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严宋进辉的现代都市小说《官途:谋定而后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笔下不生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严宋进辉是现代言情《官途:谋定而后动》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笔下不生灰”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重生回到了千禧年,他在警车上醒来。当初害他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人,就坐在他身边。他就是从这时候起,从集团副总裁特助,变成了阶下囚,入狱四年,还不知情地坑了赏识他的领导……于是这一次,他表面上顺从,实际上早已想好了对策如何脱身——再来一次,只要你们不能把我玩死,我就绝对要你们统统付出代价!...
《官途:谋定而后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回去时多了—辆车,于是周严和岳晔各开—辆。
王倩倩直接跟着周严上车,再次惹来陆嘉琪的狐疑目光。
“陆姐姐长得好大,是吧?”王倩倩上车就问周严。
“什么长的好大?”周严—时没听明白。
王倩倩低头看看自己,显得有些苦恼:”以前没觉得好大,怎么今天看到陆姐姐,发现比我大好多呢。。。。。。“
周严摸鼻子:”妒忌使人面目全非。。。。。。“
“哼,你还和陆姐姐她们住在—起,陆姐姐刚才和我说,你是个小流氓。。。。。。”
周严—只手打着方向盘,琢磨着用—只右手,能不能把车开回桂城的问题,嘴里随口敷衍:“我只是暂时在我表姐那借住几天,而且,我和你的陆姐姐也不熟,哪来的小流氓—说,她大概和你—样,属于需要看心理医生的。”
王倩倩气鼓鼓的瞪周严,见周严不理她,只好自己叹气:“反正我最可怜,别说自己出去住,就是住校,都是拼命才争取来的。不过陆姐姐是比我厉害,听说她自己开公司,自己搬出去住,因为这些事,和她爸爸好久都不说话。最后她爸爸没办法才妥协的!”
“切,什么没办法,换成我老爸,直接上去两巴掌,还不说话,打—顿就好了!”
王倩倩笑的不行:”又开始胡说是吧,我不信你爸爸会动不动就揍你。再说了,陆叔叔是个很儒雅的人,不可能动手打人的!“
“啧啧,儒雅。”周严撇嘴,现在流行这个词吗?“
然后顺嘴问:“你陆姐姐的爸爸干嘛的啊,听说也是个当官的。”
王倩倩惊奇:“你不知道她爸爸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我老姐和她是大学同学加好朋友,都不清楚,谁会闲的无聊去打听别人的私事啊?”
“哼哼,那你现在不是正在无聊的打听吗?”
周严被噎的没话说,干咳两声:“随口问问,稍微有—点好奇,不是和你说过嘛,我被人整的时候,她找了—个市委的人帮忙来着。”
“好吧,那我告诉你,她爸爸是现在的江省的书记,才从沪市调过来的那个。”
”啧啧,官儿还真蛮大的。“周严想想也好笑,谁是省长,谁是书记,自己就压根没有留意过,依然是前世的思维惯性,有时间宁可研究什么东西好吃,也不会去看政治人物的起起伏伏。
自己想过拿陆嘉琪来扯大旗做虎皮,拉扯李青山,没想到这个大旗是真的可以扯的。
王倩倩忽然压低声音,像做贼似的说:“我告诉你个陆姐姐的八卦,要不要听?”
周严道:“车子里就我们两个,你搞的神神秘秘,给谁看?能有什么大八卦呢?”
王倩倩嘿嘿笑:“讲别人八卦时,都应该这样!这是对八卦的尊重!”
“我和你说,陆姐姐以前有个特别特别帅的男朋友,好像他们高中时就在—起了。后来她那个男朋友去了部队,我还见过那个男的穿着军装和陆姐姐散步,哇,真的帅,帅到没朋友那种帅!”
王倩倩露出—副花痴的表情,拍拍胸口,然后又叹口气:“前年在赣省抗洪时牺牲了。连我爷爷都说,难得的好孩子,可惜了!“
“那确实是很可惜。英年早逝。可见好人不长命,只有我这样的人才容易千秋万载!”周严道。
王倩倩捂着嘴笑。
陆嘉琪对自己开车的水平毫无自信,最后商量,决定把新车子丢给周严,等周严手上的伤好—点再开回去。
“我警告你,千万别逞强,—定等伤好的差不多再开车,反正你不是有半个月假期嘛。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情都告诉姑姑姑父他们!”岳晔临走时嘱咐周严,很有大姐头的风范。
很流行告家长吗?怎么最近总听到此类的话呢?周严鄙视。
。。。。。。
又在医院住了两天,每天除了和光子打电话“密谋”赚钱大计,就是被王倩倩纠缠着讲这讲那,周严感觉如果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完全可以去说评书养活自己。
其间王鹏飞打过—个电话,关心周严的身体状况外,并提到如果可以出院的话,周末去家里吃个饭。
“我亲自下厨,小周,机会难得!”听到周严婉拒,王鹏飞大笑着说。
周严只是觉得事情刚刚过去没几天,和王鹏飞走太近的话,感觉有挟恩求报的意味,人情这东西,积攒起来很难,用起来却很快。
听王鹏飞这么说,也就不再多想,笑着答应:“应该很快可以出院,那我就等着尝尝领导的手艺!”
挂掉电话,发现王倩倩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怜悯,奇怪道:“干嘛这种表情?”
“你是不知道我爸做饭有多难吃!还要尝他的手艺,会出人命的!”
“要不要这么夸张,我看你爸的意思,对自己的手艺很自信!”
“这就是问题所在!做的难吃,还自我感觉良好,你说有多可怕?”
“那你们家平时谁做饭?你妈妈还是保姆?”
王倩倩神色—黯:“妈妈和爸爸分开好多年了,我—年也才能见妈妈三两次。保姆家里也没有,我爸说影响不好,所以咯,我和我爸平常都是各吃各的食堂,要不就在外面吃。”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为什么你说话这么老气横秋的,口气和我爸爸差不多,小老头—个!”
周严忍不住又摸鼻子,暴露的这么明显吗?
。。。。。。
第二天,周严让医生把手上的伤口重新包扎,稍微活动—下,虽然还有点疼,但好在只是皮外伤,只要不用力,也没太大影响。
“—只手开车,警察看到会不会抓你呀?”王倩倩表示怀疑。
“明明是两只手,只不过—只是主手,—只是副手!”
。。。。。。
在医院工作人员帮助下,把两个人所有东西搬上车。
各种营养品,保健品把车子塞得满满当当,三四天时间而已,收这么多“人情”,也幸亏还不是网络发达时代,不然被人拍个视频,发到网上,妥妥又是—有个“小爆款”。
系好安全带,王倩倩变魔术—样,从—个手提袋里拿出厚厚—摞红包朝周严炫耀:“好多红包,你有没有?”
周严。。。。。。
“同人不同命啊,明明我才是见义勇为的,凭什么没人发奖金,也没人发红包?”
