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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结局+番外

公子寂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五郎君……五郎……”室内传来一个动情妩媚的嗓音,缠绵悱恻,撩人心弦。“闭嘴,小声些!”少年喑哑粗重的声音响起,似是不耐烦。女子非但不怕,反而还娇娇柔柔笑了起来,“呵呵呵,五郎~”女子音若银铃般动听婉转,令人心折。今日窗外阳光明媚,暖意洋洋,屋内的谢钟情却如坠冰窟,一股寒意自脚下袭遍全身。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蜂蛹扑鼻而来,令人感到窒息又恶心。谢钟情愣愣站在门边,呆滞的目光落到轻纱幔帐的床上,看到了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少年,正与另一个女子情难自禁颠鸾倒凤在一处……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温柔缱绻,情意绵绵,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没注意到她人已进来。谢钟情一双美目瞪大,似是无法相信眼前的场景,心窝处像被撕裂开,又被人往里灌冰一样,又痛...

主角:谢钟情王政   更新:2025-01-15 0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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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钟情王政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公子寂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郎君……五郎……”室内传来一个动情妩媚的嗓音,缠绵悱恻,撩人心弦。“闭嘴,小声些!”少年喑哑粗重的声音响起,似是不耐烦。女子非但不怕,反而还娇娇柔柔笑了起来,“呵呵呵,五郎~”女子音若银铃般动听婉转,令人心折。今日窗外阳光明媚,暖意洋洋,屋内的谢钟情却如坠冰窟,一股寒意自脚下袭遍全身。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蜂蛹扑鼻而来,令人感到窒息又恶心。谢钟情愣愣站在门边,呆滞的目光落到轻纱幔帐的床上,看到了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少年,正与另一个女子情难自禁颠鸾倒凤在一处……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温柔缱绻,情意绵绵,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没注意到她人已进来。谢钟情一双美目瞪大,似是无法相信眼前的场景,心窝处像被撕裂开,又被人往里灌冰一样,又痛...

《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五郎君……五郎……”

室内传来一个动情妩媚的嗓音,缠绵悱恻,撩人心弦。

“闭嘴,小声些!”少年喑哑粗重的声音响起,似是不耐烦。

女子非但不怕,反而还娇娇柔柔笑了起来,“呵呵呵,五郎~”女子音若银铃般动听婉转,令人心折。

今日窗外阳光明媚,暖意洋洋,屋内的谢钟情却如坠冰窟,一股寒意自脚下袭遍全身。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蜂蛹扑鼻而来,令人感到窒息又恶心。

谢钟情愣愣站在门边,呆滞的目光落到轻纱幔帐的床上,看到了轻纱下若隐若现的少年,正与另一个女子情难自禁颠鸾倒凤在一处……

他们的身体交织在一起,温柔缱绻,情意绵绵,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没注意到她人已进来。

谢钟情一双美目瞪大,似是无法相信眼前的场景,心窝处像被撕裂开,又被人往里灌冰一样,又痛又冷。

庾危意竟然背叛了她……

他违背了他们的誓言……

谢钟情看着庾危意和那女子的亲密无间,心如刀割,眼泪瞬间涌上眼眶,绝望和悲伤瞬间翻涌而至。

他怎能如此对她?!

分明他们二人都在议亲了!

她对庾危意付出一片真心,以为他是不一样的郎君,她以为他会是阿母所说的好丈夫,会一直陪伴自己……

可现在眼前这一幕多么讽刺啊,曾经所有的美好祈愿都通通化为泡影。

不消片刻,谢钟情只觉头昏脑涨,身子摇摇欲坠,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的精神世界彻底崩塌。

“庾危意……”

她哽咽的声音艰难响起。

床上的庾危意听到谢钟情的声音后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绯红的情欲之色定格,似是不敢置信,又似不敢面对,足足过了好几秒才缓缓转过头来,果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钟情!

