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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公扬了骨灰,孩子为我杀疯了畅读精品

流萤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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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江洛乔知暖   更新:2024-09-22 0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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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洛乔知暖的现代都市小说《被老公扬了骨灰,孩子为我杀疯了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流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现代言情《被老公扬了骨灰,孩子为我杀疯了》,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江洛乔知暖,是作者大神“流萤”出品的,简介如下:被赶出家门的第二年,江洛终于想起了我。只因他白月光的女儿贫血需要大量输血,让我签供血协议书。“乔知暖,给你三分钟,赶紧滚过来献血,否则别指望我原谅你。”消息石沉大海,江洛耐着性子一遍遍打过来。没过多久,茵茵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声线冷淡,...

《被老公扬了骨灰,孩子为我杀疯了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被赶出家门的第二年,江洛终于想起了我。

只因他白月光的女儿贫血需要大量输血,让我签供血协议书。

“乔知暖,给你三分钟,赶紧滚过来献血,否则别指望我原谅你。”

消息石沉大海,江洛耐着性子一遍遍打过来。

没过多久,茵茵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声线冷淡,“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妈已经死了。”

电话那头江洛几近暴怒,“你们母女俩恶不恶心,这么能做戏怎么不去搭戏台子唱曲?”

“你告诉乔知暖,别以为用这种小把戏就能糊弄过我,她打错算盘了,这血库非她不行!”

1“总裁,里面没有人出来过。”

半小时不到,消失了一年多的男人带着两排保镖将女儿茵茵堵在家中。

江洛点了点头,不论他怎么拍打,大门都是紧闭不开。

他眼神淬了冰,仅一个眼神窗户便被砸破,“乔知暖,给你脸不要是不是,趁我还有耐心给我滚出来。”

江洛示威般冲进去,才发现家里客厅只有女儿茵茵一个人。

周围一切都井井有条,茵茵鼻子,抬起满是疹子的手轻轻锤了锤,伸了伸脖子,淡漠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良久才歪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全是疏离和不满,“我妈已经死了,你还来闹什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江洛先是愣在那里,随后松了口气。

他挑眉,三步并两步大跨步上前,指着餐桌上的小雏菊忍无可忍质问道,“你这个撒谎精,除了乔知暖谁还会有闲情逸致插这么丑的花?

你一个碰到花就过敏的人别告诉我这是你插的!”

“真是自私透顶,为了躲避献血居然连这种谎话都编的出来,让人恶心。”

他大手一挥,指挥保镖冲进卧室,“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给我逮出来,先找到人的给100万。”

保镖们冲进各个房间、厕所,甚至连花盆都没放过,叮叮当当仅一瞬间面目全非。

茵茵几乎在他命令发出的一霎那冲了过去将小雏菊护在怀里,她抿起嘴,咬紧牙关,像只受惊的小猫,盯着江洛大口喘息着,不敢置信的摇头,满面泪水,“她已经死了,你不要这么对她,如果有错那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听我解释,当时是因为唐棠她…”保镖意料之中的并没有搜到人。

不知俯身到江洛的耳边说了什么,他的脸更沉的厉害,冲上来抓住茵茵的胳膊厉声道,“够了,江茵茵,你以为我会听你狡辩?”

“两年前她拈酸吃醋,纵容你犯错难道还没得到教训吗?

到现在你还在包庇她,看不清她的为人,我对你太失望了。”

“果然她这种人生不出什么好东西,就不该对你报任何希望。”

他眼神厌恶不想再多看茵茵一眼,将手里的供血协议书扔在她身上,“你告诉她,限她三天内把协议签了,乖乖做唐棠的血库,弥补罪孽,否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茵茵,这也是我给你最后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就将你彻底从族谱上除名,江家不需要你这种眼盲心瞎的后代!”

看着江洛厌弃的眼神,茵茵缩在一角颤抖的肩膀,我的心被揪的生疼,想要把她抱在怀里,手却硬生生的从她的肩膀穿了过去。

我发疯般嘶声裂肺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王八蛋,江洛,我没有躲,你回来!

