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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归山野星辰入海小说

晴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因为淋了雨,第二天夏眠莺就感冒发起了高烧,不得已请了几天假。趁着这段时间,烧稍微退了一些后,她就退了房子,而后把之前收集的和谢逾生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整理出来挂在网上卖掉了。因为谢逾生的大名,那些东西刚挂上没有多久就全都销售而空。看着从前被她视若珍宝的东西被一件件拍下,她心中和这些有关的记忆,也都彻底随风消散。休息好了之后,夏眠莺就回到了公司。今天,是她这里的最后一天。所以,她是提着行李箱过来的,只等着办完手续就立马赶赴机场。一到工位,她就交接了自己所有的工作,工牌,门禁。就在流程彻底走完后,她正要离开,却收到了谢逾生发来的一长串清单。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带着命令语气的一句话。“今天之内买齐送到别墅去。”夏眠莺粗略的扫了一眼,清单上的东...

主角:夏眠莺谢逾生   更新:2024-11-10 1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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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眠莺谢逾生的女频言情小说《鸟归山野星辰入海小说》,由网络作家“晴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淋了雨,第二天夏眠莺就感冒发起了高烧,不得已请了几天假。趁着这段时间,烧稍微退了一些后,她就退了房子,而后把之前收集的和谢逾生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整理出来挂在网上卖掉了。因为谢逾生的大名,那些东西刚挂上没有多久就全都销售而空。看着从前被她视若珍宝的东西被一件件拍下,她心中和这些有关的记忆,也都彻底随风消散。休息好了之后,夏眠莺就回到了公司。今天,是她这里的最后一天。所以,她是提着行李箱过来的,只等着办完手续就立马赶赴机场。一到工位,她就交接了自己所有的工作,工牌,门禁。就在流程彻底走完后,她正要离开,却收到了谢逾生发来的一长串清单。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带着命令语气的一句话。“今天之内买齐送到别墅去。”夏眠莺粗略的扫了一眼,清单上的东...

《鸟归山野星辰入海小说》精彩片段


因为淋了雨,第二天夏眠莺就感冒发起了高烧,不得已请了几天假。
趁着这段时间,烧稍微退了一些后,她就退了房子,而后把之前收集的和谢逾生有关的东西,全部都整理出来挂在网上卖掉了。
因为谢逾生的大名,那些东西刚挂上没有多久就全都销售而空。
看着从前被她视若珍宝的东西被一件件拍下,她心中和这些有关的记忆,也都彻底随风消散。
休息好了之后,夏眠莺就回到了公司。
今天,是她这里的最后一天。
所以,她是提着行李箱过来的,只等着办完手续就立马赶赴机场。
一到工位,她就交接了自己所有的工作,工牌,门禁。
就在流程彻底走完后,她正要离开,却收到了谢逾生发来的一长串清单。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带着命令语气的一句话。
“今天之内买齐送到别墅去。”
夏眠莺粗略的扫了一眼,清单上的东西很多,有珠宝,有衣裙,有鞋子,还有各种大牌奢侈品的包包。
她刚要拒绝,下一秒,“叮咚”一声消息提示音响起,她点开看了一眼,是梁逢之。
“莺莺,你今天回来是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好了,只等你回来了。”提起婚事,梁逢之的回复都快了些,透露着些愉悦的气息,在夏眠莺客气的回了一句你辛苦了的时候,又回了一句,“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顿了一顿,他又发来极为郑重的一句。
“莺莺,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谢逾生那边没有迟迟收到回复,冷着脸出了办公室想要质问。
可来到秘书办,看到的就是坐在工位上捧着手机不知道和谁在聊天的夏眠莺,走进一看,就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头像。
心中就像是骤然打翻了一瓶碳酸饮料,各种酸涩,压抑,嫉妒的情绪齐齐上涌,激得他连音量都提高了几分。
“夏、眠、莺!”
“不是给你发了清单让你今天之内买齐的吗,你怎么还在这里闲聊?”
夏眠莺骤然抬头,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回复谢逾生了。
她站起身来,想跟他解释自己已经离职了这件事。
“谢总,这些东西还是交给别人吧,我已经……”
话还没说完,谢逾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就直接接起了电话往外面走去。
“瑶瑶?我马上过来。”
见他匆匆离开,她身边的同事才敢凑到夏眠莺的身边跟她小声嘀咕起来,眼神中还带着诧异。
“眠莺,怎么搞的,你离职谢总不知道吗?那他是怎么签的字啊?”
