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启叶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周启叶知雪》,由网络作家“桔子阿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砚的心也跟着忍不住颤了颤,正想上前敲门进去问个究竟。房间里的灯一下子灭了。她要休息了?陆砚又站了一会儿。没了公交车,陆砚花了将近四十分钟左右才走到苏洋的门口停下。好在苏洋的女儿没日没夜,此时陆砚来,也不会打搅到夫妻俩睡觉。苏洋抱着哇哇大哭不止的女儿,将陆砚领进屋里,“小家伙哭得凶,煤炉上有热水,你自己去打开水洗漱。”陆砚点了点头,“谢谢!”......次日一大早,陆砚就去了家里,叫醒了陆凡,“我要去上班,妈在医院,钱不够,你去送一下。”说着将自己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拿出十块钱,放在桌上。“要是钱还是不够怎么办?”陆凡知道钱桂花想从陆砚身上再抠些钱出来,十块钱付了医药费能剩下多少?陆砚为难道:“我就这么多,咱妈平常也没什么大病,应该...
《结局+番外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周启叶知雪》精彩片段
陆砚的心也跟着忍不住颤了颤,正想上前敲门进去问个究竟。
房间里的灯一下子灭了。
她要休息了?
陆砚又站了一会儿。
没了公交车,陆砚花了将近四十分钟左右才走到苏洋的门口停下。
好在苏洋的女儿没日没夜,此时陆砚来,也不会打搅到夫妻俩睡觉。
苏洋抱着哇哇大哭不止的女儿,将陆砚领进屋里,“小家伙哭得凶,煤炉上有热水,你自己去打开水洗漱。”
陆砚点了点头,“谢谢!”
......
次日一大早,陆砚就去了家里,叫醒了陆凡,“我要去上班,妈在医院,钱不够,你去送一下。”
说着将自己的口袋翻了个底朝天,拿出十块钱,放在桌上。
“要是钱还是不够怎么办?”陆凡知道钱桂花想从陆砚身上再抠些钱出来,十块钱付了医药费能剩下多少?
陆砚为难道:“我就这么多,咱妈平常也没什么大病,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接着说了病房号,就转身出门了。
陆凡愣了一下,所以他的好二哥这是拿了十块钱就把皮球给踢回来了是吗?
但他交代了,知道了不去的话,钱桂花回来还不要了他的命。
陆凡拿着十块钱,就去了一趟医院才知道,这十块钱不仅没有剩下,还要倒贴十五块。
看病挂的是专家号,开的是最好单人病房,另外还交代医生给开了一包补品。
钱桂花掏钱的手都在发抖,怪不得这专家说他这儿子孝顺呢。
陈海霞看着钱桂花的脸色,也不敢多留,“伯母,我要马上回去上班了,让陆凡陪你等化验结果,我下次再来看你。”
陆凡对陈海霞客气道:“辛苦了!”
“咱们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客气什么?”陈海霞虽然怒火中烧,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的。
看得陆凡恍神,直到陈海霞走远,陆凡才发现钱桂花的脸色很不好看。
“妈!你干嘛这么瞪着我?”
钱桂花想发火,但这个馊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只能对陆凡骂道:“他让你来你就来啊,才被他揍,不会说身上疼么?真是蠢死了。”
“可他要上班啊,不上班哪来的钱交给咱们,再说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急什么。”
钱桂花胸口起伏不定,眉头皱得死紧,“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化验结果不要了,咱们走!”
“钱都花了!而且还是加急的呢。”
听陆凡这么一说,钱桂花没病都快气出病来了。
......
“安安,你不是说你爸爸会来陪你玩机器人么,怎么今天又没来,是不是把你给忘了?”
安安盯着电视机,小脸涨得通红没有说话。
王豆豆又说,“你把机器人拿出来给我玩,我让我爸爸教你游泳怎么样?”
“我不喜欢游泳?”