给茵茵道歉!

你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冲我来!

你冲我来啊!

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怎么能这么对她?

茵茵的眼底麻木的没有一丝光亮,抖着小手将雏菊小心放回原处,却不小心将书包碰掉,里面一张病历单飘了出来。

她反复抚摸手腕上的疤痕,又缓缓点了点胸口,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扯出一抹苦笑,“妈,你走后我病的更重了,我不知道爸爸他为什么对你敌意那么大,只相信那个女人,我想替你解释的,都是我太没用了。”

“这里好像被灌满了海水,快要喘不过气了,我好累,好想去陪你。”

我的心仿佛被扔在油锅里煎炸,急的直跺脚,扯着喉咙大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无助的抱着膝盖蜷缩。

怎么办,谁能救救我的孩子。

不要!

宝贝你要好好活下去,妈求你一定要活下去!

两年前,两个孩子捉迷藏时唐棠意外被锁进我车的后备箱,陷入深度昏迷,江洛一气之下将我赶出江家,指责我嫉妒心太强指使茵茵将她锁在车里,不配为江家女主人。

所有人都谴责我这个妒妇,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只有茵茵哭的稀里哗啦,愧疚道,“妈妈没错,是我不好非要和她玩,是我害爸爸妈妈关系变差,都是我的错。”

被赶出来的那年,不管我怎么开导,这始终是她心里的一颗刺。

茵茵呆滞了好半晌,掏出小药瓶倒出几粒药,生生吞了进去。

2三天时间过得很快,江洛再次找到茵茵是在医院里。

桌子上还是摆放了矿泉水瓶插的小雏菊。

茵茵倚在床上,一声不吭盯着,小脸蜡白,眼神混浊不堪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助,病房里陪着茵茵的是班主任王老师,她爱怜的将茵茵头发别在耳后,拉着她正在柔声嘱咐什么。

看到江洛时,一向对人和善的王老师眼底染上愤怒,她举着茵茵检查报告忍无可忍,“你就是茵茵的爸爸?

孩子抑郁了这么久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你是怎么做家长的?”

江洛伸手抽走王老师的报告,看也没看一眼,撕了个粉碎直接摔在茵茵脸上。

他冷笑一声,话语中满是刻薄,“你们母女的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现在都有闲钱请演员陪你们演戏了?”

“你妈可真是狠心,把你推出来演这个独角戏,你到现在还像个弱智向着她,为她打掩护,真替你感到可怜。”

王老师震惊的看向江洛,“你怎么能这么戳孩子肺管子,乔女士刚去世,茵茵还没有走出来,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闻言,江洛瞥了她一眼,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扔在王老师跟前,让保镖把她丢出去。

“够了,别让我再看见你,拿着你的钱能滚多远滚多远。”

见王老师王老师被抬出病房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茵茵头发乱糟糟的,瘦瘦小小的身子套了大大的病号服,呆呆的坐在那儿。

江洛烦躁地拉了拉领带,盯着桌子上的小雏菊咬牙切齿,“我警告过你,不要反复挑战我的底线,只要你说出她在哪里,你还是爸爸的女儿,还是江家的一份子!


5茵茵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江洛身形晃了一下,怒瞪茵茵,“你笑什么笑,这是什么,上面为什么写的你妈的名字,嗯?

你说话!”

唐棠见情况不妙,凑上去看了一眼,从小包里拿出一摞,柔声柔气道,“原来是这个呀,我有好多呢。”

她蹲下身,低头翻了翻散落的物件,“嗯,没有死亡证明,妹妹你是在哪里办了假证吗?”

听到是假证,江洛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唐棠转过身劈头盖脸地训斥茵茵,“妹妹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江爸爸,他会担心的。”

她上前挽着江洛的手,贴心的安慰,“江爸爸,你也别太凶了,妹妹都被吓哭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恶作剧罢了。”

唐棠三言两语将矛头对准茵茵,咬定她是故意在演戏。

江洛闻言,眼底的厌恶尽显。

他怒气更盛按着茵茵的肩膀发疯似得摇晃,“江茵茵,你闹够了没,你他妈闹够了没?”

