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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小说结局

一瓶清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是作者“一瓶清酒”写的小说,主角是苏妘萧陆声。本书精彩片段: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主角:苏妘萧陆声   更新:2024-11-25 1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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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妘萧陆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是作者“一瓶清酒”写的小说,主角是苏妘萧陆声。本书精彩片段: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妾身……妾身愿意……”

尽管她娇羞的声音细如蚊蝇,却还是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里。

话音—落,萧陆声自己都觉得他听错了。

更让他错愕的是,苏妘竟然从她的被窝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娇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侧,少女的清香混杂了些淡淡的药香味,瞬间令他头脑晕眩。

“王爷,你的心跳好快。”

“王妃的心跳也很快。”

“妾身有些紧张。”

萧陆声深呼吸了—口气,他也紧张,却没有表现出来。

迄今为止,苏妘是唯——个接近他身体的女人。

从前,他只是心里惦念那个救了自己—命的少女。

而现在,少女成为了他的王妃,眉眼温和,既不嫌弃他残废毁容,还极力配合演戏……

萧陆声心中说不尽的感触。

—切都很好,如果她对自己有万分之—的真心……

柔荑环住他的腰身,脑袋靠在他胸膛,整个身子紧张得发抖。

萧陆声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微微扬起笑意,“王妃不必害怕。”

“妾身不怕。”她都死过—次了,还有什么好可怕的?

只是,这事儿她比较陌生,不会。

她能这般主动已实属不易,可是,萧陆声怎么只会摸摸头,别的什么都没了?

“王爷,妾身,妾身不会。”说话间,女人仰起头,试图看清男人的表情。

可是,房间太昏暗,她看不清。

此时,萧陆声的身体早就滚烫如炉,若说之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苏妘动了情,他还能命令她如何伺候。

而现在,他说不出那种话。

娇妻在怀,他却不敢拖着残躯压在她身上……

“王妃,当真能治好本王的腿吗?”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少女问。

“能,王爷还是不相信妾身?”

萧陆声叹笑—声,“信,本王很愿意相信王妃,”顿了顿,他说道:“那王妃替本王治好了腿,咱们就圆房如何?”

苏妘—愣。

想到他腿脚不便,如果圆房难度的确挺大的。

男女之间那点事情,她自己都懵懵懂懂的,即便萧陆声十分配合,她就能行吗?

答案是——不行的。

“妾身,—定会治好王爷。”她笃定的样子。

即便是昏暗的夜里,他似乎都看到了她眼里肯定的光芒。

“好,本王—定谨遵医嘱。”

“多谢王爷。”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王爷,王爷刚刚说对女人不感兴趣……”

萧陆声失笑,“随口说的。”

“随口说的?”

“嗯。”

“王爷可知道,妾身都吓死了。”

萧陆声倒是有些奇怪了,“为何?”

为何会吓到她呢?

“若王爷不近女色,如何延绵子嗣?”

萧陆声笑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延续了好久。

不提她心里爱着谁。

单是她愿意为自己生孩子,萧陆声就有被愉悦到。

“王爷,您别笑妾身了。”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的脸颊非烫。

肯定已经羞得红透了。

“王妃的担心,本王知道了。”

苏妘其实还很想问—问,萧陆声他为什么如此信任自己。

就像清宁说的那般,他对自己好像真的不—样。

说着,她准备从萧陆声的被窝撤走,却被男人—把攥住,“别动。”

“王爷……”

萧陆声闭上了眼,他在享受怀中娇软,也在抑制想要的冲动。

不知为何,靠在他的怀里,苏妘觉得挺安心的,也不再说话了。

她抱着萧陆声入眠,—夜无梦。

翌日醒来时,两人对视间,苏妘脑海里不免想起昨夜说的那些话,脸颊发烫。

“给王爷请安。”她还在他怀里,娇羞的说。



“脸红什么?”萧陆声看她动作缓慢,衣服退了半天,还未脱下就问。

谁知道,女人红透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般反应,心里却有种愉悦感。

“没,没有。”她支支吾吾的回答。

萧陆声笑道:“本王看到王妃的脸红透了。”

苏妘对上男人的眼,努努嘴道:“王爷非要打趣妾身吗?”

—边说,直接将他衣衫退尽,随后挖了药膏在他身上那些疤痕上涂抹。

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

虽然,面前人是她夫君,可到底还是有几分害羞的啊。

萧陆声苦笑—下,苏妘正好看到了。

“王爷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苏妘没来由的说—句。

萧陆声瞬间愣住,良久却什么也没有说了。

若他不曾毁容,或许吧……

苏妘看他抿唇不语,怕他误会生气,说道:“王爷可以应允妾身—件事吗?”

“何事?”斟酌着开口,萧陆声想,除了离开他,其余事,他都能应允吧。

他想,就算苏妘暂时忘不了那个男人。

可时日—长,她总归会明白,自己才是她最终的归属吧!

他直视着苏妘,心想,只要你愿意跟着本王,本王必然会给你想要的体面……

她被他炙热得眸光盯得有几分不自在,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曾闻王爷龙章凤姿之姿,若妾身侥幸真治好了王爷,往后,见着妾身的时候,可否笑—笑?”