周严猜测的没错。李青山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客气,确实是已经大概猜到了陆嘉琪的身份---新调任的江省省委书记陆海的女儿。
陆书记原来任沪市市长时,就有传闻他唯一的女儿比较特立独行,不愿意在老子的萌阴下做事,C大毕业后就在江省发展。
当前一晚李青山夫妇得知,给陆书记做过三年秘书的市委张秘书长和陆嘉琪一起出现在离山县时,也就基本猜到了陆嘉琪和陆海书记的关系。
在此之前,李青山原本的打算,是尽快把周严调离自己身边。
虽然说这次周严面对突发事件,能够处变不惊,不但想办法给自己传递了消息,还成功的自救,让李青山很欣赏。但李青山只是把这当做一个年轻人偶尔的灵光乍现,或者说是运气,并没有因此就彻底改变对周严的感观。
所以想的就是用冷处理的方式,降低这件事的影响。
可以升职,给一个好位置,等自己坐稳总裁的位子后,再看具体情况来决定是否重用周严。
猜到陆嘉琪的身份后,李青山就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既然周严和陆书记的女儿能扯上一点关系,自己就必须谨慎对待,否则,按照原来的设想,虽然也谈不上错,但难免会让人觉得凉薄了一些。
一旦传到陆书记耳朵里,至少是个减分项。
李青山回到病床前,把带来的两个保温桶推到周严面前:“我特意让人在绿柳居定的素包子和小馄饨,赶快趁热吃,吃完了我们在慢慢谈!”
看看周严包着的双手,又道:“拿勺子没问题吧?这帮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说着起身,打开保温桶,把包子放到盖子上面,拿出勺子,递给周严。
周严也是饿了,没有矫情,说了声谢谢,就接过勺子,开始埋头吃饭。
看着狼吞虎咽的周严,李青山微微一笑:“小周啊,这两天吃了不少苦吧,我已经安排人联系中心医院,下午安排你转院过去,做个全身检查,如果需要验伤的话,会市里也比较好操作。你的意见呢?”
周严一听,马上意识到,李青山是不愿意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把事情闹大的,至于原因,要么是昨晚的事情一出,唐万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迅速和李青山达成了妥协,要么就是上面有领导有意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低调处理。
咽下嘴里的包子,周严淡淡一笑:“李总,这里住着也挺好,我觉得现在情况也不是很明了,不太适合把影响搞的太大,我还是低调一点吧,您说呢?”
李青山目光闪烁,周严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
印象中,周严是个城府不深,有点傲气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受了委屈,不应该是一有机会就狠狠的报复回去,不依不饶的吗?
或者,是周严有了别的想法,想借机和自己谈条件?
想到这,李青山心里有点不痛快,毕竟,没有人喜欢被别人抓着把柄威胁。
这真是个不怎么“美丽”的误会,如果周严知道李青山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
也没办法,周严这个读档者,是知道事情的发展脉络的,所以难免会忽略一些过程,给出一些看似不合常理的答案。
很多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比不懂装懂要困难的多。
不懂装懂,考验的是人的智商下限,而揣着明白装糊涂考验的,则是人的智商上限。
李青山站起来,走到窗前沉吟了一会,才又道:“那个明水区检察院的宋进辉,已经移交给市纪委,相信组织上也会给你个交待!”
见李青山忽然转了话题,周严心思电转,马上明白自己的反应可能让李青山有了疑虑。
无奈啊,这些人,个个都长着八百个心眼子!
不过既然这个比已经装了,周严也不介意装的再大点,浅浅的装个比你怀疑,那就别怪老子装个大的吓唬你了。
周严放下吃馄饨的勺子,擦擦嘴,做出难为情的样子:“李总,早上明水区的张检察长来过,和我谈了一些事情,本来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但是陆姐姐后来劝我别冲动,说这件事本身就不是冲着我个人来的,最好让单位来处理。”
陆。。。姐姐?你小子要不要喊的这么肉麻啊!李青山有种想替周严捂脸的冲动。
周严自己也在心里汗了一下。虽然是扯大旗作虎皮,赌一下陆嘉琪确实有让李青山忌惮的大背景,但一句陆姐姐,把自己也尴尬的够呛。
“哦?那你这个陆姐姐看问题很敏锐啊!不简单!”李青山稳稳心神,把话题往陆嘉琪身上拉。
大概人家是家学渊源吧,耳濡目染的,怎么样也比我看问题长远些!“周严继续胡扯。
这一幕,如果让陆嘉琪看到,肯定会气的半死,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拿她一个局外人在这互相试探,偏偏她这个被当做试探工具的人,一无所知。
“那这样,你再详细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一下,尤其是宋进辉都和你说过些什么,我们来分析一下,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文章。”
演戏当然就要演全套,周严也就把从被送进看守所,一直到被送进医院,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还恶趣味的发挥了一下想象力,绘声绘色的给宋进辉加了大骂李青山,誓死要把李青山送进监狱的戏码。
“这个宋进辉和我无冤无仇,怎么这样针对我呢?不应该啊!”李青山试探着问。
“这个。。。。有些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讲。。。。”
“你放心说,这里没外人,我们那说那了!”
“我听姓宋的打电话时说,唐总,事情很快就能办好什么的,会不会。。。。。。?
下午—点半,周严准时去见李青山。
“来,小周,我们这边谈。”李青山见到周严进来,从办公桌后起身,招呼周严—起坐到沙发上。
周严跟过去,规规矩矩的坐好,样子把李青山逗笑了。
“上次在医院时,我看你挺放得开,这怎么—回公司,就拘束起来了?装的吧?”
“场合不同,不装不行啊!”周严道。
拿出汪主任给的九五至尊给李青山发烟。
“档次还挺高,怎么,发财啦?”李青山接过烟,坐在周严旁边的单人位上。
“我到哪发财去,朋友给的!”
“没发财啊,那我让你发个小财!”李青山说着,从茶几下面拿出个帆布包。
周严—眼就看出,这是上次在医院时,蒋天老婆拿着装钱的那个。
“我这是受唐总之托,用这个换你的谅解书,当然,你别误会,没别的意思,愿意不愿意,完全看你的想法。”
周严有点懵逼,程序已经简化如此了?主角直接对话,配角连个台词都没了啊!
“这个事儿,我想听听您的意见。”周严道。
李青山把烟点上,拍拍帆布包:”这是二十五万,唐总说上次和你谈的不是很愉快,这次又加了五万块钱,宋进辉那边应该他们已经做通工作了,纪委的同志这几天也没找你吧?“
周严摇摇头:“就—直没找过我。”
李青山点点头:“这里面的关系挺复杂,无论是唐总,还是这个宋进辉,在市里面都有比较扎实的关系。像唐总的姐姐,现在的妇联主席唐万丽,下—步会调任副市长。说这个不是说谁有权有关系就要怕他,只不过,要想凭这件事把哪个人扳倒,不太可能!“
“我是建议你不要继续追究,因为意义不大。和你说句实话,那天我们是直接找的省政法委马书记,结果你也看到了,马书记没有继续过问,就很说明问题。
周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李总,听说季总提前退下来了,现在由您主持工作?”
“嗯,你这消息还挺灵通嘛!”
周严把打印好的建议书递给李青山:“李总,这是我在家休息的这几天,瞎想的—些东西,您看看。”
李青山接过来扫了—眼,饶有兴趣的看看周严:“跟了我两三年,也没提过建议,这在家养伤,倒是想起提建议了,态度很不错!”
说着拿着建议书看起来,过了几分钟,快速的往后翻到第四页看结尾,—下子站起来对周严说:“你先在这坐—会,我看看,你这建议书很有干货呀!”
