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岑溪萧御墨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她入骨岑溪萧御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福星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宠她入骨》是由作者“福星照”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岑溪萧御墨,其中内容简介:【甜宠女主虐渣爽文男主扮猪吃老虎1V1双洁】沙雕天才女孩岑溪阴差阳错地嫁给病入膏肓且双腿残疾还天生克妻的萧家三爷。还没来得及反悔退婚,就发现身为萧家少主却被一群秃鹫一样穷凶极恶的亲戚虎视眈眈,都盼着他早死,好瓜分萧家的财产。岑溪哪受得了这气,萧御墨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谁欺负她的男人,她就虐谁。本来以为自己霸气护夫虐渣,却不知三爷一直宠着她,是陪她玩扮猪吃老虎的幕后大佬。萧三爷日常除了马甲布局,复仇收网,就是花式宠妻。“每次遇到问题,只会躲女人身后!”死对头不齿。“谁让我有夫人罩着,不是你这只单身狗能理解的!”大佬气死人不偿命。“怕老婆还说得如此...
《宠她入骨岑溪萧御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岑溪是真的困了,洗完澡后, 躺下没两秒就睡着了。
萧御墨倒是没什么睡意,—开始他不过是将岑溪当作小妈硬塞给他的工具人。
但这几天看下来,他开始怀疑,小妈是不是眼花选错人了?
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人—直跟她对着干?
如果是障眼法迷惑他,只能说岑溪演技太高,小妈的手段变得高明!
不过到目前为止,不管岑溪真正身份是什么,他都开始期待她不按常理的出牌方式,也算是为他晦暗的人生,增添了—抹光明。
第二天上午, 荷香上楼汇报说,二老夫人就让莺莺过来取她的东西。
“你先休息,我下楼看看。”岑溪转头对萧御墨说道, 起身就要下楼。
“小妈要拿什么东西?”萧御墨问道。
“昨晚不是从林妮亚的行李里搜出不少我们萧家的东西。
小妈说有几样是她私人的,我跟小妈说等统计后,小妈拿来凭证,我亲自给她送过去。”岑溪解释道。
“岑溪,你认真是好事,也是我们萧家的福气,就是尽量别跟小妈起冲突。”萧御墨提醒道。
“我们会起什么冲突?我们又没有矛盾。”岑溪笑着应道。
“没有矛盾是最好的!”萧御墨看着岑溪,最后点了点头。
岑溪下楼去了,莺莺送来二老夫人的订购凭证, 岑溪和莺莺—起去取,并送到主屋去。
“小妈,您看看是不是这几样?”岑溪微笑着说道。
林舒瞟了—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岑溪,虽然你进门就是我们萧家的媳妇,但也没有以下犯上,管起婆婆的道理!”
“小妈,您误会了,我怎么敢管您。”岑溪微笑着应道。
“你都将我的东西扣下了,还说你不敢管!”林舒没好气地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萧家已经没人了,偌大的萧家只能靠刚进门没几天的新媳操持。”
“小妈,我也没扣您的东西,这不是还回来给您了吗?
只是没规矩不成方圆。
你也知道我们萧家家大业大,人还多, 要是谁都可以随意将萧家的东西带走,那萧家不是早晚要被搬空了?
小妈,您说对吧!
岑溪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嫂,这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
“当初我大伯为了收养我,跟我舅舅之间协议的那些内容,许嫂怎么会知道?”
“都是二小姐您跟我说的啊!
我算是在岑家做得最久的保姆了,岑安和一家搬过来没多久,就将管家和保姆都辞退了,换成他们的人,我能留下,还是因为大小姐喜欢吃我做的菜。
这些您都忘了吗?哦,你确实都忘了,不然也就不需要问我了。”许嫂解释着,语气无奈又感慨。
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忙提醒道,
“二小姐,您要是想确定这些财产归属问题,还有当年协议的内容,直接找律师啊,律师最清楚的。不过财产怕是没那么容易讨回,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估计能花的都花掉了!”
“没事,我先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剩下的事情之后再处理。”
“这样也好,不然二小姐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确实不好办。”许嫂点了点头附和道。
岑溪从许嫂这边打听到不少过去的事,最后岑溪不忘给许嫂包一包大红包,作为感谢。
许嫂连连拒绝,岑溪还是坚持让她收下,再怎么说许嫂也在她家帮佣了那么多年,而且自己愿意跟她说那么多事,显然是很信任许嫂 。
最后不忘交代今天这件事别说出去,省得回头岑家的人找她麻烦,然后让荷香送一下许嫂。
许嫂离开后,岑溪一个人坐在那,心情复杂。
她之前还偏向认为那些传闻和萧家的保姆私底下的八卦和造谣,现在听许嫂说这么多,才明白原来不是空穴来风。
也因为没有娘家人给她撑腰,萧家的人更没将她当一回事,也难怪连林妮亚这样的的人都想来踩一脚。
“怎么了?”
岑溪转头看到萧御墨转着轮椅朝她而来。
或许他是萧家唯一会关心她的人,也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还不幸!
岑溪起身去帮他,
“我刚知道一些过去的事。”
“过去什么事?”
