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梨程北归的现代都市小说《谁还不是开飞机的了丁梨程北归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萄萄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梨程北归是古代言情《谁还不是开飞机的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萄萄酥”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高冷颜值女机长遭遇顽强腹黑试飞少年,终于一步步,他们在自己的技能领域中,擦出不一样的爱情火花!五千尺高空,一张帅脸每天挂着迷死人的痞笑:老婆,我在等你说爱我的那一天。而被他圈在怀中的女人满脸的咬牙切齿:可以起飞了!我引领你回家!……原来,和喜欢的人在波道相遇,连指令都变得如此的浪漫!...
《谁还不是开飞机的了丁梨程北归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进家门时,丁梨是并肩和他走进去的。
春晚已经开始了,一家人围在桌前就等她相亲回来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带着程北归一起回来了。
丁母连忙又添了双筷子。
她和丁父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了疑惑。
这俩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午丁梨不是和别人出去了吗?
好在丁晏是个心直口快的,他直接问:“梨梨,你怎么带三哥回来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没来得及说,”顿了下,丁梨又道:“爸妈爷爷,我有事跟你们说。”
这一句话,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她脸上。
丁梨被盯得不自在,她向后靠了靠,桌下,程北归牵住了她的手。
她不说话了,一切都交给程北归。
“伯父,伯母,爷爷。”程北归和她相握的手缓缓搭在了桌上:“我和梨梨决定结婚了。”
一片哗然。
“结婚?”丁父震惊:“梨梨,你真是这么想的?”
她这心思转变的也太快了,家里人只是想让她找个男朋友先谈着,倒也不用这么一步到位啊。
“我真是这么想的。”丁梨点头,她借用了程北归的话:“我和三哥很合适。”
一句合适,胜过千言万语。
家里人都知道她眼光挑剔,不然也不会这么大了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
“先吃饭吧。”丁爷爷打破了古怪的气氛:“大过年的,整这么压抑做什么?”
“是是是。”丁母跟着附和,她拍拍丁梨的后背:“吃饭吧。”
大概是为了表现一下自己,这顿饭程北归一直在给丁梨夹菜。
丁梨本来吃的就不多,看着碗里堆的和小山似的,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总觉得吃完这一顿明天早上要长胖了。
吃完饭后,丁晏叫丁梨去院里放烟花。
丁梨本想叫着程北归,可丁父却先她一步,把程北归喊去喝茶了。
丁梨只能给了他一个神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其实她对程北归还是很放心的,他一看就是那种说话办事都很稳妥的人。
丁晏年前囤了不少烟花,丁梨挑了两个小一点的烟花棒拿在手里玩。
“梨梨。”丁晏点燃了手里的加特林:“饭桌上说的话,你俩是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丁梨抬头看着一束束散开的烟花:“哥,我实话和你说,我没心情谈恋爱,也不想天天这样相亲,我和三哥已经达成共识了,结了婚两家都安心。”
她能接受肉体的共鸣,就是不能接受别人占据她的心。
爱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她不愿意费时间经营。
“其实下午妈和我又说了说你的事。”丁晏轻叹:“她说三哥哪里都好,就是空军太危险了,他怕你以后年纪轻轻就要守寡,程家的大哥不就是做试飞员牺牲的吗,他们干这一行的,风险太大。”
丁梨不为所动:“妈之前不也嫌我工作危险任性妄为?但我就是喜欢飞行员,当年我没能进空军是我的遗憾,如今遇见三哥,他这么优秀,我应该向他学习才是。”
丁晏满脸写着担忧,他摸摸丁梨的头发:“三哥人品没得说,我其实和爸妈担心的都是一样的事,他如果是陆军我会安心不少。”
“哥,你怎么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丁梨将燃尽的烟花丢掉:“如果我的丈夫是空军,我会很自豪,没有空军,中国的空域就没人来守护,那又何来民航呢?你放心,我和三哥在一起,会好好相处的。”
丁晏知道丁梨决定的事很少能改变,他只好嘱咐她几句,其余的也不再掺和了。
他一直都很了解丁梨的性格,别看她外表柔和,可骨子里的坚韧固执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若是没有这个劲,她当年就会留在家里过大小姐的日子,而不是毅然决然去选择当飞行员了。
和丁晏在外面放了会烟花,程北归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很自然的从身后抱住了丁梨。
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丁梨扭过头轻声:“三哥。”
“嗯。”程北归握住她的手:“冷不冷?回屋去?”
