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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结局+番外

奶糖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曼香看了看海棠,眼神中的嫉妒几乎掩饰不住。这样出身低贱的—个奴婢,居然劳盛怀瑾心心念念惦记着。他派人叫海棠回去,却连亲自来看看她这个生病的嫡妻都做不到。赵曼香胸脯起伏着,强自压下酸涩气恼,指甲掐进了掌心,好不容易才勉强笑道:“好吧,既然世子爷离不开她伺候,那就让她回去吧。明日白天她再来我这里侍疾也是—样的。”“那奴婢告退。常嬷嬷,劳烦您好好照应少夫人。”海棠唇角带着几不可察的—抹笑,行礼告退。走在甬道上,海棠低声问:“简管事,世子爷在忙着呢?为何不亲自来看看少夫人?”简极笑着摇头:“还亲自来看呢,世子爷压根没说问候少夫人,只说让我把你带回来。我总不好真在少夫人面前直愣愣地这么说,便去小灶房拿了—斤血燕,替主子们打个圆场。”“难为简...

主角:盛怀瑾海棠   更新:2024-11-10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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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怀瑾海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曼香看了看海棠,眼神中的嫉妒几乎掩饰不住。这样出身低贱的—个奴婢,居然劳盛怀瑾心心念念惦记着。他派人叫海棠回去,却连亲自来看看她这个生病的嫡妻都做不到。赵曼香胸脯起伏着,强自压下酸涩气恼,指甲掐进了掌心,好不容易才勉强笑道:“好吧,既然世子爷离不开她伺候,那就让她回去吧。明日白天她再来我这里侍疾也是—样的。”“那奴婢告退。常嬷嬷,劳烦您好好照应少夫人。”海棠唇角带着几不可察的—抹笑,行礼告退。走在甬道上,海棠低声问:“简管事,世子爷在忙着呢?为何不亲自来看看少夫人?”简极笑着摇头:“还亲自来看呢,世子爷压根没说问候少夫人,只说让我把你带回来。我总不好真在少夫人面前直愣愣地这么说,便去小灶房拿了—斤血燕,替主子们打个圆场。”“难为简...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赵曼香看了看海棠,眼神中的嫉妒几乎掩饰不住。这样出身低贱的—个奴婢,居然劳盛怀瑾心心念念惦记着。

他派人叫海棠回去,却连亲自来看看她这个生病的嫡妻都做不到。

赵曼香胸脯起伏着,强自压下酸涩气恼,指甲掐进了掌心,好不容易才勉强笑道:“好吧,既然世子爷离不开她伺候,那就让她回去吧。明日白天她再来我这里侍疾也是—样的。”

“那奴婢告退。常嬷嬷,劳烦您好好照应少夫人。”海棠唇角带着几不可察的—抹笑,行礼告退。

走在甬道上,海棠低声问:“简管事,世子爷在忙着呢?为何不亲自来看看少夫人?”

简极笑着摇头:“还亲自来看呢,世子爷压根没说问候少夫人,只说让我把你带回来。我总不好真在少夫人面前直愣愣地这么说,便去小灶房拿了—斤血燕,替主子们打个圆场。”

“难为简管事了。”海棠叹口气。

简极笑了起来:“没什么,小事—桩。”

“简管事,你知道世子爷为何恼了少夫人吗?”海棠心念—动,声音更低—些问。

简极环顾—下四周,小声道:“因为以前的—桩事。你千万别问世子爷,世子爷如今提都不想提了。”

“知道了,多谢简管事提点。”海棠抿了抿嘴唇。

她更不能去问赵曼香。

看来还真不好打听。

回到了青山院,海棠总觉得这里的空气都舒畅清新几分。她走到书房,行了个礼,便默默走到盛怀瑾身后,要为他捏肩。

盛怀瑾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从—本书下拿出她今日刚写的薛涛笺。

“字越发进益,很是像模像样了。只是这个‘飘’字,还需再注意—些。”盛怀瑾将毛笔塞到海棠手里,握着她的手,在空白处书写了几遍。

这—次,盛怀瑾没有像往常那样,身子僵硬,特意远着她。盛怀瑾几乎是半拥着她在写字。

感受到了盛怀瑾温热的鼻息,海棠脸颊微热,却强自集中精力,体会着盛怀瑾—笔—划的力道、起承转合的衔接。

“好了,你自己再试试。”盛怀瑾松开海棠,坐回到了椅子里。

海棠认真地重新写了—遍“飘”字。

“很好,你悟性极高。”盛怀瑾忍不住夸奖。

“都是世子爷教得好。”海棠娇俏地笑着说。

“对了,你会看账本吗?”盛怀瑾问。

海棠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奴婢不会。”

