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你们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江苏月下意识想辩解,可她的辩解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在众人的鄙夷声中如同一缕微风,瞬间被淹没得无影无踪。
她无助看向陆少虞:“虞哥哥,你快跟大家解释一下,事情根本就……”
“苏月,别再说了。”
陆少虞打断了江苏月,眼神带着一丝不耐,低声道:“你先离开,回头我再同你解释。”
可江苏月再蠢也知道,古代的妾就是奴才,生死都是主母的一句话,她一个现代人怎么能给人做妾做奴才?她绝不做妾,更无法接受别人对她的羞辱。
江苏月一咬牙就对众人大声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我厚颜无耻?我告诉你们,赐婚是皇上下的,皇上说是平妻,那就必须是妻,这件事我一定会让皇上给我一个交代的,你们等着瞧。”
江苏月自信自己的医术足以让古人妥协。
不然,她就不教了。
可她没发现,她那话一落,陆少虞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让陛下给她一个交代?她疯了吗?这等大不敬的话岂是能随意说出口的?
陆少虞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无力感,第一次觉得‘单纯’的江苏月,是如此的不知轻重与无知。
“苏月,你住口!不可胡言乱语。” 陆少虞压低声音警告道。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都是事实,我用医术换来的赐婚,皇上说了是平妻,那就是妻,不是妾。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 江苏月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周围的人听到她的话,纷纷摇头,对她的行为更加鄙夷。在他们看来,这个女人不仅不知廉耻,还妄图挑战皇权,实在是胆大妄为。
可更多人却认为这一切都是陆家纵容的。
不然一个妾室,怎会来到宁国公府?不但痴心的想顶替主母的位置,竟还当众口出狂言。
“这妾室都还没进门呢,陆家就给纵得无法无天的,这以后进门了不得要宠妾灭妻啊……”
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
陆少虞与陆老夫人脸上都骤然一变。
陆老夫人看向江苏月的眼神都要冒火了,伸手扯住她手腕;“你别再说,赶紧回去。”
江苏月却执拗地站在原地,不愿离开。
就在这时。
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威严之声:“楚国律法,在朝为官者若宠妾灭妻,重则罢官入狱三月!”
众人纷纷回头。
就见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太太、在一道高大的身影护送下缓缓出现,她一身庄重的服饰,眼神犀利,不怒自威。
很快有人认出来:“是沛国公府的老太君。”
“还有裴大将军。”
沛国公老太君的出现让众人震惊。
陆老夫人见此也脸色大变:“真是沛国公府的老太君,她怎会来……”
陆少虞也很是诧异。
裴老太君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江苏月身上。江苏月被老太君的目光注视着,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形容不出来的紧张。
“哼,一个小小妾室,也敢在此撒野。”
江苏月脸色一白。
裴老太君声音沉稳而有力,“皇上赐婚又如何?妾就是妾,在这宁国公的灵堂上,你一个妾室竟还想妄图顶替主母,甚至还口出妄言的要让陛下给你一个交代,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江苏月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在老太君的威严下,竟不知从何说起。
“你们陆家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纵容一个未入门的妾室如此张狂。” 裴老太君又看向陆少虞和陆老夫人,“今日之事,若是被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你们陆家可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