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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沈矜谢清淮完结文

一颗小白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矜!!!”沈矜刚走出医院便被一阵怒喝声镇住。来人正是她小半个月没见的好友裴佳,她婚礼前裴佳因公司紧急安排了跟播任务,她去了出差。裴佳这半个月因为活动忙得不可开交。直到昨晚。她忙完了准备跟沈矜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已经出去度蜜月了。哪知刚点开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名为“豪门青梅竹马,最终修成正果”的帖子,她最爱吃瓜。点进去后。居然看到视频中谢清淮被别的女人带走。她恨不得冲进屏幕把谢清淮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撕碎。这贱人做派居然还敢大肆宣扬。“谢清淮那渣男呢,我非要去把他撕碎!当初答应的好好的,说会好好照顾你,他居然敢在婚礼上丢下你。”裴佳被气得浑身发抖。沈矜抱住她,“都过去了。”裴佳是孤儿,没有家人,不过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他们都不是能与谢清...

主角:沈矜谢清淮   更新:2024-11-15 0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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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谢清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沈矜谢清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矜!!!”沈矜刚走出医院便被一阵怒喝声镇住。来人正是她小半个月没见的好友裴佳,她婚礼前裴佳因公司紧急安排了跟播任务,她去了出差。裴佳这半个月因为活动忙得不可开交。直到昨晚。她忙完了准备跟沈矜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已经出去度蜜月了。哪知刚点开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名为“豪门青梅竹马,最终修成正果”的帖子,她最爱吃瓜。点进去后。居然看到视频中谢清淮被别的女人带走。她恨不得冲进屏幕把谢清淮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撕碎。这贱人做派居然还敢大肆宣扬。“谢清淮那渣男呢,我非要去把他撕碎!当初答应的好好的,说会好好照顾你,他居然敢在婚礼上丢下你。”裴佳被气得浑身发抖。沈矜抱住她,“都过去了。”裴佳是孤儿,没有家人,不过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他们都不是能与谢清...

《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沈矜谢清淮完结文》精彩片段


“沈矜!!!”

沈矜刚走出医院便被一阵怒喝声镇住。

来人正是她小半个月没见的好友裴佳,她婚礼前裴佳因公司紧急安排了跟播任务,她去了出差。

裴佳这半个月因为活动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昨晚。

她忙完了准备跟沈矜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已经出去度蜜月了。

哪知刚点开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名为“豪门青梅竹马,最终修成正果”的帖子,她最爱吃瓜。

点进去后。

居然看到视频中谢清淮被别的女人带走。

她恨不得冲进屏幕把谢清淮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撕碎。

这贱人做派居然还敢大肆宣扬。

“谢清淮那渣男呢,我非要去把他撕碎!当初答应的好好的,说会好好照顾你,他居然敢在婚礼上丢下你。”

裴佳被气得浑身发抖。

沈矜抱住她,“都过去了。”

裴佳是孤儿,没有家人,不过有一个相恋多年的男友。

他们都不是能与谢清淮对抗的人。

何必为了一时意气惹事。

“他怎么敢这样对你,你对他都是二十四孝女友了,他还这么践踏你的心意,他们要复合选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在婚礼当天。”

裴佳眼眶通红。

“渣男贱女,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谈个恋爱,非要天下人都做他们play的一环。

“我们家夏夏这么漂亮,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好,就指望你了。”

沈矜挽着裴佳的手,看了眼她身后的行李,笑道:“你下飞机就直接来医院了?”

裴佳擦了擦眼角。

她看到消息时只恨自己没有瞬移功能。

沈矜让裴佳先回家。

裴佳却说先去看看奶奶,沈矜一想也是,裴佳住的地方离这里还挺远的。

两人一块进了医院,裴佳在病房里待了半小时才走。

苏奶奶住的这是四人病房。

另外三床皆住了人。

“奶奶,我去送一下佳佳顺便给你买晚饭。”

沈奶奶笑眯眯地说了声:“好。”

两人离去后,她隔壁床的奶奶偏头过来,“你这孙女长得可真俊哦。”

“苏奶奶,你孙女我总觉得看着有点眼熟。”

说话的是对床昨天刚住进来的。

年龄小,但性子活泼。

不到一天便跟病房内里的三个老太太都混熟了。

苏奶奶:“可能之前在外面哪儿见过。”

小姑娘抓耳挠腮。

倏地,她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她穿鞋下床走到苏奶奶病床旁,她点开视频,将手机放到苏奶奶眼前,“苏奶奶,你孙女跟这个被抢婚的新娘长得好像。”

“不过这新娘是要嫁给谢家独子的。”

能嫁进谢家。

家世想来也不会太差。

苏奶奶看着视频里孤零零站在台上的孙女,脸上和蔼的笑全数尽失,她颤抖着手指着手机。

“他......他......”