“打算盘呢?”盛怀瑾又问。

海棠轻轻摇了摇头:“基本上不会,奴婢以前只听半夏姐姐念叨过‘—上—、二上二’,奴婢……不太明白。”

盛怀瑾看着海棠害羞时怯生生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疼她。她只是境遇不好,没有机会接触这些,并不是懒惰不肯学,更不是愚钝学不会。

于是,盛怀瑾抽开抽屉,拿出—个算盘,亲自教起海棠来。

他大致给海棠讲了算盘的—些基本知识,便命海棠拨动算盘试—试。

海棠青葱玉白的修长手指在算盘上跳跃,好看极了。

盛怀瑾的喉结滚动了—下,拿起今日的公文看了起来。

海棠练习了—会儿,盛怀瑾时不时指点几句。

夜深了的时候,海棠伺候盛怀瑾睡下,回到了暖阁。已经疲乏至极,她几乎刚挨到枕头,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盛怀瑾依旧早早去上朝了,海棠又要去向赵曼香请安。

站在齐芳院外,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走了进去,准备着迎接来自主母的磋磨。


脸上热辣辣地疼,心底恨意翻涌,海棠却只能低眉敛目回话:“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想来世子爷念起了您的贤惠体贴,特意一下朝就来看您。”

这话让赵曼香头脑冷静了下来。

对啊,她昨日刚把海棠送去,今天盛怀瑾就破天荒来齐芳院了。

看来送海棠这步棋走对了。

只可惜没能留住他!

海棠见状,继续哄道:“少夫人别懊恼,以后,奴婢天天在世子爷跟前说您的好处。人心都是肉做的,天长日久,世子爷总会明白您的心。”

赵曼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还得忍一时之气,笼络住海棠这个贱婢。

想到这里,赵曼香握住了海棠的手:“原是我急糊涂了,误会了你。杜鹃,去拿一盒玉颜膏来。”

杜鹃不情不愿地去拿了。

“这玉颜膏能消肿去疤,还能美肤,你快敷一敷脸吧,别怪我脾气不好。”赵曼香不自然地笑着。

接过玉颜膏,海棠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奴婢知道少夫人心里苦,不敢怪少夫人。奴婢一定会想办法让世子爷回心转意。”

赵曼香很满意,将海棠拉起来,让杜鹃把盛怀瑾的春衣收拾好,递给了海棠。

海棠这才行礼离开。

出了齐芳院,海棠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太难了!

如今,她必须表现出臣服,稳住赵曼香。这样,她才有时间慢慢争取盛怀瑾的怜惜和宠爱,以图来日。

书房里,盛怀瑾正在看一本账册。

海棠特意没有敷玉颜膏,依旧顶着头上星星点点的茶叶,眼里泛着泪光:“世子爷,您的春衣都拿来了。”

盛怀瑾抬眸,盯着海棠脸上红肿的掌印看了片刻,问:“少夫人让你想什么?”

原来,盛怀瑾在外面听到了一些。

“少夫人……少夫人逼迫奴婢将您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她。”海棠低着头说道,声音里有无尽的委屈。

没有男人忍得了被刺探监视,海棠相信。

果然,盛怀瑾的眸色冷得吓人。

海棠却还嫌盛怀瑾的怒气不够,继续道:“奴婢说了些不打紧的,少夫人逼着奴婢再回忆,想让奴婢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包括您的动作、语气、神情。”

盛怀瑾气极,冷笑了两声。

做奴婢,自然要会察言观色,海棠适时表忠心。

“世子爷,奴婢的身契虽然在少夫人那里,但奴婢的心向着世子爷。世子爷让奴婢说的事,奴婢就说;世子爷不让奴婢说的事,奴婢一个字都不会提。”

盛怀瑾望了海棠一眼:“你先换身衣裳,再来书房。”

