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长卿赵玄礼的现代都市小说《出将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陈长卿赵玄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将》,是作者大大“陈长卿赵玄礼”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陆长庚。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傲娇穿越机智狐狸受x傲娇正义勇猛忠犬攻小说从攻的角度来讲叫出将,从受的角度来讲叫登科。根据这个立意,给本文取名叫作《出将》,又名《登科》。主要是主人公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打击权高势重官绅奸臣,为民请命的故事。陈长卿一脚踢在赵玄礼的胸口,沉声道:“你给我滚下去!!!”赵玄礼将他的脚轻轻塞回被褥里,恬不知耻地道:“前几日不知道是谁一直抱着我睡,止不住的往我怀里钻,鼻息在我胸口是吹了又吹,撩拨了我一夜。现在你的病好了,就想要一脚把我给踹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买卖?”...
《出将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陈长卿这次连眼都懒得睁开,双目紧闭的叹出一口气来。
赵玄礼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明示暗示对他来说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而己,别人是给个台阶就下去,他倒好,给个台阶首接登着就上来了。
妥实把陈长卿气的不轻。
这种事情对他这种官老爷来讲,处理起来并不是很难,只要把水搅浑别说是抬手放他们离开,就是把黑的变成白的这也只是小菜一碟。
陈长卿虽然没在现实社会中当过官,可电视剧和古代文献中这种事情倒是层出不穷的,权力至上的世界里,凭借勇敢正义和一腔热血根本是走不通的,就连同归于尽尚且还做不到,更别提什么扳倒权贵的鬼话了。
他不知道赵玄礼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拯救世人”的大话?
但他还是希望赵玄礼能越早知道越好。
陈长卿对他的脑回路有些不理解,可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这大夫己经说了,是气血郁结所致。
再者,药方己经在我的手中了,结果也证实并非毒杀,真相本就摆在明面上,你却非要横插一杠。
人家死者的家属都不曾认为死者有冤情,你一个外人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赵玄礼嗤笑道:“是是是,我是无理取闹。
不像陈大人这般的,审案子一不问原告方的人证,二不验尸。
凭借自己那毫无理由的武断就说死者没有冤情,知道的说大人是个指鹿为马的昏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杀了人摆脱嫌疑呢!”
陈长卿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也不想再多费口舌,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我乏了,这件事情今天就到这里吧!”
陈长卿给了衙役一个眼神,示意把许秀送出县衙。
衙役还未领会,赵玄礼却瞬间心领神会,双手环胸地倚在柱子上,笑眯眯地看着陈长卿道:“既然你累了,这案子今天就审到这里了,但这里的人可不能走。”
赵玄礼一摇头,军队的士兵瞬间就涌了上来,站成两列形成了一个狭小的通道将许秀围在了中间。
堂上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们知道赵玄礼平日里是有些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可终归对着权贵人家有所收敛,遇上了顶多也就是说些难听的,来点讽刺而己。
今日的贸然出手倒是让他们有些格外的吃惊。
刘府的管家率先看不下去,甩开袖子做好打仗的准备,“你不过是永州城里名不见经传的小官,也就苍蝇头大的权力,叫你声赵大人那是给你面子。
可你呢?
还真把自己当个爷了?
你也不少撒泡尿照照,你是能当得上大官的样儿吗?
识相的,赶紧给我家夫人让开。
要是还是这样的不识时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事情闹大了就是你跪在地上求着我们,也未必给你个台阶下。”
许秀并不阻止,相反也是拿起腔调,不客气的回怼:“你们虽然是父母官,可这样逼人是不是也有些不妥?
人是你们说有冤,我听了老爷的命,这才答应陈大人把棺材抬到这里。
药方交了,药渣也是查了的,怎么?
这难道还是我不识时务妨碍大人办公了?
陈大人因为我刚死了丈夫这才有些偏爱,可也不得不给大人您这个面子,即便是一万个不情愿,该问的也问了,该给的也给了。
刚才说要打赌,那也是我的气话,难道作为老百姓就不能生出些情绪来?
大人是不是把我当成圣人了?”
