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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张嫣朱由检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宫中多诡秘,自己掺和太多不好。
英国公之后,在内阁值班的首辅黄立极也接到了旨意,随后,内阁立刻派出人员,通知大臣,之后是武臣勋贵,大概一个时辰后,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得到了消息。
天启帝驾崩了!
灵堂内,朱由检双眼通红,他一夜未睡。
突发的刺杀变故,让他从那种掌控历史的迷之自信中清醒过来,这是现实,不是已经盖棺定论的历史,现实是会变的,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变动。
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兵不过几个太监,想要掌控朝政,需要时间和谨慎。不过自己也不用妄自菲薄,起码两世为人的经验,和后世的高度,自己绝对会比原来的崇祯做的好。
起码,不会更糟糕!
在他做着心理建设时,王承恩走过来禀报:“殿下,旨意都传出去了,并没有受到阻拦。”
“那就好!”朱由检点了点头,目前情况看来很不错,政令通达,局势远没有历史上崇祯以为的那么糟糕。
“走吧,去皇极门。”
明清有个词汇,叫做‘御门听政’。
所谓御门听政,便是在传说中的‘金銮殿’前面的大门楼皇极门上,召开朝会,也就是大家熟知的早朝。而后面的‘金銮殿’也就是皇极殿,只在一些大型礼仪活动时才启用。
比如,新皇登基!
华夏历来是政治优先,此刻先帝驾崩,最重要的就是新皇登基,其他的都要排在这后面。不过,在登基大典前,继承人是要和群臣见个面,开个会的。
这个会很重要,主题也很多,比如宣读遗诏,确定年号,定下登基时间和程序等等。
朱由检揉了揉脸,振作了下精神,他必须给接下即将到来的群臣留个好印象,不让群臣看轻自己。
只是他起来时却踉跄了下,坐的太久,腿有些麻。
王承恩见状,立刻过来蹲下给他揉腿,一边揉一边叮嘱道,“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了,一定要注意形象,莫不要让朝臣耻笑。”
“大伴,我知道了。”朱由检微微一笑。
“殿下可不能再自称我了,登基后要称朕。”
“嗯。”
两人慢慢走着,慢慢的说着话,殷殷的叮嘱响彻耳旁,让朱由检深深感慨,明朝皇帝重用太监不是没有原因的,连他二世为人都忍不住对贴身太监心生好感,更何况那些长于深宫的小皇帝。
很快,皇极门到了,朱由检走了进去,在另一个太监的引导下,走上金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检好奇的问道,对方也是一身高品太监服饰,甚至品级比王承恩还高,显然在皇宫内的地位不低,搞不好就是某个监的搭档。
“臣叫王体乾,添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中年太监媚笑着答道:“皇爷爷的登基大典就是臣负责。”
听到这,朱由检多看了对方一眼,竟然是司礼监掌印,而且负责登基大典,显然懂得很多,不然担任不了。只是这个名字很陌生啊,他对明末的太监并不是很熟,只知道一个魏忠贤,还有一个王承恩。
之所以对这段历史有所了解,也是因为其诡秘有趣,公众号经常推文,所以看多了多少知道些,但很多人名却是记不住,记也只是记几个有名的,显然,王体乾不在其中。
想了想,他低着头,交待了对方几句。王体乾听了,先是脸色一讶,然后便死命点头答应下来。
对他来说,干什么不重要,皇帝需要你才最重要。
一声厉喝,众皆胆寒。
有明一代,锦衣卫积攒两百年的名声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面对许显纯的生员和市民皆呐呐不敢言。
然而,人群当中终究是混杂了很多别有用心之人,他们胆子大,名位高,并不惧怕锦衣卫。当即言语鼓噪,令群情再次渐渐汹涌起来。
“祖制,军民利弊,众人皆可言,独生员不许,尔等莫非以为身居功名,便可为所欲为吗?”许显纯再次大声喝道。
他知道,这些生员和京师的太学生一样,一旦让他们放开了搞,什么事都敢干,就连冲击大名门的事太学生都敢,还什么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干的?