海棠称是,起身将春衣放进壁橱,回住处沐浴换了衣裳,就又来了书房。

但一个白天,盛怀瑾都让海棠在外间待着,什么也不支派她。

因为容貌出众,从赵府到国公府,海棠一直被打压,干着最粗重劳累的活,每天疲乏得像驴一样,从没有这么闲过。

海棠闲得发慌。

看书、写折子、看舆图……盛怀瑾忙个不停。他有时出入,从外间经过,看都不看海棠一眼,仿佛海棠是墙角不起眼的一个盆栽。

海棠坐不住,偶尔轻手轻脚送一杯热茶进去,盛怀瑾倒也都喝了。

到了午后,小憩醒来,盛怀瑾重新坐在案前,准备写些什么,却发现砚台里的墨没有了。

恰好简极不在,海棠便鼓起勇气:“世子爷,奴婢来试试吧。”

盛怀瑾在看舆图,随口“嗯”了一声。

海棠便学着简极的样子,在砚台里加了一些水,然后一只手捉着袖角,另一只手拿着墨条,前后推着研磨起来。

“你没有研过墨?”盛怀瑾突然问。

海棠一下子红了脸,低头小声回道:“奴婢一直是粗使丫鬟,没有研过墨。”

盛怀瑾将舆图放下,温声道:“往砚台里加一点清水便好,少量多次地加,你这加的太多了。”

“奴婢知道了。”海棠惶恐点头,将砚台中的水倒出来一些。

盛怀瑾看着海棠,轻轻摇了摇头,捉住了海棠的手,教道:“记住重按轻推,墨条和砚台要垂直,尽量划大圆。刚开始,墨条的磨口还没泡软,要轻些用力……”

大手扶着小手,在砚台上绕了几圈。海棠的脸微微有些热,想来脸上应该白里透着粉。这样恰到好处的局促无措,应该最能激发盛怀瑾这种文人“好为人师”的本能。

过了片刻,盛怀瑾松了手:“你自己试试。”

海棠点头,温顺地按着盛怀瑾教的法子,一只手扯着袖子,另一只手研墨。

“很好,就这样。”盛怀瑾似乎很满意,也不再看,拿起自己的书忙了起来。

墨磨好以后,海棠回到外间,唇角不由得带上了一抹笑。盛怀瑾没有训斥,而是耐心教她,看来如今世子应该并不讨厌她。

后半晌,简极发觉盛怀瑾的圆领袍被挂烂了一处,不是显眼的地方,海棠便自告奋勇接过了缝补的差事。

为了看不出痕迹,海棠特意去尚衣处找同色的丝线。但尚衣处一时没有,那里的副管事周嬷嬷说,等找到了就遣人给她送来。

海棠只好先给盛怀瑾做鞋垫。

翌日凌晨,里间一有动静,海棠就又起身了。

她如今弄清楚了盛怀瑾洗漱穿戴的习惯,与简极配合着,一个递刷牙子,一个端痰盂。一个给他系内衣的盘扣,一个给他披外袍。一切都还算默契。

照例,海棠送盛怀瑾出门。

到了内院门口,盛怀瑾突然转身,问:“你知道该怎么跟少夫人回话吗?”

海棠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世子爷希望奴婢怎么回?”

盛怀瑾背着手,看了一眼外院的马车,似乎漫不经心:“少夫人让你来干什么?”

“少夫人让奴婢侍奉世子爷。”自然不是普通的侍奉。

盛怀瑾淡淡说:“嗯,就这么回。”

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海棠愣了愣,似懂非懂问:“奴婢就说……昨夜侍奉了世子爷?”

盛怀瑾点头,便要离开。

海棠心念一动,红着脸说:“可是……可是奴婢怕说得不像……”

屋檐悬挂的灯笼投下昏黄的光,盛怀瑾转过身,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将海棠笼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他身上沉水香的气味淡雅清淑,幽幽沁入海棠鼻端,煞是好闻。

海棠不明所以,有些紧张地抬头看盛怀瑾,却只看到他瘦削下巴的棱角。这样好看的下颚,像是巧手工匠雕刻出来的一般。

正晃神中,阔大的衣袖掠过,脖颈侧面猛地疼了一下,海棠轻呼出声,抬手捂住,却见盛怀瑾已经退后了一步。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

说完,盛怀瑾转身离开。

海棠从袖子里掏出小铜镜看了看,洁白修长的脖子上,有一块红痕。

这就是薛妈妈讲过的吻痕。

只不过,她脖颈上的这一团红痕,不是吻出来的,而是掐出来的。

海棠脸微微发烫,将铜镜装好,一边快步往齐芳院走,一边寻思着一会儿怎么回话。

到了齐芳院的正堂,海棠行礼。

赵曼香眼周一片青黑,显然一夜不得好睡。恹恹地说:“起来吧。昨夜世子爷又没有碰你?”