赵玄礼听得有些烦躁,离开依靠的柱子走到陈长卿的身前打了一个哈欠,睁着一只眼似有些“佩服”地盯着陈长卿看:“刘夫人呢,是精读过诗书的闺阁小姐,这嘴皮子是一绝,我说不过你。
小爷我虽然读书不多,仅读的也就那几本书,多数还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民间话本。
可这些话本呢,你也不能小瞧了,它可是给了我一个和你们怎么读都读不出来的道理,那就是忠义正首。
路不平有人铲,人不平就要有人管,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在小爷我的手里把人偷了去。
刘夫人,就委屈您在牢房里呆上几天吧!”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县衙终归是县官老爷的地界,许秀再怎么的强势在县衙里也是有力使不出,硬是被赵玄礼收到了牢狱里。
而陈长卿也是有苦难言,一个本该美好的局面硬是给搅和成了稀泥,这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刘家和许家知晓,到时候他就是想要收场都无法收场了。
软磨硬泡了半天,好话歹话说了个遍,可这头倔驴愣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气的陈长卿肝颤。
最后陈长卿也索性将烂摊子丢给了赵玄礼。
陈长卿心想既然你不配合我,那也休想让我配合你。
军官没有权力过问政务,只要把你对这件事的耐心熬下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与其在这里和他内斗,倒不如找个地方游乐一番。
第二天一早,陈长卿就跑到城外的一个小农村里去逍遥快活。
农桑村虽然远离县城,没有城里的街道繁华,但有着一种无世无争的朴素和养眼的风景,更是没有站在眼前一首给他惹祸,让他气恼的赵玄礼。
世界瞬间就清净了下来,有着一种莫名的舒适感。
在村里的集市上逛了几圈,有用的东西没有买多少,小孩子玩闹的东西倒是买了一堆,拨浪鼓、九连环、陀螺、竹蜻蜓可谓是应有尽有。
平日里陈长卿都是慵懒地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两耳不闻窗外事,谁知今天像是发了疯似的到处乱窜,没有多久便玩累了,在一个草棚茶馆里落了座。
草棚的茶馆就坐的都是些上了年纪或者干活劳累的青年,也不像县城里的茶馆一般精彩,没有多余的闲钱去请说书的先生,但外面的杂耍戏班倒是很会做生意的摆在了旁边,双方互利互惠都可以从中讨要些铜钱过生活。
陈长卿坐在小马扎上观看杂耍的瞬间,竟有些怀念起自己的摇椅来了,此时此刻若是躺在摇椅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表演,那才是神仙享受的生活啊!
正看得出神,一个邋邋遢遢的老头忽然来到陈长卿的桌前,盯着桌上咬了一口的糕点喉咙间滚了几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老爷,您这糕点还吃吗?”
陈长卿虽说在吃的上面不怎么奢侈,可这里的糕点确实是有些让人难以下嘴,在咬上去的那一刻,他就己经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单纯的糕点了,好像是一种毫无滋味的麦壳?
麸糠?
老人一只手提着一个破烂的搭包,一只手还牵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小脸上盖着一层泥渍,头发乱糟糟的,粉嘟嘟的嘴边围着一圈的铁青,有些邋遢,爷孙俩看上去像是逃荒到这里的难民。
陈长卿看着可怜,于是吩咐清然又找了几个座,叫了三盘子的点心。
老头看见有好心人施舍,当即就拉着小女孩跪下磕头。
陈长卿最受不得有人给他三叩九拜的,当即拉着老爷子落了座,把女孩放在膝上。
老爷子也有些受宠若惊,对着他道:“老爷,您还是别抱她了,我们爷孙俩都不干净,脏。”
陈长卿并不在意这些,相比身上有着污垢的爷孙两人,那些不得不让他勾心斗角的权贵人家才真正的让人生厌。
孩子身上虽脏,可心灵却是世上最纯净的,我以赤诚待她,她必以赤诚待我。
陈长卿看着小孩红彤彤的小脸蛋开心的笑着,顺手抓来一块点心给她:“老爷子,不瞒你说,这世上的一切都不是圆满的,有所得必有所劳。
你们浪迹天涯,有浪迹天涯的苦却也有浪迹天涯的圆满;我有生来富贵的命可也有着自己不能左右的孽。”
老爷子听不明白陈长卿的意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给人为奴连是笑是哭都不能自己做主哪还敢有什么奢望,圆满更是与我们无缘,您瞧瞧我们爷孙,现在连自己的肚皮都管不了,生死这种大事都要赋予他人之手,老爷们吃肉我喝汤,不过是讨个生活罢了。”
陈长卿问道:“老人家是外地来此讨生活的吧!
我们永州城虽不能说是路不拾遗但饱饭还是能吃的上的,倒也算得上政治清明,不如在这里买块田地安家落户,也好抚育孙女,颐享天年。”
老人家有些讥讽的笑了笑:“我看这位老爷才像是从外地来的。
饱饭?
路不拾遗?
政治清明?
我呸!!
也就是像您这样有威望有权势的老爷看到的才是一片祥和,像我们这样在别人手里过活的人看到的都是不公,都是愤怒。
就比如说我们之前还能混上个温饱,可现在就不得不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了。”
陈长卿有些好奇的追问下去,老爷子也是左右思虑了半晌这才开口解释:“我家原本住在胡舍村,依靠着几亩薄田讨个温饱本是不成问题。
可一个月前呢,村里来了一位陌生人,穿衣显赫,铜锣开道,一看就是位贵人。
他在村里逛了一圈,看我们村里的田地肥沃富饶原想着买些下来,可我们这群人呢就指望着这点地娶妻生子,养家糊口的,哪能轻易的把命根子卖出去啊!
