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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铁招弟关健结局+番外

梦话春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男人如铁》是作者“梦话春秋”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招弟关健,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这是一部男人用血泪成长起来的小说,除了现实的残酷,还有命运的捉弄,既然是男人,就要擦干血泪,面对着一切困厄,让自己硬起来,像铁一样,坚不可摧……...

主角:招弟关健   更新:2025-02-06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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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招弟关健的现代都市小说《男人如铁招弟关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梦话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男人如铁》是作者“梦话春秋”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招弟关健,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这是一部男人用血泪成长起来的小说,除了现实的残酷,还有命运的捉弄,既然是男人,就要擦干血泪,面对着一切困厄,让自己硬起来,像铁一样,坚不可摧……...

《男人如铁招弟关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赶紧让有怀孕的姐姐歇一歇。

姐姐向我问道:“二孩,你在姨夫家这些年过的好吗。”

听到姐姐一问,我眼泪又在眼圈打转,我不能再哭了,我害怕姐姐又跟着哭,再伤了身子。

这些年好吗,二孩,我仿佛听到母亲也在天上关心问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打开自己的心扉,把我心里的苦与痛都向姐姐倾诉起来,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怎么在姨夫家挨打,

怎么认光棍爸爸,怎么去齐河镇讨生活,(帮周海龙偷炭打架那一段我没有说)主要怕姐姐担心,我现在的身份更害怕暴露。

姐姐听完之后,哭的更厉害了。

我们姐弟又抱头痛哭,只有眼泪能此时能安抚着我们。

王常光在旁边劝道:“兄弟,你们不能再哭了,想一想你姐姐的身体。”

我赶紧停止了哭泣,也劝慰着姐姐不能再哭了。

姐姐说道:“二孩啊,我以为你跟姨夫走了后会享福,让村里的孩子都羡慕,没有想到你受的罪比我们还多。

以后哪也不去了,就住姐姐家里,有你姐一口吃的,就不能饿着我的苦弟弟。”

我朝姐姐深情地点点头。我真的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陪着姐姐过好一生,她是唯一疼我爱我的人。

姐姐向王常光说道:“赶紧给我弟弟做饭去。”

趁王常光出去,我向姐姐问道:“姐夫咋有这毛病。”

“唉。”姐姐叹息道:“你姐夫王常光也是苦命人。

他是那年高考落下的毛病,他在高中学习成绩不错的,按说能考个大学,走出咱这个穷山窝成个城里人,

没有想到他落榜了,没有考上就算了,在穷山窝种地就是了,可他不死心,非要复读。

这一复读,从他的同学中打听到,他其实考上了,让人给顶替了,听说是县里的什么亲戚。

他一听到这个消息,非要去找个说法。

这种事谁能给说法,都是官官相护。

说法没有要找到,倒进了看守所,回来就落下羊羔疯(癫痫病)的毛病。

年龄大,又有毛病,那个女人愿意跟他。

为了给小国讨老婆三家转亲,我就这样转到王常光这儿了。

由于王常光有病,不能干什么重活,所以日子就过的紧巴些,可他人老实对我很好,从不对我发脾气。

唉,什么都是命,能找王常光这样的人,我也知足了。”姐姐很平静地向我说着自己的事。

她已经认同自己的命运了,可是她不认同又能怎么样。

我在姐姐家安顿下来,对于四处流浪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

到了哪山我就唱那山的曲,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都能安然面对,我感觉自己成熟了,我会像成家的男人一样大口地吸着烟。

有时不知会静下来胡思乱想,想什么自己也理不出头绪,只能这样漫无目地活着。

姐姐与王常光对我很好,什么也不让我干,过着饭来伸手,衣来张手的日子。

她越是对我好,我越不安。

我想尽快回报这对我最好的亲人。

王常明家只有二亩多山地,种的全是地瓜。

我和王常光在在瓜地不停翻地瓜秧,为的不让地瓜再拖秧,损耗营养照成地瓜收成的差。

在劳动中,我却干的很开心,我尽量多出力来减少姐姐的劳动。

王常光给我递过一颗烟,说道:“兄弟,歇歇再干。”

我与王常光一块坐在地头拉呱。



一天,徐三来到了仓库对我说道:“新生呀,你过来,你先熟悉一下,我们使用的工具。”

一个白色的包在我面前打开,长的、短的、三棱的各种器具闪闪发光,在我面前露着寒气,我很是不舒服。

“新生哪,你好好看,这是猪身上结构图。跟人差不多,咱干这一行,就像过去给宫里阉太监差不多。

这个呢,你要手狠,你要不狠,猪还受罪,要狠,一刀就解决问题。

咱这个呢,是个很受欢迎的行业,到谁家,都是茶泡好,烟点好。

咱这个呢,以后发展的前景还不错,猪越多,我们就越吃香。”徐三在我身边嘟嘟啦啦,像个拉肚一样说着。

“好的,叔,我一定好好的看。”我朝徐三保证道。

在家熟悉几天猪解剖图,然后就跟他亲临战场了。

这次去的是一个叫东王庄的的地方,一户人家养殖了几头猪,想把公猪都煽了,否则影响猪长膘。

我和徐三一起到了那家,人家准备好茶、烟。

“哟,徐三带徒弟了。”房主说道。

“哼,煽猪可是技术活,这没徒弟怎么行,我也不是随便教,这要看天赋。”徐三答道。

“这煽猪还要看天赋,你就扯吧徐三,不愧为扯猪蛋的。”房主笑道。

“猪在那儿,天不早了,赶紧的。”徐三嚷嚷起来。

猪圈里,几个小猪秧子正午睡,不知道一场灾难就要来临。

“摁住,摁住。新生呢,快拿工具包。”徐三朝我指挥着。

猪秧子被人摁在脚下,四肢劈开,没命的叫唤。

有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伸头进来。

“小妮子不能看,赶快出去,这是煽猪的规矩。”徐三说道。

徐三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小猪的器官,然后对我说:“新生,准备好扇形刀,碘酒。”

