,来人听口音也是上午那一个接电话,对方要是接完电话就坐飞机赶来,倒是能在下午就到宁城,只是对方竟然从国安局调来车子,这让黄海川满脑子都是疑惑,看那牌照,怕是也得国安局的领导才能坐得起吧。

“那个姓邱的女子倒是神秘得很。”黄海川笑着摇了摇头,旋即就转身走回楼上去了,该帮的他也已经帮了,这事已经跟他没有了关系,刚才的男子也只是找他问了下经过,就示意他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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