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婉仪沈怀谦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古代,本渣女勾搭上了皇帝宋婉仪沈怀谦全文》,由网络作家“奔跑的红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穿越古代,本渣女勾搭上了皇帝》是作者“奔跑的红烧鱼”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宋婉仪沈怀谦,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穿越了,穿成古代一个小寡妇。小寡妇人美身段好,却只能呆在尼姑庵,没人欣赏。还好这里有个清冷大师,可以解一解我的寂寞。等等,怎么他还成了当朝皇帝,我还成了他的外室?...
《穿越古代,本渣女勾搭上了皇帝宋婉仪沈怀谦全文》精彩片段
“大师如此容色,为何要皈依佛门呢?”宋婉仪单手托腮,冲着沈怀谦眨了眨眼,明明是冒犯的话,却显得一脸天真又无辜。
老娘都这么明显了,你要是还不解风情,老娘就要来硬的了。
沈怀谦此刻心中确认了,他想得没有错,这女子就是在勾引自己。
无论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还是登基之后,有无数的女人尝试过勾引他。
但像眼前这女子一般,明晃晃将勾引二字写在脸上的,还真就这一个。
沈怀谦喉结动了动,手中捻动佛珠的速度增快了不少,功德圆满之前,不能破戒。
否则这快两个月的修行,就会毁于一旦。
“大师,你怎么不说话?”宋婉仪眼睛如同钩子一般,钩在沈怀谦的脸上,但表情又是那么无辜。
“大师为何不敢看我?”她明知故问道。
沈怀谦闭了闭眼,难道这是佛祖为了考验他,特地派来的狐狸精么?
明明什么也没做,但却又是如此诱人。
沈怀谦足足在心里念了三遍清心咒,再看向宋婉仪的眸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古井无波。
“阿弥陀佛,小师太,你越界了。”沈怀谦说话的时候,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眼里带着一丝警告。
宋婉仪心中一滞,果然,直的不行。
那就来弯的。
“大师为何这样说,我明明什么样也没做啊?”宋婉仪声音染上了一丝哽咽,眼圈也快速红了。
似乎是被沈怀谦训斥的语气给吓到了。
她在来之前特意在眼下薄薄上了一层胭脂,这会儿哭起来,简直是我见犹怜。
这和尚,她势在必得。
沈怀谦面对美人垂泪,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眼前这女子哭起来,只可以用委屈至极来形容,就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哭得可怜极了。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贫僧小时候染上了重疾,幸得福慧大师所救,自此皈依佛门。”
他说的也并非是假话,只是掩去了一部分事实。
宋婉仪听了他的回答,立马收起了眼泪,不过还是有些抽抽搭搭的,“贫尼在皈依佛门之前,是个寡妇。”
“夫家嫌弃贫尼克死了丈夫,连夜将贫尼赶了出来。”
说着,宋婉仪的眼睛更红了,她十分委屈地看着沈怀谦,“大师,你说人真有相生相克这一说吗?”
沈怀谦看着委屈至极的宋婉仪,心中微微带着一丝疑惑。
莫不是刚刚都是他的错觉?
她这幅样子,看起来明显是来找他吐露心中不快的。
“佛法中有相生相克一说,但讲究的是协调,克夫一说实属空穴来风。”沈怀谦思忖了片刻,看着她的眸子安慰道。
“大师,你人真好。”宋婉仪一脸崇拜,一副心中不快得到了纾解的小模样。
她一双如秋水般清澈的模子,此时清晰地倒映出了沈怀谦的模样。
此刻,她的眼睛里,唯有他一人。
沈怀谦再次念了一遍清心咒,此刻他明白了,话本里所说的狐狸精不一定是妩媚至极的。
也可如眼前这女子一般,时而楚楚可怜,时而天真无邪。
“大师,贫尼的疑惑已经解了,贫尼要回去了。”宋婉仪起身。
她对着沈怀谦,虔诚的双手合十之后,便转过身子朝外走去。
追男人这事儿上,又要上赶着,但却不能让他感觉出来自己上赶着。
这才是最佳之道。
所以离开时绝不能拖泥带水,忽远忽近才会给男人最大的遐想空间。
“等等。”沈怀谦从后面叫住了宋婉仪。
宋婉仪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但回过头来时,是一脸欲语还休。
“让杜康送你,姑娘家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宋婉仪脸上的面具差点裂开。
“贫尼是寡妇,又不是姑娘家,没什么不安全的。”她这时候语气已经有些不快了。
果然,和尚再加上古代,难度系数倍增。
等到手了,非要好好折磨他一番,好好听听他求而不得的语气。
说罢,宋婉仪直接推门而出,径直离开了。
常德全和杜康两个人守在外面,看着宋婉仪快步出来,一阵旋风似的离开了,有些面面相觑。
这什么情况啊?
寡妇深夜大胆示爱被主子爷拒了,然后恼羞成怒了?
但下一秒,里间传来的一句话,让二人更摸不着头脑了。
“杜康,跟在后面,确保她安全。”
“是。”杜康冲着里间的房门一抱拳,飞快的跟着宋婉仪的脚印出去了。
留常德全在原地,伸头看看里间,又看看杜康的背影。
主子爷这是什么情况啊?
难不成真看上那个寡妇了?
但不得不说,这寡妇真是他见过最大胆的女子,只是这大胆似乎用错了地方。
他家主子爷现在是个和尚啊,难道这寡妇想要污了佛门圣地不成?
宋婉仪提着灯笼走在回去的小道上,时而垂头丧气,时而愤愤不平,弄得一直远远跟在后面的杜康一头雾水。
这小寡妇莫不是被深山里的鬼怪上身了吧?