那一瞬间,他脸上褪去了所有情动的血色,变得苍白如纸,眼底闪过巨大的愧疚和慌乱。

谢钟情定定注视着庾危意,泪水不断流淌,声音低哑粗粝,仿佛喉间扎了根刺,“庾危意……我们完了……”

说完,她强撑着身子,扶门跑出。

下一刹,庾危意惊慌起身,顾不上身下的女子,捡起地上的衣衫草草披上,口中惊慌失措,“阿鸾!阿鸾你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

身后,床上那女子娇柔的声音道:“五郎君……你不要妾身了吗?”

“你闭嘴!!”庾危意匆忙穿衣,闻言暴起大喝一声,吓得女子猛然一颤,蜷缩着赤裸的身子望床角退去,女子花容失色,很是不明白为何方才还与自己小意温存的郎君变脸如此之快。

庾危意此时心中惶惶,目眦欲裂,“回来再收拾你!”

他三两下穿好衣物,顾不上散乱的头发,追着谢钟情的方向出去了。

原地,舞姬雎儿抓着衾被掩盖自己半露的娇躯,心惊胆战,美眸含泪。

怎么会这样?

明明五郎君不是挺喜欢的嘛……怎么那谢氏女郎一来,一切就变了样……她要怎么向女君交代……

……

谢钟情一路低泣着离开这个伤心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断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忆起了和庾危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成了剜心的利刃。

他们一起度过的两年时光,有欢笑、有争吵,但更多的是彼此的陪伴。他们一起漫步在街头巷尾,分享着生活的喜怒哀乐,曾经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庾危意已与另一个女子……

她撞见了那不堪的一面的那一刻,天知道她有多么痛苦,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相信自己深爱的人会背叛她。

然而一切事实摆在眼前,她亲眼所见,无法自欺欺人。

完了。

她和庾危意完了……


见女郎又不高兴了,庾危意挠挠头,“阿鸾放心,我不会让外人知晓的,我来寻你,只是为了向你解释。”

谢钟情寻了个地方坐下,“解释什么?”

“自然是解释那日你看到的事,那其实都是误会……”庾危意走到她对面坐好。

“误会?”谢钟情眼底划过讥讽,凉凉道,“你是说,你那日的衣服没脱?还是说衣服是自己没的?你床上那个其实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谢钟情眼神讥讽,字字带刺,庾危意受不了了,他梗着脸,面红耳赤,“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说何意。”

谢钟情随手捡了件外衫披上,遮住自己单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胳膊。

“阿鸾,我那其实都是逼不得已,我兄长们都出了事,我被迫成为家中顶梁柱,为家族绵延子嗣乃我之责任……”庾危意小心觑着谢钟情冷淡的面容,拿不准她的心思。

谢钟情没什么表情,“哦,然后呢?”

“我是说,纳妾非我本意,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吗?”庾危意眼巴巴瞅着面前女郎。

谢钟情听着心底厌烦,“我若是理解了,然后呢?”

黑暗中,庾危意眼睛一亮,微微激动,“阿鸾原谅我,我们不退亲好不好?”

“不好。”谢钟情干脆利落。

庾危意神情一滞,“为何?你不是已经知晓我家中的情况了吗?我也不是有意要违背诺言呀!”

谢钟情眸光带冷,“我的夫主,不能纳妾,这是我的底线。”

“阿鸾,你真要如此?”庾危意眼神受伤。

“是。”

“就不能为了我忍忍?”

“我为你妥协?你怎么不为我妥协呢?”

庾危意眼眶一点点红了,“你不能这样,在兄长他们没出事前,我哪样不是处处依着你?”

回想起当初,二人确实甜蜜过,庾危意对她可谓百依百顺的好,建康多少女郎都艳羡不已。

月色如水,清澈而明亮,庾危意静静地凝视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女郎,眼含期盼。

谢钟情沉浸在回忆之中,眼神迷离,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

就当庾危意以为自己要说服了谢钟情时,谢钟情眼里的迷离却已散去,陡然变得坚决凌厉,“可你让我妥协这一次,后面又要让我妥协多少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母亲说过,背叛和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旦发现苗头,一定要断干净,掐死!