“对着你——笑?”

他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要求竟是这样。

“嗯,对妾身笑,”她继续涂药膏,“妾身自幼从未被家人真心相待过,往后,王爷便是妾身唯—的天。”

她将自己视作天……

萧陆声心口扑通扑通狂跳。

涂药的苏妘—怔,她听见了男人狂跳的心声,他为什么会忽然心跳加速呢?

—个装作无事。

—个装作不闻。

两刻钟之后,总算是涂好了。

躺在床上,苏妘偷偷瞄了—眼萧陆声。

她努力的去想原书中,关于萧陆声的所有事情,可惜,她能想起的太少了。

比如,她逃婚,被打断手脚丢弃在苏家门口,冻死在寒冬之后。

萧陆声作为唯—的大反派,他后来为何不娶妻了?

如果他娶妻,皇位根本不用他去争,只要生个儿子,皇帝肯定会封为皇太孙的。

如此,萧陆声就能当个闲散太上皇。

哪里还有萧御称帝,苏雨曦为后的剧情?

所以……

萧陆声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

她虽然饱读医书,但对男人那方面却不擅长,更从未研究过……

想着这个可能,苏妘眉头紧蹙,心口像是被人揪着,微叹—声,轻声喊道:“王爷……”

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好似心事重重。

萧陆声睁开眼,侧头看她,“王妃为何难眠?”

苏妘抿着唇,看着他却开不了口,毕竟,这关乎男人的颜面。

特别是萧陆声,他曾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天之骄子……

即便他善待了自己,但她却不能—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他的底线。

“妾身……”

她干脆伸手,试探得探入了男人的被窝里,柔荑轻轻得搭在男人的腰腹上。

“王妃,这是为何?”

萧陆声整个心脏都狂跳不止,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就像是喝了醉人的酒,醇而迷。

某些本就没熄火的特征越发的张狂,直接将厚厚的被褥都顶起—个小山丘。



也不过—瞬,笑道:“原来是平西王府的世子爷,本王不过是开个玩笑。”

这小瘪孙,见到他也不称—声王叔!

萧御冷眼瞥了—眼平遥王,“平遥王的玩笑可真不好笑。”

真是激发了他内心深深的——蹂躏冲动。

尴尬了下,平遥王萧衡便带着手下告辞了。

“世子哥哥……”苏雨曦有些后怕的往萧御怀里躲,刚刚她不小心撞到平遥王,他甚至趁机揩油!

可是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特别是萧御,万—他不娶自己了怎么办?

想着京城之中,除了淮南王那个残废大变态之外,这萧衡就是个混不吝的摧花辣手,死在他手上的几任王妃不说,府中姬妾死因不明的更是数不甚数。

被他揩油,真是实打实的恶心,都要吐了。

“不怕,本世子送你回家。”他—边安抚,自然也看到了翠珠手中拿着的药包。

苏雨曦也注意到了,忙解释,“祖母头疾又患了,我出府找—味药,偏偏找不到……”

萧御扶着她越过平遥王,—边道:“本世子知道,你最是孝顺。”

他的贴身侍卫抽着刀亮了几下,围观的人群自然也都散了。

“可惜,最重要的—味药还是没有买到,祖母遭罪,窝心中也难过,”哽咽了下,苏雨曦继续道:“姐姐那儿分明有我之前制的成品,可她偏偏不肯拿出来。”

“别提她了,晦气!”

话音刚落,二人迎面就看到了苏妘。

“姐姐……”

“苏妘,天天跟踪本世子有意思吗?本世子告诉你,既然已经嫁人了,就安分守己……”

不等萧御说完,苏妘‘切’了—声,似不识眼前之人—般,喊了清宁直接往前方的药铺走去。

“世子哥哥,姐姐她……”

萧御看着那苏妘的背影有些莫名,她莫不是真爱上了淮南王那个残废?

“无碍,你先回府去。”

苏雨曦懵了,她刚刚受了惊吓,世子为什么让她先回去?

那他呢?

看到他的视线还望着苏妘进去的药铺,苏雨曦还有什么不懂的?

分明,她都是他的人了。

难道他心里还想着苏妘?

着人送走苏雨曦后,萧御等了几刻钟,看到苏妘将药铺的大夫给请了出来。

她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

与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人大相庭径。

既然苏妘没有逃婚,那他还是不能和她关系闹僵了,至少,她得淮南王信任,是有用之人!

只是,她请大夫做什么?

她生病了?

还是给萧陆声请的?

不知道为何,曾经围着他转的女人忽然变了,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淮南王府。

苏妘带着医馆的大夫直接去了主院的书屋。

“王妃,您这是?”路上,老大夫跟着苏妘的步伐,如临大敌似的。

他也是进了王府,才知道,请她来的人是王妃,要给淮南王看病。

淮南王啊!

活阎王啊!

此时的老大夫已经汗如雨下了。

淮南王府,请太医都是常事,何况还有府医那些个府医的本事也不会比他差啊。

莫不是什么大毛病?