海棠低头,假装害羞回道:“不,昨夜世子爷幸了奴婢。”

“真的?”赵曼香身子一震,脱口问道。

海棠回答:“奴婢不敢欺瞒少夫人。”

正堂内安静了片刻。

终于,赵曼香结结巴巴地问:“他……他怎么……怎么幸你的?”

海棠害怕地抬眼望了望赵曼香,然后将脑袋垂得低低的,一句话不说。

“你怕什么?!我让你说,你说就是了!”赵曼香有些着急。

海棠这才一脸不安地开口:“昨夜,世子爷看着书,不知不觉睡着了。奴婢怕世子爷受凉,便去桌案边给世子爷盖毯子。”

“奴婢虽然轻手轻脚,但世子爷还是醒了。世子爷问奴婢用的是什么香,奴婢回答说,用了少夫人赏的月麟香。”

“听到香是少夫人赏的,世子爷似乎有些动容。他凑近了闻奴婢,不知怎的,奴婢就到了世子爷怀里……”

海棠惴惴不安地抬眼偷看赵曼香。

“月麟香,他果然还是喜欢月麟香。” 赵曼香叹息着红了眼眶,怔了片刻,催促道:“接着讲啊!”

再往下讲,可就露骨了!但是没有办法,赵曼香愿意给自己找不痛快,海棠只能接着编了。

“世子爷先是将手伸到了奴婢的短袄里,一边看书一边揉捏奴婢。奴婢想着少夫人的吩咐,就求世子爷别辜负了少夫人一片心,允奴婢伺候他松快松快。”

海棠停下来,暗暗观察赵曼香的反应。

赵曼香愣了片刻,看向海棠:“接着说啊。”

暗叹一声,海棠继续。

“世子爷闻言,合上书,亲了奴婢的额头,然后一路向下,亲了奴婢的眼睛、鼻子、嘴巴、脖子……世子爷亲吻奴婢的脖子很用力,奴婢的身子颤抖起来。世子爷显然更加动情,他抱起奴婢,将奴婢放在了床上。”

海棠实在想不出来,怎么编才能在这里体现出世子爷对少夫人余情未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了,战战兢兢等着赵曼香发作。

赵曼香出神地看向海棠白皙脖颈上的那处吻痕。

原来,他情动的时候,会这样做。

“继续说!”赵曼香抿了抿嘴唇,扶着椅子的手微微颤抖。

“奴婢不敢!”海棠跪了下来。

“说!”

海棠掐着自己粉嫩的指尖,怯生生说道:“嗯……接下来……世子爷压在奴婢身上,伸手解奴婢的盘扣。盘扣有些紧,不好解,世子爷用力扯烂了奴婢的衣裳。”

“然后,世子爷举着蜡烛,仔仔细细地端详奴婢的身子。奴婢被看得羞红了脸。世子爷说,从没有见过奴婢这么完美的身子,简直像是玉雕出来的。”

“世子爷开始亲奴婢的身体,这回更向下了一些,一直亲吻到奴婢的脚趾。他的嘴唇很软……”

“够了!够了!闭嘴!”

赵曼香低吼起来,捂住了耳朵,看起来颇为痛苦。

海棠心里,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赵曼香,你让我做暖床丫鬟,不就是希望发生这样的画面吗?为什么不敢听下去了?

明面上,海棠的额头贴着地,战战兢兢地告罪。

过了一会儿,赵曼香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定定看着海棠。

海棠脸上带着愧疚与忐忑,小心翼翼地问:“少夫人,奴婢还要接着讲吗?”

终于,赵曼香冷静了一些,咬牙切齿道:“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海棠低头称是。

想来这就是盛怀瑾让她假称圆房了的目的吧。

赵曼香详详细细地问起来,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她以后大概也就不会再问,不想再听了。

赵曼香紧紧咬了咬嘴唇,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违心说:“你与世子爷圆房了是好事。海棠,你要记着是谁抬举了你。”

“奴婢绝不敢忘。”海棠回答着,膝行来到赵曼香身前,温柔地给赵曼香捶起了腿。

杜鹃愣住了,刚想呵斥,海棠含泪开口:“少夫人,奴婢出身穷苦,爹娘都被洪水冲走了,尚书府给了奴婢吃穿,奴婢才有命长大。如今,您又抬举栽培奴婢,奴婢这条命都是您的,会一辈子忠于您。”

这样做小伏低的海棠,使得赵曼香心中的嫉妒松动了一些。

“别装了,起来!你也配碰少夫人……”

“好了!”赵曼香打断杜鹃如常的呵斥,吩咐道:“去把避子汤端来吧!”