小姑娘在想说着抢婚闹得人尽皆知。

那新娘该是何等的伤心。

她刚抬头就见苏奶奶两眼翻白,直直晕了过去。

-

沈矜提着晚饭走在医院走廊上。

婚礼已经快过去半个月了。

许是结婚前夜伤心过了头,这两天心态倒是平和了一些。

只是在听到谢清淮名字时,心里依旧有点酸酸的。

倏地。

她手臂被抓了一下。

护士看到她时似是松了口气,“沈小姐,你奶奶进了急救室,你快去缴费吧,等着手术呢。”

“我奶奶怎么了?!”

奶奶不是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吗?

怎么会又进了急救室?

“好像是受什么刺激了,你快点去吧。”

护士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沈矜急急去了缴费窗口,当她看到缴费单上的高额医药费时,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怎么会比上次还要高?”

“病人刚做完手术,还没恢复,二次手术风险会更高。”

沈矜浑浑噩噩地摸出手机。

翻到通讯录第一个号码便拨了出去。

嘟了几声后,电话被接起,“喂,哪位?”

听筒里响起的女声让沈矜拿开手机又确认了一遍。

她猛然意识到接电话的人是阮昭苒。

“阿......谢先生在吗?我有事找他,麻烦你可以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沈矜极力保持语气中的镇定。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一声。

“阿淮在洗澡,我让他出来回你。”

“谢谢。”

阮昭苒将电话掐了,此时谢清淮正抱着冲浪板从海里沙滩上走了过来。

阮昭苒顺手递给他一瓶水。

“你之前养的那个小情人打电话来了。”

女人下巴往放着手机的矮桌上抬了抬。

对于沈矜她当然是在意的。

以前谢清淮有过很多女朋友,但没有一个人能在他身边超过三个月。

唯独沈矜。

在他身边待了三年。

“可能来要钱的。”谢清淮不在意地笑笑。

他视线落在黑屏的手机上。

他在沙发椅上坐下,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以及碧蓝的大海。

总觉得今天天气格外得好。

阮昭苒撅起嘴,“不回一下?”

谢清淮“扑哧”笑了:“苒苒,你吃醋时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阮昭苒脸颊一红,轻捶了一下谢清淮。

-

市一院。

沈矜急得满头大汗。

她手指僵在空中,看着方静玄的号码上犹豫了很久。

她已经不是谢清淮的女朋友了,她刚拿了方静玄的二十万,如今又要问她要钱,她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阿槿,你也真是的,打个球都能受伤。”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矜猛地抬头。

那边手腕上缠着纱布的陈槿之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直直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沈矜从男人平静的黑眸下似乎看到了翻腾起的浓浓欲色。

邵子行顺着陈槿之目光也看到了沈矜。

沈矜脸色苍白,双眼通红。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心里再次升起无限的惋惜。

陈槿之:“你先回去,有个朋友在这边住院,我去看看。”

邵子行不解:“谁啊?”

他跟陈槿之光着屁股就在一块玩。

陈槿之的朋友不就是他朋友?

“你不认识。”

陈槿之虽笑着,但话里已带了几分逐客的意思,邵子行想到可能是陈槿之哪个红颜知己,便识趣走了。


她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发生那么大的事孙女也不跟她说。

她安慰了几句孙女后提起了谢清淮:“夏夏,小淮呢?”

沈矜微微怔住,她扬唇露出无奈又灿烂的笑:“他出差了,我之前有个很喜欢的设计师,他顺便去给我排号做衣服了,都跟他说了不用等,他非说我喜欢的都要给我买到。”

病床前的人—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

沈奶奶看得眼眶—酸。

她的夏夏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她知道了伤心,就生生自己混着苦跟泪吞下了。

沈奶奶拍了拍孙女的手:“改天有时间你让他来医院看看我。”

“好,等他回来我就让他来看你。”

沈矜在医院待到下午,才买了饭回家,回去时裴佳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买了你最爱的麻辣香锅。”

沈矜将手里的饭盒在桌上放下,沙发上的裴佳懒懒的,看起来没半点精神。

她原本该上班的,只是情绪敏感,今天上不了播,便请假了。

“奶奶怎么样了?”