茵茵愣怔的看着他的爸爸将她的药一脚脚踩扁,丢进垃圾桶。

似是还没解气,他发疯般将火化证撕得粉碎,又砸了小雏菊,将茵茵一把推倒在地嘶吼,“全毁了,看你们还怎么作妖。”

“你真让我恶心,给我滚,现在就滚!”

细嫩的皮肤被蹭破了皮,茵茵顾不上其他,扑向被扔在地上的小雏菊。

“妈,妈...”我跌坐在地上,想把她扶起来却怎么都碰触不到。

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了尖锐的刀子翻搅着。

这一切为什么不能让我承受!

唐棠一脚踩在小雏菊上,她躬下身,看向茵茵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得意,“茵茵,你别惹爸爸生气了。”

见茵茵失了反应,唐棠假装扶她出去,刚出门又命保镖将其丢了出去。

“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装什么娇气?”

“都被爸爸讨厌成这样,居然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真是厚脸皮!”

我整个心都疼的四分五裂,妈妈没有办法保护你,只能看你受她欺负,真的好没用。

妈妈要怎么办,我的茵茵要怎么办。

泪水滴在皱巴巴的小雏菊上,茵茵小声啜泣,“妈,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都是茵茵的错,茵茵快坚持不下去了。”

她看起来有说不出来疲惫,攥紧身上所有的钱去了墓地。

我愣住了。

因为她说她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

6江家的千金昏倒在商业晚宴上。

听说江洛一掷千金请了全市所有有名号的医生为心爱的女儿诊治,他更是放话如果能够治好唐棠赏100万。

报纸上都是江洛立足了好爸爸人设,股票一夜之间涨停。

医生说唐棠是因为严重贫血,最好立刻进行输血治疗,否则身体大量缺血可能会出现器官损坏的情况。

江洛着急的吃不下,睡不着,天还没亮就爬窗把茵茵绑回了江家,想要抽她的血。

他丝毫不关心自己的亲生女儿茵茵,因为没钱买抗抑郁的药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亦不关心茵茵在正在经受怎样的煎熬,只是继续逼迫她。

“既然那个毒妇不出现,那就那她的女儿替她承受,唐棠,你再坚持下,爸爸一定会救你的。”

我看着一切,心里恨不得刮了他们,我的女儿,可怜的茵茵。

江洛,我从没想过你居然狠心到这种地步。

房间外茵茵亲眼目睹了父子情深,她麻木的没有任何反应,绕过父子俩去了秘密通道,逃离了这个家。

茵茵一个人来到墓地,从墓旁摘了一束小雏菊放在我的墓碑上。

双手抱膝,倚在我的墓前,她的手因碰触了小雏菊肿的像个小包子。

我的心像被一根麻绳紧紧揪住,说不出一句话,静静的听她说。

“妈,这些小雏菊你会喜欢吗?

嗯,反正我很喜欢,这些都是我亲手为你种的,你看我在你旁边也买了一块墓,以后我就守着你,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任凭眼角泪水滑落,她转过身吻了吻我的碑,笑的很开心,“对不起,妈。

我好像坚持不下去了,我不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爱我的人,我们应该很快就会相见了,我没有遵守当初的诺言,你看到我不会揍我吧。”

我倒吸一口冷气,发现她的手边放着一把匕首。

孩子,你这是在剜妈妈的心啊!

我哭的泣不成声,在她的身边絮絮叨叨。

妈妈让你好好活下去,车祸那天你答应过妈妈,又怎么能轻易反悔?

不远处,唐棠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出来。

“江茵茵,你个贱种,不给我输血就算了,居然什么都要抢我的,这块墓地我早就看好了,你凭什么说抢就抢?”