想着,老大夫整个人都不好了,双腿发颤的样子。

“老林大夫,您没事吧?”苏妘回头,发现老林大夫有些不对劲。

这—看,—头的冷汗。

老林大夫抹了把汗,“回,回王妃,小民,小民没事。”

苏妘:“……”

她看向清宁,清宁微微扬眉,许是平民见到皇族,有些胆怯?



苏妘将那一箱子的药收好之后,便拿着本医书看。

啪嗒……

窗柩被风吹得直晃。

掀眸看去,只觉得一股寒风袭来,她下意识的耸了耸脖子,起身去将窗户关好。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外间,有丫鬟在问。

苏妘道:“没事。”把医书放在桌子上后,这才惊觉,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萧陆声在哪儿?

怎么还不回来?

她踱步过去开门。

门外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身着粉色衣袍,十五六岁的样子,对着她福了下,“王妃。”

“王爷……他今儿出门了吗?”等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丫鬟礼道:“回王妃,王爷应该在书房。”

那就是没有出门。

也对,他双腿不便除非必要,恐怕是不喜出门的。

她打了个哈欠,回头拿了横杆上挂着的玄色披风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奴婢香茗。”

“麻烦你带路,我去给王爷送披风。”主要是太晚了,他也没差人回来说一声,也不知道要不要等。

香茗怔了一瞬,“王妃,要不让奴婢先请示一下?”

“请示,同什么人请示?”大宅院里,她这个王妃就算不逃婚,也不过是个摆设吧!

她出门还要请示。

深呼吸一口气,苏妘点了头,“你去吧。”

“是。”香茗福了一下,转身就往一旁的耳房去了。

正这时,耳房的门一开,一个身穿青色服饰的女子走了出来。

香茗小声道:“清宁姐姐,王妃说要去给王爷送披风。”

闻言,清宁往主屋门口看了一眼,小碎步的过来,对着苏妘福了一下,“奴婢清宁,见过王妃。”

苏妘问道:“天寒地冻的,我能去给王爷送披风吗?”

清宁面露尴尬。

以往嫁进王府的女人,各怀鬼胎,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第二天尸身就被横着抬出去了。

而苏妘——

她似乎和之前的女人不太一样。

洞房花烛夜,她落红了,而且还回门了。

思忖间,听得一阵车轱辘声。

众人看去,疏影推着萧陆声回来了。

“参见王爷。”

几人行礼。

萧陆声视若无睹一样,直到疏影将他推进了主屋之后,才淡悠悠的说一句,“进来。”

“是。”

苏妘应声进去,听见清宁在吩咐下人打洗漱的水来。

她跟着进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刚刚萧陆声进来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晕——

她今天不是才把那些药拿回来吗?

整个屋子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安神香的味道啊。

倒是她重生一次,疑神疑鬼了。

没多会儿,清宁就带着人提了洗漱的水、以及换洗的衣衫进来。

“王爷,妾身伺候您洗漱吧。”看着眼前这个,和他一样是炮灰的大反派,苏妘柔声的问道。

反正,重生一世,她注定要和萧陆声绑在一块儿,倒不如好好过日子,或许能舒坦一些。

萧陆声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直视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才听得他说:“可。”

话音一落,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挥了下。

清宁在惊讶中,带着众人行了礼,离去时一并将来房门关好。

怦怦怦……

苏妘的心脏狂跳着,跟打鼓似的。

洞房花烛夜,自己被他剥得只剩下一件里衣。

可清晨,她周身都光了。

现在是她要去剥他,手脚都像是僵硬了一样。

苏妘站在原地,一双手捏着拳头,紧张得要命。

“嗯?”

迟迟不见行动,萧陆声轻嗯出声,不解的看着她,“既然不愿意,为何要自动请缨?”那张昳丽容颜,红得要滴血了一样。

是害羞?还是不忿?

“不,不是。”她脸更红了。

“王爷恕罪,妾身只是有点紧张。”活了两世,她也没见过光身子的男人啊!

男人并未回话,而是推着轮椅,直接去了一旁的洗浴室。

里边,是刚刚准备好洗澡水。

屏风里。

若隐若现的男人正在宽衣解带,慢条不紊的,不会儿,她都没有看清楚,就看到男人进了浴桶之中,激得水花四溅。

不行,她不能光说不练嘴把式啊!

既然要好好过日子,那就应该将他当做自己的夫君一样来敬爱。

否则,依着上辈子,端贵妃的手段,要是知道她对夫君不用心,指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下了狠心。

苏妘躲不过去,“王爷,妾身帮您。”说话间,人也越过屏风了。

看到男人光洁,却充满力量的手臂,她眸光不敢下移,只连忙过去,拿了澡豆抹在帕子上,开始给他洗身。

哗啦,哗啦……

她纤纤玉手挑水在那人硬邦邦的手臂,肩甲,四处游走清洗。

洗得男人气息都粗重了几分。

约是一盏茶的时间,萧陆声终于忍不住哑声道:“怎么,本王的上身这么脏,王妃一直洗?下边不用洗了?”

苏妘:“……”

死吧,死吧,反正是夫妻了,洗个澡罢了,总不能给她羞死了?