“怎么会有男孩子不喜欢游泳的,你不要永远跟着你妈妈,男孩子和男孩子才有乐趣?”王豆豆太想玩他的机器人了。
“有什么乐趣?”安安确实有点好奇。
“可以比谁尿得更远!”王豆豆得意的说道。
就在此时,沈清宜刚端着菜出来就听到这一句,正要喊安安过来吃饭,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砚。
沈清宜想到他昨天害安安等了一晚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招呼。
陆砚走进来,将身上的背包放在沙发上,喊了一声安安。
王豆豆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陆砚,飞快的跑回去了。
安安也看到了陆砚,当即撅起了小嘴,没有理他。
身子一扭,就从沙上溜下来,跑到了饭桌边坐下。
沈清宜给豆豆盛了一碗饭,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母子俩谁也没有说话。
陆砚端了一张椅子在饭桌前坐下,开口解释道:“我昨天犯了点小错,被领导留下来谈话了,所以没来得及赶过来,对不起。”
沈清宜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陆砚,他的眼底有着淡淡的淤青,应该是没有睡好的。
想到他的工作费脑又费神,而且需要万般的细致和严谨,心里对他的那点不满,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她看了一眼安安,“爸爸的工作很重要,他已经道过歉了,你别生气了。”
说着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出来,替陆砚添了一碗饭。
陆砚胸口的某处好像被击中了一样,他甚至希望她无理取闹对待自己一次,可她总是这么通情达理,什么事都只需要一个解释,就能立即放下原谅。
好一会儿又端了一盘菜出来,“这个鸭肉是昨天做的,你没来,我放在冰箱里,我和儿子都不喜欢吃剩菜。”
说完就把那道鸭肉放在了陆砚面前。
安安见妈妈不生气了,偷偷的看了一眼陆砚,却不想也刚好对上了陆砚的眼神。
陆砚摸了摸安安的头,“吃过饭,爸爸陪你玩。”
安安点了点头,飞快的扒着碗里的饭。
好一会儿他先吃完了,一瞬不瞬的看着陆砚。
陆砚感受着儿子的目光,吃饭的动作停下,看着安安问道:“怎么了?”
安安黑色的眸子闪了闪,“我就想你和豆豆的爸爸比谁会尿得更远?”
听到这句,沈清宜嘴里的汤差点喷了出来,再看陆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认真回应着儿子,“当然是爸爸!”
沈清宜:!!
安安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就知道。”
沈清宜的饭量少,这会也吃好了,聊到这个话题多少有些不自在,起身走到后院,倒了一杯水坐在藤椅上慢慢喝了起来。
陆砚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和儿子说。
不过想起那晚的情形,这家伙倒是有这份自信的本钱。
沈清宜想到这里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想什么呢?不过是孩童之间有几句戏言而已,她居然在认真思考他说这话的可行性。
好一会儿,陆砚就端着盘子和碗去了厨房。
沈清宜想到安安等了陆砚很久,起身跟着去了厨房,对陆砚说道:“你去陪安安玩吧,碗我来洗。”
说着伸手要接过陆砚手上的抹布。
陆砚看着她早已挽好的袖口,露出细白如玉的一截,撇开眼神,顿了顿,“我来吧,很快,我晚点回去!”
沈清宜一愣,随即听他说道:“我答应过教授,要好好照顾你!”
