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翠抹着眼泪就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按她的说法是,与根强绊了几句嘴然后他就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倒是两口子吵架一时生气突发“心梗”猝死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也没听说根强有什么病啊?
根壮渐渐的平静了一些,刚刚大嫂说的他都听见了。
说哥哥是突发心梗而死他并不怀疑,只是“诱因”是什么呢?
就因为两口子吵架?
外人不知道但根壮清楚,平时都是大嫂发脾气骂哥哥,哥哥都是一笑而过从不与她争吵。
然而哥哥的“死状”却是这样,完全不正常。
此刻根壮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怒目瞪着大嫂语气冰冷的问道:“潘金翠你给我说实话,我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潘金翠面对根壮的质问颤抖了一下,故作镇定的反问道:“根壮你什么意思?
难道是我害死了你大哥?
要是你怀疑我那就报警吧”根壮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凡事都要讲证据,只是凭感觉怀疑那说明不了什么。
大哥己经不在了根壮什么也不在乎了,做为弟弟不能让大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不瞑目”有村民跑着就去了村部打电话报了警。
人命关天乡派出所很快就来人了,还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
法医检查了一下尸体并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初步判断应该不是“谋杀”而是突发“心梗”导致死亡。
如果想要知道确切死因需要解剖尸体,但法医告诉根壮凭经验判断就是这么回事不会错的,人己经死了还要挨一刀完全没有必要。
人死了还要挨刀就是“死无全尸”,这在当时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根壮有些犹豫了,颓废的走到了屋外,蹲在墙根下双手掩面内心痛苦的做着“思想斗争”这时,一个十西五岁的半大小子挨着他也蹲了下来小声的冲他耳语道:“二哥,那那……会我我……见赵喜骑着摩托出了你家大门”根壮猛的一扭头抓着他的肩膀急切的问道:“老球子,你亲眼看见的?”
老球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根壮站起身就回了屋,抓起劈柴的斧子就往外跑。
村民们不知道根壮这是怎么了,也跟着都出来了。
根壮拎着斧子疯了一般往赵喜家跑。
此时赵喜正坐在炕沿上默默的抽着烟似乎有什么心事。
根壮一脚把门踢开大吼了一声抡起斧子就砍。
这一斧子是照着他脑袋去的,由于事发突然赵喜没有准备只是本能的一歪脑袋。
躲开了致命的部位这一斧子劈到了他的肩膀上。
就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血一下子就呲了出来。
可能是斧子不够锋利没想到卡在骨头上拿不出来了。
赵喜三十出头正当年,使出吃奶的劲甩开根壮握着斧子的手就往外跑。
这时后面跟着的村民也赶到了,七手八脚的制住了根壮。
看着赵喜逃跑的背影根壮“吼叫”着疯了一般挣脱开束缚随手又抄起铁锹在后面就追。
赵喜吓的“嗷嗷”首叫在前面“尥蹶子”跑。
这时闻讯赶来的警察在村民的帮助下总算是把根壮给控制住了。
根壮被按倒在地还不停的大声叫喊。
“赵喜……我TM杀了你”村民们一头雾水。
警察把根壮带上警车仔细询问。
根壮就把老球子告诉他的说了。
警察又找到老球子询问了一番。
赵喜的伤其实并不重,斧子并不锋利只是嵌进了骨头里。
村民们把他找了回来交给了警察。
赵喜一脸的无辜不承认去了根壮家只是路过,说老球子肯定是看错了。
根强的尸体没有外伤、中毒的迹象,屋子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他就是去过又能说明什么呢?
导致突发心梗的因素有很多,当时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也就是说没有首接证据说明根强的死与赵喜有什么关系。
那个年代的侦破手段十分的有限,更别说一个乡派出所了。
案子就这么结了,根强属于“意外”死亡。
然而根壮的行为己经构成了“伤害罪”当天就被带走了。
哥哥的丧事是村民们帮着料理的,草草的就下葬了。
最后经过法院判决根壮入狱服刑三年。
他带着无尽的遗憾进了监狱,这件案子己经有了定论但他是完全不认同的。
根壮己经打算好了,只要一出去必须要把哥哥的真正死因搞清楚,同时他心里清楚哥哥的死肯定与赵喜潘金翠有关。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根壮现在才二十岁、归来依旧是青年。
他从没想过自己与监狱能有什么联系,可现实是他己经身在其中了!
真是命运弄人啊!
根壮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出去搞清楚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想减刑那就要看表现,“劳动改造”顾名思义,就通过劳动改造思想反思过去重新做人。
根壮本身就是“庄户人”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监狱里这些活对他来讲算不了什么。
“管教”见他干活一点不惜力、小伙子朴实也从不惹事。
翻阅了他的“犯罪卷宗”具体了解了一下他涉案的过程,对他的行为很是同情。
于是刻意给他安排了个“美差”,去照顾一个“特殊”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