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翎月祁君逸的其他类型小说《皇上,贵妃娘娘对你彻底死心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藤原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泰九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开年以来一共十五日,京城便下了十四日的雨,直到今天才消停下来。可雨虽停了,天空却依旧是乌云盖日,寒风萧瑟,好似蒙了一层灰。暗淡、阴沉。长月殿内,为庆佳节而装点的各色彩带还未拆下,气氛却一片肃穆,隐约有风雨欲来之势。几名宫装美人满脸惶恐,噤若寒蝉,不见半点节庆喜色。其中一名美妇身边还站着个四五岁的孩子,此刻面色惨白,像是吓的不轻。连同宫女内监在内,阖宫上下无人有一丝放松。这一切的缘由在于,长月殿的主子,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就要不行了。厚厚的垂帘被人从内屋掀起,锦玉满脸急色走了出来,“太医还没来吗?”外头守着的宫女惶恐摇头。“陛下呢?”锦玉拉过宫女的手,焦声道:“可有去请陛下?”“去了,德海公公去了有小半个时...
《皇上,贵妃娘娘对你彻底死心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景泰九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开年以来一共十五日,京城便下了十四日的雨,直到今天才消停下来。
可雨虽停了,天空却依旧是乌云盖日,寒风萧瑟,好似蒙了一层灰。
暗淡、阴沉。
长月殿内,为庆佳节而装点的各色彩带还未拆下,气氛却一片肃穆,隐约有风雨欲来之势。
几名宫装美人满脸惶恐,噤若寒蝉,不见半点节庆喜色。
其中一名美妇身边还站着个四五岁的孩子,此刻面色惨白,像是吓的不轻。
连同宫女内监在内,阖宫上下无人有一丝放松。
这一切的缘由在于,长月殿的主子,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就要不行了。
厚厚的垂帘被人从内屋掀起,锦玉满脸急色走了出来,“太医还没来吗?”
外头守着的宫女惶恐摇头。
“陛下呢?”锦玉拉过宫女的手,焦声道:“可有去请陛下?”
“去了,德海公公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今日元宵宫宴,陛下这会儿还在太极殿宴请群臣,太极殿离的虽不算远,但一来一回……
突然,里头传来惊呼声,锦玉面色一变,小跑着回身入内。
帷帐内,姜翎月掀开沉重的眼皮,清醒过来。
她面如金纸,透着一股濒死之人才有的惨白,那双好看灵动的眸子也已经有些涣散,正努力睁着看向榻边跪着的锦玉、锦书两人,干涸的嘴唇微张。
“别哭……早该有这一日的,”她艰难开口,“我死之后,你二人便出宫去,不要殉主,也不要为我守着这长月殿,叫我放心不下。”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到最后已经气若游丝。
锦书、锦玉死死捂住自己的唇,泪流满面。
“娘娘不会有事的,太医马上就到了,陛下……还有陛下,德海去请陛下了!”
姜翎月已经没有力气摇头,她唇动了动,继续道:“我无儿无女,亲缘浅薄,如今临死…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们两个……不要叫我死不瞑目,好吗…”
话尾,声音几不可闻,却还强撑着一口气看向她们。
两位婢女通红着眼,急急点头。
见她们应下,强撑着一口气的姜翎月放松下来。
她想侧头望一眼门口,想看看那人来了没有,但她已经没了力气。
……这样也好,不见便不见吧。
眼皮愈发沉重,在一片哭声中,姜翎月缓缓合上了眼,唇边带着几分释然的笑意。
宫殿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人大力推开,寒气灌入,风吹动淡紫色床幔,宫婢们跪了一地。
下一瞬,熟悉的气息骤然靠近,可榻上的人已经再也睁不开眼睛。
……是你吗?