沈清宜自嘲一笑,早就知道是这样,她刚刚竟还有一丝期待,她垂下眼,语气平静:“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安安,你我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你也不必委屈自己。”
陆砚的眼神黯淡下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挲了一下,“没有委屈,你要是真不想和我过了,等你找到合适的了再和我谈这件事吧。”
“好!”沈清宜也不想拉扯,找不找到合适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她一口应下,“如果你哪天空闲了,就开个证明过来,我好将安安的户口上了。”
陆砚点头,又看了一眼安安,将茶杯放回桌上,走到安安面前蹲下,正要开口,安安却瞪他一眼,躲到了沈清宜的身后。
他居然是爸爸,丢下他和妈妈四年不闻不问的坏男人,亏他刚刚还喜欢了他一下。
陆砚怔了怔,半晌才起身,对安安道:“爸爸下次来看你。”
安安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沈清宜,没有回答。
陆砚轻叹了一口气,最后像是在对沈清宜交代道:“我明天就要入职了,下午才有时间过来。”
“嗯。”
陆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机器人,走到安安面前,“爸爸给你准备了个玩具,要不要过来看看。”
安安漆黑的瞳仁闪了闪,抓着沈清宜的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陆砚并不恼,将玩具放在桌子上,又对安安说道:“爸爸明天来看你。”
陆砚走后,安安才松开了沈清宜的手,小心翼翼的对沈清宜说道:“我只是看看,不玩!”
沈清宜摸了摸儿子头,“想玩就去吧!”
陆砚失落的回到家属院。
刚到门口,就听屋内传来阵阵笑声。
陆砚一进屋,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到被家人围坐在中间的陈海霞,冲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钱桂花见陆砚跟个傻子似的没有任何表示,将他一把拉到旁边坐下,“你这一大早的跑到哪里去了,海霞都等了老半天了,快过来坐坐。”
陈海霞笑道:“伯母,我是专程来看你们的,谁说我在等他了?”
钱桂花眉头一拧,“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和陆砚从同一个村里考出来,虽然没有考进同一所大学,也算是进了同一个单位,现在又一起调回来,这不就是天定的好缘分吗?”
陆砚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怎么敏感,甚至有些迟钝,却也知道钱桂花这话有点过了,语气严肃道:“妈,这话你不能乱说,要是坏了海霞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陈海霞连打圆场道:“陆砚,钱伯母也就是说笑而已,我不在意的。”
陆砚没有说话了,正要进房间,又被钱桂花拉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能陪妈坐着聊聊,真是不贴心。”
陆砚随意找个椅子坐下,脸色郑重,“您想聊什么?”
他心情不太好!
“你这一大早的赶早出去,找到那个丫头没?”
这话一出,陈海霞也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陆砚淡淡道:“找到了。”
钱母又问,“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安安是我的孩子,等我把安安的证明材料写好,上了户口,就把他们母子接过来。”
这句话仿佛如一记炸雷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尤其陈海霞,不是说去提离婚吗?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钱桂花。
钱桂花也慌了,“陆砚,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我知道沈教授对你有恩,但该还的你已经还了,再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不划算了。”
怪不得总有人骂那些书读得多的人是书呆子,还真是呆啊。
“我还了什么?”陆砚突然沉声质问道,一想到这个母亲趁他不在,就将他的媳妇赶走,要不是顾及有外人在,他恨不得马上叫他们收拾东西走人。
钱桂花愣了一下开口道:“她要不是仗着你的名声,在这一块她还能活得这么滋润?”