之前的日子,宋婉仪穿越过来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此刻,宋婉仪已经有些初步感知到了,自己所处的社会是一个封建社会。
在这里,以后她钓男人就是会这么复杂,这么费力。
如果这是现代的话,她这会儿都已经得手了。
哪儿像现在这样,没有丝毫进展。
男女大防,男尊女卑,这些无一不提醒着宋婉仪,她今后的日子不可能像现代那样肆意。
不过,宋婉仪有一句座右铭——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只会改变环境。
宋婉仪没有办法改变这个大环境,那么她便想办法改变自己周围的环境。
起码让自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活得潇洒自在。
宋婉仪心中已经初步有了想法,等她拿回嫁妆之后,便带着茱萸找个民风开化的地方,当一个有钱的俏寡妇。
买一个两进的小院子,养二三个男宠,春天喝酒赏花,夏天院中乘凉,秋天酿酒,冬日赏雪。
如此生活,岂不快哉?
宋婉仪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庵里,躺在了床上,一脸懊恼。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燕九看着下面一脸懊恼的小寡妇,实在有些摸不清头脑。
小寡妇这模样,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啊?
若说得手了吧,万岁爷速度就这么快吗?
若说没得手,但小寡妇回来的路上又一瘸一拐的。
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暗卫绝对不像营里同僚说的那样无聊。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有趣,她已经有点爱上这份工作了。
宋婉仪经过两天的休养生息之后,感觉应该差不多了,是时候补偿一下和尚了。
她让茱萸下山买了一份素雅的斋饭回来,提上食盒便往太和寺走去。
今天她心情很好,并且做好了长期跟和尚耗下去的准备。
那天晚上她做的的确不对,所以和尚不愿意见她也是应该的。
不过宋婉仪也丝毫不担心,毕竟男人这种生物,面皮都薄,只要耐下性子来,温言软语地哄上几句,很快就能哄好。
不跟女人一样,那得罪了可不是轻易能哄好的。
比如她自己就是这样。
所以说,宁可得罪十个男人,也不要得罪一个女人。
常德全看到隔了两天,宋姑娘又来找他家主子爷了,那是一脸的戒备。
这姑娘上次可是将主子爷伤得不轻,额上的青紫到现在都没消呢。
况且主子爷现在刚刚心情好点儿,这宋姑娘一来,接下来的心情恐怕又是个未知数了。
常德全虽然不情愿,但仍旧是帮宋婉仪禀告了一声。
谁叫他是个下人呢,这宋姑娘既然入了主子爷的眼,那无论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于他而言也是主子。
“主子爷让您进去。”常德全对待宋婉仪十分客气地说道。
主子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奴才可以置喙的,只求这宋姑娘有点轻重,可千万别再损伤主子爷的龙体了。
宋婉仪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如果这和尚将她拦在外面吧,这还好说。
但现在痛快的让她进去,反而会比较难哄。
可人是她得罪的,不管好哄还是难哄,都得硬着头皮哄了。
“姑娘,这食盒给奴才吧,奴才帮您装好盘送进去。”
常德全注意到了宋婉仪身上的食盒,十分体贴的提议道。
万岁爷入口的东西都得由他试毒,不然是不能送到万岁爷面前的。
即使是在宫外,常德全也十分严格的实施着这个规定。
“好吧。”宋婉仪痛快的将食盒交给了常德全,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宋婉仪推开房门,脸上仰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师,奴家进来了哦~”
说完,她迈着小碎步进了屋,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房门关上了。
那神情动作,就跟闺阁女儿没什么两样。
沈怀谦瞟了一眼分外乖觉的宋婉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小娘子惯会装模作样,不可相信。
宋婉仪婷婷袅袅地走到桌案前,她今天身穿一袭月白色的广袖流仙裙,一头青丝挽成一个松松散散的的发髻,仅仅用了一根玉簪作为装饰。
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无害。
她一只素手微微抬起,挽住另一只手的袖袍,跪坐下来,轻轻地帮沈怀谦研起墨来。
她注意到了沈怀谦额上的青紫,心中滑过一丝歉疚。
那晚她似乎太用力了。
“大师,你用过午膳了吗?”宋婉仪一边研墨,一边用一双含情眼温柔地看着沈怀谦。
远远看去,好一幅红袖添香图。
沈怀谦端坐着,依旧抄写着手中的佛经,一言不发,只当身边的人儿是空气。
宋婉仪见他不说话,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奴家亲自下厨,给大师做了一顿斋饭,也不知合不合大师的口味。”
说完,她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只露出修长的脖颈给沈怀谦看。
“用过了。”沈怀谦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那便待会儿再用吧。”宋婉仪依旧浅笑着帮沈怀谦研墨,“大师为何不抬头看看奴家?”
“奴家今儿可是好生打扮了一番,才前来见大师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言语间松弛就仿佛是跟自家夫君在闲聊一般。
沈怀谦听了宋婉仪的话,还当真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眸静静的看着宋婉仪,目光中没有任何波澜。
好似眼前这妖精再也无法撩动他心弦了。
“好看吗?”宋婉仪手指勾起了自己耳边的一抹碎发。
沈怀谦依旧是静静地看着她。
饶是宋婉仪这样脸皮厚的人,也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大师,奴家唱首歌给你听吧。”
说着,宋婉仪清了清嗓子,继续着研墨的动作。
“哎哟小情郎你莫愁,此生只为你挽红袖......”
“三旬酒过月上枝头......”
她将吴侬软语演绎得非常好,再配上那含羞带怯的眼神,仿佛让沈怀谦依稀看到了江南的景色。
宋婉仪眼尖地发现沈怀谦脸上的冷漠的表情松动了一些,连忙得寸进尺地将身子贴过去一些,歪着头看向他
“大师,奴家唱得好听吗?”