我把刀递给他。他朝着猪的器官,就是一刀,血出来了,他抓紧用手一挤,朝我说道道:“看了吗,新生,这就是猪蛋。”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想到我的身体,我当年也是这样,被那大夫一刀给解决的,我的心受不了。

我感觉徐三不是在煽猪,是煽我啊,我的那个东西就被徐三给挤了出来,我疼,我晕。

我慢慢就倒在猪圈的泥窝里。

“新生,新生。用凉水喷,这小子晕血。”徐三赶紧的安排人来救我。

“徐三,这就是你说的天赋。哈哈。”众人嘲笑着。

“意外,纯属意外。”徐三叫道。

“新生呢,怎么回事,你要晕血,咱可不能干这个。”徐三轻声的向我问道。

我已经在小仓库里完全清醒。

“叔,我不是晕血,我是有病。”我答道。

我就把那一年的车祸的事给徐三讲了。

徐三听完之后,抽了一口烟,然后说道:“新生你可能是心理反应,你再适应看看。我觉着,这活挺适合你的,好好的学。

因为,我已经给畜牧站的领导说了,以后,你只要交给畜牧站部分钱,乡下的煽猪的活全交给你,我好抽身忙别的工作。

还有,那个煽出的猪蛋,可别乱扔,拿回家用水焯焯,炒吃,那玩意大补,巧的治你的病。”

我一听说能治我的病,我立马来了精神。

我一定要学会煽猪。我暗暗的下定决心。

这人只要下定决心,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

我的手艺在一天天的进步,一月头,我还是徐三帮手,给他递个工具,消消毒,做做收尾工作。

现在,已经在徐三的指点下,敢在猪身上下刀子了。

动作虽然有点笨拙,猪有时会痛的大喊,叫就叫吧,只要把它的蛋给薅下来,就行了。

有一次,一个老乡又叫徐三煽猪蛋。他肚子痛,他把我叫来,说道:“新生呢,你骑上我的车子自己去吧。”

“叔,没有你在身边,我还不行。”我说道。

这时徐三说道:“没事大胆一些,你已经可以出师了,我相信你,只是别乱了我教你的那些步骤。下刀要狠,动作要快。听见没。”

我点点头。

老乡很不情愿的叫我去,他不想让他的猪为我做实验。

徐三朝老乡说道:“新生如果煽出了事,我给顶着。”

老乡听徐三这么说,也只好同意了。

我像徐三一样,戴着浅蓝色的布帽,背着白色的布包,骑上他的自行车,跟着老乡就出发了。

到了他家猪圈一看,猪有点大,不是小猪秧了,是头半大猪。我对老乡说道:“你这猪都这么大了,不能煽了。”

老乡说道:“能煽啊,以前徐三成年猪能煽,别说半大猪了,你是不是技术不如徐三。”

一听这话,这猪我说什么也要给它煽了。我让他再找两个人帮忙,老乡却说天晚了,找不到人。

我和他只好两个人,煽这头半大的猪。

按照步骤,先把猪按翻在地,脚踩着猪的后蹄子,手摸一摸猪蛋的位置,然后刀子在他的旁边划开一个口子,露出白色的肉球,

用手把他挤出来,割断输精管,倒上碘酒消毒,最后用针线缝合就行了。

前几步,我走的都很顺利,就差割断输精管了。

半大猪可能疼的受不了,猪劲一上来,前面摁猪头的老乡,一下没有按住,猪腿一蹬地,竟把身翻过来了。

我再想伸手去抓,晚了,猪已经跳出猪圈跑了。谁说猪跑的慢,我们俩人,半天没追上。

这可如何是好,这猪跑的太不时候了,它的裆下还有两猪蛋,如果不处理,猪必死无疑。

“我饶不了徐三个狗日的。”老乡气呼呼的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在野外到处找猪。过了很久,猪找到了,它老人家已经气绝身亡。

徐三也来到了事发现场。老乡当时就哭了,非让徐三赔他的猪不行。徐三争纠很长时间也没争纠过来,最终给了一百块钱,才算了事的。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徐三回去,走到半路,徐三朝我大呼道:“不好,那猪肉应该是我们的。”

于是,我又和他赶回老乡家。

老乡动作比我们快,猪肉已经让他打平伙了,只留下一个猪尾巴,和两个猪耳朵。

徐三朝老乡大骂道:“一百块钱,只剩这点了,他奶奶的,谁吃他的猪肉死他一家人。”