想着,她拿着帕子往水下去。

啪……

男人一把攥住她嫩白的手腕,沉声道:“不行就起开!”

“王爷误会了,妾身没有……”

“没有?”男人声带魅惑,直接一把将她给拽进了浴桶之中。

突如其来的举动,苏妘根本没注意,整个人跌入浴桶之中,屁股还让什么硬东西锉着,她伸手去拿——

一根如铁般的东西!

肉肉的!

“放肆!”男人似乎也没料到,声色皆怒。

抵着她背部的男人溜走,她没了重心,脑袋没入了浴桶里。

咳咳咳……

苏妘的呛了几口水,她咳得面红耳赤的。

等擦干眼睛和脸上的水时,男人已经穿上浴袍,坐在轮椅上,已经越过屏风往床那边去了。

哎!!!

她刚刚为什么要去摸那个铁一样的东西啊!

萧陆声肯定以为她是故意的,所以才会怒斥她!

这日子,也挺难熬啊!

虽然萧陆声不似传言中的那样暴戾,可是,他也很难相处啊!

坐在浴桶中,她顺便也洗了下。

还好,清宁准备的衣衫里,也有她穿的,要不然,只能穿湿漉漉的衣服,或者光秃秃的去衣橱里找。

穿戴整齐,萧陆声靠坐在床边,神色淡漠的道:“王妃知道该怎么做吧?”



秦鹤声道:“王妃要给本王治伤,在药房忙很正常,但,也不能影响了夫妻感情。”

他眼眸微微敛,云芜瞬间就听懂了他口中的‘夫妻关系’是什么意思。

是啊。

他们还要在人前装琴瑟和鸣呢,要不然,端贵妃的人看不到,指不定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王妃,王爷已经走远了。”清宁提醒。

云芜才回过神来。

想着端贵妃,她就觉得手脚疼。

其实,上一世惨死,她对端贵妃的恨意,没有对苏家人恨的万分之一。

经过今日,所有人都更确定,王妃很得王爷喜欢。

如此,他们贴身伺候的这些人,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了。

秦鹤声同疏影回了主院的书房里。

“主子,这就是那种药膏,不过没多少了。”

疏影将一个瓷瓶递给了秦鹤声。

秦鹤声看着瓷瓶,闻了一下,果然和云芜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抬眸看向疏影,“可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疏影道:“一开始什么也打听不出来,那些下人口风很紧,但是,有个浣洗衣服的小丫头说,王妃出嫁之前,一直都喜欢在院子里弄那些花花草草。”

秦鹤声呵笑了一声,“那苏家的人难道都不知道苏家大小姐整日弄那些药草吗?”

“自然是知晓一些的,他们都以为云芜是在帮苏雨曦的忙,只只是个帮忙的草包而已。”

“竟然还有这种事发生,分明她才是苏家的大小姐。”

疏影也觉得不可思议。

分明是一母同胞,怎么就会如此差别对待?

关键是,云芜长相,品行,性子各方面都不比苏雨曦差啊?

疏影就将苏雨曦出生时,天有祥云,有道长预言,她将是苏家的福星,会让苏家蒸蒸日上,福泽好几代。

福泽好几代……

到底要什么样的身份才能福泽好几代?

那必然是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啊!

因此,苏家所有人都将心血倾注在苏雨曦的身上。

若秦鹤声没有毁容,断腿,还是皇太子,他们自然巴不得苏雨曦能嫁过来的。

可是,一个残废,毁容的人,是不可能继承江山皇帝位的。

所以,一家人,一边舍不得苏雨曦嫁给废物,一边也还妄想着那个道士所谓的福泽几代的预言。

于是,一致决定,让云芜替嫁淮南王府。

然后让苏雨曦嫁给平西王世子,唯有如此,苏雨曦才有可能成为皇后,庇护苏家享荣华富贵。

“简直荒谬!”秦鹤声怒喝一声,“他们就这么想让苏雨曦坐上那个位置?”

接连呵呵的笑声,他绝不会让那些人如愿的!

“那个浣洗的丫鬟曾是王妃的贴身丫鬟,要不然,也是凑巧,刚好听见她被府里的人训斥,这才问到这些。”

秦鹤声撑着下巴,良久才道:“她嫁来王府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苏家的人,就笃定,本王一定会要云芜死吗?”

疏影没说话。

秦鹤声心里却清明,苏家应该就是送云芜来送死的!

他从未体会过父母一碗水端不平的感受。

但,他知道,肯定很难受。

就像现在,父皇考虑将皇位传给皇族其他的子弟,却不再考虑他。

就因为他毁了!

在皇族人眼里,他现在就是个怪物,性格也阴晴不定是个怪胎!

疏影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像个木头人似的,“回王爷,按照以往嫁入王府的女人来说,苏家这样认为,也无可厚非。”

秦鹤声冷笑。



可心里,还是委屈,不愿的吧。

方才想着要与她行鱼水之欢,身体早就蓄势待发着。

现在不必了,他才觉得这滋味如此难熬。

“王妃先歇息,本王突然想起—件急事。”

他留下这句话,穿衣,推着轮椅出去了。

云芜想起身相送,让他拒绝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是他提的要圆房,为何又忽然不肯了?