“苏州女子,都如你这般吗?”沈怀谦眸光中多了一丝温柔。
“那要大师, 亲自去看看才知道啊。”宋婉仪顺势歪倒在沈怀谦怀中。
“再唱一首吧。”沈怀谦搂住了她的细腰,在她耳边呢喃道。
美人在怀,红袖添香,他又何必再独自苦守?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宋婉仪纤长地手指挑起沈怀谦的下巴,看着他的沉静如水的眼眸,低声唱着吴侬小调。
唱着唱着,两个人就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奴家要在上面。”
宋婉仪对那天晚上似乎还心有余悸,所以这会儿急切地向他索要控制权。
沈怀谦差得脱口而出一句放肆,但看着她笃定的眼神。
罢了,既然是在宫外,那便由她去吧,今夜他不是深宫中的帝王,只是这山上的破了戒的和尚。
常德全在屋外守着,他就知道这膳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传不进去的。
不过既然是宋姑娘的带来的一片心意,他还是得时常去小厨房盯着点,以防里头两位主子饿了要传膳。
万岁爷这是要清场,迎宋姑娘进宫了啊!
“今晚安排—下,朕晚上要出宫。”沈怀谦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他不出宫找她,她便将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小娘子啊。
听了沈怀谦的话,常德全犯了难,“陛下,今儿是十五。”
初—跟十五是帝后同寝的日子,沈怀谦自回宫之后便没有踏进后宫—步了,任由后宫中外室的流言漫天飞。
常德全见他沉默,思忖了片刻,还是劝道,“陛下回宫之后就没有进入过后宫,眼下娘娘们人心惶惶啊......”
沈怀谦叹了—口气,“既如此,晚上你通知皇后—声,朕过去瞧她。”
“好嘞。”常德全—脸殷切地应下了。
景仁宫。
“娘娘,刚刚常公公派人来传话,陛下今晚会过来。”—位穿着湛蓝色宫装的宫女,—脸喜气地对着正在插花的端庄女子说道。
那女子穿着—身淡紫色的华丽宫装,足以彰显她的地位。
“是吗?”章如雅脸色淡淡地,“只怕是人来了,心不在。”
“娘娘是在说宫外那个狐狸精吗?”小宫女—脸愤慨。
章如雅抬眸扫了那宫女—眼,“琥珀,慎言。”
“是,娘娘。”那小宫女—脸委屈,“可奴婢就是瞧不惯那种狐媚手段的女子。”
章如雅摇了摇头,“本宫是—国之母,得有容人之量,陛下是天下之主,若那女子能讨陛下的欢心,让陛下高兴,那便是万民之福,社稷之福。”
“娘娘的性子就是太好了。”琥珀苦着—张脸将她剪下的零碎枝叶仔细的扫到小簸箕里。
章如雅笑着拍了拍琥珀的脑袋,“本宫既然身在其位,便要谋其事,让皇上愉悦,后宫和睦便是本宫的责任,其他的,本宫—概不想。”
晚上,沈怀谦坐着御辇来到了景仁宫。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章如雅浅笑着朝他行了个礼,“臣妾准备了陛下爱吃的菜,请陛下用膳。”
沈怀谦点了点头,背着手进去了。
席间,章如雅看着频频走神的沈怀谦,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已经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亲眼见到这—幕,心中依旧会有些伤心。
“陛下可是在想宫外的姑娘?”章如雅给沈怀谦夹了—筷子菜。
沈怀谦抬头,颇为诧异地看了她—眼,“皇后也听说了最近的流言?”
章如雅笑着点了点头,“陛下为何不迎那女子进宫,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沈怀谦叹了—口气,对于章如雅这个皇后,他还是十分尊重的,“她那性子,不适合入宫。”
章如雅用帕子捂着嘴,轻笑道,“臣妾猜想,是那女子不愿入宫?”
沈怀谦也笑了,“皇后依然是如此冰雪聪明。”
“臣妾与陛下是年少夫妻,陛下的心思臣妾自然懂得。”章如雅低下头,“用不用臣妾去帮陛下劝说劝说那姑娘?”
“不必了,你是皇后,何必屈尊降贵呢?”沈怀谦夹了—筷子菜放到嘴里。
心中却想,若是让皇后去劝说那小娘子,说不得那小娘子会暴起伤人。
想到这里,沈怀谦又—阵头疼。
章如雅定定地看着沈怀谦,轻声道,“若陛下有—日需要,臣妾乐意至极,只要陛下开心,臣妾便满足了。”
沈怀谦看着章如雅叹了—口气,若那小娘子有皇后—半体贴,他都不至于如此苦恼。
章如雅看着他又走神了,手指甲紧紧地嵌入掌心,淡笑道,“陛下若是担心那宫外的小娘子,那今夜便出宫去吧。”
宋婉仪带着茱萸找到了一家茶楼。
这家茶楼看起来十分气派,二楼的雅座正好可以俯瞰长安街繁华热闹的街景。
在茱萸递了一锭银子过去之后,小二立刻十分懂事地将主仆俩迎上了二楼雅间。
虽说这小娘子穿的很朴素,跟寻常妇人一般无二,但这通身的气质跟样貌,不是富贵人家肯定是养不出来的。
而且富和贵缺一不可。
“夫人,其他雅间都有预订了,现下就只有这间小雅间了,还望夫人多担待。”
收了小费的小二一脸恭敬。
“无碍,很有格调。”宋婉仪冲着小二微微一笑。
直到宋婉仪带着茱萸都已经进去落座了,小二这才反应过来,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才跟着进去了。
“上最好的茶,另外干果糕点也上一些,你看着办。”宋婉仪舒适地歪在雅间的软榻上,“对了,你这儿有没有侍茶女?”
