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拖回住所，往日呼风唤雨的林总如今摊在床上，看我的眼神满是屈辱，不甘和不可置信，可也只能挥舞着双臂，骂两句街罢了。
他瘫痪了，我做女儿的当然要在床前尽孝。
尿壶永远放在他够不着的地方，原本干净的白色褥子渐渐变成黄色的，而且湿淋淋的，骚臭扑鼻。
每天喂一顿饱含红色小蜘蛛的米粥，保证蛋白质的摄入量，路过的人都夸老林的女儿孝顺，我微笑着点头，将一勺爬着蜘蛛的米粥喂进他的嘴里。
“好喝吗爸爸，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说话间，又喂了一勺蜘蛛粥。
“爸爸，你之前不是最在意你的律所吗？
记得你给念晴办回归宴，就是为了挽回律所的名声。”
林诚艰难地点点头，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噪音。
我弯下腰，靠近他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你手里的冤假错案并不难找，我只是顺手，把他们卖给了你的对家。”
林诚怒目圆睁，整个身体不断抽搐着，铁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现在你的律所，你手下的员工，你的客户和秘书，全都是你对家的了。
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威胁我爸的吗？”
林诚目光错愕了一瞬，转而又恍然大悟，接着就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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