夏眠莺想起给他签字那天发生的事情,不由得自嘲一笑。
谢逾生的确不知道她要离职的事情,毕竟把离职申请给他签字的时候,他还记挂着要陪宁佩瑶去吃烛光晚餐,看都没有看她递过去的文件便直接签了字。
她没有回答,同事也没有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直接问起来另一件事,“你怎么突然想离职了啊?”
她笑了笑,也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我要回去结婚了,老家太远,就不能请你们喝喜酒了,不过我买了喜糖,就请你们吃喜糖吧!”
说着,她就拿出提前买好的喜糖,一点点分发了下去。
分到最后,还剩下了一包,她的视线飘向此刻空无一人的总裁办公室,想了想,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将最后一包喜糖放在了他的桌上。
谢逾生,
以后你我,不见,不念,亦不欠。
做完这一切后,她提着行李箱,走出了M.E的大门,再也没有回过头……


夏眠莺下意识挂断了电话,转身将手机藏在自己的身后,她仿佛能听见突突的心跳声在自己的耳边隆隆作响。
嗫嚅了半晌,她才想出了一个理由将他的问题敷衍过去。
“是我老家一个妹妹要结婚了,来问问我的意见。”
好在他也没有多问,只是扬了扬眉,声音仍旧是那样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上车,我送你回去,别在这里丢人。”
“不用了,我……”
“上车!”
听到他坚决的语气,夏眠莺将再次要脱口而出的拒绝重新咽了回去,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后座上坐着谢逾生和宁佩瑶,她便只能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她住的地方比较偏,车子越开周边就越荒芜,片刻后,后座突然响起了宁佩瑶的惊呼声,
“逾生,我的包好像落在宴会厅了,你陪我回去取好不好?”
透过后视镜,夏眠莺的视线与后座的谢逾生对上,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立刻移开目光,话便也脱口而出。
“好,我陪你回去取。”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见谢逾生答应,宁佩瑶脸上这才露出笑意,但说完这句话,她又有些迟疑的看向前方的夏眠莺,“你陪我回去的话,那夏秘书怎么办,总不能又跟着我们回去吧?”
突然被提到的夏眠莺心中一凛,对他的答案隐隐有了预感,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将预感变成了现实。
“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她压下心中那股果然如此的情绪,什么都没说,顺从地点了点头,等车子在路边停下之后,便直接下了车。
车门刚刚关闭,车子便被重新启动,在掀起一阵尘土之后扬长而去,
夏眠莺咳嗽了两声,挥了挥手拍开自己面前的尘土,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开始感叹起自己的倒霉。
偏偏是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她怕是只能走回去了,若是再早一些还在市区,那她至少还能打个车。
她沉沉叹了一口气,手机上打车的软件迟迟没有反应,又下着暴雪,一直等在原地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她只能自己动身慢慢往前走去。
谁曾想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更糟糕的事情也随之而来。
熟悉的胃疼感再度蔓延至全身,附近仍旧是一副了无人烟的模样,她脸色苍白强撑着向前走去,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她甚至没能走出多远,便两眼一黑,倒在了厚厚的雪层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夏眠莺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温暖的室内,身边是一脸阴沉的谢逾生,见她醒来仍旧没有一个好脸色,只是丢给了她一份纸质报告。
“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的胃搞成这幅样子,是想说我虐待员工?”
听他提到自己的胃,夏眠莺心中骤然一惊,都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话,就连忙拿起那份报告翻看,发现并没有提起她之前的癌症史之后,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夏眠莺终于有了时间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谢逾生的家里,连忙问道:“谢总,我怎么在您家?”
他仍旧冷着脸,但面对她的问题也没有拒绝回答。
“有人发现你晕倒在路边,打了你置顶的电话找到的我。”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顿了顿,嗓音竟带着几分沙哑与颤抖,“夏眠莺,你的置顶还是我?”


夏眠莺在门外站了整整一夜,也听了整整一夜,就在她昏昏欲睡时,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她意识瞬间清醒,侧过头去看时,便看见了依偎在谢逾生怀中的宁佩瑶从房间走了出来,
姿态亲密,暧昧缠绵。
两人都穿着浴袍,松松垮垮的衣领间,隐约还能看见密密麻麻的吻痕,足以证明昨晚他们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看到两人出来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仍旧守在门外的夏眠莺,谢逾生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一刻也没离开?”