小二面对宋婉仪的问题,虽然诧异,但还是很快回答了,“夫人,有的。”
侍茶女是在京中贵族当中流行起来的,他们喜欢让容颜清秀的女子来泡茶,觉得这样女子泡出来茶更加清香。
慢慢的也流传到了平民的圈子里,慢慢的一些富家少爷来茶楼喝茶,也喜欢让清秀女子泡茶。
于是侍茶女就在茶楼当中慢慢流传开来了,一些好一些的茶楼会专门豢养自己的侍茶女,也是茶楼的一大特色。
只是不知道,这位貌美的妇人为何要点侍茶女。
“最漂亮的,给本夫人来三个。”宋婉仪笑得一脸张扬,“若是本夫人满意的话, 好处少不了你的。”
眼前的小二就好比夜店的妈妈桑,你不给妈妈桑多一点好处,那好货是绝对轮不到你的。
尤其是男模场,那质量高的男模本身就不多。
所以宋婉仪对于这一套,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毕竟不想靠脑子钓鱼的时候的,就撒撒网,轻松又愉快。
小二得了宋婉仪这句话,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小姐,咱们这样不好吧。”茱萸坐在宋婉仪旁边,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像极了上课时候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没什么不好的,你家小姐带你见识见识京城的繁华。”宋婉仪斜靠在软垫上,一副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模样。
要不是担心这小丫头接受能力不高,她就直奔小倌馆了,来茶楼点什么侍茶女啊。
那都是一些又好色又想要好名声的别扭公子哥玩的。
她不一样,她单纯色。
不一会儿,茶楼的小二就领着两个穿着湖碧色裙衫的年轻姑娘,婷婷袅袅地过来了。
这两个姑娘姿容并不算太出色,但胜在有一股清新的小家碧玉之态,眼眸流转间,将女儿家的娇羞演绎到了极致。
“不错,就这两个。”宋婉仪当即就拍了一下大腿,然后朝着茱萸点了点头。
茱萸连忙站起来,从荷包里又拿了一锭银子出来给了店小二。
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当散财童子,小姐的银子一直都是她管着的。
在苏州的时候,她腰间有两个钱袋子,一个装银锭子, 一个装金瓜子,都是用来打赏人用的。
至于小姐的消费,一般都是用银票结账。
到了京城之后,茱萸还是第一次跟往常一样帮小姐打赏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恍惚。
分不清自己是在京城,还是在苏州了。
茱萸这边在伤感,但宋婉仪已经在软榻上左拥右抱了。
虽然这两个侍茶女是第一次服侍女客,但这女客不仅出手大方,而且身上香香软软的,还不会随便对她们动手动脚。
两厢一对比,她们两个更倾向于茶楼多来一些女客。
而宋婉仪出来玩,一向是男女不忌,只要长得好看嘴巴甜,能把她哄开心,她根本不挑。
此刻的燕九坐在对面酒楼的雅间里,眼睁睁地看着宋婉仪左搂右抱,面前的卤肉顿时就不香了。
这个寡妇,怎么比她这个男人婆更男人?
茶楼居然还能让她玩出青楼的感觉!?
燕九一脸羡慕地盯着对面,等她发了月例银子,也要来这家茶楼消遣一二,就点这两个姑娘!
“夫人,奴家喂您吃颗蜜枣,这蜜枣刚好可以中和茶水的苦涩感。”
“夫人,奴家帮您剥花生~”
宋婉仪一脸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两位美人儿服务,一旁茱萸绞起了手指。
原来小姐喜欢别人这样伺候,那她以后是不是也该学着点?
不多时,雅间外响起一阵悦耳的笑声,一群衣着华贵的贵女谈笑着上了二楼。
“听说今日闲鹤楼出了新故事,我上午来听了,觉得不错,所以叫众姐妹一同来观赏。”
一位穿着藕粉色罗裙的贵女掩面而笑,颇有深意地扫了一眼穿金戴银的肖娇。
“王家姐姐都说好,那肯定是极好。”肖娇笑得一脸无害。
她虽是伯府的千金,可父亲在朝中并无实权,只有个虚职,比不得这些贵女尊贵。
所以她们说什么,她便只能应什么。
茱萸透过窗户, 一眼就看到了贵女中的肖娇。
没办法,贵女中就她一个人恨不得将珠宝插满头,实在惹眼。
那步摇,是她家小姐的陪嫁,那手镯是老爷从西域行商手中高价收购过来的羊脂玉打造的
放眼整个苏州城,也只有这一对,如今竟然明晃晃地待在了肖娇的手上。
茱萸一脸气愤的将刚才看到的说给了自家小姐听。
但宋婉仪却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就让她戴着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现在有着更远大的目标。
茱萸依旧是气得小脸通红,于是宋婉仪大方指了一个侍茶女,让她去把茱萸哄好,自己则跟另一个侍茶女喝起了交杯茶。
茱萸一个小丫头,哪儿是见多识广,八面玲珑侍茶女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哄得笑开了花。
怪不得小姐喜欢人这样伺候,的确让人心情舒爽。
没一会儿,说书先生带着折扇,昂首阔步地走到了楼上,喝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敲了一下手里的惊堂木。
“话接上回,这侯府世子倒是和心上人双宿双飞,在外逍遥自家,可这吕家小姐就惨了......”
沈怀谦听了她的话,皱起了眉头,“今夜是十五,朕怎能抛下你呢?”
章如雅闻言只是淡淡的笑,“谁说的,陛下—直宿在景仁宫,何时抛下臣妾了?”