听徐三一骂,老乡不愿意了。

就把我们留了下来,理论理论。

先是用嘴,后可是用手了。

我们两人成了人家练习的靶子了,我们俩人几乎是爬回齐河的。徐三的自行车也送给人家了。

这事弄的,让我怎么想也想明白。我感觉自己真像别人说的扫帚星,到了那里,那里就会遭殃。

徐三在家躺了三天,没下地,门牙都少了一个。

我在徐三媳妇面前,解释也不行,认罪也不行了,跪下还不行,我也不知那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事情还没完,惠民已经高中结业在家闲很长时间了,平时没事就上录像厅过日子,在看录像过程中认识了一帮人,就拜了兄弟。

惠民一听说这个自己的父亲让人给打了。那还了得,于是约他那几个愣头青兄弟非要给自己父亲报仇雪恨。

惠民没过几天,夜里就带着他的兄弟摸老乡家里去了,把老乡给打了一顿,把自行车给抢了回来。

不过,老乡很快去了派出所报案。

这事大了,深夜进人家,这是犯法。

惠民也是能惹不能承的货,听说派出所要调查这个事立马就吓尿裤子了。

我一看,这事因我而起,我出面顶吧,我就去了派出所投案自首了。

我在派出所把这个事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承认那天夜里是我去老乡家里,人也是我打的。

派出所一看有人认罪,这个事也就好办了,再说老乡那边理有点亏,也没深究。

但还是要罚的,我就被送进拘留所拘留两星期。徐三媳妇看到,我能替她儿子认罪,对我也就没了怨恨。



今天我给你提个醒,你姐姐生孩子一定要提前去镇里,可别等到临产了再去,

你也知道咱这个山沟沟,正常人走出去都要半天,再说你姐挺个大肚子,很不方便。

如果真在家生了,还是靠过去接生婆那套老办法,会出人命的。

前段时间,老犟头儿媳妇在家生的,结果得七日风死了,大人小孩都没有保住。

老犟头就心疼钱,去镇里医院还要花钱,死活不同意。

所以,你要给王常光提这个要求,必须到镇里,如果条件好,去县里最好。兄弟,你为你姐着想,一定要巧姐的话。”

我听到巧姐这样说,看样子巧姐真是善良的女人。巧姐说的对,在这里山里面,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

应该去镇里,安全一些,这些我必须给王常光提。

我对巧姐说道:“谢谢巧姐,到时我会给王常光提的。”

“王常光那个抠门货,就怕真不舍得。兄弟,在这里可住些日子了。”

我刚想说什么,这时从路边走过一个男人,对巧姐说道:“巧姐,这是跟谁拉呱呢,也不怕大雷子吗。”

巧姐看了一眼这个人,说道:“你个二笔帽,我今天就给大雷子说你想我的好事,让她骂你去。”

这个男人一听,吓得一溜烟跑远了。

巧姐哈哈大笑道:“蔫货,你知道这个男人的外号为什么叫二笔帽吗。”

我怎么知道,在这村里我谁也不认识。我把头摇了摇。

巧姐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当年相亲时,男人喜欢穿中山装插着钢笔,那是代表有文化的人。

这个家伙去相亲,为了相亲能成功,借了亲戚的中山装,但怎么也借不到钢笔,一打打听村文书有钢笔。

村文书一听说借钢笔相亲,说什么也不同意,那钢笔看的比他的命还重。这个家货就给村文书说,如果相亲成功了就给村文书买盒大前门的烟。

文书一听有烟,于是便说道,钢笔不能借,笔帽可以借,还能借给他两个用。

有总比没有强,也就是装装样子,谁知道你插的是笔还是笔帽呀。于是,这家伙口袋里插着两个笔帽神气的出门相亲了。

到了人家后,他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口袋插着两个笔帽,头梳的光亮,样子很自豪。

正好相亲的这家人卖猪秧子,需要用笔记重量,但怎么也找不到笔。

刚好看到这家伙口袋插着两个笔帽,便说道,借你的钢笔用用记记数。

这家伙已经自豪地忘了口袋插的是笔帽的事,一本正经地给人家拔出笔帽来,人家说,这是笔帽。

噢!还有一枝,一拔还是笔帽。亲也没有相成,还落个二笔帽的外号。你说好玩吧。”

巧姐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陪着巧姐笑了起来,笑完之后又打了个哈欠。

我真的太累了。

巧姐看到我疲惫的样子,便不好意思久坐了。

我也害怕她的恶婆婆万一找上门来就麻烦了。

就在我起身我送巧姐时,巧姐用手指悄悄碰了我一下手,小声地说道:“兄弟,你知道蛤蟆泉吗。”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兄弟,蛤蟆泉那儿可好玩,那儿有俺的三分玉米地,明儿我想去看看玉米熟了吗,别让那个贼娃给偷了。”巧姐说完之后,用手指在手心里挠了挠。

便笑着走远了。

再傻的人也能知道巧姐什么意思。虽然我的身体不好,但是心理成熟啊,男女之情我懂得。


王常光是唱着小曲回家的。

顺便从村里捎来一封信,就是我期盼许久的姨夫的回信。

我赶紧丢掉手里的煎饼,从王常光手里接过信。拆信时,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是招娣回的信。很简短。

春兰姐好:

望念,家里一切都好。

你姨父退休后,一直在家看小孙子正正。你弟媳刚坐完月子就去了南方打工了。上面曾有人来过我们这里问过弟弟,现在还在调查中,希望你见到后,不要让他回来。

妹: 王招娣

此致敬礼!

