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大喇叭站在楼下，声音刺耳又尖锐。
“谢小蕊，有什么事过不去啊！
不就是被人强奸了吗？
你穿成那样出去，不就是给人强奸的吗？
婊子就是你这样的吧，又当又立。
你要是有种就直接跳下来！”
我怒视着楼下的张明耀，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
小蕊的脸色瞬间苍白，眼中的由于被绝望所取代。
她颤抖着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张明耀似乎格外享受这样的感觉，他又拿起了大喇叭，还想说点什么。
可却被赶来的浩子一脚直接踹飞了出去。
浩子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说道，“你这个死太监，马上都要死了，还不消停呢？”
小蕊被楼下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趁此机会，我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小蕊，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如果你跳下来了，我也跟着你一起跳。”
她看着我一直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抚好小蕊的情绪后，我来到了张明耀面前。
我拳头一挥，精准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只听见“咔嚓”一声，他的牙齿伴随着血花飞溅而出。
“呸！”
张明耀吐出那颗沾染了血迹的牙齿，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 “告诉你们，只要我这条命还在，你们就别想过安稳的日子！”
可惜，这次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几天后，当李队带着一队人马冲进麻将馆时，张明耀正沉浸在赢钱的快感中。
直到冰冷的手铐扣在他手腕上时，他才如梦初醒，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直到他重新被押进那个地方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病历单拿错了，是跟你同名同姓的张明耀得了癌症，而你只是肾结石。”
听到这消息，张明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彻底傻眼了。
张明耀和张志辉进去之后，小蕊的状态明显有所好转。
我瞅准时间，鼓足勇气向小蕊求了婚。
婚后不久，小蕊提议想去看看我生长的地方。
于是，我们便回到了我农村的假象。
老家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鸟语花香和泥土的芬芳。
我们漫步在田埂上，看着绿油油的稻田，听着远处牛羊的叫声，感受着村民质朴的笑容。
在这里，那些曾经困扰她的烦恼，仿佛都变得烟消云散了。
婚后第二年，我接到了浩子的电话。
他先是询问了小蕊的病情。
在乡下的这段时间，小蕊的病情稳定，医生说只要按时服药，问题就不大。
短暂沉默后，浩子清了清嗓子，“那就好，其实我这次打电话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儿，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张明耀和张志辉那两个人渣又被放出了？
不过浩子接下来的话，却给我吃了一记定心丸。
“张明耀，他在狱中自杀了。”
可张明耀的病历单拿错了，他并没有得癌症，他明明应该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才对，怎么会自杀呢？
浩子笑了一声，“听以前在里面的兄弟说，他少了个家伙事儿，大家都可劲儿欺负他呢…… 经常能在他的房间听见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说道这里，浩子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活该，这畜生就是活该！”
是啊，确实是活该。
几年前的回旋镖终于打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张明耀死后，张志辉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家得知张志辉是张明耀的弟弟后，眼神越发奇怪。
听浩子说，张志辉在牢里变成了第二个张明耀。
他倒是比张明耀懂的隐忍，直到半年后，他才忍无可忍用牙刷捅死了那个带头欺辱他的人。
现在好了，这辈子，他也别想逃离那个地方了。
我摸着小蕊微微隆起的小腹，好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啊，我就快要当爸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