陆砚见母亲对沈清宜没有丝毫悔过之意,脸上闪过一片失望之色,随后沉着脸进了房间。
留下一脸尴尬的陈海霞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陆砚这态度不会对沈清宜有什么吧。
可很快她就在心里否认了,从小和他在一块长大,在一起上学,他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
根本就是那种只会读书,对男女之事死不开窍的那种。
记得那高中后总有女生向他献殷勤,让他烦不胜烦,她就给陆砚出了个主意,让他和人说自己有了对象,而且还是青梅竹马,自己愿意给他当这个挡箭牌,陆砚还就真这么做了。
发现效果不错,还特意来感谢过她。
陈海霞当然不会蠢到觉得陆砚喜欢上了自己,因为她要是敢打扰他,他一样嫌烦,与旁人别无二致。
本来还担心上了大学,他会有所想法,却发现他还在用同一个借口。
直到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的暗示陆砚,“你往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陆砚的回答她永远记得,“各方面正常一点就可以了。”
“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
那时候的陆砚刚入党,稍微思考了一下,“看组织上的要求吧。”
就这样的陆砚,她觉得自己志在必得,毕竟所有和他接触过的女生,他和自己说过的话是最多的。
谁也没想到,刚毕业没多久,就被沈清宜给截胡了。
虽然让她伤心,可唯一让她庆幸的,陆砚娶她不是因为喜欢。
可今天,第一次看到陆砚对一个女人表示维护,她感觉心底泛酸。
想到这里,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起身道:“伯母,我想起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行!那慢走,下回再来。”
陈海霞一走,钱桂花就开始清点她刚刚送来的东西,一罐麦乳精、一包红枣,看到这些东西,刚刚被陆砚激起的那点不快,顿时散了个干净。
陈海霞出门后,脸上的表情立即垮了,心情一时烦闷不已,打算去趟百货商店逛逛,解解闷。
她最近很喜欢二楼的服装区几款新到的款式,打算先去试试看,等发了工资再买下来。
刚到百货商店二楼区,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沈小姐,你的眼光可真好,你刚刚试过的这三套衣服,可是不少人试过了,是今年流行的最热门款。”服务员向她热情的介绍着。
再看她身上穿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这里的常客。
陆砚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陆凡,掰开了钱桂花的手,走到护士的桌前停下,“陆凡需要转院?”
那护士看了抬头看到陆砚,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他自己要求转院,说腹部疼,我们这边检查不出什么,所以还是去人民医院拍个片子吧。”
陆砚点了点头,“谢谢!那我母亲是怎么回事?”
那护士正要开口,就看到了站在陆砚身后疯狂暗示的钱桂花,她脸上有露出一抹为难,“就......就是有点不舒服。”
都是一个家属院的,平常这位钱大妈对她态度都很热情,一时做不到对她的求助视而不见,才撒了这个谎。
陆砚大概明白了,他转身走到陆凡面前,“听说你的肋骨断了?”
说着想要伸手去摸。
陆凡见状连双手环抱自己,做出保护的姿态,“你要干什么?”
陆砚的手僵在半空,嘴角噙着笑,“我看看严不严重?”
明明是温笑着,陆凡却觉得脊背发凉,感觉陆砚一手摸上去,即便没断也会给他弄断了。
小时候出去干活,不管是砍柴还是割猪草,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遇到同村的小孩子,他的东西八成会被抢,但只要陆砚在,那些人都会自觉的离得远远的。
那时他会想这个只会闷头干活读书的二哥有这么可怕吗?
现在他深有体会。
陆凡把身子向里一挪,“我只是说痛得像是断了肋骨,又没有说真的断了,不过感觉现在好点了。”
陆砚绯色的嘴唇轻弯,长睫微垂,似笑非笑的开口:“好了多少?”
陆砚这副样子,任谁看都是一副关心弟弟的好哥哥。
可陈海霞却知道,他在动怒。
“陆凡,要是没什么事,就别在这里折腾了,结了账回去吧,免得让你二哥担心。”陈海霞好心提醒道。
陆砚转身,再次走到护士面前,“既然我妈不舒服,就让她过来挂个点滴吧。”
那护士笑道:“没这么严重。”
“都晕倒了,怎么会不严重?还是说又检查不出来?”陆砚轻敲了一下桌面,若有所思。
护士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钱桂花开口了,“陆砚啊,妈这是老毛病了,别瞎折腾了,忍一忍就好了,都回去吧。”
陆砚何等聪明,怎么会让他们给耍了,上前把陆凡的医药费结了,又开口道:“那怎么行,我既然都来了,就上一趟人民医院吧。”
他上前一把扶住钱桂花,又看了看陆凡,“你要去吗?”
陆凡连忙摇头,没有病干嘛要去折腾,有这个时间不如在家里睡觉,“不去了。”
“那你不陪妈一起去看看?”