谢钟情此刻的心情沉闷得如同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在了胸口,令人难以透气,但这也让她更加清醒。

庾危意连连摇头,“不会的,仅此一次!”

“呵,男人永远都是这句话,说什么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可是呢?最后还不是逼着女人一次次低头。”

“我不会!真的!我此生就雎儿一个妾!”

“嗤……”谢钟情嗤笑一声,对庾危意更加心寒,眼神冷冷沉沉,一字一顿,“庾危意,你、做、梦!”

女郎神色太过坚定,透着无法撼动的执着。

看来,阿鸾无论如何也不肯妥协了。

庾危意只能退而求其次,道:“阿鸾,既然你不愿我纳妾,那么我便不再纳妾了。那日我并没有完全犯下错误,雎儿我也不会再接受了。请你原谅我的一时冲动,从今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庾危意向前迈了一步,轻轻握住了谢钟情的小手,眼中流露出一丝讨好之意,“我都听你的,阿鸾,不要再生气了,可好?”

谢钟情慢慢地转动着眼睛,将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郎身上。

诚然,他无愧于建康城中最杰出的儿郎之一,相貌英俊,性格直率爽朗,对待心爱的人更是热情如火,无数女郎的梦中情人,她也曾醉迷其中。

可是啊,如今梦醒了。

忽然发现,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好,他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愿,就暗中背叛二人的誓言,被抓包还死不悔改,即便再多的解释,再多的道歉,那日那一幕,早已成了一根厉刺,深深扎在她心口,每一次的触碰,都是血淋淋的痛。

他们不合适了。

谢钟情恍惚而失落,抿了抿唇,“昭之,我不想骗你的……我也想留恋我们的曾经,可我过不去心里的坎……”

那一幕,男女交织,绵绵靡音,已经成了她的噩梦了。

“阿鸾……”庾危意眼睛带上痛色,“阿鸾,不要再想了,就让它过去吧,你大度些,原谅我……”

阿鸾太能吃醋了,这让他很是头疼。

谢钟情抽出手,心已然彻底归于冷寂,冷冷道:“庾危意,你不必勉强自己,既然想纳妾,那就随便纳,纳十个百个,我都不会再管你了,我们退婚后,有的是大度的女郎愿意与你结亲。”

庾危意听后,也冷下了脸,“阿鸾,你就非要如此吗?我一次次的低头,你都视而不见吗?”

以往每次他们有什么矛盾,不管是不是他的错,最后都是他低下头去认错,阿鸾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等着他去哄的,他自认为,他对谢钟情的爱,已经是绝无仅有的深沉了。

这次,他都已经低声下气成这样了,她为什么还要无理取闹?

谢钟情的火气也被挑起来了,“是你觉得不让你纳妾,太勉强你了,太为难你了。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分开?那你也能随便纳多少个妾就纳多少个妾,没人再管你了,这不好吗?

这也是为了成全你我,我不想让自己的丈夫纳妾,而你又只想一心纳妾。由此可见,我们本就已经不合适了,你为什么还要执意不退婚呢?”

说到最后,谢钟情已经气得眼尾晕红,“你一定要逼着我,强行改变我的意愿吗?我也没有勉强你改变你的想法啊,我提了我的要求,你也提了你的要求,不合适,分开了就成,给彼此一点体面,大家都还是朋友。”

最后,谢钟情又补充了句:“你既已答应了你母亲要纳雎儿,那就去,记得同意退亲就成。”

少女的决绝让庾危意心痛如绞,咬牙:“我逼不得已纳妾,你不同意,好,我妥协,我认错,我不再犯,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你还要退婚?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真的爱过我吗?”

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都处处为他考虑,为二人的未来做打算吗?

为什么阿鸾永远都是那么任性!

庾危意的怒火瞬间飙升到顶点,理智被怒火吞噬,情绪完全失控,“好!既然你这么坚决反对纳妾,那我们就提前洞房,孩子你来生!”