“没有。”
一夜站岗过后,夏眠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摇了摇头,神色间看不出丝毫异样。
见她如此反应,他却没有很满意,看上去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夏眠莺,你还真能忍。”
夏眠莺的神色仍旧平淡无波,她当然能忍。
以前她的确放不下谢逾生,可现在她都要结婚了,便只会把他当做老板来看待。
上司的私人生活,自然都与她无关。
“谢总,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却不知是哪里触怒了谢逾生,让他愈发生气。
他面色阴沉,一把上前攥住她的手,重得骨节都泛了白。
“我让你离开了吗?今天晚上就是瑶瑶的生日,你去给她筹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
夏眠莺已经一夜未睡,便又被安排了繁重的任务,按理来说,此刻她应该拒绝,应该反抗,
可看着他仿若在喷火的眸子,她只是沉默了一瞬, 便麻木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好的谢总。”
再忍二十九天,一切都结束了。
门“咚”的一声被大力关上,留在门外的夏眠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些什么,转身就朝着电梯走去。
夏眠莺跑东跑西累了一天,才终于筹办完这场宴会。
宴会的开始,便是谢逾生牵着宁佩瑶的手走进舞池跳开场舞。
两个人一边耳鬓厮磨着,一边在舞池中旋转着翩翩起舞,你进一步我退一步,默契十足。
跳完了舞,就到了送礼环节,豪华的七层蛋糕被放在推车上缓缓推了进来,谢逾生眼中写满了深情,将早就准备好了的礼物拿了出来。
那是一条一眼看去便觉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吊坠是一颗被打磨光滑的萤石,深邃如同大海的蓝绿色,让人一眼沉溺。
拿出的瞬间,立马有人惊呼出声,
“这不是前段时间被神秘大佬斥资千万拍下的那条海洋之心吗?原来是被谢总拍下来了?”
“送这么昂贵的礼物,看来谢总这次是真的上心了啊!”
“你看刚刚谢总和宁小姐跳开场舞的时候,那温柔亲密的样子,估计好事将近了。”
……
就在众宾客议论纷纷之时,谢逾生已经牵着宁佩瑶的手站在最前方,低沉的嗓音随着话筒扩散至整个会场。
“今日我在这里,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我跟宁家千金,要订婚了。”
婚讯宣布得突然,却在众宾客的意料之中。
而默默站在角落的夏眠莺看着前方并肩而立的谢逾生和宁佩瑶,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他在宣布订婚这个消息的时候,往她这里看了一眼。
可不过片刻,她便将那些心思抛诸脑后,是她感觉错了吧,他恨极了她,又怎么会看向自己呢?
夏眠莺不再思考这些,谢逾生和宁佩瑶的身边也已经围起了一群人,恭贺声不绝于耳,来敬酒的人也越来越多。
“酒喝多了不好。”就在宁佩瑶准备端起酒杯时,他却突然拦住了她的手,转而将视线抛向了一旁的夏眠莺,“过来,瑶瑶喝不了酒,你替她喝。”
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酒,夏眠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容的端起酒杯,面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来敬酒的人实在太多,她足足喝了几十杯,整个胃都犹如火烧,偏偏谢逾生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带着她走遍整个宴会场,她只能喝了吐,吐了又跑回来喝。
喝了一个多小时,这场宴会终于彻底结束。
人群渐渐散去,她也脸色苍白的拿出手机准备打车回家,铃声却在此时突兀响起。
是梁逢之发来的消息,夏眠莺点开一看,是几张照片,有婚纱的,也有婚房的,紧接着他的电话也拨了过来。
“莺莺,我挑了几款婚纱,你看你喜欢哪件?”
“还有婚房,就买这套可以吗?”
她随意看了几眼他发来的照片,胃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实在无法聚起精神认真挑选,只能轻声回了一句:
“婚纱都挺不错的,你看着选吧,婚房也都可以的,我没什么意见。”
话音刚刚落下,谢逾生阴沉的声音便从她身后响起:“什么婚房?”


M.E集团,人事部。
人事拿出一张表递给等在一边的夏眠莺,头也没抬的说,“只要拿这个给谢总签字,再待一个月就可以离职了。”
“一定要给谢总签吗?”她接过表,声音里隐约有些许犹疑。
只可惜,人事抬起头,斩钉截铁的回答切断了她的最后一丝希望:“当然不行,你是谢总的秘书,签字必须由他签,有什么问题吗?”
话都说到这里了,夏眠莺也再无话可说,只能摇了摇头,走出了人事办公室,
谢逾生的办公室在最顶层,她按了电梯上楼,直到停在他的办公室前时,还仍然有些迟疑。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过后,夏眠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着小香风裙装的女子坐在西装革履的谢逾生腿上,与他深情拥吻着。
她愣了一瞬,很快神色便又恢复如常,径直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谢总,我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
直到这时,吻作一团两人才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依依不舍的分开,夏眠莺这才看清了那女人的脸。
是这一个月来总裁办公室的常客,宁氏集团千金宁佩瑶。
她娇滴滴靠在谢逾生的身上,“穿高跟鞋真的好累啊,人家的腿好痛哦~”
“那我叫人来帮你揉揉。”谢逾生语气宠溺,随后视线转向夏眠莺时,目光和声音都变得冷冽起来,“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瑶瑶揉腿!”