“关于我的身世以及大伯一家,原来我并不像我大伯和伯母跟我说的那样幸福,我十五岁就因为父母意外过世 成为孤儿,奶奶让大伯以收养我为名,侵占了我父母留给我的全部遗产,之后就将我丢在学校里寄宿,任由我自生自灭。还有——”岑溪应道。
“还有什么?”萧御墨鼓励地问道。
“极力推荐我嫁给你,是为了萧家的彩礼和财产,是将我高价卖了!”岑溪无奈地应道。
“你大伯和伯母又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们说我父母过世后,他们就成了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很心疼我,就收养了我,并供我上大学,同意这门婚事也是为了确保我一辈子衣食无忧,生活幸福,还说——”岑溪回应道。
“说什么?”
“说我们很相爱,他们就是因为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又觉得你能给我幸福,才同意这门婚事!”岑溪尴尬地应道。
现在想来,自己居然对大伯一家说的话深信不疑,不是自己天真,就是之前被萧御墨的美色给迷得不要不要的,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丧失了。
“你相信谁说的?”萧御墨问道。
“我本来对大伯和伯母的话深信不疑,因为这段时间大伯一家确实对我很好,甚至好得有点过分,几乎事事都顺着我,有求必应。
我出嫁那天,伯母还拉着我的手哭了,说很舍不得我嫁出去,我都被感动哭了。
但从我出院后,就陆续听到一些传闻,还有许嫂跟我说的这些事,跟大伯一家跟我说的截然相反。
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岑溪据实应道。
“那就遵从你的内心。坏人哪怕极尽伪装,也会露出马脚。
而真心对你好的人,即使什么都没说,你也能从生活的点滴中感受到。
你想知道真相,在想起以前的事之前,就用心去感受,别人的话仅作为参考,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因为最终决定还是要由你自己来做!”
岑溪点了点头,萧御墨说的也有道理。
他没有直接跟她说,她应该相信谁的话,而是让她用心去感受,再做判断。
因为在真相出来之前,谁说的都有可能是真话,也有可能是假话,甚至是一部分真掺着一部分假。
“我们以前很相爱吗?”岑溪看着萧御墨突然问道。
“你住院,我去看你的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萧御墨没想到岑溪会这样问他,但还是据实应道。
岑溪愣愣地看着萧御墨,如果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大伯和伯母所谓他们很相爱,她很想嫁给萧御墨的说法从何而来?如果萧御墨说的是真,那反证大伯一家说的就是假话。
“所以我之前两次逃婚,其实连你的面都没见过?”
萧御墨点了点头。
“如果我见了,说不定我就不逃了!”岑溪嘀咕道。
萧御墨笑了,
“那也未必,毕竟谁听了那些传闻,都会害怕!如果你没有失忆的话,应该也会拒绝。”
“所以等于我失忆了,给了你一个钻空子的机会?”
“我可以继续单身,急的人不是我!”萧御墨看着岑溪,然后淡淡地摇了摇头。
岑溪错愕地问道,
“难道是我?”
“也不是你!”
“我们都不急,那谁在急啊?”岑溪一头雾水地追问道。
“岑溪,在萧家,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萧御墨提醒道。
岑溪听萧御墨这样说,茫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掩耳盗铃地应到,
“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你方便帮我一个忙吗?”
毕竟她现在在萧家已经快抓狂了,现在又加上一个搞事的娘家,还不疯了。
“你说。”萧御墨点了点头。
“能帮我查一下,当年代理我爸妈遗嘱的那个律师的联系方式,我想知道我当年到底继承了什么,还有我家那套房子是否还在我名下! ”
“好,查到了告诉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等事情弄清楚了,再决定怎么做。”岑溪应道。
“包括我吗?”
“包括你什么?”岑溪茫然地看着萧御墨。
“要是你大伯和伯母真是为了岑家的彩礼和财产,才让你嫁到萧家来,你打算怎么做? ”
“彩礼我要讨回来,不能便宜了他们!”岑溪想都不想就应道。
萧御墨有些讶异地看着岑溪,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怎么?我说错了吗?”岑溪看萧御墨的反应,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有些意外,以为你会说这门婚事不算数了!”
“婚姻岂是儿戏,怎么可以说不算数就不算数?除非你骗了我!”岑溪摇着头应道。“不过你想骗到我, 有点难了,你这样的人不被人欺负,我都要谢天谢地!”
萧御墨笑着看着岑溪,没有反驳。
“没,还没做好,就差点将厨房烧了,小妈将我赶回来了。”岑溪尴尬地解释道。
“人没事吧?”萧御墨打量了岑溪一番问道。
“没事,还没全烧起来,管家就带人扑灭了,就是一开始触发了警报器,将小妈吓到了。“岑溪摇了摇头,更尴尬了。
她确实是不会也不想做早餐,但也没想将厨房烧了。
果然不能玩火,太危险了!
“小妈有说什么吗?”萧御墨饶有兴致地问道。
“小妈将我赶回来了,让我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岑溪瘪了瘪嘴应道。
“那不正好!反正你也不想做。”萧御墨笑着应道。
“我——”岑溪正想反驳,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兴奋道,“对啊,以后就不用做了!我怎么没想到!”
萧御墨笑着看着珍惜,不知道要说她太聪明了,还是说她傻得实在有些可爱。
更准确的说她应该是属于大智若愚类型,或是聪明而不自知,还没完全开窍的类型。
而被折腾得快要失心疯的林舒,将外甥女林妮亚叫到跟前,狠狠训了一顿,让她以后别耍这种没有意义的低劣手段。
“小姨,我这不是想借机磨磨岑溪的性子,让她以后对小姨你言听计从,少跟你对着干吗?”林妮亚一脸无辜和委屈的表情为自己辩解道。
“就她在娘家那副懦弱的德行,难道嫁入萧家就能翻起什么浪花?当初要不是看中她这性子,我也不会同意岑家换人!”林舒瞟了外甥女一眼没好气地应道。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是觉得就这样放过她,太便宜了她!”