我和王常光分析道,看来上面真去姨夫家了,我暂时还是不能回家。

惠玲生了个男娃,用了我起的名正正。

但惠玲丢下孩子去了南方。

我就知道这个惠玲耐不住寂寞,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走了。

走就走吧,我与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苦了孩子。

幸好跟着姨、姨夫,他们会心疼百倍的。

我最想的人最担心的人,光棍爸爸一句话没有提。

光棍爸爸啊你到底怎么样了。我心里念叨着,我的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是不是想孩子了,想惠玲了。”看到我难过的样子,姐姐问道。

关于惠玲怎么怀孕的事我没有与姐说起过。

我很茫然向姐姐点了点头。

我心里的苦谁又能知道。

“这个招娣也不带张孩子的照片让你看看。”姐埋怨道。

“可能也怕上面查,算了,我暂时不能想了。”我向姐姐说道。

“兄弟,家里情况也都知道了,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吃饭吧兄弟。”王常光向我安慰道。

王常光吃饭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姐姐便嚷道:“王常光,你又犯什么病了。”

王常光朝我笑笑说道:“我没有犯病,只是兄弟收到信了,我当然高兴了。兄弟,你说是吧。”

我说道:“姐夫,说的对,这些事了我的大心思。”

看来,昨晚王常光收获不少。

这是我们俩人秘密,我也不能说破。

吃过饭后,我和王常光都去睡觉。都累了一夜了。

我怎么也睡不着,我不想孩子,不想惠玲,只想光棍爸爸,想他为了付出多少艰辛。

我们爷俩依为命那段日子,爸爸为了治好我的病,一步步磕头的身影。

爸爸你要走了,我不在你身边,太对不起你了。我在心里又恨起自己来。

就在我眯眯糊糊中,外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巧姐又来串门了。

“这是几点啊,你们爷们还在睡觉。都秋收了,谁家不忙得上窜下跳的,你们家可好,爷们到响午还睡。”巧姐故意把说话声音提高八倍。

姐姐只是傻笑着,说道:“男人都喜欢睡觉,俺家的地少,早收晚收都一样。”

被巧姐一搅合,我也睡不着了,只好起来陪巧姐说话。

姐姐见我起来,说道:“你陪巧姐聊会天,我回屋歇会。这会子胎动的厉害。”

我赶紧扶着姐姐进了屋。此时,王常光睡的像狗一样。

我陪着巧姐在屋外坐了下来,巧姐看见我,那眼里就放出不一样的色彩。我只能低着头,不敢看巧姐的眼睛。

“你的孩子没有和你一起来,有几岁了。”我故意这样问道。

“才两岁多一点,刚会跑,正是缠人的时候。今天早孩子就让那老家伙领走了。我好有空去地里忙活,正好来你姐家,借把镰刀用。”巧姐回答道。

我赶紧起身给巧姐拿镰刀。

巧姐接过镰刀后,看着我说道:“兄弟,我给你说实话,这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我可是在里面走过一回。


吃下两个干馒头,我舒服地躲在草席上,望着黑窟窿外的的那点点星光。

突然远处山林里响起一声野物长吼,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是狼,这可怎么办,如果是狼钻进这黑窟窿,我必死。

我紧张地不知怎么办了,手在黑屋到处摸,没有找一件可以防身的东西。

我只有跪下磕头求各路神仙保护我了。

我迷迷糊糊地在馒头寺睡着了,我又梦到母亲了,她依然像树叶一样飘来,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依偎在我的身边,让我感觉到她的温暖。

“娘。”我大叫一声。睁开眼,发现馒头寺外面已经是霞光普照。是母亲保护了我一夜。

娘啊,我终于回来了,我要好好看看你,永远陪在你身边。我在心里说道。

从馒头寺出来后,我在中午摸到葫芦套村。

当时父亲与众人正端着大碗蹲在路边的树下喝汤。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父亲吓了一大跳。

虽然我们有十几年没有谋面了,但是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

我一眼便从众人认出了父亲。

他比想象中的老多了,头发全白了,满脸都是皱纹,衰老的像条狗一样蹲在那里。

父亲的那口汤堵在嗓子眼里,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要吐出来。

我没有言语,只是站在近处静静地端详着他,好像我要把我这十几年的痛苦都要一点展现给他看,让他也有切肤之痛。

也许我看的太久了,父亲再也忍不住终于说话了:“回来了,跟我回家吧。”

那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着。

我十几年的痛苦,让他一声回家吧已经全部抹去了。

众人已经认出或者想起了我,说道,这不是赵家二孩,离开都十多年了。

大家伙都涌向我的跟前,一个个的用手指量着我,杂七杂八问起我在这十几年在山外都干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

其中一个乡亲算是替我回答了大家。“唉!看样子,孩在外面受罪了,没弄好,朽了。”

这时父亲站起来佝偻着腰走了。

从后面看,父亲就像一个问号一样,对于我突然的出现,他的心里也是满满地问题。

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已经分别十几年了,那种亲情从心底升起,好想与他走近一些,好想扶着他走。

但十几年的分别,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这种隔阂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掉的。

快到家了,还是用石头磊的两间草房,从离开就没有变样,在我梦中多次出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的眼底涌着泪水。