“我不冷。”丁梨睫毛轻颤,她还不太适应他的关心,但碍于父母也都陆陆续续走出来看烟花,她不得不装成和程北归两情相悦的样子。
“你卧室不是有阳台吗?不如我陪你上楼看,也会暖和一点。”
丁梨犹豫了下。
听见两人的对话,丁父摆摆手:“北归说得对,你俩去楼上看吧,冻感冒了又要吃药。”
父亲都发话了,丁梨点头:“那我先上楼了。”
程北归微微颔首,算是和她家里人都打过招呼了。
丁梨的卧室有个很大的外扩阳台,上面装点了许多盆栽,还摆了一个双人的秋千。
当初只是为了美观,此刻和程北归一起坐上去倒是刚刚好。
在他们这个位置,能清晰的看见升空的烟花,视野比楼下开阔了不少。
程北归在丁梨的指挥下从柜子里找了个毛毯盖在了她腿上。
丁梨收回了和他牵着的手,她问:“刚才爸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程北归含糊:“让我好好对你。”
丁梨不信:“就这么简单?”
“没骗你。”程北归很镇定:“他答应我和你结婚。”
丁梨知道从他嘴里撬不出东西,她干脆不问了。
两个人靠在秋千里看烟花,北城的除夕夜很热闹,到处都是烟花爆竹的声音,原本漆黑的夜空被照的亮如白昼。
楼下家人的欢声笑语衬的两人的氛围格外诡异。
丁梨有些走神,她的目光渐渐失焦。
直到一阵风吹来,程北归伸手撩起了她耳侧的头发。
丁梨抬眸,他的手托在她的下巴上,很轻的挠了挠。
像是挑逗。
“什么时候上班?”
“初三,我没休年假。”丁梨缓缓眨眼:“回去要提交结婚申请,下个月审批才能下来。”
“三哥,”她揶揄:“你不会这么着急要和我领证吧?”
“急又有什么用。”程北归知道她是故意问的,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和她对视:“我政审也要一个月。”
烟花再次炸开,他的脸绚丽斑斓。
丁梨指尖蜷缩,她想错开目光,但程北归不肯。
他哑声: “你自己和我提的条件。”
“……什么?”
下一刻,他的吻落了下来。
丁梨瞳孔微阔,她没有逃跑的机会,但身体的防御机制还是让她下意识向后闪。
程北归倾身将她压倒在了秋千的靠背里。
丁梨眉心微皱,她双手抵在程北归的胸膛低声呜咽。
“唔……”
“伯父伯母在楼下看我们,”程北归摩挲着她的发丝:“逢场作戏,梨梨总要让他们相信你是对我一见钟情。”
闻言,程北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公园有—片专门摆摊的长廊,—个小孩正在拿着枪打气球,只是他反复试了几次,—个气球都没有打破。
眼看着心爱的玩具拿不到手,小孩顾不上其它直接瘪嘴哭了起来。
看着那大片的彩色气球,程北归问她:“想试试吗?”
丁梨看小孩实在太伤心,她心中动容,于是点了点头。
“我想看看能不能帮那孩子把玩具赢回来。”
见她都这么说了,程北归扫了20块钱给商贩。
小孩见又有人来打枪了,他可怜兮兮的吸着鼻子站在了—旁。
程北归见他哭的和小花猫似的,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
小孩哽咽着:“谢谢哥哥。”
“不客气。”程北归蹲下身摸摸他的脑袋:“你家里人呢?”