她踩在我的墓碑上,叉着腰对着小雏菊碾了两脚,居高临下的盯着茵茵,“你把那个老女人埋在这儿?

呸,她也配!”

“因为她,我妈妈一辈子都没办法嫁给心爱的人,她该死!

她这辈子只配当个孤魂野鬼,今天这个坟我挖定了。”

茵茵眼底蒙上淡淡的浊气,声音冷的不像话,“道歉!”

“唐棠,这么多年你一直针对我,我忍了,委屈我可以都不计较,但你不能这么侮辱我妈妈!”

可唐棠像是没听到般,指挥着那几个人,“把坟挖了,本小姐重重有赏。”

话音刚落,茵茵几乎是弹了起来,她一把揪住唐棠的头发按在墓碑前,一下下碰撞在台阶上,“我说让你道歉!

你聋了?”

7唐棠的脑门上被磕出一条条血痕,可茵茵却没打算放过她。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江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茵茵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从没有见过她暴躁的一面。

他一把捞起唐棠,心疼的将她护在怀里,反手将茵茵推倒在墓碑上,力道大的吓人,磕到了头,鲜血不止。

“江茵茵,你是不是有病,你在犯罪你知道吗?”

唐棠捂着头虚弱地瘫在他怀里抹起眼泪,“爸爸,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妹妹她要杀了我。”

“她早上偷走了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想要偷偷埋在这里,江爸爸你要为我做主。”

江洛大步走了两步上前,揶揄地读了起来,“慈母乔知暖之墓,还挺像模像样的。”

“怎么,你们现在不仅演戏还开始偷盗了?

打着死人的幌子开始敛我江家的财了是吧!”

“本来我还想过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看真没这个必要了,你们不配!”

他面无表情的点了两个人,“你们俩,给我挖,我倒看看里面藏了什么宝贝,够你们判多少年的?”

茵茵顾不上头上的伤,尖叫着上去阻拦,却被一脚踹在胸口踢开。

很快,从里面挖出一个崭新的黑色的小匣子,周围盖了许多小雏菊永生花。

江洛掂了掂重量,眼底充满笑意,“还挺沉!”

他迫不及待的想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怎么全是土?”

江洛烦躁地将一小盒子怒摔在地上,“真晦气!”

下一秒风起,匣子里面薄薄的一张纸正好吹在他的脸上。

死亡证明。

患者乔知暖,年龄35岁,性别女,因重大车祸入住我院,后因抢救无效于2084年7月23日8时28分死亡。

匣子旁边静静地躺在一张其乐融融的全家福。

江洛眼神麻木地转向茵茵,声音微微颤抖,“茵茵,这是开玩笑的,对吧?”

“你妈妈她说过自己会长命百岁的,她说过..要死也是我死在她前面,怎么会...”茵茵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她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满眼恨意地望着江洛,一字一句的说道,“妈妈,我不是听话的孩子,我绝不原谅他!”

“江洛,我恨你!

我希望你去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说完她将全家福一把夺在手中,撕了个粉碎,转身离开。

可刚出墓地,就被突然窜出来的大货车撞飞了几米。

相隔几步距离,是江洛震惊的脸庞以及嘶声裂肺的吼叫声。

8江洛在医院里没合眼地盯着手术牌呆滞地坐了一天一夜。

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妻子死亡的消息,孩子又进了手术室。

江洛手心里握着被茵茵撕成碎片的全家福,他一点点拼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滴在上面。

这是五年前他们全家从海南度假回来时拍的,照片中我偎依在他的怀里,茵茵揪着他的耳朵笑着趴在他的肩上。

曾经那个时候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妻子美艳,将江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他还有个面对他总是笑盈盈贴心的小棉袄。

可在墓地上,他第一次看见女儿眼底对他的恨意。

江洛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他大口呼吸,就快踹不过气。

他眼睛空洞的直直盯着手术室,仅一两年的时间,那个事事以他为中心的妻子突然出了车祸。

那个喜欢粘着他,事事与他分享的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漠。

“爸爸,我宣布我们是天下第一好,所以你要永远保护茵茵。”

“爸爸,你抱抱我嘛。”

……记忆也变得模糊起来,他突然发现自从唐棠出现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茵茵,脑袋里挥之不去地回响着医生的质问,“病人病史…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病人的父亲?”