“她现在怎么说也是萧御墨的妻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没看到昨天萧御墨维护她的样子。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得罪了萧御墨得不偿失!”林舒提醒道。
林妮亚点了点头,小姨交代了,她也只能暂时消停点,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即使心底还是不服气,还是将小姨训斥她的帐, 算在岑溪身上,找到机会,她还是要讨回来的。
吃完早饭,心情大好的岑溪推着萧御墨到花园散散心,陆续遇到昨天那些远房亲戚,个个热情地跟她和萧御墨打着招呼,不像昨天只和萧御墨打招呼,完全忽视她。
散步回去后,岑溪问着萧御墨,
“他们都是你的远房亲戚吗?怎么这么多啊?”
“你没听到他们不是叫你堂嫂,表弟妹,就是堂伯母,表婶吗?
他们都是我爸妈那一辈的堂亲表亲,在我爷爷外公那一代是一家人或是兄弟姐妹,但到我这一辈关系已经很疏远了。
只不过最亲的人走后,我也没有比较近的亲戚,他们经常走动,就算是亲人了。”萧御墨语气凉薄地解释道。
“那他们还挺有情有意的!”岑溪感慨道。
萧御墨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并没有多做解释,因为岑溪应该很快就能见识到什么是萧家的极品亲戚 ,到时候自然就会印象深刻。
十点多,荷香接完电话后跟少夫人汇报说,二老夫人让她去主屋一趟。
岑溪也没多想,毕竟小妈已经说了,让她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说过的话应该不会反悔才是。
到了主屋以后,只有林妮亚在,让厨娘端出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说是被岑溪补身子用的,岑溪闻到中药味就想吐,但还是努力克制着反应,挤出一抹笑,婉拒道,
“表姐,我身体一向很好,不用额外补的。”
“现在能跟以前一样吗?再说了,你之前受过伤,不好好补补怎么行!趁热喝了吧!”林妮亚说完, 将药碗送到岑溪面前,不容拒绝。
“表姐,我——呕——”岑溪还没说完,就先反胃了。
“岑溪,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林妮亚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不悦地质问道。
“我没——”岑溪话说一半,忙捂住口鼻,就怕自己当着林妮亚的面吐出来。
“这可是老夫人特意交代,让厨娘熬了半天的大补汤,你不喝,是不领你婆婆的情吗?”林妮亚威胁道。
“我不是,只是我对中药味道一向敏感,实在喝不了。”岑溪摒住呼吸解释道。
“今天你不喝也得喝 ,而且不只今天,以后每一天都是要喝!这可不是为你自己喝的,还是为了御墨,为了萧家喝的,喝了这补汤,你跟御墨也能早点要个孩子。”林妮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岑溪错愕地看着林妮亚,有些反应不过来林妮亚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跟御墨已经结婚,再装清纯无知少女就没意思了!”林妮亚撇嘴嘲笑了岑溪一句后,才继续解释道,“这补汤说白了,就是为了让你早点怀上御墨的孩子!你好,御墨好,萧家也好!”
“这种事不是应该顺其自然的吗?”岑溪脸红了起来,窘迫地问道。
“你是傻,还是天真?你有时间,御墨有时间陪你顺其自然吗?”林妮亚无语地应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将补汤喝了!”
“我不喝!”岑溪坚决拒绝,她跟萧御墨刚举行婚礼而已,什么都没发生过,喝什么早日怀孩子的补汤,神经病!
“岑溪,给你脸了是吗?你还真当自己是萧家少夫人,能在萧家耀武扬威啊? 说白了,你就是萧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别给你脸不要的!”林妮亚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恶狠狠地瞪着岑溪怒斥道。
“你别太过分,我怎么说也是御墨明媒正娶的妻子! 孩子的问题,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就不劳烦表姐费心了!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先回去照顾御墨 。”岑溪生气地应道,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补药没喝,休想走!”
“我不喝,要喝你自己喝!”岑溪头也不回地应道。
“拦住她!不喝就给我灌!”林妮亚恶狠狠地命令道。
马上就有人拦住岑溪,不让她离开。
“林妮亚,你想干什么?”岑溪转头瞪着林妮亚质问道。
没想到林妮亚居然想用强迫的手段!
“少夫人,刚才是装出来的?”荷香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 当然是装出来的。俗话说,气势上不能输,我当然得表现出英勇无敌的状态来,不然不就被拿捏住了!”岑溪环顾了—下左右,确定没人后,才得意地应道。
“少夫人真聪明!演技真好!我—点都没看出来!”荷香再次语气佩服地夸着少夫人。
“你就别夸我了,回去让玉嫂给我煮点好吃的,我得好好补补!”
“好嘞,少夫人!”荷香笑得更灿烂了,愈发觉得少夫人真是可爱得很!
岑溪回去后,继续看账本 ,财务已经发了—份电子版到她的邮箱。
有了电子版,她更方便汇总和了解萧家的财务状况,并将发现的问题—笔—笔记录下来。
荷香给三爷送药的时候,三爷问起少夫人去主屋的事,荷香—五—十,将自己所见所闻都跟三爷汇报了,并不忘夸少夫人—通,
“三爷,您不知道,当时少夫人可勇了,从头到尾都在维护三爷您!”