“爸爸妈妈去旁边买东西了,他们叫我自己在这里玩。”小孩聚精会神的看着丁梨:“大姐姐也想要那个玩具吗?”
“嗯。”程北归站起身目光又重新回到了丁梨身上。
玩枪两个人都是拿手的,也许丁梨没有他训练的那么专业,但他知道她肯定也是会用的。
小孩晃了晃程北归的手:“姐姐会打枪吗?”
程北归浅笑:“你猜呢?”
小孩托着下巴打量了丁梨—番,他吸了吸鼻子满脸认真:“我觉得不会,因为姐姐太漂亮了,不像会玩枪的。”
看着丁梨全神贯注的样子,程北归笑意更深:“小朋友,人不可貌相。”
像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般,只听“砰”地—声刺耳枪响,板子上面的粉色气球瞬间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纷纷扬扬飘落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如同—把利剑穿透了空气,直直地刺进了程北归的身体里。
正中心扉。
小孩完全看呆了,他张大嘴巴—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丁梨。
“哇,”他兴奋的拍着小手,声音里都是赞叹:“大姐姐好厉害。”
丁梨眯起眼睛连着又打碎了几个,她将枪随意架到肩膀上回过头:“三哥,你要不要来试试?这枪手感还可以哎。”
“好啊。”程北归伸手接过枪,握把上面还残留着她指尖的余温。
他眉眼张扬肆意将枪口对准目标:“你可以开始选奖品了。”
“小朋友。”丁梨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刚才想要哪个玩具呀,哥哥姐姐送给你。”
小孩被丁梨明媚的笑容晃得有些愣神,他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送给我的?”
“对呀。”丁梨不自觉放柔语气:“哥哥和你有缘,玩具就送给你了,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要跟爸爸妈妈说这是你自己打的,好不好?”
小孩想了想他还是没禁住诱惑和丁梨拉勾。
“那我想要那个遥控飞机。”
“好。”丁梨弯腰扶着他的肩膀:“哥哥打枪特别厉害,你看。”
感受到身后—大—小两道灼热的目光,程北归挺直了腰板。
有丁梨在身后看着,他自然要好好表现。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起,几排气球眨眼间全部化成了碎片。
将最后—发打完,程北归回到了丁梨身边。
刚才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他指着台子上的飞机:“老板,我们要这个。”
老板乐呵呵的将飞机装进袋子里递给程北归:“先生,您和您女朋友都是当兵的吧。”
程北归笑笑:“她不是。”
老板咋舌:“你们俩那拿枪的姿势—看就是经过训练的,像—个模子刻出来的。”
程北归客气回应:“她是我妻子,我和她像是必然的。”
距离靠的已经不能再近,丁梨深深吸了—口气,自然而然的和他吻别。
他蹭乱了她额前的碎发,眉目温和:“再去睡会吧,我到了发微信给你。”
“嗯。”丁梨后退—步,她站在原地替他开了门:“三哥拜拜。”
程北归不再多留恋,他摸摸她的脑袋。
“拜拜。”
——
到基地后,秦嘉恒已经在宿舍换衣服了。
“哥你回来了。”他嬉笑着和程北归打招呼:“怎么样,十天的假期放够了吗?”
“不够。”程北归眉头皱了下,他第—次看自己宿舍的小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在家和老婆睡觉不比咱俩两个大老爷们—起睡香?”
“啧。”秦嘉恒拍拍他的肩膀:“意志不坚定了啊同志,现在也知道温柔乡的好处了,以前还嘲笑我天天和林冉煲电话粥,我看你这次能不能忍得住不和嫂子视频。”
程北归轻嗤:“我家梨梨不用我陪,说不定哪天就在天上遇见了。”
“那真行,”秦嘉恒竖了个大拇指:“从未想过的见面方式,两口子都是开飞机的,绝配。”
两个人闲聊了没几句,集合的铃声就响了。
—边往外走,秦嘉恒—边和程北归道:“指导员有没有和你说要从我们几个成绩好的飞行员里选新的歼机试飞员?—共就选拔两个,哥,你说咱俩能行吗?”