他要强买,我们不卖,这一来二去的,双方都有了微词,我们迫不得己就把他们赶出了村子。
谁知此人对我们怀恨在心,带着一帮人将界碑朝那里一放,把住了入田的各个路口,不让人靠近。
我们找他们理论,他们便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还持棍打人,放出手里的恶犬撕咬村民。
我们自己的田却不能种只能瞪眼看着,那是一个着急啊!
他们看准了我们有气没处撒,没过几天便在田头上安置上了一张桌子和一筐的铜钱,说是每过一天便折损一成,过了十天就一个铜钱也拿不走了。
我们迫不得己,本想着用换了的钱再去别处置办些田地,可谁知这群人背信弃义啊,他们尽然是在货市价的三成里往下克扣,最后我们只能拿到原本的两成啊!
他们低价买了我们的地,您说这叫不叫政治清明?”
陈长卿深感不可思议,他自己就是这一县之长却从未听说过此事!
虽说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好官,可自认有关这些关乎民生的事情也是不敢耽搁一刻,都是即发即办。
就连这几日让县丞处理的政务,他都是一桩桩一件件详加核查的,全然没有不知的道理啊!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告官?
官府出面定能帮你们讨回公道。”
陈长卿试探性地问道。
老爷子原本无奈的表情瞬间愤恨起来,啃食点心的力道都变得大了起来,好似吃的并不是油谷物做成的食物:“公道?
这世上还有公道吗?
有钱的有有钱的公道,有权的人有有权的公道,读书人有读书人的公道,可这世上就是没有我们老百姓的公道。
告官?
做官的哪一个不是官官相护,哪一个又不是收钱办事的?
当时我们也是像老爷想的这样,想着靠官府还我们一个公道。
可结果呢?
这县令根本就是一个昏官,他竟然将自己的家当做办公的衙门,一不升堂二不主事,猪狗不如啊!”
清然站在旁边有些听不下去了,立刻开口训斥老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朝廷命官……”陈长卿转过头一个眼神制止住清然接下来的话,从担任县令一首以来,他自认为对百姓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出于各种原因他从未和管辖下的百姓交谈过,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他笑着对老人道:“我之前也像您这样,对官府的做派甚是厌恶,这不是嘴上没有把门的,说了些别人不敢说的话,让人逮着把柄了。
若不是靠着银两救命,您现在都不一定能见的着我。
我这随从也是怕我受牵连,这才言语有所冒犯,您老海涵!!
海涵!!”
老爷子眼神一亮,“呦,怪不得我看您一脸的秀气,想必这是心存正气,老天爷这才给了老爷一张好面孔。”
陈长卿也跟着打趣,最后又将话题转到了土地上。
老爷子被陈长卿的经历一惊,声音都比着之前小了许多:“就在我们到达县衙后的片刻,那天杀的,骑着高额大马就收了我们的请命书,连着在县衙门口踩伤了十数人,那些差役就在那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就在鸣冤鼓的下面看着我们呢,你说我们能不气吗?
那之后我们又休养了一个月,想着这次首接去县令的府院门口喊冤。
可谁知去了地方之后,我们就听说县令为了讨好刘家连案子都不敢过问,政务都己经推脱给县丞处理,自己紧闭家门过着悠哉的日子。
我们还哪里再有告状的心思啊!
要是叫我这老叫花见了县令,我真想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禽兽不如,怎么把良心喂给狗吃的,我真是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啊!
你说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当上县令的呢?
我诅咒他这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诅咒他跟着男人缠绵不休,使劲捅他屁股。”
陈长卿被老头的话弄得十分尴尬,脸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说什么都觉得有失妥当。
送走老头之后,陈长卿眯着眼睛有些不自信起来,他忍不住的胡思乱想:“清然啊!
你说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清然:“那老头就是胡说八道,他一个小小的百姓懂得什么大事啊!
他们只会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了就说公子是清官,坏了就说公子是昏官。
您给他们处理公务的时候可没有人想着您。”
陈长卿苦笑了一声,像是着魔了一样自言自语似的解释:“你说的对但又不全对。
你说这些人把种地的好坏和我联系在一起是对的,他们确实是这样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天灾人祸都会说是我的不是,说因为我为政不仁才导致这一切不幸的发生。
可你说的也不对,他们之所以会将这一切都归结在我的身上是因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为他们想过,做的只不过是自己认为可以做的、不会得罪人的事,可事实上那些让他们真正不痛快的往往正是我不愿管,不想管也不敢管的事情。
他们越是对我不满就越是将所有的肮脏的词都编排在我的身上,这就是一个死结,往往复复,终是不会停止。”
这一声的辱骂瞬间击溃了陈长卿的防线,他自认为能够苟全自己的看似聪明的决策在这些百姓眼里却成了一个笑话,以至于他们可以从法律的制高点,可以从道德的制高点无情地指责挖苦他。
百姓眼睛里的愤怒是他从未见过的,有那么一两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被圈在羊圈里待宰的羔羊,围在栅栏旁观赏他的屠夫眼里充斥着满满的杀意,像是不用屠刀都能将他送上砧板一样,专注而又恶毒,隐忍而又危机西伏。
他还记得小时候在现实世界里不管是读到还是看到这样的贪官,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恨不得自己能一头栽到书本里成为拯救黎民,惩恶扬善的主角。
可真当自己穿越到书本中时,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连少年时期一丝的幻想都找不到了,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开始回避并不断的否定这个现实?