因为,一定要从言语和气势上压倒他们,无惧锦衣卫,口齿伶俐的终究是少数,只要将大多数人压住了,少数几个不足为据。
跟随许显纯一众而来的锦衣卫顿时大声喊了起来,不但将太祖卧碑文给复述了一遍,还将京师中,皇帝如何上百位太学生的措施宣传给众多生员听。
面对这种情况,大部分普通生员顿时迟疑起来,功名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啊,尤其是在场之人,没了功名,他的家族瞬间就会沦为乡下的土豪劣绅,再无起色的可能。
更不要说后面更加严重的三代不许科举。华夏人向来有为子孙计的长远目光,自己功名没了不要紧,但是累及子孙,让他们三代无法入仕,很多人就无法接受,一旦惹下这样严厉的惩处,自己简直就是不肖子孙。
“别听这走狗一派胡言,今上乃是人生之主,那可是陈探花老爷也盛赞过的明君,仁君,怎会如此煎迫读书之人呢?”
“当是这走狗一派胡言。”
“对没错,就是乱说的!”
几个人出言反驳,顿时令生员们醒悟过来,对啊,对方会不会是骗人的呢?明朝官府的公信力并不是很好,经常出尔反尔,生员们习惯了,因此纷纷质疑。
只是,他们的动作语气轻缓了许多,再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凌厉。
万一这锦衣卫走狗说的是真的,岂不是也有回旋的余地?
“骗人!”许显纯不屑的冷笑一声,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了人数群众更加多的苏州市民。
“尔等本是良民,莫要听了这些书呆子的鼓动,本官乃是奉旨而来,是钦差,尔等再次阻拦,乃是抗旨的行为,是欺君大罪。就算此次尔等将本官堵在此处,一旦陛下得知,定会龙颜大怒,倒时候来的就不是本官,而是毛巡抚的标营了!”
兵过如筛可不是说着玩的,想到自己的家乡亲族要遭受兵灾,他们就不由得脸色一变。市民们不是傻子,生员此时语气迟疑,他们已经有所怀疑。
再加上,本来被拉成长长队伍的上百锦衣卫陆续到来,钦差的旗帜配齐,甚至有锦衣卫将逮捕的圣旨拿出来,很多市民们心里已经开始松动。
同时,毛一鹭带着协助的抚标五百兵丁也因为这里出了情况而开了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聚集在苏州城门口处,给了市民们很大的压力。
这可不是去年官差过来公干,只有几个人,这可是五六百兵丁,一旦对发狂......后果不堪设想。
这般想法之下,已经有胆小的市民陆陆续续离开,一些鼓动的生员看了顿时急的大吼大叫起来,言语中各种哄骗咒骂,然而却丝毫作用没有,反而让自己暴露出来。
“放心,东厂还算得力,朕是不会动的,不过厂卫内耗太严重,到时候权责机构是会变一变的,你做好心理准备。”朱由检瞥了眼王承恩,好似猜出他心中所想一样。
“是。”王承恩却没放松下来,自从登基后,他忽然发现有些不认识这个自己陪着长大的少年了。
一夜之间,他的变化太大了,总让人觉得很陌生。
吩咐完后,朱由检又看向刘若愚,微微一笑道,“都记下来了吧。”
刘若愚一愣,随即脸色一变,立刻跪下,满心惶恐道:“臣死罪,臣死罪!”
“你死什么罪?”朱由检瞪了他一眼,“朕是那种人吗?从祖父开始,这宫中就有些乱,尽被东林那些文人给折腾的,在外面传的污秽不堪,让朕着实气愤。”
的确如此,若不是翻看宫中记录以及万历和天启批阅的题本,朱由检根本就不知道,东林党对很多历史事件的记录,竟然能歪曲至此。
就如万历年间赫赫有名的国本之争,追根究底的看起来,压根就没这回事,万历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立福王为太子,郑贵妃也没有想过要争夺储君的位置,甚至一度恳请皇帝早日册封太子,只是皇帝不许。
王恭妃也没有受到过万历的虐待,她的待遇仅次于皇后王喜姐,和郑贵妃等同,泰昌帝朱常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能,他在宫中颇有权势,地位稳固,和王恭妃也时常能够见面。
一切的一切,所谓的国本之争,完全是东林党捏造挑起的,声势也完全是他们造起的,不如此他们无法获得最大的功绩。
而万历,之所以迟迟不立太子,也是在等一个人,等皇后王喜姐怀孕。
她才是他的挚爱。
可惜.......
“朕的意思是,用你的笔,好好将这些给记录下来,一笔一划,真真实实的给记录下来,写成书,刊印天下,省的天下人都给东林党蒙蔽了。”
说到这,朱由检有些兴奋,他感觉自己在创造历史,“书的名字朕都给你想好了,就叫酌中志,只要写成这本书,你刘若愚没准还能成为司马迁第二呢。”
“好好想想吧。”拍了拍刘若愚肩膀,朱由检轻快的离去。
原地,只留下愣神的刘若愚。
酌中志?