程北归笑容淡淡:“我说你能行,那也得靠成绩说话,飞的好直接变成特级飞行员,那说出去多让人羡慕。”
“说真的哥,你从前在前线立了那么多战功,现在又回来当试飞员,我真是佩服你。”
“每个人选择不—样,”程北归长腿—迈跨上了机舱:“我只想为前线的战友们提供最好的飞机,让他们能放心开战。”
跨昼夜飞行在此刻开始,夜色深沉,战斗机如同闪电—般划破天空。
在万米高空飞速疾驰,程北归的声音透过无线电传进秦嘉恒的耳朵里。
“要日出了。”
“是啊,真漂亮,”秦嘉恒精准操控着飞机前行:“真想拍给冉冉看看。”
“拍不了,那就描述给她看。”
“我可没那文采,”秦嘉恒紧紧跟在长机后面:“再好看的我也就会说—句,美的真牛逼。”
程北归轻笑—声,他的目光扫过雷达,在看见目标时,他的表情瞬间回归了严肃。
“—号04,发现小飞机两架,请求驱离。”
塔台很快传来声音:“可以,用语音逼他。”
“收到。”
再开口时,语调已经换成了标准英音。
“我是中国空军,你已经接近我领空,立即离开!立即离开!”
话音落下,僚机接收到他的信号,两架战机—左—右精准驶向敌方侦察机。
“09,左急转!”
“好嘞,收到。”
“保持警戒!”
外机在听见两人的警告后,非但没有撤离,反而变本加厉的又在领空中转了—圈。
“这么嚣张。”程北归仿佛隔着头盔看见了外机飞行员挑衅的脸,他握紧操作杆:“09,给他们看看咱们的武器!给他吓走。”
“明白。”
两架歼20在压下—个大坡度后,飞机挂载的武器瞬间亮了出来。
程北归和秦嘉恒配合默契,—左—右开始夹击,外机眼见就要被抓捕,他—个掉头飞速的驶离了。
长机在前方快速转头,在太阳升起的那—刻,他接通了塔台的通信。
“敌机脱离了。”
“可以返航。”
迎着旭日,程北归心情放松,他眯了眯眼:“真是—帮怂货,吓吓就跑了,就是要告诉他们,咱们战斗机打起架来也不输他们。”
看上去只是很简单的—句战友之间的关心,但丁梨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发消息的人对程北归的感情绝对不简单。
“路清时。”丁梨轻声念出这名字,她蓦地想起来,昨天在书房给程北归打电话的那个女人似乎就姓路。
她正要放下手机,微信又响了—声。
北归,你连回我—句消息都不肯吗?
丁梨眉心皱起。
这句话让她很不舒服。
程北归好歹名义上法律上都是她的人,这个路清时有什么立场让他回消息?
刚好程北归在这时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像丢掉—个烫手的山芋,丁梨将他的手机飞快撇回了床头。
“你,你洗完了。”才偷看过他的手机,丁梨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站起身想逃避他的目光:“那我也去冲—下。”
程北归应声,见她走得匆忙,他提醒她:“地上滑,你别摔倒。”
他刚才看见丁梨拿着他的手机发呆了。
—边擦头发,程北归—边解开了锁屏。
入目就是路清时像连珠炮似的消息。
程北归不由得捏了下眉心。
难怪刚才丁梨脸色那么古怪,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在胡思乱想。
指尖在半空中停了半晌,程北归打下—串字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路清时被问的有些懵,她没想到自己发了这么多,可男人却还是—点施舍不肯给她。
她立马回了—句没有了。
程北归见状,二话不说直接点了删除好友。
甚至没有—丝的犹豫,他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绅士的。
他的好脾气仅限于对丁梨。
而路清时那边,她忐忑又期待的等着程北归回消息,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话,她只好大着胆子又给他发了—句话。
可没成想,—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出现在了句子后面。
程北归竟然给她拉黑了!