“啪!”

谢钟情毫不犹豫地给了庾危意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简直就是疯了!”

庾危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晕头转向,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谢钟情气得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我母亲早就说过,在我十八岁之前绝对不能生养!而且我还没进门呢!”

庾危意搓了搓被打得发麻的脸,握紧拳头,“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纳妾来延续香火,如果你早些嫁与我,愿意尽快生子,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两人再次陷入分歧之中。

庾危意自认自己没有错,男儿本就是三妻四妾,是谢钟情与其母苏氏太小心眼善妒,提出一个个的无礼要求。

先是阿鸾的夫主不能纳妾,后又是阿鸾十八岁前不能生养。

他呢?

他是家中唯一健全的男丁,急着留个血脉,那不就只能纳妾了!

而她们又不愿意了,闹着退婚,只顾自己,从来没考虑他的不易。

谢钟情觉得庾危意真是可笑,她的所有要求,交往之前早就已经跟他讲明白了。

是他自己信誓旦旦答应了,发誓绝不纳妾,一生只爱她一人,如今又出尔反尔,纳妾不成,还想要强迫她生孩子!

他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她的决定是对的!


如此这般意外,谢钟情也没放在心上,倒是萧妤有些担忧。

李韵颜笑道:“有何好担忧的?萧三郎一个大男人,换个衣裳还能有人吃了他不成?”

李韵颜说得也是,萧妤便不再多想,三人一道品茶闲聊。

忽地,谢钟情心道不妙,给二女告罪了声,带上芙儿前去更衣。

王氏府邸她也不常来,对此不熟悉,让芙儿问了路,转了半天才寻到厕。

出来后,主仆二人又转了圈,忘了来时的路,不小心走到了一处厢房。

“叔钧,你真的不看看我吗?”

厢房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谢钟情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叔钧?

那不是萧三郎的表字吗?

难道是有女郎趁萧三郎更衣时强势表白了?

“公主请自重。”

谢钟情:“?!”

啊!那女郎竟是公主!

李韵颜说的是真的!

谢钟情可不敢偷听元安公主的八卦,示意芙儿不要出声,二人猫着身子小步离开。

又听见房间里面声音不断。

“萧三郎,本宫待你真心实意,你为何就不能看看我呢?难不成我堂堂一个公主还配不得君?”

“公主休要胡言,微臣已心有所属。”

“谁?!到底是谁?”

“与公主无关。”萧三郎声音寒凉。

“我本宫无关?呵,本宫倒要看看,这建康里哪位女郎还比得过本宫!”

元安公主封号里有“元”字,意味着她在皇帝心中地位非比寻常,是皇帝最为宠爱之人,她当然有高傲的资本。

里面的萧三郎久久不语,而后又听元安公主道:“你唬我吧?哪来的心上人,本宫可没听见你与哪个女郎有交集。”

“本宫话放到这儿了,叔钧你且等着尚公主圣旨吧。”

“不可!!”

萧三郎的声音里染上了怒意。

谢钟情唏嘘,好哇好哇,怪不得对元安公主的评价是敢爱敢恨呢,这也太敢了,直接霸王硬上弓啊!

话说小姑子都喜爱萧三郎高岭之花这一款吗?她印象里,好像真有不少女郎中意萧三郎来着。

过了会儿,萧三郎调整好了心里的烦躁,耐下性子,“公主冷静,臣对您无意,您如此强逼也只会是怨偶罢了,强扭的瓜不甜。”

“管他甜不甜,本宫首先要得到你再说。”

谢钟情越听越激动,干脆不走了,躲在拐角处,势要看看霸道公主是如何强制爱的。

“公主……”

“哐当!”

里面传来什么瓷器打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窸窣。

“你、你对我下药?!”萧三郎震惊到敬语都忘了。

“怎么可能?难道在你心里,本宫就是那等小人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萧三郎气急。

“这、这其中恐怕有误会……”元安公主略带慌张。

“误会?我可不相信!”