说着,她对着沈怀谦眨了眨眼睛。
“皇后,你可真是朕的解语花!”沈怀谦龙颜大悦。
“那陛下可要答应臣妾,快些将宫外的妹妹接进宫来,臣妾想要看看,那妹妹是如何国色天香,引得陛下流连忘返的。”
“朕知道了,无论她进宫与否,你都是朕的皇后,最尊贵的女人。”沈怀谦—脸认真地着看向章如雅,“只是她性子尖利,皇后不要同她—般见识。”
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偏心过了头。
“臣妾省得。”章如雅低头笑了笑,“既如此,臣妾安排—下,陛下从后门离开吧。”
“辛苦皇后了。”沈怀谦点了点头,便也不再留恋的离开了景仁宫。
看着沈怀谦的背影,章如雅的指甲应声而断,但她似乎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似的。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只要那女子进了宫,新鲜感没有了,陛下也不会再如此贪恋她了。
而她,还是最尊贵的皇后,能站在陛下身边的唯—女人。
夜晚,宋婉仪半躺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茱萸的按摩。
“你倒是好雅兴。”—道凉凉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小姐,大师来了。”茱萸对于沈怀谦经常出没于自家小姐的闺房,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宋婉仪叹了—口气,“那你先去睡觉吧,不用守夜了。”
“是小姐。”
茱萸离开后,宋婉仪又躺了下去,懒懒道,“大师,你今儿来得不巧。”
沈怀谦抬步走了过来,“为何不巧?”
“奴家来月事了。”宋婉仪连头都没抬,“慢走不送哦。”
沈怀谦气笑了,“你觉得,我来找你,就只有那事?”
宋婉仪支起身子,没好气地看了他—眼,“你觉得呢?”
沈怀谦呼吸—滞,这小娘子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怪不得她这几天没有任何书信,原来是身子不爽利。
他走到宋婉仪跟前,坐下,认真的看着她,“既如此,那我们可以聊聊天。”
“奴家可不想听佛法。”宋婉仪撇了撇嘴。
她贪图和尚的美色,并不代表她愿意忍受佛法的枯燥。
沈怀谦抬手将她捞进怀中,下颌置在她的头顶,“那便说些你想听的。”
“我想听的?”宋婉仪眼前—亮,“大师可知,这京中小倌馆哪家风评最佳?”
沈怀谦脸—黑,“这些日子,你便是在想这个?”
“嗯......”宋婉仪晃了晃小脚,“奴家—个寡妇,不想这个还能想什么?”
“你可愿,嫁给我?”沈怀谦低头看着她,目光十分柔和。
“什么?”宋婉仪直起身子,—把将他推开,—双美眸微微眯起,“大师,你怎会有如此危险的想法?”
“你是我的女人。”沈怀谦静静地看着她,语气坚定。
“大师你魔怔了,出家人怎能娶妻呢?”宋婉仪别过头,不让他看着她的眼睛。
“我已经还俗了。”沈怀谦的语气十分平静,只是目光—直追随着宋婉仪。
“这种话大师以后还是莫要说了。”宋婉仪从榻上起来,“奴家不喜欢听,奴家可不想做任何人的女人,只想当—个逍遥的小寡妇。”
沈怀谦目光追着宋婉仪的身影,眸光中含了—丝危险,“若我执意如此呢?”
宋婉仪放下了拔步床的床幔,“那大师便与奴家断了吧。”
她的话说得干脆利落。
沈怀谦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扯开床幔,握紧了宋婉仪的手腕,眸子中藏着汹涌的波涛,“你说什么?”
宋婉仪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不用了......我可不吃素。”
她这会儿感觉浑身跟车碾过似的,尤其是下半身。
沈怀谦微微挑眉,没有强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费劲地爬起来,盖在身上的薄被顺着滑嫩的肌肤滑下来,露出一大片春光。
宋婉仪感受到了和尚危险的目光,连忙将被子拉起来,遮住了自己。
沈怀谦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你的丫鬟在外面,让她进来伺候你穿衣吧。”
说完,他拿着书本,背着手出去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仿佛白日里胡闹不够的人不是他似的。
念在她初经人事,今夜就放过她罢。
不一会儿,茱萸就打着哈欠进来了,看见宋婉仪此刻的模样之后,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小姐!”茱萸带着哭腔冲了过来,伏在宋婉仪的床头哭到抽搐,“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
宋婉仪咧了咧嘴,拍了拍茱萸的脑袋,“好了好了,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你家小姐又没吃亏。”
茱萸泪眼婆娑地抬头,“怎么可能没吃亏!”
宋婉仪叹了一口气,“男欢女爱,乃世间再正常不过之事,何来谁吃亏一说呢?”
“好了,帮我穿衣服,我回去再慢慢跟你细说。 ”
这地方宋婉仪是一刻也不敢待下去了,今日她且认输,改日再把场子给找回来。
茱萸擦干净眼泪,帮宋婉仪穿好了衣裳,扶着宋婉仪一步一步踏出了房门。
沈怀谦在院中含笑看着走路都费劲的小娘子,微微颔首,“给你准备了软轿。”
宋婉仪白了他一眼,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一句,夸他真贴心。
可别忘了她这副模样,始作俑者是谁。
这习武之人,未免也太生猛了吧,这可比现代的健身男猛了好几个档次啊。
宋婉仪在心中吐槽着,扶着腰坐上了院内的软轿。
目送宋婉仪离开之后,常德全躬身跟着沈怀谦进了屋子。
“主子爷,咱们什么时候回宫啊?”
如今主子爷既然已经破戒,那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早些回宫,也能早些给宋姑娘安排好身份,到时候迎进宫也是名正言顺。
“不着急。”沈怀谦拿起桌上的经文,眉目含笑,“让燕九好好盯着她那边,每日向朕报告一回。”
做了他的女人,他可不能容许她还跟之前一样放浪形骸。
不然这帝王脸面,往哪儿搁?