宁佩瑶啊了一声,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的话,面上却丝毫看不出,“这不好吧?”
夏眠莺也没有动。
她是谢逾生的秘书,但替他的情人捏腿不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
见她纹丝不动,他明白什么,嗤笑一声,随手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现金狠狠扔到她的脸上,
她侧过脸去躲避,却还是没能避免有纸张划过她的脸颊,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这么多够不够,你不就喜欢钱吗?”
男人带着厌恶的声音在夏眠莺的耳边响起,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默默蹲下身,轻轻按揉着宁佩瑶的腿。
不知道揉了多久,宁佩瑶才笑着将腿收回来,“好了,逾生,你不是定了个情侣法餐厅吗,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谢逾生宠溺的唇角微微上扬,一边说好,一边起身拉着她走出办公室。
见他们就要离开,夏眠莺连忙拿着自己的离职申请追了上去。
“谢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谢逾生皱了皱眉,伸过来就要细看。
宁佩瑶却在一旁催促:“逾生,快点嘛,我好饿……”
听到这,谢逾生不再多想,直接在文件最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他便没有继续停留,直接走出了办公室,自然也没看见夏眠莺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逾生,我终于可以离开你了。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夏眠莺接起,一道温润的男声便从手机那头传了出来,
“莺莺,婚礼已经在筹备了,你还有多久回来?”
夏眠莺看着手上的离职申请,“离职手续已经搞定了,还需要一个月。”
得到了答案,那边却没有挂断电话,犹豫许久后,才轻声道:“莺莺,嫁给我,你会不会觉得很委屈?毕竟你之前的男朋友,是谢逾生那样的大人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爱你……”
听见他这句话,她的心脏犹如被一双大手骤然收紧。
六年前,她的男友,的确是谢逾生。
那时候的他还没出人头地,和她窝在出租屋里,过着最平凡的日子。
他没有给她很多很多的钱,却给了她很多很多的爱。
和他在一起,水果是不用剥的,鱼是没有刺的,下雨时包里永远是会有伞的,各种小惊喜更是层出不穷,无数个夜晚大汗淋漓后,他总是紧紧抱着她发誓,说一定会攒到很多的钱,将她娶回家。
那时的他还在打电竞,为了给她一个家不惜去做电竞代打,每天只睡两个小时,几乎熬到吐血。
可她,却在他最爱她的时候,决绝的提了分手。
她还记得那晚雨下得很大,她一根根掰开他拉住自己的手指,眼中带着冰冷与绝情,
“谢逾生,我跟着你只能蜗居在这个狭窄的出租屋里,连一件喜欢的裙子都只能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选择放弃,我真的过够了这样的生活,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她撑着伞坐上接她离开的车,透过后视镜,还能看见他踉跄着追在车后,声声哽咽的哀求她别走,一遍遍说他爱她,让她再等等他……
她坐在豪车上泪流满面,却没有一刻回头。
因为,她在那时候查出了癌症。
他们的生活本就过得那样拮据,她却在这个时候查出了癌症,即便还没有到无法治愈的地步,癌症的治疗费用也足以将他压垮。
她不想拖累他,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抛下他,也是另一种的拯救他。
后来,她去了国外,一边打工一边赚钱治病,最难的时候她吃的是客人吃剩的残羹剩菜,睡的是店里阴暗潮湿的杂物间,在治疗与复发之间磕磕绊绊终于捡回这条命,回国后应聘上了一家高薪集团做秘书,
却没想到,这家集团竟就是谢逾生的公司。
后来她回家后搜索了他的名字,才得知在她出国的那四年里,谢逾生是怎么从一个代练一步步变有名,成了红极一时的电竞明星,后来又成为商业新贵,一手创立了如今的电竞王国。
没有夏眠莺,他果然变得更好了,只是再次见面时,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的除了惊诧,就只有厌恶。
他恨她。
入职M.E后,她成了谢逾生的私人秘书,工作的地方与他仅有一墙之隔,旁人羡慕她得到了最好的办公室,只有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因为在这里,她能看见进入他办公室的女人三天一换,能看见他和那些女人亲密无间,能第一时间将她叫过去,提出一个个带着羞辱性质的要求,如果她不答应,他就会像刚才那样,抽出一沓现金扔在她的脸上,然后说“这么多够不够,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他就是故意让她见证他和别的女人的亲密,各种折磨为难她,可深夜他喝得烂醉时,又会红着眼眶堵在她家门口,俯在她颈窝哽咽的问:“夏眠莺,你到底有没有心。”