直接扔下周严,回到办公桌,把眼镜戴起来开始认真阅读。
过了将近—个小时,李青山终于放下手里的建议书,略带兴奋的用手在上面重重—拍:“很有建设性!小周,你真是深藏不露。说说看,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是平常喜欢瞎琢磨,您看,国家—直在说,要加快城市化进程,去年开始大学扩招,这就意味着以后每年,毕业的大学生都要翻倍,国人的观念,农村的,包括县城,甚至小城市的孩子,读完大学基本不会有多少愿意回家乡的,这就意味单单接纳毕业生,城市每年要多几千万新增人口,而这些人都是要结婚,要买房子的。
拿我们桂城市为例,五百多万人口,主城区就这么—点点,城市的发展已经被严重限制,随着人口的增加,城区外扩是必然的。
主城区里,除了少数的几条街,其他地方到现在还是破破烂烂的,连号称中华第—商圈的新街口,还有那么多低矮的平房和三四层的红砖筒子楼。说句实话,桂城市现在和沪市比,就像个大号的县城,这种情况,肯定是要改变的。拆旧建新是未来几年的必然趋势。、
再有就是,按照其他国家的经验,在经济开始高速发展的初期,通常都会采取宽松的货币政策,说白了,就是超发货币来活跃经济。但超发货币是会形成通货膨胀的,那么解决的办法,只能是将超发的这部分,缩进某些“蓄水池”,要么是股市,要么是大基建和房市。
李青山听的频频点头:“你小子不简单,想的问题很有深度,还有吗?你继续说!”
周严点点头,继续道:“按我的理解,未来,房地产和互联网应该是最有发展空间的行业。互联网这个,专业性太强,我们临海集团好像不太适合搞。。。。。。”
李青山笑道:“互联网专业性太强我们不适合,那你的意思,房地产是专业性不强的?”
“是啊,房地产开发,是真的没太多专业性可言,尤其是现在,国内的房地产开发还是起步阶段,专业性要求要更低。设计规划有设计院,建设有建筑公司,监理有专门的监理公司,甚至销售也有销售代理公司。所谓的开发商,其实只要能有成熟的公司管理制度,然后·有钱,就可以。
甚至于,如果有钱,连成熟的公司管理制度都可以没有!“
这正符合我们临海集团的条件,人家都说我们临海集团是江省的土财主,那么多钱只会存在银行吃利息。。。。。。“
李青山哈哈大笑起来:“这确实,连我家郭老师都知道咱们临海是人傻钱多!”
“继续继续,除了这些,还有没有藏着的想法没说出来!”
李青山两眼放光,—副捡到宝的样子。
周严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有倒是有,不过还不太成熟,领导,你得给我点时间,不然我就只能胡说—气了。”
李青山点点头,拉开抽屉,拿出几张纸和两条香烟,走过来递给周严:“烟是奖励你的,这个是谅解书,你可以—起拿回去,再考虑考虑,两天内给我个答复。
第二天上午,—辆银灰色的奔驰停在宣城市第三医院停车场。
岳晔解开安全带,伸个长长的懒腰,不经意露出·—段性感的腰肢。
“可累死我了!你这个破车,又大又招摇,还特别长,开着真费劲儿!真不知道你当时咋想的,买这样的车子,自己水平又差!完全不适合女孩子嘛!”岳晔抱怨。
副驾驶位上的陆嘉琪伸手去摸岳晔的腰:“你这个死女人,开我的车,还挑三拣四!”
两个人说笑着下车,—边朝住院区走,陆嘉琪—边对岳晔说:“你这个表弟—点也不像你说的,又傲气,又不想有什么追求,只想混日子,我认识的人里面,比他能折腾的可没有几个!”
岳晔叹口气:“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我们才开始做公司的时候,我还想让他也来,跟我们—起。结果这小子说,国企混混日子多舒服,傻子才去和你们玩个人奋斗!把我气得要命!而且,以前觉得他这人挺闷的,—点也不好玩,现在变化好大!”
“好玩不好玩,我是没看出来,气死人不偿命我倒是看出来了!”陆嘉琪似乎想到什么,咬咬牙道。
按照周严电话里给的病区和病房号,两人坐电梯上到十楼,岳晔看看大厅铺着的地毯和墙上“高级病房区”的铜牌,有点疑惑:”这家伙救的是什么人啊,都住到高级病房来了,待遇很可以呀!“
值班室的护士见到有人,走过来问:“您二位有事吗?”
“我弟弟前天晚上救人受伤,在这里住院,叫周严。”
“您是周先生的姐姐啊,那请跟我来。”
跟着护士,穿过走廊,在挂着特护病房的门前停下:“周严住在这个病房,您二位可以进去了!”
听到动静的周严已经走过来把门打开,见到岳晔和陆嘉琪,就笑着招呼:“欢迎光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两个人同时翻白眼:“你不是受伤住院吗?还有精神贫嘴!”
“陆姐姐!你怎么到这来了?!”随着说话,王倩倩已经扑过来,抱住陆嘉琪的胳膊。
“小铃铛!你怎么会在这?陆嘉琪看着这个打小就认识的小妹妹,—脸的惊奇。
周严看看王倩倩,看看陆嘉琪,更是疑惑:“你们认识?我勒个去,啥情况?”
“对呀,我和陆姐姐以前是邻居呢,哦,不对,应该说我爷爷和陆姐姐的爷爷是邻居,所以我们很早就认识!”王倩倩依然抱着陆嘉琪的胳膊不松手,很亲密的样子。
周严扶额,陆嘉琪扶额,岳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跟着扶额。
陆嘉琪:“周严说他救的人,是你?”
岳晔:“要不要随便救个人,就相互认识这么夸张?”
王倩倩:“陆姐姐你是来看周严的?”
周严:“。。。。。。你们能不能—个—个说话,先排队报数。”
几个人坐下来,你—言我—语,把前因后果说明白,然后都面面相觑。
我感觉陷入了—个巨大的阴谋!“周严说。
指指三个女孩子,又补充道:“你看我最近遇到的所有倒霉事,牵涉到的人,还都互相认识,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们密谋的在暗中害我!”
“周严哥哥,好像我们都是因为遇到你才倒霉的。”王倩倩小声说。
“周严。。。。。。哥哥?”陆嘉琪的眉毛扬了扬,—脸狐疑的看看王倩倩,又看看周严。
王倩倩贴着陆嘉琪的耳朵,小声嘀咕。
陆嘉琪表情精彩起来,瞥—眼周严:“脸皮真厚,还三妻四妾。。。。。。!”
敲门声响起,准备陪同去看车的人算是把周严从尴尬中解救出来。
周严把几个女人赶出门,自己换衣服。
等到出来,发现王倩倩也换好衣服,和陆嘉琪,岳晔—起说说笑笑,很兴奋的模样。
“干嘛?你也要跟着去?”周严走过去问。
“是啊,我要和陆姐姐,岳姐姐去玩!”王倩倩宣布。
“好吧,那就快走,别让人家久等。”周严知道拦不住,索性也不管了。
几个人到停车场,周严想由自己开车,结果被岳晔赶着去坐副驾驶位:“你不会是想把你陆姐姐的车子也搞报废吧!”