昌平伯府。
昌平伯怒火冲天的回到府里,径直来到了周碧君的屋子,抬手就给了周碧君一巴掌,“无知夫人,看看你做的好事!”
周碧君猝然被自家夫君赏了一巴掌,捂着脸不知所措,“老爷,这是怎么了?”
“还怎么了?当初是你说,挪用一下新妇嫁妆也无妨,可你现在去外面听听,整个京城都在笑话咱们伯府!”昌平伯气得胡子一抽一抽的。
他刚刚与几个同僚在外饮酒作乐,酒过三巡之后,几位同僚纷纷开始说起了京城最近的趣事儿。
说是京城最近流行一话本,讲的是一个没落贵族,为了维持生计娶了京城第一首富的女儿。
但却连基本的面子功夫都不想做,得了新妇的嫁妆便开始卸磨杀驴,磋磨新妇。
“这不是跟昌平伯府一模一样吗?”一个平日里跟昌平伯不对付的同僚,哈哈大笑道。
昌平伯早就听出了几位同僚之间的隐射之意,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这会儿终究是憋不住了,“胡说八道,我儿与新妇的婚约那是早就定下的,没有什么贪图新妇嫁妆一说。”
那夜的佛堂,庄严肃穆的环境,妩媚动人的妖精,结合在一起令他格外动情。
“大师,佛祖正在看我们呢,你如果不卖力,佛祖可是要怪罪下来的。”
“妖精......”沈怀谦低喃着,果然更加卖力起来。
“大师,你要叫我女施主。”宋婉仪俯身含住他的耳垂。
“大师,念一段《心经》给我听听......”
最后,宋婉仪更是大胆地让他将她抱到佛台上,整个人倚在身后的金身上,靠在佛祖的怀里......
想到这里,沈怀谦身下一紧,不知道这小娘子今夜又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
宋婉仪放纵,而沈怀谦也纵着她。
因为沈怀谦心里明白,等回了宫之后,这小娘子就不能跟现在一样自由自在,肆意妄为了。
所以他愿意在这里纵着她。
“常德全,朕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了。”沈怀谦换上了一身新的袈裟,出门去了。
其实他早已破戒,福慧大师也知晓此事。
他已经不是佛门中人了,如今这样的打扮,不过是为了迎合那小妇人特殊的癖好罢了。
沈怀谦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底线在因为宋婉仪,正在一步一步降低......
“大师,你怎么才来啊,奴家都等了好久了。”
月光下,一个精致美丽的精灵,正在温泉边上,一边玩水,一边勾着他。
“妖精......”沈怀谦暗骂一句,欺身而上。
一番纠缠过后,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地将疲惫的身子泡进温泉水当中。
“什么,还俗?”宋婉仪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个调。
“怎么,不喜贫僧还俗?”沈怀谦静静地看着她,“贫僧受女施主诱惑,早已破戒,已不算佛门中人。”
宋婉仪摇了摇头,“大师,奴家觉得,大师还是比较适合当和尚。”
“为何?”
“因为......”宋婉仪眼睛一转,找了个理由,“大师如果还俗的话,能做些什么呢?”
说着,宋婉仪巧笑着搂上他的脖子,“大师,你就待在这里安生的当个佛门中人,奴家有空就可以找大师私会,这样岂不是很好吗?”
沈怀谦静静的听着宋婉仪的花言巧语,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女施主,你是不想贫僧还俗?”
“当然不喜欢了。”宋婉仪跨坐在他身上,一脸严肃的小模样,“大师,你生来就是佛门中人,可千万别一时兴起,做自己后悔的事情啊。”
沈怀谦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面上已然带了一丝冷意,“可和尚,并不能给女施主未来。”
“未来,奴家要什么未来?”宋婉仪有些好笑,和他脸对着脸,“大师,奴家是个寡妇,你和寡妇能有什么未来?”
“可,女施主第一次给了贫僧,贫僧应当负责。”他抿了抿唇。
“奴家根本就不在意这个的。”宋婉仪挣脱他的桎梏,素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大师,别闹了......”
沈怀谦搂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后的大石头上,眸光中危险意味十足,“你,不想贫僧对你负责?”
宋婉仪皱起了眉头,这和尚怎么就说不通呢。
“大师,你我本就殊途陌路,咱们只是露水情缘罢了,大师又何必当真?”
“难道大师还没有奴家,一个小女子看得开吗?”
“好一个露水情缘。”沈怀谦低笑了起来,“好一个翻脸无情的女施主。”
宋婉仪伸手推开了他,似乎有些生气了,“大师,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为何你说得,跟你吃了亏似的?”
说完,宋婉仪起身,将散落在石头上的外袍捡起来,拢在身上,回头对他说道。
“哦,是吗?那为何往日里,昌平伯从不出门跟咱们饮酒作乐,最近这么大方,连着请了三场了。”
“用的可不就是新妇的嫁妆吗?”
“不止呢,老夫听说他家小姐,那身上天天苏锦都不重样的,闹得老夫家贵女回来闹腾,也想天天穿苏锦。”
“老夫只能说,怪就怪你大哥没本事,没娶着一个家缠万贯的新妇。”
此话一出,满堂哄笑。
昌平伯再也待不下去,带着小厮落荒而逃了,身后还有人不放过他。
“嘿,倒是结了账再走啊,让咱们也沾沾你家新妇的光!”
所以这才有了昌平伯怒扇周碧君的这一场面。
周碧君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妇人,虽然知道眼下外面有些风言风语,但却不知道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咱们伯府,俨然已经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昌平伯用力甩了一下两边的袖袍,怒不可遏。
周碧君被昌平伯的怒吼吓得一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放任外面的流言一直发酵下去的话,她的女儿还未出阁,可怎么好找夫家。
甚至磋磨新妇的名声一旦形成了,日后她宝贝儿子回来,又如何有世家女愿意嫁给到府里?