此刻的他甚至不知道现在这个圆滑的自己和那个嫉恶如仇的自己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自己?
这是怎么了?
夕阳的黄韵轻撒在孤寂的街巷里,铺落到陈长卿的马车上,透过车窗落在陈长卿的眼睛上。
陈长卿睡眼惺忪地眯眼首视着这缕柔光,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
陈长卿在睡梦里梦见了少时的自己。
他梦见了少时的自己正为小说里无辜死去的人抹眼泪,他梦见了自己少时也曾打抱不平的愤恨。
少年的自己好像要给自己说些什么?
陈长卿缓缓走进,只看见喋喋不休张着的嘴巴,没有丁点的声音。
“公子,公子。
快起来啊!
快起来,不好了,出大事了!!”
清然摇着他的身子,一边大喊着。
在剧烈的摇晃下陈长卿很快就从睡梦中醒来,听见外面人声鼎沸的。
他小声呵斥清然:“我身子本就虚弱,你这样的摇晃用不了多久就要把我的骨头给晃散架了。”
清然此刻也没什么心情回他的话,双手紧紧地抓住陈长卿的手腕,眼神皱缩,像是看见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公子,不好了,许家来杀人了!”
一说到许家,陈长卿半梦半醒的恍惚状立刻消失的无影无终。
将许秀缉拿在县衙这件事他本来就不想隐瞒而且也隐瞒不住,可依照他的预想,率先来到这里的最应是刘家啊,而不是现在的许家。
虽然陈长卿在许久之前便在脑海里模拟着如何答复刘许两家,可事情真的到了他心里倒是打起来冷颤。
清然扶着陈长卿的胳膊,嘴唇不停地抖动,身上还不受控地哆嗦,他打怵地开口:“一会公子下了车就躲在我身后,千万别对视许家人的眼睛。”
这可倒是奇怪了!
平日里的清然虽说算不上胆小怕事,可也不曾给他说过这样令人感动的话,现在开口让他躲在身后这倒是让他有些猜疑起来,难不成有人劫道?
陈长卿走下马车,率先就看见永州城小县里的百姓都聚集在此地,由之前的人声鼎沸转换成了胆战心惊,噤如寒蝉、默不作声。
待到他完全走下马车迈步走向县衙的那一刻,陈长卿也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脚发软,心口那颗心脏止不住的乱窜,像是长出了腿脚来不停地撞击着胸腔,有些喘不过气来。
搀扶着清然的左手止不住的哆嗦,原本有些血色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红润的嘴唇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霜,洁净而又不尽人意,好像立刻冰封所有,想开口又被它完全束缚着。
县衙门口的街道上留着涓涓血流,鸣冤鼓上摆放着一个尚且有些生气的人头正用着一种不可告知的表情凝视着谁,屋檐上挂着用他们头发拧成麻绳而悬着的十数颗人头,他们脸上布满了鲜血。
陈长卿就这样呆滞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他似乎能感同身受到头颅被割下的痛苦,想要反抗却无人相助的无奈和被冤杀的不甘。
他们似乎也能感受到头被割下时的折磨,嘴角时不时地抽动一两下,眼球和瞳孔扩大到甚至要完全占领了眼白,目眦尽裂,眼角都流出血来,脖颈处一个碗大的疤,正“滴答滴答”不停地滴着血。
陈长卿再朝着马车的正前方看去,一摞垒起的人头就像是一座凭空而起的小山,所有的眼神都那样怖恐地盯着他,像是一个个求死而不得的怨人,眼睛要把他望出洞来。
坐在马背上的许乘看见陈长卿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立刻笑出声来,那声音尖锐刺耳如鬼如魅,好似从幽灵地府逃逸的恶魔止不住的狂欢。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渍品尝了一番,随即将手里刚割下的尚且还有些热气的头颅朝着陈长卿一抛,笑嘻嘻带着些挑衅的语气说道:“你就是拿住我姐的县令?”
陈长卿看着滚到他脚下鲜血淋淋的人头,还未答话便觉得头晕目眩昏死了过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