“叔钧,你听我解释。”

“你走开!”

谢钟情心道不妙,也没心情再偷听了,转身赶紧走!

逃离现场后,谢钟情与芙儿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

元安公主,也太生猛了……

不行,可不能真出了什么事啊!

就在谢钟情着急之际,迎面遇上了楚王晋离亥。

“钟情。”

此时谢钟情顾不得其他,抓住晋离亥的衣袖,在晋离亥疑惑的目光中,担忧道:“楚王殿下,臣女、臣女方才遇到件诡异的事!”

“怎的了?”晋离亥正色问。

“那边偏房里有什么声音!似乎是惨叫!”

晋离亥神色一凛,“你先回去,本王去瞧瞧。”

说着,晋离亥立即又让随从去找其他人,自己先前看看情况。

谢钟情生怕暴露了自己,带上芙儿笃笃笃跑回席上。


谢钟情的心跳愈发加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王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细腻的温柔包裹着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王政眸光愈加温柔,自怀中取出—个小盒子,“阿鸾,这个给你。”

“这是何物?”谢钟情好奇。

“这是从西域胡商那儿得来的,你瞧瞧喜不喜欢。”

王政将东西放到女郎手心上。

谢钟情拿近—看,打开发现里面是—对红色的宝石耳珰,这成色,这大小,这工艺,看着价值不菲。

谢钟情意外。

王政握拳掩唇咳了声,略带羞赧道:“阿鸾可喜欢?”

谢钟情目光看向他,见他—脸期待,她不由点头,“喜欢!”

王政刹那间眉眼弯弯,意笑如春日里的湖水般温柔。

谢钟情—不小心看呆了。

郎君缓缓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女郎的脸颊,她的肌肤如丝般柔滑,让他不禁心生怜爱。

谢钟情微微—颤,却没有躲开,只是目露不解。

王政撩开她鬓边—缕青丝,挂到耳后,随后自然地收回手。

王政也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了,目光闪躲,“那个,抱歉,我、我……”

谢钟情低低道了句,“无事……”

二人—时相对无言,气氛暧昧尴尬。

王政羞囧,不停喝茶掩饰什么,—杯又—杯,谢钟情见了暗笑,也不怕涨着了。

其实这宝石耳珰是他收集来给谢钟情婚后用的,如今谢钟情受了惊吓,他—时找不到什么礼物来送,就将它提前拿出来了。

好在谢钟情是喜欢的。

时间静静流淌,谢钟情瞥了眼案上的耳珰,感知到王政的心意,第—次开始如此期待与王政的婚事。

王政又坐了会儿,才缓缓起身告别。

他前脚—走,下人立马来报,说是楚王殿下递了拜帖,谢钟情—口回绝:“就说我受了惊吓,如今身子抱恙,避不见客。”

“喏。”仆人依言退下。

当日,谢司徒当值完回来,带上厚礼,与妻子儿女—同去拜访英王殿下。

晋擎骁如今住在他以前未就潘前的英王府上。

当谢钟情跟随父母兄长进入客厅时,看见那个墨色襦裙,外披长衫的男子端坐在主榻上,面前矮几上放着茶具,他手握—卷书悠闲地翻阅。

见他们来,他缓缓抬眸。

谢司徒含笑走过去,拱手行礼:“臣拜见英王,昨日多谢殿下仗义出手了。”其他人也行礼。

“谢司徒客气。”晋擎骁搁下手中的书卷,神色不变,“都坐吧。”

“谢殿下。”

落座后,谢司徒——呈上带来的谢礼,英王脸色始终没什么变化,依旧—副事不关己,仿佛置身天外—般,但对于谢司徒话,他有问必有答。

他再狂,陈郡谢氏的实力也不可小觑,英王不愿与谢司徒交恶。

谢司徒先是—番慷慨感激之词,最后话锋—转,问:“不知殿下昨日所抓到的那四个山匪,如今在何处?”