似乎......很不错呢。
寒冬腊月,纷纷扰扰的‘中宫案’终于告了一段落,随着分赴天下各地的锦衣卫押着犯人陆续归京,这场甚嚣尘上的大案,也终于被大雪给盖了下去。
端坐在东暖阁中,朱由检慢慢的批阅着一些题本,自从上次早朝后,他就再也没上过,不过,也不影响朝政的运转。
从万历开始,早朝就慢慢的变成形式主义,一般都没什么用,而朝政,也朝着‘案牍主义’转变,只要皇帝按时批阅题本,加盖玉玺,形成公文,发放到内阁,便能实施下去。
而这,也是司礼监能擅权,和内阁慢慢地位高过六部,最后成为实际上朝堂中枢的原因。
天启七年剩下的日子中,朱由检除了‘中宫案’外,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也没干什么实际上的事情,不是他不想,而是利益性的事情太多。
而且,时间也步入了十一月份,到了年终总结的时候了,不光是今年的工作,整个天启朝的工作都要在这个月份做个了断。
下个月就是腊月,按照以往的规矩,工作就要慢慢结束,衙门也不再办公,到了小年前几天,整个朝廷都要放假,直到元宵之后才开始正常运转。
在京师百姓看来,当今乾圣帝充满了神秘,不仅登基的过程充满了玄奇,就连登基后的动作,也满是戏剧性和故事性。
谁都没想到,被东林党宣传成妖魔、九千岁、想要谋朝篡位当皇帝的魏忠贤,就这么在登基的当天晚上,被刚刚祭天成为皇帝的乾圣,一封圣旨给拿了。
毫无悬念,毫无波折。
然而,他的动作仅限于此,不等东林党欢呼,乾圣帝接下来的动作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似乎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自己哥哥和爷爷的绝招——不上早朝。
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出现在朝臣面前,不上早朝,不召见大臣,若不是内阁递过去的题本都有批复的话,朝臣都以为新皇再次驾崩了呢!
然而,明面上的平静,却掩盖不住东厂私底下的动作,而且推着时间的推移,矛头越来越明确,直接指向东林党。
只是,东厂被王承恩把控的如同铁桶般,他们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直到最后,东厂和锦衣卫同时发动,大肆逮捕人员,他们才从如同筛子的锦衣卫内得到具体的消息。
震惊朝野的‘中宫案’爆发了,东林党所做的丑陋恶行全部***。
由于东林党得到的消息晚,他们来不及应对,只能仓促的组织了一场太学生的暴动行为,这种行为他们轻车熟路,在地方上经常搞,效果也很好,时常能左右府县的决策,逼迫对方让步,达到自己的利益。
当然,在京师他们没有那么多大期望,但求多拖延点时间思索对策就好。
然而,当今乾圣帝的果决狠辣再一次出乎他们的预料。
面对数百名太学生,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做出了令读书人痛恨无比的处置——追夺功名,三代不许科举。
如此恐怖的惩罚,令京师周边所有的读书人怨声载道,但更多的,是对那些太学生的咒骂。
没本事就别玩,如今还害得我们跟着一起遭罪。
这样的咒骂,随着处置措施被内阁通过邸报,邮递天下,扩散到整个士林中后,将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听。
不过,早走一步的‘中宫案’却通过出京的缇骑,先行将江南士林点爆。
南直隶,苏州。
苏州是文风鼎盛之地,也是历来是东林党最活跃的地盘,大佬陈仁锡和文震孟就是苏州人。
许显纯带着巩永固一路南下,来到这里,就是来抓这两人以及周奎的三族。
‘中宫案’震动朝野,乃是实打实的欺君大案,若不是当今法外开恩,只抓三族,不牵连九族,还不知道要抓多少人呢。
只是,他们的行程颇有些不顺,刚刚踏入苏州城,就被人给堵在城门口,不得进入。
“毛巡抚,这是怎么一回事?”许显纯非常诧异的问着陪同而来的应天巡抚毛一鹭,他自北地一路而来,抓了无数钦犯,却从来没遇到过这一幕。
旁边,毛一鹭看着眼前生员和市民混杂的人群,顿时急的汗都出来了。
这一幕他可不陌生,在去年就发生过一次,只不过当时是官差来逮捕周顺昌,而今是钦差来抓捕文家、陈家、周家。
“上官稍待片刻,待本官前去劝说一二。”毛一鹭安抚了下许显纯,立刻上前,驱赶人群。
然而,他的行动哦毫无作用,无数生员在市民群中大声的嚷嚷着东林党‘天下为公’的理念,一边鼓动着苏州市民。
说文公、陈公乃贤良之士,如今遭人陷害,身陷囫囵,我等苏州忠义之士,既营救不急,当不让忠良之后再陷牢狱。
保护忠良,打倒官差!