“不了,让海霞姐陪着吧!”陆凡连忙开口。
陆砚点了点头,又对陈海霞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反正她们俩这么投缘,又喜欢呆在一起,就成全她们吧。
陈海霞想着陆砚要去,虽然累点,她也心甘情愿。
倒是钱桂花,有点骑虎难下,她不过是想让陆砚多掏一点钱啊,刚发了四百五十块钱的工资,才拿了八十块钱回来,剩下的钱不知道是带上身上,还是拿去给那个女人了?
今天告了一状,不示点弱,他哪里会把钱拿出来?
大儿子还在家里等着这笔钱给孙子转学呢。
陆砚走了几步,见钱桂花愣在原地,又回头道:“走吧,再晚就没有公交车了。”
陈海霞挽着钱桂花的胳膊使劲的推了推,跟着陆砚一起去了站台等公交。
等到了人民医院,钱桂花才发现京都的人民医院居然这么大,突然有点害怕,偷偷的问陈海霞,“如果被医生发现我根本没病怎么办?”
那陆砚往后肯定不会再吃她这一套了。
陈海霞附在她耳边小声开口道:“没事,你一口咬定不舒服就行了,要是说你没病,那你就说他们检查不出来。”
钱桂花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她装病的初衷也不是这个呀,陈海霞这么积极的配合干嘛。
再一抬头,就看到陈海霞正痴痴的盯着陆砚的背影,嘴角含笑。
钱桂花顿时有些不舒服了,这敢情是利用她来和陆砚独处了,三个儿子都随了他老爹,长得好看。
尤其是老二,气质样貌无一不出众,用读书人的话说老二叫什么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就是脾气让人琢磨不透,不像老大那么贴心温顺,也不像小儿子那么卖乖讨好,怎么训都训不过来。
正想着呢,陆砚就将钱桂花领到了内科的医务室。
医务左右检查了一遍,直言没问题。
陆砚又说:“抽血化验一下吧?”
一听说抽血,钱桂花脸都白了,医生开口道:“抽血要空腹,明天不要吃任何东西早点来。”
陆砚表现得颇为关切,“那现在能不能帮忙开个病房,让她留院观察,”
什么,住院,陈海霞脸彻底绿了,在医院住一晚上,她明天还要不要上班?
钱桂花心里也没底,毕竟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医院呢,忍不住拉着陆砚问了一句,“那你呢?”
陆砚笑了笑,“刚想起来,我身上的钱恐怕不够,要回去筹钱,就先走了。”
陈海霞看着陆砚离开的背影,彻底僵住。
钱桂花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倒是医生和蔼的向钱桂花问道,“这是你儿子?”
钱桂花木然的点了点头。
“长得真好,人也孝顺,我见过的病人多了,一般不是重病,哪舍得让人住院啊!”
话是这么说,钱桂花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呢。
医生说着开了一张住院单,让护士将人领到一间病房。
......
陆砚出了医院门,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最后一班公交也赶不上了。
他抬手拦了一辆出租,直接去了沈清宜的院区,此时除了天上的月光,四周已是漆黑一片了。
陆砚也不知道自己这个点为什么非要来一趟,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到沈家门口,这才发现沈清宜的房间居然亮着灯。
窗户上印着一道纤瘦的影子,时而提笔沉思,时而俯身在桌边写画着什么,这么晚没有睡?
陆砚定定的看着那道影子,她在做什么呢?
他记得教授说起清宜总是遗憾,说为什么没有遗传到自己的学习天赋,总是坐不住,学习也不好,大学没考上,就跟着好友学那些不切实际的艺术了。
他其实不这么认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他记得她的画就画得很有灵性。
他想他这辈子也画不出这么天马行空的意境来。
正当他想得入神,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急咳!
沈清宜冲着他微微笑了笑,“你吃饭了吗?”
“没有!”
沈清宜看了看紧张的儿子,摸了摸他的头,“去吧,去和爸爸玩!”