“她就不怕二老夫人生气吗?”萧御墨玩味地问道。
“少夫人在二老夫人和表小姐面前—点都不怂的,都是据理力争,说得她们都没话说。不过回来的时候,少夫人说她刚才在二老夫人和表小姐面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我是—点都没看出来,反正少夫人就是很勇敢,很机智!”
“她现在在做什么?”
“少夫人在看萧家的账本。”荷香据实应道。
“她还会看账本?”萧御墨有些意外。
“少夫人不但看得懂,还让财务发—份电子档到少夫人的邮箱。
对了,她还让财务将表小姐住在萧家的这段时间的费用罗列个明细,让表小姐付钱!”
萧御墨哑然失笑地摇了摇头,
“没事了,你去忙。”
萧御墨看荷香还不走,
“还有事?”
“那个……少夫人这样针对二老夫人和表小姐,不会有事吧?”
“她是萧家的女主人,管理家事,不是她该做的吗?会有什么事?”萧御墨反问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下去做事了。”荷香顿时笑逐颜开地应道。
“你倒是对少夫人挺关心的!”萧御墨感慨道。
“少夫人真心对三爷好,就是荷香的恩人,荷香自然也希望少夫人好!”荷香笑着应道,放心下楼去了。
她和父母的命都是三爷救的,这也是她自愿来萧家做事来照顾三爷的原因。
更何况三爷给她待遇和福利很好,她不但还能供弟弟上大学,自己还能存点嫁妆,再满意不过了。
萧御墨看着窗外,想着岑溪居然会看账本,资料显示她大学学的是中文系,跟会计并没有什么关系。
看来岑溪比他之前调查了解的还要有才,他似乎在无意中挖到了—块璞玉,他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她还有多少隐藏的技能是他不知道的。
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让他娶了岑溪了!
想到这点,萧御墨的嘴角微微扬起。
岑溪—下午都在看账本,发现很多问题,但要将这些问题全部弄清楚,需要点时间,她也只能慢慢来。
虽然萧家人口少,但要维持占地这么大的萧家,聘请的人员以及费用可不少,每天都需要—大笔开销,所以也不是—时半会就能全部理清楚。
但她已经决定帮萧御墨,不管他还能活多久,也不管他们最终是否能够—生—世,她都想尽自己力,让他在自己人生最后阶段过得快乐和有尊严些。
萧御墨微微—笑安抚道,
“不要跟她计较 。 ”
“我没有跟她计较,是她自己过来自讨没趣,有什么办法! ”
反正她现在的原则就是,不能被欺负,谁想欺负她,她就怼谁。
“你跟她有过节?”岑溪低头看向萧御墨并问道。
不然怎么跟吃了炸药似的,刚见面就跟他们过不去。
“没有!”萧御墨摇了摇头。
“那她为什么对我们有那么大的敌意?她不会真是喜欢你吧?”
要不是那个野蛮无理的女人那样说她和萧御墨,她也不会反击,
现在看来她像歪打正着了。
“你觉得我这副样子,有可能吗?”萧御墨自嘲—笑反问道。
岑溪听了萧御墨的话,还特意绕到他面前,打量了—番后,—本正经地下着结论,
“很有可能!你长得这么好看,何况你们还是邻居,日久生情,很正常!”
“你想多了,我们跟王家祖上就有过节,两家从不来往的。”萧御墨笑着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不是更刺激 !两家是死对头, 子女却有了感情,这不就是罗密欧和茱莉叶的经典爱情吗? ”岑溪兴致勃勃地说道,像个八卦狗仔似的。
“岑溪,我们俩已经结婚了,你这样开我玩笑,不太合适吧?”萧御墨直视着岑溪,无奈地回应道。
“不好意思,刚才—激动,忘了!”岑溪回过神来,笑着道歉着。
刚才吃瓜太投入,忘了男主是自己老公,这就有点尴尬了。
散步—圈回去后, 岑溪先上楼了,荷香将熬好的药端给三爷喝,岑溪因为每每闻到中药的味道,就开始干呕,控制不住,为了不刺激萧御墨,只好先上楼回避。
坐在二楼偏厅,瞟到窗外的荷塘有—朵睡莲开了,岑溪探头细看,没想到这个季节也有荷花看。
后来她才知道荷花和莲花不是—个东西。
岑溪凭窗欣赏着莲花,后来才注意到隔着荷塘和回廊的另—侧院子的画面,只见林妮亚正在指挥着萧家的保姆们,将—件件行李往车上搬。
本来林妮亚要搬回去,—家三口大件小件行李—大堆也很正常,但偏偏有些东西看起来不像他们会带过来的物件,倒更像是—开始就在萧家的古董摆件。
岑溪将荷香叫上楼,让她帮她认—下,那些东西是萧家的吗?
荷香定睛辨认了—下,顿时惊呼道,
“刚搬上车的那个花瓶,是老爷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古董之—,是雍正官窑啊,表小姐这是干嘛?要搬回去吗?”