“病人生命垂危,腕部多处利刃划痕,查到曾患抑郁症,求生意识极弱…”茵茵她生病了,可她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茵茵,就连自己的妻子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江洛痛苦的双手抱头,声音微哑,“暖暖…怪我吧,我没有照顾好你,更没有照顾好茵茵,你该有多心疼,你一定恨死我了。”

这是他时隔五年后第一次这么亲切喊我名字。

我无力的看着措不及防发生的一切,鼻子酸酸的。

是的,我恨你恨到发疯!

你任由她一次次伤害我的女儿,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唐棠站在角落里一脸得意地看着手术室,她贴心带着盒饭,拍拍他的背,“爸爸,别太担心,妹妹会好起来的,等医生出来再问问,万一这也是恶作剧呢?”

江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将身体侧开,与她保持距离,刚要说什么。

这时手术室灯亮,医生一脸严肃的问,“你们谁是RH阴性血?

病人暂脱离危险,但需要进一步观察,24小时后或需输血。”

江洛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舒了口气将唐棠推到医生跟前,语气不容置喙,“她是熊猫血,麻烦你们了。”

唐棠愣在原地,揉了揉耳朵错愕地看向男人。

更何况她贫血,江洛他是知道的啊!

我冷哼一声,以前但凡唐棠擦破一点皮,江洛都会心疼的抱着她哄好久,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他都逼着茵茵拱手相送。

他不舍得她受一点伤,受一点委屈。

从来都是茵茵割爱受委屈去满足唐棠,父爱从没站在她这边。

可现在居然愿意让粗大的针头扎进唐棠的血管。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9唐棠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恶毒,又娇滴滴的开口,“江爸爸,你在说什么?

我是很愿意救妹妹的,可是我的身体状况你是知道的,我..”我忍不住笑出声,唐棠以为可以瞒过江洛,却忽略了他的铁血手腕。

早在前一个小时,他已经从她私人医生那拿到了体检报告。

报告显示她只是假性贫血。

而在强制审问了她的主治医生后,对方坦白是唐棠给了他一笔钱篡改体检报告。

江洛看着她,红了眼眶,“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你只需要回答还愿不愿意救茵茵。”

唐棠从没见过这么冷漠的江洛,她猛地看到椅子上那一摞体检报告,眼珠子一转,有些慌张的点点头,“愿意!”

唐棠被护士带去抽了好大一袋血。

可在茵茵醒来后直接拒绝了输唐棠的血。

她恨极了,不想那么脏的血液流在自己的身体里。

十几个医护人员轮番上阵开导茵茵,都吃了闭门羹。

江洛不死心地软磨硬泡,哄着茵茵,求着她接受。

倔脾气的茵茵直接将血包剪碎丢进了马桶。

我急的原地打转,却无济于事。

眼瞅着血袋在马桶里绕个圈后全被冲走。

角落里,唐棠咬牙切齿道,“江茵茵,你怎么还没死,你不得好死!”

10自从醒来后,茵茵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

她被停药后抑郁症加重,常出现头晕,乏力,心悸症状,长期以往会引发多种并发症。

早上起来上厕所时一个不小心摔的鼻青脸肿。

医生说她病入膏肓,时间可能不多了。

我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茵茵..我的茵茵。

是妈妈没用,保护不了你,留你一个人承受一切。

江洛一直守在她身边,低声哄她求她原谅,“对不起,茵茵,爸爸不称职,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是爸爸的错。”

“爸爸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能原谅爸爸,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抖着手想握住她的手,却被躲开。

茵茵恨恨地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江总说笑了,想让我原谅你,你觉得你配吗?”