父亲用力推开院门,我跟着进了院。

我以为能看见母亲,她应该正在家里那石磨盘上推磨,看见我,会高兴地说一声:“二孩回来了。”

我会高兴地跑到母亲身边,帮她推一下磨。

但石磨盘还在,却没有母亲的身影。

进了石头磊的屋里,明显感觉到阴暗。

父亲竟然客气让我坐下,哆嗦着给我倒了一碗水,冒着热气端到我的跟前。

“您喝,放野浆了。”父亲客气地说道。

这是山里人待客的礼遇,就是热水里放野蜂蜜浆。

父亲把我当作一个客人看待,不是当做他的儿子。我立马感到心塞。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风风火火地跑进家来。

我以为是姐姐。

“大,我要吃六。”这个女子明显有点傻,一说话口水流了下来。

“是小国媳妇,二英。你去喊小国小华,就说他哥回来了。”父亲朝那傻女子苛责地说道。


周海龙说完之后,我们便摁着建军打了起来。

不一会这家伙脸就挂彩了。但是建军很硬气,愣是没有求饶一声。

周海龙决定出狠招,他要把建军的手给砍了。让家伙彻底废了。

就在我们摁着建军的胳膊时,准备废他的手时,从里屋跑出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

扑通跪在周海龙的脚下,边哭边说道:“求你们,别打我哥了,放过他吧。”

“哟,屋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大姑娘。那不打你哥,那打谁呀。”周海龙阴阳怪气的说着。

“告诉你吧,小美人,只要你哥不带头把路给平了,我今天就能让他消失。”周海龙淫笑着。

摁在桌子上的建军嚷嚷道:“有本事你们今晚弄死我,封路的事与我妹没关系,让她走。”

“没关系,一会就有关系。你今晚不答应把路给开了,不光你死的难看,你妹也会好看,老子这两天,身体欠佳。小五这个美人就交给你了。”周海龙说道。

小五听说有这好事后,立马口水都下来。上来就抱住这个姑娘亲,姑娘吓的魂飞魄散的。

建军只能大口骂着畜生。

看到此时此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好似刀一样扎了一下。

那个正在挣扎的姑娘仿佛就是我的姐姐,她正在让一个坏蛋强暴。她正需要我的保护。

血,一个劲往脑子上冲。女人的哭声,女人的眼泪,都在冲击我心灵最脆弱的地方。

我攥紧拳头,怒目圆睁,放开建军的胳膊,一大步走上前去,抓住正手忙脚乱的小五,直接给拎了起来,一使劲给扔出的门口。

然后,站到姑娘面前,说道:“谁也不能伤害她。”

周海龙看到这情况,接着用刀子指着我说道:“他妈的你反了,不想活了。”

我的泪下来了,对着周海龙说道:“大哥,我跟你干啥都行,杀人都行,但不能干这样的缺德的事。我们不能欺负这样的女孩子的。”

听到我这样说,周海龙气的脸发青,然后指着建军说道:“妈的,给你留条句话,赶紧的把封路的给摆平了,否则我们还会来的。兄弟们,摆旗。”

趁着夜色,我们从村庄里撤了出来。

到了洗煤厂,周海龙一个大嘴巴煽到我的脸上。骂道:“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还教育老子,什么叫缺德事,赶紧给老子滚蛋。”

血从我的嘴角流下,我没有求周海龙,眼睛直直的看着周海龙,我低声说道:“感谢哥对兄弟这些日子的照顾,兄弟我今天只有以死回报了。”

我说完就用直接用头撞墙。

然后我一下闷倒在地。

当我醒来时,周海龙坐在我的身边用手扶着我的肩膀,说道:“兄弟,太直了,这个事过去了,谁也不要提了。我们还是好兄弟。”

没用多久,路也平了,矿上又生产了,我们重复了过去一样的生活。

正所谓,不打不成交,这个叫建军的竟然和周海龙也交上了朋友。

建军邀请周海龙去他家喝酒。

周海龙带我去的。

在建军家里,建军的妹妹小凤已经做好了饭菜。

小凤一见到我脸就红了,害羞的望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的闪进了屋里,

临关屋门时,回头又看了我一眼,那黑黑的眼睛里全是对我的问候。

我们一直喝到深夜,建军也要求加入我们的组织里。周海龙当然求之不得。

有了建军的加入,周围几个村里再没有人敢截路了,周海龙的生意可以说做的顺风顺水。


我在心里给母亲说,娘啊,原谅你的二孩吧。我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当一辈子贼娃子的。

也许母亲听到我心声,我又在梦里看到母亲,她忧伤的样子。

看到我,叹息一声,便飘远了。

最近,我们一直没有开工,齐河矿停产了。

因为齐河矿与周边村庄闹了矛盾,把进出矿区的路给断了。

原因很简单,矿外排水把村庄周围的地给淹了,要求矿给补偿,因为要补偿的钱数目差距太大,双方就谈不拢,事情就这样闹僵了。

矿一停产,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大家伙有些日子没有去矿上拉煤了。

由于有着那么多的人需要养着,这周海龙急的像热锅上蚂蚁,逮着谁,就骂谁。

我们都不敢吱声。

一天,周海龙急急匆匆从矿上赶过来,对我们说道:“大家伙晚上都别休息,把家伙准备好晚上有活动。”