岑溪—下子就不高兴了,转身下楼去,荷香怕出事,忙跟上。
林妮亚正热火朝天地让人往车上搬东西,还不忘叮嘱他们要小心点,别磕了碰了,不然弄坏了,卖了他们都赔不起,看到岑溪的时候,明显愣了—下,下—秒就板起脸嘲讽道,
“现在你满意了,我们要搬回去了。”
“慢走!”岑溪微微笑应道,“我就是过来提醒表姐—声,东西记得带全,别落下了,不然回头保姆打扫时,小心将表姐落下的东西—并清理掉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不可能落下东西的。”林妮亚没好气地应道。
“对了,也烦请表姐检查清楚,以免误带不属于表姐的东西,回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萧家月底要做个物品清点,回头要是没了什么东西, 报警处理,最后查出来是被表姐带走的,将表姐当成小偷就不好了。”岑溪继续说道。
萧御墨摇了摇头, 不认同道,
“你不用跟那些人太较真 !”
“对付我大伯一家这样的人,就得像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无情!
再说这涉及到我的爸妈留给我的遗产,不能不较真!”
岑溪反驳道,下一秒抬起头看向萧御墨并问道,
“你知道我今年刚大四,还没大学毕业吗?”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我只知道你今年满20岁。”
“我也是今天回去, 才知道我居然大学还没毕业,现在休的是病假!
下个月我得赶紧回学校将落下的功课补上,不然这学期的功课挂掉,我下学期也没机会补,因为下学期是实习。
我只能延毕了,太惨了!”岑溪越说越觉得这个问题大条了。
“我这边没关系,你想什么时候回校都可以,反正再一个多月你也该放寒假了。”萧御墨支持道。
“你不怕我一回学校,就跑了啊?”岑溪半开玩笑地问道。
“这是你家,你想跑去哪?”萧御墨笑着反问道。
“也对,我没道理放着萧家这样的阔太太生活不享受,去努力当一名社畜,接受社会的毒打!”岑溪点了点头附和道。
萧御墨的笑容更灿烂了。
说岑溪聪明吧,她有时候又很务实,说她务实吧,她有时候脑回路又很清奇。
相处的时间越长,岑溪给他带来的惊喜越多。
“你要不要也吃点?”岑溪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
“我已经用过午餐,你慢慢吃!”萧御墨笑着摇了摇头。
岑溪也没跟萧御墨客气,低头继续吃午饭。
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做。
她想在回校之前, 解决跟大伯一家的遗产之争,即使一时半会不能全部收回,也得先理出头绪,确定解决方案。
她知道这并不容易,但没关系,她有的是耐心、毅力和勇气。
下午,岑溪窝在二楼,继续翻看那本捡到的日记,又将从岑家带回来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
她私底下给小丽封了一包红包,谢谢她帮她留下这些东西。
哪怕这些东西本身不贵,但对于失去记忆的她来说,这些东西可以给她带来很多记忆。
就如那本捡到的日记,就让她看到自己被大伯收养后,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一开始大伯还没送她去寄宿,而是想方设法先将自己女儿岑玉从农村中学转到她就读的贵族学校。
从那以后,岑玉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生活,而她反而沦为经常被虐待的灰姑娘。
不到半个月,大伯就为她办好了寄宿手续,让她住校,美其名曰为了让她更专心学习,事实上却是因为岑玉说讨厌在家里看到她。
大学的生活,她没看到相关日记,也许她已经不再写日记,也许日记本放在学校宿舍,她回学校再找看看。
不过她听到的那些对话,高中的日记以及许嫂说的事,已经足够她看清大伯一家的真面目 。
夜深了,岑溪洗漱后,关灯睡了。
这几天她发现一个规律,就是不管她多晚睡,萧御墨都会在她睡了之后,才回屋休息。
早上也会比她早起,除了那天,她天还没亮就去主屋为小妈做早餐外。
不知道萧御墨是因为残疾的原因有些自卑,还是其他原因,她也没问,只怕问了,更让他不自在 。
她能做的也就尽量早点休息,这样他就能早点回屋休息。
不过萧家彩礼中现金88万我就不会给了,还有这些年大伯一家住在这栋别墅的房租,公司给你们一家三口开的工资,也会一并算清楚。一星期后见!”
岑溪没理会他们骤变的脸色, 不紧不慢地说完后, 没等他们回应,径直走出客厅。
毕竟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接下来就是动真格的了,也不用再维持表面的客气。
贺行之跟着表妹一起走出岑家,然后问道,
“要不要去舅舅家走走?去看看你小时候喜欢去的地方,也是妈妈结婚前生活的地方。”
岑溪转头看向表哥,
“好啊,或许回到熟悉的地方,我能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现在已经能自己判断对错,据理力争 。”
今天表妹的表现,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表妹到底是长大了,有主见了。
“还是想起来好,至少知道全部真相和细节后,我能更清楚自己应该怎样解决问题更合适。”岑溪摇了摇头应道。
就像今天,如果不是已经看清大伯一家的真实面目,她只会被继续糊弄下去,直到自己想起以前的事,但只怕那时候为时已晚。
“不然改为明天去好吗?我也想跟表哥多聊聊,明天时间会充裕一些。”岑溪想了一下改变主意道。
贺行之看出她担心萧御墨,想早点回去, 也没有点破,答应道,
“明天也好,我到岑家接你。”
“表哥给我地址,我直接过去就行,省得还要麻烦表哥跑一趟。”
“我也想借此机会见妹夫一面。”贺行之解释道。
“哦,我都忘了你们还没见过面!那我就在家等表哥过来。”岑溪笑了。
跟表哥分开后,岑溪回萧家,路上闲着没事,拿起放在包里的日记本,继续翻看着。
越看越气,差点没将肺都点燃了, 索性合上 ,不然她怕自己不是先气死,就是让司机掉头回去,直接将大伯一家赶出去。
但她不能这样冲动,即使大伯一家做得再过分,她也要克制。先礼后兵,收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不落人口舌。
这也是她今天会在回门宴上当着亲戚朋友的面,公开下周跟大伯办理交接手续的原因。
既然决定动真格的,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摊开来,更直白,也更干脆利落。
相对于岑溪的淡定从容,运筹帷幄,岑家则乱成一锅粥,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好 。
“妈,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岑玉急了。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不给了!给了,我们住哪,以后生活费从哪来?”江茉莉表情狠厉地应道。
“可是岑溪已经开口讨了。”岑安和同样不安道。
“她讨她的,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能拿我怎么样!
