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不愿意放过热点的记者媒体,急需将我拉出来,当作对照组贬低。
话筒在我眼前轮转,我被围在人堆里,一时僵持不下。
一股闷气堵在胸口,我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黑,直直的摔了下去。
我向来不是个嘴皮子伶俐的人,面对这些无妄之灾,我越想辩解,心中的郁结就越是强烈。
晕过去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有人奔向我。
我想起了十年前的云然。
想起她哭着和我说,没有人能帮她了。
想起她对我的声声诉诉,可后来却站在我对立面,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
「你是农村人,连国都没出过,眼界窄,做事束手束脚,怎么可能比得上柏川?」
那时我赤红了脸,面对她的尖酸刻薄,小安也附和着:
「就是就是,爸爸老家在大山里,柏川叔叔的老家在城市的大别墅,我不信爸爸能比柏川叔叔厉害!」
我是山里出来的孩子。
就连在山里,我家也是最破落的那一户。
我爸和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就是要少说话,多做事,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于是我闷着头,拼了命的读书,拼了命的往外逃,我只想往更高处走,让自己不再被人嘲笑,不再被人看不起。
十年前,云然求我,我第一次停下了脚步。
我以为我赌赢了。
可没想到,只是失败,晚来了十年。
再醒来,次吉顿珠坐在我身边,眼里满都是担忧。
「老师,你死了吗?」
我一时有些噎住。
「没有,我只是晕了而已。」
任臻从门口走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奶。
「把自己憋晕,你也是人才。」
我只感觉脸热热的,心也顿顿的。
离开的时候,我没想过云然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十年夫妻,我以为,她之前会有几分收敛。
「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想给她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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