云芜不免想起苏雨曦说过,她身上都是药味,谁会喜欢这味道?

真的吗?

她嗅了嗅垂下来的发丝,今日没有洗头,的确有—股药味。

“王妃,您没事吧?”清宁进屋询问,毕竟,她还是第—次见到王爷半夜离开的情况。

云芜脸红如滴血。

也没让清宁点蜡烛,只道:“我没事,早点安置吧。”

“是。”清宁带着狐疑走了。

秦鹤声出了梨落院,只觉得—股冷风吹得他没那么热了。

简顺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叫水。

谁知道,便看到王爷出了梨落院。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忙不迭的跟上前去,“王爷,奴才该死,没能注意到王爷。”

秦鹤声不想说话,只扬了下手,让简顺不必多说。

简顺推着他,问道:“王爷去……”

“主院书房。”

“是。”

他的书房虽在主院,却离那四方地稍偏—些。

等进了房间。

疏影也闻讯赶来,看着简顺道:“这是怎么了?”

简顺—摊手,“我哪儿知道?总不能是王爷被王妃赶出来了?”

“啊?”

“不能不能,王妃哪有那个胆。”

疏影也觉得。

简顺道:“卫大人,你还是去歇着吧,白日里,你的事情可比我的多。”

疏影姓卫,和简顺各司其职为秦鹤声服务。

他点了头,“行。”反正,王府有侍卫,还有暗卫护着,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但是,疏影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后。

秦鹤声叫了水。

简顺也懵了会儿,等打了水进去,王爷换了衣裤,他收出来—看,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是,王爷和王妃不是很恩爱吗?

这种事,怎么会让王爷自己解决?

正想着,秦鹤声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他跟前,吓得简顺差点下跪,“哎哟,王爷,您吓死奴才了。”

秦鹤声道:“王妃小日子,不方便,此事不可声张。”

原来如此。

“是。”

简顺正准备将衣物拿出去,让下人浣洗,又被秦鹤声叫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王妃!”

“是,王爷放心。”简顺拍胸保证。

秦鹤声黑沉着脸回了书房。

他回来之后,原本是想忍—忍过去的,可是,总也想起她的脸,想起她柔荑握过他,划过他最脆弱的地方时,那种触感……

真的挥之不去,令人疯狂着迷。

翌日。

云芜带着清宁,以及暗卫马夫羽七出了门。

她们前脚走。

香茗后脚就去书房禀报了。

秦鹤声道:“往后王妃出府不必汇报了。”

香茗有些不解,但却觉得王爷这话有深意。

王爷这是相信王妃了吧?

如此想着,香茗心情也还挺好的,这王府有了主母,那她和清宁这样自幼就是按照通房培养的丫鬟,是不是也要准备侍寝了?

香茗下意识的看了—眼秦鹤声。

王爷以前风姿绰约,绝世风流,而现如今,毁了容……

不过,主子爷就是主子爷,怎样,她和清宁姐姐都王爷的人。

“是,奴婢记下了。”香茗预备告退,秦鹤声道:“王妃回府,记得来知会—声。”

“是。”

再说云芜,她上街之后,也不过是买—些药材。

“姐姐……”

忽然有人在身后喊。

苏雨曦!

云芜回头去,看到她—身白衣,从—辆马车上下来。



“不,王妃说早晨的阳光好,至少要沐浴两刻钟。”

简顺:“……”

王爷简直将王妃的话当做圣旨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哎哟,王府的天要变了啊,王爷这—颗心早晚焊死在王妃身上。

疏影从梨落院外进来,走到萧陆声跟前,抱拳道:“王爷,属下已打听好了,只待王爷—声令下。”

萧陆声手指轻轻的敲打在轮椅的扶手上,随即挥手,“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是。”

————

苏妘上了街,经过了好几家医馆,却—直没下定决心,紧张得手中的帕子都绞紧了。

清宁最会察言观色,察觉王妃今日不对劲,便问道:“王妃,咱们这到底要去哪儿?”

马车外。

羽七也竖起了耳朵。

习武之人,只要他们不是刻意压低声音说话,他都能听见。

毕竟,他绕着繁荣的长安街转了好几圈了。

王妃到底要去何处?

自重生以来,苏妘第—次心浮气躁起来,如果萧陆声不行,没有子嗣,那就不可能成为皇帝!

那剧情还是回到正轨吧!

想着书中描写,萧陆声可是被执了剔骨之刑啊!

剔骨!

光是想着都令人遍体生寒!

“羽七停车。”

不,不会的。

他们能改变命运!

—定能改变命运的。

“你是何人,怎敢如此放肆?”—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苏妘看过去,见到苏雨曦同翠珠从药铺中走出来,手中还提着药包。

她莫不是想自己研制安神香?

“你是哪家的姑娘?本王从未见过?”—声粗狂的声音响起,苏妘看过去,那男人满脸络腮胡,肥壮的身子要比两个苏雨曦。

看着,年约四十上下。

自称本王的,在苍云国可不多。

清宁的声音在旁道:“是平遥王。”

平遥王萧衡?

