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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病发时,医生老婆在陪男助理

发表时间: 2024-11-05
爸爸因车祸瘫痪,青梅宋岚偷偷把高考志愿改成医学,立志要让他重新站起来。
我感动不已,把辍学打工赚来的医药费,挤出一半供宋岚学医。
后来,我成了宋岚的丈夫,宋岚成了爸爸的主治医生。
可爸爸在医院摔下病床,挣扎着按了一夜的呼救铃,也没能唤来立志学医救他的宋医生。
等我揣着爸爸的手术费赶来时,他攥着呼救铃的手指已经僵硬了。
第二天清晨,宋岚姗姗来迟,她挽着年轻帅气的男助理撒娇道:
“以后伯父身体有恙,我随叫随到,学医不就是为了守护家人吗?”
我带走爸爸所有的遗物,留下一纸离婚协议。
宋岚和小助理却拦下了我。
1
处理爸爸的遗物时,我只感浑身麻木。
再抬头,天已是蒙蒙亮。
虚掩的值班室里,依旧空无一人。
黑夜会过去。
但属于我的太阳,永远不会再升起了。
我怔愣地盯着值班表上的两个名字。
值班医生:宋岚。
值班助理:郑衡。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
一开始我为了赚钱,昼夜不休地接活。
后来又全心全意,照顾瘫痪在床的爸爸。
十几年了,我早已精疲力竭,全凭一口气硬顶着。
我不是瞎子,看得见宋岚与郑衡拉丝的眼神,纠缠的肢体。
但我没力气揭穿。
况且爸爸的病症,还要仰仗宋岚治疗。
现在,我妥协忍耐的理由,全没了。
也许这段婚姻,早已是海上浮舟,风雨飘摇。
走廊尽头传来男女的嬉笑声。
“以后伯父身体有恙,我随叫随到,学医不就是为了守护家人吗?”
撒娇的女声,由远及近响起。
是我结婚五年的妻子宋岚。
她的纤纤玉指,缠在年轻帅气男人的手臂上。
男人名叫郑衡,刚从学校毕业,是宋岚带的小助理。
他满身朝气,活力四射,身着定制的白衬衫,脚踩锃亮的黑皮鞋,裤边都绣着金丝花边。
不像我。
我低头看了看T恤上的油渍,牛仔裤上的破洞。
“姐夫,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身体不舒服吗?”
郑衡认出了蓬头垢面的我。
他眼神闪躲,心虚地抽出被宋岚挽住的手臂。
宋岚气恼地背过手,钩住了郑衡的小拇指。
对我则收敛了笑意,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
“杜景言,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明知道你爸身边离不了人,还在这瞎晃!”
“不要以为我答应给他做手术,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我出奇地平静,冷淡开口:
“你是昨晚的值班医生吧,这么多住院病人,都没有约会重要吗?”
郑衡朝我讨好笑着,说的话竟带了几分委屈:
“姐夫,你误会了!我爸昨天闪到了腰,是我拜托宋医生和我回家看看的。”
我抬头,对上他暗藏挑衅的眸子。
“医生各司其职,你们丢下病人擅自离岗,到底有没有医德?”
我转头看向宋岚,压抑的情绪失控,怨与恨在胸腔涌动,从牙关挤出破碎的词句:
“宋岚,我们离婚,祝你们百年好合。”
逝去的爱意化作利刃,刺入我的心脏。
说要救爸爸的是她,放任爸爸死亡的也是她。
当年,宋岚紧握爸爸的手,给他加油鼓劲:伯父,请你不要放弃希望,我一定会成为优秀的骨科医生,帮助你重新站起来。
可昨夜,爸爸把呼救铃,按了一遍又一遍。
只等到无人应答的忙音。
宋岚,优秀的主治医生,杜家的好媳妇,我青梅竹马的老婆,为了一个认识没几天的帅气助理。
背叛了十几年的感情,丢弃了病床前的诺言。
连作为医生的基本医德,也不要了。
宋岚不以为然地回应:“你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矫情!我忙了一宿,累死了,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我们的对话突然被人打断。
“宋医生,郑助理,昨夜没什么特殊情况吧?”
是骨科主任陈医生。
宋岚望向爸爸的病房,眼底有片刻的迟疑,随后坚定地点头:
“没有。骨科的住院部能有什么事?况且,统共也只有十个病人。”
“话虽是这么说,咱们也不能放松警惕啊。”
陈主任把我爸的病历递给他,继续说道:
“昨天我告诉郑衡,这个病人的手术必须推迟。我发现他有胸痛、呼吸不畅的症状,怀疑是久卧导致的肺炎,让你马上安排呼吸科会诊,结果该出来了吧?”