安安是个敏感的孩子,一开始就捕捉到了她对陆砚的不满,他若不是喜欢极了陆砚,一定不会理他的。
他既然认下安安,也付了抚养费,她没有理由因为自己那点微末的情绪让孩子为难的。
父子俩听到这句话,露出了同款惊讶的眼神。
尤其是陆砚,眼眶竟有些微微泛红。
沈清宜说完,便转身回了厨房,继续炒了个土豆丝,又做了一个青椒肉丝。
平常只有她和安安的时候,也就两个菜,但陆砚来了怎么着也得加个菜。
她记得当初陆砚每次随爸爸来家里吃饭时,饭量都很大的,又随手做了个肉沫茄子。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饭菜就做好了。
她将菜端到客厅时,就听到安安一声声的惊叹,“哇!还可以这样,好厉害啊!”
儿子这种崇拜的语气,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许多时候都是听他说,“笨死了,我不想和他玩。”
而且父子俩都相当专注,等她将菜饭都摆好,两人也没发现她来过。
“安安,来吃饭了!”沈清宜温声喊了一句。
陆砚这才放下手中的魔方,安安也乖乖的过来了。
白色的桌面擦得干干净净,桌上摆着三盘菜,三碗米饭和三双筷子。
四方的桌子,每人坐了一边。
沈清宜拿起筷子说道:“吃吧!”
安安这才拿筷子,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这是陆砚第一次吃沈清宜做的饭菜,米饭香软饱满,土豆丝微酸清脆,茄子软糯,肉沫鲜香,那道青椒肉丝辣度刚好。
每一道菜都直中他的味蕾。
沈清宜和安安的胃口都很小,两人吃过一小碗后就都将碗放下了。
沈清宜看着面的男人,吃的不慢,却极其斯文,和从前在家里吃饭时的样子没有区别。
安安也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第一次怀疑妈妈做的饭菜竟然这么好吃么?
陆砚感受到母子俩的目光,顿了顿,本想再添一碗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放下了。
他已经吃过两碗了。
“还有饭。”沈清宜多说了一句。
“吃饱了。”陆砚客气的说完,起身收碗。
安安又说了一句,“这些菜如果不吃完,就会倒掉,妈妈说吃隔夜的菜对身体不好。”
沈清宜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目光闪了闪,又看了一眼儿子,他在留陆砚下来吃饭?
“倒了多浪费!”陆砚没有浪费的习惯,他重新坐下来,在旁边的锅子里又盛了一碗饭。
沈清宜怕他不自在,起身道:“我去厨房看看水烧得怎么样了?”
煤炉上的水已经烧得翻滚,她把煤炉口封上,倒了一杯水坐在葡萄架旁的藤椅上,一边喝水一边想事。
茶刚喝完,就看陆砚端了碗碟出来,自然的走到厨房里,挽起袖子开始洗碗。
沈清宜回到客厅,看儿子拿着魔方在拼,还拼出了几个她从来没见过的花形,看起来极有规律。
沈清宜坐过去,“你很喜欢他?”
安安白嫩的手指抠着魔方,眨巴着大眼睛看沈清宜,小声道:“我也不一定非得要爸爸......”
沈清宜噗嗤一下笑了,“好啦,喜欢就喜欢,想怎么和他相处就怎么相处。”
“如果他对妈妈不好,我就不要他。”
“那是妈妈和他之间的事,你不用想这么多,况且我收了他的抚养费,往后你就靠他养了。”沈清宜想安安活得简单快乐些,毕竟他才三岁多一点呢。
安安大眼睛一弯,“好!”
怪不得妈妈这次的态度好了很多,原来是爸爸给了抚养费。
母子俩又聊了一会儿。
陆砚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顺手将院子又扫了一遍,到大厅的时候,目光落在沙发上,沈清宜一手抱膝,一手托腮,满脸认真的看着安安手上来回翻转的积木。
“哇,安安可真厉害呢!”