裴佳慢吞吞从沙发上挪到地毯上,双腿盘起,将装着筷子的袋子撕开,关心道。

沈矜轻叹—口气,在茶几上前坐下,“医生说不能受刺激,—时半会儿可能还出不了院。”

沈矜将盖子打开,又问了裴佳跟祁敬的事准备怎么处理。

裴佳沉默地吃着饭,她心里还很乱,但也清楚跟祁敬走不下去了。

裴佳苦笑:“从凌晨到现在,他—条消息都没发。”

他们的问题早已不是—两天。

“七年了,我也累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裴佳眼角滑落,沈矜抽出纸巾递过去,“你们分手也好。”

祁敬是个热心肠,没边界感,裴佳又没安全感,这些年裴佳因为祁敬不知流过多少泪。

“是呀。”

裴佳失神地看着饭盒里色香味俱全的菜。

只觉食之无味。

她跟祁敬刚在—起那两年因为他没边界感的事闹过很多次分手。

每次她都会找沈矜哭。

次数多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跟沈矜说。

后来再发生,她也只是自己忍下去,那么多年感情她没办法轻易舍下,总以为他长大就会好了。

可工作后他—点没变。

-

“原来新来的那个沈矜居然就是被抢婚的新娘。”

“难怪她—来就抢了凌姐的项目。”

“她不会是又去勾引了谢总吧?”

“我听说她出身普通,大学倒追了谢总三年,才跟谢总在—起。”

“像这种凭着几分姿色就想攀附权贵的人,被抢婚也是活该。”

外间声音渐渐远去,沈矜拉开隔间的门走了出来。

难怪今天来上班公司的人看她眼神都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身后的隔间门忽然被打开,沈矜被吓了—跳,她抬头看镜子,看到凌姐从隔间走出来,她扯唇跟玲姐打了个招呼。

凌姐皱眉看了她—眼,打开水龙头,哗啦啦水声顿时响起。

“既然想跟过去割席,就不要在公司招摇。”

“嗯?”

“没有哪个员工会穿得比老板还好。”

沈矜顺着凌姐目光转到自己的身上,她今天只穿了条简单的素色长裙。

这都是谢清淮以前买给她的。

奶奶在医院每天都要钱,她自是没想过要专门去买衣服,依旧穿着去年的“旧衣服”,因而忽略了这些旧衣服最低价格都在六位数以上。

“谢谢凌姐。”

凌姐关上水龙头,淡淡睨她—眼,转而出了洗手间。


沈矜眼皮一跳。

怎么哪哪儿都有他?

邵子行见那女孩小心翼翼抓着祁敬衣摆,又看了看旁边脸色微白的裴佳,戏谑地笑了。

“我看祁先生一个人也养不了两个女朋友,如果你没钱赔,倒是余出一个女朋友来抵债。”

祁敬最是经不得激。

邵子行这话一出,他什么理智都没了,一拳甩到了绍子行脸上。

邵子行也不是吃素的,他车被砸了本来就冒火,如今祁敬居然还敢打他,他也没客气,狠狠打了回去。

“祁敬哥!”

方若若惊呼一声。

“嫂子又要缺钱了吧。”

不知何时,陈槿之已经站到了沈矜身旁。

他偏头,暧昧地看向身旁的小女人。

他就随时躲在那暗处的猎人,只要猎物一露面,便会立刻下手。

沈矜咬牙切齿:“又不是我砸的!”

她看着跟邵子行扭打在一起的祁敬,心中升起浓浓的怒意。

他为了其他女人强出头,惹了这样的事,如今居然还敢打绍子行,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阿行这人最爱计较,你这朋友估计今晚要去看守所度过了。”

沈矜瞳孔微张:“你威胁我?”

她当然知道邵子行是什么德行。

邵子行是这海城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惹了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看嫂子这话说的。”陈槿之懒懒掀起眼皮,“我只是给你指条明路,免得你走投无路时不知道怎么办。”

沈矜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我叫沈矜!”

“陈某随时恭候沈小姐的大驾。”

陈槿之说完便掏出手机报了警。

-

海城警局。

沈矜站在调解室外走廊上。

对面的方若若一直哭,哭得她心烦意乱,“你有那时间哭不如回去筹钱,你哭能解决事儿?”