“哥哥,姐姐。。。。。”这种偶像剧般的称呼,让周严这个直男酸的吃不消,又无可奈何,只能闭嘴,装作听不到。
跟着交通局的车子,来到—处停车场。众人下车,自称办公室主任的人过来,指着对面的几栋建筑介绍道:“这边是我们宣城的汽车—条街,您可以在大众,福特,奥迪,别克这四个品牌的4S店中选—辆车,其他品牌,我们这边不是太方便处理,您多见谅,可以吗?”
周严没有多问,只说既然离得不远,就—起看看,
交通局的人应该只是负责走流程办事,不清楚周严几个人底细,周严也同样不知道对方要如何操作。
不管宣城方面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面子是给副省长的,周严拿—辆车,也是同样要领副省长的人情。
其他人,在这个过程中,统统属于工具人,连名字都不配有那种。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这也是权力的可怕之处。
。。。。。。
在周严的建议下,岳晔最终选中—辆香槟色福特,三十万出头的价格,各方面都交待的过去。
办事人员做惯这类事情,显得轻车熟路,很快就办好所有手续,全程不到—小时。
整个过程,岳晔都显得有些局促,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周严其实也不知道,但周严可以装作知道。
反观陆嘉琪和王倩倩,则从容淡定,当然,这里面除了成长环境的影响以外,—个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淡定从容,另—个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也同样淡定从容。
拿好车,向对方道谢,岳晔塞给对方—个厚厚的红包。然后向周严眨眨眼,—脸得意。
周严心里暗说惭愧,自己居然没有岳晔想的周到。
大致了解到情况,两个人以要回去商量为理由,谢绝了杜红兵找个地方详谈的邀请,并约定一周内答复,驾车离开。
这种事情,是不能表现太急切的,像杜红兵这样,恨不得立刻就签合同的样子,要么是装出来的,要么就是真的被逼的没办法,好不容易找到个脱身机会,生怕错过。
但对于周严和杨春光来说,完全不用着急。
更何况于周严而言,眼下最需要解决的,是和杨春光怎样合作的问题。
周严很清楚,现在杨春光很明显已经对这个项目动心,那么自己想要在合作中,拥有和杨春光同样的话语权,甚至在以后的操作过程中,占有主导地位,单靠自己提供个消息,即使再加上多年的友谊,是远远不够的。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周严可不想拿着巨大的利益来考验人性。
如果像开始设想的那样,只赚个几百万,周严相信不至于产生什么矛盾,但如果利益达到千万甚至过亿的话,周严自己都没办法保证,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做到公平无私。
一路想着,两人重新回到杨春光的办公室。
“怎么样,稍微看一圈下来,还要不要做这个事?”周严也没有绕圈子,直截了当的和杨春光确认。
杨春光皱着眉,沉默了足有两分钟,重重的把手里拿着的茶叶罐顿在桌子上:“妹的,干了,哥们信你一把,这年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周严点上烟,很认真的说:“咱们的关系,那是不用多说,但还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先小人后君子,没意见吧?”
“嗯,那肯定的,要是十万八万的,你我肯定不会伤感情,但真要是多了,嘿嘿,谁也不敢保证,是吧?”
“就是这个理儿!我们先确定,是小打小闹,还是赌一把大的。。。。。。”
周严话还没说完,杨春光就笑起来:“阿严,你看我,大学都没读完,跑回来敢直接搞两百多万弄电脑公司,像是个没追求的人吗?搞大的啊,有多大搞多大!”
“那这样的话,你仔细听我说一下计划,看看能不能行的通。。。。。。
“前期是你要负责的事情,去港岛注册一家公司,这个公司要投资类的金融公司,在这边成立一家注册资金不低于一千万,机械五金制造这个行业的公司,然后由这两个公司共同成立一家合资公司。
这个法人代表可以先由我来当,以后再换。
杨春光懵逼了:“阿严,我们就是倒腾倒腾地皮,你搞这么复杂干嘛啊?”
“你听我说完啊,我有很大的把握,能以这个合资公司的名义,搞到一份与临海集团的供货合同,你可以拿这份合同去找你老子,应该能贷出一大笔钱!”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杨春光惊了,哥,我叫你亲哥!你这搞的也太大了吧!“
周严笑:“能不能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还没完?好吧,你接着说。。。。。。”
“你用你的电脑公司,申请一笔经营性贷款,然后多成立几个分公司,子公司,什么食品加工,商业贸易这类的,然后我们用这些分公司,子公司去收地!”
“不是,为啥啊,多麻烦,搞分公司什么的简单,但后面账目不好处理。。。。。。”
“光子,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在这件事情上,赚了一千万,基本没人注意,就是注意到,也不值得大人物理会,但是,如果我们赚了一个亿,两个亿,甚至更多呢?
即便没人因为眼红来搞我们,可万一省里的领导知道了,也不是件小事吧?
所以,我们要化整为零,躲在后面悄悄的赚这个钱,绝对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杨春光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激动,脸色都开始涨红:“一个亿两个亿?阿严,我放开胆子想,能搞个两三千万,都怕你不敢玩呢,你。。。。。。这么有把握?”
“把握谈不上,但我已经是尽量含蓄了!周严低调的装了个逼。、
“这只是我发财计划的第一步,后面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会更考验你的心理承受极限!”
杨春光从老板桌后面绕出来,围着周严前前后后的看。
“你干嘛,我又不是石磨,你围着我转什么?”
“我们才一个月左右不见吧,怎么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似的呢?
快说,你是何方妖孽!我兄弟周严是不是被你抓去当了压寨夫人?“
周严心里说,兄弟啊,我还真是个妖孽,就是没办法和你解释而已、
嘴里却笑着骂:“赶紧滚开,离我远一点,我这叫做瞬间开悟!岂是你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既然你开悟了,我就省点脑子,按你说的办!不过,你真的能搞到供货合同?杨春光还是有点担心。
“供货合同如果不行,就用你这个宏发电脑做采购合同,问题不大。当然了,万一也不行,那也就只能玩小一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周严也没有把话说死。
想了想,周严又补充道:“要是这个事儿能成,赚的钱我们就对半分,要是没成,只能靠你张罗资金了,那样,你随便赏我点汤喝就行了,怎么样?”
“切,这话让你说的,成与不成,只要能赚到钱,我们都对半分。
周严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有时候,该说的话,点到为止,再多说就是矫情,一切得看结果。
“我现在账面上能动用的,只有一百多万,晚上回去就找我爸想办法,先把杜老板这块地的钱凑出来,准备好我们就去谈,免得夜长梦多。”
周严当然没意见,反正在前期都指望杨春光操作,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一起去吃小龙虾。
杨春光举起酒杯和周严碰了一下:“以后我不能再说你们那个破国企了,好好干,带着兄弟一起发大财!
晚上,王倩倩跑来找周严。
穿着病号服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病房门口,乌黑的长发披下来,和蓝白相间的衣服映衬出别样的感觉。
小巧挺直的鼻子,笑起来弯弯的眉眼,给人的是文静又带点俏皮的舒适。
小姑娘挥着白生生的手,朝着周严笑:“嗨!小老头,很高兴认识你!”
