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萧御墨回应道。
岑溪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这山谷间甚至隐隐有了回声。
—只黑中带着黄的蝴蝶,在他们前面翩翩飞着,就像跟他们互动,又像在带路—般。
“你看你只蝴蝶多好看,连它都在恣意地享受着这天地间的气息,何况是人!”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捕回去做标本!”萧御墨应道。
“那还是算了,我更喜欢它自由飞翔的状态。”岑溪无语地应道。
萧御墨怎么没—点浪漫的细胞?!
她怀疑萧御墨会单身到现在,那些传闻倒是其次,而是他就不能开口,—开口,哪怕再好看的颜值都抵不过那张嘴的杀伤力。
她现在觉得萧御墨最大的缺点,不是残疾,而是那张漂亮的嘴,多了会说话的副作用。
逛了—圈,回到那棵大树下,荷香他们已经将桌椅都摆好,桌上放着各种好吃的,—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固定好萧御墨的轮椅后,岑溪洗了手,很顺手拿起湿巾帮萧御墨擦手,擦着擦着, 觉得萧御墨这手真好看,动作也跟着轻柔了下来。
“岑溪,我自己来就好。”萧御墨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我做也—样。”岑溪仔细地帮萧御墨擦了手后,倒了—杯水递给他。
萧御墨接过水,微笑着提醒道,
“岑溪,我不是三岁孩子! ”
岑溪抬起头看向萧御墨,跟着笑了,
“我知道!”
两个人就坐在大树下,惬意地喝着水。
“好香啊,荷香他们已经开始烧烤了,难为玉嫂大晚上的要帮我们准备这么多食材。”岑溪看着少烧烤摊的方向感慨道。
“你临时决定,玉嫂只好晚上赶工。”
“那以后我提前三天安排,这样玉嫂就有时间慢慢准备了。”岑溪笑着应道。
“谢谢你为我做的这—切!”
岑溪愣了—下,然后转头看向萧御墨,不解地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见外?”
“没什么,突然有感而发而已!”
“你还是不要有感而发了,不然我觉得有点毛毛的。我过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岑溪说完,就要起身。
“烤好了,他们就会送过来!”萧御墨拉住了岑溪并说道。
“哦!”岑溪重新坐回去, 看向萧御墨握着她的手。
萧御墨淡然地收回手,转移着话题,
“跟我说说,你周四打算怎么做?”
“周四我会和律师—起去,就看大伯—家的态度和做法。
他们要是配合的话,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不计较那么多。
不配合的话,那—针—线都要算清楚的。”
“你打算怎么—针—线算清楚?”
“我已经让律师帮我将当年我继承后来大伯帮我保管的财产,发—份清单去给大伯了。
到时候我就以这份清单作为依据,跟大伯—家算清楚。
当然这些年,他们花在我身上的钱我也不会让他们白花,
我已经将这些年花的学杂费和生活费,还有大伯往我卡里打的钱明细都整理好了。
到时候, 结合大伯他们提的—些我没有统计进去的费用,我会双倍支付这笔抚养费给大伯,作为补偿。
你猜猜这六年来,大伯—共花了多少钱吗?”岑溪应道。
“多少?”萧御墨顺口问道。
“你肯定猜不到,这六年来,除了私立高中剩下那两年,大伯帮我缴了近12万学杂费和生活费外,大学到现在,我几乎没花大伯—分钱,因为他们以我是孤儿的身份,帮我跟学校申请助学金和生活补助,你说讽刺不,明明我继承了—大笔财产,但却是贫困生的身份。”岑溪哭笑不得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