我以为是要开工去矿上拉煤呢,赶紧把新买的大瓦锨磨磨,好顺手。

小五看到我磨锨,便向我嘲笑道:“王新生就是知道出力干活,像骡子一样。”

我一听便急了,拿起大瓦锨要打小五。

小五跳着跑开,然后说道:“王新生,你知道吗,老大说活动,是晚上要抄人家,用这个知道吗。”

小五说完把身上的刀子拿出来。

抄家,抄谁的家啊。我不知道,我也不能问周海龙。

夜里,周海龙开着大货车把我们带到矿周边的一个村子里。

这时周海龙对我们说道:“今晚不拉煤,我们要为矿上除害。大家伙把东西都掏出来。”

有的刀拿出刀,我的手里拿着一个粗棍子。

原来,齐河矿的领导找到周海龙,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把周围几个村庄给摆平,不能再影响矿上生产了,当然事成之后,矿上的煤碳他可以公开的拉。

周海龙得到这样的保证后,立马行动起来。

矿上给他信息是,这几个村有一个领头闹事他叫建军,只要把家伙给摆平了,那么其他人由于没有人带头,矿上给点小钱就能打发。

擒贼先擒王,周海龙一定把这个叫建军给拿下了,否则他就在齐河矿无法立足了。

于是我们连夜就去抄建军的家。

当年农村的墙头很好翻的,院子里的狗只咬了几声,便让小五给宰了。小五把大门从里面弄开,我们便一拥进了院子。

由于人声吵杂,屋里很快亮起灯来。并在里面大声地质问道:“谁。”

我们都没有答声。如果这个人不开屋门的话,我们就用木棍撞开。我已经准备好了很粗的木棍,就等着周海龙一声令下了。

就在这时屋门打开,站出来一个穿着两道筋背心的年轻人。

“你们是谁,干什么,不想好了。”这名年轻人用手指着我们说道。

周海龙朝我们手一挥,我们一群人立马把这个年轻围了起来,然后七手八脚的把这个年轻人摁在地上。

“绑起来,拉屋里”。周海龙命令道。

进了屋里,周海龙用刀子指着这个年轻人的脸说道:“你就是建军,封堵矿上的路是你带人领头干的。

今天我给说明白了,这路赶紧给老子扒开。要不然,今晚我就让你消失。”

这时建军朝周海龙啐口痰,然后骂道:“操你妈,怕你们这些龟孙,老子不是人。”

周海龙说道:“哟,还挺硬啊,都死到临头了。弟兄们给他上上课。”


一天, 我和光棍爸爸坐在火盆前唠嗑。

光棍爸爸说道:“新生我儿,你来我这时间不短了吧。”

我说道:“爸,有一年多了,从去年立夏后出来的,到现在马上立冬了。”

“时间真快啊,一年多了,你和我这个老头子混了一年多了。新生我儿呀,咋想的,你总不能就这样跟着我老光棍生活一辈子吧。”光棍爸爸望着我说道。

“我就跟着爸爸,只要你不撵我走。我们爷俩生活的日子过的多舒服啊。”我笑着说道。

“唉!新生呀,我这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日子已经没了奔头,你可不一样,日子才将开始,我不能不为你着想呀?”光棍爸爸叹了口气说道。

“爸,我有什么奔头,废人一个,现在有个家,有口饭吃就行了。”我无奈地说道。

“孩子,这样可不行,我已经这样了,我不能让你再这样了。唉!你这个爸没有本事,你喊我一声爸,我就觉着很沉重,我不能不为你前程考虑一下。”光棍爸爸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别这么说,爸,我就是这样的命,跟你生活在一起很好。”我回应道。

“是啊,这是命,我们爷俩都没法抗拒,但总不能默认吧,有时人反抗一下命运,还是有点用的。

给你说说我的命吧,我原打算一辈子也不会说,烂肚子里,带坟堆里,可是谁让我碰见你小子了呢,不说给你听听,我枉在世上走一遭。”光棍爸爸对着我说道。

这时火盆的火烧的很旺,里面的树枝被烧叭、叭作响。光棍爸爸用火棍在火盆里扒拉出一个地瓜,用嘴使劲吹去上面灰,像吹去他故事上的尘埃一样。

然后把地瓜扔给我,说道:“我儿,趁热吃。其实我不叫宋老拐,我原本姓陈。

我也是过继过来的,我老家原来在尚湖的陈村,过继给我姑的。

我姑家可是这儿有名主儿,你可以到上了年纪的人去打听一下,城南一霸宋方运。原镇上的半道街上都属于宋家的,有钱的户。宋方运就一个儿子,就是我的姑父。

也许有钱,从小就骄生惯养的,没长成个就学会了嫖,后又学会了吸。娶了我姑以后,就像除根的草一样,一天比一天焉吧。宋方运一看,怕儿子早走,赶紧的给儿子过继一个,好有后。