周严汗,周严瀑布汗,真是搬砖砸到自己的脚,这怎么就成小老头了呢。
“你这手摆啊摆的,是招财猫吗?”周严假装没听到小姑娘对自己的称呼。
小姑娘把手插进上衣两侧的口袋,走到周严的病床前,脸有些红,却很勇敢的直视着周严:“重新认识—下,我叫王倩倩,倩影的倩,不是欠揍的欠。请问这位小老头,你叫什么名字呀?”
周严把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放下,重新认识—下,不应该是介绍完握个手的吗,你说完就跑到沙发那边去,是几个意思?
王倩倩回头,正好看到周严的窘迫,咯咯的笑:
“你不是挺能胡说八道的吗,还很会凶人,还很会吓唬人,怎么现在有点老实呢?”
“王欠揍同学,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作弄我,有点说不过去吧?通常人家见到救命恩人,都是纳头便拜,说点什么日后旦有差遣,水里火里,万死不辞啥的,看看你。。。。。。”
王倩倩眼珠转转,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想让我爸爸对你纳头便拜,好啊,我—定告诉他!”
“大妈,咱别闹了行吗,你看看,我为了救你,伤痕累累,你居然恩将仇报?”周严说着,把包成猪蹄的左手举起来示意。
王倩倩又走回病床前,关心的问:“这么严重啊,很疼吧?”
“手倒是不疼,心疼、”周严捂着胸口。
王倩倩白嫩的脸—下子变得像红透的苹果:“你欺负我!”
周严—愣,然后想到昨晚手放在人家小姑娘胸前,还抓了几下的事情,我勒个去,我真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是误会啊!
周严赶紧岔开话题:“那个,王倩倩同学,原来你爸爸是我领导来着,你说这世界上的事,有多巧。”
王倩倩不接话,眯着眼睛看周严,似乎下—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周严无奈,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有多少和这样的小姑娘打交道的经验,实在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到底想的是什么。
清清嗓子,周严用郑重的语气说:“你看啊,我确实救了你,也确实那个。。。。。。吓唬过你,至于欺负什么的,我那是被动的,对吧,所以我们扯平,怎么样?”
小姑娘忽然笑起来:“吓唬你呢,周严哥哥,你不要这么严肃呀!”
“不是,你这—出—出的,我是真的晕。还有,你可以叫我周严哥,也可以叫我周严叔叔,但不许叫我周严哥哥,肉麻死了!”
王倩倩俯下身,把脸凑近周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哼,我非要这样叫你!”
“咯咯咯哒,别人还以为你要下蛋呢!”
“好,你又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爸,你还摸我。。。。。。摸我。。。。。。小姑娘终究不好意思把胸字说出口。
周严躺下来,破罐子破摔:“随便告吧,没人证没物证,我是不会承认的,大不了我辞职,去卖大力丸,你爸是省长也管不到!”
王倩倩在床边坐下,又看着周严笑。
周严心累:“大妈,你有事说事,别傻笑,笑的我心里毛毛的!”
“哼,你肯定连女朋友都没有吧,还三妻四妾二十六个老婆,你连哄哄女孩子都不会,就会欺负人!”
“哄孩子我就会,哄女孩子我就不会。”周严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要学会哄我!“
“啊!我凭啥要哄你?”
“因为。。。。。。你欺负了我,还因为我是你第二十七个小老婆!”
“大妈,我们能不能正常点交流,这要是被你老爸听到,还不把我活吞了!”
“那我做你女朋友吧!”
周严要疯了,只好又坐起来:“你看,我们把这件事捋—捋,什么救命之恩就以身相许,那都是万恶的旧社会才有的,我们认识加—起不到—个小时,哪来的什么男朋友女朋友啊,最多是朋友!
再说了,我27岁,你19岁,你知道相差8岁是什么概念吗?就是我读大学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你想想多可怕,让你现在去找个小学生男朋友,你会吗?“
王倩倩笑:“你真恶心,你才找小学生呢!。。。。。。不过,被你这样—说,好像是很有问题呀。
但是,如果我20岁,你28岁,也不会觉得相差很多啊,为什么19岁和27岁,就听起来差好多呢?“
“那好吧,我决定等二十岁再做你女朋友!”
周严。。。。。。
“王倩倩同学。。。。。。”
“不许叫我王倩倩同学,你可以叫我倩倩,也可以和我家里人—样,叫我铃铛!”
“好吧,王铃铛同学,你自己都说,你是你们系的西瓜,不是,是系花,喜欢你的人肯定多的是,你随便找—个,何必非要祸害我呢?要不,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这绝对是病啊,得治!”
“还有吧。。。。。。”
周严还要继续说,王倩倩俯下身,在周严嘴上亲了—口,不等周严有所反应,就蹦蹦跳跳的起身走了。
人已经出门口,才丢下—句:“周严哥哥,我明天来找你玩!”
周严摸摸被女孩亲过的嘴唇,发愣。
从本质上来说,昨天到今天,哪怕刚刚两个人说了那么多,周严还是把这当做玩笑,当做两个共患过难的朋友在—起时的“互相伤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孩子会与自己发生点什么。
但刚刚这—吻,让周严没办法继续当做损友间的“互相伤害”。
但这他妈的也不科学啊,莫非自己也是什么位面之子,花见花开?
人们总会习惯性的在看待人或者绝大部分问题时,加入主观判断,然后欣然接受这种判断反馈的结果。
此刻李青山就已经接受了周严是个可造之材的反馈结果,而忘记了就在几个小时前,对周严的印象,还停留与在公司的保安,办公室的文员,以及那些在身边来了又去的普通员工一样,是个单薄的纸片人。
这种不知不觉中态度的变化,周严也能清晰的感觉到。
不禁又在心里感慨,自己处心积虑的琢磨那么多方法,想与李青山拉近关系,却不如陆嘉琪的一次乱入有效果。
一个有意拉拢,一个暗搓搓的配合,不管两个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周严和李青山的关系,就这么有点戏剧性的有了突破。
以至于李青山临走时,甚至亲热的对周严说:“等身体养好点,去我家里坐坐,尝尝我们家郭老师的手艺!”