夏眠莺也不知道谢逾生究竟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那一刻她想,或许只有一个人彻底安定了,他们这段孽缘才能彻底结束。
所以前段时间她回老家相了一趟亲,相亲对象正是她的高中同学梁逢之,他虽不是大富大贵,但过日子中规中矩,他们聊得很好,顺理成章订下了婚约,约好一个月之后结婚。
从此以后,她放过谢逾生,也希望他能放过她,
自此他们相隔人海,两不相欠。


夏眠莺独自回了家。
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终于恢复如常,又回到了工位上,她才刚刚在工位上坐下,就收到了谢逾生发来的消息,
“把我桌上的合同送过来,十分钟后我有个会议要用。”
她回复了一句好的,起身去了总裁办公室拿合同,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去会议室的时候,就看见几个总裁办的秘书面色着急的朝她走了过来,
“眠莺,食堂那边的菜出了问题,员工吃坏了肚子,如今要开冷库取样品,冷库钥匙在你这,你带我们去吧。”
夏眠莺本想先送文件过去,再去处理食堂的事,谁知道她们抓着她不依不挠,说员工在罢工,必须尽快处理。
她看了一下时间,想着时间还来得及,便跟着一起去了冷库。
刚用钥匙打开门,想让她们进去,结果门刚刚被打开,她就感到背后传来了一股力量,用力将她往里一推,等她踉跄几步站定时,门已经被人上了锁。
冷库里的温度很低,因为公司有空调,平时在公司的时候她们都不会穿得太厚,此刻单薄的穿着让她完全无力抵抗冷库的寒冷,让她止不住的发起了抖。
她跑到门前用力拍打着铁门,“砰砰砰”的声响很快就在冷库中传开,她的心里也止不住的慌张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铁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因此,她能够十分清晰的听见门外传来几个秘书的笑声。
“宁小姐要我们给你一个教训,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放心,我们不会真的冻死你的。”
随着话音落下,隔着铁门她隐约听见了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她求救无门,又拿出来手机想打电话求救,可手机屏幕亮起后,最上方的“无信号”三个小字让她顿时心生绝望。
刺骨的寒意从她裸露的皮肤蔓延至全身,她只能蜷缩在角落,紧紧抱住自己,企图这样来减缓体温的降低,可最后也只是徒劳无功,直到最后,就连颤抖的频率都弱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眠莺只觉得自己意识都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冷库的大门终于再一次被打开。
她缩在原地没有动,还以为那只是自己快冻死之前产生的幻觉。
直到一个女人见里面没有反应,小心的朝冷库里探头望去,脸上带着心虚与害怕,“曼姐,门开了她怎么还不出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叫曼姐的女人声音也带了些颤抖,“我怎么知道,赶紧去看看啊!”
这才有人进来看见了睫毛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的夏眠莺,连忙将她搬了出去。
重新回到温暖的环境,她才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僵硬的身体有了些知觉,而见到她有了反应之后,那群人便直接一哄而散,生怕被夏眠莺抓住。
她起身,来不及管那些秘书,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距离谢逾生说的十分钟已经超出了一个半小时。
她心下一慌,明明都还没有从刚刚那极低的温度中恢复过来,却还是强撑着起身拿起文件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等她匆匆赶到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里除了脸色阴沉的谢逾生和面色含笑等着看戏的宁佩瑶,已经空无一人。
见她过来,谢逾生随手便拿起旁边的咖啡杯朝她扔了过来,声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怒气,“夏眠莺,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
夏眠莺浑身发抖,还未恢复正常的体温让她的反应都迟钝了些,只能眼睁睁看着咖啡杯在脚边碎裂开来,四溅的碎片从她小腿划过,留下斑驳的血痕。
她强行忍痛解释:“抱歉谢总,我不是故意的,是宁小姐让人将我关进了冷库,刚刚才将我……”
可她下意识的解释落在他的耳中,却变成了她玩忽职守之后的推卸责任,让她瞬间怒气更加翻涌起来,“夏眠莺,你以为我会信吗?以为瑶瑶会像你一样恶毒?”
他拿起文件重重摔在她的身上,她却在听见他的话那一瞬间失了神,甚至忘了躲开他砸来的文件。
她张了张嘴,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是啊,在谢逾生的心里,她的确是那个最恶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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