这个口号顿时被躁动的苏州市民给喊得震天响,群情一时汹涌起来,然而听了这些的毛一鹭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这特么的,能一样吗?
去年是魏忠贤派人来抓周顺昌,只是普通的案子,来的也是官差,而是确实天子亲自派了锦衣卫前来,是钦差,他们三家犯的也是欺君大案,和周顺昌不可同日而语,你们还这么搞,不是要造反吗!!!
然而,他说的话根本没人听,全都淹没在汹涌的呼喊声中,更加糟糕的是,一群生员开始有默契的大声念诵文章起来。
念得文章不是先贤之作,而是士林新作,虽是新作,但却朗朗上口,情真意切,更具煽动性。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若是朱由检在这里,当能听出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五人墓碑记》,其作者正是复社创始人,张敷!
不过,这片文章的出现时间有点不对,历史上张敷是在崇祯元年才写出来的,而今不过天启七年,距离崇祯元年还差几个月,这片文章就出来了。
苏州之地,文风鼎盛,《五人墓碑记》用词典故讲究,但意思并不深奥,稍稍读过书的人就能听明白,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几十上百人整齐念诵的时候,里面的抗争的精神都市感染了几乎所有人。
那些东林学子们更是与有荣焉,胸中充满了‘天下为公’的道义,感觉自己此刻就是在代表道义,抗争不公。
群情越来越汹涌,凭着毛一鹭带的几个人根本安抚不下来。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枚鸡蛋,吧唧一声就在砸在毛一鹭的官帽上,顿时将他砸的帽髻歪斜,蛋清更是顺着头发流到了脸上,显得极其狼狈不堪。
“打啊,打死狗官,打死阉党!”
呼和声顿时四起,眼见一场民变就要酿成,下的毛一鹭毛巡抚仓皇四顾,狼狈而逃。
嘭!嘭!嘭!
然而,正在这时,一连串剧烈的响声,将市民的声势给压了下去。却是后面的许显纯一见情势不妙,立刻让随行的锦衣卫激发火铳,发出爆破的轰鸣,将之给压了下去。
当然,这些火铳都是放空炮,并没有填入铅弹。
见人群给镇住,不再汹涌向前,许显纯一抖披风,策马向前,环视一周,看着侧目的生员和市民,森然问道:
“尔等聚众造势,阻拦钦差办案,意欲何为???”
“尔等,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殿内一片安静,沉默良久,朱由检才再次开口,“对于锦衣卫这次的行动,说实话,朕是非常失望。”
这一开口,就让许显纯心头一震,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下。
“东厂番子抓人没有将名单泄露,反倒是锦衣卫这边,漏了个底朝天,抓人后不到两个时辰,整个京师都知道了,就连国子监的太学生也有所耳闻,让他们有时间串联,今天一早跑来冲击宫门。”
朱由检每说一句话,许显纯就抖一下,等说完,他立刻跪了下来,“臣死罪,请陛下处置。”
“这是死罪,但罪责不在你,起来吧!”朱由检盯着他,慢悠悠道。
被皇帝这么盯着,许显纯心里毛毛的,就仿佛被毒蛇盯着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感觉一动就会失去生命。好在,朱由检最后一句话让他大松了口气,否则,许显纯都要怀疑自己会窒息而死。
他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汗津津的额头,再次恭敬的站好。
“这次南下后,递个条陈上来,说说自己的看法。”朱由检有些模棱两可的说道。
这句话后,许显纯再次震了下,这次不是惊吓,而是惊喜,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眼中闪过浓重的喜色。
他亦是心思通透之辈,联系皇帝前面的责难,怎能不猜到这句话潜台词,一旦自己的条陈入了皇帝的眼,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是,陛下。”许显纯有些激动的再次叩首。
“行了,下去吧,好好办差。”朱由检背过身去。
“微臣告退。”