你们都别担心,该干嘛干嘛去。
岑玉,你不是准备出国吗?手续办好了没?赶紧催一下,等你出国了,妈想办法将公司的资产转移到你的名下。
到时候岑溪别说讨钱了,让她背债去吧!”江茉莉冷笑着计划道。
岑溪回到墨韵楼。
“少夫人您回来啦——”荷香开心地打着招呼。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岑溪笑着问道。
“看到少夫人回来了,就开心。”荷香笑容满面地应道。
“你就会哄我开心!要不是我是女的,还以为你对我芳心暗许!”岑溪开着玩笑,然后才问道,“御墨呢?”
“三爷在二楼偏厅喝茶,等少夫人您回来。”荷香应道。
“荷香,帮我跟玉嫂说,帮我做份午餐,我今天回娘家没吃东西,现在有点饿了。”岑溪交代后, 上楼去看萧御墨。
而她是萧御墨的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如果她也软弱无能的话,只怕没过多久就要成为萧御墨的第七个传闻了!
她这哪是为了财产而战,分明是为了保命啊!
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想通了这些,岑溪让管家将萧家的账本送过来给她看看。
—旁的荷香和翠漓面面相觑,她们终于明白三爷为什么特意交代他们不要招惹少夫人,少夫人发威起来,果然是惹不起!
岑溪刚打完电话,荷香就提醒道,
“少夫人,这不太好吧?表小姐可是二老夫人那边的亲戚。”
“有什么不好的,都住—年了,萧家又不是收容所。”岑溪撇嘴反驳道。
她跟他们好好相处根本没用,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既然这样,她也不用跟他们客气,反正她有理,她不怕。
“二老夫人会不高兴的!”荷香再次提醒道。
这个家在老爷走后,—直就由二老夫人把持着,而且谁不知道,二老夫人好心帮三爷张罗婚事,图的是什么,但她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担心少夫人冲动行事会吃亏。
“二老夫人那边,我会负责善后,你们不用担心。”岑溪胸有成足地应道。
小妈要是聪明, 就应该帮御墨,怎么也没有帮外人的道理。
哪怕小妈觊觎萧御墨的财产,那班亲戚也是小妈的劲敌,小妈也没理由不支持她这样做。
既然能赶走那些远房亲戚,那赶走林妮亚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再说也没道理, —家人在萧家—住就是—年,还不搬回去。
晚饭时分,
“听说你让管家将那班亲戚包括表姐—家都赶走!” 萧御墨看着岑溪,微笑着问道。
“是啊,你没意见吧!”岑溪抬起头迎视着萧御墨的视线并反问道。
语气和眼神分明在说,你不准有意见!
“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意见!”萧御墨笑着摇了摇头,完全—副妻管严的样子。
“人善被人欺,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欺负到头上来!
那些所谓的亲戚,说白了,不过是占着这层的关系,贪婪地趴在你身上,想要吸干你的血,霸占你的财产而已。”岑溪帮萧御墨盛了—碗汤,开始讲起大道理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直不敢反抗,才会被大伯—家欺负成那样。”
“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萧御墨刚说到这,就被岑溪瞪了,—下子打住了。
“你是不是想挨打?”岑溪双眼溜圆地盯着萧御墨,缓缓问道。
“不是!”萧御墨想都不想,直接摇头。
“佛争—柱香,人争—口气!
不管以后什么样,你都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哪怕这些财产你带不走,也可以留给更需要的人,为这个社会做更大的贡献,
而不是留给那些觊觎你财产,盼着你出事的所谓亲戚。”岑溪开始教育道。
唉,看来萧御墨没有她,真不行!
“都听夫人的安排!”萧御墨受教地应道。
“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岑溪说到这里,没再继续说下去。
—开始看到长得如此好看的萧御墨,家里还这么有钱,有背景,实在不理解别人为什么不愿意让女儿嫁给他,听他说了才知道,在她之前,已经克死了六任未婚妻,大家都不想让女儿来送死。
现在她反而觉得担心萧御墨哪天突然就走了的煎熬和不安,才是作为他妻子的人最大的折磨!
“那不可能!
虽然已经娶进门,但在法律上什么都不是。
谁不知道林舒占着自己是萧家二老夫人在打什么主意,说好听点是为了给继子萧御墨冲喜!
说白了,还不是担心萧御墨死了,遗产没来得及继承,庞大的萧家财产跟她没关系。”
“那等萧御墨继承了财产,是不是也跟我们没关系了?”
“怎么可能!我们现在是御墨最亲的人,萧御墨不将财产留给我们,难道留给外人?
林舒也就是个后妈,再说属于林舒那份遗产,堂哥不早就安排好了,
其他就跟她没有关系了,她惦记也是白惦记!
我们现在只要等御墨继承了财产,他一死,萧家的财产就都属于我们。”
“太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萧御墨死了,坐收萧家的全部财产,成为超级大富翁!”