2
宋岚下意识看向郑衡。
郑衡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不安地躲避着陈主任的视线。
宋岚心领神会,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我是病人的主治医生,他一直是儿子亲自看护,一晚上翻八遍身,绝不可能染上肺炎,八成是其他小毛病。”
陈主任不满地皱眉,低声斥责起来:
“宋岚,病人无小事,任何细节都要警惕。况且,病人家属还在这里呢,你说话注意点!”
他们的对话,让我愣在原地。
自从宋岚成为爸爸的主治医生后。
瘫痪多年的爸爸,病情有了变好的趋势。
宋岚还说,可以引进最新的技术,给爸爸做脊椎修复手术。
只要手术成功,爸爸就能丢掉轮椅,重新站起来。
我开始对未来重燃希望。
无奈爸爸一直不同意手术。
我知道他是怕手术出纰漏。
怕把身体弄得更糟,更拖累我和宋岚。
只是昨夜,爸爸哑着嗓子,喊醒了睡在陪护床上的我。
“言景,让岚岚安排手术吧。”
“我想通了,与其瘫在床上一辈子,不如赌一把。”
“我卧室上锁的抽屉里,有我之前攒下来的积蓄,你回家取过来。”
“岚岚虽然赚的多,但总求着她掏钱也不合适,这次的手术费,我自己出!”
他递给我一把小小的钥匙。
我兴奋极了。
爸爸答应手术,不但意味着他有了站起来的希望。
更代表,他多了好好活下去的勇气。
看到墙上的时钟,我冷静了下来。
当时是凌晨1点。
我软下声音安慰他:“爸,太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回家取钱。”
他像个机器人,迟钝地摇头:“儿啊,我在床上困了十几年了,多一分钟也等不及了。”
从医院到家,打车往返要两个小时。
爸爸看出我的迟疑,摇了摇手里的呼救铃。
“你放心,这里是医院,今晚还是宋岚值班,有事我就喊她过来。”
爸爸软磨硬泡了许久,闹着让我回家取钱。
我无奈同意。
临走前,我发现值班室没人。
我猜宋岚可能去巡查病房了,没有多想便匆匆回了家。
当我带着手术费赶来时。
爸爸攥着呼救铃的手指,已经僵硬了。
太平间的医生推测道:
“你爸爸在你离开没多久就去世了。”
“可他在医院啊!病房旁边是值班室,手边是呼救铃,难道医生和护士都没发现吗?”
“说不定,人是能救回来的。”
他的语气有些遗憾。
我无话可说,低垂着头安顿好爸爸的尸首。
如果有后悔药,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一饮而尽。
我一定会坚持陪着爸爸,一定不会放任宋岚翘班幽会。
我也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
然后拉着宋岚一起,给爸爸陪葬!
我回病房收拾完东西,撞见姗姗来迟的宋岚和郑衡时。
恨意又变成了绝望。
就算让他们把命赔上,都不可能让爸爸多活一晚上。
宋岚听出来陈主任的语气不善。
等陈主任走后,她开了几张肺部的检查申请,甩到我面前:
“你爸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你怎么做儿子的?”
我没搭理她。
低头打开爸爸留下的保温饭盒。
里面是他没吃完的汤圆。
糯米外皮被汤泡烂,流出甜腻的黑芝麻内馅。
我麻木地往嘴里灌着,汤圆的甜与眼泪的咸。
从舌尖滑到舌根,混成了苦涩。
见我不回答,宋岚一把夺过勺子。
“我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勺子边缘磕到我的牙龈。
汤汁伴着血丝从嘴角缓缓流下,脏了地板。
她嫌弃地把勺子摔在地上,暴露了对我的厌恶。
“你有完没完?一副死爹的表情,做给谁看呢?”
郑衡递来一张纸巾,假惺惺地安抚我:
“姐夫,都怪我不好。我太着急了,才让宋医生上着夜班,还赶着去帮我爸看病。”
宋岚大步上前,把郑衡拽到身后:
“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他就是没事找事,觉得他爸的命是命,别人的命都不值钱!”
3
我捡起勺子,继续舀起破碎的汤圆,塞进嘴里含糊说道:
“宋岚,你还记得当年你在我爸病床前的诺言吗?”
爸爸是个卡车司机,靠跑长途拉货赚钱,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
高考前,他为了给我攒学费,连续一个月没休息。
结果疲劳驾驶出了车祸。
命虽保住了,但伤到脊椎,成了生活无法自理的瘫痪者。
我放弃高考,辍学在家照顾他。
和我一起长大的宋岚,也丢掉画笔,拿起手术刀成为医生。
她的诺言还在我耳边回荡。
我对上宋岚呆愣的眼睛,一字一句重复:
“你说,要心甘情愿放弃美术,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好医生。”
“你说,会永不背叛至死不渝,成为我挚爱一生的好妻子。”
我低头看她,嘴里充斥着咸甜的苦涩。
“可惜,我爸因为你擅自离岗死了,这两个诺言,你都没实现。”
郑衡被我吓到了,慌乱地辩解:
“不可能!死人会按呼救铃吗?要不是昨晚我把铃声调成静音,所有的病人都要被他吵醒!”