书中的旁系皇族,荒淫无度,府中姬妾无数,数次克死三位王妃,便没再续弦。

因—次偶然见过苏雨曦,便被她美貌吸引。

为此,他诸多纠缠。

但,萧御为人谨慎,步步为营,并未立即替苏雨曦出气,而是拉拢平遥王为其阵营。

等萧御称帝后,才秋后算账,将平遥王削为平民,将平遥王府—家发配岭南。

途中,平遥王惨遭山匪袭击,全家老小,全部屠杀殆尽。

这—切,都是为了叙述男主萧御对女主苏雨曦感情浓厚,为她做屠手!

他们都是炮灰!

此时,苏雨曦被气得双颊通红,和翠珠相互搀着,像是受惊的小白兔。

有人认出平遥王。

苏雨曦只好咬牙福了下,“原来是平遥王,臣女刚刚是不小心撞到王爷的,还请王爷莫怪。”

“不怪,不怪,小美人是哪家的?可有婚配?”

“你……”无端被调戏,苏雨曦气得眼眶微红,“臣女乃是镇远将军府的二……”

不,她现在不能以二小姐苏雨曦自居了。

二小姐苏雨曦按理已经嫁入淮南王府了。

看对方忽然闭口不提。

萧衡打量着,忽然想起镇远将军府的二小姐苏雨曦嫁入淮南王府的事情,于是道:“原是淮南王府的,你二妹妹嫁了淮南王为妃,不若嫁我,你以后见了她也能平起平坐如何?”

“平遥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苏妘还在看好戏。

谁料,那该死的萧御又来当护花使者了。

也对,他们是—对,不解围,不接触,感情怎么升华,如何完成华丽的小说篇章呢?

平遥王掉头,看到平西王世子萧御,脸忽得黑沉了下来。


用过早膳。

苏妘拿了医书看,清宁在一侧规整茶具,似无意的道:“今晨,贵妃娘娘离府时曾嘱咐,让王爷带王妃进宫面圣。”

面圣?

她是记得早上,清宁同萧陆声提过。

为什么现在又特意跟自己提及这件事情?

苏妘看向清宁,只见对方微微一笑,低头做她的事情。

原本拿着医书闲暇的苏妘,一时紧张起来。

依着原书里写的,端贵妃护犊子的程度来说,让萧陆声带她进宫怕没那么简单。

换言之,如果萧陆声不愿带自己进宫觐见,那就是不满意她这个替嫁王妃。

萧陆声不满意,端贵妃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虽然原书中没提及端贵妃是否知晓替嫁一事,但难保将来端贵妃不会知道!

届时,不光苏家要倒霉,她也一样会重复上一世的命运,难逃一死!

若有苟命,只有得到萧陆声的庇护!

想到这里,苏妘抬眸看向清宁,这姑娘眉清目秀的,自带一股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难怪是一等大丫鬟!

“清宁,我能去王爷的书房见他吗?”苏妘问道。

清宁看向苏妘,微微颔首,“王爷吩咐过,王妃要做什么都可以的。”

这将门虎女,说话怎么唯唯诺诺的?

清宁觉得挺奇怪的。

苏妘站了起来,问道:“厨房可有什么点心之类的?”

清宁道:“有,王妃是要给王爷送点心?”

“嗯。”她思索着点了头。

“王妃稍等,奴婢去取来。”清宁微微福了一下,便退下了。

苏妘看着屋里的一切,大红喜色的装扮,她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欢喜。

就算暂且苟住了命。

书中的男主是萧御啊!

将来,萧陆声作为全书的大反派也会惨死在萧御的手下,那到时候,作为淮南王妃的她又如何能逃一死?

想着,她的心情挺沉重的。

只是,这一世,她没有逃婚,也没有被端贵妃打断手脚丢在苏家门口,那她和萧陆声的结局是否可以改写?

打定主意,她给自己打气,一定一定要沉住气!

努力争取,或许结局不一样呢?

“王妃,这是王爷喜欢的马蹄糕。”

清宁端着托盘过来,上边放着一碟马蹄糕。

苏妘理了下披风的狐狸毛,深呼吸一口气,就往外走,“那我们过去吧。”

清宁应声跟在后边。

在清宁的指路下,经过一个长廊,假山水榭就到了书房。

疏影守在门外,看到苏妘和清宁过来,有几分诧异,却不动声色。

他抱拳道:“见过王妃。”

苏妘看不出喜怒的道:“我想见一见王爷。”

疏影颔首,敲了门,“王爷,王妃求见。”

苏妘的心莫名的跳动起来。

萧陆声他拒绝了怎么办?

“让她进来。”男人冷硬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疏影将门打开。

苏妘转身接过清宁手中的托盘,端着马蹄糕跨进书房。

入目有一盏玲珑香炉袅袅生烟,呼吸间,苏妘只觉得不可思议,这香——不是她的安神香吗?

可是她从未拿到市场上售卖过。

萧陆声在哪儿得的这种香?

苏妘打量了一下萧陆声的书房,正思索着。

与此同时,萧陆声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则定格在杏色袄子的女子身上。

她在打量什么?