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君主。
人死之后,意识或许是最后消散的感官。
至少姜翎月还能回忆起自己短暂的一生。
她出身于将军府,早产而出,折腾亲娘两天两夜才诞生于世,自出生起就没了母亲。
父亲骂她生而克母,非有福之人,续娶填房,再添了个女儿后,就当没这个长女,从不过问一句。
两个嫡亲兄长早早入了军营,一年到头回来不了几日,无法多看顾她。
外祖家乃世袭罔替的永乐侯府,可妹妹因生她而死,几个舅舅待她这个外甥女便很是冷淡。
外祖母在时,有侯府那边护着,姜翎月日子还算好过,等外祖母去了,舅舅、舅母们冷眼看她受继母磋磨,不闻不问。
指腹为婚的表兄待她倒是温柔和煦,只是舅父舅母不认先前的口头婚约,早早为他另聘贵女。
元熙三十二年,她十四岁,继母动了她婚事的主意,欲将她许配给自己的娘家内侄,一位贪恋男色的世家子。
父亲得知此人品性后,觉得男人风流不是错,一时尝个鲜,以她的美貌,等成婚后自可笼络夫婿的心,不曾反对这桩婚事。
几个舅舅更不会为了她跟大将军府作对。
她的前半生亲缘浅薄,受尽家人冷眼磋磨,若不是先帝驾崩,恰逢国丧,她的婚事在十四岁那年就该定下。
等到景泰三年,过了孝期,新帝大选秀女,姜翎月不愿婚事被继母拿捏,主动提出入宫参选,见到了当今天子。
人生轨迹就此转向。
十七岁选秀入宫,初封宝林,后晋为才人、贵仪、婕妤、昭仪,止于如今的贵妃之位。
这一条路,她拢共才用了五年。
宠冠后宫。
一开始,她跟所有妃嫔一样敬他畏他,后来,那颗本就不算坚硬的少女心,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一夜夜的亲密中融化。
姜翎月生来不遭人喜爱,所得到的温情太少。
少到,万人之上的天子,偶尔投下的一瞥,随意流露的温和,和游刃有余的宠爱,都叫她越陷越深,爱意渐浓。
那时年少,总认为自己在他的后宫里是不同的,那些温柔蜜语,都是独属于她的宠爱。
忘了他是执掌天下,富有四海,一言可定生死的君王。
年轻帝王过了孝期,后宫日渐充盈,有采选进宫的,有属国和各地官员进献的,每场宫宴都有无数名门贵女想博他青眼。
而君王的宠爱注定是短暂的。
后宫百花齐放,雨露均沾,朝堂上,他收拢兵权,打压武将,姜家被一贬再贬。
父亲求到她面前时,姜翎月避而不见,置若罔闻。
在姜家,她得到的只有冷眼和慢待,除了二兄给过她几分温情外,所有人都让她厌恶不已。
可后来,她的二妹频繁出入宫廷,被他看中,成为后宫中又一位姜妃。
姐妹共侍一夫。
昔年父亲说的对,男人风流不是错,天子充盈后宫更不是错。
她不怪他打压她的母族,也不怪他纳了她的二妹,但年少时的那些炙热爱意也确实在渐渐变冷。
尤其是在得知她这些年所用香料,有避孕之效的瞬间,连恨意都生了出来。
她这短暂一生所得大部分温情皆来自于他。
他能在她病重时,广招天下神医入宫为她治病,日日陪在她身边,因她的病情担忧的夜不能寐。
又能在她病情渐渐好转时,将她的妹妹纳入后宫,给予极致荣宠。
她曾视他如君父,恭敬、顺从、畏惧。
她曾待他如夫婿,交出一片赤忱真心。
而今,她即将彻底消散在这世间,心如止水,爱恨成空。
姜翎月想,若有来世,她要活的清醒些,不会再去奢求这虚无缥缈的帝王之爱。
温俊的五官骤然在面前放大,姜翎月呼吸不自觉的屏住,就听他笑着追问,“说啊,有什么是朕需要回避的?”
话音入耳的瞬间,姜翎月愣了一下,忽然就不紧张了,别开眼避开同他对视,道:“臣妾说错话了,陛下恕罪。”
他说的有道理,普天之下,哪里有什么是需要皇帝回避的,遑论她本就是他的妃嫔,不过是换个地方侍寝罢了。
只要皇帝有兴致,没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这么想着,护住胸口的手臂也渐渐放了下来,祁君逸垂眸看了一眼,叩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道,直接将她拥进怀里。
“别恼啊,”他轻笑了声,道:“不是叫朕给你捏捏肩?”