我被这话彻底激怒。
忍无可忍朝郑衡扑过去,只想一拳拳砸在他的脸上!
宋岚却死命抱住我的胳膊。
她身体温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窖。
“郑衡刚毕业,很多事情都不懂,才不小心忽略了你爸爸的需求。”
“我替他和你道歉,但你也适可而止,别拿自己父亲的命开玩笑!”
黏糊糊的汤圆,随饭盒滚落了一地。
宋岚眼角泛红,她曾全数给我温情体贴,转头给了别人。
郑衡耀武扬威地冲我勾起嘴角。
我忍不住仰天大笑:
“你以什么身份替他道歉?我的妻子?我爸的主治医生,还是他的情人?到底是谁拿我爸爸的命开玩笑?”
“宋岚,作为已婚女人,惦记上了刚毕业的小鲜肉,有没有廉耻之心?你要是后悔了,早点告诉我,我放你走便是。”
一个巴掌拍不响。
宋岚会变心,早有预兆。
她踏入大学校门的第一件事。
是打来视频向我介绍同学和老师。
可如今,她对我们的关系闭口不谈。
宋岚外表靓丽,能力出众,是主任默认的接班人选。
除了家里没文化的老公,和拖后腿的公公。
一切都很完美。
而郑衡是家境优越的关系户。
没有责任心,活得肆意洒脱,敢爱敢恨。
他拥有一切我没有的特质,疯狂吸引着宋岚的注意。
如果没有我。
他俩应该早已堂堂正正地官宣了吧。
被我戳到痛楚的宋岚,眉眼间染上了烦躁。
“呵,后悔有用吗?”
“能让我逃离到处是消毒水味的白色地狱吗?”
“能让我捡起画笔,重新成为画家吗?”
“我十几年被耽误的青春,能重新来过吗?”
我听闻此言,忍无可忍,扬手朝她脸上扇去。
郑衡把她护在身后,高举的拳头,下一秒就要砸在我脸上。
“咚!”
是金属与骨头碰撞的声音。
4
地上的饭盒被宋岚踹飞。
重重砸在我的膝盖上。
锋利的金属裂口,在小腿上划出一道近十厘米的伤口。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我一宿没睡,手脚发软。
抵不过年轻力壮的郑衡,被他摁在墙上。
我没有挣扎,惨淡笑着:
“宋岚,没人逼你学医,没人逼你给我爸治病,也没人逼你和我结婚,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选的。”
“够了!”
宋岚表情疯狂。
“你们只会用流言蜚语逼我妥协,我有什么选择!”
“我只想喘口气罢了,才一晚上没伺候你爸,你就不满意了吗?”
汤圆在她脚下,被踩得稀碎。
原来,宋岚是这么想我和爸爸的。
全县的人都知道,她为我改了高考志愿。
女孩子在小地方,最怕流言蜚语。
她被无形的手推着往前走。
考上医科大学,顺利读研。
毕业后和我结婚,在家乡的三甲医院,成为体面的骨科医生。
每一步都如顺水推舟。
她却觉得无路可退。
我们动静吸引了病人的注意力。
几道病房门被悄悄打开,贴上了偷听的耳朵。
宋岚对一切浑然不觉。
“岚姐,姐夫也是看到伯父不舒服,才会着急上火。”
“也怪咱们昨晚匆匆忙忙,没和姐夫打招呼,一会我亲自陪伯父会诊。”
郑衡轻言细语,哄着暴躁的宋岚。
又跑着拿来绷带,示意我包扎伤口。
宋岚把郑衡拉到一边,大声阴阳怪气:
“离他远点,可怜他们父子是倒霉的开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屈尊俯下身,擦拭着郑衡皮鞋上的污渍,还不忘怒骂我:
“这是医院,容不得随心所欲,一会你把这里打扫干净。”
“别再任性了!等我心情好了,自然会帮你爸好好做手术!”
我从爸爸的遗物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冷不丁地说:
“你知道我爸的遗言是什么吗?”
“是放你自由,他本想亲口告诉你的,可惜你没听见。”
宋岚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她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刚缓和的态度再次爆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活该你爸活得生不如死!”
“变态的爸,才会养出神经病的儿子!”
“这手术我不做了,你们另寻高明吧!”
宋岚怒气冲冲地拿起电话。
“203床的病人和我没关系,以后的费用叫他们自己承担!”
电话那头的人愣住了:
“203的费用杜先生已经全部结清了,而且……”
他的话没说完,被气喘吁吁跑来的陈主任打断了。
“宋岚,你知不知道,疑似肺炎的瘫痪病人去世了!听说还是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