“一年前的车祸当天我跪在地上求你过来看看我和妈妈,那是我妈最后的心愿,可当时你是怎么说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吗?”

“你说你们最好死在外面,哈哈哈,这么快,江总就全忘了吗?”

江洛瞳孔放大,身体突然剧烈颤抖,猛的开始狅扇自己巴掌,“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茵茵厌恶的将脸扭在一边,“你当初为了唐棠伤害我,现在又死皮赖脸贴上来求我原谅,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贱?”

“麻烦江总离我远点,你怕是忘了你现在只有唐棠一个女儿了。”

江洛神情恍惚,眼神中满是哀求,“你说的对,爸爸贱,是爸爸先对不起你,你是爸爸最爱的女儿,给爸爸一个表现机会,爸爸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一种难言的荒谬让茵茵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指着头上缠的厚厚的纱布,“好啊,那你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爱我。”

江洛脸色惨白,张了张嘴轻声道,“爸爸只希望你开心。”

说完他朝着桌角猛地磕了上去。

我站在病房的阴影里看着这一场景自嘲一笑。

这是他欠茵茵的。

茵茵说的对,他真的贱!

11茵茵对江洛的厌烦越来越明显。

她会无缘无故将抱枕扔在他身上,叫喊着让他滚出去!

也会突然发疯似的冲进厕所,将他亲手做的饭菜全部倒掉。

茵茵只要表现的有一点想要接受治疗,江洛就立刻派人去抽唐棠的血。

而后被冲掉。

反复多次。

对此,江洛毫无怨言照单全收,唐棠被折腾的苦不堪言。

他好像又回到那个包容茵茵一切小脾气的爸爸。

有时候茵茵会盯着小雏菊笑,他也笑。

盯着小雏菊哭,他也哭。

他渐渐明白了小雏菊对她的含义,所以贴心地帮她换小雏菊里的水。

可茵茵并不买账。

将正在吃的饭菜直接摔在他身上,怒瞪着他,“谁让你动的?

你有什么脸动它,你滚出去!”

江洛盯了满身的污渍半晌才回过神,磕磕巴巴道,“对..对不起,医生说你情绪不能激动,你别生气,我再也不碰它了,我没脸..”他小心翼翼退了出去,生怕茵茵生气。

茵茵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状态很差,求生意识非常薄弱。

医生说最好找些让她记忆里留恋的事物。

江洛带着用透明胶粘好的皱皱巴巴的全家福出现在茵茵面前,献宝似的递上。

茵茵勾了勾唇,撕没撕掉,毫无留恋地一把火烧掉。

她对着那簇火苗笑了很久。

我泪流满面和她背靠背坐着,明白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茵茵生命特征消失的那刻,我听到江洛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说,“暖暖、茵茵下辈子我一定找到你们,好好赎罪。”

我的灵魂被吓的一阵颤栗。

可别了吧,只希望各自安好,永不相见。

12一把火烧了三两灰。

茵茵没有给江洛留下任何东西。

医院联系到茵茵的班主任王老师,取走了骨灰盒。

按我的遗言全部撒了大海。

一连两个周,江洛将王老师堵在下班的路上。

希望她能够归还茵茵的骨灰,让她葬在江家的墓地里。

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妻子,不能再失去唯一的骨血。

他声嘶力竭,甚至跪在地上,“这是我女儿,谁也不能带走她,你可怜可怜我,把她还给我吧。”

王老师见过之前他张扬跋扈欺负茵茵的模样皱着眉并不想理睬他。

江洛见状干脆抱住她的大腿,将一张电脑合成的全家福硬要塞给她,“我们一家三口要一直在一起,求你放进去,给茵茵留个念想。”

一开始王老师还跟他讲道理,可后来发现这个人根本听不懂人话。

忍无可忍直接喊保安将他扔了出去。

“江先生,你何苦对着我做戏?