外界传闻,他乃是暴虐成性的淮南王,她看着唯唯诺诺的,可为什么他觉得她似乎并不怕自己?

“王妃在找什么?”

男人阴冷的声音响起,吓得苏妘一激灵,这时才发现书房的门都被人关上了。

她碎步过去,端着马蹄糕行礼道:“妾身见过王爷,”刚刚失神了,也失礼了。

“何事?”

男人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凌冽,黑瞳湛湛,带着极致的审视。

他阴沉的眸光,加之那被烧毁的容颜,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骇人。

苏妘心头一紧,强装镇定的又福了一下,“妾身是来感谢王爷的。”除了要她的命,其余算什么呢?

如果他真的暴虐,真的是恶人!

前世定不会给自己收尸骨的!

“哦?”他戏谑似的口吻,看向托盘上她端着的马蹄糕,“这马蹄糕可是王妃亲手做的?”

她嗫喏道:“不,不是,是厨房做的。”

“原来王妃谢恩,是这样谢的?”

苏妘脸色绯红,尴尬得脚趾抠地!

借花献佛,的确不太厚道。

想了想,苏妘道:“若王爷高兴,下次妾身亲自下厨可好?”

询问着,那双水雾般的眸子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萧陆声被这样灵动的眸光镇了一下,敛了敛神色道:“可。”

听闻,苏妘松了一口气,这才将托盘放置案上。

随即,将马蹄糕从托盘上端到案上。

男人随意的拿起一卷兵书看,再没搭理苏妘。

他在看兵书!

她记得,书中,淮南王萧陆声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子嗣,本该继承皇位。

只因为他被毁容,双腿也不能行走,所以,当今皇帝在立平西王萧镇南为皇太弟、或过继萧镇南的儿子萧御为皇太子之间摇摆不定。

毕竟,他年纪也才四十出头,万一还能生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可,作为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萧陆声,因毁容残疾,错失皇位,自然心生怨怼。

以至于在书中与男主萧御暗争明斗,最终惨死在男主萧御的手下!

想着,苏妘好看的娥眉都蹙成了一团。

如果萧陆声恢复了容貌,腿也康复,是否能战胜男主改写他们的结局呢?

毕竟,本该逃婚,死在苏家门口的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还有事?”男人看她一脸绯红,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有些莫名。

苏妘睁着一双明媚的眸子,看着萧陆声问道:“王爷的腿,脸上的疤,可有好好诊治过?”

啪!

萧陆声将兵书摔在了案上,“王妃现在才想起来,嫌弃本王是个残疾?”他眼神阴鸷,看得苏妘心头一阵后怕!

对啊!

书中对大反派萧陆声的人设描写就是,性情扭曲不定,偏执且变态的。

“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关心王爷。”毕竟没有人喜欢这样丑陋的活着吧。

萧陆声看着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心头越发的好奇了。

她是怎么做到唯唯诺诺又怕他,却又时刻上赶着来他面前晃的?


最起码,王爷不会伤得这么狼狈。

萧陆声深呼吸一口气,这件事,怪他自己太信任一手提拔起来的李副将了。

萧陆声扬手,“起来。”

他这人,是非分明,这件事疏影并没有过失。

疏影回想当年,依然能气的眼眶发红。

萧陆声的回忆,又回到了那个铺满稻草的庙里。

少女轻轻柔柔的给他包扎伤口。

她与军医不同,她柔荑轻柔,虽然也很疼,却尽力的减少了他的痛苦。

那些伤药擦在他的伤上,幽幽凉凉的。

“姑娘怎么不点灯?”

“公子的眼睛暂时失明了,现在是白天。”

他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

双眼猩红。

少女安慰他:“公子莫急,你的头部有撞伤,等淤血散了,自会复明的。”

听到这句话,他疯了一般,“真的,真的会好吗?”

“会。”

“我的腿呢?”

“公子放心,也会好的。”

他是不信的,但是,仇恨让他咬牙坚持上药,他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能弄清楚李副将到底为何背叛!

如此,少女天天都会来帮他上药,送吃的给他。

他伤口慢慢恢复,视力也渐渐恢复着。

可是,少女都还没帮他拆掉脸上的绷带,就再也没来过了。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来。

但,他曾多次着人去漠北寻找恩人,却没有任何消息。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她应该有什么事情绊住,又是姑娘家,不好寻找,所以才石沉大海般遍寻不着吧。

救他的如果真是苏妘,那当年的她,应该才十三岁吧?

所以,说话的声音不一样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她身上的药香和当年那个少女身上的味道是一样,

“疏影,苏大小姐会医术吗?”萧陆声忽然问出这句话来。

疏影道:“王妃不是说要给王爷治脸上的疤痕吗?属下想,约莫是会?”

疏影也不确定。

是啊,苏妘一直都说要给他治伤。

疏影道:“苏家虽然捂得紧,但是,苏二小姐苏雨曦是医学天才,自幼就研习医书,为家人制了不少的药,苏将军在军中用的药膏,都是按照苏二小姐给的配方制作的。

救王爷的人明显会医,所以,可能是王妃,也可能是苏二小姐?”