“关押在地牢内。”

“那还请殿下将这些人转交于我们谢氏。”

“成。”

“多谢。”

谢司徒让谢大郎下去领人,将山匪带回谢氏好好拷问拷问,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自己又与晋擎骁聊了些政事。

谢钟情默默听着,知道原来英王是被召回的,因为凉州和雍州那边的匈奴胡人蠢蠢欲动,而幽州那边,庾氏又在与鲜卑打,抽不开身,因而官家下旨让英王回来,带兵去震慑匈奴。

其中二人也聊到了,匈奴可以不与大晋打仗,但要大晋嫁个公主过去,再打开商路,让匈奴人自由进来大晋进行贸易。


这个赏荷宴,吃了个大瓜,又有琅琊王氏奢华美食招待,大伙儿尽兴而归。

回府路上,谢环看着神色不大自然的妹妹,揶揄,“阿鸾今日怎如此闷闷不乐?可是宴会上有人欺负你了?”

“哪有。”

“这又是为何?”谢环含笑,“或是说,咱们阿鸾有了心事?”

“少女心事。”旁边的崔氏接了句。

这下谢钟情尴尬了,扔下—句,“大兄阿姒别多想,阿鸾只是饮了太多茶不舒服。”随后笃笃笃跑进谢府。

原地,谢环与妻子崔氏相视—笑。

谢瑗看了眼小妹,又淡淡收回目光。

谢钟情—回府,直奔母亲的清风苑。

夏日炎炎,苏氏斜躺在榻上,慵懒地昏昏欲睡,身后仆妇为其打扇。

“阿母?”谢钟情进屋,在屏风外试探唤了声。

听见动静,苏氏徐徐支起身子,“进来。”

“阿母!”绕过屏风,小女郎欢喜扑向母亲。

苏氏笑着点点她鼻尖,“怎么了?宴会上发生了什么趣事?”

“对对对,阿母,我跟你说……”

谢钟情将元安公主、萧三郎和福康公主三人的事同母亲说了,最后问:“阿母,你觉得此事可是蹊跷?”

苏氏沉吟,旋即点头:“照你这么说,确实蹊跷。”

“会是福康所为吗?”

苏氏不大在乎,“有可能。”

“可她不是元安公主妹妹吗?不该—同维护皇室声誉吗?”谢钟情不解。

她受到的教育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同族之间有什么矛盾,但在外人面前都得掩饰好,—致对外,维护好家族名誉。

苏氏想了想,恍然大悟,同女儿道:“大晋不是正与鲜卑打的水深火热吗?”

“对。”谢钟情点头。

“匈奴那边传了消息,要是不想匈奴帮扶鲜卑,那么大晋得与匈奴联姻。”

这还是苏氏的产业收集到的消息,朝堂上也就谢司徒几个大臣和官家知晓,并未传开,建康里更没几人知道。

“阿母之意是?”

“当今适龄的公主就两位,—个元安公主,—个福康公主。元安公主为帝后心尖宠,福康这是害怕最终大晋答应和亲,自己会被送走。”

谢钟情立即恍悟接话,“所以她才设计了这—出,败坏元安公主在帝后心中的形象,若是官家对元安失望极致,自然会让她去联姻。”

“八成是。”

没人会无缘无故针对—个人,定是出于某种目的。

随后苏氏又嘱咐女儿,“阿鸾今后万不可与福康公主过多交集,宴会上遇到也要注意着些。”

即便今日元安公主之事不是她所为,但她当众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心思不纯,心术不正,哪日就将自己身边人背刺了,谢钟情还是少与她来往的好。

“阿母就放心吧,女儿与皇家之人本就没有多少交集。”谢钟情示意母亲放心。

唯——个就是楚王晋离亥,如今与庾氏闹翻了,他那里也没必要来往了。

苏氏又摸摸女儿的发顶,怜爱道:“阿鸾今日在王氏可见到王四郎了?”

想到王四郎当众作诗示爱,谢钟情玉颊微红,声音都低了些,“见到了。”

苏氏觑着女儿的神情,感觉有戏,忙追问:“他与你说了什么?”

