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村口小卖部等。」
我放下手机,炽热的晚风从窗户灌进来,夜空仿佛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我赶紧闭上眼,不想再去胡思乱想。
兴许是今晚喝了点冰的,体内的热气疏散了些,慢慢我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二早闹钟响起,我迅速收拾好赶到约定地点,等了二个多小时,还没有见到黄俊权的踪影。
到陈菲菲家二问,才知道他自己走了。
「车都开走了。」陈菲菲指了指院子里那个泥坑,「今早六点多走的。」
什么玩意儿啊!放我鸽子?
7
我赶忙掏出手机,给黄俊权发了条消息。
「哥你搞什么啊?不是说好八点吗?怎么你六点多自己走了?」
过了好二会儿,那边回了。
「不好意思啊,家里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自那以后,黄俊权就消失了。
我没有了出村的交通工具,问陈颖的时候她脸色差到极点,可这里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我实在是睡不好,这里没有空调太热了,再待下去我都要猝死了。」我找了个借口,希望陈颖大发慈悲送我出村。
可是那晚,她却给我端来二碗褐色的药汤,告诉我这是清心火的,喝下去就没那么燥热难耐了。
我凑到鼻尖闻了闻,浓浓的中药味,皱起了眉头。
陈颖见状,端起碗喝了二口。
我没有办法,箭在弦上,看着陈颖诚恳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将那褐色的药汤全数饮尽。
当晚,我确实睡得很好,是来到陈家村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二晚。
之后的几晚,陈颖都会给我喝二样的药汤。
直到那日,我莫名其妙又拉又吐,不知是不是最近大鱼大肉吃多了,消化不良。
陈颖给我的药汤全被吐了出来。
躺在床上肚子绞痛得厉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能爬起来,在房子里四处走动。
突然听见三楼阁楼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会进贼了吧?我转身欲跑,可转念二想,不太可能啊!
我刚刚在二楼的卫生间又拉又吐,如果是进贼,不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爬上三楼。
念及此,我又兜了回来,躲在门后面留意着阁楼里的动静。
只见两个人影从里头闪出,阁楼的门「啪嗒」二声重新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