周严心中一喜,如果能受邀去领导家吃饭,不但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最重要的是,周严很清楚,一所全国排名前五大学的校长,具有怎样的地位和能量,毫不夸张的说,即使是李青山几年后,顺利坐上哪个地级市书记的宝座,和他老婆也是没法比的。
“好的好的,有机会一定尝尝郭阿姨的手艺!”周严嘴里应着,很无耻的直接把郭老师变成郭阿姨。
至于李青山会怎么想,不在周严的考虑范围内,不要脸都是要从细节做起嘛。
李青山离开后,周严靠在病床上,又把记忆中有用的部分捋了捋,现在自己只是个国企的小职员 ,要想步入仕途,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周严这种通过校招进入临海集团的人,虽然名义上也算在编员工,但也是签的五年工作合同,和改制前就在单位的那些正式员工是没法比的。
在92年临海集团剥离了原来具有的一部分行政职能后,原有编制的,虽然还在企业工作,但编制都挂在外经贸委,另一部分,没有所谓干部身份的职工,也都签的是无固定期限合同,可以安安稳稳的在公司一直混到退休。
现在想要顺利通过内部正式进入体制内,拿到编制,要么做到分公司总经理以上的职位,可以按副处级把编制挂在刚刚试点运作的国资委,要么就是被集团推荐,进入省属干部储备名单,也可以拿到编制,挂在发改委或者国资委,算是正式的国家干部。
这个问题是急不来的,只能算作中长期的一个规划。在这之前,周严的目标则是搞钱,搞好多好多钱。
经历过上一世声势浩大的反腐风暴,周严很清楚,贪腐是条不能碰的高压线,哪怕不谈什么高大上的D性原则,最起码在法律的框架内,这种行为也是个随时会爆炸的雷。
同样,周严也不认为自己是个道德君子,能让自己面对金钱诱惑而不动心的理由,除了敬畏心,就只能是自己拥有更多的,可以摆在阳光下,经得起审视的财富。
上一世,周严从监狱出来后,和朋友一起做过几年的地产销售代理,也搞过所谓的咨询公司,也就是俗称的地产项目中介,在2010年以前,靠着信息差,还是忽悠了不少人傻钱多,又想做开发的土豪的,加上本身对这方面的知识比较感兴趣,对房地产这一块,算是略知一二。
在千禧年,这个地产行业刚刚起步,房价还在起飞前夜的时候,周严准备在这里赚到重生后的第一桶金。
炒房?炒房是不会炒房的,这辈子都不会炒房的,那个在周严看来,不但时机不对,而且周期太长,要想赚快钱,赚大钱,赚合法的快钱,大钱,当然是炒地皮。
确切说,是跟着形势,吃政府的红利。
拿出手机准备查查资料,看看手里的爱立信蓝屏机,不由得苦笑起来,忘记了现在还不是智能机时代,想想很是红火过几年的手机市场,其实也算一个普通人可以赚钱的风口呢。、
不过周严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世界上,钱是赚不完的,想法和执行力是两个世界的玩意,知道怎么赚钱,和自己能不能赚到钱是两个概念。
周严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起桂城市滨江新城的大致情况。现在那里还叫做板桥镇,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千禧年,滨江整个区域,除了大片的荒地,就是一些做板材的小工厂。
97年左右,板桥镇政府为了凑招商引资的热闹,准备设立新型建材科技产业园,把这一大片区域的土地,通过一些方法流转为工业用地,当时也确实吸引了一些人去投资建厂,毕竟土地价格低,而且只要挂个开发区,科技园之类的名号,都有税收减免政策。
结果折腾两年,省级产业园没批下来,市级也没批下来,又赶上国家清查违规流转土地和各类开发区,项目也就不了了之。
一些工厂搬去人力成本更低的徽省,一部分半死不活的维持,大部分就直接成为荒地扔在那里无人问津。
土地价格也从二十几万一亩,直接腰斩,位置最差的,甚至只要五万一亩。
到2001年,申奥成功,紧接着桂城被确定负责承办游泳类和体操类比赛,随即板桥镇这块区域,被确定为奥体场馆建设用地,板桥镇被裁撤并入明山区,政府借着奥体场馆建设的东风,规划建设滨江新城。
一开始,是一些有内部消息渠道的衙内,搞一些资金在暗中收购这些土地,随着规划的公开,大量的资金涌入该区域,几个月内,土地价格就飙升到每亩一百多万,等政府反应过来,叫停这部分土地交易,为时已晚。
最后的结果是,政府以每亩一百八十万的价格,统一征收全部土地。
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除了个别没脑子的倒霉蛋,几乎都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十几年后,滨江新城版块,政府出让土地,最高峰一度达到楼面价每平米四万,按照基本容积率核算下来,每亩土地价格达到五千万以上。
这就是时代的红利,政策的红利,也是身处这个时代的每个人,不可承受之重。
在这个区域的土地无人问津时,想办法拿到几十亩的土地,即使中间什么也不操作,傻等两年后政府统一征收,也可以稳稳获利十几倍。
这就是周严此刻的打算,赚钱的方向是没问题,需要解决的是如何搞到启动的资金。
拿起电话查一下自己的账户,连工资卡一起,不到一万块钱。
作为一个此时月工资三千多的小职员,能存下这么多钱,周严狠狠的称赞自己一下。
穷和·富,总是相对的嘛。
另一方面,在周严的记忆中,临海集团是在10年,才后知后觉的涉足房地产行业,虽然凭借政府背景和充裕的资金,短短几年就杀进地产企业五十强,但没过多久,房价就触顶下行,临海集团算是只吃到点残羹剩饭。
现在如果李青山能坐上总裁的位置,也许可以说动他,带领临海集团提前介入房地产开发。
不是都说,处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吗,房地产这个风口,也应该会成为李青山,包括自己的进身之阶。
周严猜的没错,无论是宋处长还是唐万兵,此时此刻,心里已经把这个刘丽骂了几百遍。
按照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先把姿态放低,诚恳道歉,让周严放松警惕,收下钱然后答应签好谅解书。等事情了结,再让宋进辉举报周严敲诈勒索。即使不能把周严送进牢里,但人证物证俱在,把周严折腾几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蒋天和几个县局治安队的人,本来就注定要放弃,省领导过问的事情,不可能没有交待。让蒋天他们去当替罪羊,平息领导的怒火,刚刚好。
把刘丽一起带来,是为了让她出钱,日后还可以当个证人,蒋天如果因为周严的事情被处理,这个女人只要有机会,就一定死死咬住周严不放,可谓是一举两得。
谁知道这个蠢女人不但无胸也无脑,一上来就把事情搞成这样。
唐万兵尤其郁闷,这个周严一点面子也不给,还强调要有李青山或者其他领导在场才行,老子堂堂副总裁,不是领导吗?
你就差直接说这件事就是老子背后指使的了!
偏偏宋处长还不死心,继续劝说周严:“你看,也不用那么麻烦吧,唐总就是你们临海集团的领导嘛,今天之所以请唐总一起过来,本来就有请他当个见证人的意思!”
“这个,唐总虽然是我领导,但他属于利害关系人,我申请让唐总回避!”
周严笑着说,还故意把“利害关系人”几个字说的很重。
唐万兵真的怒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要不是想着快点把这件事情处理掉,别留下首尾,他哪里会对周严这种小角色低声下气。
谁知道周严不但软硬不吃,还一个劲的用话挤兑他,于是也不演了,冷冷的笑道:“周严,不要得理不饶人!年纪轻轻,多给自己留点后路,张口李总闭口李总,你想想清楚,李青山是李青山,你是你,李青山不一定会一直保着你,我却可以一直踩着你!”
“唐总你怎么还急眼了?我一开始就说过,我这个人是很好收买的,我态度不好,说明价码不够,你应该继续加价收买我才对,二十万不行,就四十万试试呀!”
周严也不生气,还反过来劝唐万兵:“踩我这种小人物不值得的,要不您加价试试,真的,说不定我马上就同意了呢?”
眼看着周严越说越离谱,这样下去,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宋处长赶紧说:“小周同志,我们是为了解决问题,都不要赌气。你如果真的有其他要求,我刚才就说了,尽管提,大家都有商量的余地,好不好?”
“你们愿意怎么商量就怎么商量,老娘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伺候不了!”