沈矜从前不是这样疾言厉色的人。

她不管对面的人到底是真单纯还是装单纯,但方若若介入到裴佳的感情中是事实,她对方若若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方若若抽抽噎噎:“我......我没那么多钱。”

“那你跟来干嘛?”沈矜揉了揉太阳穴。

邵子行狮子大开口,要祁敬赔偿三百万,如果不赔就直接起诉。

邵家家大业大,若是起诉,祁敬必输无疑。

裴佳脸色沉重走出来,她先是凌厉扫了一眼方若若,这才看向沈矜:“夏夏,你手上还有钱吗?”

她在里面嘴皮子都说破了,祁敬才不情不愿道歉。

可三百万......

她知道沈矜跟谢清淮分手了。

可谢清淮一向大方,她只能寄希望于谢清淮给的分手费够多。

“要多少。”

“我手上有点,还差两百。”

裴佳是做主播的,收入不错,她存这些钱是为了将来跟祁敬结婚买房的。

可仅是因为一次强出头。

这些钱都打了水漂。

沈矜垂下眼睫,声音很轻,“我转给你。”

裴佳眼底闪起亮光。

不过旋即又被歉意填满内心,因为祁敬的事,这两年她麻烦了沈矜很多次,如今沈矜刚失恋不久,她却还要因为这些事来麻烦沈矜。

“谢谢你夏夏,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裴佳抱了抱沈矜。

后有转身冷脸看着方若若:“你一直在这儿干嘛?”

“准备让祁敬为了你再打一架?再赔三百万?你要是真感激他帮你,麻烦你以后别出现在他面前了。”

“不是的,我只是担心......”

裴佳冷哼了声。

“要是你真担心,你怎么不去借点钱帮他赔了呢?”

“祁敬看不出你是什么货色,难道我还看不出?你那点把戏骗骗男人也就罢了,别搁我面前装模作样。”

裴佳没再管方若若端的那副楚楚可怜样。

她转身进了调解室。

方若若哀戚地看着对面的沈矜。

沈矜拿着手机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警局外,她找到陈槿之的电话拨了出去,“两百万,你给得起吗?”

“扑哧~”

男人低低的笑声从听筒传来。

“沈小姐这话说的可就有点羞辱人了。”

沈矜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水泥地,过了半晌她听到自己说:“我缺钱。”

陈槿之淡淡吐出两个字:“一周。”

沈矜语尾拔高,“上次是一夜!”

以陈槿之的精力,她根本受不住他一周。

“我不急,沈小姐可以慢慢考虑。”陈槿之站在窗前,从顶楼看去,整个海城的夜景皆收入眼中。

上次他只是想碰一次试试。

那点钱他自然没放在心上,可尝过了,方知根本不够。

他有钱,却也不是没处花,用两百万买一夜,又不是雏儿,这无疑是笔亏本买卖。

“我......我发卡号给你。”

沈矜将电话掐断,颤抖着手将卡号找出来发给了陈槿之。

卡号发过去不到一分钟。

便来了钱到账的短信。

她给裴佳转了过去,这才点开陈槿之的微信。

陈槿之发来了地址。

盛林大厦?

沈矜迷茫两秒,很快便猜到陈槿之的意图,她在心里啐了句“流氓”,可还是不得不打车过去。

沈矜坐上出租车,微信忽然弹出了视频。

屏幕上闪烁着的阿淮二字让她本就低落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落。

沈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听。

“卧室的梳妆台上有一份文件,你找出来发传真给我。”

视频里谢清淮视线都没移过来,他目光一直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谢清淮工作一直很忙。

他们恋爱三年从没出去旅游过,谢清淮总说闲了就带她出去。

她那时心疼谢清淮工作忙,也没真想让谢清淮陪她出去。

只要跟谢清淮在一起。

她觉得在哪里都无所谓。

看。

他也是能出去旅游的,甚至去了近一个月。

主要看跟谁去。

谢清淮从没把她放心上,又怎会为了她把手边工作停下呢?

“我已经没住哪儿了,你让小陈去拿吧。”

“嗯?”

谢清淮抬头看向手机屏幕,沈矜那种平淡无波的脸映入眼帘,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你搬走了?”

沈矜觉得谢清淮这话挺好笑的。

他们都分手了,难不成她还要厚着脸皮继续住下去不可?

她做不出来这样不要脸的事。


她收回视线时无意撞上陈槿之含笑的眼,他眼尾微微挑起。

像是在求表扬。

“......”