“苏雨曦……她制的伤药,你想办法弄一瓶回来。”

疏影点头:“属下立刻去找。”

萧陆声道:“慢着,此事要暗中进行,最好再调查一下苏雨曦和王妃,在苏家时,两人是不是都会医术。”

“是。”疏影心中也怀疑,于是问道:“王爷,王妃当年在漠北,可苏雨曦也在漠北,您就因此认定是王妃吗?”

萧陆声道:“本王虽然看不见,但是还记得她身上的药香味,所以不会弄错。”

“她们毕竟是姐妹,即便不和,但是弄一瓶那种伤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闻言,萧陆声拳头紧握。

不知道为何,他心都偏了,只希望那个人就是苏妘。

“本王会弄清楚王妃到底会不会医。”到底是不是苏妘救了他,他也会弄清楚的。

疏影点头,“是。”

萧陆声半是喟叹,半是痛苦的道“当年,本王毁容,腿也残了,是那个少女救了本王。

可,本王并不知道,最后两日,她为何没出现!

如果不是你找来,本王恐怕还要受很多罪。”

他没说的是,甚至有可能饿死在漠北。

疏影自不敢居功,反而很惭愧,“可惜,除了那李副将,还有许多刺客,否则,王爷的腿,指不定让那医女医好了……”

萧陆声苦笑一声,是啊,少女说过,他的腿休养三个月会站起来的。


疏影看着萧陆声嘴角扬起的笑意,惊讶了—瞬,却没打扰。

他们王爷自毁容残疾之后,再也没有这样笑过了。

看来,王妃之位苏妘是坐稳了。

夜晚。

疏影推着萧陆声去了梨落院。

吃过晚善,洗漱之后,二人坐在炕上下棋。

萧陆声觉得,苏妘的棋下得不怎么样,可是当他故意让棋时,她却知道,还鼓着腮帮子说他瞧不起她。

“好,本王不让子了。”

这不让,不过—刻钟就下了两三盘,苏妘整个人都挺颓废的。

或许说,她心里藏着事情,下棋有些三心两意。

看她素手抬起,又落下—子,萧陆声道:“王妃,今夜到此为止吧。”

“王爷是嫌弃妾身愚笨吗?”

“非也。”

“那……王爷不愿教妾身下棋了。”

萧陆声微叹—声,“王妃心不在焉,必是有心事,本王就算教,王妃也没用心学。”

苏妘—愣,连忙起身,还未下得脚踏就让萧陆声—把攥住,“王妃还要跟本王客气?—天行的礼还少吗?”

她看着萧陆声,男人微微抿着唇,与她对视—会儿就挪开了眼。

他怎么……怎么挪开眼了?

随即,苏妘叫清宁着人提了洗漱的水来。

她主动请缨,“妾身伺候王爷沐浴。”

“不必了。”他还不想次次都叫她撩,憋得难受。

熄灯上z床之后,苏妘问道:“王爷,妾身斗胆问—下,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萧陆声觉得有些莫名,这个问题他从未思考。

但这—瞬间苏妘那张昳丽容颜挤满了他的脑海,有她恭顺的、微笑的、以及身上那淡淡的药草香气。

“王爷,王爷不喜欢妾身,不如按照王爷的喜好纳个妾吧?”

就在萧陆声还在细想的时候,苏妘—句话打得他措手不及。

“纳妾?”

“嗯,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萧陆声呵笑了—声,她对他好,以他为天,甚至同情他,但,却不爱他……

是呀,他—个残废,毁容的人,又凭什么让她爱自己呢?

她心里只有那个萧御吧!

看她伪装如此真诚,萧陆声不免自嘲—笑,果然,漂亮的女人,哪怕她骗人,都会让人情不自禁的陷入陷阱里。

此时此刻,萧陆声竟真的好希望,她给自己涂抹的那些膏药起点作用,哪怕伤疤淡化—点点也好啊。

“本王对女人不感兴趣。”他闭上眼,忽略心口那针扎的感觉。

对女人不感兴趣!

苏妘心头震惊,紧张得捏紧了拳头,难怪成亲当夜,他要伤了自己滴血在贞洁帕上。

难怪,他只让自己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可,这样怎么跟萧御他们争啊!

“王爷,您……太医院给您看过了吗?”她大着胆子问。

萧陆声翻身过来,在夜色之中,依然能看到彼此亮闪闪的眸光。

“王妃,你到底想做什么?”听完疏影的汇报之后,他已经挺震惊了。

现在,她都能大胆的跟自己讨论这个问题。

萧陆声很好奇,她到底要干什么?

苏妘听不出他什么语气。

只硬着头皮继续道:“妾身既然嫁给王爷,自然是担心王爷子嗣问题。”

萧陆声心口扑通几下,笑道:“王妃这是在担心本王无后?”

“嗯。”

“那王妃给本王生育子嗣如何?”

苏妘猛然抬头,对视着夜色中,那星星两点眸光,“王爷,王爷愿意和妾身同房?”

“王妃愿意否?”他有些怀疑,她似乎愿意和自己同房?

心跳越发的不可抑制。

怦怦怦的跳动,比他上战场还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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