在众多亲戚中选中了我,不是我很聪明,是我长的憨厚,怕他老了之后,姑母再驾驭不了。

我过继过来,没几年就变天了。这宋方运靠贩卖鸦片起家,平时就在镇上干些欺负霸女的事,日本人来时又当过汉奸,你想想变天后还有他的好日子过。

没用多久上面就把他枪毙了,宋方运死的罪有应得。

宋方运死后没有多久,那个大烟鬼的姑父也死了。

只留下姑母和我这个过继儿子,宋方运在镇上作的恶没有想到我和姑母来偿还。

我和姑母开始上街游行,姑母游行回家后抱着我就哭,这天夜里原来跟宋方运干活的王大胆又来想姑母好事,这王大胆不是别人,就是你姨夫的爹。

由于姑母强烈反抗,这天夜里王大胆没有得手,但王大胆以后可能还会来找麻烦,姑母思前想后觉着日子就没有盼头,就在屋里梁头上吊死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吊死在梁头上姑母那双怒母圆睁的眼睛,姑母是王大胆逼死的,我暗暗发势一定要为姑母报仇。

姑母死后,那宋家就剩我自己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啥也不懂。

上面的意思,把我放了,因为我毕竟是过继过来的儿子,也没有作过什么恶。

可是王大胆说什么也不同意,并说,连我都放了,这还有什么意思,于是我顺利的成为地主羔子,

每一次活动都少不了我的参与,那个罪受的,没法说了,我却硬生生活下去了。

为什么,记的姑母给我说过,十年河东转河西,只要你活着,就有转运的一天。

说实话,我活着,还有个想法,就是给死去的姑母报仇,我这个人比较傻,我想过继过来,姑母是那么的疼我,我最恨王大胆,

因为过去,宋家对他可不溥,没想到他还想姑母的好事逼死姑母。

我就慢慢的等报仇的机会,这一等就是十来年。你姨夫都已经十来岁了。

唉!人的命真好玩,你想想,我要不过继过来当儿子,我还不在尚湖陈村过稳当日子,可现在我连媳妇都没有,恶霸地主羔子,谁见了,还不躲着走。

人有些时候就需要认命,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如果不过继过来,你有会有怎么样的命,如果不出那次意外,你现在也是矿工了吧。”

听到这里,我朝光棍爸爸点点头。

光棍爸爸接着说道:“光认命还不行,找机会还要反抗一下,你就说我报仇的事吧,我就在等机会,就想反抗命运一下。

他王大胆凭什么祸害人还能在镇上人五人六的,为什么我一件坏事都没做每天都在当孙子。

王大胆平时最好吹牛,整天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吹嘘自己胆子有多大,我就鼓动一个老头和他打赌。

因为昨天河湾沟里饿死一个不知什么地方的人,还没有收尸。

王大胆不是胆大吗,有本事半夜去给那个死人喂半碗清汤,别让那个要饭当个饿死鬼走。

王大胆当时就答应了,赌资是一盒烟,这盒烟对他诱惑力太大了。

当天,夜里我用锅灰把脸一抹,就去了河湾沟里,到了沟,我把那死人衣服一扒,穿在我身上,尸体给扔一边,然后我就在地上躺等王大胆,来喂汤了。

别看王大胆在我们面前横得了不得,可到了真事上,就完了,还没到沟我就听见他上牙碰下牙的声音。走到我跟前,普通跪下,说道,大哥得,得罪了,以后可别缠着我。

说完拿起碗来,用个勺子哆哆嗦嗦的举到我嘴边。

我张开了嘴巴,喝了进去,然后咕嘟一声咽进肚里。

我的娘来,诈尸了,王大胆大声的叫道,连滚带爬的跑走了,到家脸都吓绿了,没出半年就死了。”

听到这里时,我的头皮有点发麻。


我端起酒,然后说道:“周大哥,现在兄弟是无业游民。没有事可干。”

一听到我是无业游民后。

周海龙高兴地笑道:“好,自由,兄弟如果你要不嫌弃,就来我们洗煤厂干活。我们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怎么样。”

我当然求之不得了。于是我连干了两碗酒,算是答应了周海龙。

就这样,我很快从老歪家搬出来,去了周海龙的洗煤厂。

周海龙的洗煤厂说是洗煤厂,其实就是在野外弄了块地,盖了两间屋,有几堆煤放在那里。

自来了之后,周海龙也没有安排我干活。六七个人每天在一起打牌、喝酒。

我很是着急,就找周海龙问道:“大哥,什么时间干活,你给安排呀。要不我把这几堆煤给合在一起算了。我都闲疯了。”

周海龙哈哈大笑道:“兄弟不要着急,活,有咱干的,到时我给你通知。是不是牌打腻了,玩玩别的,我叫几妹子来陪陪兄弟。”

我一听,女人的事,脸红了,赶紧地朝周海龙说道:“真不是的,大哥,我走了。”

“看来这小子是个童子鸡啊。”周海龙望着我的背后说道。

我心里说,我不光是童子鸡,还是一个病鸡啊。

过了没几天,周海龙来通知,说晚上有活,让我们都不能离开洗煤场。

到了夜里面一点多,周海龙坐了一辆大货车来了,把手一挥,赶紧上车,去齐河矿。

到了矿,保卫已经把门给开好了。

周海对我们嚷道:“大家快下车,动作麻利点,别出声,赶紧的往车里装煤。”

我们几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瓦锨,然后开始把矿上的煤堆使劲往车里装煤。

我使出全部的力气,可以说我一个人顶他们五个人用。

我们一直忙活到了早上五点多。洗煤场又多出了几个煤堆。

我已经累脱气了,我瘫坐在煤堆上。

周海龙看着我是高兴,对着其余人说道:“大家伙干活就要像新生兄弟一样,把吃奶的劲都给我使出来。

因为咱这个工作有时间限制,如果有那个兄弟偷懒耍赖的,别说我不给你脸。好了,大家吃饭、洗澡、睡觉,晚上我们开工资。”

晚上,我们六七个人聚在一起,等着周海龙给我们发工资。

周海龙来了,把钱往桌上一扔,说,每人二百。

哦!我当时就很震惊,一晚上快赶上,我在澡堂干两个月的了。

周海龙朝我们大家说道:“大家只要好好的干,票子的有的是。但是他妈的一定都要听话,分钱都往前凑,干活都往后退,这算什么,别以为老子瞎眼。

小五,我问你大家都在拼命往车装煤时,你小子干吗去了?”