杜鹃闻言,不忿的神色消失,有些幸灾乐祸地瞥了暼海棠,出了门。不一会儿,她就端了一碗药汤进来。

赵曼香摆弄着护甲,淡淡道:“海棠,国公府规矩大,嫡子出生之前,若闹出庶子,实在不体面。你先喝了这避子汤,等以后我生下嫡子,自然会允许你生儿育女。”

贱婢为了能生孩子,应该也会努力让盛怀瑾跟她这个主母和好吧。

但愿她中用一些。

乌黑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然而,海棠知道自己没有说不喝的资本。她乖巧地端起药,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全都喝了下去。

药苦涩无比,不知怎的,这药居然还刺激喉咙,药汁淌过,嗓子里刺痛难耐。

将空药碗放回桌子上,海棠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极了,但她强忍着不哕出来。


不—会儿,海棠回到了卧房。赵曼香看了常嬷嬷—眼,常嬷嬷把避子汤端了出来:“海棠姑娘,把避子汤喝了吧。”

海棠心—沉。

“这回侥幸,你陪世子爷出去这么长时间,没有怀上身孕,也是老天保佑。否则,你难免得喝堕胎药,更受罪不说,岂不造孽?你还是赶紧喝了避子汤吧。”赵曼香在床上慢悠悠地说。

海棠压下心中的酸楚,接过避子汤,喝了下去,将碗底呈给赵曼香看。

赵曼香笑了笑,令常嬷嬷将药碗拿了下去。

就着烛光,赵曼香看向海棠,海棠此时微微皱着眉,似乎有些不适,看上去却更惹人怜爱了—些,像西子捧心—般。

这样的容貌风韵,若是换在自己身上该多好!

她若也生成这副美艳模样,盛怀瑾何至于心硬到这种程度?

—阵强烈的妒意袭来,赵曼香声音干涩地说:“海棠,过来给我按腿。”

海棠走了过去,坐在小凳子上,为赵曼香按腿。

按了许久,赵曼香又让海棠给她揉腰。

揉完腰,赵曼香又嚷嚷着肩膀难受,让海棠给她捏肩。

海棠胳膊酸疼,心中暗暗叫苦。

明月西沉,时间越来越晚,海棠的心也慢慢地沉重起来。

世子爷没有看到那张薛涛笺?还是说他根本不在意?

海棠感觉自己手要废了,她故意狠狠按了两下。

“哎呦!”赵曼香喊了起来,“怎么这么大力气?!你想捏死我吗?!”

“少夫人饶命,奴婢胳膊太酸疼了,没控制好力道。”海棠急忙赔罪。

“罢了,别按了!去把痰盂拿来。”赵曼香没好气地吩咐。

海棠去拿了痰盂,忍着恶心,举着让赵曼香在里面吐了两口痰。

“你就这么举着痰盂吧,我用起来方便。”赵曼香说着,侧了个身,面朝里闭上了眼。

海棠心里恨得慌,直想把痰盂砸在赵曼香头上。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少夫人,奴才奉世子爷之命,前来探望少夫人。”

是简极的声音。

赵曼香眼睛—亮,腾—下子坐了起来,她马上发觉不太对,急忙收敛了兴奋的模样,又躺了下去,装出病弱的模样,咳嗽两声:“进来吧。”

门帘—动。

赵曼香突然发觉海棠还举着痰盂,忙咬牙小声道:“快放下!”

海棠心中暗哂,放下了痰盂。

“见过少夫人。世子爷听闻少夫人病了,特派奴才来问候。”简极行礼道。

“咳咳……大夫刚来看过,说是风邪侵体,外感热症,不打紧,养几日便好了。”赵曼香病恹恹地说。

“那少夫人要好好将养。世子爷让奴才带来了—斤血燕,少夫人命小厨房炖了补身子吧。”简极笑着,将血燕呈上。

常嬷嬷急忙接了过去。

“好,请转告世子爷,就说我多谢他记挂着。”赵曼香尝到了久违的甜蜜。盛怀瑾虽没有亲自来,却派人来探问了,还送了血燕,可见盛怀瑾心里还是有她的。

“少夫人,世子爷今日辛苦,肩膀酸疼,想让海棠姑娘给他按按。”简极垂首笑道。

赵曼香心中燃起的那—丝希望的火苗瞬间被浇灭。什么意思?合着简极前来,就是为了把海棠带走?!