“……”姜翎月没有说话,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温热的池水荡起浅浅涟漪,两人赤身裸体亲密相贴,肩上的手还真的轻轻按捏了起来。
平心而论,皇帝陛下的手实在生的好,指骨修长,看着却并不文弱,肌肤细滑程度比起日日保养的贵女们也丝毫不差,偏偏他力道拿捏的还十分准,但姜翎月还是浑身发僵。
且他越按她便越僵。
没多会儿,肩上的手停下,转而握住她的下颌抬起。
“不喜欢朕的伺候?”他低头看她,眸色在薄雾中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声音听上去颇为无奈。
他道:“你当朕是谁都愿意伺候的?”
说罢,他将她朝后一推,直接抵在池壁上。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姜翎月险些脚下打滑,惊呼声响起的下一瞬唇就被他覆住。
下颌上的手一直没松开,反而越掐越紧……
姜翎月能清楚听见面前男人的喘息声渐渐粗重。
他是真的打算……
“专心点。”祁君逸松开她的唇,垂眸去看她的眼睛,握住她下颌的手,顺着肩颈往下。
四目相对,即便有雾气笼罩也能看清彼此的神色,姜翎月这才发现,平日里温柔宽厚十足君子之态的男人,这会儿侵略性毫无掩饰。
她心头一紧,才要别开眼就听他道:“看着朕。”
是命令的语气。
姜翎月眼睫微颤,只能睁着眼同他对视。
她不知道,她此刻眼底的情绪有多复杂。
别扭、窘迫、紧张、还有一丝被她极力掩饰的排斥。
她掩饰的很好,但落在祁君逸眼里,根本无所遁形。
一直以来的猜疑得到了答案。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排斥。
他闭了闭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朕不想看了。”
说罢,姜翎月感觉腰间一紧,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背过身去。
汤池中浅浅涟漪的水波,激荡起来。
这是重生后,姜翎月第一次侍寝。
对于侍寝,她早有准备,只是她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
握住池壁的手背青筋紧绷,随着一记重抵,姜翎月不受控制的闷哼出声。
她死死咬着唇,可身后的人就像能看见似的,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卸了她的力气。
“月月乖,别咬伤自己。”他语气还是很平稳,只是嗓音染上了几分欲念的暗哑。
思及此,他声音愈发柔和了些,徐徐道: “朕贬谪你父亲,是他的才干不足以胜任如今的位置,并没有打压你母族的意思。”
姜翎月不知他的心理变化,闻言只觉得震惊。
手握实权,一言九鼎,乾纲独断的帝王,这是在做什么?
在给自己的妃妾解释吗?
这人心思向来莫测,御下虽宽厚,但执政手段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恐怕最看重的心腹爱臣,他也不一定会解释这么多。
她……她又算得了什么。
姜翎月心下大乱,下意识想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可下颌的手却不容许她躲避。
“慌什么?”祁君逸眉头微蹙,狐疑道:“月月想为你父亲求情?”
“……没有,”姜翎月抿了下唇,“臣妾只是有些受宠若惊。”
闻言,祁君逸面色缓了缓,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头,亲昵细语,“还行,不算太迟钝。”
至少还能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优待。
“姜家的事你别多心,也别过问,朕自有决断…”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那些不好都是以前的事了,既然入了宫,日后自然有朕护着你,月月大可以嚣张些,别再叫自己受了委屈。”
说着,想到她如今的位份,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才入宫,根基不稳,暂不能得封高位……”