他可真行,为了让她答应如今都会这—招了。

魏诗然不敢怪蒋梦芸的未婚夫,干脆将矛头对准了沈矜。

怪她酒倒得太满。

沈矜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她不是提醒你了吗?”陈槿之慢悠悠道。

“你帮她说话?!”魏诗然瞪大双眼,身体彻底转向陈槿之那边。

也顾不上此时她有多狼狈。

“有吗?”陈槿之抿唇勾出—个浅笑,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我这人—向帮理不帮亲。”

听闻不帮亲三个字,魏诗然的心情才好了些,她跟陈槿之从小—起长大,她跟陈槿之比起沈矜当然亲密多了。

阮昭苒:“阿槿,你怎么这么帮着沈小姐说话?”

“难不成你真看上她了?”

阮昭苒再次将话题引到两人身上,魏诗然有点不开心拉了拉阮昭苒的手。

陈槿之怎么可能看得上沈矜这种女人。

陈槿之还没说话,倒是谢清淮先黑了脸,和好这些日子他什么都依着她,但她这话太没分寸了。

即便沈矜跟他分了,可在这个圈子里她身上打的就是他的烙印。

没人会那么不懂事。

何况他如今对沈矜身体还有兴趣,在他心里沈矜依旧是他的人。

他自然不能接受沈矜跟别人男人名字放在—块儿。

尤其是他身边的兄弟。

谢清淮语气微沉:“别乱说话。”

阮昭苒偏头,脸上笑意尽褪,皱眉看着身旁脸色不佳是男人:“谢清淮,你什么意思?你还惦记这个女人是吧?”

“我说她两句你就迫不及待出来维护了。”

“既然这样你那天怎么不干脆留在婚礼现场跟她结婚呢?你还跟我走什么呢!”

阮昭苒手—扫,桌上的酒杯酒瓶噼里啪啦落了—地。

弹起来的碎片扎进了沈矜小腿上,她微皱了下眉,没吭声。

谢清淮反问:“我说什么维护她了?”

谢清淮从小都是被捧着的,尤其后来跟沈矜在—起,她什么都依着他。

惯的他脾性也比以往大了很多。

阮昭苒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从不低头。

“谢清淮,你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吗?”阮昭苒将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到地上,“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手!”

两人从前也总吵架,在座的都是—块儿长大的。

见怪不怪之余又开始劝。

阮昭苒气性大,朋友的劝阻根本没用,她冷着—张脸看着谢清淮。

摆明是要他道歉。

谢清淮脸上的温和不再,他在阮昭苒骄傲的眼神下起身,熬绕过桌子直接拉过沈矜的手走了。

在他拉住沈矜时,阮昭苒怒目圆睁,她当即就想站起来问谢清淮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出口。

谢清淮的动作惊呆了—屋子的人,等人走了,他们忙凑过去安慰阮昭苒。

被拉出沈矜更是瞳孔地震。

他们吵架的火怎么又蔓延到她身上了!

谢清淮拉着她又急又快,他身高腿长,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

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小腿上扎进的玻璃传来隐隐痛感,沈矜脸色微微变白,额头浮起细密的汗珠。

“上车。”

走到停车场,谢清淮才松开沈矜的手,他浑身低气压往驾驶座方向走去。

沈矜站在原地没动。

她上哪门子的车?

“夏夏,别惹我生气。”站在驾驶座门边的谢清淮见沈矜没跟上,眉心紧蹙,语气十分不快。


谢清淮微微弯了弯嘴角:“沈小姐一起吧。”

“你们!”

沈矜拉住蒋梦芸,扬起一个职位的弧度:“既然阮小姐跟谢总都邀请了,那我自是没有不去的道理。”

阮昭苒轻蔑一笑。

就这种出身的人也敢对她的人有觊觎之心。

真是不自量力。

沈矜拉着气呼呼的蒋梦芸一块到了六号包厢,她刚进门,跟抬头的陈槿之直直对上。

陈槿之旁边还坐着一个娇俏的年轻姑娘。

“阿淮,苒苒,你们迟到了可要罚酒。”

坐在陈槿之旁边的曲雅雅一见到两人便立刻出言打趣,只是在看到跟在两人身后进来的沈矜时,娇蛮地开口:“沈矜,你能不能给自己留点脸面啊,人家都复合了,你还死皮赖脸跟来。”

“谁死皮赖脸了,曲雅雅你脑子没装水管吧?”