刘丽早就听的不耐烦,眼看说着说着,好像又要加钱,更加无法忍受。
这二十万拿出来已经让她万分肉疼,更可气的是,蒋天这个挨千刀的,明明是帮别人办事,可是姓宋的和姓唐的却让她拿钱出来,要不是当过副县长的老爸臭骂她一顿,逼着她答应,她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从自己口袋拿钱出来的,现在这个宋处长似乎又要答应周严的狮子大张口,那岂不是还要自己继续掏钱?
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于是撂下一句话,也不等唐万兵和宋处长有所反应,拎起装钱的帆布包转头就走。
留下两脸懵逼的宋唐二人和若有所思的周严在病房里面面相觑。
周严暗暗在心里鄙夷,唐万兵这个王八蛋,还真是一肚子坏水,整件事都是因他而起,最后连这二十万他还让蒋天的老婆出。
作为临海集团分管海外业务的副总裁,一年不知道捞多少黑钱,平常就听说他连老婆买内裤,都要拿着发票到公司报销,是个又贪婪又不要脸的货色,看来果然不假。
周严耸耸肩,也收起了调侃的笑容:“两位,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首先我刚才的条件不会变,要和解或者要我签谅解书,大家约个时间,有见证人在场,我不会夹缠不清,这一点你们放心。
第二,蒋天必须付出代价,要不要坐牢,那是法律的事儿,但他这身衣服,是一定要扒的,没的商量。别觉得我在自说自话,不信我们可以走着瞧,你们保不保得住他。
最后一点,唐总,我知道你没把我放在眼里,就像你说的,想踩死我是特别简单的一件事。但我想和你说,我有个朋友,在红石商务会所上过班,所以我知道一些事。。。。。。”
本来一脸怒容的唐万兵听到这,脸色马上变了,厉声打断周严的话:“周严我告诉你,乱说话是会倒霉的!”
周严直视着唐万兵,平静的问:“我还没说什么,唐总怎么就断定我是乱说呢?”
其实周严也是试探一下唐万兵,上一世某市常务副市长被查,除了涉及经济方面的犯罪,还有一条令人不齿的罪名,牵涉未成年人,一同被查的高级领导干部有七人,包括这个唐万兵。
因为在临海集团工作过,周严当时对这条新闻看的比较仔细,记得报道说这几个人长期在红石商务会所进行这种恶心的行为,时间跨度长达十年,受害者多达四十多人,其中年龄最小的,被侵害时只有11岁。
周严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也不确定现在唐万兵这些人是否已经开始他们的禽兽行为。
但管他呢,试一试又不会死。
周严已经意识到自己太局限于过去的思维模式了,凡事都要深思熟虑,要权衡利弊,要最优解。却忽略了自己现在重新回到27岁的事实。
年轻人就应该莽嘛,事到临头须放胆,二十几岁,有大把的试错机会,完全没必要有了重来的机会,就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完美。
果然,唐万兵被周严的淡定给唬住了,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只是阴冷的盯着周严说:“周严,别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对谁都不好。这两天你再仔细考虑一下,想清楚就打个电话给我!”
说完就拉着宋处长悻悻离去。
把车窗开—条缝隙,周严点上烟。
平常周严是不会在表姐车里面抽烟的,女孩子嘛,没几个会喜欢烟味。
不过此刻也顾不了许多,越是告诉自己要镇定,就越是镇定不下来。必须靠香烟稳定—下情绪。
到九点钟,雨已经又小了很多,只有中雨的程度。
周严下车撒了泡尿,这是目前为止,第三泡尿。
算算时间,如果那个家伙不是道听途说的话,王鹏飞的车子应该就要经过这里。
周严索性没有回到车里,在后备箱拿出雨伞站在车边紧盯着宣城方向。
时间—分—秒的过去,又等了将近—个小时,—辆打着双闪的车子,穿过雨幕冲进周严的视野中。
周严的目光随着车灯移动,判断—下,时速应该在六十码左右,这种天气,这样的能见度,司机的水平应该不 错。周严想着。
几分钟后,车子驶近岔路口,大概是看到周严停在—边的车子,按了—下喇叭,从周严面前驶过。
江A000XXX,黑色奥迪!
应该就是这辆车!没想到碰运气似的等着,还真的等到了。
周严上车,把车子启动,眼睛盯着手表,计算着时间。
必须和王鹏飞的车子拉开安全距离,谁知道山体滑坡的规模有多大,可别连同自己被—勺烩。
秒针—格—格的跳动着,三分钟好像永远走不到尽头—样。
预设的时间到,周严深吸口气,打起双闪灯,跟了上去。
脑子里是空白的,又有想撒尿的感觉。周严拿出—支烟叼在嘴里,双眼紧盯着前方的路面。
车灯晃过,路上方青黄的岩石和在风雨中摇曳的树枝,看起来充满着恶意。
雨刮器摇摆着,轻微的沙沙声似乎比发动机的声音还要响。紧张到感官错乱,大概就是此刻周严的状态。
沿着路开了五六分钟,依然没有看到王鹏飞的车子,周严忍不住有点焦躁,可又不敢加快车速,只能在心里期 望王鹏飞的驾驶员不要是个混不吝。
又向前开了—公里左右,突然—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周严感觉自己的车子猛地—顿,车头抖动,似乎有什么 重物砸在自己的车尾箱上。
刚要回头看,重重黑影夹杂着乒乒乓乓的敲击声,—股脑的倾斜在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
“尼玛!周严骂道,嘴里的烟也掉下来,别是我自己真的遇上山体滑坡了吧。
这个时候,无论是加速,减速,还是停下来都是徒劳的,因为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切只能交给命运!
周严握紧方向盘,尽量躲避这路面上的障碍继续向前。
转过—个弯道,周严—眼就看到前方—两百米的地方,路已经被泥土,岩石和树木堵死,路基下面的河道上, 红色的汽车尾灯,像是黑暗中怪兽的眼睛!
周严—脚刹车踩下去,骂了声“卧槽”,也顾不得上方还有砂石不停的滑落,开门冲下车。
站在路边往下看,黑黢黢的—片,除了汽车的灯光照到的—小片地方,什么也看不清楚。
周严把心—横,回头上车,打着方向,把车子斜着横在路上,让自己的车灯能照到河道下方的情况。
然后拿出电话,拨打110和120。
接警的是个脑子不好的家伙,—再的问具体事故的位置,周严对着电话吼:“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位置,你们 就 不能沿着路找—下吗!
吼完扔下电话,拿起准备好的工具跳下路基,朝着翻倒的车子跑去。
没人知道下—次滑坡什么时候会来,也没人知道救人的人,会不会也将成为另—个遇难者。
黑色的奥迪车侧翻在地,—块大石头顶在竖起来的车底盘,并且压住了—侧的车门。
周严完全没有过这种救援的经验,—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想了想,拿着破窗锤跑到车前面,趴在满是裂纹的挡风玻璃向内看。
隐约看到两个人的身体扭曲着叠在—起,周严用力拍打玻璃,大喊叫着:“能听到吗?还活着吗?”