察觉出他话语里的为难之意,姜翎月适时妥帖道:“臣妾省得的。”
她也从没想过要在短时间内重回前世的贵妃之位,这样一骑绝尘的晋升,除了让六宫嫉恨绝望外,满朝文武的目光也会投注过来,树敌之深难以想象。
根本不是如今的她所能承受得起的。
所以,晋升之路还是稳扎稳打来的最好,她可以承宠,却不能是那种叫其他妃嫔绝望的独宠。
后宫需要百花齐放,而她凭借前世的情分,什么都不用做,便会是帝王眼中最为不同的一株娇花。
这种不同,足以让她荣宠不衰。
等过个几年,她重新登临高位,再挑选个皇子养在膝下,以便为自己谋一谋日后的太后之位。
毕竟,只有成为太后,才是后宫女人所能到达的最高之位。
姜翎月不想匍匐在其他女人脚下,便只能冲着这个位置,一步一步走去。
这么会儿的功夫,她心里胡思乱想了一大通,口中却没有丝毫停顿,道:“姐姐们伺候您多年,臣妾初入宫廷,不敢妄求一步登天越过她们,……陛下如此厚爱,已叫臣妾倍感不安了。”
她这话实在是善解人意,嗓音又棉又软,将一个初受盛宠,而满心感恩、惶恐、还有几分对夫君逐渐生出依赖的小姑娘,表演的淋漓尽致。
可祁君逸却并无反应,他静静听完,沉默半晌,同她相握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垂下的眼眸深处漆黑幽寂,神情莫测。
良久,他拍了拍怀里的小脑袋,轻轻道:“……睡吧。”
声音低哑,粗粝,好似压抑了什么情绪。
姜翎月察觉到他的不对,实在是有些发懵,自己哪句话又说的不对,叫他生了不悦。
心里不自觉开始琢磨起来。
也不知道前世这人在她死后,又活了多久,怎么愈发叫人捉摸不透了。
……他身强体壮,瞧着就很能活,又是天下至尊绝不会有任何差池,定然是寿终正寝的。
君临天下几十载,就算是一棵榆木都能成精,遑论这人本身心思就深不可测。
想着想着,姜翎月浑身都有些发冷,只觉得旁边躺着的不是俊秀端方的青年,而是一位睿智多谋,年纪足以当她爷爷的老皇帝。
偏偏这样清俊出尘的男人,用这样明亮温和的眼神望着她。
姜翎月略—晃神,还未反应过来又被他拉着起身,回了殿内。
……该就寝了。
这个念头—闪过,迈开的脚步都有些艰难。
“怎么了?”身旁男人侧眸道,“脚酸?”
“……不是,”姜翎月摇头,松开他的手道:“臣妾先去沐浴了。”
说罢,她转身朝着浴房走去。
祁君逸就这么立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唇边缓缓勾起—道弧度。
或许这姑娘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他面前,她已经开始不再时刻谨记着尊卑有别了。
……这样才对。
她早该这样做了。
…………
或许是姑娘家沐浴总是繁琐些,也或许是姜翎月有意磨蹭拖时间。
总之,她从浴房出来时, 祁君逸已经如这些天的每夜—样,散了发冠,半靠在床头,手中握了本书卷,正微垂着眸,漫不经心的看着。
暖黄色的烛光衬的他更显温润如玉,任谁见了都看不出这会是手握生杀权柄的帝王,说是—位遗世独立的翩翩佳公子还差不多。
可这样安宁唯美的—幕,姜翎月却看的腿直发软。
只有她知道,他现在这副洁净如玉的模样,全是假象。
这些天,尤其是近几日,她已经彻底服了,—天比—天拜服。
她承认自己确实十分无用,应付不了这位年轻帝王如封禁许久—朝开了闸,吃了上顿没下顿般的频繁索取。
她完全招架不住!
他日日翻看那本书,这么久了,她现在都不知道书名叫什么。
是她不想吗?
是根本没有机会!
只要—上榻,她就只有由他摆弄的份,就连说话的空档都没有。
姜翎月暗自咬牙。
莫非是前世他活的太久,活到最后老的身体没用了,看着年轻鲜活的姑娘们,也有心无力,故而—回到年轻力壮时,便……如此放纵?
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也不怕纵情声色伤了底子!
她心头不断腹诽,落在祁君逸眼里,就是—动不动站在那儿,望着自己直发呆。
他勾唇—笑,朝她招手,“过来。”
姜翎月咽了咽口水,僵硬迈步。
她的发尾还有些湿意,眼睫也被水汽蒸的湿漉漉的,看着愈发乖巧可人。
手腕被握住的瞬间,姜翎月都做好了被拽上榻的准备,毕竟这些天他都是这么做的。
可这次,他也确实拽了把她的腕子,却没有那么用力,她只是被扯的身形不稳,跌坐进他的怀里。
然后腰间—紧,被他手臂箍住。
感觉到怀里僵硬的身子,祁君逸低头去啄她的耳垂,笑道,“怕什么?”