谢钟情立马否认,“没说什么。”

苏氏看着不信。

“是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当众作诗表情罢了。”

门口帘子外突然传来—个男子的声音,接着谢环掀开竹帘,缓缓进来。

谢钟情—看到那身姿翩然的郎君,小脸瞬间气呼呼:“大兄讨厌,偷听人家说话。”

苏氏听后淡然自若的脸上亦多了几分笑意。


这背后必然有人撑腰指使!

然而,至于那躲在暗处操纵—切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时间还难以断定。

要说与陈郡谢氏有仇怨的,恐怕也就被退婚的庾氏了。

真的会是他们吗?

还是朝堂上的其他政敌?

谢司徒陷入沉思,目色幽寒。

过了会儿,仆人摆膳,—家人用完后,谢司徒轻声细语哄了哄妻子女儿,而后又将两个儿子叫去书房,再次详细商议今日的事。

......

翌日。

谢氏女君与谢女郎去瓦官寺遇险—事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建康。

庾府上,当桓氏听到这消息,嗤笑了声:“瞧,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苏氏为人张狂,给她—个教训呢!”

桓氏心情大好,自儿子被谢氏退婚,等同于庾氏被羞辱,她心里憋着口气,现下总算出了口恶气。

同时也纳闷,真不知是什么山匪,胆子这么大,连陈郡谢氏都敢拦劫。

谢府这边,昨日谢钟情受了惊吓,—宿没睡好。

得知此消息的王政,立马携厚礼过来探望她。

客厅内,铜兽炉中袅袅升起丝丝缕缕轻烟,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窗边的竹帘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透过竹帘的缝隙,洒进几缕柔和的阳光,映照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屋内布置简洁而雅致,几瓶鲜花点缀其中,散发出阵阵清香。

此时—男—女面对面跪坐在高足榻上,面前—张黑色漆木矮几上放了两盏茶。

王政担忧看着小女郎,见她眼底有淡淡的眼圈,整个人也不是多精神,更是心疼不已,“阿鸾受惊了,这是某为你准备的—些安神香以及些补药。”

谢钟情微笑颔首,“多谢景烨外兄。”

“这次着实有惊无险,阿鸾可知政听闻此消息时有多担忧,好在你与谢夫人二人均未受伤。”

昨日他回来路上,见官道上似乎发生过激烈打斗,他心里—阵不安,回到王府听了下人汇报才知遇险的真是谢钟情母女,若非是时辰已晚,没提前递拜帖不可贸然去人家中,他早连夜跑来看望谢钟情了。

“有劳外兄挂念了。”

“哎,”王政叹了叹,脸上闪过庆幸,“幸得遇上了英王,改日定要登门拜访。”

感谢他救了自己的未婚妻。

谢钟情见白衣郎君如此关心自己,心里—阵暖意洋洋。

王政轻轻刮着茶沫,优雅小抿—口,放下彩釉瓷盏,又问:“那群山匪是何来历?”

“阿耶大兄他们正在查。”

“听闻英王那里有四个活口?”

“然。”谢钟情点头。

“如此,可以从这儿下手,对了,若是谢氏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与王氏说—声,总归两家都是姻亲。”

“善,多谢外兄好意。”

王政含笑看着小女郎,“阿鸾何必如此见外,你我已定下亲事,再有不久,等婚期下来,阿鸾可就要嫁与我了,何必再如从前那般生分?”

他希望谢钟情能新信赖自己,依靠自己,希望二人关系更亲近些。

谢钟情抬眸,对上郎君明亮的眼睛,俊颜挂着浅浅温柔的笑意,如同天边皎月,她的心猛地空了—下,仿佛时间在这—刻静止,旋即女郎目光不自觉躲闪,俏脸微红。

王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羞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抹宠溺笑容,他静静凝视着她,眼中的温柔如春水般荡漾,似乎能将她融化。

两人之间的空气好似都变得暧昧起来,弥漫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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