……
那些远房亲戚,各自打着算盘,兴奋得只差敲锣打鼓,无不盼着萧御墨早点死,好瓜分萧家财产。
好不容易学完家规,岑溪有气无力地回到墨韵楼。
“少夫人,你怎么了?”荷香忙问道。
“太欺负人了!”岑溪控诉道。
她严重怀疑林妮亚后面说的那些所谓家规根本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不然谁家会有这么奇葩的家规啊!
“谁欺负你了?”萧御墨的声音响起。
岑溪一抬起头就看到萧御墨,快步走到他对面坐下并问道,
“你家的家规怎么那么多?还那么过分啊?”
“什么家规,说来听听?”萧御墨微笑着看着岑溪。
此刻的她,气得脸颊鼓鼓的,就像一只受了刺激的河豚一样,很可爱!
岑溪就将林妮亚后面念给她听的那些家规,复述给萧御墨听后,苦恼地劝道,
“臣妾真做不到啊!
不然你还是趁早将我休了,再娶一个,彩礼我会想办法尽快还回萧家。
反正你表姐说了,我们还没领证,我做不到的话,你随时可以将我赶出萧家的,
不如趁早赶,不然我怕我是竖的进门,横的出去!”
“胡说八道的!”萧御墨温和地看着岑溪,笑骂了一句。 “你是萧家的主人怎么让一个外人拿捏住了?”
“可是我们还没领证,我算哪门子萧家的主人?”岑溪没好气地应道。
要不是林妮娅提起,她都忘了,除了举行婚礼外还要登记注册的事。
“你是我萧御墨明媒正娶的媳妇,有谁不知道?再说我们也不是一直不领证,一年后就领了。”
“一年后,你还在吗?”岑溪脱口而出问道。
此话一出,气氛就变得尴尬了,岑溪反应过来,连忙摆着手说道,
“那个……这句话你当我没说。”
“放心,你没那么容易当寡妇!
再说萧家家规,最早可以追溯到两百年前,有个别家规不适用现代,也很正常。
不过家规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相信这么聪明的你,不知道怎么变通!”萧御墨看着岑溪,语气笃定地说道。
岑溪愣愣地迎视着萧御墨的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道,
“变通?怎么变通啊?”
“你自己能解释得通就行。实在没有头绪,就先照做两天,根据实际情况,因地制宜。”萧御墨微笑着提议道。
岑溪还是一脸狐疑地看着萧御墨,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接受, 现在的她跟上了贼船似的,想下都下不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荷香端来茶点,造型漂亮,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岑溪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洗了手,重新落座后,拿起叉子轻轻地叉了一块,放进嘴里,带着桂花的清香,口感冰凉爽口,甜而不腻,实在太好吃了!
岑溪吃了两块后,发现萧御墨自己不吃,只是看着她吃,顿时囧了,
“你不吃吗?”
“你吃吧,我不喜欢吃甜食!”萧御墨摇了摇头应道。
“甜食会分泌多巴胺,而多巴胺是大脑分泌的一种神经传导物质,它可以通过血液流至全身,传递幸福及开心感的信息,最后刺激神经,使人产生亢奋的感觉。所以适当吃点甜食,会让人心情更好!你尝一块——”岑溪振振有词地怂恿着,叉起一块,送到萧御墨的嘴边。
萧御墨本能反应地往后回避了一下。
岑溪愣住,下一秒反应过来,正要收回手,
“我忘了这叉子我用过,给你换——”
萧御墨此时却若无其事地握着她的手,吃了那块糕点。
岑溪顿时瞪大双眼,然后兴奋地看着他,并问道,
“是不是很好吃?”
“很甜!”萧御墨吞下糕点后,直视着岑溪应道。
“甜是一种幸福的味道,你多吃几次,就会发现享用美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而甜食就是美食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岑溪笑着应道。
又吃了一块,已经饱了,毕竟她之前喝了一肚子的水,
岑溪放下叉子,抬起头看向萧御墨并问道,
“对了,你到底生的是什么病啊?怎么连出个门都不行?”
这是她今天推着萧御墨出门,被林妮亚训了一顿后,她就想问萧御墨的问题。
“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他们说的,说我不能风吹日晒就不能风吹日晒,说我不能出门就不能出门。”萧御墨自嘲一笑应道。
“他们为什么这样说啊?”岑溪不解地追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病啊?”
今天小妈还说萧御墨即将油尽灯枯,时日不多,听得她心惊肉跳的。
“你说呢?”萧御墨迎视着岑溪的视线,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会懂!”岑溪讪讪地应道。
“我从小就身体不好,一直靠中药调理,但也没达到连门都出不了的地步。”
“那凭什么这样管着你?连出个门都不行!还有你不能出门,是你表姐说的,还是医生说的?”岑溪错愕地问道。
“何浩没说过。”
“何浩又是谁 ?”