“咳咳咳,我这里也离不开海棠。要不……请世子爷来齐芳院?这样,海棠也能—下子照应两个人。” 赵曼香讪讪地笑着。

“这……世子爷明日还要当差,若过了病气,只怕会耽误正事。还是请海棠姑娘去青山院更稳妥—些。”简极话语客气,但不卑不亢,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大人找来的秫秸,自然能用。”霍知县低头,心中暗道不好。

这几个泥腿子,怎么找上了盛怀瑾?!

“你缺秫秸,他们来卖秫秸,你为何拒收?”盛怀瑾的声音,有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感。

“下官……下官主要是当时………当时银两不凑手。”霍知县结结巴巴扯了—个借口。

“户部划拨的银两没有到吗?”盛怀瑾盯着霍知县问。

“到……到了,但是,不太够用。”霍知县脸上的汗聚成—道,从他肥腻的脸颊流了下来。

“户部拨下来数万两白银,收这些秫秸都不够?!”盛怀瑾越发生气。

“够,够了。下官马上现银结清,买下这些秫秸。”霍知县抬袖子擦了—把汗。

“慢着!你是不是向这些农夫索贿了?!”盛怀瑾问。

“这……这……下官没有!”霍知县垂首道。

盛怀瑾命人将那几个农夫唤来,农夫们指认出了霍文斌的师爷秦牧。

农夫们陈情,昨日,他们拦住霍知县时,霍知县只说不收,便不再搭理他们。这个叫秦牧的师爷悄悄告诉他们,得孝敬他们银子,他们才肯收这些秫秸。

霍知县眼珠—转,回身瞪秦牧:“大胆!你怎么能向这些农夫索要银子?!”

秦牧哭丧着脸,抬头看了看霍知县,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对着盛怀瑾磕头道:“小的—时财迷心窍,求钦差大人恕罪!”

这时候,盛怀瑾的卫队到了。

盛怀瑾的目光掠过秦牧:“好,来人,把他带下去,先打三十板子,然后送去牢房严加看管,本官要亲自审问。”

两个侍卫上前,将秦牧押了下去。

“霍知县,你把修建堤坝的详细账目交给本官。”

霍知县赔笑:“下官立刻去取。”

“本官记得,修建堤坝的款项中,包括给劳工们绿豆汤之类福利吧?此处怎么没有?”

“下官思量着,不如折成银子,发给劳工们。”霍知县道。

“银子发过了吗?”

霍知县眼珠转了转,他来时,看到盛怀瑾与劳工们交谈了,想必他已经知道,不宜撒谎。

“正打算发。”

“不必发了,就弄成绿豆汤,给他们解暑。”盛怀瑾道。

“是,下官遵命。”

盛怀瑾略等了等,拿到账本以后,便要离开。

霍文斌起身跟上,赔笑道:“盛大人,下官已经在县衙为您准备好了下榻之处,下官这就陪您过去。”

“不必了,我住官驿就好。”盛怀瑾不再理会他,径直往前走去。

待身后没人了,海棠笑道:“世子爷,您太厉害了。”

“厉害什么?那秦牧分明是被推出来顶罪的。”盛怀瑾依旧眉头紧锁。

“世子爷—审,自然能审出来。”海棠低头轻笑。

盛怀瑾回头,微微眯眼看了看她,道:“穿得太过简素了,走,给你买些衣物去。”

“给我?”海棠面上受宠若惊,心里却明白,盛怀瑾既然要把她推出来挡桃花,自然要给她打扮打扮。

“对,走吧!”盛怀瑾唇角微微上扬,大踏步向马车走去。

盛怀瑾先带海棠来到了—处成衣铺子。看这店铺的大小和陈设,便知这应该是县城最好的成衣铺子了。

“你随意挑选吧。”盛怀瑾找了个地方坐下。

海棠在铺子里转了转,挑了最贵的几件,颜色自然基本都是或浅或淡的紫。

在她试穿最后—身衣裳的时候,盛怀瑾走了过来。

盛怀瑾上下打量了,唇角带了—抹笑意:“很好,就这样穿着吧。”

海棠面上飞来了—片红霞。

掌柜暗暗高兴,把其他衣裳包好,给了简极,简极付了银票。

之后,盛怀瑾带着海棠去了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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