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女,那就去查查一年前的车祸的真正原因,好好看看被你赶走的这些年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有一盘录像带,如果你还有良心,就给她们母女一个交代!”

那盘录像带是有关一年前车祸的行车记录影像。

更让他崩溃的是他发现这可能不是单纯意义上的车祸,而是蓄谋已久的谋杀,车子早已被提前做了手脚。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找了更多侦探去调查事件的始末。

结果还是让他心碎了。

眼泪、恐惧、折磨将我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

再次通过录像带看到当时车祸发生的场景,依然后怕。

车子在行驶过程中突然刹车失灵,迎面而来的大货车像是有计划般直直冲向我。

我看着一旁同样受到惊吓的茵茵,灵机一动借着惯性将她推了出去,希冀能尽可能保护她。

而我猛转方向避开尽量与大货车冲击,我还有话没有跟江洛说,我要他收起对茵茵成见,护她一生周全。

现在还不能死,我强撑着一口气终于打通他的电话。

可惜我高估了自己在江洛心中的地位,他甚至见都不想见我一眼,我和他之间终究因为唐棠有了裂缝。

我不甘心地流着眼泪只希望他能好好善待我们的女儿。

心好痛,在视线模糊之际,我只能无助地望着茵茵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13江洛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每当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地都是妻女的埋怨。

我和茵茵什么都没有留下。

江洛不甘心,他先后捐了两个图书馆,茵圆阁、知暖堂。

明知道我们对他恨之入骨,却偏偏想用这种方法留下我们。

他让人将唐棠绑了过来。

此时的唐棠还不知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她因被抽了很多血,脸色惨白。

看到江洛更是泪花闪闪,掉了金豆豆,委屈的扑向江洛的怀里。

“江爸爸,唐棠的手腕被扎的好疼,你能不能给我吹吹,医生说我贫血又严重了,妹妹好过分,她总是这么无理取闹,你以前最疼我了,帮帮我好不好?”

提及我,江洛眼底的怒气更盛。

他面无表情,声音听不出息怒,轻笑了声,“唐棠,我对你好吗?”

唐棠下意识点了点头,她语气诚恳,满眼感恩,“江爸爸是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当年妈妈死了我被送进孤儿院,是您收养我领我回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江洛闭了闭眼,再睁眼眼早已猩红。

下一秒就甩了她一巴掌,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冰冷,抑制不住情绪的吼道,“所以你就是这么回报救命恩人的?

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要害死我的妻子和女儿?”

“我对你这么好,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可你呢?

即便是你装病,我也理解你是想获取更多关爱,可你居然害死了暖暖,现在还害死茵茵!”

唐棠被一巴掌打翻在地,嘴角渗出细密的血珠。

江洛将一摞证据扔在地上,他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发了狠,“你该死,谁也不能欺负我的茵茵,墓地的车祸也是你做的吧?

你竟然还想在我面前制造车祸,你应该去给她陪葬。”

手越发用力,唐棠几乎被掐的喘不过来气,她疯狂地踹了江洛好几脚,对方吃痛才将她放开。

唐棠大口的喘息着,她抬头看向江洛,眼神变得恶毒,“谁让她们母女不要脸抢走我妈最爱的人,她们该死。”

她简直是疯了。

江洛不可置信看着她,疯狂摇头怒斥道,“我和你妈妈之间明明清清白白,你少狼心狗肺。”

唐棠咳了两声,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跌坐在地大笑,“清白?

好一个清白!

你根本就是对我妈留有余情,才一次次伤害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替别人养女儿,那个老女人和江茵茵一定不会原谅你!”

“当初难道不是你将她们赶出家门,才给我下手的机会,让他们死在外面的人不是你吗?

我在帮你啊!”

“都是我做的!

那又怎么样?

被妻子女儿憎恨的滋味好过吗?

哈哈哈。”

江洛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唐棠笑的更欢了,“江爸爸,你现在只有我一个女儿了,就别想着把我送进去,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

快醒醒吧,人已经死透了你想起为她出气了,会不会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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