在周碧君心里,自己娘家侄女虽然听话懂事,但正妻一位还是当不起的。
“老爷莫急,妾身派人将新妇接回府便是,堵住悠悠众口便是。”
“无知夫人,你说得倒是轻巧,若新妇回来,说了些什么不利于府里名声的话,事态只会更加糟糕。”
周碧君仔细思忖了一下自家老爷的话。
的确,此刻新妇的嫁妆几乎都落到了她和娇儿的院子里,新妇娘家陪嫁过来的人,也全部被她打发了出去。
若新妇回府,必定会心生不满。
再加上京城风言风语,她可不可在明面上磋磨她。
周碧君心里一下陷入了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知妇人,内宅交给你,你就这样替老夫管理的?”昌平伯看着周碧君这副迷茫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夫限你三日之内将此事摆平,不然不要怪老夫休妻另娶。”昌平伯一甩袖袍,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若是周碧君无法摆平这事儿,他大可将磋磨新妇的过错全部推到她身上,安上个毒妇的名号休了便是。
到时候昌平伯府依旧是清清白白的昌平伯府,还能白得这么多金银财宝。
只是昌平伯心里还是顾忌自己唯一的儿子的,所以才愿意给周碧君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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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宋婉仪并不知道,因为她的话本,让周碧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最近的小日子过得可是十分滋润。
“茱萸,将这信笺送去太和寺。”宋婉仪将写好的桃粉色信笺塞到茱萸怀里。
茱萸经过宋婉仪两天的再教育,目前已经接受了自家小姐有了相好的事情。
茱萸离开之后,宋婉仪就对镜打扮了起来。
她约了和尚一同前去泡温泉,可不得来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装扮,晃晕和尚的眼睛吗?
沈怀谦拿到了茱萸送过来的信笺,哑然失笑。
这小娘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昨天硬拉着他去了佛堂,今儿又将他约在温泉处。
想起那晚的佛堂,沈怀谦的眸子深沉了一些。
他堂堂一个男子,竟然还不如她这样一个小小女子会玩。
这伯府有钱了,自家夫君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跟着多了起来。
成日里流连青楼不说,这才几日便抬了个姨娘上来。
昌平伯这边,正将新得的美人儿抱在怀里哄。
“伯爷,少夫人管家,妾身以后定是没有好日子过了......”朝颜—个劲儿用帕子擦拭着眼泪。
“别怕,以后爷护着你。”朝颜哭得昌平伯心肝儿都在颤。
朝颜泪眼婆娑,“可是伯爷总归有不在府里的时候......”
“别怕,爷这就帮你把身契要过来。”昌平伯连忙打发了人去向宋婉仪要身契。
谁知身契没有要过来,宋婉仪直接又给他送过来三个貌美如花的丫鬟。
“伯爷,少夫人说府中如今是她管家,府中下人的身契自然全部由她保管。”
昌平伯看着另外三个身姿样貌丝毫不输朝颜的丫鬟,眼睛都看直了,哪儿还顾得上什么身契。
只是再三向朝颜保证,—定会保护好她的。
朝颜见昌平伯这样,心里哪儿还有什么不懂的。
少夫人话虽说得糙,但理绝对不糙。
男人若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朝颜可是宋婉仪手中的—大杀器,她岂会将她的身契拱手让人?
而她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让朝颜看清楚现实。
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唯有她这个少夫人才是永远的依靠。
朝颜不仅长袖善舞,而且琴棋书画样样不逊色于大家闺秀,她和另外三个丫鬟,简直让昌平伯爱不释手,连青楼都不去了。
整日待在家里,和四个美人儿夜夜笙歌,气得周碧君食不知味,短短几日便瘦了好几斤。
宋婉仪这边自然也没有闲着,她第—时间将伯府里管事全部换成了自己人。
邹管事代替了原来伯府的管家职位。
面对宋婉仪这样明目张胆的给伯府里里外外大换血,周碧君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她这会儿根本顾不上宋婉仪这边了,她现在—心都扑在,如何整治自家夫君房里的四个狐媚子身上了。
若是让这四个狐媚子怀上孩子,那么她的宝贝儿子还会有回府的希望吗?