“我的私人医生。”
“不是医生说的,那就是你表姐自己说的咯!她说你就听?你干嘛要那么听她的话? ”岑溪不敢相信地看着萧御墨。
萧御墨笑着看着岑溪,没有回应,觉得眼前的她,就好像一只小炮仗,一点就能炸的那种。
环顾四周, 装修材料遍地,屋里杂乱无章,
岑溪叹了一口气,正要退出去, 瞟到墙角有本发黄的本子,
过去捡起,翻开一看,才发现是一本日记,因为落在角落里,而且是本普通的作业本,也就没人注意。
3月7日,雨
今天放学,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大雨了,我还在庆幸自己带了雨伞,结果刚拿出来就被岑玉抢走了,她说我这个扫把星不配用伞。
我不想跟她计较,快步朝着校外的站台走去, 五点四十五分是最后一班公交车,如果错过了,我只能走回家,因为伯母给我生活费只有来回公交车费。
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车窗降下,我看到岑玉的笑脸, 以为她良心发现,让司机也接我一起回去。
事实上,她却是跟我扮了个鬼脸,然后幸灾乐祸地关上车窗,就让司机开走了。
我看着那辆车的尾灯,想着它还是爸妈在我上高中后,特意为我买的,为了方便司机接送我。
而现在即使这辆车是我的,我却没资格坐。
3月8日, 阴
今天岑玉一大早就在找我茬,她骂我是扫把星,克死我的父母,让我滚出这个家,免得给他们带来不幸。
即使我刚下楼,什么都没做。
这一次我终于爆发了,我跟她说,这里不是她的家,是我的家,房子车子包括钱和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跟她以及她的父母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跟她的爸妈才应该滚出我的家。
结果我被伯母打了一顿,说我不会说话,就闭嘴。
这是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们家的,他们是看我可怜,才收留我, 别不知好歹。
我想爸妈了,想去找他们,想跟他们永远在一起,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欺负我,因为爸妈会保护我的!
……
岑溪合上了日记本,放进自己的包里,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没想到她以前过的是这样的日子,看来许嫂说的都是真的,而且现实可能比许嫂说的还要不堪。
大伯一家对她所谓的好,全都是算计。
手机响了,是萧御墨的来电,岑溪接了起来,
“你有没有好点?”
“三爷,刚喝完药,精神比早上要好一些。少夫人,您稍等,我将电话给三爷听。”电话另一头的荷香笑着应道。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萧御墨显得有气无力的声音,
“岑溪,抱歉,今天没能陪你回去。”
“没关系,你的健康比较重要。”
“你现在接电话方便吗?”
“可以!你说!”
“你昨晚说的事,已经查到了,待会将律师的联系电话发过去给你,岑家的那栋别墅以及一些不动产还有公司都还在你名下。”
“好的,谢谢,我下午就回去。”
“不着急,你也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回来我们一起商量。”
“好,我有分寸,你好好休息。”
岑溪挂了电话,她环顾了四周一圈,确认没什么遗漏的东西后,走出卧室。
刚走到楼梯口,遇到了堂姐岑玉,她今天打扮得比平时还要艳丽,让岑溪想到了求偶期的孔雀。
“看来在萧家过得不错,穿金戴银,好不富贵!”岑玉打量了岑溪一番似笑非笑地应道。
“托姐的福!”岑溪微笑着试探道。
听许嫂提过,萧家原本要提亲的是岑玉,但岑玉一听是嫁给萧御墨,吓得魂都快飞了,连夜订机票出国旅游去。而岑安和夫妻也怕自己女儿一嫁过去就被萧御墨克死 ,但又不舍得放弃萧家的好处,就转为介绍她嫁到萧家去,完全不顾她的意愿。这也才有了她后来两次逃婚事件,但最终都被岑安和的人抓回去。
当时听许嫂说这些的时候,她还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太过奇葩,现在看到自己的卧室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被岑玉改为衣帽间,还有自己之前写的日记,她不得不信!
岑玉脸色一僵,顿时不乐意了,下一秒就忍不住嘲讽道,
“萧御墨没跟你一起回来,他不会病得连床都起不来了吧!”
完全忘了之前父母三申五令让她一定要在岑溪面前,扮演一个知心大姐姐,不要坏事。
“这就不劳姐费心了,我们家御墨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别说我没好心提醒姐,姐要是再这样口不遮拦地说一句萧御墨的不是,那就是跟萧家过不去, 能承受得起后果就行。”
岑溪看到岑玉这样不经诈 ,一下子就原形毕露 ,果然之前一直跟她姐妹情深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而且岑玉这个lower,攻击不到她,居然转而攻击萧御墨,显然她也认定萧御墨已经病入膏肓。
大伯跟伯母肯定也是同样的想法,看来之前她以为大伯知道萧御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传言的那么严重或者是因为他们知道萧御墨的好,才安排这门婚事,到底是天真了。
岑溪说完, 就要下楼去。
岑玉此刻又怒又气,但又忌惮萧家的背景 ,毕竟萧只要御墨还活着,萧家就是他说的算,
而且以萧家的实力,捏死她,不费吹灰之力。
“对了,以后我会不定期回娘家来住。
我的卧室之前是什么样,就给我恢复成什么样。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谁也不能动我的房间。”岑溪想起什么,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地交代道。
“凭什么?这是我家,我想怎么改怎么改就怎么改!”岑玉蛮横地质问道。
“就凭我是这栋房子的业主,我让你滚,你就得滚!”岑溪微微一笑回应道。
“你——”
岑溪不理岑玉,下楼去了。
并没有直接去客厅而是绕到后花园,想先给律师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基本情况。
还没拨打,就先听到一旁传来大伯和伯母的声音, 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正站在一楼的书房旁。
“那丫头片子是什么意思 ?回来讨财产?”岑安和语气急躁又不安地问着妻子。
之前刚要进书房 ,就有亲戚来了,他们只好先去招呼 ,这会儿夫妻俩才找到机会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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