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十五年来，他在佛前一步一叩首，为王曼欣吃斋念佛。
我曾多次乞求他回去，与我一同照顾那个家，却遭到了他厌恶的反对和驱赶。
我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程寅生见面了，却不想他竟主动回到了这个当初他怎么都不愿意回的家。
时隔多年，再次见面，我俩都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
两个年迈的老人就这么静静地对望，互相打量着对方，好像在看着陌生人一样。
程寅生走进屋，环顾四周，不禁叹息。
“这个屋子的布设摆置，似乎变了许多。”
他已经有三十五年没再踏入这个家了，这个家早就变了。
我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品着，神情宁静。
若是早些年，他愿意从寺庙回来，回到这个家，我必定是要欢喜的。
可是如今活生生的程寅生就站在眼前，我却觉得碍眼。
我开口询问他是来干什么的，王曼欣已经醒了，他总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跟我叙旧吧。
果不其然，他将一纸离婚协议书放在了茶几上。
意思很明显，他要离婚。
这些年，他虽然在外出家，但是在名义上和法律上仍然是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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