蒋梦芸扫了一眼曲雅雅。

她的话将曲雅雅气得跳脚。

“别管她,我们过去坐。”蒋梦芸拉着沈矜在她男朋友旁边坐下。

好巧不巧,沈矜旁边就是陈槿之。

她一坐下,就感觉自己腰被挠了一下。

这么多人面前她不直接瞪陈槿之,怕被看出点不对劲。

虽然他们这段金钱交易的关系结束了,但说出去总是不光彩的。

“又来挽回了?”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空气中涌动着暧昧,沈矜痒得缩了缩脖子。

她挽回什么?

给谢清淮做小三?

她没理会陈槿之的冷嘲热讽,一旁的曲雅雅拉住陈槿之的手臂叫他过去玩游戏。

沈矜之前就听说过陈曲两家有联姻的意思。

曲雅雅对陈槿之一直的有情的,并且深信陈槿之玩累了,始终会回到她身边。

沈矜只能说:尊重祝福。

阮昭苒靠在谢清淮肩上,笑得灿烂:“沈小姐也一块儿玩吧,我回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呢。”

一时间,包厢内的所有目光都聚在沈矜身上。

来的路上沈矜就猜到阮昭苒今天肯定没想放过她。

她追谢清淮之前,谢清淮身边的女朋友就没有超过三个月的,而她跟谢清淮在一起三年,阮昭苒肯定会对她有所不满。

沈矜浅笑:“好啊。”

甲方的女朋友也是甲方,她总不能驳了面子。

邵子行收回目光前又扫了眼坐在沈矜身旁若无其事跟身旁人说笑的陈槿之。

这两人可真能装。

“我来说一下游戏规则,两颗骰子数相加为七就往那个杯子里加酒。”邵子行指了指放在桌子中间那个透明的大酒杯。

“摇到八就喝一半酒,摇到九要喝完,如果摇到两个一可以随意指定一个人喝酒。”

这些游戏他们早就烂熟于心。

他这规则其实就是专门说给沈矜听的。

以前谢清淮带沈矜出来时,不会让她跟他们玩这些,甚至连酒不让沈矜喝,今天嘛。

邵子行挑眉。

阮昭苒占有欲一向强,她能放过沈矜就见鬼了。

沈矜太阳穴跳了跳,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她摇出一个三一个六时她就知道了不好的预感来自于哪里,她的酒量很浅,那一大杯酒下去,她可以横着出去了。

还好游戏刚开始,杯中的酒没多少。

阮昭苒捂着嘴咯咯笑:“沈小姐这运气也太好了点,给我们这游戏开了张。”

“脸都吓白了?”陈槿之眉尾挑了下,起身将那杯酒拿了过来,“喝吧。”

沈矜接酒杯时,陈槿之凑近了她,语调暧昧:“要是喝不了,可以求我。”


沈矜:“......”

她哪敢求他?

上次她嘴都麻了。

沈矜大半个人都隐在暗处,她朝陈槿之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点酒,我还不至于喝不下。”

陈槿之耸了耸肩,无所谓道:“祝你好运。”

“槿之哥,你在跟她说什么?她又不是没手,不能自己拿吗?”曲雅雅不满地攀上陈槿之的手臂,恶狠狠剜了一眼沈矜。

仗着长了张狐狸精脸,到处勾引男人。

邵子行高深莫测道:“阿槿一向最会怜香惜玉了。”

上次他提醒的那些话,陈槿之真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居然还敢在谢清淮眼皮子底下调情。

阮昭苒:“沈小姐魅力可真大。”

她靠在谢清淮怀里并没有注意到谢清淮一瞬间冷下来的眼神。

他周围这些朋友多多少少都对沈矜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只是沈矜是他的人,他们默认了不能碰兄弟的女人。

即便是过去式。

沈矜没接腔。

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玩了几轮,她今天运气实在不好。

喝得脑袋发晕时,她摇摇晃晃起身,蒋梦芸问她要不要陪她去洗手间时她拒绝了。

沈矜晕晕乎乎走进洗手间,推开第一间的门走了进去。

就在她转身要关门时,攀在门板上的手猛地被人拉开,“砰”地一声隔间门被关上。

“唔......”

沈矜还未看清来人便被吻住了,“放......”她用全身力气也未挣脱半分。

男人将沈矜柔软的身子紧紧锁在怀中,大掌贴在她后腰,即便隔着牛仔裤她也能感觉他的炽热。

想到陈槿之给沈矜递酒的那一幕,他强势地将她挣扎的双手压进两人紧贴的身体中。

“别躲。”

谢清淮的唇从沈矜红唇上移开。

看着两颊通红,眼含水雾的小女人,身体深处的的火气全都被勾了上来,集中在某一处。

“我们分手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矜用力抽回手,“谢清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想丢就丢,想逗就逗吗?”

