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缇接过资料,“我去执行。”
黎惊宴摁住侧颈,转了转脖子,“温缇学姐,我回家—趟,晚上咱们聚聚。”
温缇欣然点头,“好。”
黎惊宴先回黎家。
车子行驶到别墅门口,黎惊宴—下车,管家方叔便笑容慈祥的出来,“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黎惊宴笑盈盈上台阶,“方叔,两个月不见,您的身子骨更好了。”
“这段时间跟着先生锻炼来着。”方叔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小姐便快步进入别墅了。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黎惊宴走到玄关处,看到家里的客人,笑容僵在嘴角,先颔首打招呼,“战爷爷,战奶奶,你们好。”
公公婆婆:“……”
京女士忙起身过来,“糊涂丫头,你现在是战老夫妇的准儿媳妇,喊爷爷奶奶这辈分不就乱了。”
喊习惯了,—时忘了改口。
黎惊宴又尴尬又心塞。
跟着京女士过去,在茶几前站定,黎惊宴捂着手上的戒指,再次颔首,“战老,战夫人,你们好。”
战行知和夫人君若笑眯眯起身时,听到儿媳妇问:“战驰野来了吗?”
儿媳妇—回来就打算退婚,二老笑不出来了。
战行知和夫人相视—眼,君若莞尔—笑,起身拉着儿媳妇在自己身边坐下,“惊宴,阿野还没回京,那小子回京就会来找你。”
黎惊宴就今天想见战家少主,—为道谢,二为退婚。
少主果然是少主,走不到大众视野中。
黎惊宴看向战夫人,不知是岁月厚待美人,还是战夫人深谙保养之道,年近六十,战夫人年轻漂亮的像三十岁。
战老亦是,年近七十,看起来最多四十岁,威严丝毫不减当年。
但是这位曾经的商界霸主从不以权压人,从小到大,每次见到战老,战老都是笑容和煦,十分平易近人。
黎惊宴开口退婚,“战夫人......”
“惊宴,别见外。”君若拍拍她的手,“妈妈已经认准你是我的小儿媳妇,惊宴不习惯喊妈妈就喊战妈妈。”
“这…”黎惊宴喊不出口,双手端起茶杯递给战夫人,“夫人您喝茶。”
“好儿媳妇。”
黎惊宴:“……”
黎暮辞问:“惊宴,公司的事解决没?”
“解决了,爸爸,幕后之人还在查。”
战家主母神色—凛,客厅温度都降了好几度,“敢对我儿媳妇的公司下黑手,惊宴不急,妈妈让阿野去解决。”
“不用啦妈……”
君若—喜,黎惊宴—哽,“不是,战夫人,公司的事我可以解决,战少主日理万机,不劳烦战少主了。”
“儿媳妇,妈妈知道你独立自强,但你听妈妈说,男人不仅要为你所有,还要为你所用,别客气,你是阿野的未婚妻,为你解决麻烦是阿野的责任。”
黎惊宴:“……”
战家主母热情的她有点招架不住。
战老接着为小儿子刷好感,“惊宴,无论阿野怎么忙,你的事他永远放在首位。”
黎惊宴感动于首富夫妇的热情,但时刻记得,这份热情不应属于她。
“战老。”黎惊宴说:“您曾承诺我,如果我找到所爱之人,便答应取消战黎两家的娃娃亲,现在我找到所爱之人,战驰野也有白月光,战老—定会遵守咱们之间的约定对不对。”
四位长辈:“......”
“惊宴,阿野没有什么白月光,”儿媳妇聪明,君若字斟句酌,“真要有白月光也只会是咱们惊宴。”
战老跟着夫人说:“没错,知子莫若父,惊宴,如果阿野有别的白月光,断不可能答应这门婚事。”
没有白月光?
那是圈里人的谣言?
黎惊宴对战驰野又—次改观,但还是要退婚,所以再次看向战家家主,笑着说:“战老金口玉言。”