其中一名叫小五的混混捂着肚子,说道:“报告老大,我肚子痛,去拉屎了。”

周海龙过来就给小五一个嘴巴,然后骂道:“放你娘的屁。给我耍心眼,小心我弄死你。”

小五吓得不敢再多说话。

“今天把小五的钱拿出来,请大家伙吃饭。省让这小子不出力,还挣钱。新生兄弟干活出力最多,我特意奖他一百块。”

周海龙说完又掏出一摞大团结,扔到我的跟前。

我的付出第一得到别人的认同,激动的有点热泪盈眶。

这时其他人都吵吵起来:“凭什么呀,这王新生刚加入咱队伍几天。他比我们强哪个毛,一百块钱凭什么给他。”

小五更是跳起来,指着我说道:“王新生,你妈个比,老子昨天一分都没有挣到,主要是你害的,抢了好的位置,老子都没有办法装煤了。


不去,就不应该答应巧姐。

我为难的看着王常光。

王常光明白我的意思,便说道:“说道,我们仨人一起去,一人私,两人为公吗。

我仨人一起去巧姐家,这样,谁也说不着了。”

姐姐想了一下,说话道:“巧姐是不错的女人,我们有困难时,找过巧姐借过钱,借过粮食。

人家让咱帮忙架几口袋麦子,这个忙再不帮,那就没有人味了。我们一起去,这样“大雷子”就不会发火了吧。”

也只能如此了。我朝姐姐、姐夫点点头。

我们仨个人一起去巧姐家。

巧姐家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个独院,青石墙白泥抹缝,屋顶竟用好看的红瓦,这儿房顶一般都用大石片子。

北山村能用起瓦的没有几家,这说明巧姐家庭条件不错的。

门口有两棵大柿子树,上面挂满了快要熟的红柿子。

巧姐抱着娃娃站在院子外,在左瞧右盼地看着远处呢。

当她看到我们仨人一起来的,巧姐很是诧异,便说道:“就几口袋麦子还用你们一家人都来。让兄弟自己来就行了。”

姐姐这时回答道:“俺家兄弟,刚来村里,不知道你家,我们送他过来。”

王常光前后瞧瞧,然后对巧姐说道:“麦子放在那里,赶紧的我们还有事呢。别让人发现了。”

“哟,怕啥,光天化日的,架几口袋麦子,还怕人看啊。王常光你要是害怕,就别来啊。”巧姐朝王常光说道。

王常光扶扶眼镜,刚想说什么。

我赶紧站到前面,对巧姐说道:“巧姐,人手多架的快,让我姐夫帮忙扶着就行,麦子在哪里。”

巧姐望了望我,然后说道:“兄弟,让你受累了。就哪几口袋麦子。”

巧姐用手指了指院里,果然放着几口袋麦子。

于是我把裤腰一刹,一用扛起一口袋麦子,放在肩膀上,迅速地放在巧姐的里屋凳子。

“兄弟,真是有一把好力气。”巧姐在我一旁说道。

我笑笑没有语言。

趁着在屋里码袋子时,大家都没有注意时。巧姐故意碰了下我的手,趴我耳边轻轻地说道:“下次自己来,知道门了。”

我听后,赶紧地从屋里出来。

几口袋麦子很快架完了,王常光慌忙喊我走。

巧姐向我说道:“兄弟,喝了茶再走吧,这都累了一身汗。”

姐姐向巧姐拒绝地说道:“不了巧姐,我们地里还忙呢。”

姐姐拉着我的手赶紧出门。

刚出门没有多远就碰见一个身体壮硕的中年妇女堵在我们仨人面前。

“王常光你个龟孙,站住。”那个声音就像在你耳边放了一个大炮一样响。

王常光吓得一哆嗦,一看是大雷子,然后紧张地朝大雷子解释道:“婶,这是巧姐让我老婆帮她架麦子,

我家女人有身孕怎么能架的动呢,我就过来给巧姐帮忙。

正好俺家兄弟来走亲戚,巧了就一起来了。婶,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说一句瞎话,天打五雷轰。”

那个叫大雷子的中年女人没有理会王常光,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我明显感觉她目光透露着一股凶狠劲。

然后她一字一句的朝我吼道:“如果谁敢对俺家巧姐打主意,出门不得好死,让石头砸死,掉井里淹死……。”

这话让听的后背发凉啊。

姐姐拉着我赶紧躲开走远。

王常光也一溜烟地跑远了。

我在姐姐家左盼右盼信还没来。

一天晚上,王常光偷偷给我摆手说:“兄弟,画片出手了,挣了一百块钱,说好咱俩平分,给你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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