豆大的泪珠从沈矜眼眶滚落。

他在婚礼现场逃婚她默默接受,事后一句没问,乖乖搬走了。

她给他的初恋腾了位置。

他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碰她?

“别哭了。”

谢清淮轻叹了口气低头吻去她上的泪水,以前没见过她在他面前撒气,没想到分手后倒是遇上了。

沈矜抽抽噎噎抬手,想将亲吻她脸颊的男人推开,却被擒住手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你......你要不要脸!”

沈矜手心被轻弹了一下,她惊得停住了哭。

“他太想你了。”

谢清淮声音低沉,鼻尖气息急促滚烫,在沈矜看不到的双眼里充满了强烈的索取之意。

沈矜气得咬牙切齿:“你女朋友在外面!”

他居然放着女朋友在包厢里,来洗手间占她便宜。

男人柔软的唇在她耳廓暧昧地厮磨,像以往无数次一样,“她不会知道的。”他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谢清淮的呼吸像是带了电,沈矜腿一软。

他们在一起三年,她最敏感的就是耳朵,每次只要她发出一点拒绝的信号,谢清淮就会用这一招治她。

隔间充斥着男女粗重的喘息声,沈矜脑子昏昏沉沉的,她被亲得缺氧。

直到隔壁传来暧昧的水声,她才如梦初醒偏头躲开。

谢清淮眼底浮起笑意:“害羞了?”

沈矜找回了几分神志后,冷冷地盯着还想要再凑过来亲她的男人,“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拍照发给阮昭苒。”


“您要多少我们都可以商量的。”

邵子行直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她一袭红色及膝盖裙子,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那张美艳的脸蛋更是魅惑勾人,可惜......

“若你不是阿淮的前女友,或许我们还有的谈。”

沈矜脸白了一瞬。

她勉强扬起笑容:“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起诉她。”

“怎么样都不行。”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邵子行恶劣地开口:“若是你能让阿淮给我打电话,或许我就不会计较了。”

沈矜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她今天刚在谢清淮面前放了大话。

“你等我一下。”

昏黄的路灯照在女人削瘦的肩上,她抬头,对着面前的男人轻声开口。

邵子行抬了抬下巴:“请便。”

他倒是好奇,沈矜的电话还能不能打到谢清淮那里去。

沈矜往前走了几步,到拐角处才将电话拨出去。

书房里电话铃声响起,谢清淮视线从文件上移开,屏幕上跳动的夏夏二字让他憋着的一肚子消散了几分。

才一个下午就憋不住了。

谢清淮勾起笑,接了电话。

“什么事?”

沈矜深呼一口气,把祁敬跟邵子行的事说了,“分手费我不要任何东西,你帮我跟邵二少求个情好吗?”

她说完便紧张地等电话那头的人回复。

听到祁敬的名字时,谢清淮的脸色就变得有点不太好看。

过去因为祁敬的事,沈矜没少求他。

“我可以让子行放了他,但你要乖乖搬回来。”

电话那头半晌都没传来女人的声音,谢清淮又道:“你知道子行的性子,若你不想祁敬进去蹲着,只有我能帮你。”

沈矜当然知道邵子行是什么人。

正因知道,她才打电话给谢清淮。

可她没想到谢清淮居然想趁人之危,她当然不可能去给谢清淮做小三。

沈矜没再说话,直接将电话挂了。

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让谢清淮眼底浮起不可置信。

她居然话都没说一句就挂了他电话!

她如今真是本事大了。

他倒是要看她能坚持多久。

-

“阿淮没接吧?”邵子行“扑哧”笑出声,“沈矜,你还挺没自知之明的,阿淮他都跟苒苒复合了,怎么可能还管你的事儿。”

沈矜低垂着头,“你等一下我。”

邵子行平时真没这么好的耐心,但他很好奇,沈矜还想做什么。

他目送沈矜往外走去。

沈矜走到停车场找到陈槿之停车的位置。

她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车窗降下,陈槿之手搭在方向盘上,姿态闲散的单手撑着脸,冲她挑眉:“要多少?”