朱由检转过身,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选择这个人,到底对不对。
田尔耕,许显纯,骆养性,吴孟明。
这四个名字是他对崇祯朝锦衣卫唯一的印象,前两者死在崇祯登基铲除阉党之时,第三个则是崇祯元年到崇祯十六年间,锦衣卫的执掌者,而最后一个,则是末代锦衣卫指挥使,对方做到这个位置后一年,大明就亡了。
随着这一个月锦衣卫的不断活动,以及朱由检不断的深入了解,说真的,他对着这个历史上名声最大的特务组织极度失望。
内部组织就结构落后,人员臃肿杂乱,情报侦缉能力原始、落后,且效率低下,组织成员素质低下,腐败严重,和各地锦衣卫的联系也不强,有些地方尾大不掉,指挥不灵。
最最让朱由检不可忍受的是,锦衣卫被各方侵蚀的极其严重,成了个四处漏风的筛子,尤其是文官集团。自从张居正秉权,将上上任指挥使刘守有收归门下后,文官集团就持续在对锦衣卫这个组织进行渗透。
除了许显纯外,田尔耕,骆养性,吴孟明,便是崇祯朝相继的三任锦衣卫指挥使,看看这三位的背景,便知道文官对锦衣卫侵蚀之严重。
田尔耕,万历朝兵部尚书田乐之孙,妥妥的文官大佬,主要业绩是打压东林党,显然是阉党一派文官扶上去的。
骆养性,上一任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之子。骆思恭在‘移宫案’中立有大功,显然是东林党一边的,而历史上骆养性的上位,显然也是东林党的推手。
作为骆思恭的儿子,骆养性也深受东林党的影响,在《池北偶谈》中记载了他这么一件事。
崇祯年间,大臣熊开元、姜采都因为议论朝政而获罪,关进了锦衣卫大狱。有一晚,二更刚过,一个小太监奉崇祯帝的御笔,来到骆养性处。宣谕说:“通知骆某,来取熊、姜二犯的绝命文书。”
骆养性没有马上领旨,略一沉吟,随即附上一份奏本,大体上说:“言官如果真有罪的话,应该明正典刑,和天下之人一起唾弃他们。现在昏黑之夜,圣上您仅以一张纸片交给我,就要轻易地杀掉两位谏官,我实在不敢接受您的旨意。”
奏本送上去后,崇祯帝的怒气也消了,熊开元、姜采因此都惊险地活了下来。
这件事咋一看没毛病,但仔细深究,却会发现弄弄的怪异和讽刺。锦衣卫是什么组织?特务组织,是皇帝的刀子和抓牙,然而面对皇帝的旨意,这把刀子和抓牙竟然不是服从,而是有了自己的思考,会上书辩驳皇帝的旨意。
没错,骆养性说的很有道理,但却和他的身份严重不符,若是换个文官说毫无违和,但这话却出自一个特务组织、特权司法组织头子之口,有着说不出的讽刺和黑色幽默。
当然,从另一个侧面也能反应出,皇帝对锦衣卫正在逐渐丧失控制。
至于最后一个吴孟明,则是吴兑之孙,这也是一位官至兵部尚书的文官大佬。更有趣的是他的履历,因为藏匿亡命之徒而被赶出了锦衣卫,直到崇祯登基,才在东林党的运作下起复。
朱由检唯一知道的四个锦衣卫历史名人中,三个有着浓厚的文官政治背景,这种情况下,朱由检怎么可能将皇权最锋利的刀放在这三人手中,他唯有选择许显纯,这个驸马许从城的孙子。
当然,他也不是彻底放心许显纯,驸马巩永固就是他安插的后手,这人能力是有的,历练历练,不说大放光彩,起码能独当一方。
更关键的是,巩永固是他妹夫,两人的关系非常亲近,在历史上,巩永固的名声也不错,明亡时阖家殉国。
东厂有着王承恩,锦衣卫有许显纯,拳头和刀子正在慢慢锻造形成,攻击既然够了,那么该考虑下自身的防御和安全了。
“若愚,将王体乾叫来。”朱由检揉了揉头,事情太多,大量的思索下,让他隐隐有些头痛。
得到皇帝的传召后,王体乾立刻巴巴的赶过来,他原本一直患得患失的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庆幸。
幸好没有和老魏去搞那些歪门邪道,不然哪有现在这一刻。
自己,赌对了!
见王体乾过来,朱由检等对方行完礼,便将他招致身边,低声吩咐。
东厂已经将宫内查了一边,但抓走的都是大鱼,还有不少漏网之徒,如今外事已定,是时候处理身边这些臭鱼烂虾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王体乾脸色郑重的离开了乾清宫,来到司礼监,将剩下的所有没问题的大裆太监召集,按照皇帝的吩咐,开始清理皇宫。
史载:是夜,宫内哭声呜咽,彻夜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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