她一脸的娴静温和,丝毫看不出她曾经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拉了一张椅子在沈清宜旁边坐下,态度诚恳,“清宜,我往后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的。”
他对她有许多的歉意和愧疚,可话堵在喉咙,一时不知道从哪一句说起。
他想问她当初为什么不回他电话,告诉他安安出生了,但发生这种事,一些质问的话他说不出口。
那时她大概连带着对自己绝望了吧。
沈清宜抬头看向他,有些微微惊讶,可很快就明白了,“你好好对安安就可以了。”
陆砚不说话了,她没有接受他。
是啊,发生这样的事,任谁也没办法一时接受,他不怪她。
陆砚拿起沙发上的包,对沈清宜说道:“我明天再来看安安!”
“好!”
陆砚走后,留下沈清宜坐在沙发上发愣。
他刚刚说往后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四年的不管不问,甚至根本不知道安安的存在,现在回来突然改变了态度,是因为安安吗?
也好,如果他真能带好安安,往后她去鹏城也可以将安安交给他。
......
第二天一早,沈清宜带着安安去买菜,到了菜市场,买了两颗西葫芦,半边鸭肉,一根莴笋,想到陆砚要来,又买了十个鸡蛋和两把青菜。
回到家,把鸭肉和鸡蛋放进冰箱。
其它的菜放在了菜篮里面,又对安安说,“妈妈现在要去工作一会,你去客厅里自己玩一会儿。”
“好!”安安眨巴着大眼睛乖巧的回复道。
沈清宜进了房间将门关上,安安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翻看着夏叔叔给他带回来的小人书,身边放着爸爸送的机器人。
“安安!”
安安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口的王豆豆,手里拿着几颗糖,正是爸爸那天送给他的。
安安懒得理他,低下头继续看书。
王豆豆走进来了,“呆瓜,我叫你出来玩呢,又犯什么愣?”
安安皱了皱眉,怕影响到妈妈工作,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不玩,你出去。”
王豆豆看着他旁边的机器人,想要伸手去拿,却被安安一把推开。
“你干嘛,我只是看看,要不我拿我的大白兔和你换?”
安安放下书,把机器人攥得紧紧的,“不换,我要等晚上爸爸回来了和他一起玩。”
他才不是野种,他有爸爸,而且他的爸爸很聪明,什么都会。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开门的男人见到陆砚高兴地冲着屋内大叫,“爸、妈,是二哥回来了!”
“陆砚回来了呀!都这个点了,还以为明天才到呢?”
陆父陆母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陆砚有些恍惚,却被陆母冲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还傻愣着干什么呀?”
接着转头对慢吞吞出来的三闺女道:“你二哥回来了,快去给他冲一碗红糖鸡蛋羹。”
半梦半醒的陆家三姐打了个哈欠进了厨房。
陆砚将肩膀上的包放在桌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口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清宜呢?”
他走之前,父母都住在乡下,住在这里的人是沈清宜。
钱桂花见儿子一回来,就问那个女人,当下就不满道:“还叫得这么亲热干嘛?这个女人四年前就搬走了。”
“四年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陆砚知道她对自己没什么感情,可他答应过老师要照顾她一辈子的。
钱桂花不悦道:“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犯了什么事?你的工作那么重要,谁敢告诉你真相啊?要是影响了你的情绪该怎么办?”
陆砚想到沈清宜的模样,她被教授教得极好,知性守礼,虽然是城里姑娘,却没有半点娇纵,“她能犯什么事?”
钱桂花觉得这个儿子念书早就念傻了,“就她长那狐媚子样,也就你相信她守得住,当时要不是妈念着你,想着过来看看她,哪里会晓得这女人早就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明明你带她回来家办婚礼不过半个月,而且办完婚礼的第二个天就去了基地,怎么可能怀了二个月,她还一口咬定是你的种。
这不是欺负咱们乡下人嘛。”
二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她清楚得很,除了学习就是搞研究,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又规矩,绝对不会在婚前干出这种事来。
陆砚只觉晴天霹雳,语气焦灼道:“所以......你们问都没问我,就把她赶走了?”
他们在回乡下办婚礼的一个多月之前就在京都打过结婚证,那一晚他被人劝了点酒,回来就......