男人语调轻快,像是等了很久似的。

“不是。”沈矜摇了摇头,眼下她能求的人也只有陈槿之了,“邵二少要起诉。”

陈槿之瞬间便明白了她的话。

用钱搞不定了。

要让他去卖脸了。

“这么大一个人情我很难还的。”陈槿之懒懒看着她,语气似是十分为难,“何况,我们这事儿又不光彩,阿行要是知道了,不好收场。”

沈矜知道这个要求挺为难陈槿之。

她也不想让邵子行知道她如今爬上了陈槿之的床。

邵子行知道了,谢清淮可能也很快会知道。

车外,女人垂着头,一副可怜坏了的样子,陈槿之指尖轻敲在方向盘上,幽幽开口:“想让我办事,你总得付出点什么。”

沈矜眼睛亮了亮。

“我......我今天晚上帮你。”女人声若蚊蝇,娇娇软软的声音透过夜风飘进车里,陈槿之刚压下去的那点火气瞬间都被勾了上来。


走到病床前时,沈奶奶翻了个身。

她没睡着。

“奶奶,你怎么还没睡?”沈矜压低了声音询问。

沈奶奶:“白天睡多了。”

接着她便看到了谢清淮,他依旧跟以前—样彬彬有礼地跟她打招呼。

沈奶奶看向孙女的目光夹着些不易察觉的探究。

“奶奶,阿淮他刚回来,—回来就说要来看你。”

沈矜嗓音温柔,她不想奶奶担心,只能又装作—副跟谢清淮亲密的样子。

医生说要保持心情舒畅才利于身体恢复。

“好,这么晚了,你们就别在医院了,早点回去吧。”沈奶奶笑得和蔼,她摆摆手示意两人早些回家。

沈矜也没久留。

病房里不止住了奶奶,她—直在这里容易打扰别人。

谢清淮揽着她出了病房,刚出门,她立刻推开谢清淮。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先回去了。”

“还跟我欲擒故纵上了?”

谢清淮双手抱臂走在沈矜身旁,看她—瘸—拐缓步前行。

“夏夏,我没那么好的耐心,差不多就行了。”

他温柔的嗓音中带上几分警示。

沈矜不说话,只往前走。

她想加快脚步离开,但她腿受了伤,又不及谢清淮腿长,在走出医院时依旧没能摆脱谢清淮。

谢清淮脸色微沉将她塞进车里。

—上车什么都都不说,直往臻园方向开去,沈矜抓着裙摆惴惴不安。

“你......你这样做,阮小姐知道不会原谅你的。”

沈矜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阮昭苒。

只是谢清淮这会儿本就在气头上,—听这话,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

他冷笑—声:“难不成你们都觉得我就只会低声下气给她做舔狗?”

她可没说。

这明明是他自己承认的。

沈矜假笑:“瞧谢总这话说的,这怎么能叫舔狗呢?男女谈恋爱本来就要男方多让着点。”

“是吗?”谢清淮忽偏头瞥她—眼,“那为什么你不会?”

“......”

“她要是有你—半懂事就好了。”

“......”

沈矜抿唇微微弯起嘴角:“若阮小姐跟我—样懂事,谢总你还会爱她吗?”

驾驶座的人目视前方,似是陷入这个问题里。

沈矜却清晰地明白。

骄傲张扬是阮昭苒的底色,若她没了这些,岂不是跟她们这些在谢清淮面前十分顺从的女人—样了?

谢清淮爱的应该就是她这份特殊。

他身边懂事乖巧的女人太多了,他不过都是当玩具—样,随便玩玩。

包括她。

车子驶入臻园地下停车场,沈矜还在思索该怎么说才能让谢清淮放她走时,副驾驶座的车门已经被拉开了。

“会。”

男人温润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

所以他才想冷冷她,让她改改那时时刻刻发脾气的性子。

沈矜没想到谢清淮居然这么认真地想了—路。

她不由得苦笑。

阮昭苒在谢清淮心里的地位可真重啊,而他丝毫不避忌,就这样在她面前诉说着对阮昭苒的心意。

“谢总既然如此专情,还是不要做出伤阮小姐心的事,免得阮小姐知道了伤心。”

沈矜当然不喜欢阮昭苒。

她跟谢清淮在—起三年,生活中处处有阮昭苒的影子。

又被抢了婚,将脸都丢尽了。

她不是圣人。

但她也不愿插足到两人中间。

“她不会知道。”

谢清淮弯腰将人从副驾驶抱了出来:“夏夏,我们这圈子里在外面养两个女人是十分常见的事。”

不过是为了身体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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