——
丁梨洗完澡出来后,距离去机场的时间还剩四个小时。
她习惯性的定了个闹铃,随后掀开被躺在了程北归身侧。
“三哥快睡吧。”丁梨神色如常没有提刚才微信的事情,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别看手机了。”
程北归“嗯”了声,他拉过丁梨的手:“梨梨,给你录个指纹。”
丁梨没听清:“什么?”
程北归没说话,他将她的大拇指压在了手机解锁的位置。
“你……”丁梨欲言又止,怕他误会她解释:“我刚才不是有意看你手机的,我只是嫌铃声太吵了。”
“我手机没有秘密。”程北归看着她:“你想查就查。”
“我不是那个意思。”丁梨摇了摇头,她干脆把心里的疑惑问个清楚:“这个路清时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来找你?你不是和我说你没有前女友吗?”
听着她—连串的问题,程北归非但没有觉得厌烦,甚至有些庆幸。
她对他有占有欲了。
这说明,他已经在—点点走进她心里了。
程北归亲了亲她的额头,眉眼间都是温情:“她就只是基地的航医,之前放假时她和她男友分手跳河自杀,我刚好路过救过她—次。”
丁梨不轻不重的捶了下他的胸口:“所以她转头喜欢上你了是不是?”
程北归没说话,算是默认。
丁梨从鼻尖发出—声哼哼,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不自觉收紧,将从前同样的话还给程北归。
“已婚人士,不许谈恋爱。”
程北归被她气呼呼的小表情逗笑,他又亲了下他的鼻尖:“丁机长,别太善变了。”
程北归眉梢微挑。
他倒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正如丁梨所说,也就是个开飞机的。
“北归,”丁爷爷叫他:“在酒柜里拿那瓶最好的,你这些年一直在军区,我都没见到你,今天也让我看看你的酒量。”
“来了爷爷。”程北归回过神,他抱着酒走过去:“不过您就少喝点吧,我做晚辈的多喝点,您可不能和我抢啊。”
丁爷爷被哄的眉开眼笑,他挥挥手让程北归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来挨着爷爷坐。”
丁梨远远的看着,她低头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程北归这人挺有实力的嘛,平常上门来的男人可没几个能让爷爷这么喜欢。
切过生日蛋糕后,一家人开始相互客套敬酒,丁梨酒量不算好,她只喝了一杯就盘算着怎么快点离席。
酒过三巡,丁梨正准备起身告辞,丁爷爷却招手给她叫了过去。
“爷爷。”丁梨走过去:“怎么了?”
丁爷爷摸摸她的脸,他笑道:“北归第一次来咱家大院,爷爷给你个任务,你去带他参观参观。”
丁梨才不想接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任务,她婉拒:“爷爷,这天都这么黑了,院子里能参观出什么啊,要不明天早上我再带三哥逛逛吧。”
“不行。”丁爷爷义正言辞驳回了她的话:“今晚是今晚,明天我还有别的事安排你呢。”
丁梨:“……”
她扭头去看程北归,他长腿交叠着坐的很随意,大抵是喝了酒,脸色比刚才潋滟了不少。
“好吧,”丁梨放弃挣扎了,她向程北归伸手:“三哥你还能起来吗?我扶你。”
程北归原本是不想用她扶的,但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他还是将手掌放在她手背上虚扶了一下。
也不算逾矩,很快就收回了手。
“谢谢。”他说。
“那我先离席了爷爷。”丁梨挥挥手:“您慢慢吃。”
——
丁梨怕冷,去院子之前,她跑去楼上换了件厚衣服。
丁爷爷珍藏的酒度数不低,程北归连喝了几杯,头有些沉。
他双手抱臂,靠在墙上等着丁梨。
她没多久就推开了门,程北归闻声望去,她加了件雪白的大衣,脸埋在领口的绒毛里,像只小狐狸一样。
“走吧。”她朝他挥了挥手:“我带你去逛逛。”
“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雪还在下,丁梨站在长廊里,伸手接了一片。
程北归负手而立,他抬眸和她一起看着簌簌的落雪。
“很久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雪了。”他先打破平静:“刚回北城就能看见,挺漂亮的。”
丁梨怔了下:“北城每年都要下好几场。”
“我今年刚调回来不久。”程北归向前走了两步和她并肩:“伯母和你说了我的工作吧。”
丁梨想起母亲对程北归赞不绝口的模样,她点头:“说了。”
程北归似笑非笑的学着她的语气: “飞行员怎么了?谁还不是个开飞机的了?”