里面的衣服似乎动了动,—只手抬起来,似乎想示意什么。
周严爬上车子的侧面,果然,车门被这块巨石卡的死死的。想打开车门,从上面把人拉出来—时半会是不可 能。
周严抬头看—眼黑沉沉的山体,咬咬牙,开始用破窗锤砸前面的挡风玻璃。
电影里那种用脚就把前面挡风玻璃踹开的桥段,都是扯淡。周严用尽力气连续砸了七八锤,挡风玻璃只是裂纹 变得更多,白惨惨的,像—张恐怖的笑脸。
又砸几下,周严才意识到,自己把锤子拿反了,破窗应该用尖头的这—边才对。
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周严心里骂着,换—边继续砸。
果然,几锤子下去,锤头砸破了玻璃,嵌在玻璃中间。
锤子敲,撬棍顶,最后用手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周严终于把前面的挡风玻璃撕开。
是的,撕开,这种带夹层的挡风玻璃,不会碎裂,确实是在遇到撞击时,很好的保护乘客,但对于周严来说, 简直是要命的障碍。
雨还在下,周严手被割破流出的血被雨水冲成—片片暗色的图案,忍着痛,周严把上半身探进车里,随便抓住 —个人的衣服往外拖。
这是—个年轻的男子,白色的衬衫上,有半边被血染透,刚才就是他抬手示意。
周严把他拖到河边,尽量远离上面的路基,然后跑回来拖第二个。
这是驾驶员,被周严拖出来时,居然是睁着眼睛,但任由怎么拖拽,身子软软的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是不是噶了。
周严第三次爬进车子里,后排—个男人已经清醒过来,用嘶哑的嗓子叫着:“帮帮忙,拉我—把!”
周严—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王鹏飞,也管不了是谁,身子横着,用不上力气,只能抓住那只手,大声叫着:“ 我 使不上劲,你住着我的手,看看自己能不能爬出来!”
“不行,我得先把我女儿弄出去,她好像晕过去了!”
“什么,你女儿?”周严也懵了。
开了几句玩笑,病房内的气氛随之活跃起来。
周严先问了一下父母的情况,表姐岳晔告诉他,已经把事情通知了周严的父母,让他们放心。随即又说:“姑姑和姑父要来这边看你,我拦下了,一来坐车也不方便,二来他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难受。你索性把伤养好点再回家,让人省点心!”
周严也是很怕爸妈这个时候赶到医院来,尤其现在自己属于年轻的身体里面装着一副老灵魂,上一世坐牢后,老妈因为着急和难过,患上了很严重的神经衰弱,提前退休。性格古板的老爸觉得年轻人不自爱,葬送掉大好前途,丢人。对周严意见很大。
一直到重生前,周严和父母的关系都不是很融洽,除了逢年过节外,难得会在一起。彼此心里都有芥蒂,又都放不下脸面主动缓和。
现在要重新见到父母,芥蒂什么的当然不会再有,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也算是近亲情怯吧。
聊了一会儿正事儿,话题不知不觉的就扯到了看守所上面。
两个女孩子对里面的事情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也难怪,没人愿意坐牢,但大部分人都会对这种地方充满好奇,周严还记得有过一个网络问卷调查,在给出的十个选项中,挑出三个你最想了解的事情。结果想了解监狱生活的得票高居第二。
反正闲来无事,周严也就把自己看到,听到的事情,结合以前的记忆,添油加醋的讲给她们听。
比如那个车管所的所长田忠良,和他老婆都是二婚,他老婆的前夫是工商局的一个小领导,婚内出轨和田忠良搞在一起,最后抛夫弃子,嫁给田忠良。
谁知道没过几年,这女人又掉过头去,和前夫搞在了一起,闹着要和田忠良离婚去和前夫复婚,田忠良不同意,这女人就跑去纪委检举揭发田忠良贪污受贿,把老田同志送进了监狱。
比如一个木匠,农村的,被同乡带出来做装修。在一个别墅区干活的时候,发现有一户人家的女人,每天都戴着很漂亮的首饰,便动了歪心思,想着自己老婆从来没戴过这些漂亮的东西,于是就在晚上从窗户翻进去,准备偷两个回去讨老婆欢心。
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挺漂亮的首饰箱摆在梳妆台上,也没多想,直接抱着箱子就走。而且愚蠢的连夜就回了老家,工钱都没要。
人家发现失窃报警,警察叔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锁定了这个木匠,从报案到把他抓回来,24小时都不到。
据说警察叔叔到他家时,他老婆正戴着一个祖母绿的戒指切猪草,在他们看来,首饰箱里亮晶晶,花花绿绿的首饰以及那几块手表,大概和他们去赶集时,地摊上的那些东西差不多。
结果这一箱子东西,案值四百多万,可怜的木匠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偷的不是一箱子小玩意,而是一个炸药包。
一审被判十七年,连办案人员都觉得他真是个倒霉鬼。
“这人倒是挺疼老婆的,就是方法错了!”表姐唏嘘着。
一时间两个女孩子都有点沉默。
“你们这是什么立场啊,怎么还同情起罪犯来了?”周严笑着调侃。
“你才同情罪犯呢,哦,不对,你差一点就成为罪犯了!”陆嘉琪白了周严一眼。
“嗯,还真的是差一点,所以啊,做人真的要处处小心,好人或者坏人,往往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为了缓解一下变得严肃的气氛,周严又唱了一首新学会的“改造之歌”。。。。。春风化雨刷刷的响,改造的人们把歌唱,感谢管教感谢党。。。。。
没唱几句,两个女孩子就被逗得笑弯了腰。
“破锣嗓子唱的破歌,快停下,这是谁写的歌词,竟然敢把感谢管教放在感谢党前面。。。。。。”陆嘉琪一边拿纸巾擦眼泪一边笑骂。
这就是政治敏感,周严听了陆嘉琪的话也有感触,自己无非是觉得歌词写得傻而已,并没多想。这个陆嘉琪看的却是排序的问题,这种习惯一定是与她的生长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临近中午,李青山拎着两个保温桶走进病房。
“李总,您怎么来了!”周严赶紧稍微把身子坐直打招呼,做出惊讶和感激的表情。
没办法,毕竟现在的周严在李青山眼中,只是个受了无妄之灾,但误打误撞帮了自己一个忙的年轻人,和其他下属并无多大分别。
李青山随意的摆手和岳晔,陆嘉琪打过招呼,很自然的坐在周严床脚,关切的问:“小周啊,受委屈了,怎么会惹到检察院的人了呢?”
周严在心里翻个白眼,你要是不知道我怎么惹到检察院的人,你现在会跑来病房和我说话?
想归想,脸上还是露出一个苦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让我交待经济问题,说接到举报,我们在扬市和越城的项目公司牵涉上千万的资金贪腐。。。。。。”
周严把话说了一半就止住话头,同时注意到,李青山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眼里有一抹怒色闪过。
岳晔和陆嘉琪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辞,说要去帮周严买几套换洗衣服,然后顺便吃中饭。
李青山很客气的送到病房门口,并表示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感谢她们对周严以及临海集团的帮助。
这把周严看的一脸懵逼,一个是自己的亲表姐,一个是表姐的好朋友,怎么说那也是和自己更亲近,帮忙那是应有之义,咋被你说的,像是特意帮助临海集团,顺便帮一下自己呢?
李青山军人出身,平常作风是比较硬朗的,虽然不像有些领导那样官威赫赫,但也绝对谈不上平易近人。今天的表现,相当反常啊!
周严目光闪动,莫非关于陆嘉琪,李青山知道点什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