钱桂花理直气壮,“赶她走怎么了?谁咽得下这口气,这次回来你如论如何和她把婚离了。”
陆砚胸口起伏不定,“她在哪里?”
他不敢想象,怀着孕被赶走,带着这样的骂名离开,还有教授的事,在熟人的圈子她根本呆不下去。
“你担心她做什么,当初她走的时候可是一个男人开车来接的,说不定就是她姘头。”钱桂花咬着牙说道。
这时鸡蛋羹冲好了,送到了陆砚坐着的桌子旁边。
钱桂花一想到儿子刚回来问的都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拉着个脸不高兴道:“吃了,洗洗睡,你不信就等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陆砚这才想起,他在车上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们一个个的,也都散了。”钱桂花习惯了在家里发号施令,随后又对小儿子交代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等会你和你二哥睡。”
陆凡点头应下,说完之后转身就回了房间。
陆砚魂不守舍地喝了鸡蛋羹,余光打量起这个家来,从前被她打理得温馨舒适的房子,现在被放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雪白的石灰墙壁早已是斑驳一片。
漆黑的老旧木桌,都能闻出腐朽的油渍味。
母亲还是一贯的强势独断,而其他人除了应和就是顺从。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虽然心急如焚,但这会儿出去也没办法找到人,他去陆凡的房间,陆凡此时已躺在床上鼾声震天,臭袜子臭鞋子随意的丢在一边。
他坐了一天的车其实已经累极了,但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着沈清宜。
......
第二天一大早,陆砚出门就被赶早的左邻右舍给认出来了,都热情打着招呼,“陆工程师回来了呢?都好几年了吧,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俊。”
“人家吃技术饭的,工作都是靠脑子,不用干那么多粗活,能有什么变化。”
“这回回来不走了吧?”
陆砚礼貌地回应着,“暂时不走了。”
能回应的他便回应,不能回应的就笑笑。
陆砚一走,这些人就在背后议论纷纷,“陆砚还真是可惜了,这条件简直就是万里挑一。”
“可惜什么?听说这次回来准备离婚呢?”
“那也可惜,二婚哪有头婚好?他这老师不厚道,自己什么人啊,还非得挟恩图报,祸害别人。”
“那你就不懂了吧,就陆砚这条件,只要他一离婚,咱们这个家属院要挤破头,不说他这长得万里挑一,人家拿的可是国家一级工资啊。”
“就是,当年的省状元呢,生出来的孩子得多聪明。”
“所以那个姓沈的生出来的肯定不是陆砚的孩子,听说没事就犯愣,也不怎么和人交流。”
“但是长得好,红唇齿白,别说那眼眉和还真有几分像陆砚。”
“你见过?”
“前段时间见过一次,”
“你别瞎说,陆家人都说了,沈清宜可是婚前怀上的!想来肯定是她那父亲急着找人接盘,所以......”
“唉!天杀的哟,这种人陆砚还报什么恩啊。”
陆砚想了一晚上沈清宜会在哪里,他决定先去一趟教授的老公房。
公交车经过五个站,才到了沈教授从前住的家属院,虽然四年多没来,但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
还没走近,远远的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心瞬间沉了下来。
他越过吉普车,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被一圈人围住,那孩子趴在那男人的肩膀上,忍不住掉眼泪却仍一脸的倔强不哭出声,他一抬头看到了陆砚。
四目相对,陆砚的脑子顿时像是炸开了花,这孩子的鼻子、眼睛简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只一眼,或许是心灵感应,陆砚百分百肯定这个孩子是他的。
他拨开人群,看到了沈清宜,黑色的长发和宝蓝色的丝巾编成一条长长的马尾垂在背后,雪白的圆领衬衣配着一条宝蓝色的过膝裙,简约大气,杏色的高跟鞋将她身姿衬得纤细雅致。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美,甚至更添几分风韵。
陆砚正准备喊她,人群中一道尖厉的怒吼响起:“沈平安,下来给豆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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