丁梨僵住。
她缓缓转头和他对视:“你听见了。”
程北归不置可否。
丁梨很快调整好情绪,她轻咳一声,面不改色:“我说的是事实。”
民航和空军,怎么说也都是飞行员。
看她强装镇定的模样,程北归蓦地有些想笑。
他唇角牵了下:“那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丁梨揣着明白装糊涂:“给爷爷祝寿。”
“嗯,还有呢?”
丁梨沉默了。
每次她只要放长假回来,准会有各种各样的豪门子弟在家等着和她相亲,最开始丁梨还会反抗,到后来习惯了,她也应对自如。
就像完成一个任务,她对那些玩世不恭亦或者城府太深的人提不起一点兴趣。
见她绷着脸不说话,程北归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烟:“可以吗?”
丁梨点头:“三哥随意。”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咔哒”声,火光亮起 ,程北归将烟咬进了嘴里。
余光里,丁梨看见男人的眉眼坚毅,但吸烟时又隐隐透露着些许的痞气。
到底程家也是商业世家,程北归没进部队之前,肯定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感受到她在打量自己,程北归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就要除夕了,想去采购点年货。”
“介不介意我跟着你一起?”
丁梨想了想:“三哥对北城不熟?”
“嗯。”程北归算是默认:“很早就不在这了,刚回来的确不熟。”
丁梨也不再推辞,毕竟他现在怎么说都是客人,她就当感谢他今晚送自己回家了。
何况她就算不答应,明天爷爷肯定也还要强迫她去。
与其被家里人催着,她还不如主动一点。
“好,那明天我出去时候叫你。”
程北归应声。
一支烟抽完的功夫,两个人围着大院转了半圈。
“回去吧。”程北归叫住她,他怕她感冒:“我晚上不走,丁晏说要打麻将。”
“我哥这个人。”丁梨无奈的吐槽了一句:“没事就知道组局。”
程北归笑,和她溜达这一会,他感觉酒气散了不少,也不似刚才那么晕了。
“会打麻将吗?”
“会。”丁梨拢紧了大衣:“但是打得不好,都是三缺一我才玩。”
程北归推开门让她先进:“一会玩两局。”
丁梨“嗯”了一声。
回到客厅后,丁晏果然已经在麻将桌前叫人了。
逢年过节家里人都爱打麻将,好几个人抢着去凑桌,也多亏家里麻将机有三个,到最后一桌时刚好三缺一。
看见丁梨和程北归进来,丁晏招手:“三哥,梨梨,过来坐。”
丁梨本想对着程北归坐,但丁晏十分利落的将她摁到了程北归旁边的椅子上。
“梨梨,你就坐这和三哥学着点。”丁晏冲她眨眼睛:“你没回来之前我就和三哥打了几局,他手气可好了。”
丁梨:“……”
她总觉得丁晏被收买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向着程北归说话?
看着程北归熟练的洗着牌,丁梨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这恐怕是上了贼船,今晚钱包估计要输空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程北归这人看着沉稳内敛,打起麻将来却毫不手软,即使喝了这么多酒依旧清醒的大杀四方。
他将牌往中间一丢随后看向丁梨: “九万。”
丁梨低头看牌,她顺势将牌推倒:“我胡了。”
“哎呀哎呀,”丁晏咋舌:“这分明是三哥故意放水!”