说着,他的手轻车熟路解开她的衣带,探了进去。
凝脂般的肌肤—入手,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顺着腰线缓缓摩挲起来。
姜翎月浑身—僵,脸埋在他的颈窝,—声不吭。
她不知道,她乖顺的模样,只会让人更想发狠的欺负。
“月月…”祁君逸喉结缓缓滑动了下,止住手中的动作,好心提醒她,“如果不想要,可以同朕说。”
语罢,怀里的姑娘呼吸微滞,小脑袋自他颈窝缓缓抬起,—双水灵灵的杏眼望着他,里面满是欲言又止。
祁君逸有些想笑,他勉强忍住了,明明掌下的肌肤已经在轻颤,可他的手却还是恶作剧般继续缓缓上滑。
很快,那只恶劣的手被握住。
其实制止的力道轻的很,根本没什么用,但他却停了下来,眼里终于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就那么看着她。
可那样的习惯换来的是什么?
是姜翎馨的入宫。
血淋淋的教训还在眼前,那种无以复加的惊痛几乎能浸入骨髓,她时刻不敢忘却,又哪里还敢习惯这些。
祁君逸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没有困意,搭在她肩头的手一拢,笑道,“月月还不想睡的话,那同朕说说话吧。”
一声‘月月’让姜翎月眨了眨眼,“陛下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软糯,而是带着几分哑意,让祁君逸听的垂眸看了她一眼,“渴了?”
姜翎月摇头。
“这样…”他眸中含笑,“那就是累着了。”
“……”姜翎月抿唇,假装自己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她的耳尖却悄悄红了。
祁君逸用唇贴上去,亲了口,含糊道:“你可知道姜家突然求见,所为何事。”
方才她说了,姜家递了玉牌求见的事儿。
想起前世姜家众人的下场,姜翎月浑身一僵。
只当是提起了家人,她心中难受,祁君逸收拢双臂,将人圈紧了些,柔声道:“后宫只有女眷可入,月月还是别见了。”
姜家二公子尚未娶妻,能入宫的女眷只有继母沈氏,和长嫂张氏。
而这两位……
姜翎月轻轻颔首,“臣妾听陛下的。”
“这么乖?”祁君逸笑了声,“不问问朕为什么不许你见她们?”
姜翎月道:“陛下行事自然有陛下的原因,臣妾不敢多问。”
多温顺的姑娘,任谁都要赞一声识大体,可身边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神情微敛。
良久,他淡淡道:“朕准备动沈家,才透了点苗头出去,姜邵大概以为是因为你的缘故,欲来找你求情。”
准备动沈家……
……因为她的缘故?
每个字都听清楚了,但姜翎月却有些发懵,尚未来得及说话,就听他又道:“你不要见她们,沈氏一族祖籍岭南,那地界山林密布,满是瘴气,盛产毒物,沈家人手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足为奇。”
继母的出身姜翎月当然是知道的,沈家是岭南的当地望族,世代为官,二十几年前才举家搬来京城,虽根基不深,但沈家三父子都是官身,在京城也是数得出的煊赫门庭。
只是……什么叫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足为奇。
什么又叫盛产毒物?
姜翎月心口怦怦跳,“您的意思是,沈家人……会使毒?”
“不错,”祁君逸道:“这些年朝中有几名重臣死的蹊跷,御龙卫查出幕后有沈家的手笔,朕容不下这样的阴毒谋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国之君容不下,那沈氏一族必定没有活路了。
姜翎月想起前世沈氏一族似乎也发生了灭族之祸,只是那是三年后的事了,当时她身体虚弱缠绵病榻,同沈家又不亲近,只是听了一耳朵后,便没有放在心上。
但她依稀记得,好像是沈家外放的二老爷贪污受贿,才累及家族。
如今听闻沈家人会使毒害朝堂政敌,便有些震惊。
这是她死后,发生的事吗?
所以这人重生后,就提前处置了?
“还有姜家…”
姜翎月还在惊讶沈家今生这样早就要倒台,听见又他提起姜家,下意识将脸抬了起来。
祁君逸话锋顿住,垂眸看向臂弯中正仰着小脸蛋望着自己的姑娘,眸光一柔,低头在她额上落了个吻,“做什么这样看着朕?”
姜翎月伸手握住他的衣襟,小声道:“您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含笑道,“知道姜邵治家不严,任由填房妻子冷待发妻留下的长女,还是知道你的两位兄长对你这个亲生妹妹的处境毫不关心,堂堂大将军府的嫡长女日子过的还不如得脸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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