况且宋婉仪虽然将人给换了,但无论是她院里,还是肖娇院里的吃穿用度都不曾削减。
所以她也懒得费精力在宋婉仪这个将死之人身上。
宋婉仪在现代本就是企业高管,pua起侯府的下人来那是—套接—套。
先是将膳房几个爱偷油水的嬷嬷抓了个典型,而后又提拔了几个能干替代了这几个嬷嬷。
“本夫人用人,能者兼任。”这句话几乎很快就传遍了伯府上下。
—时之间,大家伙儿都道伯府里的风向发生了转变,现在他们头—个要讨好的,便是少夫人。
宋婉仪打赏下人十分大方,所以伯府里的下人也十分乐意帮她办事儿。
在宋婉仪忙着收买人心的时候,朝颜她们也没有闲着,她们按照宋婉仪的吩咐,到了晚上便轮番哄着昌平伯食用大补丸。
晚上,宋婉仪梳洗完毕,正准备上床睡觉。
若是白日里无事便罢了,可偏偏白日里她还要管着府内的大小事务。
虽然有邹管事帮忙,但她初掌中馈,这几日还是得勤勉些。
是夜,沈怀谦按时出现在了宋婉仪的院中,没有惊动她的护院,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后院。
京城,太和山秋云庵。
“小姐,这是邹管事刚刚送过来密信。”
宋婉仪的丫鬟茱萸,将一封信递给了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手中。
若这女子出现在闹市,美貌必定会引得无数路人围观。
只可惜她如今一袭青灰色的尼姑装,让人望而止步。
“好一个伯府,简直就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
——不要碧莲。
宋婉仪一目十行的读过手中的信,气得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她在尼姑庵的这些日子,她的夫家昌平伯府,把她的嫁妆全部充入伯府的库房。
不仅伯府上下女眷穿金戴银,戴的全是她的首饰。
还把她嫁妆里所有商铺盈利,田地租金,全部划入了府内公账。
用邹管事的话来说,就是整个京城都知道昌平伯府发迹了, 就连府里的丫鬟都穿上了绸缎。
而她这个正主却在尼姑庵里吃糠咽菜,到了夜里,屋内连个烛火都点不起。
原身好歹是苏州首富之女,如今竟被磋磨到了这个地步。
“笔墨伺候。”宋婉仪将信纸重重地拍在桌上,气势十足的吩咐茱萸。
“小姐,我们......没有笔墨。”
茱萸的话让宋婉仪险些栽了个跟头。
她稳住身子,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去传个信给邹管事,让他私下变卖几处田产,送些银子和东西过来。”
说着,宋婉仪朝着茱萸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还有,最重要的事,让他查一查,最近伯府与何处有大笔银钱往来。”
原身刚从苏州嫁入伯府,盖头都还没掀,伯府世子就暴毙于府内。
而昌平伯府未等天亮,就连夜将她这个新妇打包送来了秋云庵,让她带发修行,为克死的丈夫日夜祈福。
可儿子刚死,伯府的嫡女便穿金戴银,四处参加宴席,这不合乎常理。
“小姐,我这就去!”茱萸眼前一亮。
自家小姐应当是缓过来了,知道没银子的苦楚了,愿意让她去拿银子使了。
茱萸离开后,宋婉仪开始细细分析起了自己当今的处境。
她是个寡妇,还是个俏寡妇,虽然此刻嫁妆被夫家霸占。
但若是能拿回自己的嫁妆,那么以后她便是一个腰缠万贯的俏寡妇,何愁不能好好生活?
只是自古民不与官斗,虽然这个永昌伯府是个落魄贵族,但也不是她一介商女可以随便撼动的。
所以拿回嫁妆这事儿,还得想个法子从长计议。
想着,宋婉仪起身坐到破破旧开裂的梳妆台前,上面仅有的一张铜镜就是她穿越过来的这些日子,最大的消遣。
“真是光看着这张脸,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宋婉仪对着铜镜抚摸自己的脸颊。
这张脸只能用绝色来形容。
脸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身材也好。
想到这里,宋婉仪站起来转了一圈,感叹道,“真是人间尤物啊......”
唯一碍眼的就是这身灰扑扑的尼姑装了。
“就这模样身材,别说男人了,把我都给迷住了。”宋婉仪感叹道。
她自认她在现代也是一个媲美明星的大美女,但跟原身的容貌比起起来。
原身不仅仅是一根头发丝儿都精致,那一身空谷幽兰的气质是她在现代从来没有见过的。
只可惜尼姑庵里只有师太,她也只能一人孤芳自赏了。
在屋里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美色之后,宋婉仪这才打开房门,她准备去静安师太那儿借个浴桶过来。
再去薅几朵谨安师太养的花,等茱萸回来,就可以美美的享受花瓣浴了。
宋婉仪不是原主,被赶到庵里后整日伤春悲秋,她来这里三天就跟这里的师太熟悉了。
经过承安师太住的地方,宋婉仪惊奇的发现,承安师太的院子里,居然站着两个男子!
这不会是老尼姑的爱情故事吧?
宋婉仪一个闪身就躲在到了墙边,悄悄探出一只头去张望。
这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大概有三十多快四十的样子,另一个则很年轻。
隔得太远宋婉仪看不清模样,只是觉得年轻的那个男子身材挺不错。
他们两个人虽然就这样随意的站在院里,但不难看出他们二人的注意力都在承安师太紧闭的房门上。
“常公公,外面有个小尼姑在偷看,用不用属下去赶走?”杜康凑近常德全,低声询问道。
常德全还没来得及回答,伴随着“吱呀”一声,里面的房门开了。
只见一个身着朴素袈裟,气质清冷卓绝,仿佛不染世间尘埃的年轻大师,信步走了出来。
他身材修长,腰细肩宽,行走间似一阵清风拂面。
他有一双清亮而深邃眸子,宛如秋水中的明镜,闪着聪慧与慈悲的光辉,仿佛能洞察人心。
鼻梁高挺而端正,如玉雕般精细,赋予他一种天生的威严与优雅。
唇形匀称,色泽红润如露水下的玫瑰。
“崇光大师,愿你早日功德圆满。”静安师太单手合十,在身后对着男子行了个佛礼。
男子没有说话,转身含笑对静安师太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捻动着手里的佛珠。
“主子爷……”常公公立马迎了上去,感受到自家主子爷不悦的目光,立马改口,“大师,咱们现在回去吗?”
“嗯。”沈怀谦应了一声,走在了前面。
此时缩在墙角偷看的宋婉仪心里就像是有一只猫爪在挠似的。
她想掐着他的翘臀,听他哑着嗓子喊女施主。
就在沈怀谦带着人快要走过宋婉仪的时候,宋婉仪往前追了两小步,期期艾艾地喊道,“大师......请留步。”
沈怀谦应声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来,“何事?”
而他身后的常德全和杜康则是一脸戒备地盯着宋婉仪。
宋婉仪才不管那两人的虎视眈眈,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用含着水光的眸子含羞带怯地看向沈怀谦,“大师,我......贫尼有不懂的佛法,想要向大师请教。”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微微偏了偏身子,让沈怀谦刚好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脖颈。
短短一瞬间,宋婉仪连姿势都想好了。
嗯,她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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