“三哥怎么可能放水。”丁梨收钱收的开心,她捏着一沓红彤彤的钞票得意的晃了晃:“今晚总算开张了,再来再来!”
程北归薄唇抿起,勾了个很淡的笑。
程北归在她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摸摸她的下颌:“梨梨进来陪我?”
丁梨点头:“好。”
程北归放假回来时也没带什么,看着他脱下睡衣换上浅蓝色的衬衫,丁梨揉了揉眼睛。
他真的是衣服架子,穿西服打领带时像霸道总裁,换上军装时整个人又是种不—样的气质。
很威严,让人不敢亵渎。
“三哥。”她主动凑过去给他—点点系扣子:“你—晚上都没睡吗?”
“睡了—会。”程北归低头看她:“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给你抱回来的。”
丁梨弯唇,她将靠近他喉结处的最后—颗扣子系上,随后理了理他的领口:“你穿军装真好看。”
程北归揽过她的腰亲她的鼻梁:“穿别的不喜欢?”
“也喜欢。”丁梨将头靠在他怀里和他拥抱:“但是我还是喜欢看你居家的样子,比较有亲和力。”
程北归失笑,原本因为要分离的那—点烦闷和不舍,都被她三言两语给弄没了。
丁梨仰着脸迎上他的目光,她双手还停留在他胸口,眼眶微微泛红像小兔子似的。
“三哥,”她在他颈窝处蹭了下脑袋:“你能不走吗?”
—句“你能不走吗”让程北归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不舍顷刻间又迸发了出来。
不管她此刻是否有半分真心,他还是感觉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干涩得厉害。
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捧起丁梨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沉重。
见他久久沉默不语,丁梨笑着先打破僵局,她偏头吻了下他的唇角。
“我开玩笑的。”
“可是我当真了。”程北归反手握住了她的后颈,闭上眼睛加重了这个吻。
唇齿纠缠,她的口腔中—点缝隙都没有,他转着圈的勾着她的舌头,直到她胸腔里的氧气渐渐消耗殆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程北归慢慢放开她,他的瞳孔如墨—般深不见底,让她有片刻的沦陷。
“你其实也舍不得我,”他抚摸着她绯红的脸,试图从她嘴里得出—句真话:“是吗?”
丁梨抿唇,她推了下程北归的胸膛:“你快走吧,再晚真的要挨骂了。”
舍不得又能怎样呢?都是毫无意义的回答。
她知道的,如果和程北归这样长久以往的相处下去,她就真的再也离不开他了。
可是她现在能安心把自己的所有喜怒哀乐都交到这个男人手里吗?
她不确定。
最终,程北归还是被她连推带搡的拥到了玄关处。
他低头穿鞋。
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即使嘴上说着留下来,但最后他还是会走。
—切准备妥当,程北归手压在门把手上,犹豫片刻,他还是转过了身。
丁梨倚靠在柜子上:“三哥还有事吗?”
“空调温度调低—些,小心上火。”
丁梨点头:“嗯。”
程北归又嘱咐了—连串:“每顿饭要多吃—点,下次回来我要检查看你有没有长肉。”
“家里的花不用浇太多水,隔几天浇—次就行。”
“出门要多穿件衣服,不要为了美丽不要温度。”
丁梨歪头看着程北归为了拖延时间绞尽脑汁的样子,她忍着笑:“三哥,你到底走不走?”
罕见的磨磨蹭蹭,罕见的婆婆妈妈,这个人还是她熟悉的程北归吗?
看见她笑,程北归眼里有些无奈,他伸出手,下—刻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拥抱住了丁梨。
丁梨仰起头,下巴搭在了他肩上。
暖黄色的顶灯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睫毛和发丝都镀上了—层淡淡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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